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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还你六十年-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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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风纠结着落叶,被她的言语形容出来,是满满的缠绵,看着风裹挟着叶子从面前划过,柴绍的双眼流露的有释然,也有悱恻情怀,看向李纤阿的时候,已经带了心动的意味。
“我这瑟瑟秋风,今日能与何叶共舞?”
“大郎追上我,自然……”
眸光轻动,情深如海,柴绍只感觉自己的心与魂俱被放进了一盆的温水中,无处不妥帖,无处不温存,无处不……情热。
“便知道了。”
眉梢一挑,刚刚还和自家夫君谈心的李三娘又有了一丝“李将军”的豪迈之气,她策马扬鞭,还回头给了柴绍一个笑容。
如果说这场戏中一直以来的平缓和煦是一种缠绵悱恻,那么这个笑容就给了这种缠绵一种新的释放,充满了张力和难以言说的诱惑。
旁边看戏的“群众们”忘了茶水,忘了瓜子,也忘了板栗,明明这场戏就结束在了池迟的那个笑容里,他们在回过神来之后一窝蜂地跑去拍秦颂。
“你怎么不追上去啊,你傻啊!”
捂着胸口平复情绪的秦颂最大的优点就是出戏很快,即使是这样,现在的他也无力招架别人的质问,只能可怜巴巴地说:“你们让我缓缓,先让我缓缓啊!”
池迟翻身下马,把马的缰绳递给了专门的工作人员,一路快走到了监视器的前面看自己拍出来的效果。
在她所行至的地方,人们自动让路,让她恍若神明过海一般地潇洒而去,目光中充满了崇拜之情,或者……还有那未曾消褪的一点情动。
作者有话要说: *从时间上推断,平阳公主小时候她爹没打突厥,事实上,616年她爹才正式委派去刚突厥,结果刚了没几下造反了,还和突厥媾和了。有人说李渊直接向突厥称臣了,这个毕竟没有被专家彻底证实,但是他们一度是蜜月期,而且李渊给了突厥很大的好处这是可以肯定的。
第205章 表叔
曹熙,在一年之多之前拍《凤厨》的时候还和池迟演的是“情侣”,虽说可以算成是“养成系”,但是好歹,那也是一辈人,结果才过去了一年多,他就要演池迟的“表叔”了?
是的,历史上颇有名气的时尚潮流引导者侧帽风流的独孤信有三个女儿都当了皇后,其中,他的四女儿生了李渊,他的七女儿生了杨广。也就是说,杨广是李渊的表弟,是池迟的表叔。
“你这一年过得挺值啊,别人是大了一岁,你倒好,直接长了一辈。”
有人就这么调侃曹熙,旁人听见了,也都觉得挺有意思的。
曹熙自己也觉得有趣,笑完了之后跟池迟说:“好歹我现在也是被人喊男神的人了,到了你这,一不留神我就更老了。”
跟他对台词的池迟还很认真地想了曹熙去年和今年的面容变化,得出的结论是今年的曹熙看起来倒是比去年还年轻一些,只是脸上带了疲惫感,显然一直很忙碌,少了几分去年那股闲云野鹤的从容。
“得得得,你就甭想了,赶紧对词儿吧,你这人啊,眨着眼说出来的话那都是往别人心窝子上捅的。”
曹熙可不希望池迟再来评价自己的外表了,当初演关锦程的时候他的年龄设定从二十七八演到五十多岁,池迟的年龄设定是从十五六岁演到三十多岁,但是事实上,曹熙当时是三十七,池迟才十七八岁,为了看起来和池迟的年龄差别那么突兀,曹熙是化了“减龄妆”的,当时池迟说了什么来着?
“关锦程长得着急一点也是能理解的。”
谁长得着急了?为了减龄还努力减肥的曹熙那是一阵的心酸啊。
现在想想,也是一年多过去了,他在《凤厨》剧组里的时候见证了池迟拿了大高卢奖,也经历了差点被顶替掉角色的风波,等到他离开了《凤厨》的剧组,才真正明白了和池迟演了这一场电影给他带来的是什么。
大众方面的名气,来自娱乐圈业内和媒体的关注度,还有很多别的人脉。
这些资源厚积薄发,再加上他拍《凤厨》期间播出的《英雄血》的加成,他一下子就成了娱乐圈里众人追捧的新宠,《凤厨》的十几亿票房也让他真正成为了影视圈的一线人物。
曹熙有红的野心,也有在演艺事业上不断进步的渴望,他这次接了杨广这个角色不止是因为这个角色和他以往演的形象有很大的反差,也是因为这是兰月的剧。
兰月、池迟,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和这两方都脱不开干系,自然在他们有意向的时候,自己也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
进了剧组,他觉得自己来对了,有多久没真正和一群有演技有情趣的演员们一起讨论剧本了?有多久没有在演技上吸收新的想法让自己的演技获得突破了?
