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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驸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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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自己的亲外公、亲舅舅都不能相信,这世间还有谁是可以信任的?
她似乎开始明白,那日父皇为何会在病榻前说出那番话。
父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为何会做下这决定,但父皇希望你们体恤父皇的苦这是拯救大理唯一的办法,能救大理的,就是这四位附马……
原来是朝中己无人可托付,父皇才会转而冀望驸马救国。
外公仗势凌人、鱼肉百姓之事,想必父皇早己知情,恐怕因为外公是打小辅佐父王的摄政王,又是国丈,看在母后的
清面上,父皇难以开口指责,才会让外公愈加肆无忌惮。
她能够体谅父皇的为难,但受到欺压的百姓民不聊生,如何要他们体谅?再继续这样下去,大理必亡,也难怪父皇要
求她们尽快带回四位附马。
她现在才真正明白,自己此行的责任有多重大。
祁昊一直默默跟在她身旁,没有开口说话,更没嘲笑讽刺。
自己的亲威是那样的恶人,她心里一定很难受,他不忍再伤害她。
“祁昊……”沐澐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他。
“什么事?”祁昊也停下脚步,总是锐利如刀的双眸,难得地透出温和。
“什么事?”祁昊也停下脚步,总是锐利如刀的双眸,难得地透出温和。
“你肯立即随我回宫,助我父皇,治理朝廷吗?”她清绪慌乱,乱了方寸。
知道外公一家的恶行后,她满心无助,这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救星,便是他,只要他尽快随她回宫,助她父皇治理国
家,那么大理就有救了。
“不。”祁昊淡漠但坚定地拒绝。
“为什么?”沐澐绝望地问:“我外公与舅舅的所作所为,你也清楚我父皇如今坐困愁城,孤掌难鸣,你为什么不肯帮帮我父皇、帮帮我大理呢?”
“因为我认为你父皇该受这教训!董合张权弄势,你父皇早有所知,却软弱无为,放纵默许,养虎为患,你父皇会有今日,不也是自食恶果吗?如今董合握有朝中八成的势力,要与他对抗谈何容易?我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我认为死要死得值得,我宁可为我寨中兄弟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顾为了一名昏君,丢掉自己的性命。”
祁昊语调并不严厉,但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刮在沐澐耳上一般,让她耳根生疼。
沐澐知道他说得没错,她无法怪他不肯相助。
但是想到卧病在床,等着她带驸马回去拯救朝政的父皇,她便悲伤无比,心里充满绝望,难过得再也说不出话,只是默默垂泪。
见她无声地哭泣,祁昊怎会不心疼?
但他实在无法因为心疼她,便抛下寨里上百名兄弟随她离去。他们比一名昏君更需要他!
“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祁昊温柔地牵着兀自咪泣的她,走向他的马。
白眉镇昌平镖局
天色方暗,一名模样俊朗的年轻人,立在马厩前细心清洗自己的爱马。
忽然,后方无声地落下一条人影,他立即敏锐地感觉到周遭的气流不对,猛然转头,看见了那个人。
“你是?”他并不惊慌,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位意外的访客不会伤害他。
“祁昊。”来者淡淡地报上自己的名号。“你是秦天佑?”
“我是。你是白眉山寨的大当家?”秦天佑讶异于祁昊飘爽的人品气度。
在瞧见秦天佑的面孔峙,祁昊也略为一楞。
他的模样,怎么有点像一个人……像谁呢?谁有那样一双清澈美丽的眸子……
“你很客气。”祁昊懒得多想,勾唇冷笑。
干啥拐弯抹角的,直说他是土匪不就行了?
秦天佑露齿一笑,道:“素闻白眉山寨的大当家侠义仁心,劫富济贫,助人无数。在下虽未曾有缘一见,但一直仰慕心。”
祁昊又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被他的夸赞冲昏头。“咱们就别说客套话,我来,是有事要问你。”
“请说。”
“明日县令赵宽要送三匹翠玉骏马到京城,是你押的镖?”
