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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传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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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亚丁皇子明白是这样,他还会不会生起谋反之心?
我丝毫不相信他的叛乱仅仅为了复仇,否则他早有无数机会可以刺杀嘉修陛下。
那显然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
我默然注视嘉修陛下,忽然从他的神色中发现了前所未有的东西。
是伤感失望?
是惆怅缅怀?
我蓦然第一次感觉到我面前的嘉修陛下不再是那个叱吒风云的王者,而只是一个老人,一个寂寞孤独的老人。
王者都是寂寞的。
他却终究还没有习惯这样的寂寞。我看见了他眼睛深处的情感,也看见了他刹那间的脆弱。
原来即使强如嘉修陛下者也摆脱不去人类情感的束缚,然而奇怪的是我却没有对他产生丝毫的不屑和蔑视,仅仅觉得有些怜悯。
这是我第一次产生这么一种情绪,怜悯一个人。
怜悯一个纵横夕兰大陆的王者。
但是,嘉修陛下的这种神情只是在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的那张坚毅镇定的面容。
他的鼻子轻轻哼道:“也好,就让我在六天后作一个了断。太多的和平岁月,几乎让我忘记了杀戮的滋味,如今它又要回来了。”
我沈默的看著他,鼻子中仿佛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
这也是我喜欢的滋味。
然后他便不再开口,聚精会神的继续钓鱼,好象是什么也未曾发生过一样。
我同样不再说话,也没有追问他准备如何应对亚丁皇子的叛乱。
我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在思考,一个人默默的思考。
这天下午,我与他垂钓到傍晚,没有人再来打扰。
不过,他的鱼篓里始终空空如也──他没有钓到一尾大鱼。
或许,他是在等待那条更大的鱼。
回到叠翠苑天色已经全黑。
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的金沙公爵不速而来,当然身后少不了跟著德博。
我们在书房里坐下,金沙公爵首先开口道:“我是专程来请你赴宴的,修岚公爵。”
我接过请贴看了眼,淡淡道:“是你做东?”
金沙公爵道:“难得来次帝都,一些朋友故交总要应酬一下。”
“你也有邀请欧特皇子吧?”
金沙公爵微微尴尬望著我道:“我是希望借这样一个机会为你和欧特殿下调解,其实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冷哼一声道:“我的事情不必公爵如此费心,反而我想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
我双目凝视金沙公爵,沈声道:“那晚在路上伏击我们的刺客就是欧特皇子的人,亚丁和马斯廷不过是为欧特背了黑锅。他这么做的用意不需我说,公爵你也应该明白。”
金沙公爵剧震道:“不可能!”
我冷笑道:“我没有必要骗你,信与不信也由你。”
金沙公爵的神色阴晴不定,终于长叹一声颓然坐倒在椅子里。
德博疑惑的道:“不可能吧,欧特殿下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没好气的道:“你为什么不想想,刺杀金沙公爵唯一能够得益的人是谁?”
德博低头苦思,蓦然“啊”的一声抬起头望向金沙公爵,显然也以明白其中的玄机。
金沙公爵面色沈静,缓缓道:“修岚公爵,并非我不相信你所说的话,但这件事情牵涉太大,我现在不能妄下定论。”
我心中冷笑,他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在指摘我道听途说,胡乱猜测。但是我没有必要和他争执,目的其实已经达到──至少他不会象以前那样毫无保留的信任欧特皇子。
我漠然道:“明晚的酒宴我不会出席,以免和欧特皇子在席间引起不快,令你难堪。如果你想验证我刚才的话,可以想法撬开舒葛特的嘴巴,这条计策应该就是他想出来的。”
金沙公爵的神色中好象又多信了一分,点头道:“我会记住你的提醒。谢谢你,修岚公爵。”
“再有,查戈并没有死在戈壁里,他如今已经悄悄抵达帝都,就隐藏在亚丁皇子在圣殿城郊外的别府里,这是我今天上午亲眼所见。”
“什么?”德博大吃一惊叫道:“这个家夥居然没有死?”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金沙公爵却面色沈重的道:“你是说他在亚丁殿下的别府中躲藏?”