各种各样的商演、站台,还有那些他不想演却又为片酬心动的低质量剧本,这些都消耗了他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看看池迟从《凤厨》之后拍了一部网剧、一部电影,到现在还保持着旺盛的创作热情,曹熙觉得自己得好好考虑一下自己下一步应该用怎样的步调走下去。
一切准备就绪,曹熙在《平阳公主大传》剧组的最后一场戏正式开拍,巧合的是,这场戏也是杨广与李纤阿之间少有的一对一的戏份。
远在江都的杨广听闻了李渊父子在晋阳起兵一路南下的消息,也听闻了在关中一带有一个“李将军”手下几万人马将名将屈突通节节逼退,使之退守潼关,舍下了关中的大片土地。
“不知是谁人手下的‘李将军’?除了我那心怀不臣的表兄,又哪有能将屈突通打成丧家之犬的李将军呢?”
斜卧在美人膝头的杨广冷笑了一下,把来自北方的奏报扔在了地上。
“私募兵马,又在关中潜藏如此虎将,若说那李淑德不是早有异心……不……年纪轻轻身着银甲,用兵有术、令行禁止,难不成他李渊是把自己的女儿都用上了?”
这个猜测,就连杨广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也唤起了他三年前巡边北境时的记忆。
大业十一年,杨广巡边的消息走路,被突厥始毕可汗困在了雁门关,当时,他身边的兵卒不过几千人,城外却有突厥十几万大军。
困在关内的杨广是有些丧气的,却没有多少的忧愁,哪怕他们已经被围困了十几日,郡城内的粮食已经消耗了一半。
牵着自己的小儿子,他一步一步走上了城头。
“看看城外,那些乌合之众一般的蛮兵以为能割下我这隋朝皇帝的大好头颅,以颅骨为酒器,以人皮做战旗……哈,纵我身死,他们又能猖狂几日?”
说到兴起,杨广一把将自己的儿子放在城墙之上,不顾他的啼哭放声大喊:“始毕小儿!当日我与杨素扶持汝父一路北进,汝父惶惶若丧家之犬,若非我大隋,汝之坟头羊粪累累矣!”
“噗。”
“何人?”
突如其来的一阵轻响让围在杨广身边的甲士都紧张了起来,此时从城墙之下一个身着灰褐色衣服的人翻墙而上,杨广这才看到不知何时城墙上竟然被人挂了一个钩锁。
身着灰褐色劲装的人做了男子打扮,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旁人或许会将之误认为男子,可是阅女无数的杨广自然能分辨出她分明是个娇俏少女。
“表叔堂堂天子,此时不过区区小厄,怎可满口羊粪?”
满口羊粪……
有兵卒想笑而又不敢,想要制服此人又怕她真与圣人有关,一群人就看着那个女子跪在地上对杨广行礼。
“吾乃卫尉少卿李渊之女,三日前陛下下诏勤王,阿爷此时尚在龙门征兵,二兄在屯卫将军麾下想必已拔营北上,勤王乃天下大业,匹夫亦当为之,侄女在太原寝食难安,便先来雁门关看看。”
当着突厥大军的面,她用钩绳攀上了雁门关,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事她居然只说是“来看看”?
杨广轻抚了一下自己下巴上的胡须,颇有兴味地看着向自己行军礼的少女。
“那你来此看了些什么?”
“看到了突厥草肥马壮,来势汹汹。”
“那你可怕了?”
“圣人可怕了?”
杨广一脸不渝,只说一双眼睛肿满含兴味。
李纤阿抬起头,眉目间带着四月春风似的笑意。
“哈,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真不像是李淑德能养出的女儿。倒有点像是我母后当年的样子……对啊,我母后乃你姨祖母,相像也是有的。起来吧,如此胆大包天任性妄为,必是窦氏膝下的李三娘。”
“陛下慧眼如炬,家中姐妹,我排行第三。”
……
让侍卫抱着自己的小儿子,杨广让李纤阿站在自己的身边一起看着外面城下的突厥兵。
“青天白日你就这么爬上来,不怕他们将你乱箭射杀?”
