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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传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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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却发觉自己的身体里隐隐有一股微弱的能量在流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一种感觉,就好象是一条冰冷的蛇在到处游动。在全身周旋一圈以后,渐渐被吸纳进小腹,我伸手一摸觉得有些凉。但是这中感觉很快消失,那股能量犹如沈睡过去,不再流动。
“殿下──”安鹭笛忽然紧紧拥著我,眼睛里流下晶莹的泪水,感动的道:“这是我二十年来第一次领略到这样醉人的滋味,我愿意一辈子都做你的女人。”
我抚摩她的肩头,脑海里又泛起奇怪的杀意,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对我说:“她是你的女人了,给她永生,给她死亡。”
我的手渐渐移向她的脖子,眼睛里闪现杀机。
看见我没有说话,安鹭笛突然狠狠在我的肩头咬了一口,我吃疼后身体一颤,愤怒的望著怀里的女人。
安鹭笛放荡的笑起来,腻声道:“以后我就全是你的了,殿下。”
在从我这里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以后,这个极度饥渴的女人终于完全的屈服缴械。
但是我并没有因为她的话语而心软,目露凶光冷冷盯著她。
“你怎么了,殿下?”安鹭笛感觉到气氛不对,诧异的问。
这个女人居然敢咬我,而且前后咬了两次,我的怒火不断升腾,杀意虽然消退,但眼睛里的凶光越来越盛。
“你敢咬我?”
安鹭笛娇笑道:“如果殿下觉得吃亏,就咬还我吧。”她耸起光滑润洁的肩头,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
她以为我是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我冷笑一声,重重的咬在她的肩头。
“哦──”安鹭笛皱起眉头,发出婉转的娇吟。然而她的痛苦呼叫却令我更加兴奋,我紧紧咬住她细腻的肌肤,直到牙齿间渗出鲜血。
“求你轻点,殿下──哦!”
在安鹭笛夹杂著痛苦和享受的呻吟中我展开了对她狂风暴雨般的摧残折磨,她赤裸的身躯在草地来回翻滚,不断喊叫哀求,眼睛中却闪耀著满足的光芒。
我任意在她性感诱人的胴体上发泄仇恨,杀意渐渐泯灭,代之而来的是又一次的欲火。
于是在草地上,我们变化各种匪夷所思的姿势,寻找人类浓烈的极限,给了她一次次的快乐,令她攀上生命的顶峰。
她熟练而热烈的迎合,从体内爆发的热情几乎将我吞噬。虽然希菡雅也令我陶醉,但这宛如是清茶和烈酒的区别。这个女人无疑能够带给我更大的享受和满足。
不过最后,她终于抵挡不住我的鞭挞,精疲力竭的求饶,阻止了我再一次的侵犯。
我和她躺倒在草地上,仰面眺望夜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钻出云层,皎洁的月色播撒在树林里,也映照在流动的小溪上。
“殿下,请您收留我,我愿意永远侍奉您,直到岁月的尽头。”安鹭笛声音嘶哑,但此刻我却觉得分外动听。
“你不想杀我了?”
“如果我再生起任何对不起殿下的念头,愿雷神将我毁灭!”安鹭笛神色庄严的说,这是夕兰大陆最重的毒誓之一。
我笑了笑,没有把她的誓言当真。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人是不可信的利益动物,誓言锁不住要背叛的心,永远都是这样。
不过至少眼下安鹭笛不仅不会伤害我,反而会成为我得力的仆人,我自然要加以利用。
“安鹭笛,除了你,还有谁在附近追杀我?”
尽管不情愿,可我还是逐渐进入了修岚王子的角色,以他的身份和处境考虑问题。
安鹭笛已经成为我的女人,面对我的提问当然不敢怠慢,惟恐触怒我。她想了想道:“在方圆一百里内只有我们这一支人马,暂时殿下是安全的。不过要想翻越若沂特山进入蒙思顿王国并不容易。因为唯一的出境口就是号称群山之城的比雷特城,眼下正在张网等待殿下的光临。”
“蒙思顿?”我的眉头微微一皱,脑海里浮现出对于它的印象。蒙思顿帝国是夕兰大陆南方最强大的国家,与它相比比亚雷尔王国无论是面积还是人口都仅仅相当于蒙思顿的一个郡。
“我为什么要去蒙思顿?”
