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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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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出空隙的古越倒退两步,乘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喘息了好一会,他咽口吐沫,扭头看向唐寅,断断续续的费力道:“你……你竟然……还会这种暗系灵武的技能!”

“呵呵!”唐寅的脸埋在灵铠之下,如果他不是笑出声,没人知道他是在笑。

他慢悠悠地说道:“这不算什么,我会的技能还多着呢!”说完,他打量古越几眼,说道:“和你并肩作战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古越!”古越回答的简洁。

唐寅回头,目光带着询问又看向乐天。

“乐天!”

“你俩的灵气修为都不错。”唐寅停顿了片刻,深吸口气,扭动脖颈,说道:“缓的差不多了吧,又该轮到我们上场了。五个黑暗之奴只能拿出来吓吓人,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古越和乐天相视苦笑。

他俩都是第一次见到暗之修灵者,也直到今天他俩才算明白暗系灵武的可怕之处,本来与唐寅配合共同御敌应该是件蛮轻松的事,只可惜敌我双方人数的差距太大,仗才打的如此费劲,连好好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古越低头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伤口,确认没有重伤后,连包扎都未做,挥挥手中灵刀,冲着唐寅点点头,正色说道:“上吧!”

此人倒算是一条汉子!唐寅暗暗点头,仰面长笑一声,接着提镰刀又冲向敌阵。

第40章

黑暗之奴并没有象唐寅讲述的那么简单,不仅仅是吓人的,战斗力也很强。

它们没有情感,不会有恐惧的情绪,面对再多的敌人也能勇猛的冲上去;它们没有痛觉、没有生命,即使受了致命伤,哪怕是胳膊和腿都被砍掉了,也能用牙齿去嘶咬就近的敌人。

在敌人数量众多的混战当中,五个黑暗之奴所能发挥出来的杀伤力有限,但产生的威慑力却是极大的,有不少宁兵根本不敢靠近他们,象是见了鬼似的躲出好远。

如此一来,唐寅和古越的压力也减轻不少。

很快,他俩便合力将城墙上的宁军杀退,赢得了短暂的喘息时间。再看那五个黑暗之奴,有两个已被彻底破坏掉,几乎被砍成肉泥,另外三个也是缺胳膊断腿的,身上的伤口无数,但还都能坚持战斗。

邱真乘着敌人退去的空机,好奇地走到那三个黑暗之奴近前,心里发毛地打量它们。

看了一会,他转头对唐寅笑道:“唐大哥,多做出一些黑暗之奴,可以帮我们不少忙呢!”

唐寅笑了笑,说道:“以我现在的修为,召出五只黑暗之奴已是极限了!”说着话,他走到邱真旁边,手中巨大的镰刀信手一挥,随着三声脆响,剩余的三个黑暗之奴齐齐被斩为两截。

“啊?”邱真、古越、乐天三人同吓了一跳,惊叫出声,不明白唐寅为何把三个黑暗之奴杀掉。黑暗之奴虽然已不再是人,但毕竟刚才还为他们战斗,如此冷酷地将其斩杀,三人心中或多或少都感觉不太舒服。

唐寅半跪在地,以鲜血重新画出六芒星,借助宁兵的尸体,又召出五个新的黑暗之奴。

见状,邱真三人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唐寅走到城墙边,向下俯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成群成片的宁兵,密压压的挤在一起,分不出个数。

他轻轻叹口气,举目又望向其它方向的城墙,有些地方在进行攻防战,有些地方在展开近身撕杀,敌我双方的士兵混在一起,人喊马嘶,叫嚷声、铁器的碰撞声还有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有破损的武器,整面城墙已变成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个人的实力再强再猛,在如此大规模的战争中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微乎其微。当然,这只是他现阶段的认识。

他依靠着箭垛,席地而坐,摸摸肚子,说道:“要是能弄点吃的就好了。”

邱真噗嗤笑了,挨着唐寅也坐了下来,摇头说道:“现在就算让我吃燕窝、鱼翅我也吃不下了。”在残肢断臂和鲜血的环绕下,他一想到吃就感觉阵阵的反胃。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唐寅喃喃说道,他抬起头,仰望天际,幽幽说道:“不知道今天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唐寅虽然生性噬血如命,但从早晨杀到现在,也实在是杀腻了,身心有种说不出的疲惫感。

“天知道……”邱真苦笑。

他对己方究竟能不能守住潼门,毫无信心,若是没有援军,若是再这样坚持下去,到最后恐怕谁都跑不掉。“不知道舞将军现在在哪……”

他话音还未落,便听到城下响起号角声。

吹号进攻,鸣金收兵,这是天下共通的军令。

唐寅振作精神,快速地站起身,说道:“敌人又要上来了!”

