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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传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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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卫士来报,一个自称是索兰将军部下的男子在门外求见,自然是送信的人到了。
待安姬思派遣的心腹将嘉奈莉和婉怜杉秘密接走已是深夜,德博早就不见踪影,多半又偷偷溜出去寻花问柳。
希菡雅和翡雅也已睡了,我知道她们是故意将今晚留给安鹭笛。
对此我不以为意,反正两女卧室的门始终朝我敞开,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采撷。
安鹭笛关上卧室的门,站在我面前将双手负在背后,骄傲的挺起丰满的胸脯腻声道:“主人,您觉得我美么?”
我坐在椅子里借著烛光漫不经心的打量一眼,视线立刻被吸引。
她的双手轻轻解开藕荷色的长裙,华丽的衣裳徐徐从肩头滑落,露出玉致盈盈的肌肤和半裸的酥胸。
长裙无声无息的褪落到她的脚下,显露出她修长健美的身材和成熟狂野的诱惑力。
我微微蹙起眉头,沈声问道:“安鹭笛,你想干什么?”
她热情而甜蜜的一笑,低声道:“从明天起我就要和主人分离很长一段日子,所以今晚我一定要把自己最美好的都奉献给您,要让您能够记得安鹭笛,哪怕只是每天的一小会儿,我都可以满足了。”
我哼了一声道:“傻瓜,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工夫,怎么弄的象生离死别?”
安鹭笛的目中射出无法掩饰的情欲和对我的依恋,轻轻道:“主人,您可否知道自从我成为了您的女人,就再也无法忍受和您分离的感觉?哪怕是一天?”
如果是其他人听了如此热烈直露的情话或许会马上改变主意,心软的留下安鹭笛。但我却丝毫没有起这样的念头,虽然我同样感受到她出于由衷的对我的痴恋,可是我决不会因此动摇。
粉红色的亵衣悄然滑落,安鹭笛诱人的胴体毫无遮拦的展现在烛光中,在灯影的摇曳里傲然挺立,美丽的大眼中射出几乎可以融化寒冰的情焰。
我的欲望油然升腾,目光不放过她每一寸的肌肤。她嘤咛一声投入我的怀抱,温热的小嘴在我耳边轻轻道:“占有我吧,主人,让我带著今晚最美好的回忆离开您,今后每个分离的日子它将是我除了盼望重缝以外的最大籍慰。”
我的心头陡然一热,低头痛吻在她饥渴的樱唇上。
漫漫长夜在我们的缠绵纠合里无声息的消融,仿佛只剩下我与她的天地。
安鹭笛的呼吸渐渐急促,不断发出荡人魂魄的呻吟,玉肤渗透著兴奋的潮红。
我一次次将她推向人类快乐的颠峰,却并不急于占有,终于令她彻底陷入疯狂状态。这个时候她已经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即使天要沦陷也全然不会顾及。
“主人,快拥有我吧──”
在安鹭笛近乎哭泣的哀求里我不再迟疑,挺身与她合而为一。
她兴奋的呻吟,不顾一切的在我体下迎合,将我的欲火引向沸点。
我的脑海中出现了奇异的景象:一面是由于情欲的燃烧而变得热烈,而另一面我的思绪越来越冷静,渐渐进入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
觉醒的暗黑能量在欲望的刺激引导下汹涌澎湃,在体内潮水般的奔流直至向身体四周的空间蔓延,贪婪吸纳著游离在外的能量。
我的灵觉也扩展开来,沿著床向周围徐徐延伸。
“啊──”
安鹭笛声嘶力竭的喊叫起来,双手死死抓住我饥渴的吸纳著她渴望的甘霖。
我的脑中轰然一声,攀上了浓烈的顶峰。灵觉伴随著体内的暗黑能量急剧四溢,透过墙,透过窗,飞向屋外广阔灿烂的星空。
夜,黑暗的夜。
我心自由的飞翔著,睥睨夜空下浩瀚的城市与红尘。
蓦然,我的心头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象被针刺了一般极不舒服。
杀意,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凌烈杀意!