听见我的问题,安鹭笛不禁一怔道:“殿下,您的母亲就是蒙思顿皇帝嘉修陛下的第三个女儿啊,在这个时候唯一能够帮助您复国的就只有您的外祖父了。”
原来是这样,我看著安鹭笛奇怪的眼神淡然说:“我失忆了,许多事情已经无法记起,许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却豁然开朗。”
她的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咯咯一笑说:“果然是这样,我一直在奇怪殿下为什么和以前判若两人,原来是失忆造成的。”
我冷冷道:“很好笑吗?”
觉察到我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安鹭笛惶然收敛笑容──此时她只是一个属于我的女人,无论她有多么超卓的实力和骄傲的过去。
我没有再斥骂她,心头的痛苦和愤怒却象烈火般燃烧高涨。
我失去了记忆,我从此没有了过去。
每个人都把我当作该死的修岚,一面要追杀我,另一面却将报仇复国的希望寄托于我。
但是我的内心始终拒绝承认自己是什么修岚王子,我就是我──谁也休想改变。
然而我到底是谁?
是谁剥夺了我的过去,抹杀了我的记忆?
我要杀了他!
“殿下?”安鹭笛充满女性磁性魅力的声音唤醒了我,她有些惶然的看著我,滚烫的身体努力朝我怀中挤压。
我出了口长气,回到现实中,问道:“什么?”
“刚才您的模样突然变的好可怕,”她小声说道:“就好象是──”
“是什么?”
看见我神色平静,安鹭笛稍稍放下心,鼓起勇气道:“象一个从地狱中复活的恶魔。”
说完,她立刻莞尔一笑说:“不过即使您真的是恶魔,我也愿意永远侍奉您,因为只有您才是我见过的真正男人。”
我微微一笑,站起身子道:“我们走。”
安鹭笛顺从的起身,两个人收拾停当返回最初相遇的地方。
阿兰佐等人早就等候多时,看见我和安鹭笛平安无事的同坐一骑走回来,无不又惊又喜围了上来。
我没有做任何解释,任由希菡雅为我处理伤口。安鹭笛则很轻易的将她的部下打发回家,在路上她曾经问我是否要收容这些人,我拒绝了──现在的情况下多这么点人并没有太大用处,反而可能因为其中隐藏的不忠者而产生问题。
天亮的时候,我们七个人走出树林,在一片小山坡上休整。
折腾了一个晚上大家都有些累,随便吃了一些干粮便在树荫下小睡片刻。根据安鹭笛的情报,目前我们周围没有其他大股的追兵,唯一要提防的就是来自群山之城的巡逻队。
费冰和罗伊两人轮流在树上放哨,阿兰佐和尤里鲁则在一旁拿著地图小声商量下一步的行程。虽然经过昨晚的事情,但在他们眼里以前那个善良却有些懦弱的修岚王子形象并没有太大改观。对于安鹭笛,他们尽管表面没有提出反对意见,我却看的出这些人心里多少都不以为然。
我悠闲的枕在安鹭笛丰腴的大腿上,她乖巧的为我轻轻按摩肩膀。希菡雅坐在我的身边,为我的伤口换药。
“殿下,你们准备怎样通过群山之城?”安鹭笛在我耳边小声的问道。
“问阿兰佐,他们不是喜欢为我打点好一切吗?”我冷冷回答。
其实现在我的心中已经弄不清楚究竟为什么我要去蒙思顿?是为了替修岚王子复仇还是为了摆脱该死的追杀?
又或者,还有什么其他的理由?
希菡雅听出我语气中的不满,柔声安慰说:“殿下,无论阿兰佐大人和尤里鲁将军想出什么办法,最后的决定权仍然属于您。我们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殿下的安全,帮助您复国。”
我很想问希菡雅为什么要复国?比亚雷尔与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脑海中蓦然浮现考兰的名字,我的心头涌起莫名的厌恶和滔天的杀意,烦躁的猛甩一下头。
为什么我会厌恶考兰?为什么我想杀死他?难道修岚王子的印记真的已经烙刻在我的心底?
安鹭笛以为我是在为如何通过群山之城而苦恼,她微笑道:“殿下,我有一个办法能够保证大家顺利的通过群山之城进入蒙思顿帝国。”
“哦?”
