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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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已经结成了冰块。。。。。。

这几天，我一直躲在南京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小旅馆里，白天根本不敢出门，只有到了晚上才敢跑到外面的小店去买些东西吃。。。。。。是的，我杀了人。。。。。。虽然是在反抗强暴的时候失手把他砸死的，可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杀了他。。。。。。

每每闭上眼睛，男人那双惊恐的眼睛和我满是鲜血的双手就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一般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我——苏琼，你现在是一个杀人犯。。。。。。你是一个负罪潜逃的杀人犯！！！

整宿整宿的失眠已经差不多让我快要崩溃了，每每有警车驶过时发出的警笛声都会让我紧张得全身痉挛，几乎每次都会吓得我从床铺上摔到地上。。。。。。

精神，极度压抑。。。。。。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我知道自己如果在这里继续逗留下去一定会崩溃的，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啊！无论如何，就算是要我偿命，也请等我赎完我的罪孽再来抓我吧。。。。。。

赎罪。。。。。。

可是，为什么如今想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我都会全身发抖呢。。。。。。

站在午夜的火车上，我知道还有一两个小时车子就会停在那个我熟悉的城市里了。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依然纤细白嫩的双手，除了苦笑之外，我也实在找不出任何可以做的表情了——哀莫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所有的。。。。。。”

也不知道这声“对不起”是对谁说的，只觉得因为自己，已经有太多的人受到了伤害。。。。。。甚至，还有人送了性命。。。。。。

我知道穆方宇一定会帮我掩盖掉一切，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而那个女人。。。。。。我想，穆方宇应该也不会放过她的吧。。。。。。

深深的叹息——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存在，他们也许依然会是一对普通的农家夫妇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切的一切都会是那么的完满，那么的幸福。。。。。。

而我的出现，却把这本因美好的一切。。。。。。彻底砸碎了。。。。。。

心口好疼。。。。。。就算用力捂住也没有任何的作用。。。。。。那疼痛就像是发自灵魂深处的一样，任凭我如何去安抚，都只会让它越发的强烈！

也许，连这身体也开始憎恶我了吧。。。。。。

堪堪地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夜空——已经没有星星了。。。。。。

想哭，

却发现，

已经，

没了眼泪。

＊＊＊＊＊＊＊＊＊＊＊＊＊＊＊＊＊＊＊＊＊＊＊＊＊＊＊＊＊＊＊＊＊＊＊

三个小时之后，我站在了micheal家的楼下。

很可笑是吗？呵呵，我也觉得很可笑。回到上海之后，我最先去的地方居然是她的家。

是啊，想想吧，就是几个月前的那次分别，让我走上了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迷茫加上我的无知，造就了今时今日的恶果。

算是报应吧！

我感慨地出了一口气，可在看见micheal家的楼房墙上的那个大大的“拆”字，我就连一点想要怀念的心思都没有了。

她家的小区，似乎要拆迁了呢。。。。。。难怪一路走来连个灯都看不见。。。。。。我还以为如今的上海人都习惯了早睡，半夜才过，居然都熄灯睡觉了，却没想到。。。。。。

望着那个大大的“拆”字，我突然很想笑——起初只是淡淡的小声的，到后来便再也遏制不住心里的哀伤，放纵地狂笑失声，那笑声大得怕是附近几里的居民都能听见了吧。。。。。。

只是伴着那放肆的大笑，久违的眼泪终于倾泻而下。。。。。。我也在这种近乎崩溃的宣泄中瘫倒在地，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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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冰凉的晚风把我从睡梦中唤醒，虽然已经是四月的天气，可上海的夜依然寒冷。虽然我身上穿着保暖的冬装，可依然抵御不了凌晨两三点钟的寒气，何况，我还是睡在路边。。。。。。

看看自己凄惨的境遇，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前面的宣泄已经弄得自己头昏脑胀的了，现在的我只想快些找张床躺下——也不在乎明天会如何了，因为我。。。。。。已经没有明天了。。。。。。

拖着那只丑陋的旅行袋，我顺着几个月前从micheal家出来的路线往外头的大马路走去。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时光倒流一样，硬生生地把已经快要被我从脑海里抹去的记忆全部唤醒！！！

痛苦的感觉，悲伤的感觉，绝望的感觉。。。。。。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故意折磨我一样地一起涌了上来！！！

而我。。。。。。只能拖着那只丑陋的旅行袋，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动着。。。。。。每一步，都有着一段回忆，每一步，都让我痛彻心扉。。。。。。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像发了疯一样地扔掉了包包，冲着天空撕心裂肺地狂吼了起来！

我不服啊！我不服啊！！！

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情！为什么偏偏是我！！！

谁来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谁来告诉我啊！！！

为什么让我遇到她！为什么让我变成她！为什么让我失去身边所有的人！为什么让我背负这么凄惨的命运！！！！！！！

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天上的那个！！！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啊！！！