但不是我的。
我的心头顿时警觉,驱动灵觉暗暗搜寻这潜伏的危险。
我已能断定,敌人就在附近,如果不是我处于颠峰的灵觉早一步觉察到异样,后果不堪设想。
除了当日镜月公主街心袭击能够躲避过我的灵觉外,还没有发生过今晚这样的事情。而且当时的镜月公主根本没有杀意,而今晚的敌人蕴藏著格外强烈的杀机!
这样的敌人,会是谁?
我的念头和疑问刚起,背后的窗户寂静无声的碎裂,一道黑色的身影宛如轻烟飘入,刹那间屋子里的温度降至冰点!
烛光尽灭,黑暗降临。
倘若换在别人身上,此刻出击无疑是最佳的时机,可惜对于我来说情欲的最高潮也等若是暗黑能量攀升到颠峰的时刻!
安鹭笛在我的身下紧闭双目,无力而满足的娇喘低吟,尚不知道危险的来临。
我的脑海中清楚的映射出背后的情景:那道黑色的身影转瞬已近在咫尺,我甚至可以透过灵觉观察到他充满杀机的眼睛和无比冷酷镇静的面庞。
一张陌生而邪异的面容!
他是谁,为什么要暗杀我?
我已没有时间考虑这些。
但我已清楚的感受到他骇人的杀气,足以撕裂岑寂的杀气!
虽然我没有回头,但凭借灵觉已可清晰“目睹”他的出手。
石破天惊,偏偏又诡异飘渺无迹可寻。
明明是暗杀,但又给人以霸道凌厉,不可一世的风姿。
周围的空气好象被他散发出的冰冷杀气凝固,完全听不到气流裂空的声音。
空间在转眼间收缩,时间却在奇妙的停滞。
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清楚的感觉,好象他的人已和天地溶为一体,每一个细微的姿势都超越出人类极限的禁锢,暗中蕴合著天理。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此时已经顶礼膜拜在他魔神般的脚下。
──他已达到魔师的境界,甚至是圣殿的长老也未必能够匹敌。
然而我没的选择,也不需要选择。
即使面临的是可能比我更加强大的敌人,我脑海中唯一的信念仍然是战斗!
人,不可能只在弱小者的身上寻找乐趣,而面对强敌与未知的结果这样的过程或许更加醉人。
几乎在间不容发中,我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身形,双拳轰出撞击在他劈来的右掌边缘。
“啵!”
一股森寒的气流破体而入,令我顷刻间全身如坠冰窟,我不由自主的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胸口也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
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快得超越肉体的极限,而修为的强横也远远出乎我的意料。我毕竟是在仓促中出手,无形中又吃了一点暗亏──对于高手而言,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酿成灭顶之灾。
但是他的滋味应该也不好受,由于是偷袭故此未能全力出击,再加上根本料想不到我竟然在千钧一发中封架住他的攻击,他修长诡异的身影犹如棉絮般凌空倒飞出去。
“喀啦──”
大床经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轰然坍塌,安鹭笛这时才发出第一声惊呼。
想来这样的动静也势必会惊醒熟睡中的阿兰佐等人。
我的背脊沾地即起,可是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再次出现:刺客的身躯竟然在半空中滑过一道圆弧,凌空飞回。
他的眼睛里迸射出邪异冷酷的光芒,好象主宰黑暗的魔神,长发飞舞中又是一拳打出。似乎没有丝毫的花巧,但我至少可以看出这一拳中蕴藏著上百种的后招变化,只要半点不慎我便无法看见明天的日出。
我体内的暗黑能量还来不及消化刚才的一波攻势,半边身体几乎麻木,但我没有一点恐惧和惊慌,强行压制著内伤迅速聚集强大的能量与斗志。我的心在这刻变的沈静无比,灵觉紧紧锁定他快得肉眼不能看清的身影和出拳的轨迹。
“啵、啵、啵──”
急促轻微的气流撞击声连绵不绝的响起,电光石火中我和他不知交换了多少次攻守。我的眼睛失去作用,在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和频率中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敏锐的灵觉。
根本没有时间去思索,所有的攻防都出于各自的本能。在空前强大的敌人激发下,我终于发挥出自己的潜能。
可是担心的事情终究发生──我的身体渐渐感受到一种诡异的寒冷和莫名痛楚,先前的内伤在激烈的争斗中迅速发作,象洪水一样吞噬我的肉体和意识。
我的神志逐渐开始模糊,仿佛载浮载沈于大海之上不能自已,在这个最要命的时候。
而这一切从发动袭击到眼下不过一瞬。
第十二章 深情一瞥
“蓬!”