古越是典型的军人,象是上紧发条的机器,身上的伤口刚包扎一半,听闻敌军号角,人腾的一下从地上窜起,抓起战刀,释放灵气,完成兵之灵化,做出准备战斗的架势。

果然。宁军的进攻又来了。

宁兵这次的进攻,在他们这段城墙投入兵力更多,云梯之间排的毫无缝隙,黑压压的宁兵攀爬云梯,叫喊着杀上城头。

接下来,又是场无休无止的恶战。

宁军的第二次攻城,从中午持续到傍晚,直至天色渐黑,不利于攻城,这才鸣金收兵。

这是一场双方的消耗战,宁军投入攻城的人数前后共有十万,完好无缺撤下去的只有五万,伤亡达到过半,而风国守军也未占到便宜,一天下来,两万军兵,几乎找不到几个是身上没伤的,仅仅阵亡的人数就达到八千之众。

风国士兵的尸体、宁军残留的尸体,最后收集到一起,足足罗成十座尸山。

鲜血凝固、干枯,暗灰色的城头业已变成黑红色的,散落的头盔和武器到处都是,不计其数,疲惫不堪的风兵就地卧倒休息,横七竖八的铺满城头。现在,人们的脸上已看不出是喜悦还是恐惧,没有任何的情绪,映入眼中的是千篇一律的麻木的面孔。

没有人说话,也没人有心情说话,整个城头剩下的只有喘息声以及伤者微弱的呻吟声。

唐寅、邱真、古越、乐天四人漫步向塔楼走去,一路上他们看到的就是这般场景。

突然之间,唐寅心中有股愤怒,他不气城外的宁军,气的是四大权贵中的梁家,气梁家的援军迟迟未到。

潼门的守军在用自己的生命报效国家,流血流汗,以二万人力敌宁军四十万,而梁家却因为这样那样的私利而迟迟不将援军派到,可恶至极。

他对风国的四大权贵本无喜恶,即使受舞媚的提拔也仅仅是碰巧遇到她罢了,但是此时,他对梁家生出难以形容的排斥和愤怒感,这也成为日后他与梁家交恶的主要原因。

“唐寅!”

他们四人刚走到塔楼处,忽听上方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抬头上望,只见舞媚从塔楼上探出半个身子,瞪大双眼,正又惊又喜地看着他。

此时,唐寅身上的灵铠早已散去,露出本来的模样。他冲着舞媚微微一笑,看到她平安无事,他的心里似乎也长出一口气。

他登上塔楼,去见舞媚。

塔楼不大,长有四米,宽有两米,不足十平米的空间。

塔楼内不仅舞媚和舞英两姐妹在,其中还有潼门的守将宗政广孝。

宗政广孝一直在塔楼内指挥大局,并未亲自参战,但一天光景下来,他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舞媚和舞英显然是参与到恶战当中,身上血迹斑斑,但精气神还很足,看样子并未受伤。

没等唐寅说话,舞媚已抢先说道:“你跑到哪去了?我怎么一直都没找到你!”

唐寅笑道:“我一直在城北。”

“哦!”舞媚应了一声,又关切地问道:“北面那边的形势如何?宁军攻城时,我发觉他们在北面投入的人力很多。”

唐寅耸耸肩,随口说道:“还能如何?!”说着,他回头指指邱真三人,说道:“最后就只剩下我们四人,其他人都死光了。”

舞媚对邱真、古越、乐天只简单扫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她轻叹一声,转过身形,对宗政广孝说道:“宗政将军,以目前这种形势,你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潼门……不能再耽搁了,还是跟我一起走吧,君上深明事理,这种情况下是不会责罚你的。”

“呵呵……”宗政广孝笑了,笑的苍凉又苦涩,他摇头说道:“现在我哪里还在乎君上对我责不责罚?!君上既然将潼门交于我镇守,那是对我的信任,而我,恐怕要有负君上的重托了!”

