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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擒不故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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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累了一天了，捏着一个馒头坐在孤儿院大门口，大口啃着，直到一重阴影压下，她嚼着馒头抬头，一下愣住。
她没想到邵言会来，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林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机械地嚼着馒头，心底有点慌乱，事情一下铺开，她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邵言将手里的袋子递给她，里面是从肯德基打包的汉堡和全家桶，其实他早就来了。今天她请了假，他就知道她会到这来，于是也跟来了。
看她跟小贬砍价，拖了一车东西回来，看她到学校帮孩子们交学费，一脸肉疼地买校服，却在对上孩子们的时候，换作满脸微笑。
林默捏着汉堡咬下去，她真饿了，却将全家桶摆在一旁。苏雅和一伙孩子飞奔过来，穿着崭新的校服，全身都透着欢乐。
“雅雅，快过来。”
林默招手，苏雅最大，牵着几个小的过来，林默将全家桶塞到她怀里，笑眯眯地说：“叔叔买来给你吃的，记得公平分哦，不许多吃。”
苏雅揭开桶盖，鸡肉的香气袭来，她舔了下嘴将桶塞了回去，“我们刚吃了饭，不饿。”
“我们不饿。”
孩子们纷纷应声，眼睛却都直勾勾盯着鸡腿，苏雅带着她们离开，林默追上去，笑骂道：“口水都掉来下了，还不饿！赶紧拿回去分着吃。”
苏雅有点为难，林默塞到她怀里，一手的灰不好摸她的头，只温声说：“雅雅乖，快去吧。”
苏雅抱着全家桶离开，林默重新坐回原地，抬手撩了下头发，捏着汉堡说：“这些孩子就是特别容易满足，谢谢你的奖金，我知道是你特意拨的。”
“是你应得的。”
邵言蹲下身，抬手在她右脸颊擦了下，眼神专注又温柔，林默目光顺着他的手移了一圈，到底是女孩子，总有点羞耻心。
她不好意思地胡乱擦了擦，小声说：“我脸上都是灰吧？我一会洗洗就好。”
“嗯，都是灰，不过还是很漂亮。”
“这种时候就不要调戏了吧。”
林默说了这么一句，心底蓦然轻松下来，没有什么好慌的，都这样了，她虽然骗他钱，但也算情有可原，看他的样子也不像要讨回去的。
邵言想要坐下来，林默忙拦着他，从院落里抽出一张小凳子，拿纸擦了又擦，邵言看她认真的模样，心间一股柔软化开。
“我来其实有事和你说。”
邵言在她身边坐下，林默心里咯噔一下，捏着汉堡看他，怕他会说不能接受这种欺骗，怕他是来通知她明天不用上班了。
“想什么呢吓成这样？”
邵言在她头上摸了一把，林默陪着笑小声问：“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是安心孤儿院的事，这是沈家的私营福利院，地皮建造包括一切运营都是沈家管理的，我不好插手。不过s·s有自己的慈善体系，可以把安心孤儿院列进援助范围内。”
林默手用力捏紧，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却不敢轻易证实这从天而降的喜讯，怕证实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
“我朋友是珠宝商，新品要发布，我建议他以慈善的方式开发布会，这个广告由你来设计，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出席，在活动上公开募捐。广告打响了，才有更多人知道这里的孩子们需要帮助。”
林默沉默了好一会，她抬手擦了下鼻子，想笑的好看点感谢邵言，眼泪却掉下来，连声音都是抖的，她说：“谢谢，真的，谢谢。”
