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先生他很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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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凡抿着唇，不说话了。
　　叶多一屁股坐他身边，故意逗他：“卫先生，你为什么要把假结婚的协议爆出来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
　　“你再说一次。”
　　“跟你没关系。”
　　叶多的火气又上来了，卫凡这个王八蛋，极其嘴硬，特会装蒜，还爱闹小别扭！叶多觉得迂回战术行不通，必须来点铁血手段。
　　她翻开包，拿出那本日记本，放到卫凡面前。叶多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他只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在商场的多年打拼让他懂得怎么将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叶多有点气不顺，这种情形下，不应该是拿烟的手在微微颤抖吗？哪里颤抖了，看来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你是张伟对不对？现在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卫凡抬起头，很平静地看着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叶多有点急了，她站起来说：“你说话！我数到三，你再不说话，我们就永远别见！一！……”
　　“你好，”他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我是卫凡，爱你胜过一切。”
　　叶多看着他的手，有点懵，感觉不对，卫先生这告白有点别出心裁，跟商业谈判似的。
　　“哪有你这样告白的？”
　　卫凡隐着笑，问：“那要怎么告白？你教我。”
　　叶多深感责任重大，卫先生应该还没谈过恋爱，自己要肩负起教导他的重任。“我给你示范，”她特别认真地看着卫凡的眼，说：“卫凡，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好吗？”
　　“好！”卫凡臭不要脸地，立刻就接话了，看来早有准备。
　　“你！”叶多上了套，气坏了，指着他，“卫先生，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哦？”卫凡笑了起来，一双眼弯弯地看着她，眸子里像藏了碎星子，闪烁着光芒，“可是我已经有媳妇儿了。”
　　叶多突然觉得自己刚才要教导卫凡的责任感，完全就是自作多情！卫先生已经从当年自卑的小胖子进化成了套路极深的老狐狸！
　　叶多气鼓鼓回他一句：“那你这样很容易失去你媳妇儿。”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转身就走。
　　叶多觉得卫凡肯定会追上来，谁知道走到门口了，他还没动静。现在回头，有点没面子，叶多硬着头皮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砰一声就被关上了。
　　卫凡站在她身后，一手撑在门上，将她禁锢在门、墙和自己之间。他低下头，脸颊在她头顶蹭了蹭，哑声道：“宝贝，我等了你这么久，怎么可能让你跑掉。”
　　一瞬间，叶多觉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争先恐后地往脸上涌，一张脸顿时红通通的。
　　卫凡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放在门把上的手握住，拿下来放在她腰间，顺势将她搂住。他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惹起叶多一阵战栗。
　　“感觉等这一天，等了快半辈子了。我有多爱你，你根本不知道，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哪儿欺负你了？”叶多语气里带着笑，背后的男人撒娇般的语气，让她心里软的不行。