“宗政将军……”

宗政广孝摆摆手,打断舞媚下面的劝告,说道:“舞将军和我职责不同,没有必要再留下来。”

见舞媚还有说话,他又正色说道:“风国千百余年,向来只有战死沙场之将军,而没有临阵脱逃之将领,我宗政广孝虽然无得无能,亦不敢开此先河,做大风的罪人。今天纵然敌众我寡,九死一生,但我亦会与潼门将士共存亡,不辱我大风之国威。”

听闻这席话,在场众人无不动容。

周围的守卫们忍不住纷纷垂下头去,擦拭眼角,舞媚和舞英亦是眼圈泛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就连唐寅,也是心中发酸,由衷钦佩宗政广孝这种宁折不曲的气魄。

“我只有一件事拜托舞将军。”宗政广孝伸手入怀,掏出一封书信,递于舞媚近前,说道:“这封家书,我希望舞将军在回到盐城后能送到我的家里。”

舞媚手掌微微颤抖着接过书信,沉默半晌,再次开口道:“宗政将军,你……”话刚出口,但看到宗政广孝坚定的神情,她又把下面的话咽了回去,觉得自己再劝下去,已是对宗政广孝的不敬和侮辱。

她将书信小心地揣好,然后重重点下头,正色道:“宗政将军请放心,我定会将家书带到。”

“啊,多谢舞将军!”宗政广孝露出笑容,轻声叹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向城外的宁军大营望了望,又道:“不知今晚宁军会不会再攻,舞将军现在应该动身了。”

舞媚贝齿咬了咬朱唇,将心一横,决定不再耽搁,她说道:“我在盐城,等候宗政将军退敌的好消息!”

这话,连她自己都不相信,这么说她不仅仅是鼓励宗政广孝,也是在给自己一个希望,希望宗政广孝能活下去。

“呵呵,有缘的话,我与舞将军盐城再见!”

第41章

“宗政将军,告辞!”舞媚说完,再不停留,转身向塔下走去。

见唐寅站在原地未动,生怕他又犯倔脾气,要坚持留在潼门,邱真急拉他的衣角,低声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唐寅可没打算留在潼门,只是在想事情。

他对邱真点下头,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古越和乐天说道:“你俩跟我一起走吧!”

“什么?”古越和乐天同是一愣,他俩可是潼门的守军,怎能跟唐寅一起离开?

看看他二人身上的血迹和伤口,唐寅说道:“你俩现在都有伤在身,别说打仗,连走动都成问题,留下来又能做得了什么?”

古越闻言大怒,气道:“你认为我是贪生怕死之人吗?宗政将军都宁与潼门共存亡,我又岂能畏缩?!”

唐寅嗤笑一声,说道:“以为自己做出无谓的牺牲,就是所谓的精忠报国了吗?”

“你……”如果不是唐寅的官阶比自己高,古越真想冲过去狠狠揍他两拳,当然,能不能打的过他则是另外的问题。

原本要下塔楼的舞媚收住脚步,回头好奇地看着唐寅,不明白一向冷漠寡情的唐寅怎么突然这么执意地要带这两个人离开。

其实,唐寅有他自己的打算。

他既然决定留在军中发展,就想让自己做好做强。

舞媚虽给了他第二步兵团团长的职位,但那只是个空职,第二步兵团早已在河东地区打光了,等回到盐城后,必会招人重建,至于能招到什么样的人,他不清楚,但古越和乐天的能力他倒是看好了,想将此二人纳入麾下,再者说,他亲自挑选出来的人,也容易培养成亲信,如果仅仅只有一个邱真,那又怎能够用?

舞媚不明白唐寅心里是怎么想的,以为他与古越、乐天并肩作战了一整天,培养出感情,不忍心看他俩留在潼门等死。

她摇头而笑,说道:“这两位是宗政将军的人,唐寅,不要再强人所难了!”

古越和乐天参军时间不长,官阶也不高,只是统管百人的队长而已,宗政广孝根本不认识他俩,见唐寅坚持要带走他俩,而他二人又确实负伤在身,宗政广孝也愿意做个顺水人情,对古、乐二人说道:“唐将军说的没错,我看你俩伤势不轻,即使留下来也未必能有所作为,还是跟着唐将军走吧!”

“宗政将军……”古越和乐天齐齐跪地,同声说道:“属下并不怕死!”