“是我没错。”秦天佑爽快地承认。
“我希望你推掉这趟镖,我不想为难你们。”祁昊直截了当说出自己的目的。
“呵。”秦天佑笑了。“是谁为难谁,现下还不晓得。我们昌平镖局重信誉,这趟镖既己接下,就不会轻易弃镖,冀祁当家见谅。”
“你是在逼我与你为敌?”祁昊略微沉下脸。
“我说过,现下谁胜谁负还不晓得。祁当家或许功夫了得,但我们昌平镖局也不是无用的三脚猫,现在便要我们不战降,祁当家的未免太过狂傲。”
祁昊懒得与他计较他狂不狂傲的问题,只道:“那三匹翠玉骏马是狗官赵宽搜刮民脂民膏,得来要巴结奸臣董饰的寿,取之于民,还之于民,我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
“确实是。”年轻人点点头,表示认同。“如果我能选择,我会推掉这趟镖,但这趟镖我爹已经接下,既然由我押镖那我就必须尽我所能完成任务。很遗憾,我们立场不同!”
他眼神坚定,祁昊知道再多说也无用,便道:“那就等着明日交手,看鹿死谁手了。”
“我会全力以赴,不让祁当家失望。”秦天佑晒然一笑。
祁昊哼笑了声,提气跃上枝头,几个翻飞之后,瞬间失去了踪影。
秦天佑不由得赞叹祁昊的一身好功夫。
“看来明天真的得全力以赴才行哪……”他喃喃自语。
“天佑哥,你在这儿日一位娇小秀丽的女子撩着裙摆,欣喜地朝他奔来。
“晦儿……”
秦天佑转过头,露出爱怜的微笑。
就是明日了。
沐澐知道,祁昊等人明日破晓时便要下山突袭,拦截昌平镖局的镖,夺走那三匹翠玉骏马。
她一直试图阻止他们。
虽然县令鱼肉乡民,万万不该;她外公贪污收贿,更加不该,但是拦路抢劫,又何尝是正当的行为?所谓的伸张正义,
不该是以暴制暴,拦路抢劫,不过是同流合污罢了。
但沐澐的劝,祁昊哪听得进去?
他认为她之所以劝阻,全是为了不让他们破坏她外公的寿诞,所以沐澐所言,他半句都听不进去,依然坚持要夺走翠玉骏马。
夜里,祁昊己经在小房间里睡下了,沐澐躺在祁昊让出的大床上,却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难道,真的要让他们一错再错,完全没有办法可阻止吗?
“唉!”她轻叹口气,终于困倦地闭上眼眸,正想要睡时,祁昊忽然踢开小房间的门,冲了出来。
“什么声音?!”祁昊厉声问着,双眼四下张望,神情戒备。
“什么?”沐澐一脸茫然。她没听到什么声音啊?
他是说她的叹气声吗?
“前头不对劲,你留在这里,我去瞧瞧!”
“祁——”
沐澐想喊住他,但祁昊已经翻身从窗口飞了出去。
祁昊快步往前头奔去,沿路上遇到不少被吵醒的弟兄们,大家都防备地出来查看,又往前跑了一会儿,祁昊听到了打斗的声音,以及往后通报的叫嚷声。
“是官兵!快逃啊!官兵攻上来了!”
“什么?”所有人全都大惊,祁昊更是不敢置信。
这怎么可能?
光是上山的道路复杂,就够他们昏头的,更别说沿途有三个岗哨,会先行向山寨里通报,他们怎么可能避开关哨,在昏暗的夜里准确地找到路径,突袭上山?
连同他义父在世的二十年间,从来不曾有任何人能顺利攻上山。
“我去看看!”祁昊不但不住后逃,反而继续往前奔去。
“老大!”几名手下想拉他,但是拉不住。
祁昊赶到前院,看见己有不少手下与官兵打了起来,刀剑兵戎的交会声,锵体作响。
“老大!”几名手下见到他,急忙赶到他身旁来,大家训练有素地围成半圈,共同对抗攻来的官兵。
只是——
包围山寨的官兵手里所握的火把,排列起来宛如一条火龙,几乎照亮半片天,放眼望去起码近千人。
这样庞大的人数,是如何避开三个岗哨的?还是守哨的人己经……
第8章(2)
“有人看见今晚守哨的人吗?”他急问手下。
“没看见啊!”全部人都摇头。
“哈哈!要找守哨的人吗?”这时,带领官兵突袭的将领走上前来,命人抬出三具尸首。“你要找的人,都在这儿了,哈哈哈——”
“杨叔!赵大春!米大叔!”祁昊一见尸首,便双眼通红,撕心裂肺地痛喊。
这三人,两个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一个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伙伴,而今他们竟因为他的疏忽受此劫难,祁昊万般心痛自责。
“祁昊,我劝你们最好乖乖投降,否则下场就像这三人一样!”
