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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姐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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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车,邵淇的步伐有些沉重。
刚走上二楼,邵淇从包里翻出家里钥匙,看着家门口,愣住了。
一股难闻的味道漫上鼻间。
红色油漆从门底下一直溢了出来,不锈钢门上被涂了大大的两个字“还钱”,贴满小广告的墙壁上同样被泼上油漆,血淋淋的红色手印配上“不还死全家”这种恶毒字眼。
正是凌晨三点。
楼道寂静,声控灯一闪一闪,平添几分诡异。
她神色一凛,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愤怒不悦,迅速插上钥匙,拧开门。
雪球瑟瑟发抖地蹲在角落,看着她,黄澄澄的眼睛瞪得滚圆。
她抱起雪球,打开灯。
客厅的窗户是冲着走廊的,她刚才只奔门口也没注意。现在一看,那扇窗户竟被撬开了,因为有防盗网的缘故,人没法翻进去,但红色油漆却从那里泼了进来,滴答滴答淌到电视机上。
家里一片狼藉,触目惊心的红色满眼都是。
****
维纳斯山庄A区。
乔彻发烧了,他呈大字状躺在床上,一直酣睡,额头上全是汗水。
张龙过来看了好几次,心情焦灼。
他问完医生少爷的情况,稍稍宽心,又给底下人打电话。
“泼,你泼就是,不用怕。”张龙冲那头道:“泼完就赶紧跑,别被抓着,来硬得不行就来软的,烦死她,不信把她赶不出去。”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早赶出A城一天,我多给你一万块钱。”
乔彻在床上翻了个身,眼睛微微睁开,看了看窗帘拉得严实的漆黑房间,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梦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孤儿院,上学,打架,第一次见到父亲,第一次见张龙,出国念书……
最后他梦到了一个女人。
一条长腿从天而降,带着破空的风声,狠狠劈到他胸前。
仿若又一次感受到了那剧烈疼痛。
乔彻被疼痛惊醒,猛地坐起来,捂住胸口。他揉了揉后脑勺,下意识去翻手机。
昨天徐平山离开后,他喝了好多好多酒。
隐约记得好像一个人跑去了海边,好像还借着酒劲儿给她打了电话。
后面什么,他记不太清楚了。
也不知道怎么就回来了。
手机在桌子上,他摁了两下,没有电。
乔彻没来由的心慌,迫切想知道昨夜对她说了什么,也顾不得头痛脑热,急匆匆套了身衣服,下楼。
张龙见他下来,着实一惊,立即挂掉电话,“少爷……您这是?”
“我去blood一趟。”
张龙拦下他,“现在已经关门了,都早上五点多了,您去那里干什么。”他急急地瞟一眼窗外:“一会儿天就好亮了。”
“你不用管。”乔彻冷道,看到玄关架子上的围巾,心再次揪紧。他拿起围巾,随意在脖子上缠了两下,准备出门。
“少爷。”张龙道:“您还记得昨天老板的话么。”
乔彻不耐烦至极,一摆手,“等着再说。”
他快步走到车库,晕乎乎地拉开车门,稳了下心神,拧开火。
张龙在后面急得跺脚,乔彻只当没听见,猛踩油门。
开到她家时已经六点了。
深冬,天空稍微亮了一点。
昏黄路灯像笼着一层白霜,立在道路两侧,光晕淡淡。
乔彻也没带手机,找到那扇楼道门时,他深吸口气,理了理被压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快步往楼上走。
脚步声和心跳声混杂在一起。
一上二楼,他眼皮跳了一下,站定脚步。刺鼻的油漆味,惊心动魄的红,从防盗门一直蔓延到地上。
他神色陡变,意识到什么,快步走到门口,哐哐哐敲门。
屋内,邵淇正在清理电视机上的油漆。
听见敲门声,她以为又是白天那伙人,紧蹙眉头,怒火再遏制不住,猛地拉开门。
她刚要出手,看见门外的少年,背脊僵住了。
他怎么来了。
她想到了那几个未接电话,咬下唇。
乔彻站在那里,紧紧盯着她,乌黑的眸中满是急躁和担忧,见到她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长长地舒了口气。
邵淇抬眸看他。
青灰色的天光从窄窗中洒了下来,落在他身上。
大概是出来的匆忙,乔彻只穿了件薄薄的夹克,看上去异常单薄,脖子上围着她那条羊毛围巾。
长长的流苏垂在胸前,有些好笑。
“你……”邵淇不知说什么。
“你没事吧?”乔彻开了口,声音嘶哑艰涩,带有浓浓的鼻音。
邵淇点头,“你感冒了?”