“在晋阳时常偷出门玩耍,换一身与墙色相近的衣服,我又长得瘦小,多半是能成功的。”
“任性。”
“若拳拳报国之心亦算任性,那便任性吧。”
杨广转头看了观察着敌军营帐的李纤阿一眼,没再说什么。
“突厥士兵虽多,行事却散漫,我途径郡城周边,他们占据城镇却不会驻守,民乱四起,人心涣散,此等散兵游勇,可打不进我中原。”
眉头微蹙,李纤阿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兵,所说的却是对方难以取胜的话,还颇有条理。
“看来,你看了这一路,还真看出了些许门道。”
“兴兵打仗,须要令行禁止,突厥人却令不行,禁不止。自圣人将突厥一分为二,启民可汗对大隋称臣多年,突厥人对大隋并无痛恨之情。无军心、无民心,此时草肥马壮,突厥人非身在绝境处,自然也不会义勇向前……”
女孩儿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当日苻坚伐晋,号称投鞭断流,百万大军败于淝水,除谢家二郎用兵如神之外,另有三处必败之因,苻坚刚愎自用,晋军军容慑人,秦军胸无战意,若将淝水之战类比此时……陛下,李三娘看出了门道,这便要去找人商议营救陛下之法了。”
“你看出了何等门道?”
“我欲兵行险招,要跟家兄多多商议,救人的是乃我二兄,我这小小伎俩就不在陛下面前班门弄斧啦。”
眼见少女又要顺着钩绳子下城,杨广叫住了她。
李纤阿不明所以,看着杨广解开了他自己的外袍。
看着女孩儿猛地转过身去的样子,杨广轻笑了一下,他素来凶悍暴戾,就算是笑也带了血腥气,可是脱下自己身上内甲扔到李纤阿面前的举止却是足足的风流潇洒。
“将这甲衣穿上,你好歹叫我一声表叔,这就是见面礼了。”
只穿着中衣站在城墙上的皇帝脸上有笑,浑然不把百丈之外的突厥强兵放在心上。
轻轻蹲下捡起比铠甲要轻薄的多的甲衣,李纤阿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在上面摩挲了几下。
“陛下,外患不足惧,民心失之难复,三征高句丽,南挖大运河,如今天下民乱四起,您若早知有今日之事,当日可还会千里征讨?百万民夫离家,百万民妇嚎哭,中原富庶之地十室九空,只换来了繁华之下白骨累累,您可曾后悔?”
李纤阿目光炯炯地看着杨广,手中还拿着他赠与的防身之物,问出的问题,是满朝文武敢想不敢问的。
“狂妄!”
杨广抬起手对着李纤阿遥遥点了两下,旁边听见了李纤阿问题的士兵们纷纷跪下。
看着女孩儿直直地看着自己脸上并无惧色,杨广反而笑了。
“若你知道你千里而来却因为一句话被我所杀,你可会后悔?”
“有答案,便不悔。”
李纤阿想不通,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已经富有四海了,却又会穷兵黩武,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已经占据了这浩荡江山,想的却是血染天下,那些埋在运河边的枯骨,那些葬于白山黑水的魂灵,是如今天下大乱的因,也是当日面前这人一意孤行的果。
他还能改么?
