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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萌妻初长成-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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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躲闪,咬了咬他的指尖:“我本来就聪明。”
  “温海毕竟是有地位的人,四季酒店的事影响再不好都是他温海个人投资,车祸事件影响再恶劣他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个人得失。是,温氏的股票,温海单单遇上这事还能力挽狂澜,不影响自己的利益,那些董事不会轻易选择私生子温流的。过两天温流再送个大礼,在温海束手无策时当个救世主,你说董事会怎么选?说到底,那些人心里,名分远没有利益重要。”
  “然后,你就要开始防着温流了。”她细细听完,笑着戳了戳他胸口。
  突然受了触动,陆荆舟抓住她乱动的手:“吃吃,你知道,我其实不想你去知道这些事。不想你去分辨那些对你笑的人是真心假意,不想你遇到事想这么多,总是担心会对我有什么影响,我希望,就在我警察局里说得那样,你活得快乐。”
  “可,你送我去英国,不就是因为这个吗?”她问。
  他几乎脱口而出:“那是因为……”还是收住了话头。
  看到他纠结、悲伤的表情,她十分于心不忍,伸手覆住他的脸,细细抚摸:“我懂,我懂你。不用想了,我懂你你多么希望我好,我懂你多么为难。”
  说话间,她的唇啄上他紧抿的唇,继续:“我很快乐,陆荆舟,你在我身边,我很快乐。”说完,她再次啄吻上他的唇:“你知道,你从来都知道,什么都不如你重要。那些不过脑子里多绕绕就好了,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呢。陆荆舟,相信我。真的,我很高兴。”
  说着缠绵悱恻的话,她吻得更缠绵悱恻。
  他终是受了触动,热烈回吻。
  只是吻,更多的,是想借此来传递彼此的爱意,没有更一进步的欲。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他躺在病床上,她依偎在怀里,浅浅呼气:“陆荆舟,你带我回家吗?”
  “当然。”他说完,手深入她的腰和被子那个缝,轻松把她抱起。
  她顺势圈住他的脖子,完美配合。她笑盈盈跟他撒娇:“陆荆舟,我不过是额头碰了下。”
  “你身上的反射弧很长,脚应该也有点不方便。”他一本正经地扯着荒诞的话。
  在她眼里,简直可爱极了。
  她再次吻了吻他的喉结:“我爱你。”
  他感觉喉结处的酥痒直直下压,僵着语气:“别色诱。”
  “好。”她答应,脑袋倚在他颈间,惬意得很。
  额头上的伤,她原本就不觉得痛,不过她这一包上纱布,把赵素梅也吓了一跳。
  她反复强调没事,才没被当成病号对待。
  因为她额头出事,陆荆舟让她泡澡时仰躺在浴缸上,百分百服务帮她洗头发……虽然他很夸张她有点消受不起,但是偶尔舒服想他多这么服务。
  等出了浴室,他帮她吹干头发后,站在她跟前,让她休息一天,卓泽明明说了没有后遗症,他总不信似的。
  她坐在床上,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陆荆舟,今天就有人认出我是你的小情人,我威胁才平息的。我要是第二天就不去,她肯定又要对我有意见了。”
  “我对你没意见不就好了?”这萌卖得,他真想把她就地正法。
  “陆荆舟,陆叔叔,陆哥哥?老公?嗯?好不好?”她各种花式撒娇。宏冬住号。
  他定力不好,娇妻在怀,要定力来干什么?直接把她覆在身下,他的吻落在她锁骨处。
  正激情,他的手机响了。
  她推了推他:“去接吧,刚刚是不是因为我事都没办?”她说得还挺愧疚。
  他不情愿起身,看到电话号码之后,他不仅接了,还去阳台接了。
  没有名字的是一位数字,属于楚念诗。
  他和楚念诗分开后到现在,除了四年前一次,没有联系过。可楚念诗没有换手机号,他的记忆力又天生的好。
  他走到阳台上吹冷风时是阴郁的,他预感到楚念诗没好事。
  “荆舟,我回来了。”楚念诗的声音柔柔的很动听,却又历经沧桑的哀伤。

  ☆、第87章 把持不住

  “小诗,非要这样吗?”他望着更为深远的夜色,问她,非要回来吗。非要提醒他,当年多么残忍吗。
  非要在他和吃吃这么好的时候回来吗?