安鹭笛故意用她丰满挺拔的胸脯在我的头上轻轻摩擦,腻声笑道:“我可以将殿下和阿兰佐大人他们化装成完全不同的模样,保证不会有人能够认出来。我们七个人完全可以假扮另一种身份通过群山之城的关卡,比如一队到蒙思顿探亲的贵族。”
希菡雅眼睛一亮,微笑道:“安鹭笛将军的化妆术闻名整个比亚雷尔,这个计策一定可以成功。”
我沈吟片刻道:“好,就这么办。”
希菡雅道:“我这就去告诉阿兰佐大人他们。”
“不用,”我冷笑说:“我还很想知道他们最后研究出了什么更好的方法?”
第六章 岑寂之轮
比雷特,群山之城。
整座城市都建筑在连绵起伏的若沂特山脉间,著名的比亚雷尔河与银铠谷从城市中蜿蜒穿越,成为沟通比亚雷尔与蒙思顿的最主要水路和陆路交通。
因为蒙思顿与比亚雷尔多年来维持著密切的姻亲关系,所以比雷特出现了历史上少有的繁荣景象,依靠得天独厚的水路交通和丰富的金矿与木材逐渐成为比亚雷尔王国的第二大城。
我装扮成一个来自王都的普通老年贵族,准备到蒙思顿探望出嫁多年的女儿。希菡雅和安鹭笛改扮作我的两名侍妾,虽然脸上蒙著面纱可卓越的丰姿依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眼光。
阿兰佐是我的管家,而费冰和尤里鲁充当我的保镖,至于罗伊则还是当仆人的命。
改头换面以后我们果然没有受到城门前那些卫兵的过多盘查,顺利入城。在走进城门的时候,我看见城墙上赫然贴著我们几个人的画像和缉捕公告。
我的头值一万枚夕兰金币,考兰倒是很看的起那个修岚王子。
一路进城,周围的商贩与行人熙熙攘攘,王都的惊变似乎对于他们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人本来就是一种容易忘记的动物,只要能够生存,能够享乐,有谁会在乎十天前发生在王都的血腥杀戮?有谁会在乎如今的王位上坐的是考兰这个篡位者?
阿兰佐告诉我比雷特的城主马酷斯伯爵是最早声明拥护考兰登基的人之一,于是阴谋者几乎没有花费一兵一卒就顺利的获取了比亚雷尔的第二大城。
我骑在马上跟随人流缓缓前行,按照我的计划我们不会在比雷特停留宿夜而是直接穿城而过以减少被发现的可能。
忽然,我的视线在无意中看见街道旁一座古老破旧的石屋前悬挂的一面黑色旗风。
新月,旗风上镌绣著的是一弯暗红色的新月,映衬著深紫色的纹底显得无比诡异。
我的心头一动,眼睛盯著黑色的旗风再也不能挪开。脑海中泛起无比熟悉的感觉,好象这面旗风与我的过去有著莫大的关联。
“主人,您怎么了?”希菡雅关切的在我身边小声问道。
“那是什么地方?”我问。
希菡雅看了眼,脸色微微有些诧异的道:“这是魔道士的寓所,门口悬挂的黑色旗风就是他们独一无二的标志。”
“魔道士?”我喃喃自语。
在夕兰大陆魔道士是对魔道修炼者的统称,根据修炼内容的不同可以分为巫师、亡灵师、魔武士等等。
他们信仰黑暗的力量,崇尚力量和自我,坚信死亡是人类以及万物最后的归宿,而永生也只能从死亡中寻求。
我蓦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仿佛在那栋古老的石屋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召唤我,吸引我,使得我不能将目光转移。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我与黑暗真的有溯缘?
为什么黑色旗风上的新月令我如此熟悉依恋?
难道这是宿命的安排?