　　“每天在我眼前晃，但又不喜欢我，行为特别恶劣。”他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怨气，像个受尽欺负的小孩。
　　“卫先生，能不能讲点道理？”叶多在他怀里扭过身，一双笑眼对上他委屈屈的双眼，“明明是你要一个劲往我眼前凑。嫌我欺负你，还要跑我这里来，欠虐吧。”
　　卫凡也弯起眉眼笑了，“就喜欢被你虐。”
　　※
　　卫凡住的房间，二楼有一个大露台，正对着湖面，景色极美。两人打算在这里吃午饭，卫凡点了菜，两人就去露台坐着闲聊。
　　初冬的阳光泛着浅浅的光芒和懒懒的暖意，叶多坐在躺椅上，看着远处的湖光山色，生出一种时间悠然岁月静好的感觉。她动也没动，直接说：“我们老了来这里养老吧，也在湖边建一个客栈，每天看着太阳从湖的尽头升起又从湖的尽头消失。”
　　“好。”卫凡笑吟吟应她。他侧头，看冬日下她闪闪发光的脸，觉得在哪儿都好，只要她在。
　　叶多沉浸在对退休生活的向往中，继续道：“客栈按我们自己喜欢的风格装修，只接待志气相投的朋友，反正你那么有钱，也不靠这个挣钱。”
　　叶多说着，突然扭过头去，严肃地看着卫凡，“你为什么要把假结婚协议放上网？你知不知道你们公司会损失多少？”
　　“知道啊，”卫凡云淡风轻道，“我不想让别人骂你，赔了一个公司也无所谓。”
　　“幼稚！还有没有点公司老板的样子了，你简直像个灭国昏君。”叶多嘴里骂着，心里却比冬日的阳光还暖。
　　卫凡从自己的躺椅上探过身来，凑近叶多，嘴角挂着坏笑，说：“我是昏君，你就是惑主的妖后。”
　　“我才不是。”叶多一把将他的脸拍开，问：“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
　　卫凡明显不高兴了，臭着一张脸说：“我跟你说我喜欢你，然后你再跟我说‘对不起，我喜欢宋锐’？”
　　一说起宋锐，他周身都是低气压，看来宋锐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想想也对，高中时期，叶多在他面前无数次提起宋锐。叶多想了想，卫先生大概还不知道她喜欢的是张伟吧？
　　“其实我一直喜欢张伟。”叶多顿一下，观察卫凡的神情，卫凡明显怔愣了片刻。叶多继续说：“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喜欢张伟。”
　　叶多觉得这么直接表白，有点难为情，她垂着眼，不去看卫凡。
　　卫凡只当她是为了哄他才那么说，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她现在是他的了。
　　“你刚开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张……”
　　叶多话没说完，卫凡就打断她了，“如果告诉你了，你会不会跟我说，我们已经熟到只能做朋友了，然后一辈子把我当好朋友？”
　　叶多原想反驳，他这个理由太扯淡，但是她转念想到卫奶奶的话，卫凡似乎不愿意提起以前，甚至还有心结。而且最后一篇日记也写了，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不堪的一面。他这么敷衍的答案，应该是为了掩饰什么。叶多不再去追问，她不想他难受。
　　“话说回来，这些年你到底吃了什么？怎么突然长这么高？”叶多对身高一事耿耿于怀。
　　“牛奶。笨蛋，我不是跟你说了，多喝牛奶会长高啊？你怎么不听我的。”卫凡忍不住笑，他大概属于发育比较晚的那类人，十八才开始蹿个儿。
　　“那你跟以前长得也不一样了，不然我肯定一眼就认出你。”
　　“瘦了，减肥就是整容。”
　　叶多点点头，觉得有点道理。她扭头盯着卫凡的脸看，见他嘴角挂着一丝隐隐的笑，总觉得他又在瞎说。
　　叶多伸脚踩了他一下，说：“不对！我记得你以前是单眼皮，减肥能减成双眼皮？”
　　卫凡一把握住她使坏的脚，在她脚背上拍了一下，说：“胖的时候眼皮里都是脂肪，所以撑成单眼皮了，瘦了自然变成双眼皮了。”
　　卫凡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但没憋住三秒，就乐不可支了，笑得一个劲在躺椅上抖。
　　“能不能不要瞎扯？！卫总都是用一本正经的瞎扯来诓竞争对手的？你大概是靠瞎说发家的吧！”
　　叶多气呼呼地从自己的躺椅上站了起来，爬上卫凡的躺椅，她死活要摁住他，检查一下他的双眼皮是不是割的。
　　卫凡边笑边躲，两人在躺椅上闹起来，可怜的躺椅被晃得吱呀直响。突然哗啦一声，苟延残喘的躺椅终于散了架，两人呱唧摔地上。
　　叶多骑在卫凡身上，两人面面相觑。
　　前来送菜的服务员听见一声巨响，抬头看见一男一女正以不可描述的姿势躺在一堆碎木头上。
　　服务员：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来送菜的呀！为什么要虐我！


