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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心则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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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不乏十几岁就在社会上混的未成年学生。
这起案子迅速引发了警方的重视，缉毒大队一路顺藤摸瓜下去，就在即将抓到藏身于这个繁华都市的毒贩时，警察局内部却走漏消息，被毒贩逃走了。
女主角闫梦则是警察局的机要秘书，作为警察局里坐办公室的机关人员，闫梦本来和深入一线的缉毒警察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合作关系，但是，因为这个案子太大，从上面公安厅一路重视下来，各种机密文件一封又一封的下达，作为机要秘书的闫梦，知道的各种秘密情报和案件内情，恐怕比那些一线缉毒人员还多。
就在这时，因为案情重大，警力不够，缉毒大队便又从别处抽调过来一批警察，男主角唐宋就是其中的一个，而且，因为他刚刚从公安大学毕业，年龄最小，缉毒大队的人也都很照顾大。
随着故事的发展，缉毒大队的刑警们四处走访、抽丝剥茧，故事地点也从最初的繁华大都市推移到了祖国西南省份相对偏僻穷困、满是密林大山的陆路边境线上。其中一线缉毒人员每天都面临着生命危险和毒贩的斗智斗勇，就连闫梦这个文员都遭遇了匪夷所思的撞车、毒贩的自杀式袭击等。
闫梦的几次化险为夷，都少不了唐宋奋不顾身的保护。唐宋为了救闫梦而受众，暂时从缉毒大队的一线行动人员里退下来，留守警局，在硝烟弥漫的暗战之中，男女主角两个人也渐生情愫，只是还在紧张的工作中，所以一直心照不宣的不曾说破罢了。
毒贩的行踪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迷雾中，可是，警方内部存在的毒贩卧底，却每次屡屡将缉毒警察的行踪泄露，使得两次大行动都无功而返……
关绎心看完剧本后，心神激荡，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尤其是到了最后结局那段不再是迷雾中的暗战，而是真正充斥着枪支鲜血、毒品死亡、正义与牺牲、欺骗与背叛，好在一夜的硝烟战火后，那片广袤的西南边境线上，终有晨曦间的第一缕曙光映在一线缉毒人员成功击毙或者抓获毒贩后满是鲜血和泥泞、疲惫而又满足的脸上，他们披荆斩棘从敌人的鲜血中归来时坚韧而又整齐划一的步伐，让人感动而又震撼，几乎泪流满面……
张政一的军旅、警察题材剧本中强大的感染力，让人如同身临其境，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一线缉毒警察的关绎心看着屏幕上一行行的文字，捂住还在剧烈跳动的心口，半晌才一个电话打给了王时雨，开口就是最笃定的语言：“我要接这个剧本！”
王时雨在最初的激动过后，比关绎心更早冷静了下来，他握着手机，认真的一字一顿说道：“我也想要你能接这个剧本，但是，绎心，这个要靠你自己，我们现在有的，还只是一个试镜的机会，这个机会能不能抓到……”
剩下的话语王时雨不必多言，关绎心自己也明白。
《边境线暗战》的导演和编剧都不是能够随便被人左右的角色，王时雨有关系有人脉，在这种位于娱乐圈食物链顶层的大导、著名编剧面前，也是要夹着尾巴做事的。
王时雨原地踱了两圈，尽量冷静的嘱咐道：“试镜是下周三，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要想了，你就好好准备这个，如果需要什么老师单独指导一下，或者想去警察局体验一下的话，直接跟我说，我想办法安排。至于通告、节目之类的工作，我会处理好，不用你分心。”
“好。”关绎心一口答应下来，“我再细看一遍剧本。”
这部戏里，除了处在正面的一线缉毒警察们，贯穿全剧的还有一条充斥着卧底、背叛、钱权交易以及局中局计中计的暗线，满是热血和忠诚的场景下，埋下的毒贩获知警局内部情报的伏笔，简直令人背脊胜寒……