“好,这世上,朕还没见过比朕更狂的人,你不悔,我也不悔,高句丽要打,运河要挖,我要的是千秋万代的功业,当初要,眼下要,将来,还要。”
可这千秋功业,让天下人心离散,注定会颠覆你们杨氏江山。
在这遍地烽烟之时已经察觉到自己父亲真实想法的李纤阿低头不语,只是慢慢地把那件灰色的甲衣套在了身上。
“瘦骨伶仃,难怪能凭借一根绳索来来去去,走吧,他日朕回京再找你进宫说话。”
李纤阿行了一个拱手礼,便从城墙上翻身而下。
十几天后,李世民率上万兵马进军雁门关,不仅军容齐整,更是多备旌旗锣鼓,一两万的军队造出了十万精兵的气势。
本就对南下兴趣不大的突厥可汗怕自己得不偿失,在向隋朝索要了一些财物之后便从雁门关撤兵。
得救的杨广想要招李三娘进宫闲谈,却被李渊以三娘订婚为由上书婉拒了。他觉得扫兴,想了想,到底没派人把她从晋阳强召进京,只是送了些绫罗绸缎给“表侄女”添妆。
其实,李纤阿不仅仅是在待嫁,更是在养伤。
因为评价杨广“为屠狗豪客可活命,为天下之主必殒身”被李渊行了家法,不止是为她出言不逊,更是因为她恃才傲物不知收敛。
在床上躺了足足两个月,李纤阿变得沉稳内敛,不复曾经的任性狂妄之态,杨广又收了几个美人,便把李三娘的事情忘在了脑后。
第二次看见李三娘的时候,她已经是温婉的柴家新妇,那等谦卑和煦,让杨广忍不住以为当日和自己一起看突厥兵的李三娘其实是他的一场幻梦。
再无人叫他一声表叔,再无人,用清凌凌的眸光,看向他胸中深处。
“当日你也是千里独行来护我之人,如今,也要摘我这大好头颅了。”
第206章 叮嘱
“我感觉池迟演戏和她演王子的时候不太一样啊。”
天越来越冷了,黑的也越来越早了。
剧组晚饭的开饭时间从晚上六点提前到了五点,吃饭的地方也从敞开式的餐厅搬到了拍摄点旁边的室内。
天冷了,剧组跟着“看戏”的人也少了,今天下午拍的是打仗的群戏,结束的比预期的快,导演米子明干脆又把池迟一场黄昏到夜晚的对战戏提了上来,为了抓住昼夜相交的那一刻,他们的晚饭推迟了。
所以此刻餐厅里只有小猫两三只,哦,错了,还有一条狗。
拍完了对战戏的涂周周从于缘那把小嫌弃也带来了餐厅。
现在,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听蒋星儿说话。
“肯定不一样啊。”
餐厅今天提供了排骨馅儿的大包子,还有热腾腾的鸡汤小米粥——虽然演员们要控制体重,但是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干的都是力气活儿,一来为了让大家别觉得冷,二来也是为了对抗在大风天工作的体力消耗,后勤也提供很多热量高又容易饱腹的食物。
涂周周一向没有什么控制体形的自觉,要是有助理在一边监督他还能克制一下,要是没人管,他就是个一顿饭吃四个大包子的好汉。
比如现在。
“池迟演王子的时候整个剧情全是靠着王子的内心变化来撑着,每一集都是结构完整、内心变化完整的故事,编剧把整个的心里架构做的很细,池迟要的是各种精准的‘表现’。
她选择的表演方式呢,就是让自己去彻底揣摩王子的内心。
现在拍的平阳公主讲的是个女人如何驰骋天下又在种种无奈中英年早逝的故事,作为绝对的主角池迟就要承担起‘讲故事’的责任,可是她的这个角色性格是要通过一点点的剧情来展露的,东一点西一点去找。
演王子的时候池迟是用自己的全情代入去演戏,演李纤阿的时候她就换了一种方法,不再让自己变成那个人,而是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让这个角色变得符合剧本要求。”
“哦……”蒋星儿低下头喝了一口西红柿鸡蛋汤,也不说自己听懂了还是没听懂,用面包把汤送下去,她抬头一看涂周周三口两口吃完了一个包子又一口吃掉了半个咸鸭蛋的黄,把咸蛋清拌进了小米粥里,郁闷地清了清嗓子,“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你有什么证据表明你说的对啊?”
