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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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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快了,快到古越连闪躲的时间都没有。
正在这时,一道寒光从古越身后飞出,只取彪形大汉的面门。
后者冷笑一声,刺出去的长枪微微一晃,轻松将射来的箭支打掉。
那是乐天的箭。
虽然没有伤到对方,但却打断了他的进攻,趁着这个空挡,古越跳离战马,连续向后退出数步。
他使用了兵之灵化,而对方只用一条普通的长枪就把他的险象还生,可见这彪形大汉身手之高强。
古越不服气,还想再上,后面的唐寅大喝一声:“古越,回来!”说着话,他翻身下马,向前走去。
即使心有不甘,但唐寅的命令不敢违抗,古越恨恨瞪了对方一眼,慢慢的退回到本方阵营。
出去一趟,只与对方过了两招,没有伤到人家不说,自己的战马还被震死了,他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回来之后,汗颜地摇头不语。
且说唐寅,到了彪形大汉近前,上下打量他,然后又瞧瞧他身后那位和他一模一样的汉子,问到:“你俩是孪生兄弟?”
“关你屁事,要动手,就亮家伙!”彪形大汉狂的很,加上刚才轻松战胜古越,更是不可一世,仰着脑袋,撇着大嘴,用眼角余光睨着唐寅。
“呵呵!”唐寅被他的模样气乐了,他本性就够狂的了,而这名大汉比自己还要狂。
他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彪形大汉顺话问道。
“唐寅!”
“唐寅?对不起,大爷没听过!”彪形大汉脸上的轻视之色更浓。
唐寅含笑说道:“我是平原县的新任县守!”
彪形大汉愣了愣,然后恍然大悟的长‘哦’一声,笑道:”我想起来了,是有听说县守换人了,想不到信任县守就是你啊……“
他正摇头晃脑地说着,唐寅猛地镶嵌近身,双刀不知何时出现在掌中,分刺大汉的咽喉和心口。
招呼也没打一声,说动手就动手,而且他的速度又极快,彪形大汉吓了一跳,本能的挥枪格挡。
可哪里想到,唐寅攻出的两刀只是虚招,在他挥抢得瞬间,唐寅身形一扭,如同陀螺一般转到他的身后,双刀横挥,斩他后腰。
唐寅的身法太快也太诡异,完全出乎大汉的预料,后者实在闪躲不开,无法全身而退,无奈之下,只好施展灵铠化,顺势也将手中长枪进行兵之灵化。
当啷!
双刀砍在灵铠上,火星四溅,发出铁器碰撞的金鸣声。
唐寅的刀快,可彪形大汉的灵铠化更快。
只看他完成灵铠化和兵之灵化的速度,唐寅便能判断出来,对方的灵气修为应该达到灵元境界。
很难想象,修为如此高深的修灵者竟然会是匪窛。
对方的修为有可能在自己之上,唐寅也不敢马虎,攻出两刀后,紧跟着也完成了灵铠化和兵之灵化、
他将灵化后的双刀合二为一,组成镰刀状。
连续两次的兵之灵化,令彪形大汉吃惊不已,他凝视唐寅,不服气地说道:“你的灵武是学的不错,但刚才出手偷袭,可见你这个人的德行太差。”
“尔等匪窛,也敢与我谈德行二字?何况,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唐寅冷笑出声,挥舞手中的镰刀,又与彪形大汉战起一处。
这一次,两人都看出对方的厉害之处,皆拿出真本事,各施所学,打斗起来也异常的激烈。
唐寅的预料没错,这名大汉的修为确实达到了灵元境,比他要高出一筹,但唐寅身法灵活,出手敏捷,与大汉打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反而常常把对手弄的手忙脚乱。
见兄弟一人战唐寅有些吃力,在后面观战的另名大汉沉不住气了,生怕兄弟吃亏,他大吼一声,提枪窜了过来,原本的单挑变成这对孪生兄弟合战唐寅一人。
以一敌二,对方的修为又都在自己之上,加上两兄弟的枪法精湛,各有独到之处,唐寅开始落于下风,渐渐的,他出招少,招架多,形势颇为被动。
可是他的身法太快太诡异,即使不敌两兄弟,但对方要想伤到他也很难。
往往两兄弟的杀招马上要击中唐寅的要害时,后者的身子却好似鬼魅,神奇般地避了出去,气的两兄弟哇哇怪叫,但又拿他毫无办法。
正在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之时,冷然间,只听管道上叫喊连天,奔来一队打着风国旗号的官兵。
这对官兵足有上千之众。此时天色又黑,远远望去,道路上黑压压的一片人,也非不清个数。
匪窛门见状同是大惊,与唐寅恶战的两兄弟自然也有察觉,他二人对视一眼,心灵相通,不约而同弃开唐寅,跳到圈外,两人回头望了望,然后开始向后急退,同时对唐寅大叫道:“你的帮手来了,算你小子走运,下次再碰上我们兄弟,绝不饶你!”