她翻来覆去说着这句话，邵言在她头发揉了揉，柔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开始要特别关注你吗？”
他说：“因为我也在孤儿院呆过，我也经历过，我妈没去世之前就像你一样，不停为这些孤儿奔波，可是我爸不理解，他没有经历过，所以觉得我妈做的一切都是在浪费时间。”
邵言没有再说下去，这些话，他以后会慢慢告诉她。
林默捏着手指，不敢追问下去，她咬了口汉堡，低声说：“你早知道我在利用你了吧？所以度假村的时候你才说要结束对吗？”
“对，所以后来我知道向你说了对不起。”
林默笑笑，低下头去，“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就是骗你钱了。”
“如果我说我心甘情愿让你骗，你是不是会更愧疚？”
“我才不会愧疚，你们钱多着呢。”
林默不会愧疚，愧疚了怎么还能再去骗？不骗怎么弄钱？愧疚是要不得的，她本来就不是好人，不愧疚……
邵言摸摸她的头，也不生气，转口问道：“还要在这呆多久，我等你一起回去。”
“事情都忙完了，马上就回去，你那个珠宝公司的资料今晚能发给我吗？”
邵言笑，起身说道：“不急，明天给你，你今天太累了，明天我们到公司谈，走吧。”
车在小区门口停下来，林默又郑重地道谢，邵言回头看她，似乎他总喜欢对她笑，温温柔柔的，他说：“林默，其实我也算是个好人吧？你以后可以对我多一点信任，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不是说人多力量大么？”
林默轻轻点头，“开车小心，明天见。”
“明天见。”
林默看着车子远去这才回头，重重吁了口气，心情好了连脚步都轻快了，她上楼去，站在楼梯口整个惊呆了。
房门被撬了，不，应该说是被卸了！摊在地上，屋里到处都泼的鲜红的漆，像洒了血一样！林默胸口剧烈起伏着，连忙进屋。
屋里更不成样子，所有的东西都被砸了！墙上一片鲜红，她的衣服，床，还有电脑全都被砸了！林默抢先过去抱起电脑，整个碎了，她张了张口用力收紧手，眼睛血红！
她正冒火，手机响起来，陆筝得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林默，这是你纠缠陌宁的代价，你下次再敢和他见面，我就再砸一次！，还有，你有胆子就报警，反正我要是不痛快，我就让林陌宁不痛快！你看着办吧！”
林默捏着手机，五指用力收紧。
“我天呐！”
蒋安走进屋，震惊地看着四周——
“这是怎么了？”
“……”
第十九章
林默抱着膝坐在床上。
蒋安通知了朋友来看，朋友要报警，林默拦住了，被她一通责骂，然后就是赔偿的事。房子整个要装修，还有砸坏的家具，还有蒋安的东西，折合下来要二十万。
蒋安的朋友怕她跑了，要拿她的身份证压着，林默无奈，只能给她。蒋安当晚就到男友那住了，她一个人简单收拾了下，只能将就住在这里。
怎么办？
林默将脸埋在膝上，心累的快要停止跳动了，像被人抽干了身上所有的气力，头重脚轻的，全身发软。
她想到邵言，却只能苦笑，邵言帮孤儿院她还有脸接受，现在是她的私事，怎么有脸去跟他借钱。
只能明天先问萌萌借点，再想办法赚钱吧。
s·s——
林默拨着米饭，虽然很饿，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好容易轻松了些，老天又一击重重砸下，一砸就是二十万的巨坑！
她忍不住叹气，抬手抓着头发用力揉弄，又气又急，邵言走过来，抬手理顺她的头发。
“怎么了？”
“哦，设计卡了。”
林默急忙转开话题，低头吃饭。
林萌够意思，把自己□□都给她了，里面有八万块，这姐姐这么实诚，她以后得好好报答她。
“卡了就歇一歇，昨晚熬夜了？脸色这么差，年轻也不能随便折腾不当回事。”
邵言拧眉教育她，林默连连应声。
邵言将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推到她手边，他就怕她没钱还不开口，又不好直接给她钱怕伤她自尊，所以只能送她东西了，这次他连鉴定书和□□放一起。