短短的工夫里,我一连告诉他两个难以令人置信的消息,也难怪他现在脸色不佳。
我回答道:“这件事情目前极为隐秘,你们都绝不可对任何人说起,因为他牵涉到更加重要的机密。”
德博喃喃道:“看来,查戈果然是亚丁殿下的人,在背后跟我们作对的人也一定是他。”
“亚丁殿下──”金沙公爵忽然怅怅的出了口气,徐徐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我一直不赞成亚丁皇子继承陛下百年后的帝位?”
德博不解的道:“不是因为欧特殿下才是陛下的长子么?”
金沙公爵苦笑道:“这只是表面上的一个原因,亚丁殿下和马斯廷殿下是不同的。马斯廷殿下的生母不过是陛下的一个侧妃,但亚丁殿下和欧特殿下却同为皇后亲生,是陛下的正统血脉。按照道理,由亚丁殿下将来继承皇位也无不可,可是这当中却牵涉到一个埋藏了数十年的皇室秘闻。”
我的心头一动,难道金沙公爵也知道关于亚丁皇子的真正身世?
如果是这样,嘉修陛下就更加应该明了才对,为什么他下午的表情却象一无所知?
更何况,倘若嘉修陛下确信亚丁并非他所亲生,怎么肯纵容他在皇子的位子上一坐数十年,甚至想将帝位传承予他?
除非,嘉修陛下在我面前的言语和神情都是在故意演戏,不过若真是这样也绝对不会逃过我的眼睛。
要知道,当他得知亚丁准备谋反暗害他时候流露出的眼神是无论如何也假装不来。
蒙思顿,比我想象中更加有趣的地方,似乎每天都有精彩的故事在发生。
皇室、圣殿、魔宗、封疆四公、圣殿骑士团还有黑旗团等等,所有的势力错综复杂相互交织,就如安德赫特长老说的那样维持著微妙的平衡。
便宛如那水上的浮桥。
而我却预感到,这样的平衡脆弱无比,很快就将被打破。
不是我,是人类无止境的欲望和野心。
而我,不过是推波助澜,借以实现我的宿命而已。
我沈声说道:“是不是有关亚丁皇子的身世?”
金沙公爵诧异的望我一眼道:“原来你也听说过?”
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为什么嘉修陛下似乎对此毫不知情?”
金沙公爵摇头道:“不,也许他心中比我们任何人知道的都清楚。”
德博好奇的道:“修岚公爵,父亲,你们两个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金沙公爵下意识的看了眼合上的屋门,犹豫一下才低声说道:“这是四十年来帝国从未有人敢提及的皇室秘闻,却无时无刻不在影响著蒙思顿未来君主的选择。好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借著今天这个机会我不妨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以免将来不小心被卷入其中。”
他深深吸口气,声音更低道:“四十年来,自从亚丁皇子出生那天起皇宫中就一直流传著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但是没有人能够应证它的真实性,因为当时的知情者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现在都已不在人世。我所知道的,也都是从别人口中道听途说而来。”
他未曾叙述秘闻,先罗嗦了一大段废话,却是深有用意──将关于亚丁皇子身世的秘闻全部归结于道听途说,无从验证,即使今晚的话传出去他也一样可以撇清干系。
“四十年前麦莉雅皇后不幸病逝,留下了只有五岁的哈米甘殿下、三岁的欧特殿下和刚刚出生一个月的亚丁殿下。这件事情令帝国宫廷悲痛不已,因为皇后为人宽恕贤惠,深得众臣爱戴。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私底下却有一种谣言象瘟疫一般悄悄在宫廷里传播。”
“什么谣言?”德博的好奇心进一步被勾起,半个身体探到金沙公爵的身上问道。
金沙公爵的声音低沈有力:“麦莉雅皇后是自杀而死,因为她爱上了当时的圣殿骑士团团长,号称‘帝国之虎’的圣骑士蒙托亚将军。而蒙托亚将军却在九个月前神秘失踪,皇后怀疑他已被陛下秘密的处决。”
“什么?!”德博难以遏制心头莫名的惊骇,失声叫道。
金沙公爵不满的瞪他道:“叫什么?这也不过是传闻而已。”
德博吸了口冷气道:“那岂不是说亚丁殿下可能是──”
他不敢再说下去,可是我和金沙公爵都已明白下面的意思。