王时雨放下电话后，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光顾着兴奋了，都把网络上关绎心再次被水军黑的事情给忘记了。
不过转念一想，关绎心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拿到《边境线暗战》的女主角，如果、他是说如果，真的能够侥幸成功的话，对她的事业无疑是一个质的飞越。
相较之下，网络上那些粉黑大战，根本不值一提。
打定主意之后，王时雨熟练的打开自己的手机，登陆关绎心的微博账号后，没有理会那些关于和金主撕逼的谣言，相当若无其事的配合着《夏日初恋》的剧组宣传转发了一条微博，艾特了女主角童又薇之后，配上生无可恋的Doge表情。
关绎心V：五毛钱赌我一直是个单身狗QwQ
童又薇那边的助理也很快做出回应。
童又薇V：五毛给你，狗粮我已经全部吃完了，没有给你的份了……
凌宸还是在刷论坛粉黑大战的帖子时，才看到了粉丝欢欣雀跃狂喜乱舞的奔走相告，关绎心自己澄清自己一直单身，童又薇配合的发言，金主根本无从谈起的截图的，虽然这种话语看在黑黑眼里，根本就是没有任何卵用，不过，对于关绎心的粉来说，蒸煮的回应只要能让他们安心就行了。
他的眼睛盯着“一直”两个字，抿起嘴唇，一边憋闷一边又委屈的眉头紧皱，觉得自己曾经的存在仿佛都被她这样丝毫不念旧情的抹去了。
第19章
凌宸随手刷了一下帖子，看到有人上了关绎心大号微博上发的“证据”后，下面的粉黑大战顿时更加激烈，一开始还是冷嘲热讽，这会儿已经进化到了互喷脏话人身攻击的地步。
他有些心烦意乱的直接把所有的网页关掉，鼠标往旁边一扔，拿过旁边的电话，直接打给了星程娱乐的秘书处。
“你好——”秘书处的Sarah柔声说道。
“Sarah，是我。”凌宸的声音里还有些无奈的疲惫。
Sarah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霍然睁大了眼睛，忙道：“凌少。”
“上次关绎心去公司里、那天公司的监控视频还有吧？”凌宸平静的问道。
“有的，凌少你是想？”
“那天在会议室外面的人应该不多，”凌宸慢慢的说道，“查，帮我查清楚，现在网络上的传言，究竟是从谁那里传出去的。”
他的声音清晰而平静，可是，从话语间透露出来的冷漠和狠意，却让人背脊生凉。
原本凌宸在看到明显是从星程娱乐里面流出来的说自己是关绎心的金主、并且两人撕逼的消息后，就已经阴沉下脸了。
这件事明摆着是从星程娱乐的工作人员口中传出去的，他能想到的，关绎心自然也能想到。现在的凌宸，已经完全无法想象、也完全不敢去想，关绎心看到这些存心造谣的蜚语流言后，会是怎样的心情了……
Sarah心里一惊，却还是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要辛苦你亲自去一趟了，”凌宸又慢慢说道，“调查之前，先把那天和之后一周的监控视频调出来，等下直接也拷给我一份。”
“好，我明白了，凌少。”Sarah诚恳的回答道，她之前真的没想到，凌宸竟然会把这件事看得这么重……
一个是星程娱乐的少东家，被人当成是娱乐圈的金主而已；另一个是正值上升期的新晋小花，却深陷被金主包养的丑闻。这件事对双方的影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而凌宸会摆出这么一副追究到底的态度，他是为了谁，根本是不言而喻。
这像是金主和被包养小明星的关系？
Sarah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放下电话后，直接一通内线打给保安部要监控录像，然后便打开了浏览器网页，大致搜了搜，仔细了解了一下关绎心最近遇到的情况。
·
到了第二周的周三，一大早，王时雨就直接冲到了关绎心的家里。
“球球，抱一个！”王时雨坐在沙发上等关绎心的时候，根本是强自按捺着紧张激动的心情，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了毛绒绒的球球身上。
“喵喵喵？”球球神色茫然，然后就直接被王时雨这个隐形的绒毛控给伸出双臂捞了起来。
揉了揉球球手感特别好的皮毛，怕关绎心紧张，王时雨状甚不经意的问道：“剧本都看完了吧？准备得怎么样了？”
关绎心正把自己的手机塞进包里的动作一顿，然诚恳道：“张政一老师的剧本写得真好，我还买了他的全套小说看了。”