“嗯。”
邵淇侧了下身,“那先进来吧。”
关好门,乔彻往前走了几步,倚在墙边,摘下围巾,“还你。”
邵淇满手油漆,没法接。
乔彻又把围巾绕回去,“那等会吧。”
邵淇应了声,捡起刚才的抹布,俯下身,继续擦电视。
乔彻走过去,想伸手帮她忙,却被邵淇挡开。他只好站在旁边,目光却一直追着她。
半晌,他沙哑道:“我昨天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邵淇手一僵,那些放肆大胆的话语飘回了脑海。
“打了。”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
乔彻却听出其中不同的意味,往前走了一步,垂下眸,目光很深。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耳垂,乔彻五指合拢,指间绷紧。
果然,他太了解自己了。
邵淇顿了两秒,“没有。”
乔彻点点头,身体却又本能地往前靠了些。他喜欢极她这幅模样——冷傲中透着一点羞涩,让他克制不住地想接近。
“真的没有?”他哑声问。
邵淇有些恼火,“没。”她想伸手推他,却见他忽然伸出只手点点自己衣服,眼尾瞟向她满手的油漆,道:“我就这么一件衣服。”
邵淇只得放下手。
乔彻扬了下眉,像是得到特权,再往前走了几步。
乔彻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一时间,太多复杂的情绪混杂在一起。
而当中最强烈的,却是心动。
他再也克制不住这种感觉,胸口像有只小兽要破壳而出。
就在邵淇还没反应过来时,下巴突然被他托起。
乔彻低下头,不容置疑地封住了她的唇。
他重重吸吮两下,放开,单手环在她腰上,抵在墙角。
“那我有没有说这个……”他嘴唇贴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舌尖像是在摩挲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又迷离。
露骨的暧昧。
邵淇僵住,那句话飘进她脑海。
想见你,想抱你,想亲你……
第20章
“……”邵淇睫毛轻颤; 努力克制心神,道:“没有。”
乔彻缓缓笑了; 目光笔直地望向她。
视线交错,瞳孔中映出对方剪影。
邵淇下意识侧过眸,转到一侧; 余光瞥见满地的红色油漆——红的刺目,耀眼; 鲜亮。
“看来是猜对了啊。”
他再次贴近,这次动作放慢许多; 低下头,唇瓣轻轻扫过她细白的脖颈; 带出细微热气。像是一道无形电流擦过头皮; 激得邵淇浑身一颤。
静了片刻,他抬手,指间掐住她下颌; 想迫使她对视。邵淇轻蹙秀眉,挡开他的手。
她指间一片鲜艳的红色油漆,粘到他冰冷的指腹。
少年顿了下; 仍没放手; 似笑非笑。
“乔彻。”
“嗯?”
两人倚在墙角; 挨得极近极近。邵淇话一出口; 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昨日打不通电话后的混乱心情也平淡了下来。
室内亮着一盏黄色灯泡,瓦数不高; 昏昏沉沉,衬得他一双眸子愈发黑亮,正深深凝视她。
邵淇最终也说不出什么柔情的话来。
她垂下眼睑,一贯冷艳的面孔显得温柔而宁静。
她今天很漂亮。
乔彻忽然就这么觉得。
没有穿那件浅驼色风衣,也没有穿男装似的棉服,就是宽宽松松一件长针织衫,袖子挽在肘间,长发扎成一只小小的发髻梳在耳后。
这种居家的装扮让他心念一动,竟不舍得再进行下一步。
她像是一只精致瓷器,只想让人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不忍伤害。
顿了顿,乔彻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俯下身,轻轻啄一下她光洁的额头。
“姐姐……”
他声音哑得厉害,察觉到女人明显绷紧的身体,又改了口:“小淇?”
