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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小姐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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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冷了。”
  “怎么了。”发觉她有些不对,他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乔彻。”她放下杯子,拍了拍旁边的沙发,“你坐过来,我有些话问你。”
  乔彻不明所以,但仍乖乖地坐过来,小声嘟囔:“你又要审问我什么。”
  她正了正神色,“你什么时候来的Blood?”
  乔彻撇撇嘴,抱起一只沙发垫,“今年年中吧,七八月份?”
  “为什么会去?”
  “我怎么知道。”他往她身边凑了凑,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我都说了——别人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那你之前……”
  “在国外念书啊,我没骗你。”他眉梢挑起。
  邵淇点点头,沉吟片刻,实在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她还想问别的,一张口,乔彻手臂突然环过她腰,哑声说:“我好冷。”
  他缩起肩膀,往朝卧室方向努了努下巴,“你要是还想问什么,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她摇摇头,身体坐直,措辞尽量和缓:“你可能一直在国外念书,所以不太了解国内的法律,有些东西我们这边是绝对禁止的,不像国外那样……”
  他打断,“什么东西?”
  “比如——”邵淇看着他,一字一顿道:“冰·毒。”
  室内陡然静了下来,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
  蓦地,他笑了笑,“在国外也不行啊。”
  邵淇抬起眼眸。
  “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乔彻握住她白皙的手,说得很慢:“我没有。”
  她微滞,像是被他看透,脸色微红。
  “我真的没有。”
  她七上八下的心静了下来。
  “还有——”他望着她,踌躇片刻,认真地说:“对于你弟弟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们确实是见过一面,但也仅此而已,我并不认识他。”
  邵淇愣了一瞬,睫毛轻轻颤抖,“你见过他?”
  乔彻点头,“他好像是服务生吧。”
  “那……”
  “别的我不知道,就是打过照面。”他语气认真,透有一丝歉意,“至于别的……我真记不清楚,毕竟那里服务生太多了,而且经常换人。”
  邵淇静静地听着。
  “还有徐美茵。”他低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找她,她是我户口本上的姐姐,她……”
  “真的很可怜。”乔彻只能想到这个形容词。
  “……”
  见她不开口,他也没再往下说。
  半晌,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一些,嘴唇泛白,“还要问别的吗?我好冷啊。”
  她转向他,男孩子没穿外套,身上的伤还没全好,瑟瑟发抖。
  邵淇犹豫几秒,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点头,“回去吧。”
  “嗯。”
  他摇摇晃晃地往卧室走去,走到一半,他又转过头,“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想到刚才他坦诚的那段话,邵淇跟着站了起来。
  男孩子坐回床上,把温暖的棉被盖好,长舒一口气。
  “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他看着她低落的神色,说。
  “什么?”
  乔彻抬起头,“就是临走之前……”
  见她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叹口气,“不记得了么?你说过要抱抱我的……”
  邵淇就坐在他身边,此刻脑袋里塞满乔彻的那些话,根本没注意听,也没动作。
  乔彻无奈,从被子里伸出两条长臂,紧紧地抱住她。
  他胸膛很暖,手臂一点点收紧,搂得愈发用力。
  “我知道你很难过。”
  “因为过去的事情,一定很难过。”
  他嘴唇俯在她耳边,“但你现在有我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你要相信我。”


第37章 
  邵淇好久没有说话。
  半晌; 男孩子缓缓收回手臂,垂眸瞧她; 神色温柔:“你今天还不在这睡么?”
  “嗯。”
  怕回忆过去,她甚少进小河的房间,更不会同乔彻一起; 这两日一直睡客厅沙发。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他摇摇她的手,“外面那么冷。”
  “我不冷。”
  “可是……”他离她近了些; 头埋进她脖颈间,蹭了蹭; 小声嘟囔:“一个人睡不会孤独么。”
  “没事的,有雪球陪我。”
  她侧开身子; 肩膀僵硬; 还是不太习惯他缠绵撒娇的模样。
  “喵。”乔彻忽然叫了一声。
  邵淇:?
  “喵呜——”
  他把手放在颊边,握成爪子状,像讨要小鱼干的猫咪; 说:“你把我当成雪球不好吗?”