“你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找得到上山的路?”祁昊不敢置信地怒声质问。
“哈哈!老实告诉你吧,这白眉山山势险峻,道路崎岖复杂,易守难攻,确实棘手,要不是你们山寨里有咱们的内应一,再多派一千人,只怕也攻不上山。”
“有内应?是谁?”祁昊怒问。
“是谁?是一个你想不到的人。废话少说,祁昊,你快束手就擒!”
“叫大家先撤!”
内应是谁,此时祁昊也没时间多想,官兵人数众多,又是有备而来,与他们硬碰硬讨不了便宜,祁昊当机立断,先保兄弟们性命要紧。
“是!”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迅速而有效率地撤退。
祁昊让大伙儿先走,他押后,在撤退的过程中,他发现一件事。
当初义父过世后,他曾重建过山寨,当时他便考虑到可能会有今日,所以在许多地方巧妙设计过,让攻入之人行动不便,好拖延大家撤退的时间。
但他发现这些官兵似乎很清楚山寨的所有设计,完全没被那些复杂的回廊、低矮的门扉所影响。看来真如他们所言,山寨里出了内奸,把山寨里的地形全告诉他们了。
只是,会是谁呢?一个他想不到的人?难道会是……
不!他尖锐地喝阻,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
靠着对山寨的熟悉,他暂时摆脱追兵,回到自己的寝房,沐澐正在里头焦急等待。
“祁昊,外头究竟是——”
“官兵攻上来了,你先跟我走!”祁昊迅速说道。
“什么?”沐澐呆住。
“快!”祁昊没时间多解释,拉着她,二话不说就往外冲。
他将她带到屋子的最后方,那里有一间仓库。
进入仓库里,白眉山寨的兄弟们己经全部聚集在里面,就连张世龙也没忘记把青虹带出来。
“公主!”青虹显然很惊慌,一见到她立刻哭喊道。
“青虹——”沐澐想到她身旁,但祁昊紧揪着她,不肯松手。
“祁昊,官兵攻上来了不是吗?你带我们来这,究竟要做什么?”沐澐不解。
“这里有逃生的路。”祁昊走到石墙边,往墙上摸索几下,石墙突然朝两边分开,露出里头巨大的岩石,以及一个好大的山洞。
“这里有机关?”
除了沐澐和青虹外,所有的人都不惊讶,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了。
“快进去!”祁昊一声令下,所有人立刻钻进山洞里,祁昊依然殿后,但他仍是牢牢握着沐澐的手,不让她走散。
“呜……好黑……我好怕……”胆小的青虹开始哭了起来,不肯走进山洞。
“青虹,你莫怕!跟着我,我会保护你的,你坚强点。”张世龙柔声安抚她,最后连拐带骗的,才把她带进山洞里。
待所有人全部进入后,祁昊又往里面的墙面上的机关一按,那面石墙又关了起来,这样任谁也不知道,石墙后面别有玄机。
进入山洞后,祁昊沉稳地命令:“大家散开各自行动,下山后到狮子林会合,知道吗?”
“知道!”
于是,上百名白眉山寨的兄弟们各自散开,很快地从山洞深处消失了。
“我们也走吧!”
山洞里乌漆抹黑,
祁昊拉着沐澐的手,往山洞里头走去。
又崎岖难行,还滴着冰冷的水滴,沐漂好几次差点绊倒,但祁昊拉起她,继续往前走。
“祁昊……怎么会有这个山洞呢?”她走得好喘,一面好奇地问道。
“这是天然的洞穴,可以通往几里外的树林。当初重建山弃之时,我见这洞穴可以利用,便设计了那样的机关,好在敌人来袭时方便脱身。原以为没有使用的一天,没想到今日竟派上用场。”
“是吗?果真隐密,连我都不知道呢!”