第36章　
　　从泸沽湖回来已经三天了；　叶多一直没见到卫凡。因为假结婚的事，卫凡以及EF集团都陷入了信任危机，EF的竞争对手甚至合作方都在蠢蠢欲动。卫凡在那种时候却躲了起来；　他不负责任的做法更是激起了EF高层的愤怒。卫凡一回华城，就马不停蹄地处理各方面事物，安抚各方人士的情绪。忙的时候；　一整天连一条短信都没时间给叶多发；　更别说打电话和见面了。
　　叶多有一点点失落；　觉得自己瞬间从热恋期变成了七年之痒，不过她已经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　知道事业跟生活的重要，也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了。她照旧像以前一样生活；　只是对电话的铃声更敏感了；　时不时要拿出手机看一眼。
　　今天叶多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她看时间还早，就准备去超市买点口粮。大概还是不习惯早起；　叶多从超市回来；　拎着大包小包；　边走边打哈欠；　以至于见到站在楼下的卫凡时；　她还以为自己做梦了。
　　她站在原地，愣了三秒，确认不是做梦。
　　卫凡把车停在了她家楼下，大概上楼发现没人；　所以下来等。他靠在车边，低头抽烟，模样看起来特别憔悴。
　　“卫凡？”叶多快步上前。
　　卫凡抬起头，眼里有一瞬迷茫，很快恢复过来，立刻把手里的烟掐灭，对着叶多笑了一下。
　　好几天不见，他看起来精神很差，这段时间肯定忙坏了。
　　“你怎么来了？”
　　卫凡没说话，直接将她搂了过来。淡淡的烟味和他身上惯有的茶香拢了过来，叶多有些晕乎，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你怎么了？”叶多想拍拍他，奈何手里拎满了东西。
　　卫凡在她颈窝处蹭了蹭，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刚下飞机，突然特别想你。”
　　叶多心里猛然泛出一股温暖而潮湿的感觉，她轻声哄着他，“我们回去好吗？”
　　卫凡发出一个带着浓重鼻音的“嗯”字，然后松开了她，接过她手里的袋子。
　　两人进了屋，叶多忙着收拾买回来的东西，卫凡像个小孩一样，跟在她后面转。
　　叶多把购物袋里的东西倒出来，薯片、可乐、爆米花……尽是油炸膨化食品和饮料。
　　卫凡眉头一皱，从她身后抢过购物袋，又把这些零食一样样装了回去。
　　“干嘛？！”叶多不满地回头瞪他。
　　“少吃点垃圾食品。”卫凡说着话，动作不停，将他觉得不健康的食物都装了起来，最后只剩两把叶多准备煮在泡面里的青菜！
　　叶多一手拿着一把青菜，质问某人：“泡面都没有了，我要青菜干什么？”
　　卫凡将垃圾食品装好，丢到一边，沉着脸说：“看来我必须快点接你回家，不然你非得吃一肚子防腐剂不行。”
　　“先把你自己照顾好吧，”叶多撇撇嘴，在他脸颊上摸了摸，“感觉你瘦了。”
　　卫凡怔一下，双手环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低头触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嗯，好累，我两天没睡觉了，但是不想睡，就想看看你。”
　　叶多哭笑不得，她摸着他的脸颊，轻声哄他，“听话，去睡会儿。”
　　卫凡摇摇头，额头跟她的额头轻轻摩擦着，“不，还有十分钟，我就要赶回去开会了。少看你一秒就亏一秒。”
　　叶多惊奇地发现，卫先生的情话技能可以打满分了，完全不需要《如何追求女朋友》这种有毒的书。
　　“还要开会？”
　　“嗯，一会儿就走，我就想看看你。”
　　“你们工作起来不要命的？不去了不行？”
　　“不去了？别人该说我君王从此不早朝，说我在你床上下不来了。”卫凡轻轻勾起了嘴角。
　　“能不能正经点？”叶多推他一下，“你们都要钱不要命吗？”
　　“不仅仅是钱，还有责任。”卫凡端详着那个皱着眉的小女人，突然笑了起来，“你心疼我？”
　　叶多看着他带着疲倦的笑容，心疼得厉害。她红着脸，却没说话。
　　“心疼你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卫凡的笑容越发深了起来，他凑近一点，低头在她头顶上吻了一下，嘴唇抵在她黑发上，柔声说，“乖乖等我，开完会就过来。”
　　头皮上湿热的气息传遍全身，叶多心里蹿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酥麻的，又带着点烦躁。整张脸被这种感觉烘得通红。