“我要进去看看,”我沈声说,跳下马走向石屋。
“主人,”罗伊连忙叫道:“您还是不要进去吧,魔道士一个比一个诡异神秘,和他们交往不会有好处。”
我一把推开他道:“滚开,不要挡我的路。”
阿兰佐与尤里鲁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也许是考虑到我遭受沈重打击后不禁失忆可能还有些神志不清,他们没有再出言阻止而是紧紧跟上保护。
在他们之前希菡雅和安鹭笛早一左一右护卫在我的身边,我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当白痴一般呵护包围的感觉,鼻子里轻轻哼了声。
只有费冰没有动,他冷傲的坐在马上,若无其事的观察著周围的动静。
当我的脚踩在石屋前第一级台阶上,猛然身躯一震,从脚底传来一股若有若无的魔导力,亲切而冰冷。
阿兰佐显然也发觉了,他皱起眉头低声道:“主人,石屋里居住的是一名拥有强大魔导力量的黑巫师,他的精神修为可能在还我之上,您要小心。”
光明总与黑暗相对。
光明是太阳的正面,黑暗是它的背面。
光、水、火、风属于光明面的元素,为魔法师所掌握。
暗、冰、电、雷属于黑暗面的元素,是巫师的力量源泉。
而黑巫师则是巫师中最恐怖的一种,因为他们是巫师中的菁华与颠峰。
我点点头,走上石阶。
门关著,我扣动门上的铜环发出啪啪的脆响。
门自动的轻轻打开,一道阴森的寒风夹杂著淡淡香气扑面而来。
我举目望去,里面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
一道沈重的黑色铁门,将石屋内外割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请进,受到新月召唤的客人。”
黑暗里一个苍老的声音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徐徐的说道,声音在石屋里回荡,分外的阴森和飘渺。
身旁一左一右两具火热的身体蓦然紧紧贴上来,是希菡雅和安鹭笛。
雪电在我的脚下徘徊,赤红的眼睛不断在搜索那个声音的来源,可是一无所获。
阿兰佐悄悄将他的魔法杖握到手中,尤里鲁也将他粗壮的大手搭在剑柄上。
罗伊与费冰留在门外看守坐骑没有跟进来。
我小心的朝屋子里走进两步,耳中听到隐隐的风声──那是魔导能量在石屋中缓缓流动的声音。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就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漩涡当中,伸手一摸却空空荡荡。
“我已经进来了,你为什么不出来?”我冷冷问道。
好象是在回答我的提问,背后的铁门猛然关闭,发出沈闷的响声。
我们沈浸在黑暗中,仅仅可以听见周围人的呼吸而隐约的魔导力流动声。
我蓦然有一种安宁的感觉,好象在这黑暗中我的心才能得到最大的平静和放松。
安鹭笛取出火石企图点燃,可是无论她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成功。
“不要白费力气了,美丽的红发小姐。”那个苍老的声音悠悠道:“这里永远只属于黑暗,你的火石不可能点燃。”
阿兰佐朗声说:“我家主人路过此地只是想顺道拜访阁下,并没有丝毫恶意。阁下如果不欢迎我们,我们可以立即退出。”
说完,他隐藏在袖口里的魔法杖突然点出,朝石屋左侧的角落射出一道亮丽的兰色光芒。
“风岚之灯!”
这是一道中级风系魔法,由身为人类大魔导师的阿兰佐施展当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令人惊奇的是阿兰佐竟然无须念动咒语凝聚魔导力而是依靠强大的精神修为直接发出。
石屋中充盈著奇异的暗黑魔导力,形成了一个异乎寻常强大的魔法结界。因此安鹭笛无法点燃火石,同样任何属于光明的魔法力量也受到禁锢。然而,阿兰佐却轻松的用一个中级风系魔法破解了石屋的结界,出乎了石屋主人的预料。
漆黑的石屋中划过一道珍贵的光芒,借著这道光芒我们终于看清在角落里一个面色苍白的老人正悠然端坐,他的头发银白整洁,一直披到腰际。他的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袍,冰冷的目光凝视著我们。
“咦?”老人惊讶的轻呼,但是脸上的神情依旧是木然冷峻。他伸出掩藏在黑色衣袖里的右手,展开修长白皙的五指轻声道:“灭!”
兰色的光芒犹如风中之烛,瞬间幻灭消失在黑暗中。
石屋又恢复一片岑寂的漆黑里。
我的心头微微一震,老人刚才破解“风岚之灯!”的影象在我的脑海中清晰浮现。
“死寂之壁?”
这是一道暗黑防御魔法,我曾经在遭受阿兰佐攻击的状态下自然而然的想到运用,结果由于未能驱动魔导力而失败。面前这个石屋的主人却轻松的用它化解了阿兰佐的风系魔法,他究竟与我有什么样的渊源?
耳中听到尤里鲁愤怒的叫道:“老头,我家主人亲自登门,你却连灯也不点一个算什么意思?”