这样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普通平民的家中自然毫不希奇,可当事人的一方却是万人景仰的帝国皇后,母仪天下的一个美丽女人,影响与后果可想而知。
金沙公爵点点头道:“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人们私下传说早在一年多前蒙托亚将军就和皇后发生了私情,只是一个是皇宫中的女主人,而另一个是皇宫的最高守护者,这段私情才长时间被埋藏。可纸终究包不住火,陛下终于还是知道了麦莉雅皇后和蒙托亚将军之间的事情,震怒之下秘密处决了蒙托亚,又将皇后打入冷宫。而当时知情的侍女侍卫也被一一灭口,以避免丑事外洋扬。那个时候,皇后已经怀孕,陛下却无法判断这个婴儿究竟是自己的还是蒙托亚将军的,由此成为一段悬案。”
“这个婴儿就是后来的亚丁殿下?”德博问道,声音不由自主的微微战抖。
金沙公爵哼道:“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为什么我会支持欧特殿下了,无论怎么说他都肯定是陛下和皇后的正统血脉,因为欧特殿下出生的时候蒙托亚将军还没有进宫。”
德博道:“那个蒙托亚将军好大的胆子,居然连麦莉雅皇后的主意都敢打。”、语气中不知道是羡慕崇拜还是嫉妒痛恨?
金沙公爵叹息道:“据说早年麦莉雅皇后与蒙托亚将军本是青梅竹马的伴侣,蒙托亚将军正因为麦莉雅皇后才会加入圣殿,最后费尽心计成为圣殿骑士团团长得以入宫。”
德博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这位蒙托亚将军还真是一个痴情男人,只是陛下这么做未免有点不近人情。”
金沙公爵呵斥道:“胡说什么?这些都是传闻,你怎么可以当真?即便是真有这样的事情也已经过了四十多年,中间的曲直又有谁可以妄加评论?”
德博颇不服气,刚想开口顶嘴,却蓦然听见窗外有人微笑道:“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金沙公爵也会在背后散布这些谣言,你们就不怕陛下知道么?”
我心中一惊,已经知道窗外的人是谁。
第五章 剑挑山宗
窗外月色迷蒙,花香徐来。
却不见伊人的踪影。
金沙公爵目中寒光乍现,凝聚灵觉四下查寻却一无所获,冷然喝道:“什么人?”
暗处那人轻声笑道:“修岚公爵,你何妨出来一见?”
我冷哼一声,朝金沙公爵与德博交代道:“不要紧,她是来找我的。”
我飞身飘出窗外,一道湖兰色的丽影依稀在花丛里一闪而没。
我的灵觉牢牢锁定住她,身形犹如巨鹰般滑过窗外的花园,向她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
倏忽间一前一后两道身影飞速穿越叠翠苑,沿著林荫山道直抵山脚的小树林边。
她蓦然停下,微微一笑回过身来。
镜月公主。
俏生生玉立在夜风中,宛如画里凌波的仙子。
令这夜仿佛也黯然失色。
“镜月公主,”我也停下脚步,伫立在数米之外冷冷道。
她淡然自若的道:“对不起,一不小心听见了你们的谈话。不过我也绝非有意,请修岚公爵见谅。”
我哼了声道:“原来堂堂的公主也会学人偷听壁角。”
镜月公主微笑道:“这样的事情修岚公爵今天早上不是才做过么?”
我的眼中精光一闪,射向她被轻莎遮掩的玉容。
她若无其事的轻拢鬓角旁被夜风吹乱的秀发,悠然道:“修岚公爵不是想多知道些关于亚丁殿下和查戈的身世么,不如先陪镜月去一个地方,再让我慢慢告诉你。”
“去哪里?”
她娇笑道:“什么时候修岚公爵也这么多问起来?”
我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镜月公主飘然举步道:“我只是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希望修岚公爵在旁也好令他客气一些。”
我的心头一动,联想到她刚才所言,莫非是嘉修陛下和圣殿已经开始向亚丁皇子下手?
入夜的圣殿城依旧喧闹繁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流而过。
我默然走在她的身旁,却发觉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时朝我们望来。
走在人群中的我们,宛如一对神仙璧人,可有谁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却无比的微妙?