“……”王时雨简直想打死她。
“开个玩笑，”关绎心微微莞尔，略有感悟的坦然道：“我没看小说，倒是看了几个央视和公安部联合拍摄的缉毒纪录片，还有一些真实案件。我以为张政一老师笔下的剧本已经很人间真实了，但是没想到，现实中的贩卖毒品案，竟然更加的触目惊心。”
“至于试镜——”关绎心稍稍停顿了一下，又笑了笑，“我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真的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王时雨听了，也有些释然，稍稍轻松了些。虽然要试镜的是关绎心，但是，身为经纪人，他这一周也一直大脑紧张。毕竟，郭泽和张政一在圈子里的地位都太高了，高到正常情况下，现在的关绎心根本无法触及。
他转身把趴在他腿上的球球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起身笑道：“说得没错，尽人事，听天命！万一不行了，我还给你扣了另外几个剧本。内容我都看了，主打都市时尚的剧，精英律师，白领丽人，看制作团队的班底，赞助应该不错，在剧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也很吸粉。”
因为这次试镜至关重要，所以，王时雨特意把自己的时间都空了出来，没用助理，而是自己亲自开车陪同关绎心去试镜。
《边境线暗战》剧组借用了会展中心的地方用来试镜，关绎心和王时雨进来的时候，发现除了导演郭泽、编剧张政一之外，连同灯光、造型师、化妆师和武术指导等人竟然全都在。
王时雨这个金牌经纪人的人脉毕竟也在，虽然比不上郭泽、张政一这种京圈大佬级别的，但是，好歹也算是脸熟认识的打个招呼点点头。
关绎心礼貌的微笑着和导演等人问好。
郭泽和张政一之间，扫视过关绎心后，飞快的交换了一个视线。
王时雨看似安静的站在旁边角落里，避免打扰到试镜，看到郭泽和张政一之间隐秘的小动作，不免有些惊诧。
——这可不像是给一个半红不红的小新人试镜，反而有点像是走过场的内定。或者说，郭泽和张政一应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关绎心，这次只是正式见见面？
“你带她去上个妆，”郭泽示意旁边的化妆师道：“换身衣服，然后我们再来看角色的表现。”
那个涂着亮晶晶的黑色眼影、画着欧美风大浓妆的化妆师随意的朝着关绎心一招手，爽快的笑道：“好，你先跟我来！”
关绎心跟着剧组的工作人员去了隔壁的房间，先换上了一身警服，又化好妆，还被人塞了一把道具手｜枪后，才回到了原来的屋子里。
郭泽的眼前顿时一亮。
此时的关绎心神色专注却没有任何表情，她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看似冷漠的眼神却带着狙击手瞄准时所特有的、仿佛猎食的兀鹫一样锐利的锋芒。她定定的看向前方的脚下，仿佛那里正躺着被她一枪打穿手掌后和腿部，还同样穿着一身警服却动弹不得的躺在地上，满脸震惊和不敢置信表情的男主角唐宋。
《边境线暗战》的女主角闫梦这个角色，她所需要的不仅是美丽，更多的是身上一种军人所特有的气场——对，不是办公室里的文职警察，而是出自特种部队的军人。
一面干练、果决、看似无情，另一面却洒脱、豪爽、粗中有细，还有人民子弟兵身上对这个国家和人民最是温柔的忠诚。
她必须聪明而又耐得住寂寞，隐藏身份作为机要秘书留在警察局的时候，安静温和，做事细心，因为知道太多的秘密，甚至还有些沉默寡言，和人说话的时候，比起言语她应该更喜欢安静无声的微笑。
和男主角堕入爱河却彼此心照不宣的时候，闫梦依然做事认真仔细，看向男主角唐宋的眼神关切而充满了温柔的爱意，然而，她又要有着热恋中的女孩单纯懵懂的一面，觉察出为了救她而受伤的唐宋自责焦虑的表示出对缉毒大队一线人员的担忧时，终于忍不住向他悄悄透露了秘密行动安排，来劝慰安抚他，让他放心。
——而事实上，“闫梦”告诉“唐宋”的所有消息，都是真假参半。
机要秘书“闫梦”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假名，从出生到工作，所有的信息尽数来源自警察局内部上级机关的伪造。
刚刚从警校毕业进入缉毒大队的“唐宋”用的却是另一个小小年纪被引诱吸毒并且身亡的毒品受害人的名字和这个名字背后的人生。