　　卫凡松开她，恋恋不舍地盯着她，目光几乎黏在她身上拽不下来了。
　　腻歪了一会儿，卫凡离开了，顺便把叶多那袋子垃圾食品也拎走了。他走之前留下一张卡，让叶多自己去吃好吃的。
　　叶多：不是钱的问题，是我根本不想出门。
　　卫凡走后，屋里冷清了下来，被他点燃的燥热的空气也瞬间凉了下来。叶多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脑，边打字边怀念自己的那一兜零食。
　　刚过半小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叶多从猫眼里看见了某个要去开会的人和他朋友陈数。
　　叶多打开门，“怎么了？”
　　“问你男人。”陈数戏谑地看卫凡一眼。
　　卫凡假装没看见他的目光，没事人似的走进了屋。
　　陈数没进来，站在门口说：“这位大爷可厉害了，连着两天没睡觉。下了飞机，助理说开车送他回公司，他非要自己开车来你这儿。现在好了，回公司路上，犯迷瞪，追尾了，把人一现代撞得屁股都凹进去了……别一脸的担忧，你男人不好好的坐沙发上装蒜呢么？人都没事。不过可不敢让他再去开会了。我联系赵琳了，想办法把会议推到明天，让咱们卫金刚跟你这儿休息会。我车留下面给你们用，哦，对了，还有一兜什么东西……”
　　“聊够了吗？！”
　　沙发上某位爷非常不爽地吼了一句，陈数撇撇嘴，低声嘟囔：“真够小心眼儿。”然后留下车钥匙就走了。
　　大概是觉得出车祸被送回来，面子上有点挂不住，卫凡一直黑着一张脸。他们本来说要送他回别墅，但他想了想，面对冰冷冷的房子，他宁愿来这里丢脸。
　　叶多看着他，噗嗤一下笑了，“耍性子呢？”
　　“没有。”
　　他嘴里说着没有，脸上却一脸的我很不爽。
　　叶多轻轻笑了一下，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搂住他的头，将他往肩膀上摁。原本是很唯美的画面，奈何身高差太大，卫凡把头靠在她肩上的模样实在太憋屈。
　　卫凡弯得腰都疼，干脆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她腿上。
　　叶多一手摸着他的脸，一手从他的黑发中穿过，“让你别去了，你就是不听话，现在听话了吗？”
　　卫凡挺委屈地嗯了一声，然后说：“宝贝，你别老拨弄我头发。”
　　“嗯？”叶多的手停了下来，手指仍插在他发间。
　　“我受不了。”
　　叶多赶紧收回手，她只是太闲，随手摸摸头发而已啊！！！
　　叶多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没说话，等她再叫他时，卫凡已经睡着了，他真的太累了。
　　叶多轻轻把腿抽出来，给他垫上一个枕头，盖上薄被子，然后坐在地上看他。
　　他睡得很安然，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一片阴影。眼底有点发青，熬夜熬多了。下巴处冒出一点点青色胡渣。叶多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他一番，唔，双眼皮好像真的是割的，而且技术不怎么样，还有疤痕。
　　叶多在他眼皮上轻轻摸了一下，他眼皮微抖了抖，吓了叶多一大跳。
　　叶多稳住心神，尽可能投入工作，免得自己一会儿过去摸他一下碰他一下。
　　卫凡这一觉睡得很沉，天已经黑了下来，他还没有要醒的迹象。叶多有点扛不住饿了，她想出去吃东西，又怕卫凡突然醒了，找不到她。她想了想，订了一堆外卖。
　　现在是晚餐时间，外卖很久都没到，叶多实在有点受不了，想起陈数说她的那兜零食似乎在车上。她连忙拿起车钥匙，奔到楼下，把自己的零食救了回来。
　　她进了屋，将一堆零食放餐桌上，拿起一袋薯片打开了。她刚吃了两片，就听见卫凡迷迷糊糊的声音：“叶多？”
　　叶多像做贼被抓一样，一颗心腾一下跳到嗓子眼，差点没噎着她。时间紧迫，叶多趁着卫凡还在犯迷糊，立刻搜忙脚乱地把零食装起来。
　　“宝宝，你在干什么？”大概是听到了餐厅窸窸窣窣的响动，卫凡在沙发上坐了起来，准备往餐厅走。
　　一大堆零食找不到地方藏，叶多吓坏了，急得汗都冒出来。突然她灵光一闪，跳起来把零食扔到橱柜顶上。她抬头张望了一会儿，藏得很好，一点也看不见。
　　刚藏好东西，卫凡就出现在了餐厅门口，叶多心里涌出一股劫后余生的喜悦。
　　“在干什么？”他懒洋洋地倚在门边，刚睡醒，眼神还有些迷蒙，但精神好了很多。
　　“没干什么，在想晚上吃什么。”
　　“是么？”尾音上扬，显出卫凡浓浓的不信任。他走过去，伸出手指在叶多嘴角抹了一下，“宝贝，下次偷吃记得要擦嘴。”
　　叶多嘴硬：“没有！零食你不是都拿走了吗？！”
　　卫凡没说话，环着胸闲闲扫了一眼，目光准确地停在了橱柜上，眉毛慢慢挑了起来。