沐澐无心的话语,却更加深祁昊的疑心。
方才那领头的官兵说,内奸是个他想不到的人,如果那人就是沐澐,的确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
在沐澐到来之前,山寨从来不曾被人攻破,她才来没多久就出事了。
还有,她要求他随她回宫,他为了寨里的兄弟迟迟没有答应,她可能因此怀恨在心,对寨里的兄弟欲除之而后快,也
不是不可能。
而且,董合是她的外公,为了不让他们夺走翠玉骏马,与她外公作对,所以她通报官兵上山捉捕大家,这也是说得通的。
仔细一想,她有太多太多理由做官府的内应。
她第一次上山时,双眼被他缠上布条,但第二趟带她上山时,因为信任她,所以他并未再要求她蒙眼。可能就是那时,她记下了上山的路,通报给官兵。
她人在山上,是如何通报官兵的,他不清楚,不过除了她,山寨里不会再有别人做这种事!
她怎能这么做?!
想到惨死的三位弟兄,祁昊欢眼仍是通红。
是她害死他们的——不,是他!
是他耽溺于儿女私情,过于信任沐澐,引狼入室,才害得几名兄弟丧命。
是他的错!他深深地懊悔。
沐澐感觉得到,祁昊一路上愈来愈沉默,脸上的阴霾也愈来愈深。
到后来,她甚至己经不敢开口与他说话,就怕不知怎地误触引信,引爆他的怒火。
但即便她再如何小心翼翼,祁昊的怒火,终究到了无可忍耐的地步,就在一处山谷里,当沐澐不小心绊倒时,祁昊的怒久陡然爆发。
“你就是无时无刻不想法子拖累我,是吗?”
他用力把沐澐从地上拉起,但沐澐还没站稳,他已狠狠揪住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是你,对吧??”他一字一字地问。
“祁昊……你在说什么?”沐澐惊恐地看着他阴冷的脸色。
他恐怖地瞪着她,那可怕的眼神不像在看她,好像在盯着她背后某个他所怨恨的恶鬼。
“是你通报官兵上山,你就是毁了白眉山寨的奸细!”祁昊直接将她定罪。
“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沐澐急忙喊冤。
她猛力摇头,急得都摇散了发,但祁吴压根不信。
“除了你,还会有谁?段沐澐,我是真心待你啊!而你却如此回报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沐云惶恐地不断摇头,满脸哀伤。“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相信你?”祁昊冷笑。“相信一个皇朝的公主,相信一个一心只想要我离开这里,陪你到宫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女人?”
沐澐倏然白了面孔。“你是这样想我的?我在意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我父皇与大理的——”
“是的!你父皇与大理,你心里在意的只有你父皇与大理,那儿可有我祁昊的容身之处??”
“祁昊,我是很希望能立即带你回宫,但我绝对不会因此设下计谋,陷害你或大家,你要相信我啊。”
“你以为你到现在还能骗得倒我吗?不!段沐澐,我绝不会再受你愚弄,而且你别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我祁昊不但击不倒,而且还准备为兄弟们复仇。”祁昊笑了,那笑容好冰冷,好骇人。
“你……你想做什么?”他的笑容比怒容更可怕,沐澐倒退一步,浑身充满恐惧。
“你说,我想做什么呢?祁昊像被恶鬼附身,布满红雾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被愤怒填满的双耳,什么都听不见,他认定她就是奸细,一心只想伤害她——用最下流、粗鄙的方法。
“你别想全身而退,即使得不到你,我也要毁了你,看谁还要你这残花败柳的高贵公主!”
说完,祁昊将她推倒在后方的草从里,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愤怒地扯破她的衣物,长满粗茧的大手,粗鲁地抚上她纤弱的身躯,刮疼了柔嫩的肌肤。
“不要!”沐澐知道他想做什么,惊恐得放声尖叫,她吓得掉下眼泪,拉紧上衣的襟口,踢瞪双腿,竭力反抗。
他虽是她未拜堂的附马,但她也不容许他以这种方式夺走她的清白。
但,暴怒的祁昊怎会就此罢手?他早己被悲愤与怒气蒙蔽了理智,他以强健的大腿压制住她,然后大手一撕,刷地——她的衣襟裂了大半,裸露出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
祁昊双眼赤红,贪婪地瞧着。
“不——”沐澐无助地抵抗,但她好怕自己阻挡不了他,她真的不顾他用这种方式伤害她——她宁可死,也不从!