。。。。。。

眼泪，如瀑布般滚落。。。。。。打湿了我的脸，也打湿了我的心。。。。。。

。。。。。。

宣泄之后的脱力感，让我已经没有任何力量去挪动自己的身体，也就更别说要站起来了。如今的我，披头散发，就像个疯子一样坐在路边的台阶上。。。。。。满脸泪水，却神情呆滞。。。。。。

绝望了。。。。。。真的绝望了。。。。。。

想哭，想笑，可从喉咙里发出的，却是一阵阵的咳嗽——这脆弱的身体在经历了几天地狱般的折磨之后，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崩溃了。。。。。。

躺在地上，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我就像那个疯女人一样地呢喃着——

“求求你。。。。。。让我死。。。。。。”

“求求你。。。。。。让我死。。。。。。”

＊＊＊＊＊＊＊＊＊＊＊＊＊＊＊＊＊＊＊＊＊＊＊＊＊＊＊＊＊＊＊＊＊＊＊

天快亮的时候，我终于回到了家门口——如果，这里还是我家的话。

走进熟悉的弄堂，走进熟悉的门洞，走上熟悉的楼梯，站在那扇熟悉的铁门前。。。。。。

曾经，我无数次地在这扇铁门里进进出出，可现在，我却像一只丧家之犬，只能站在门口，呆呆望着那张贴在门上的封条。

“xx年xx月xx日，上海市xxx派出所封。”

鲜红的印戳好像在提醒着我——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

颤抖地伸出手去轻抚了一下铁门上的栅栏——好多灰尘啊。。。。。。。好久都没有人来过了吧。。。。。。

爸爸。。。。。。妈妈。。。。。。

儿子不孝啊！

你们的儿子不孝啊！！！

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不能晕倒在家门口。。。。。。不管怎么样，就算要死，也绝对不能死在家门口！！！

我已经没有资格了。。。。。。一点都没有。。。。。。我不配。。。。。。

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块死肉，连怎么走下的楼也不知道了。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弄堂里，浑浑噩噩地朝着弄堂外面走去。。。。。。

我能去哪里？我还想去哪里。。。。。。

继续害人吗？

还是。。。。。。找个地方把自己了结了吧。。。。。。

第一次发现，活着，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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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蒙蒙亮了，弄堂里也开始出现了早起人们的身影——送牛奶的阿叔还是陀着背踩着他的三轮挨家挨户地递送着鲜奶，卖豆腐的外地小夫妻也已经挑着新鲜的豆腐往菜场赶去，摆早点摊的人们也都已经开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望着他们，我只觉得他们都好快乐。。。。。。虽然生活贫穷，可是他们真的很快乐。。。。。。也许会有抱怨，可是他们每天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

这样的人，就是快乐的。。。。。。

可是也因为我不知道。。。。。。

所以，我不会也不可能快乐。。。。。。

苦笑着，走着，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远，也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里。。。。。。也许下一步就会终结，也许，还要很久。。。。。。呵呵，很久。。。。。。

瞟了一眼前方，其实，我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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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听到一声惊呼，我才觉得自己的身体带到了一些东西，可浑浑噩噩的我直到撞翻了那些东西之后才反应了过来。

侧身一看，被我弄翻的居然是一个才摆好的报摊，很多刚摆好的报纸都因为我撞翻了下面的案板而散落在地上，有些还被我踩在了脚底下。。。。。。

我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直到现在我还是会给他人带来痛苦。。。。。。我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对不起。。。。。。我帮你捡起来。。。。。。”

默默地俯下身子，把那些报纸一份一份叠在手里，将那几份被我弄脏了的报纸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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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脏了的，我赔你。。。。。。”

就在我说话的时候，眼前却出现一副轮椅。。。。。。

待我抬起头的时候，惊喜中还带着哭腔的声音出现在了耳边——

“慧儿。。。。。。慧儿姐姐——！真的。。。。。。是你吗？”

“小薇。。。。。。”

没想到，居然是她。。。。。。呵呵，报摊，轮椅。。。。。。当然是她。。。。。。我真蠢，真蠢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博达
（更新时间：2007…4…26　1：15：00　　本章字数：4092）