说完又撇撇嘴,不喜和旁的男人用同样称呼唤她。
邵淇显然也不太适应。
“我好冷啊。”察觉她的不耐,他不再纠结称呼,身体贴近一些,刚才的霸道褪去,像只猫一样往她颈间埋了埋。
“你穿太少了。”
“是啊。”乔彻点头,道:“因为急着过来找你,所以没怎么注意天气。”
“…哦。”
乔彻看着她,忽然想到一事,解释:“我那天是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关机的。”
邵淇又嗯了声。
看见他没有事,她也就放下心来。
乔彻细细盯她几秒,最终强忍下那种古怪冲动,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邵淇倏然呼出口气,刚才笼在自己身上的阴影消失了,怪异的感觉也消失了。
室内重回安静。
乔彻转过身,环视一圈被毁了大半的客厅,嘴唇慢慢抿成一道直线,右手在身侧攥紧。
昨天徐平山离开后,他心情差极,先是醉酒再是头痛,根本没考虑那件事情,也没想着要动手。
现在能做出这事的,也就张龙了吧。
手段还如此低劣。
乔彻胸口一阵烦闷,神情难辨。
好半天,他道:“怎么能搞成这样。”
邵淇也不愿同他多说,只简单道:“出了点事情。”
他眉头拧紧,却也没法多问。
担心时间久了油漆更难清理,邵淇没再闲谈,走到电视机前拿起抹布。
“我帮你吧。”他心里愧疚。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
她话还没讲完,乔彻便抢先一步抽走。
抹布被红色油漆浸透,他也不在意,弯下腰,用力擦拭。邵淇盯他几秒,回到卫生间又拿了块抹布,蹲在地上,一起清理。
两人埋头擦柜子,彼此都没再说话。
刚才的柔情蜜意散了一些,只余下一缕若有似无的暧昧,和油漆刺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
奋斗片刻,乔彻忽然问: “你们家有汽油么?”
“没。”
“这不用汽油是搞不掉的。”他转过脸。
邵淇还蹲在地上,稍稍抬头,一缕微卷的发丝落在颊边,或许是熬夜太多,她眼圈下一片乌黑,神情疲倦。
“要不这样,你去休息,我来处理。”他心里不忍。
邵淇说:“没事,你不是不舒服么,你回去吧。”
“我好了。”乔彻虽说还有些头晕脑胀,但听她这么说,轻描淡写:“就那天喝大了,酒醒就没事了。”
“…真不用。”
“你这样弄到明晚都没用的。”乔彻抬下眼皮,说:“这是油漆,不是洒了汤水饮料,你去睡觉,等天亮我喊几个朋友送来汽油,保证给你处理好,成不?”
他今天其实是开车过来的,汽油也有,但那辆车……
实在不好让她知道。
“姐姐……”他凑上前,声音放软些,“看在我这么老远的份上,听我的好么?”
邵淇噎了下,她不是那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但乔彻说得确实有道理,油漆基本上干透了,他们现在是在做无用功。
沉吟片刻,她从他手中接过抹布,道:“你也别麻烦了,回去休息吧,等白天我再想办法。”
“也行。”乔彻当她妥协,展开红色手掌,“我去用下卫生间。”
“去吧。”
乔彻这次轻车熟路,从卫生间出来,“那我去休息了?”
邵淇嗯了一声,以为他要回家,却见他低头在沙发上寻了半天,最后找到一小块干净位置,一屁股坐了下去。
少年坐得理所当然,两条长腿挤在茶几边缘,抱起手臂,脖子一仰,闭眼休息。
“你不回家么?”
乔彻眼都不睁,闷哼一声,委屈道:“我刚来啊,超级累的,好歹也让我歇会吧。”
邵淇在边上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他身侧都是油漆,那股味道实在太过刺鼻。
闻了几个小时,她都觉得恶心头痛,更何况要在这里睡觉。
邵淇终是不忍:“你跟我过来。”
“啊?”
“过来。”
他懒散站起,眯起眼,“干嘛?”
邵淇拧开自己房间的门。
门一开,被关在里面的小雪球如离弓之箭般窜了出来,看到红色海洋,尾巴翘起,又吓得跑了回去。乔彻见到它,心情略好一些,把雪球一把搂进怀里。
“你在这儿休息吧。”她说。
“在这儿?”