我的防线终于出现破绽,虽然只有连眼睛都不能看清的细微缝隙,几乎是白驹过隙,但在象他这样的绝顶高手面前已经足够。
他的右掌掌尖穿越过重重封锁,准确无误的插入我的腰间。
一道沛然莫御的狂劲席卷而来,我的身体象草絮般激飞。
“轰──”
我重重撞在墙壁上,一口鲜血不可抑制的喷薄而出,象漫天雨花在眼前散开。
一股热血从伤口汩汩泉涌,染红了华丽的地板。
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身体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意识也沈沦到海底。
只奇怪的觉得自己好象在漂浮,在无边的黑夜里漂浮──在最后残存的印象中,我依稀看见他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胜利者的微笑,却依旧冷酷而镇定,他的左拳再以破灭万军的绝大气势朝我迫来。
而我,却已不能挪动分毫。
我依稀听见安鹭笛悲痛绝望的惊叫;听到门被撞开,尤里鲁爆发出愤怒惶急的吼声──可是这一切与我还有多大的关系?
我无力的依靠在墙壁上,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开始漂移,仿佛脱离了我的躯体朝著漫漫的夜空飞去──它在飞翔,在无意识的吟唱。
我失败了么?
我即将死去了么,带著我未完成的宿命──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在今夜倒下。
也许在世人眼中死去的是修岚王子,但我却知道死的是我。
而可笑的是我还不知道杀我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我的眼前朦胧中浮现起一道曼妙寂寥的身影,她向我幽怨的回眸,露出凄凉而深情的笑容。
“暗月──”
我喃喃的低语,无视刺客致命的一击,无视我的死亡,只是凝视虚幻中的她。
我是听见她的呼唤了吧?我是要去另一个世界找寻她了吧?
为什么我的耳边响起她凄婉的声音:“主人,您不能放弃,您不能就这样离开!”
我漠然在笑,没有回答。
“主人,不──”、恍惚里我突然听见安鹭笛无限依恋的呼喊,我的神志猛然一醒,却看见一副悲壮的景象:美丽的少女蓦然以她娇嫩温暖的胴体扑倒在我的身上,以她的血肉之躯无畏的迎向刺客摧枯拉朽的铁拳!
她抬起头,目光中含著刻骨铭心的爱恋和即将离去的哀怨,但神色间又是那样的坚毅。
这一刻,她不再是我初次遇见的那个放浪形骸的美丽女人,脸上闪耀著一层皎洁的光芒。
虽然她来不及说一个字,但我仿佛已听懂她最后离别的语言。
“蓬──”
那个刺客的拳头轰击在她的背脊上,强劲的气流透体而入,甚至在瞬间穿越她的胴体传递到我的身上。
“哇──”
我不由自主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心中却突然被一种莫名的悲哀占领。
我感觉不到疼痛,也忘记了愤怒。
──她死了!
死在我怀里,为了救我。
人终归要死的,她是我的女人──为我而死是她的归宿,然而我为什么会感到悲哀?
是因为我感到屈辱?
我居然需要一个女人用她的生命来换取我的苟延残喘?
“轰──”
我的脑海沈陷在一副诡异的画面里,我看见那个幽怨的少女微笑著离开我,轻轻的说到:“主人,您不能放弃,您不能就这样离开!”
她转过身,张开双臂,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褪落,被风还是泪吹向虚空。
她完美无缺的胴体蓦然爆发出一团暗红色的光芒,将她紧紧包裹。
光,在岑寂中凝聚,越来越浓烈,如同一轮陆沈的落日。
终于,光团爆裂开来,幻化成红色的火焰燃烧著无尽的暗空。
“暗月!”
我低低的沈吟,思绪瞬间返回现实空间。
“咦?”
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会失手,那名刺客轻轻哼了声。
“受死吧!”尤里鲁愤怒的举起长剑,呼啸著劈向刺客的后背。
黑影倏然消失,长剑颓然走空。
尤里鲁愕然的执剑环顾,却找寻不到目标。
──魔门山宗的密技“幻影遁形”。
他,竟然是山宗的人。
山宗除了亚丁和锡瓦魔师之外,居然还存在这样的高手!