  “荆舟,你真的、真的。”楚念诗同样站在夜色里,语气哽咽,“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吗?”
  他回答:“快十年了,你过得不好吗?小诗,我现在和柳屹很好,你改变不了的。”他有几分不耐,宁愿刚刚和吃吃缠绵,都不要接起这个电话。
  他对楚念诗的感情很复杂,愧疚、同情、忍耐,同时,不耐。还有,惶恐。
  四年前楚念诗并没有表露什么,他捕风捉影?他送走吃吃,看来是做对了,因为她跟着消失了四年。吃吃一回来,她就找上门来。
  因为那复杂的感觉,他不能一刀了结楚念诗,更不愿意,眼前的一切,毁了。
  可楚念诗表现得那么好,似乎无欲无求,他连让她走的借口。似乎都找不到——
  楚念诗用哭泣来回答:“陆荆舟,你真的可以把当年忘得一干二净吗?我一门心思爱你,我离不开你,我哭着求你、求你不要让我走……可是你的心这么硬,说走就走,更是让我嫁给我根本不熟悉的Alan。我有时候在想,陆荆舟,你的心是不是天生这么硬?是我天真了。四年前,我突然意识到,你面对柳屹时,可以多么柔软,多么委曲求全。那个……我离开时还是小姑娘的柳屹啊……
  你觉得我回来有所图吗?我有什么资格呢,荆舟?当年的我,年轻貌美。我都不能撼动你的决定。如今的我,年华不负,保养、化妆品不离身,我拿什么去和柳屹竞争?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我,我只是受了伤,想回到有美好回忆的地方。
  荆舟,就算现在我是离婚的破败女人,你是即将新欢的男人,我们已经,只能陌路了。念在我曾经用全部的生命爱你,而我们也有过美好的记忆。不要再赶走我好吗?荆舟,我第一时间告诉你我回来了,就是不想你跟四年前一样警惕——我没有任何恶意。四年前Alan对我家暴,我回来散心。现在,我和Alan离婚了,我一无所有,我回到我的故乡塔城,你不要再残忍地赶走我,好吗?”
  “你和Alan离婚了,为什么?”她说得声泪俱下,他依旧冷静。
  楚念诗又哭又笑:“陆荆舟,你当初觉得Alan适合我,可以给我庇护。确实,他什么都可以,可是他性、虐,你不知道,他可以玩死我。这次我们离婚,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我起诉的。”
  “小诗,我不知道Alan。”
  楚念诗吸了吸气,语气还是说不尽的柔弱:“荆舟,你当然不知道。不要赶我离开我的故乡,好不好?”
  他根本不关注楚念诗的生活,是的,他亲手把曾经的女人送给别人,难道还去看?头回知道Alan性、虐,一个月不下床,还是病入膏肓的。因此,他有点愧疚的。
  可,这不影响他:“小诗,我还是相信死人才能守口如瓶。”
  “荆舟,你到底在说什么?”楚念诗语气不解。
  陆荆舟换了边,觉得有点冷,他整个人都冷下来了:“小诗,你听着。不管你有没有,我都会当成有。当然,有些事始终要浮出水面,我始终要面对,我愿意。如果你过多地利用了,小诗,你还有什么可以失去了吗?”
  “失去你的那年,我早就一无所有。”楚念诗答得似是而非。
  “我们不可能了,永远;再见,你好自为之。”
  “再见。”手机已变成忙音,楚念诗依旧放在耳边听,吃吃地回。
  陆荆舟,你真的、不再把我当一回事了。
  真的,不了。
  可是,我还是那么想和你在一起。
  楚念诗和Alan的离婚,是她的一场算计,很早就离婚了。Alan有特殊癖好,众所周知,她在他结束后再次自虐,把事情闹大。Alan对她最大的不甘心就是她不是处、女,她永远在想着陆荆舟,因此夫妻感情,在互相伤害中,早就磨尽。
  楚念诗也并不是一无所有,Alan才是净身出户的。
  可楚念诗知道,陆荆舟厌恶去查这些,他只会防备她。防备她,不要去伤害他宠在心尖的柳屹。
  这个世界,多么不公平啊。
  如果她晚几年认识陆荆舟,会不会也会成为他的心尖宠?
  会吗。
  她冷冷笑着,永远不会发生的事,幻想什么呢!