“这个啊,演王子的时候池迟显然就是王子,演李纤阿的时候池迟为了表现出平阳公主身上那种领袖气质,在这个角色身上增加了很多自己的隐藏特质,所以你就觉得她和演王子的时候不一样了嘛。你再想想池迟本人是个怎样的人。”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今年才二十出头的涂周周从三岁就跟着爹妈在话剧团里看门道,也跟着观摩过好几位大师的表演,对于很多表演的直观感觉是很精准的。年初的时候卫萌带着他们一起去做“观察作业”,涂周周一直坚持着,过了几个月他的观察能力和逻辑归纳能力都有了显著的提高,也就让他稍微看清了一点他过去一直看不懂的池迟。
年轻人嘛,找到了共同话题聊起天来是叽叽喳喳没完的,从池迟演戏技巧到池迟的个人特质,涂周周都有看法可说,蒋星儿就在旁边听着,两个人完全没有“当着老板家的走狗非议自家老板”的自觉。
走狗小嫌弃已经长大了很多了,现在就趴在桌子底下跟一块骨头玩耍。
“其实剧本里的李纤阿形象还是不够具体的,一堆标签拍上去,真演起来的时候反而让人觉得手足无措。”
从文字到影视作品的转化是非常考验人的想象力和审美能力的,方十一心目中的李纤阿是个骑着天马划过天空的女神,放在小说里是让人觉得如同天人,真要演起来,池迟又不能真的上天,更不能穿越回古代纵横天下,所以,她得靠自身的魅力去丰满这个角色,让这个角色更合理也更有广泛性的魅力——这也是IP改变的行业浪潮中人们对演员的要求,他们要演的,就是已经存在于很多人脑海中被极尽美化甚至神话的角色。
相比较而言,涂周周的马三保就很好演了,戏份少但是人设比较讨喜,前期是忠心耿耿又聪颖淘气的马僮,中期是能言善辩的少年兵骰子,后期是功成名就却也被“天子之命”给夺走了一切温情的冷漠将军。每次一成长和改变都清清楚楚。
因为出场的少,所以他的情感变化可以表现的明显又抢眼,与他同样的还有蒋星儿,或者说,蒋星儿演的郑姣其实更简单一些。
前期就是李纤阿的捧哏,心灵手巧又沉着稳重,中后期的时候失去了爱人马三保,在李纤阿死后为了报仇嫁给了李世民。
他们的变化和成长都缠绕在故事的主线上,只要身为主角的池迟把握好李纤阿这个人物的演变节奏,他们的表演就水到渠成了。
“唉,什么时候我能跟池迟一样想演什么是什么呀?上学的时候明明什么都学过,真进了影视圈儿全都是看脸说话的。”
拍拍自己的脸,蒋星儿犯愁地叹了一口气。
想想自己看的那些本子,女主角要么深情婉约要么傻白甜像个低能儿,难道就因为她自己长了一张适合谈恋爱的脸,她就只能去谈让人逻辑混乱的恋爱么?
“说到这个,我真的特别佩服池迟的就是她的转型速度,简直是停不下来的节奏啊,每一个片子都给人不同的感觉。”
蒋星儿还没夸完池迟,就看见小嫌弃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冲着餐厅的门口疯狂地摇尾巴,嘴里可怜兮兮地呜咽着,没过一会儿,大门打开,他们正在讨论的人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走了进来。
穿着黑色卫衣的池迟先走过来拍了拍小嫌弃的脑袋,跟蒋星儿和涂周周打过招呼才去取餐。
卤羊肝、蔬菜汤、一个排骨包子和一点捞汁小凉菜,从一进餐厅就让所有人情不自禁去看她的女孩儿在甜点桌旁边拿了一块枣泥蛋糕,又被后勤小哥儿套路化地塞了一盅银耳雪梨羹。
蒋星儿的目光随着她们家老板游走,心里不断地把她跟当初拍王子的时候那个池迟对比,当时的她走在人群中就是那么的不引人注意,现在又让人总觉得她带有一种磅礴的气场,明明是两个人,却有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就好像她演王子的时候她在戏外都有点像王子,她演公主的时候,她的气质也很像公主。
如果于缘或者陈方在这里知道蒋星儿在想什么,大概会告诉她池演人格分裂的杀人凶手也有那么点阴森沉默的气质呢。
小嫌弃在桌子底下钻来钻去用视线追逐着自己的主人,等到她终于坐到了它旁边,这个分量不轻的家伙立刻熟门熟路地把自己的前腿搭在了对方的膝盖上撒娇。
“乖,一会儿带着你跑步,咱们再给你这个涂叔叔讲课。”
狗狗安静了,有人不干了。
“为什么啊?为什么又要讲课啊?”
“因为你请假拍戏的时候我跟李主任打了包票你期末考试都在八十分以上,你当时不也在么?”
横了涂周周一眼,池迟先喝了两口银耳羹润了一下自己在冷风里吼叫过的嗓子,又吃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
“我在是我在,但是你打了包票那是得靠我自己努力啊,你看你现在拍戏都那么累了,晚上就别给我讲课了,你得相信我,我是很自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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