  邵淇:“……”
  她轻咳一声,转开视线,起身; “我去睡觉了; 你也早睡。”
  “别啊; 那我去外面睡。”
  乔彻从床上跳起来; 趿着那双棉拖鞋,挡住她的路,“我去外头睡吧; 我伤都好了——真的,你不要再睡沙发了。”
  她抱着臂瞧他,命令:“你躺下。”
  乔彻认真摇头,“你在这睡。”
  “躺下。”
  “不要。”
  他撑着床垫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往客厅走。她看着他背影,想起他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手臂一拽,摁着他肩膀强行压回床边。
  “你病刚好,别闹了。”
  乔彻定定看她几秒,“可我不想让你睡沙发。”
  “我想跟你一起睡。”
  男孩子眼神纯净澄澈,说这话时很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的色·情含义。
  她眼神有迟疑。
  “好不好嘛。”他长臂一伸,自然而然地环住她纤细的腰,认真地说:“我又不会做什么。”
  看着她的神色,他撇撇嘴,“你不相信我?”
  邵淇抿唇不语。
  他看了她一会儿,像得逞一样把她拉到小床上,分出一半枕头,扯住棉被,给她盖好。
  盖到一半,他才想起什么,盯着她身上的灰色羊毛衫,“你不脱衣服睡么?”
  邵淇摇头。
  他笑了下,也不在意,伸手关掉旁边的台灯,严严实实用棉被把她捂好,环住她。
  现在还不到睡觉的点,两人其实也都没睡意。身上压着的棉被很厚,被窝被他暖得热乎乎的,像一只火炉,她后脑勺枕在他结实的手臂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邵淇。”
  “嗯?”
  “你知道么,我小时候特别害怕一个人睡。”他声音就在耳边,听上去却有些不真切,“那时候我特别胆小,最怕黑,总是希望有人能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她皱了下眉。她不了解他的过去,仅有的一些也是从张铭扬那里听来的。
  “可是后来到了那边……”他声音哑下去,“就不一样了,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一个人。”
  “哪边?”她问。
  乔彻一顿,身体像是在黑暗中颤了一下。
  邵淇微愣,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她的右手突然被他攥得很紧。
  “等着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吧。”他分开她的十指,掌心相贴,牢牢扣住。
  她不知该说什么,思来想去,只吐出一个“好”字。
  乔彻沉默了一阵子,继续:“不过后来就好了,生活全变了,真的,我那时从来没想象过有一天会有这样的生活,每天上课、下课、有同学,考试、打篮球……”他的声音都跟着轻快起来,“特别幸福。”
  邵淇静静地听着,也没打断。
  他却忽然停下来了,像是回忆起那段轻松的日子。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邵淇都快被困意侵袭,眼皮子不断往下耷拉时,才听见他似乎是自言自语,喃喃道:“有时候很恨他……但有时候又很感激他。”
  ****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黑暗中,乔彻听见床头柜上的手机一下下震着。他烦闷地翻了个身,把头埋进被子里,像乌龟一样缩起来。
  “乔彻。”耳边响起熟悉的女声。
  男孩子更往里缩。
  台灯亮了,邵淇晃了他肩一下,把手机放至他耳边,“你电话。”
  他这才转醒,迷糊地掀起眼皮,看着屏幕上那串不认识的号码。
  大脑还处于发懵的状态,滑了一下,接起。
  “您好,乔先生么。”那边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
  乔彻听不出是谁,困倦地应了声。
  “我是陈曾文。”他说:“陈医生,徐小姐的医生。”
  乔彻依稀记得有这么个人,“嗯。”
  “乔先生是这样的,徐老板今天夜里过来了一趟,但小姐状态一直不太好。”他默了两秒,有些说不下去:“你知道的,她自残倾向很严重……今天刚好撞上,老板情绪也不稳,他……”
  乔彻这才清醒过来,“什么意思?”