但他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是为了报复?
蓦然,我察觉到那名刺客已潜踪到我的右侧,虽然目光中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可我的灵觉却清晰的映射出他的踪迹。
我的灵觉恢复了!
“轰──”
四周的暗黑能量犹如潮水般涌入我的身体,涤荡我的肉躯和灵魂。
我的眼睛中迸射出一道诡秘的暗光,心头忽然沈进一片冰原。
没有了哀伤,没有了愤怒,只有冰冷的寂寞和浓烈的杀意。
我的嘴角逸出一缕高深莫测的笑容,左手环抱著安鹭笛摇摇欲坠的胴体,重新伫立起来!
体内的伤势奇迹般的消失,我感到自己拥有了比从前任何时候更加强大的力量!
如山如岳,我浑身散发出诡异的黑色暗光,宛如脱胎换骨般的感觉。
“丝──”
一道冰寒彻骨的暗风破空袭到,刺向我的咽喉。
我的眼中露出一缕讥笑,右手轻抬,准确无误的劈在拳锋上。
“铿!”
空气中爆发出金属撞击声,对面传来刺客一记闷哼。
借著掌锋我的暗黑能量破体而入,犹如决堤的洪水涌进他的体内。
他的脸上浮现惊讶之色,身形承受不住暗黑能量的巨大冲击,被迫飞退。
“铿!”
亚德无声无息出现在刺客身后,长剑闪电般的刺向他的背心。
“丝──”
刺客的黑衫被长剑划破一条细长的裂痕,殷红色的鲜血渗透出来。
但他的身形似乎风一样不可思议的在空中盘旋扭曲,躲避过费冰疾射而至的羽箭。眼中透过一道狰狞之色,冷冷回望我一眼,借著空中激荡的罡风幽灵般飘飞窗外。
“轰──”
阿兰佐站在门口发出一道凌厉的风刃,却空投向窗外清冷的夜色。
刺客无影无踪。
“主人!”
屋外罗伊焦虑的叫喊响起,我却升起一种莫名的空虚和松弛,腰间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传来,血依然在滴淌。
眼前所有的景象忽然再次变的模糊,直至失去了知觉。
而安鹭笛的胴体,依旧紧紧抱在我的怀中。
“安鹭笛──”
一缕阳光洒到我的脸上,我艰难的睁开眼睛。
“主人醒了!”依稀里我听见有人惊喜的叫道。
无数人影在我的面前晃动,一阵隐约的疼痛从伤口传来,我感觉到异常的疲惫。
“主人,您终于醒了?”
这次,我听清是希菡雅的声音,我的目光费力的搜索到她美好的身影,才发现她充满欣喜的玉容上还有未干的泪水。
然后,我又看见在希菡雅身旁的翡雅、尤里鲁、罗伊,还有稍远些的亚德和德博等人。
安鹭笛真的死了,我的脑海里突然涌起这样一个念头。
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堵在我的胸口,似乎比腰上的伤口更加令我难受。
她死了。
我一直以为自己漠视任何人的生命,包括身边的人们。对于死亡,我从来未曾恐惧,那不过是人在生命中的一个驿站。
可是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安鹭笛的死却让我有不舒服的感觉?
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可是我从来没有真正珍惜过她。
因为她以生命挽救了我?可是我曾经那样的漠视生死。
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是从来都不相信人类的感情么,不是从来都蔑视所谓的感情么?
然而现在我却有一种失落,这是悲伤么?
眼前浮现起安鹭笛风情万种的倩影,浮现起往日的种种。
清溪月明,玉华流霜;红石春色,逍遥岁月;帝都争雄,朝云暮雨。
──“占有我吧,主人,让我带著今晚最美好的回忆离开您,今后每个分离的日子它将是我除了盼望重缝以外的最大籍慰。”
她火热的话语又在我耳畔响起,恍如就在前一刻。
余香尤在,伊人已缈!
我的胸口猛然一疼,发出近乎痛楚的一哼。
“主人!”希菡雅悲声叫道:“您不要太悲伤了,安鹭笛走得很从容,她是带著微笑和对主人的爱离开,我知道她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主人好好的活下去,为她报仇!”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平静。安鹭笛的身影在我的眼前渐渐淡去,我的神色变的镇定,就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不能在别人面前流露出我的软弱和感情,我更不需要他们的同情和怜悯。
“我睡了多久?”