  走回卧室,她望着漆黑的一切,麻木侵入全身。
  陆荆舟,我应该斗不过你,可我宁愿,两败俱伤。
  你知道,爱可以治愈,同样也可以,毁灭。
  你当年,用我的爱毁了我。
  如今,我要用你的爱伤害你,你会痛吗?会比我痛吗?
  其实,你只要,回到我身边就好了。
  她适应黑暗,走到沙发上,坐下,抬起,伸手触摸收纳盒里的准备好的弹簧刀。金属质感反着些微的月光,她精准地将刀刃贴上自己的手腕,深深割下去。
  啪嗒一声,刀随着声音落地,然后沉寂在黑暗中。
  右手搁在沙发上,她任由血管内的血喷涌而出,左手用手机拨通了电话,陈嘉禾的。
  陈嘉禾作息规律,此刻他洗完澡,正要上床睡觉,还在想着,既然柳屹刚回来,什么时候好好在一起聚一聚。
  始终是,分开了四年。
  突然楚念诗来电,在陈嘉禾手机里,那就是四年没有跳动过的“念情”两字。
  他迟疑了下,似乎觉得这个名字是梦了。柳屹回来,他刚刚想起,她就来找他了。
  呼吸顿了一秒,他辨不清刹那是什么感觉,太复杂,太陌生,他难以形容、难以抗拒。最终,他接起。
  楚念诗脆弱的声音响起:“远鹤,在我死之前,你愿不愿意,代替男人怜悯我?”
  “念情,你怎么了?”陈嘉禾不傻,当然听得出楚念诗声音的起伏。
  “你来找我吗?”楚念诗的声音愈发飘摇。
  陈嘉禾真的很担心,脑子一热就出门了。她给他开门,他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要去开灯:“你怎么了?”
  楚念诗割得不轻,却早就习惯这样的伤害——她还没有做任何事,怎么舍得死?他来之前,她随意包了伤口,没有大用,却阻止血液泛滥成河。
  四年前对陈嘉禾有一点怜爱的楚念诗早就走了,她关上门,阻止他开灯,直接吻上。
  “念情!”陈嘉禾反抗一抓,正好抓到她伤口处,一片湿濡,不敢再动弹。
  “远鹤,不要拒绝我。”楚念诗声音漂浮,“你一抗拒,我可能就死了。”
  陈嘉禾只有承受,干干净净的男孩子,根本经不起一个饱经床、事的女人的挑逗。他很笨拙,很莽撞,又很小心。
  她甚至可以断定,他还是第一次。
  一次之后,他就显得很仓皇,可他惦记她的伤:“去医院,好吗?”
  “好。”楚念诗答道,在黑暗中,她缓缓下移,“不过,让我再回报你一次。”
  夜色坦荡荡。
  与此同时,柳屹不过以为,陆荆舟真的是接了个重要电话。等得惬意,他回到床边,躺进被子里,浑身都是冷的。她赶紧覆上去,替他暖身。
  他回身抱住她:“看来我之前帮你暖手暖脚,还是有用的。”
  她缠住他,攀挂在他身上,扬眉展目:“当然,不然你以为,要老婆来干什么?”
  “吃吃,你还记得楚念诗吗?”他不打算对她隐瞒楚念诗回来的事。
  记得,她有点僵住,不过还是挪了挪身子,贴着他:“你的旧情人之一。”
  他抓住她的手,把她覆在身下,手指触摸到她左手无名指处:“我既然送你戒指了,我以前的事就都过去了。我发誓,我对楚念诗,不会有任何的旧情。”
  他定定看着她,指腹不停摩挲她的手指,给她意想不到的温柔。她的眼跌入他的眼湖,心里更是泛起点点荡漾,她知道她完了——这个男人一旦认真起来,她根本无力反抗。宏夹夹才。
  就如她成了被算计的警局告白、求婚。
  “那你跟我提起她,是她怎么了吗?”她趁着脑子清醒,发问。
  “刚刚的电话是她的,她说她离婚了、她回来了。”他如实相告。
  “你很高兴?”她试探。
  他低低一笑,啄了啄她的唇,炽热的呼吸喷洒:“不,我为之困扰。”
  她相信,头一仰,咬住他的唇,磕碰了几下,笑得热烈:“我深信不疑。”
  “在我,把持不住之前,”他的手已经从她的手指偏移,寻找更为温暖的栖息地,“我还想说,如果有一天,在她和我之间必须选择一个。为了你对我的爱,为了四年里因你更为珍贵的爱,先相信我。好吗?”