“嗯。”她道:“外面味道太重了,对身体不好。”
乔彻揉揉雪球,眼角暗暗瞟向那张单人床,“那我可以躺会儿么?”
“可以。”
他眼底透出惊讶,“真的?”
“嗯。”她从衣柜里翻出那条毛毯。
得到同意,乔彻三下五除二把夹克长裤脱掉,大落落地躺在床上。
邵淇看得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他这么不见外。
他脱得利落,上身只余下一条薄薄短袖,绷在身上,肌肉线条明显;下面是黑色短裤,短裤比较贴身,中间鼓鼓囊囊一大包。
她不自觉别开目光。
“刚刚都沾上油漆了,总不好弄脏你床吧。”他张嘴大了个哈欠,侧过身,小脸乖巧地枕在手掌上,拍拍床边,“你过来下,好不好?”
邵淇:?
乔彻眨巴眨巴眼,“过来下么。”
她刚走到床边,乔彻便伸臂环住她细腰,猛地往后一拖,带到小床上。
“你干什么。”
“你别动手啊,我真的超累。”见她面色不善,他低头凑到她颈边,轻声道:“我就是想抱抱你。”
“……真的,就是想抱抱。”他声音沙哑。
邵淇侧过脸,看见男孩子眼睛亮亮地望着自己,目光无辜坦诚。
她一顿,没有再反击。
忙了一整天,心惊胆战,确实是累了。
她警惕地倚在他怀中。
躺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动作,她这才放松些。
身后是硬邦邦的胸膛,温暖而厚实,浅浅的呼吸就漫在她耳垂,透着年轻男孩独有的清新气息。
突然,乔彻双臂一收,搂紧。
邵淇脸色稍变,他头埋进她瘦削的肩膀,蹭了蹭,低叹一声:“你好温暖啊。”
见他没再有更过分的动作,邵淇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
雪球不知何时也爬上了床,缩进她的怀里。
乔彻一笑,热气喷洒在她背上,长臂更往前伸了伸,摸到雪球。
雪球不满地发出“喵呜”一声,但也没挣脱,睁大眼睛望向女主人。
邵淇安抚般摸了摸它。
少年的手趁机叠到她手上,温柔地摩挲几下,扣住。
“睡一会儿吧。”
低哑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蛊惑着她。
……
时间静了下来。
怀里女人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变得柔软,呼吸也变得绵长,像是睡熟了。
乔彻心里一暖,用力嗅了嗅。
她头发上还有淡淡的茉莉香。
鼻端一点点被香气溢满。
那些糟心事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温暖的她,和发出咕噜咕噜声音的猫。
他突然就不舍得睡觉,只想把这甜蜜的时光拉得再长一些。
他握住她柔软的手,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纱窗外,青灰色的天渐渐亮了起来。
第21章
邵淇再起来时已是中午; 窗外阳光正好,温暖的光芒洒落在床头; 镀了一层薄薄金边。她活动下脖子,也没想到自己怎么就睡熟了,一起身; 发现身上还盖着毛绒绒的毯子,雪球正乖巧地缩在她怀中。
小床上只余下她一人; 她用手试了试,那半边床已经凉透。
邵淇翻身下床; 推开紧闭房门。
客厅窗户是开着的,味道却没有散尽; 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盈满空气; 油漆味混合着汽油味,她不由紧捂鼻子。
环顾一圈,电视柜的油漆被清洗得差不多; 地板上的油漆也擦了大半,墙壁像是被重新粉刷一遍,勉强遮挡住原先的红色痕迹。
虽然没有彻底弄干净; 但这样至少可以住人。
茶几上躺了张字条; 邵淇拿过来看。
【暂时只能搞成这样; 你最近不要在家里住; 关好窗锁好门,找个酒店,晚上也别去上班了; 休息一天。有事打给我。】
字迹利落潇洒,力透纸背,邵淇看了几眼,把那张纸叠起,攥在掌心。
她没有去找什么酒店,静静在阳台上晒了会太阳,晚上七点,她锁好所有门窗,步伐沉稳地离开家门。
走到小区门口的保安室,犹豫几秒,还是伸手敲了敲肮脏的窗户。
没人应。
她再用力地敲一遍。
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披着保安制服的老大爷出来,“姑娘?”