林默接过打开，是一枚雪花状钻石吊坠，刷卡单还有□□都在，24万的吊坠，林默明白了他的意思，合上盒子道了声谢，再没说话。
回到公司，林默捏着盒子不停翻转，拇指在丝绒的盒子上摩挲着，末了幽幽叹了口气。收着吧，回头当了，等以后孤儿院急用了再拿出来，私用在她自己身上，她总是觉得亏欠。
蒋安从对面探出半张脸，林默停下手，将盒子放到衣袋里，蒋安为难地说：“默默，你想到办法了吗？我最近连衣服都没钱买了，这一个星期就换了二次衣服。”
二十万块中有六万是蒋安的赔偿，林萌的八万中三万先还了她，但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林默不能说什么，笑了笑说：“我正在想办法，这不工资还没发么，再给我点时间好吧。”
蒋安笑容冷了几分，撇了下嘴，缩回头没再说话。
88楼——
邵言推门进来，林默趴在桌子上睡得正沉，他愣了下，将买回的冰淇淋放到冰箱里，盯着她的睡脸叹气。
明明有事偏偏不肯和他说，脸上的黑眼圈都快成国宝熊猫了，他打电话到吴素青那，孤儿院一切都好，那只能是私事了。
他拍了下她的肩，林默迷迷糊糊睁开眼，忙直起身，脸有点红，她太困了。
“过来。”
邵言往前走，领她进内卧室，卧室有三十坪大，竟然还有整扇的落地窗，二米宽的一张大床，电视浴室沙发一应俱全。
林默直直盯着那张大床，脑袋里冒出两个字：*。
“躺着休息一会，我会打电话下去说你在和我商讨广告案的事。”
“……”
林默不大愿意，这样太招摇了，何况睡在别人床上她还没怎么经历过，心里难免有坎，她笑了笑说：“不用了，我现在都不困了。”
邵言牵着她的手走到床前，将她按在床上，弯身盯着她的眼睛，慢腾腾地说：“林默，听话一次好吗？”
“……”
林默听话了，邵言的床很软，她躺在上面的时候想，这算不算被包养？她没多想，不过五分钟就睡得天昏地暗。
这一觉直睡到下班时，要不是邵言来叫她，她能睡到第二天早上。邵言抬手摸她的脸，脸上挂着担忧。
“我送你回去，回家好好休息。”
“不用。”
林默连忙摆手，小心陪着笑，“我和朋友约好去做指甲，不用你送，我回去一定好好休息。”
自从和邵言之间变透明后，林默发现自己的脸皮也薄了，定力也差了，从前说谎说的一本正经的一人，现在对着他撒谎就愧责心慌的。
邵言盯着她看了三秒钟，林默扭头看别处，听到他嗯了一声才松了口气。
她缺钱啊，下班了要去电影院门口卖花，卖了花还要去摆摊，要到半夜三点才能收摊，好在收益不错，一天能有将近一千的收益，就是太累了。
夜市——
林默摊前挤满了人，她一向审美高端，进的东西都很讨女孩子喜欢，东西卖的很火。
“这个多少钱？”
一道轻淡的声音响起来，林默正忙着收钱，头也不回地答应道：“这个东西三十五，我跟你说，我卖的东西是时下最流行，而且价格便宜，不信您上网看价格，我——”
后面的话林默生生咽了回去，邵言低头看她，表情说不出是笑还是怒，慢条斯理地问：“我什么？怎么不说了？”
林默没理他，忙着卖东西，等人走完了才回头，邵言坐在旁边，竟似不打算走了，林默看他一身名贵的西装，坐在旁边跟被拐卖的贵公子一样。
“你怎么到这来了？”
林默边理东西边问他，邵言淡淡地说：“好奇就来了，原来你这么缺钱。”
“我就缺钱，关你什么事啊？”
可能是最近和邵言太熟了，林默脾气也遮掩不住了，不耐烦地说：“我喜欢钱不行吗？我卖东西犯法了吗？”
“……”
邵言竟没生气，坐在一旁等，林默不理他，径自卖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他起到了活字招牌的作用，今天东西卖的特别快，提前了半个小时收摊。林默蹲在旁边数钱，将一张十块二十五块的理好，凑成一百封起来。
邵言抬腕看了下时间，起身说道：“走吧，送你回去，顺便告诉我怎么回事。”
“明天再跟你说吧，我电动车在这呢，我骑车回去就行，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数了钱后林默心才平静下来，才觉得愧疚，他是关心她才追过来的吧，一个大少爷，坐在这陪他到现在。
“把电动车放在后备箱里。”
坐上车邵言递了瓶水给她，开车离开。