她偶尔会停下来拿起路边摊上的小玩意儿把玩,眼睛里闪烁著美丽的光彩。
这个时候,她丝毫不象一名天之娇女,却和普通的邻家少女相仿。
“大叔,这个要多少钱?”
镜月公主拿起一架小小的用彩纸制作的风车,问道。
那个中年商贩受宠若惊的道:“如果小姐喜欢,两枚铜币拿去好了。”
镜月公主微微一笑,取出钱来交在商贩手中,然后抿起樱唇轻轻朝风车呼出一口香气。
风车的叶轮轻盈转动。
她聚精会神的凝视著风车,模样娇憨可爱至极。
我也不由怦然心动。
第一次,在我心底产生了要占有这个少女的欲望。
她朝我嫣然一笑道:“小时候我最爱玩的就是父亲亲手制作的风车,比这个要大许多哩。”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仿佛沈浸在温暖的泉水里,分享到她无忧无虑的澄净思绪。
还有,那一缕对父亲的淡淡怀念。
她的娇躯微微一颤,秋波凝望在我的脸上。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却忽然觉得彼此的心灵在刹那间有了奇妙的沟通。
街道上的人都已消失。
这刻我恍然入梦。
蓦然心底一股冰冷的寒流升起,依稀又是那个嘶哑的嗓音在呐喊道:“不要相信她,修岚。不要被她的美丽迷惑,她只是要利用你。如果对她动了真情,你将无法实现自己的宿命,无法得到期望的永生──”
是这样的么?
我微微感觉迷惘,迎面是她清澈纯真的眼神,心底里却有另一个奇怪的声音在呐喊。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不敢出来?”我在心中愤怒的呼喝。
“我在你心底,我是你的影子,修岚。”
“出来!”
我的眼中闪现一道杀机,脱口低喝。
不管他是谁,我都无法容受这样一个幽灵般跟随我的声音。
“相信我,修岚。不要沈沦,不要堕落──”
“你怎么了?”
镜月公主察觉我的异常,有些诧异的问道。
她的声音柔和而宁静,令我的神志一清。我深深吸了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低声道:“没有什么,我们走吧。”
她点点头,与我并肩离开。
那个声音不再响起,好似再次的沈睡。
我们走出热闹的街道,却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我的心头泛起熟悉的感觉,想起那晚就是在这条巷子的另一头遇见了马斯廷皇子的车队。
“修岚公爵认出这儿了?”镜月公主道:“我要拜访的那位老朋友正是住在上回我们到过的宅邸中。”
她走上小巷边的台阶,用手扣动门环扬声问道:“请问,里面有人么?”
宅邸的黑漆大门吱呀一声徐徐开启,里面空旷的院落里却空无一人。
镜月公主回头朝我微笑道:“主人已经开门,我们进去吧。”
我跟在她身后,迈步走入院落。
一股森寒的杀气立刻随风拂来,我体内的黑暗能量瞬间觉醒,兴奋的呼啸。
明月在天,院中却异常昏暗。
没有一丝的声响,只有风在动。
我却察觉到在黑暗中,有数十道满怀敌意的目光悄悄注视著我们,身上散发著凌厉冰冷的杀机。
看来,她的朋友对我们并不友好。
然而,上一次我却清楚记得这个院落中除了我与镜月公主再无其他人。
他们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或许谜底很快就要揭晓。
镜月公主仿佛毫无知察,悠然走到院落中央,用她动听悠扬的声音道:“镜月来访,却为什么不见主人露面?”
正对院落的客厅里响起一个苍老低沈的声音道:“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比亚雷尔落魄贵族,怎么敢当帝国公主的亲自光临?”
我不禁一警,如果不是里面的人开口,以我的灵觉竟也无法感应到他的存在。镜月公主却似早有预料,回应道:“莫怪镜月无礼,山宗两大护法之一的锡瓦魔师大驾莅临帝都,我怎么可以不登门拜望?”
原来如此。
嘉修陛下果真开始动手,而拔除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山宗。
虽然他们的人数不会太多,但无一不是拥有强大实力的魔武士,倘若在帝都捣起乱来也颇为令人头疼。
何况,魔门是圣殿的死敌,以镜月公主的身份出面解决也绝对不会引起亚丁皇子的怀疑。
而我,则是被他们一步步拖入其中。
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这次行动是嘉修陛下的旨意还是圣殿的意思,或者是镜月公主自己的决策?