邵淇将昨夜的大致情况讲了一遍,大爷浑浊的眼珠子转了两下,漠不关心地点了支烟。
他们小区建成有几十年了,位于偏远老城区,住的人鱼龙混杂,还有不少无良业主改成出租房,保安室早已成摆设,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她并不是来追问失责的,礼貌笑了笑,低头从包里翻出一张面值最大的纸币,又拿出纸笔写了串号码。
“帮个忙,注意一下,如果有可疑人出入,麻烦你给我打个电话。”她指了指,“我们家楼道口就在那儿,您探下脖子就能看着。”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真能惹事……”大爷接过纸币,弹了下烟灰,“行。”
“谢谢。”
*
到达Blood时已是晚上七点,不早不晚,邵淇摘下围巾,走进更衣室。一推门,里面明显静了一下,几个原本热聊的女服务生对视一眼,闭紧嘴巴。
邵淇心里疑惑,但也没多问,穿好制服后到隔壁化妆间。
苗苗坐在最里侧,已经换好上台的服装,一手拿着粉饼,看见她,目光一滞,似是欲言又止。
邵淇敏锐地坐在她旁边,压低声问:“怎么了。”
苗苗努努嘴唇,凑近一些,刚要开口,忽然听见门口传来扣扣扣的几声。
两人侧眸看去。
门是大开的,方姐倚在门上,重重敲了两下,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她们。
邵淇不明所以,但直觉是同她有关,眉头微蹙。
“你说,是不是你?”方姐忽然开口。
“……?”
见她没有回答,方姐声音突然拔高,冲上前,用力攥紧她衣领,咒骂道:“就是你,就是你!你个小偷,骗子,贱人,骚货……”
旁边苗苗惊呆了,“哎,哎——方姐,您冷静些,这是干什么,事情还没说清呢。”
邵淇面色冷峻,拂开她的手,侧眸问苗苗,“什么情况。”
苗苗张张嘴解释,却被方姐的尖利哭腔压了下去——
“就是你!你个贱人!亏你刚来时老娘还对你那么好,吃里扒外的玩意儿……”她声音极大,引得门外众人也纷纷探进脑袋,窃窃私语。
苗苗俯到邵淇耳边,简单解释:“她怀疑你偷她项链。”顿了顿,后面声音更小些,“还有勾搭……龙哥。”
邵淇眉毛一挑,转过脸,细细看着方姐。
“什么项链。”
“你还在这儿装傻?”方姐呲着牙,叱道:“你勾搭老娘男人,还敢偷东西!龙哥刚买的项链,你倒是脸大,分分钟就偷过去。”
一时,外面的议论声更大了。
“您这无凭无证地……”苗苗来打圆场,见邵淇冲她使了个眼色,闭上嘴。
事情来得突然古怪,方姐明摆着过来找茬,苗苗再解释也无用,别再无辜牵扯。
邵淇转过脸,一字一顿问:“什么样的项链,在哪里丢的,什么时间丢的,你有什么证据。”
“你……”
方姐胸口上下起伏,食指快戳到她脸上,冲身后看热闹的人道:“你们看看这小贱人的嘴脸,真他妈能装,还让我拿证据?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一个问题都回答不上来么。”
“你……”方姐急了,“昨天我把项链放办公室抽屉里,你下班时在门口一直磨磨唧唧,人都走光了还没走,不是你是谁?!”
“那要不我们查查监控?”
方姐冷哼一声:“你在这儿做这么久,又是惯偷,还能躲不开监控?”
邵淇从包里摸出手机,“那没办法了,报警吧。”
方姐脸色微变,伸手就要去抢她手机,邵淇站了起来,她本来就个头高,气势上压了大半,轻易挡开她的手,淡声问:“报警,怎么不敢了?”
“贱人,抢男人,小偷,装得一副清纯,实际上也不知道私底下接了多少——”
她恶毒的话骂了一半,忽然被人硬生生打断,
“你们这……什么情况?”
邵淇面色虽不变,但心底确实被气得不轻,紧绷着唇,看到来人,愣了一下。
乔彻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眼圈乌黑,一看就是许久未眠。他语气倒很随意,同寻常一样,并没有受屋内剑拔弩张气氛的影响。
方姐并不知乔彻真正底细,只知是自家男人的小弟,双手叉腰,没好气道:“你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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