　　叶多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根本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看卫凡的神情不太正常。叶多正犹疑间，卫凡已经几步走到橱柜边，长手一伸，就拽下来一兜零食。
　　叶多：！！！！这不科学！！
　　卫凡瞅着叶多难以置信的脸，有点不忍心再嘲笑她。他只能尽力压制住笑意，轻咳一声，伸出手在叶多脑袋上比划了一下，说：“宝贝，你看不见不代表我看不见，下次咱还是藏桌下比较好。”
　　叶多看看卫凡的海拔，再想想自己的海拔，愣一瞬，明白过来，“你什么意思！你再这样，就出去，不准你进来了。”
　　叶多：我觉得我的身高受到了侮辱？！
　　卫凡忍着笑，哄她：“别这样，我下次会假装看不见。我下次给你熬骨头汤啊！”
　　“不喝不喝，滚蛋！”
　　两人闹了一会儿，外卖来了，才成功得阻止了卫凡被赶出去的悲剧。卫凡晚上还有文件要看要签，吃完也没多留，就准备回公司。
　　叶多送他到楼下，问：“没问题吧？”
　　“放心吧。”卫凡弯着眉眼笑了，昏黄的灯光洒在他脸上，特别好看。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叶多盯着他的脸，心思有点飘。卫凡却没多说什么，只嗯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准备上车。
　　叶多心里一慌，喊了一声：“等等！”
　　卫凡回头，挑眉看她。
　　叶多：不用吻别什么的么？说起来卫先生有点淡定呢，这么久了也就抱一抱，拉拉小手。
　　“那个……”让她怎么说出口，“我还有话说。”
　　叶多咬着唇，慢慢走过去，一颗心擂鼓似地砰砰直响。好不容易挪到卫凡面前，卫凡低头，含着笑问她：“你想说什么？”
　　好不容易聚起的勇气，一瞬间又成了散沙。叶多趁着这点勇气还没完全消失之前，快速踮起脚，仰起头在卫凡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不管不顾地转身就跑。她的形象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她原本想亲他脸颊，但太慌了，亲到了下巴上，撞得她有点疼。
　　叶多一口冲到二楼，一颗心还在噗噗狂跳不止。她深吸一口气，想压住这点慌乱，手机却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她看清发信人的名字和内容，一颗心跳得更厉害，几乎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张脸也烫了起来。
　　卫凡：亲歪了，下来，重亲。


第37章　
　　年关将近；　叶多给自己放了年假回家里住了。她当初跟卫凡假结婚，卫凡买了套房子记在她名下了。本来周小枝她们已经收拾好新房，准备散散装修的气味就搬进去。但是后来假结婚的事爆出来了；　周小枝和老叶都特别有骨气的表示，自己宁愿住桥洞，也不要这套房子；　然后又搬回了自己原来的小破房子里。
　　这段时间卫凡特别忙；　世界各地到处飞；　两人基本见不上面，也很少有时间联系。叶多大把空闲时间；　就整天跟着周小枝办年货。
　　昨天办年货顺便买了一幅对联，叶多和叶磊今天一早就接到周小枝女士的命令；　去贴对联。叶多刷了牙；　洗把脸；　随便套一件棉睡衣，就跑到门口跟叶磊贴对联。
　　叶磊拿着对联；　爬到凳子上；　回头对叶多说：“你扶好了；　我摔下来能砸扁你。”他说完；　突然极嫌弃地紧闭一下眼；　“叶小姐，你能不能稍微顾及一下自己的形象？像大妈就算了，你看看你的头发，任性的都要飞到天上去了。你就算是个大妈；　也是邋遢的那种，你说你新的一年有望找到男朋友吗？”
　　叶多瞪他一眼，没反驳，两只手抓住椅背开始摇。
　　叶磊在椅子上颤个不停，一个劲喊“卧槽！”
　　周小枝拿着鸡毛掸子，冲到门口，恐吓两人：“再折腾，一人一顿打。大过年的，满楼道里飘着你的脏话！”
　　两人立刻噤若寒蝉，乖乖贴春联。
　　两边贴好，还剩下横批，叶多手机响了一下，是卫凡发了微信过来。
　　卫凡：我在楼下，下来。
　　叶多看完短息，几乎没思考，就果断地放弃了贴春联的队友，撒手就往楼下跑。跟脱缰的野马似的，眨眼跑没了，留下叶磊在风中凌乱。
　　“妈！叶多偷懒，不帮着贴对联！”叶磊吼了一嗓子。
　　周小枝更大声吼了回来：“鬼喊鬼叫的干什么！你姐女孩子，偷懒应该的，你赶紧贴，别磨洋工！”
　　叶磊：我大概是买年货送的。
　　叶多一口气冲到楼下，卫凡听见她咚咚下楼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