毒贩从卧底内线这里得到消息，把自己一方的路线行踪做出新的部署或者改变，避免了被缉毒警察剿灭。
而一线缉毒警察这边，虽然数次无功而返，却也每次都成功的全身而退。
直到最后一幕，缉毒大队内部的钉子卧底被揪出来，所有的毒贩在激烈的枪战中尽数被就地击毙或者抓起来等待法律的严惩。而作为负责操纵整个针对卧底的局中局、计中计中最重要一环的实施者闫梦，带着满身血迹和泥泞，和自己同样狼狈的战友们互相看看，露出最温柔而又无比灿烂的释然笑容。
“有点这个意思了，”示意关绎心表演了剧本最后揪出卧底的这段高｜潮剧情后，郭泽面带赞许的微微颔首，他侧头看向一直坐在旁边没动、也没吭声的张政一。
“眼神不错，”张政一后知后觉的鼓了鼓掌，略带玩味的笑道：“玩过枪？”
王时雨一怔，就连郭泽的面上都露出了些许惊愕的神情。
关绎心倒是没有任何犹豫，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在场馆里练过射击。”
她没说的是，准备试镜的这几天，她还特意找了个射击馆，又花钱办了张卡认真的重新去找了找感觉。
虽然闫梦这个角色一开始作为机关人员，并不涉及一线行动，但是，她有时候看目标时本能带着衡量忖度的专注、从不飘忽的坚定眼神，甚至是挺直的背脊、距离等齐的步伐，这些极其微小的细节，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暗示着，闫梦身上不同于普通人的军人特质。
“就你了！”郭泽最后相当干脆的拍板钉钉说道。
王时雨瞬间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郭泽挥了挥手，“让你的经纪人去拿合同，关绎心对吧？绎心你留下，剧本我想你肯定也看了很多遍了，再让张政一老师给你讲讲这个剧本的背景故事和来龙去脉的一些事情，加深一下了解，也方便你更真切的感受一下这个角色。”
第20章
签完合同，从试镜的会展中心出来后，一直到车里，王时雨都还处在一种因为强压抑着激动的亢奋之中。
关绎心看了看他仿佛都在放光的眼睛，总感觉让这种亢奋过头的王时雨开车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她心里有点没底，索性果断的开口道：“你去副驾驶，我来开车。”
王时雨也不跟她争辩，乖乖的去了副驾驶的位置，或者说，在关绎心刚刚拿下了《边境线暗战》这部戏的时候，他对关绎心的赞赏和欣慰简直溢于言表，过于激动兴奋的直接后果就是，关绎心说什么他都只会点头称是，完全不会有任何意见。
“咱们先去一趟公司。”王时雨还抱着刚刚签下来的合同文件夹，嘴角是忍不住晚期的弧度。
“好。”关绎心自无不可。
王时雨从兜里抽出一支笔来，在随记本上开始勾勾画画的琢磨关绎心之后的工作要怎么安排，“距离《边境线暗战》开机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接下来，关于《夏日初恋》剧组的一些宣传活动还是要适当的参加，不过，这个时候，任何绯闻都千万别炒了。”
顿了顿，他又稍稍侧过头来跟关绎心细心叮嘱道：“新戏暂时要保密，别和别人说，公司里也不行。《边境线暗战》和之前那部青春偶像剧不一样，它的保密协议比较完备，也不打算提前炒作太过，我估摸着应该是打算等快要成片播放的时候，直接来一波大宣传，然后就直接开播了。”
关绎心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王时雨又嘱咐了几句，觉得该提醒的事情都差不多了，暂时把手里的随记本收起来，拿着手机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透过后视镜悄悄的打量了关绎心一会儿，还有点微微的发怔。
他觉得自己应该没有看错，今天试镜的时候，郭泽和张政一绝对都提前知道了关绎心这个人，疯狂一点的想，他甚至觉得，这个剧本会选择关绎心，根本不是剧组那边给出的看似合理实则糊弄人玩的正当理由……
可是，相处了这么久，对于关绎心的情况，王时雨也算是很了解了。从住处来看，明显家里很有钱，但是和家人的关系却不是很亲密，至少偶尔关绎心上节目，王时雨陪同一整天的时候，都从来没有接到过她家里人的电话。