上海的网吧分好几种档次，这当然也是为了迎合不同消费水平的人群，不过不管外包装做得再怎么好，它也不过是个网吧，说白了还是一个高档游戏机房。
当然，这里面的优劣之分也还是有的，好的上档次的网吧比如上次黄超群和林天成他们玩cs的cabble网吧就算一个，不仅环境整洁设备先进，连周边的服务都做得非常好——可以这么说，只要你愿意，你完全可以一天二十四小时生活在里面。因为cabble里不仅有自己的餐厅还拥有一整套完备的休闲娱乐设施——不好意思，说反了，cabble网吧本身就是一家高档娱乐城的附属产业，所以啦，有这么好的条件也就不足为奇了。当然，价格是绝对不可能便宜的——大厅包机每小时5…8元，普通包厢就要15块了，那些个情侣包厢豪华包厢以及比赛专区。。。。。。如果你不是吃饱了撑的就别去浪费那个钱了，实实惠惠地找个小网吧好了，反正一样是玩嘛。。。。。。

说到小网吧，这里面的名堂可就多了。一般来说，凡是学校附近必有网吧，这已经是一条约定俗成的规定了。也不管是不是18岁以下，只要花个几块钱就能进去玩一会儿，反正老板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造成了很多小型网吧里鱼龙混杂的状况。不仅很多未成年人终日沉溺其中，很多流氓混混也喜欢泡在里面，好混水摸鱼捞捞外快。

虽然环境是非常恶劣，可是很多游戏高手却实实在在是从这些小网吧里混迹出来的，倒是从来没听说过在哪个大型的高档网吧里出现什么高手，反倒是在那里举行比赛的特别多，而平时在里面玩游戏的则基本都是菜鸟。这是不是也印证了一句话——梅花香自苦寒来。。。。。。开个玩笑而已，呵呵。。。。。。

不过那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倒真是一针见血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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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达。。。。。。”

黄超群望着眼前的网吧大门，只觉得心中无比的感慨——几年之前，自己和苏琼还经常逃夜跑到外面去玩暗黑。。。。。。

那时候多开心啊！无忧无虑，没有工作压力，没有生活的负担，更没有感情上的这些个纷纷绕绕。。。。。。两个小孩子就这样偷偷地溜出去玩个通宵，然后白天互相向对方的家长撒谎说住在对方家里。。。。。。记得那个他们常去的网吧。。。。。。也叫“博达”。。。。。。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黄超群自嘲地笑了笑——两家网吧分别开在上海的两端，就算是同一个老板开的，却又能怎样呢？博达依然是那个博达，可是人，却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两个人了。。。。。。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突然之间想到了这两句诗，低声吟出，却觉得越发的悲凉。。。。。。黄超群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脑袋，让那些哀伤的情绪不至于影响到自己的判断力——虽然，它们早已经侵蚀了黄超群所有的一切了。。。。。。

深呼吸了几次，黄超群迈开步子走进了这家网吧，若是小罗的调查不错，那么林天成现在应该就在里面，而黄超群此行的目的也就是要找到这个已经堕落得不成人形了的卡罗兰前老总。。。。。。

小网吧就是小网吧，虽然离酒吧一条街只差了没几步远，可这里的档次也只能算是中等，还是中等偏下的水准——幽暗的环境和刺鼻的烟味已经让黄超群开始怀疑这里是不是传说中的网吧。。。。。。就算几年前自己和苏琼常去的那家网吧比这里也要好上不少，真不敢相信林天成居然能够成天窝在这里，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了。。。。。。

不是放学时间，所以网吧里的人不算很多，偶尔也能看见几个穿着校服却叼着香烟的半大孩子走过，黄超群也知道在网吧这种地方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淡淡一笑，继续寻找他的目标。

网吧不大，总共也就一百多台机子，黄超群从外面开始找起，却在最里面最靠墙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那个久违了的男人。只是，如今的林天成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老板腔调了——胡子拉扎蓬头垢面不说，还赤这个脚叼着烟坐在电脑前，一边抽烟一边玩着他的cs，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待业的小混混，谁又会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曾经是上海叱诧风云的人物呢？

说又会相信，这么一个人物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堕落成了这个样子。。。。。。

远远地望了一会儿林天成，黄超群的心里不知怎的慢慢升腾起了一丝羡慕的感觉——其实他也可以这样的，放弃一切扔掉所有，为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去堕落去沉沦，让她知道自己有多爱她多在乎她。。。。。。崩溃到彻底，其实也是一种幸福啊！

可惜的是，小黄选择了保存下最后的理智。因为他知道，爱一个人就是担负起一份责任，为了这份责任，他黄超群就不能像林天成这么洒脱。。。。。。他要背负更多的痛苦，承担并且容忍更多的折磨。。。。。。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那一个字——爱！

痛彻肺腑，刻骨铭心，却要放到一边，只因为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一切都完成了，那自然的，他也就可以像林天成一样的洒脱了。。。。。。

如今的黄超群，无疑，已经超越了林天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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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介意我坐你边上吧。”

林天成侧过脸来望了望正在开机的黄超群，眼睛里没有任何的神采，简直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只见他把嘴里还剩几口的香烟吐到了地上，转而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黄超群冲着林天成微微一笑，在输入了开机账户和密码之后，悠悠地应道：“怎么，拿了公司十万块钱，都不让我过来看看你吗？”