“我知道。”宗政广孝笑道:“其实正如唐将军所说,做无谓的牺牲还不如留下有用之躯,等日后再图报效国家!”

“宗政将军……”

“不用再说了,你二人去吧!”说着,他又对舞媚说道:“本不打算再麻烦舞将军,不过城中受伤将士众多,不知舞将军能否将他们一并带走?”

这倒是件麻烦事,伤兵起码过千人,舞媚手中可用之兵也不多,如何能带走这许多人?她沉吟片刻,说道:“我尽力而为,能带走多少是多少。”

“真是太麻烦舞将军了。”

“宗政将军客气了。”

就这样,舞媚等人离开了潼门,唐寅也达成所愿地带走了古越和乐天,同时,他们还带上数百名伤势较重的守军。

在回往盐城的路上,古越和乐天皆是表情阴冷,沉默无语,对唐寅没有好脸色。

知他二人心中不舒服,唐寅也不见怪,走到他两人身边,说道:“不要以为不怕死就代表自己尽忠了,高尚了,这个世界上不怕死的人有很多,毫无意义的死掉,只代表着愚蠢和愚昧!”

唐寅说话,直来直往,不会留什么情面。

古越和乐天二人闻言,脸色也越加难看。

“死有重于……重于山,也有轻于毛,如果你二人硬是愿意选择后者,那我也不拦你俩,这里距离潼门还不算远,你二人现在就可以回去!”他本想说死有重于泰山,转念一想,他二人不会知道泰山为何物,便干脆省略掉。

古越想要说话,气已提起,可嘴巴张开一个字也没吐出来,沉默片刻,他提起来的气又泄掉了。

其实唐寅说的没错,以他俩目前的状况,就算留在潼门也毫无作用,只是能让潼门守军徒增两条英魂。

他俩不满的只是唐寅不征求他俩意愿而强行做主的态度,这打击到了二人的自尊心。

垂首无语许久,古越才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谢了。”

不管怎么说,事实上唐寅是把他和乐天救了,他觉得自己应该道谢。

唐寅深深看了古越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以后,你俩跟我!”他扔下一句,转身走开。

“我虽然谢你,但并不代表以后要为你做事!”唐寅说话时那种理所应当、不容人拒绝的态度确实令人很难接受,再者说,他还是暗之修灵者,虽然与他并肩作战了一整天,但古越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种排斥感。

唐寅头也不回的哼笑,只是随意地挥挥手,说道:“如果以后你俩有更好的归宿,我并不介意你俩离开。”

“你……”古越手指着唐寅的后脑勺,也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好。

冷酷、傲慢、不可一世,这就是古越目前对唐寅的感觉。

唐寅离开不久,邱真又来了,交给他俩两支小药瓶,并有意说明那是唐寅去找舞媚要的止血、止痛药。

药确实是唐寅去要的,但却是受邱真的提醒他才这么做的。

唐寅有心收纳此二人,邱真是举双手赞成,要成大事,当然需要一大批有能力的人相助,在邱真看来,古越和乐天的能力都很不错,为人也忠厚塌实,一旦真心投靠唐寅,是能够让人放心的。

一路上,他们没有碰到前往潼门的援军,也不知道统帅援军的梁启把军队带到哪里去了,舞媚和舞英等人都显得忧郁寡欢,他们心知肚明,没有援军,潼门根本抵御不住宁军的下一轮进攻,这次与宗政广孝的离别就真成了永别。

更要命的是,潼门若失,风都盐城将再无险可守,王廷会时刻受着宁军的威胁,风国亦将永无宁日。

舞媚关注潼门的情况,派出数十名手下,骑快马往返于潼门与队伍之间,能让她时刻得知潼门那边的消息。

翌日。

第一波探子带回消息,宁军已于今日清晨再次发动大军攻城。这个消息,让舞媚等人的心也悬了起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过的缓慢。天至晚间,第二波探子回来,消息令人绝望,称潼门城防被破,宁军进入潼门,宗政广孝带剩余守军退入城内,与敌军做巷战。