  “好。”柳屹答得痛快。
  她对楚念诗已经没什么印象了,但是一切曾经和陆荆舟有染的女人,她都不会喜欢。她没有善待情敌的习惯,楚念诗如果蠢到搅弄是非,她断然不信。
  他吻得有点狠了。
  他想告诉她。
  他又不想。
  结局有两个,一个会让她不快乐,再也任何支撑的不快乐,他不想亲手毁了。他原本想让她,永远快乐——如她所言,和他在一起,努力着,她很快乐。
  可是吃吃,陆荆舟始终是个罪恶的人啊。
  楚念诗还是被送去了医院,陈嘉禾守了一夜,白天也守着。他的心情很复杂,怅然若失?他说不上来,甚至不想告诉柳屹、许葵这件事。
  柳屹的车好了,还是她送他去公司,技术上浮。
  几天后,柳屹已经熟悉工作,打了很多杂也学到很多,她和陆荆舟的地下恋情,进展十分顺利。打杂,当然是挑剔的林源,比如现在,她刚刚给他倒了十次咖啡。
  这个娘娘腔挑剔得令人发指,他使唤任何人做任何事,永远来回好几遍。所有人都在心里谩骂他,碍于他在最高层,因此不敢明面上怎么样。
  杨媛媛安分多了,不再提及她是陆荆舟小情人的事,对她态度不好,除了白眼就是白眼。她无所谓。
  “午饭时间,不吃饭,发什么呆?”林源施施然走出教室,看到办公区就她一人,忍不住发问。
  “我有点累,等等去。”她条件反射回答,并没有考虑是林源问她应该怎么问才好。
  “所以,”林源屏气,说出来的话有点阴森森,“你是抱怨我过度奴役你?”
  她赶紧起身,转身,朝他鞠躬:“林总监,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我刚刚在走神,我的意思是,现在用餐区太挤,我等会去会更好。”
  林源冷哼一声,不再看她。
  她恨不得眼睛能喷火,能烧死他就好了。她在这里,必须表现得像个新人,就跟在Forever似的,从来不跟别人主动搭讪。
  除了杨媛媛,时不时有人拉她一起走,聊聊陆荆舟的八卦。她才知道,所有的女职员,聊起陆荆舟,从来都是双眼冒桃心的。连,看着最冷静的顾昕童都是如此。
  要命的,招烂桃花的陆荆舟,哼,现在还不是被她绑得死死的。
  刚惦记呢,她的手机他就来电了。在公司,她的手机难免会被人看到,应陆先生要求,她把备注改成了“老公”。
  “怎么了?”她发问。因为她的要求,他们很少在公司通话。
  “我很想辞了林源。”陆荆舟松了松领带,靠在椅背上,说着似真非真的话。
  当然有真意,他都舍不得多使唤的老婆,林源——每天每天都在干什么?
  “……你别任性啊,我跟你说,现在我在你这里工作,你看得见我多好啊。你想啊,我要是去其他地方工作,那上司也许比林源更恐怖呢,到时候,你还杀了他们不成?我跟你说,林源算不得什么的。没关系的,知道吗?”她哄啊哄,真不希望他辞了林源。
  是的,林源龟毛,洁癖,强迫症,娘娘腔,但是他有能力,她看得见,设计部所有的人都看得见。
  何况,林源这程度,比她待在身边,轻松多了。
  林源的脾气都表露出来,刁难不过是体力的问题。换成,喜怒不形于色,她根本猜不透。哪怕有一段时间带她玩枪带她见识了另一个世界,他们都隔得很远很远。的情绪,似乎只能被周淼淼牵起。
  而周淼淼,所爱非他。
  世间似乎太多这样的,我爱你,你爱她,她爱他,他爱我。
  所以,她能和陆荆舟互相深爱,是多么好的事。
  “那你来我身边的,替我端茶送水,嗯?”他低低说。
  她拧眉,不愿意:“不。”
  “那上来陪我吃饭。”
  “好。”她意识到她再跟他说“不”,他们就要不和谐了,条件反射地答应。
  他低沉而性感地笑了:“拿着文件,一本正经地上来,没人会怀疑你。”
  直到挂了电话,她回忆他的布谋,才明白,他什么都是故意的,不过是为了让她顺利答应上去陪她吃饭罢了。
  因为是地下恋情,他要求过共进午餐,她没有犹豫就拒绝了。
  她抱着文件夹在电梯里时,还不忘腹诽陆荆舟老奸巨猾。
  “怎么,不高兴了?”他轻轻问。
  她进办公室畅通无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命令,她来到这片时,秘书、助理各种都不在。她松了口气,一直紧紧捏着文件。
  “哼。”她哼完,把文件扔在单人沙发上,人坐在他旁边。
  他缓缓打开茶几上订好的饭菜,哄她:“喂你吃饭,然后原谅我,好不好?”