“哼——！”林天成冷哼一声，随即转过了脑袋不再看黄超群一眼，却兀自开口说道，“我拿林家的钱，和你有关系吗？”

黄超群微微一笑，应道：“确实没有关系。”说完，小黄目光犀利地望着林天成，语气古怪地继续说道，“只是我想不太明白，一个人泡泡网吧混混酒吧居然要花十万，实在是有够奢侈的哦。。。。。。”

林天成的全身狠狠地颤抖了一下，接下来的是十几秒钟的完全静止——林天成就好像石化了一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好像死人一样。

“啪——！”

鼠标被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微软4。0的鼠标就这样变成了回收塑料。。。。。。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林天成终于转过了面孔，只不过现在他的表情只有愤怒而已。

黄超群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笑了笑接口说道：“我当然没有资格管你，可是。。。。。。我想我还是有资格提醒你的吧。。。。。。”

“提醒什么？”林天成冷冷地笑了笑，瞟了一眼黄超群，带有讽刺口吻地说道，“提醒我我还有个公司，提醒我我还有个家，有个爸爸，有个妹妹。。。。。。”说着说着，林天成已经把脑袋凑到了黄超群的面前，而且语气也越来越激动越来越。。。。。。

“我滚你妈的黄超群！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提醒我，提醒你妈啊——！”

笑了笑，黄超群对于林天成的粗口辱骂只是笑了笑——一直以来精明强悍的林天成，今天居然对着自己开了粗口，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难道所有的人都疯了吗？

都疯了！一定是都疯了。。。。。。

“随你吧。”望着自己眼前的屏幕，黄超群平静地开口应道，“如果你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样也好。。。。。。”

“黄——超——群——！”林天成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嚷出了黄超群的名字，真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烦人的家活给活活撕碎了，怎么老天就能造出这么恶心的一个人来呢。。。。。。

“我知道我现在自甘堕落你们看不惯！可是我乐意！我不是你，黄超群，我没有你那么好的心理素质！慧儿。。。。。。慧儿她就是我的全部。。。。。。全部！你懂吗？你这个垃圾懂吗——！！！”

气喘吁吁地倾泻完了一直以来郁积在心里的所有，林天成索性也没有什么顾忌了，把心里那些长久以来的不满情绪统统宣泄了出来——

“口口声声地说爱她，口口声声地说要和我争。。。。。。最后呢！我问你最后呢！你他妈的居然跑过来娶我的妹妹！！！晓尤也真是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你这种男人。。。。。。我真恨死了！！！我恨死了啊！！！！！！！”

悠悠地望了一眼依然暴怒的林天成，黄超群冷冷一笑，摇了摇头应道：“因为这些，你就看不起我，你就自甘堕落，对吗？”

“你管我——！”林天成狠狠地瞪了一眼黄超群，表情凶得简直就要吃人！

“好羡慕你啊。。。。。。”黄超群苦苦一笑，淡淡地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感觉。而在林天成听见的那一刻，他的表情凝固住了，完全。。。。。。凝固住了。。。。。。

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林天成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两个人就这样各自望着眼前的电脑屏幕保持着沉默。。。。。。

“黄超群。。。。。。”终于，还是林天成忍不住先开了口，“不管怎么样，我只有晓尤一个妹妹，我希望她幸福。。。。。。”

“我。。。。。。”黄超群面无表情地回应道，“也希望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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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发现了，对吗？”

“自从你被关到农村去之后，我就知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呵呵，看来，一直都是我太小看你了。。。。。。”

望着兀自感慨的林天成，黄超群苦苦一笑，伸手拍了拍林天成的肩膀，开口说道：“你就好好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做。”

林天成没有看黄超群，他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随即悠悠地说道：“黄超群。。。。。。其实你比我更疯，不是吗？”

黄超群呆呆地笑了笑——

“也许吧。。。。。。”

可是他的心里却无比的明白——一切，都是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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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超群，不要让我恨你。”

走出博达的那一瞬，温热的液体从林天成的脸侧飞撒了下来。。。。。。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三章　拯救
（更新时间：2007…4…28　1：26：00　　本章字数：3723）

日记——序：
“人生就好像一出粗制滥造的肥皂剧，有些时候我们怎么猜都猜不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有些时候却好像自己就是编剧一样，随便想想都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事情。

我的人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的——谁都不可能预知我在某年某月居然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可是谁都能看得清楚我在变成了另一个人之后必然会遇到的糟糕境况。也许是性格造就了一切，又或者我本身就有着很大的问题，这一切的一切在如今已经醍湖灌顶的我看来，都是必要的了。

必然的冲动鲁莽，必然的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