“祁昊!求求你清醒一点,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禁不住痛哭呐喊,但祁昊仍是一心只想伤害她。
“住口!”祁昊的回答,只有这声不耐的喝斥。
“我要你!我要你为你的罪行赎罪,你等着瞧吧!”
祁昊勾起薄唇,那比冰还冷的笑,让沐澐从头顶凉到脚底。那笑,比阁王还要可怕!
沐澐好怕好怕,她不知道该怎么从这副被恶鬼占领的躯体中,找回那个温暖、有人性的祁昊。
她无比绝望。
他冷例如你的眼中,早已瞧不见一点温情,但沐澐仍做着困兽之斗,不断哭喊着,希望能拉回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不!不要!祁昊,不要做出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你冷静下来!求你,我求你啊——”
但,祁昊丝毫不为所动。
“别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哼!这句话应是由我对你说才对月祁昊冷笑,粗暴地扯开她身上最后的衣物。
“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你罪有应得,我绝对不会轻饶你门
他冷声宣告着,用力顶开她的双腿,准备夺走她最珍贵的东西。
这时,绝望的沐澐下了一个悲痛的决定——生既无法尽孝,死后也要全节。
当祁昊捧起她的脸,搜索着她的唇,准备在吻住她的同时,享用最后一刻的胜利果实时——
但,一抬起那张毫无血色的雪白容颜,他讶然发现一缕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
她——咬舌?!
“松口!”祁昊急忙用两指插入她口中,阻止她咬断自己的舌。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恐惧焦急地以手指在她口中摸索,安心地发现她的舌还在。
他立即取出随身携带的伤药,以指沾取涂在她受伤的舌上。
“你非得用这种方法,与我作对吗?你想证明什么?自己的无辜?”他震怒地质问。
泪水无声地滑落沐澐的脸庞,她伤心地别开头,不愿再看祁昊一眼,但是她必须再次澄清自己的清白。
“我没有出卖你……通报官府的奸细,不是我。”她以受了伤的舌,模模糊糊地说道。
这回,祁昊总算听进去了。
说不出的慌乱,窜入心头,他开始恐惧一件事——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她吗?
第9章(1)
“你……还好吧?”
沐澐受了伤之后,祁昊一直关注她的情况,下山的脚程也变慢了。
沐澐的舌还痛,无法说话,所以她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
“那好。”祁昊点点头,略为安心了。
只是,他心中仍无法释怀,整座白眉山寨被挑了,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大家落魄流亡,被官兵追捕。
这一切,全是她的阴谋吗?
“你——”他张口想质问她,是否是她通风报信,害惨了大家?
但问她,她会承认吗?
但若不逼问她,如何对得起寨里上下几百口人?
只是,她的舌受了伤,此时逼问她,让她忍受疼痛之苦,岂不残忍?
他喊了她,却许久没有说话,沐澐不由得抬头看着他,以眼神询问,他要问什么?
“我……”生平第一次,祁昊说话支支吾吾,不痛快不俐落,只因心中有着万般顾忌。想问,又不敢问。
祁昊逃避地转开视线,无法再注视她那双澄澈的眼。
那样美丽清透的眼眸,会是一个冷血黑心,狡犹自私的女人所有的吗?
他真的不知道!以往敏锐的判断力在面对她时,完全不管用了。
他迟迟不肯开口,沐澐也大约明白他想问什么,但她只能哀伤地摇头。
但她还能说什么?千言万语都己说尽,她甚至咬舌以示清白,他若仍是不信,她还能用什么方法让他相信呢?
只是,辩白之语可以不说,但有件事,她不能不说。
“我内急。”她红着脸,近乎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
她也不想在这时候解决这件事,但人有三急,何时内急,也由不得她控制。
祁昊也脸红了,他有点尴尬地转过身。“那边有条小溪,你就到那里去吧。”
“嗯。”沐澐小心地避开他的视线,躲入草丛内。
祁昊惟恐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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