敌人破防进城,这差不多就等于城池已丢,得到消息后,众人都沉默了。

接下来,又不时有探子返回,报告着潼门攻防战的具体情况。

宁军进入潼门后大开杀戒,不管是守军还是普通百姓,一律斩杀。

在城内与敌人交战的宗政广孝被宁军围困,后经过拼死撕杀,率残众冲出重围,并在城西集结溃散的守军,随后向宁军发起反击。

战斗打的异常惨烈,在敌众我寡的形势下,宗政广孝硬是率众将杀到城中央的宁军*退回城东,而后宁军投入更多兵力反杀回来,双方在潼门的中心地带你争我夺,交战十数起,皆是寸土不让。

这真印证了‘一寸山河一寸血’这句话。

最终,以宗政广孝为首的守军寡不敌众,被迫由西城门退出潼门,至此,宁军彻底占领潼门。

再后来,戏剧性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宁军刚刚占领整个潼门,正在斩杀城内百姓,开始屠城的时候,以粱启为首的十万风国援军神奇般地出现了。

潼门的东面直接面对着宁国,城墙又高又厚,坚固异常,城防也完善,而潼门的西面是风国本土,城墙只是象征性的,有等于无,粱启这十万援军基本没费多大力气便杀进潼门,与宁兵在潼门内展开城战。

宁军的优势在于远距离的箭射,而风兵的特长是面对面的近身撕杀,以己方之长攻击对方之短,又是本土作战,加上潼门城池不大,宁军人数虽多但又无法全部挤入城内,施展不开,风军岂有不胜的道理。

可叹宁军兵力众多,却被突然出现的风军杀的措手不及,丢盔卸甲,狼狈不堪,交战只维持两个时辰,刚刚攻入城内的宁军便被*了出去。

这回,潼门守将换成了梁启,守军则换成梁家麾下的十个兵团,已连续战斗两天的宁军再想攻入潼门,已是难上加难了。

至于宗政广孝,倒也算是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只不过梁启依仗出身显贵,心高气傲,直接把他晾到一边,根本不理他。

城防还未彻底巩固,这位立功心切的梁家大公子又开始令人搬开堵住城门的障碍,准备要对城外宁军实施反冲锋。

潼门一战打成这种效果,可谓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宁军那边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谁能猜到梁启一众会在这个关键时刻鬼使神差的突然冒出来。

第三卷

第42章

用梁启自己的话说,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他故意拖延救援时间,是不想给两万守军留有希望,让他们感到绝望,只有这样才能在生死关头爆发出最强的战斗力,亦可最大限度的消耗敌军。

宁军不善于狭路相逢的近战,而且潼门西城墙又十分薄弱,有等于无,即使让宁军攻入潼门,想以西城墙做屏障,也不可能守得住,另外,敌军疲惫,己方的进攻又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潼门城内作战,肯定会对敌军造成极大的伤害。

结果,宁军在攻城时折损五万余人,在潼门内与梁启一众的战斗又伤亡五万有余,其四十万大军已缩水到不足三十万,这一守一攻的两场激战对宁军的消耗确实够大的。

在宗政广孝的眼中,梁启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依仗出身高贵,眼高过顶,只会夸夸其谈,华而不实,至于能打出这样的效果,他分不清是梁启的计谋好还是他的运气好。

梁启抢回潼门,当即就要反击宁军,宗政广孝虽然不在乎他的死活,但也不想让风国的十万子弟白白去送死,硬着头皮出面拦阻。

他对梁启没有好印象,而梁启看他更不顺眼。见宗政广孝出面劝阻,他冷笑出声,说道:“败军之将,还有脸在我面前大言不惭!”

宗政广孝被他说的老脸一阵红,一阵白。

梁启摇头晃脑地说道:“你就是死脑筋!以两万人想防住四十万人的进攻,即使潼门的城防再坚固也不可能做的到,而宗政将军明知不敌,却不思谋变,实在笨的可以。若换成是我,根本不会堵什么城门,自绝生路。宁军虽众,但不善于近战,四十万人在城外集结,当初何其混乱,而且宁军深知潼门守军不足,绝猜不到会主动出击,如果当时宗政将军率领两万守军反杀出去,趁夜偷袭,必定能大败宁军。宗政将军,你信不信?”

“哦……”以两万人主动进攻四十万人,只有疯子才会这么做。宗政广孝咧着嘴,说不出来话。

“我只问你信不信?”

“这……”

“若你不信,今晚,我便带两万将士出城偷袭宁军大营,让你看看究竟能不能取胜!”

“啊?”

“四十万宁军,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眼中,那形同草芥!”

“哦……”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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