而且，关绎心其实是个相当豁达的人，从他问关绎心前男友的事情，她没有任何犹豫就跟他解释清楚，也知道这个女孩子的性格有多么洒脱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王时雨的欲言又止，关绎心侧过头来瞥了一眼，疑惑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情吗？”
王时雨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是在想事情。对了，过一段时间，等《夏日初恋》播完，热度稍稍下去之后，可以和你的粉丝适当透露一点新戏的事情，就神秘一点说，新戏和你以往的两个角色都完全不同就好了。”
说着，王时雨干脆直接用自己的手机开了微博客户端，从手机相册里挑了张关绎心的“自拍”照片，卖了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萌。
至于之前还传得甚嚣尘上的关绎心和金主星程娱乐少东家撕了的事情，王时雨这边的应对方法就是冷处理，之前发了一条暗示清白的微博后，干脆就放着不管了，只是让粉丝去撕，而他自己，则是除了盯着即将开机的《边境线暗战》外，几乎把所有的工作重心都放在了今年电视剧的金橄榄奖项上。
虽然电视剧的逼格比不上电影，但是，有奖项和没奖项的地位依然截然不同。尤其是每年的最佳新人奖，一般就只有电视剧新人的第一年可以得到，第一年错过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金橄榄奖的晚会在大概两个月之后，刚巧赶在了《边境线暗战》刚刚开机之后不久，距离播放时间实在是有点远了。
王时雨一边为关绎心整理最佳新人奖的申请报送资料，一边多少有些遗憾的想着，要是等《边境线暗战》开播之后，关绎心担女主的大制作缉毒刑侦剧出来，有大导郭泽难得一次选用的新人女主这种情况背书，关绎心的最佳新人奖基本就没跑了……
虽然就是现在，关绎心一年之内两部戏都爆红，在好多至今仍旧在各个剧组跑龙套的新人里，其实这个成绩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
试镜之后，关绎心和王时雨离开了，剧组人员也去各忙各的，大导郭泽和知名编剧张政一却是互相看看，两条老狐狸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郭泽递了根烟给张政一，点着之后，深吸了一口，然后才放轻声音缓缓说道：“招呼都打到你这里来了？那丫头到底是什么背景来历。”
郭泽是国内知名的导演，京圈大佬，在娱乐圈里的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不过，再知名的导演，某种程度上，依然是为资本服务的。而二十年如一日的专注军旅、刑侦题材，甚至专门给主旋律电视剧定制过剧本的张政一，本身就是军人出身不说，就是他家里的背景，也都是军队大院那边的。真要论起在京圈的地位来，郭泽还得恭恭敬敬的跟在张政一后面混，只不过他们两人虽然之前风格不对路，没一起合作过，但是也算得上是认识许多年的朋友，有些话，私下里倒是可以毫无芥蒂的说说。
张政一叼着烟，没吸，只是笑着摇摇头，“故交旧友家的小朋友拎着一袋子水果登门，叙个旧的同时托我帮忙照顾一下而已，小朋友们之间具体什么关系，我还没真没细问，你这边呢？”
只不过，张政一心里也清楚，那些青出于蓝的小朋友们敢摆到台面上托他帮忙照顾人，这关系就绝对不会是哪家小子一时兴起包养了个小明星这种说散就散的关系……
郭泽吸着烟仔细琢磨了一会儿，然后才有些不解的说道：“你也知道，一般这种缉毒刑侦剧，肯定是大制作。说起来，我是拉投资和人喝酒的时候，在会所里和李家那位公子碰巧遇见了——”
张政一想了想，“小川儿？”
张政一口中的小川儿大名李川，家里长辈肩膀上一堆大大小小的星星，比较非主流的是他没和几个大院里长大的发小一样，护照一交、军装一穿的投身部队，而是出国留学、然后自己创业，现在倒是也混得风生水起，从原本一直被人嫌弃的不听话欠揍倒霉孩子摇身一变前途光明的青年企业家。
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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