夜半，昏黄的路灯孤单地站在路旁，看着匆匆而来匆匆而走的过客，哀伤沉默。林默从车窗外看过去，远离喧闹的夜市，似乎整个夜都宁静起来，让她的疲惫深重漫溢，她莫名地也跟着哀伤起来。
到了小区门口，林默想下车，邵言却拽住她，“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
邵言一向耐性好，也不催她，只是不松手，林默忍耐不住，苦笑着说：“不是说了么，因为我缺钱啊，我最近太背了，欠债了。”
林默将欠债的事简单地说了遍，邵言拧眉反问她：“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还住在一个没有门的房间里？”
能不能听清话的重点？重点难道不是她点背欠债了么？
“哦，是啊，我这不忙么，也没时间换房子。”
“你重要的东西都放哪了？”
“在电动车后备箱里，没门我也不敢放东西在那，再说我也没有什么值钱的。”
林默刚说完发现车子动了，掉过头不知道往哪开了。
“还要去哪？”
林默心想不会送我到酒店吧，也好，反正房钱他应该会付的。邵言没带她到酒店，直接带她到自己的私人别墅去。
高档别墅区，二层洋房，大晚上看不出多大，目测挺大的，装修豪华，林默站在门口的时候直犯怵，生怕一脚把那光滑的地板给踩花了。
“进来吧。”
邵言打开鞋柜拿了双拖鞋给她，拖鞋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穿的，邵言率先走进屋，忽又回过头来：“吃饭了吗？”
林默点头，摆摊时啃了半袋面包，邵言没说什么，不知道到哪去了，林默坐在客厅里发呆，虽然她贫贱不能移，不过看到这么高档的别墅还是刺激到了。
五分钟后邵言拎着个食盒过来，放到桌子上，“从餐厅打包的，还没动过，你先吃，我帮你倒杯牛奶。”
“邵言！”
林默叫住他，他回头她又说不出来了，盯着他看，表情有点慌，邵言笑了下，不一会端着牛奶放到她手边。
“赶紧吃吧，很晚了，吃完了洗个澡赶紧休息，正好明天周六，你也不用早起上班。”
“……”
林默点头，捏着筷子吃饭，不时看他，邵言不愿意她纠结，主动开了口。
“以后你就住这，你欠蒋安她们的钱，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还了。”
“不用的。”
林默认真地说：“我很快就能还清了，我很能赚钱的。”
“然后呢？”
邵言笑容淡去，语调微寒拔高，竟透着丝怒气，林默声音越发弱小，小声说：“什么然后？”
“还完钱以后呢？病倒了，住进医院，欠了医疗费，接着赚钱接着进医院，最后躺在医院一病不起么？”
“不带这么咒人的，我身体好着呢。”
林默忍不住反驳，并不当一回事，她从小身体就好，这点辛苦压根不放在心上。
邵言叹气，抬手在她头上摸了下，正色说道：“林默，没有哪个人的身体禁的起折腾的，就当你转头欠我的债，我不需要你急着还。”
“我已经欠你很多了……”
“我不是送了你吊坠，为什么不用那个抵？”
林默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那个很漂亮，我自己欠的债我自己还，那个以后，说不定孤儿院会用到，要留着。”
邵言在她头狠狠揉了把，柔声说：“你先在这住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帮你放洗澡水，洗了澡赶紧睡觉，两眼乌青的，难看。”
“……”
第二十章
林默睡到第二天中午11点，全身每个细胞都中叫嚣着舒服酸软。
床头叠着新的衣裙，甚至还有内衣，藏在衣服下面，只露出一角来，林默摸着柔软的衣料，再次感叹邵言贴心。
这么温柔帅气多金的人，三十岁了竟然还没有女友，要不是之前看他和女友吵架，她会怀疑他性取向有问题。
林默洗漱完，换了衣服下楼去，邵言正在看电视，抬头看到她，目光不由停顿。这件鹅黄色丝裙很衬她，她的肌肤特别细白，是天生的，不然以她这样拼命辛苦奔波很难有这份白皙。
不仅皮肤好，还有一双漂亮的腿，腿型笔挺，圆润细长，不过163的个头，就这么一双腿却常有高挑到170的错觉。
“先坐，我去端饭。”
“我来吧。”