“足足七天了!”翡雅努力展现出一个俏皮的微笑道:“陛下的寿辰庆典也被你错过了。”
“可不是?”德博说到:“你不知道这几天帝都有多热闹,庆典那天几乎是万人空巷,可惜一向最喜欢看热闹的翡雅却死也不肯走出这间屋子,说一定要等你醒来。”
翡雅噘起鲜红的嘴唇道:“哼,又不是我一个人,大家不都一样吗?”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著素白色长裙的少女端著食盘走了进来。
她的容貌看上去非常陌生,可我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嘉奈莉?”我望著她溢满柔情与欣喜的玉容低声道。
看来天宗果然有一套独特的手段,或许将来我可以更好的利用。
“她现在的名字是薇里思,来自神圣帝国的一名乐师。”翡雅一面说一面将嘉奈莉推坐在床边道:“薇里思,今后我们主人的饮食起居就有你负责了,我和希菡雅终于解脱啦。”
罗伊不满的哼道:“才不是呢,主人的起居从来都是我罗伊的责任。”
希菡雅微微一笑,小心翼翼扶我半坐起来。嘉奈莉细心的将汤匙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才送到我的口中。
我喝了一口,顿时觉得空空如也的胃里好受许多。
众人都露出欣慰的神色,尤里鲁这才汇报道:“主人,阿兰佐大人和费冰将军已经起程赶赴银盔谷。他们走前也十分挂念主人的身体,嘱咐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您。”
我哼了声,淡然道:“你们都当我是小孩子么?”
德博笑道:“现在谁还敢将你当成小孩,看看区利南和亚丁的下场就知道了。”
我望了他一眼,冷冷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德博叹了口气,苦笑说:“我能不来看你吗,你可是我德博自认的最好朋友。何况我们马上就要起程返回东疆,你若再不醒来,怕只能以后自己回去了。”
“好朋友?”我悠然道:“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何况有把别人丢下不管自己先回家的好朋友吗?”
德博一怔,苦笑更浓:“你不要抓我毛病好不好?反正我不管老爸什么时候走,我都等你一起回去,这总行了吧?”
“金沙公爵准备什么时候回程?”
“老爸已经接到陛下旨意,后天一早起程。考兰的大军在群山之城虎视眈眈,毕竟不能太久耽搁。”
我点点头道:“转告公爵,我还是和他一起起程。”
罗伊犹豫道:“可是主人,您的伤势──”
我没有理睬他,问希菡雅道:“安鹭笛的遗体你们怎么处理了?”
希菡雅黯然道:“已经火化,我们想把她一起带回比亚雷尔,让她长眠在故土。”
我点点头,压抑住失落的情绪。
“前几天晚上奥马修公爵来过,他带来嘉修陛下的问候同时也是向我们了解刺客的情况。”罗伊道:“马斯廷皇子、温里特大人还有许多官员都有来过。”
翡雅扫了我一眼道:“镜月公主前晚也来了,不过只看了看就走,什么话也没说。”
亚德问道:“主人,您知道凶手是什么来历么?以他的修为几乎达到魔师的境界,绝对不是寻常人物。”
我的眼前又泛起刺客那张苍白肃杀的面庞,目中陡然射出渗满杀气的寒光,冷冷道:“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还会再来找我,到时候死的就该是他了。”
两日后清晨,一列冗长的车队从圣殿城东门徐徐驶出。我卧坐在金沙公爵特意准备的舒适马车里,身边是希菡雅三女。
昨晚嘉修陛下在皇宫中为我和金沙公爵饯行,一直到深夜才回到叠翠苑。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重新踏进帝都,但我相信这天不会很远。
再来时,又将是怎样的场景?
蓦然,我心有所觉,轻声吩咐希菡雅道:“替我把窗帘拉开。”
一缕晨曦透过车窗照进来,我凝目朝车外望去。
在巍峨的城楼上,我看见一个蓝衣佳人翩然玉立。
她的视线正碰上我的目光,于是展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
我微微一怔,再看时伊人已然飘渺,城楼上只有帝国的旗帜在迎风飘扬。
“放下窗帘吧,”我说道,从新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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