  “我猜测,可能是血压突然升高导致的眩晕,您不要着急。这边已经叫救护车了,但小姐情况也很糟,乔先生要不您过来一趟。”他抓抓头皮,显然是忙得焦头烂额,两头顾不过来。
  “您还是赶紧过来吧。”
  乔彻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混乱地拿起床脚的衣服往身上套。
  他知道近几年徐平山身体一直不好。徐平山年纪大了,年轻时应酬又多,健康早就被透支,现在又被女儿的事情搞得心力交瘁。
  一个精神失常的年轻女人,再加上徐平山……
  他不敢往下想,冲那边嚷了句“我马上过去”,便急急忙忙跳下床。
  他身上伤还未愈,动作幅度一大,腹部伤口跟着裂开,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你去哪?”邵淇从床上坐起来,担忧地看他,“出什么事了?”
  “我爸病了。”
  “你爸?”
  乔彻愣了半秒,大概也没想到会脱口而出那个字,很快回过神,把夹克拉链拉好,说:“我养父。”
  “我去看一下,你不要急,我马上回来。”
  “要不我和你……”邵淇看着他焦虑的样子,下意识要穿衣服陪他一起,又想到他养父是徐平山,动作僵住。
  “我自己去就行。”
  乔彻来不及多说,匆匆出门,“有事打给我。”
  邵淇听见重重的关门声,叹了口气。
  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才刚刚十二点。她躺回床上,关上灯,翻来覆去却再睡不着。
  她抱起膝盖,呆呆地坐在床边。
  ***
  乔彻到达维纳斯公寓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刚赶到。他作为家属陪同着一并到了中心医院。
  他在外面等了整整一夜。
  他前脚到的同时,王秘书也赶到了,后者看见乔彻,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冷淡。
  乔彻瞟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后半夜,张龙他们也得到了消息,匆匆赶过来。
  张龙扫到乔彻身上的伤,目光停了两秒。
  乔彻坐在硬邦邦的长椅上,面无表情,只当没看见。
  一瞬间,他心里涌上离开的想法,但脚底却无法动弹,心里到底牵挂着里面的那个人。
  他叹口气,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只有耐心等待。
  一直等到清晨,他迷迷糊糊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这才清醒过来。
  他锤了下酸痛的肩,看见徐平山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紧接着送进重症病房。
  张龙和王秘书紧跟其后。
  乔彻皱起眉头,迅速站了起来。
  他在长椅上坐了一夜,两腿酸麻,这一站,差点整个人跟着栽了下去,勉强站稳。
  医院很冷,从过道里涌来的风如刀割般,他裹紧了夹克,却仍感觉浑身的骨头快被吹碎。
  一动,腹部也跟着开始痛。
  他估计身上那些伤口又要裂开。
  乔彻捂着腹部,强撑着走了过去。
  他低下头,看着病床上的徐平山。
  徐平山还处于昏迷状态,紧闭着眼睛,脸色蜡黄,整个人显得格外苍老,一道道皱纹深深地嵌在额头上,眼角的鱼尾纹也愈发明显。
  身上还挂着氧气罩,导尿管。
  往日的仪态完全不复存在。
  乔彻心底像被攥紧,说不出此刻自己是什么心情。
  “因为高血压引发的脑部出血,现在已经清除了血肿,后期还需要……”
  医生一走出来,话还没说完,张龙和王秘书便哗啦啦围了过去。
  乔彻强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你是家属吧?”医生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身上。
  乔彻点点头,手下意识从腹部拿开,站直身体。
  医生嗯了声,说: “后期还需要密切观察,控制感染,控制颅内高压,具体情况还要等病人醒了再说。”
  乔彻听得很认真,浓眉紧蹙,手指不自觉攥成拳。
  张龙和王秘书皆用一种探究的目光打量他。
  乔彻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一颗心随着医生的话而七上八下。
  此刻,乔彻不得不承认,自己是真的很关心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到周五就零点以前吧……QAQ


第38章 
  一整夜; 邵淇都没等到乔彻。
  她给他打了几个电话,始终没有人接; 直至第二天清晨,男孩子声音沙哑,透有浓浓倦怠:“我没事。”听出她口吻里的关心; 他尽量把语气放温和,道:“不知道什么回来; 你不用担心我。”