“我说过,石屋中只属于黑暗,如果你们无法忍受可以立刻离开。”石屋主人漠然回答说:“风系的魔导师,如果你再敢使用魔法照亮这栋屋子,我会令你永远沈沦在黑夜里。”
阿兰佐淡然回答道:“阁下好大的口气,但未必能把我们五个人给留下。”
我冷冷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走进石屋?”
我一呆,是的,我为什么要走进来?
是因为这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吸引我,可是当我踏入石屋后这种感觉却突然的消失。
“你是在找这个?”
苍老冷漠的声音落下,石屋中忽然亮起一团黑色的光。
黑色的光,我噩梦中最后总会看见的光芒,竟然在这里出现了。
我依稀看见,它是一个圆润的黑色水晶球,晶莹的晶体中流动著黑色的光泽。
是它,就是它在召唤我。
它散发著象雾般的邪异黑光在召唤我。
“岑寂之轮?”
我的声音忽然变的飘渺而森寒,眼睛中射出诡异的光芒。
我不由自主朝前走了几步,伸出手想碰触它。
“主人!”安鹭笛察觉我的异样,急忙伸手想抓住我。
我甩脱她,却蓦然感觉希菡雅柔软的小手按在了后背上,幽暗的石屋中响起她动听委婉的吟颂声:“伟大的光明女神熙尔寞雅,请用您心中的光驱散我们面前的黑暗与邪恶,将温暖与光明赐予世人。”
──“光之符!”
“嗡──”
我的背上泛起一团银白色的光芒,一股清凉舒畅的气息由背后流遍全身,我的脑中一醒,茫然停下脚步。
阿兰佐与尤里鲁抢到我身前,尤里鲁拔出长剑高声怒喝道:“邪恶的巫师,你在用什么东西诱惑我的主人?”
石屋主人咯咯笑起来,他沙哑而充满魔力的声音在石屋中回荡:“愚蠢的家夥,你的主人不是已经告诉你答案──这是暗黑之神尤梵斯的岑寂之轮,一件能够预知和改变未来的水晶球。”
“原来如此,”阿兰佐镇定的微笑说:“因为岑寂之轮,整栋石屋才成为一个暗黑的结界。我曾经听说过岑寂之轮具有预知未来,毁灭万物的力量,但是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看来是真的。”
“果然是邪恶的魔器,让我毁灭它!”
尤里鲁大喉一声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大步走向摆放岑寂之轮的桌子。
石屋主人出奇的没有阻拦,尤里鲁沈重的脚步回响在石屋里。
咚!
一步。
咚!
两步。
咚!
第三步。
此刻距离岑寂之轮仅仅一步。
“呃──”
尤里鲁魁梧的身躯猛然一阵摇晃,手中的长剑微微颤抖起来。
他仿佛遭受到一股无形而强大力量的阻挡,抬在半空的脚始终无法落下。
嘀!
我听见汗水滴落的声音,是尤里鲁──这个人类杰出的红衣骑士。
他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目光迷惘而散乱。
他的呼吸越来越沈重,山一般的身躯在我的面前起伏,遮挡了黑色的光。
“啊──”尤里鲁突然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怒吼,整座石屋仿佛都因此而战栗。
他的脚重重的踏在地上,长剑缓缓朝黑色的水晶球劈落。
他的动作越来越艰难缓慢,就好象时间在被无限的拉长变慢,石屋中只能听见他沈重的呼吸。
“叮──”
尤里鲁的长剑脆然跌地,他庞大的身体一下软倒,单膝跪在岑寂之轮前。
“为,为──什么?”尤里鲁痛苦的喘息,不甘的抬头凝视焕发著暗光的水晶球。
“这是暗黑之神尤梵斯的魔器,怎么可能是你们人类可以毁灭的?”石屋主人轻蔑的道。
阿兰佐神色肃穆,悄悄将魔法杖举到胸口。
我的手按在阿兰佐的肩头,示意他不要再出手。
我的步伐没有停留,沿著尤里鲁刚才走过的路接近岑寂之轮。
“主人,小心!”希菡雅和安鹭笛双双叫道。
“都站在那里别动!”我喝令她们。
我的目光凝视岑寂之轮,每接近一步心头就莫名的多了一份兴奋和渴望。
我感觉到从岑寂之轮中散发的黑色光芒包围起我的身体,整个人仿佛浸泡在清凉的泉水里无比的舒服酣畅。
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象失去多年的东西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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