林默跟着他进了厨房，将饭菜端出来，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了，邵言盛了碗汤给她。
“吃完饭打电话给蒋安还有她的朋友，今天把这事了了。”
“哦，谢谢。”
林默抬眼看他，复又低下头去，这份情太沉重了，她在想要怎么还。邵言喝了口汤，慢条斯理地问：“昨天我跟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
林默真没想起来，她睡到现在都还有点昏沉，什么都没想，梦都没做一个。邵言也不吃惊，笑着说道：“让你搬过来的事。”
“邵言，我搬过来不合适的，真的，我很快就能找到住的地方的。”
“林默。”
邵言双手交叠放在餐桌上，一副要开讲的模样，林默抬头看他，正襟危坐。
“你看，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住，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挺浪费资源的。而且我有一个挺严重的缺点，我很讨厌做家务，所以大多数时候我都住在我爸那。”
“那我住进来做保姆还你人情？”
林默一点就透，邵言笑着点头，“是这么个意思，我今早想了想，不如我雇你当保姆，你帮我做家务，一个月三千抵债，包吃包住，怎么样？”
说到底就是想帮她让她住进来的吧，林默不点破他的心思，这样温柔心善的一个人，她根本不用防备他有歪心思。
何况住进来能省不少房租钱呢，而且邵言是一大靠山，得和他搞好关系，住在一起说不定以后能成蜜友，以后安心孤儿院出了事，也能找他帮帮忙。
林默想的很透彻，点头答应，殷勤地帮邵言把汤碗添满。邵言松了口气，她肯住下来就好，方便他照顾，不然他真怕自己要到医院去探望她。
林默打电话给蒋安，让她通知她朋友，约在小区见，邵言开车带她过去，下车的时候拎了个小箱子。
蒋安看到邵言亲自来，脸上的表情收不住了，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邵言只淡淡点头，先让她朋友看了眼自己带来的合约，约定结束后不得以任何理由起诉勒索林默。
蒋安朋友怕是□□提出要到银行去验证，蒋安忙拦住，说担保没问题，签字按手印，还钱，事情很快结束。
走的时候林默回头看了蒋安一眼，蒋安白着脸盯着她看，脸上半分欣喜都没有，人比人，气死人！
林默淡漠扫了她一眼，回头跟着邵言下楼去。
林默以为会直接回家，邵言却开车到了安心孤儿院，不过半个月，孤儿院整个变了个样，外墙都被刷新了，门口玩耍的孩子都穿着簇新的衣服。
“以后你不用操心这里了，发布会开始之前，s·s会有专门的管理人到这里来补给，无论缺什么都会按时发放。还有上学的事，我已经上报上去，公文应该很快会下来，这里的孩子会免费在附近入学。”
林默站在门口，低头掩去眼中的泪渍，嗯了一声快步往院内走，孩子们连伙食都变好了，虽然不像寻常人家，但远比从前要好，起码不会吃不饱。
“默默！”
苏雅远远跑过来，扎着马尾，长发飞扬着扑到她怀里，油腻腻的手在她的裙子上印出两个小掌印。
“叔叔。”
苏雅又去抱邵言，六岁的孩子已经懂得很多事，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恩人，忍不住感激想亲近。邵言抱起她，脸上半分嫌弃都没有。
“默默今天真漂亮，叔叔，是不是？”
“嗯。”
邵言点头，回头去看林默，上下打量着说：“漂亮的像仙女一样，是不是？”
“嗯。”
苏雅用力点头，邵言来这还有一件事，要给孩子做个简单的采访，搜集下资料然后和自己的朋友商量发布会的事。
两人直忙到晚上才回去，坐上车的时候，林默偷偷看邵言，他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今天被孩子们缠着的时候一时在笑，真的好脾气，温柔又心善。
“邵言，谢谢你。”
林默郑重地说，邵言愣了下，抬手摸摸她的头，笑着说：“默默，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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