  “你好好吃饭,别再饿出毛病来了。”
  那边又低声嘱咐几句; 放下电话,乔彻心里涌上阵阵暖意; 他靠在墙上; 耐心等待。
  夜晚,徐平山终于醒过来,从重症病房转到高级病房。他四肢还没恢复知觉; 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
  张龙和王秘书一直守在他床边,乔彻忍了好几次,没有同他们起正面冲突; 默默等待。
  等他们离开; 病房才安静下来。
  乔彻摆了下手让护工出去。
  进去时; 他下意识整了整衣领; 这才想起自己穿得是夹克衫,根本没有像西装领一样需要整理的地方。对着透明的玻璃窗,他看见了自己倒影; 乱七八糟的头发和皱巴巴的长裤。他皱起眉,坐到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低头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头顶白色的冷光洒下来,徐平山摘了氧气罩,脸色显得十分苍白。
  徐平山抬起眼,四目相对。
  男人虽病重,神色倦怠,目光却仍旧肃然,没有丝毫的放松。
  乔彻有一肚子话想说。
  过了许久,他听见自己僵硬而礼貌的声音,“抱歉,那件事是我没有办好。”
  徐平山眸中闪过一丝嫌恶。
  乔彻垂下眼睑,刚好没有看见。
  “我没有想到她正好撞到他们。”
  他语速很慢很慢,语气倒很平淡,一个字一个字说给徐平山听。
  他没有特指“她”和“他们”是谁,但徐平山显然听得明白。
  那时徐平山怕美茵受牵连,一定要让他们把邵淇赶出A市。张龙做事总是做得太绝,泼油漆玩嫁祸,甚至还想用下作手段威胁她。
  乔彻没办法,也觉得让邵淇出去避一避是最好的。
  ——而最能吸引她的,也就是美茵了。
  他找来相似的女孩子,故作照顾怜惜,一路送到荣县戒毒所,她果然也跟着过去。
  见不到人,她必然不会放弃,正好可以乖乖地在那里呆上几天,避下风头。
  他完全忽略了胖子他们也在找美茵。
  两人居然还那么巧合地撞见。
  再往后的发展,大大超出他的意料。
  看见她往车上撞的那一瞬,他真的是下不去狠心,动摇了。
  紧接着,那两人便被带走。
  他失去了徐平山原本就浅薄的信任。
  乔彻想至此,抿紧嘴唇,一时无话。
  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息涌进他胸腔,他深吸了口气,觉得病房顶上的灯光有些耀眼。
  让他不自觉想到那一天——明晃晃的车灯下,她猛地跃起,一脚踢了上来,姿态孤勇,神情凛冽。
  车上的挡风玻璃颤了颤,仍然是完好的,可他的心,却随之崩塌了。
  乔彻把冻木的手从夹克衫里拿出来,看着徐平山。他的目光仍旧带有温度,但温度的背后,却透出一丝决绝意味。
  冷空气从窗户的缝隙中钻进来,拂到他脖颈,病房内温度更低。
  “您有想过今天么。”
  乔彻哑着喉咙,忽然开口。
  “因为钱,对张龙他们那些勾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把美茵害成这样,您才知道收手吗。”
  他言辞锋利,语气却很平和。
  乔彻缓缓摇头,目光有怜悯,“我感激您,也同情美茵,她确实是可怜,但是……”
  乔彻忽然说不下去,右手插进发梢。
  想到邵淇床头柜里的那张合照,想到那个陌生男孩年轻的脸,想到她和她外婆脸上幸福的笑容。
  像是夏日的明媚阳光,真诚的、开心的、发自内心的笑。
  现在,他再没有在她脸上看到那样的笑。
  他知道,她很难受。
  “我先前做错了。”乔彻声音低沉,“可我不想再错下去了。”
  徐平山的眼珠无声转了两下。
  像是在看他,又像是穿透他,落在空茫的远方。
  徐平山的目光让乔彻后背渗出一层薄薄的汗。
  他明白,他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从乔彻回国被徐平山安排到Blood工作后,他就不可能再同这件事划清界限。
  无论如何,他都会被牵涉其中。
  但现在,乔彻还是决定这么做。
  后果是什么,他不知道,也暂时不想知道。
  乔彻缓缓起身,弯下腰,定定地望着他。
  “您好好休息。”
  *****
  邵淇是在次日清晨接到乔彻电话的,他声音很疲倦,报了一个陌生的地名。
  她不知道他大清早跑那么远做什么,简单收拾下衣服,匆匆出门。
  转了好几次巴士,地理位置越来越偏僻,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
  终点站位于郊区,她下了车,看见马路两边只余一个光秃秃的招牌。
  刚要掏出手机,突然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喊自己。
  乔彻站在一棵掉满叶子的梧桐树下。
  他双手插着兜,头发遮住眉,树枝的阴影落在他脸上,面容有几分模糊。
  邵淇径直朝他走过去,“你来这干什么?”