但在魔门和亚丁皇子的叛乱面前,这三者已经浑然一体。
一名黑衣白发的老者倏忽出现在客厅门前,他双手负后冷傲的注视镜月公主,全身隐隐流动著霸道无伦的气势却偏偏让人感觉那么自然与和谐,犹如与身后的黑夜溶为一体。
在他惊人的气势刺激下我的暗黑能量迅速提高到颠峰,身上的衣襟轻轻卷动。
如果换一个差些的人,仅仅站在他面前支撑不退已是难得,那股沛然莫御的气度足以教人心神失守。
魔师锡瓦。
传说中在五十年前横扫天宗的雄飞人物,如果最后不是圣殿宫宫主亲自出面,或许帝都已被他闹得天翻地覆。
没有想到,我居然会在这儿遇上他。
也许这就是镜月公主的有心安排。
他枯干黝黑的面容上不带丝毫感情,冷冷道:“为什么不是你师傅前来?”
“莫非锡瓦魔师觉得以您的身份与镜月说话会有所辱没?”
“哼,圣殿出来的人果然个个伶牙利齿。不过你不用得意,若非我存心住在这儿,又哪轮你们找到我的头上?”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却流露出一种天下之大任我横行的桀骜霸气,仿佛根本不将镜月公主看在眼里。
“正因为如此,圣殿才会让我前来拜望您,向魔师您问安。”
“圣殿有如此好心么,不必了。”
镜月公主微笑道:“魔师莅临帝都,不知有何贵事,镜月是否帮的上忙呢?”
锡瓦魔师冷笑道:“你说话何必拐弯抹角,不如直说来意吧。”
“再有几天便是嘉修陛下的七十寿辰,我希望在此期间魔师能够约束山宗的人不要惹是生非,圣殿也绝不主动来叨扰。”
锡瓦魔师深褐色的眼睛里射出一道精光,虽然目标是镜月公主,我却同样感受到了目光中强大的压力和霸气。
当然,我不会有丝毫的退缩,反而不动声色的回望锡瓦魔师,脸上挂著若无其事的神情。
“你敢要挟我?”
“镜月不敢,”镜月公主不卑不吭的道:“只要魔师答应,镜月立刻拍手便走,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若是我不答应呢?”
镜月公主轻轻叹息道:“魔师不要为难镜月好不好,如果魔师有兴致镜月愿意陪魔师用六天工夫游遍帝都附近的秀丽山水,甚至欢迎魔师到圣殿岛作客。”
锡瓦魔师嘿嘿笑道:“我只怕上了圣殿岛就再也出不来。”
“魔师多心了,镜月愿意用性命担保。”
“能有蒙思顿第一美女做伴同游确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惜我不想被人以为屈服在圣殿的美色阴谋之中。而圣殿,也不想担此恶名吧?”
镜月公主微微失望道:“以魔师胸襟怎么会做此想?莫说镜月,即便魔师您自己可是这等的人么?”
锡瓦魔师漠然道:“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的为人居心?不必多说了,若想叫我离开圣殿城,你就放马过来吧。”
两个人的话语各自含带机锋,不亚于一场激烈的对决。
表面看来镜月公主处处退让,而锡瓦魔师则步步紧逼,但在我眼中却恰恰相反。
短短的数句对话,镜月公主不温不火却迫的锡瓦魔师首先发难,挑起烽烟。
其实,这正是镜月公主的目的所在。
如果她一上来就咄咄逼人,一方面会惹起我的反感,另一方面也会影响到自己的心境。
要知道圣道与魔门不同,他们的心境讲求容让谦和,绵里藏针,暗合所谓的王道之法。象那日的安德赫特贤者也莫不如此,而区利南显然落入下乘,正因如此我才毫不畏惧于他。
相反,对于自始至终悠然从容的安德赫特贤者我却心存戒备,莫测高深。
这个锡瓦魔师毕竟逊色了一筹。
眼看谈判破裂,镜月公主轻轻叹息道:“魔师何苦为难镜月,难道这样一个承诺对您真的很困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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