  “好。”她就是这么没有原则。
  浓情蜜意的午饭。
  他收拾好,拿湿巾给她擦拭嘴角。
  她盯着他低垂的眼,睫毛黑而浓密,目光一定十分性感,因为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他三十四了,和四年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
  她从来没有考虑衰老的问题,不考虑年纪的问题,因为她觉得不是问题。
  微微仰着下巴,她保持让他擦拭更为便利的姿势。
  “陆荆舟。”等他扔掉湿巾,领着她洗手漱口完时,她突然喊住他。
  “嗯?”他听着,回身,凝视她。
  她拂了拂刘海:“咳咳,你一直都宠孩子似的宠我,和我七岁那年一样。”
  他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一副静听的模样。
  “但是,”她深吸了口气,“我感觉得到,你现在爱我。”
  “嗯?”他尾音上扬,表情比声音更性感,让她想强了他。
  她眉眼同时下弯,赠送他大大的笑脸:“要什么奖励吗?”
  他失笑,揉乱了她的刘海,他的手指还有一点湿,她的发尖黏在一起,不失娇俏。他心念一动:“比如,公开陆先生是陆夫人的老公?”
  立即将脸耷拉下来,柳屹道:“不。”
  “行了,快下去吧。再迟点,你抱着文件夹都没用了。”他道,似乎并不介意“名分”。
  她有点愧疚,转身,走到那个单人沙发旁,拿起文件夹,走远。忽然,她的心跟她说,不要这么走,不要这么走。
  猛地回头,她扔了文件夹,跑到他面前,轻轻一跃,腿夹住他的腰,手缠住他的腰肢,嘴攻陷他的。
  他稳住自己和她时,他们已经吻得难舍难分。
  彼此感染呼吸,影响心跳。
  她吻得气喘吁吁,还特女王地咬了咬他的下颌,许诺小孩子似的:“陆荆舟,相信我,你的名分,马上就有了。”
  “我并没有你以为地那么在意。”他不过逗逗她,她的行为,他都是支持的。
  “我当然知道,”她眼里很亮,犹如闪烁着小星星,“可我乐意,你这么在意。”
  “好。”他手暗示性地在她腰间游移,“还不走?”
  她刺溜下地:“马上。”
  激吻后,她的心跳快了好多,跑出去的样子,面色薄红,春意浓浓。
  幸好,除了撞见卢恒,没有其他人。她心情不错:“哈喽,卢助理,我给陆总送文件来着,你看他签名了。”
  卢恒看她春风满面说着这些话,嘴角抽搐,仍然配合:“知道了,柳助理。”卢恒已经开始担心恋爱中的柳屹的智商了,这些拿来应付别人的话,跟他一个知情者说干什么?
  或者,陆先生做得太干净,她台词没说完,心里不高兴?
  不管卢恒怎么样,柳屹心情是好极了,整个下午战斗力满分。
  连林源的刁难,她都能微笑面对,而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微笑。
  临近下班,因为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她开始收拾东西。手机响了,她还以为陆荆舟呢,结果是陈嘉禾。
  “大画家,什么事?”柳屹调侃。
  “柳屹,我发誓,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求助你的。你快下班了,对不对?”陈嘉禾很为难,他在医院走廊尽头。
  楚念诗配合治疗,可她心情不好,他才知道,她新伤、旧伤一起,还有一点抑郁。他真是看不出来,明明是那么美那么空灵的艺术家,居然疾病缠身。
  那该是受了多大的刺激?
  “你说,什么事。”柳屹回答,陈嘉禾是谁,她当然上心。
  “我一个朋友,病了,女的。轻微抑郁症,身上也有伤,我没有办法了。我就想问问你,你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吗?我刚刚问小葵了,她正好离开塔城旅游几天。你知道,我跟其他人都不熟,有时候我承受不住她们的热情。”
  “陈嘉禾,你恋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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