  乔彻淡淡笑了下,她却觉得他的笑有些勉强。
  乔彻说: “那天不是说要带你看么。”
  “嗯?”
  乔彻握过她的手,“来。”
  她跟着他往前走。
  前面的路愈发空旷,两人走了十多分钟,一拐弯,看见一栋灰白色的老旧建筑。
  平顶,外侧墙壁有些剥落,看上去足有几十年的历史。
  最前面是一扇电动门,能从空隙中看见里面凋零的小花坛和空荡荡的旗杆。房屋一楼的铁门紧闭着,应该是从里面锁住。
  像是医院,又像是学校。
  “这是?”
  他握紧她的手,“我以前住的地方。”
  邵淇目光移了移,这才看清门口的“孤儿院”几个字。
  “你在这等我下。”他低声嘱咐一句,朝门口的小亭子走过去。
  没等多久,电动门便缓缓打开,留出两人左右的位置。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只觉得好奇。
  敲了半天铁门,一个盘着头发的中年女人探出头来,“你们是?”
  乔彻仔细看着女人的脸,稍稍俯下身,笑说:“是我啊,张阿姨。”
  女人愣住,狐疑地将他们两个上下打量一番,目光定在年轻男人身上,不敢置信道:“乔彻?”
  “是我。”
  “我听说——你不是出国了吗?”她笑容温和。
  “今年刚回来的。”
  “噢噢。”张阿姨见到他也很是激动,眼睛眯成月牙状,“来来来,外面天冷,快进来。”
  顿了顿,她又看向邵淇,“这位是?”
  “我女朋友。”他自然地环过她肩膀。
  “都有女朋友了啊,真是长大了。”
  两人一路寒暄,邵淇安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左看看,右看看。
  这里确实像是医院和学校的结合,虽说房子年代久了,装修也有些老,但打扫得却十分干净,有教室、宿舍和保健室。
  白色墙壁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画,色彩鲜艳,笔法稚嫩。
  邵淇抱着手臂,盯着楼梯口的一张画看。
  没多久,乔彻走到她身边,挽过她手臂,“我们去二楼看看吧。”
  见她没反应,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画纸泛黄,水彩笔的颜色也褪去,但右下角的签名却始终没有变。
  是歪歪扭扭的“乔彻”二字。
  “你画的?”
  “我画的。”
  她微微皱起眉。
  里面的人物有种小孩子笔下特有的抽象,但依稀能分辨出是一家三口。
  涂着红嘴唇的女人,穿西装的男人,和一个背书包的男孩子。
  他看了几秒,眼神稍黯,“想象中的家。”
  男孩子声音低哑,邵淇心里像是被淋了柠檬汁,酸酸涩涩。
  “你那时候多大?”
  “……八岁、九岁?”他抓抓头发,“想不起来了。”
  邵淇不知道该说什么,右手被他握住,“来。”
  第一次,她回握了他的手。
  每一层楼梯口都有铁栅栏,防止孩子们四处乱跑,乔彻打开门,径直往前走。
  今天周末,并没有老师来上课,孩子们正在准备吃饭。
  邵淇看见他们,不由地怔在原地,心里被震撼了一下。
  大概有二十多个孩子,最小的四、五岁,最大的有十多岁。
  她潜意识里以为这些孩子是跟乔彻一样的——健全的,正常的。
  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最靠近她的是一个异常瘦小的男孩子,坐在特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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