说完狠话,两兄弟吹声尖锐的口哨,带着数百匪窛,快速的钻进树林之中,逃之夭夭。
第74章
匪寇想要逃走,古越等人作势就要追上去,唐寅横刀拦住他们,沉声说道:“不要追了!”唐寅机警,穷寇莫追的道理自然明白。现在天色已黑,而己方又不熟悉环境,万一追进树林里中了匪寇的埋伏,得不偿失。
时间不长,官道上行来的那队人马跑到众人近前,为首的那名将领三十出头的样子,身穿黑铁铠甲,头顶红缨,胯下高头大马,看起来还算是威风凛凛,而后面跟着的士卒们一个个盔歪甲斜,其中不少人的甲胄还不齐全,只穿着风病的单衣,模样又落魄又狼狈。
那将领催马上前几步,环视唐寅等人。随后客气地说道:“我是平原县第一兵团团长张周,请问,你们可是唐大人的护卫?”
闻言,唐寅上前两步,仰头说道:“我是唐寅!”
“啊!”那名将领闻言身子一震,急忙翻身下马,快步来到唐寅身前,插手施礼,正色道:“属下张周来迟,让唐大人受了惊吓,望唐大人不要见过。”
唐寅上下打量这名将领。他对他的名字不陌生,在来平原县之前,他对这边的情况已有所了解,平原县内有三个兵团,第一个兵团的兵团长就是张周。
张周相貌平平,中等身材,与唐寅站在一起稍矮一些,身上确实有将领该有的威严,只是为人看上去倒是挺老实。
“张将军,你不知道此地有匪患吗?”刚才那波匪寇人数不少,尤其是为首的两人,皆是灵武高手,如此规模的匪群,张周要说不知道就真该撤职了。
“哦……”张周面露难色,蛮蛮垂下头,说道:“属下已有耳闻。”
“那为何不剿灭?”唐寅冷声说道。
“不是没有围剿,而是匪寇狡猾,围剿过几次,但最终都被他们逃脱掉了。这是属下无丶能!”张周垂首低声答道。
他的能力怎样还不知道,但好歹他还算是勇于认错,这点让唐寅稍感满意。
他向张周身后望了望,后面的士卒大约有二千多人,称不上老弱病残,但精气神令人不敢恭维,不仅甲胄不整,还都无精打采,看上去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由于不少人都穿着单衣,外面还没有皮甲,冻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不停的哆嗦着。
这是平原县的第一兵团,它尚且如此,另外两个兵团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他暗暗皱眉,说道:“现在已是深秋,马上就要进入冬天。”
“是……是啊!”张周不明白唐寅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唐寅挑起眉毛,问道:“难道你就打算让下面的兄弟们穿单衣过冬?”
“哦……”张周一时语塞,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
见唐寅还要质问,邱真悄悄拉了拉他的衣襟。
张周毕竟是名兵团长,唐寅虽然是他的上司,但初来乍到,不宜把关系搞得太僵。
他冲着张周呵呵一笑,语气柔和地问道:“平原县处于寒地,深秋时天气便已寒冷,张将军为何还不给将士们发放棉衣呢?”
张周不是邱真是何许人也,不过见他站于唐寅身边,想必身份不低,加上他长得文质彬彬,说起话来细声慢语,让人不由地对他心生好感。
他答道:“并非是我不想发放,而是军库空虚,郡里还没有补给棉衣。”
唐寅眉头皱得更深,问道:“前任县首没有向郡里申报吗?”
“报过了,只是郡里还没有把物资送到。”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送到?”
“这……”张周面露苦涩,垂下头,又不说话了。他也想知道郡里什么时候能把物资送到,不过估计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了。
见他总是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唐寅顿感不耐烦,他走过张周,行到士兵们当中,远距离观瞧,这群士卒就够落魄的,离近再看,他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有些士兵身上没有甲胄,即使那些身穿甲胄的,也都是破烂不堪,许多人的甲胄都已破损,在破口的两侧穿出小窟窿,再用麻绳将破空系拢,这等甲胄早就该作废了,而他们竟然还穿在身上,还要上战场去和蛮兵作战,声明哪有保障?这样的士兵又哪能取得胜利?
甲胄不全,有的也是旧的,那新的甲胄都哪去了?唐寅虽然刚刚见到张周,但也不认为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寇军资。他猛地转过身,怒视张周,问道:“士卒们要么没有甲胄,要么就穿着残破甲胄,难道这也没有向郡里申报?”
“这……”张周依然打不出话来。
唐寅故意冷笑一声,说道:“还是说张将军你把新甲胄私吞,都拿去换钱中饱私囊了?”
听了这话,张周的脑袋嗡了一声,两脚发飘,险些坐在地上。
私吞军资,这可不是开玩笑,是要杀头的重罪。
他惊骇地看向唐寅,连声说道:“冤枉啊,唐大人,属下任职期间,绝未私吞过军中的一毫一厘……”
“那东西都哪去了?”不等他说完,唐寅厉声质问道。
“唉!”张周无奈地叹口气,事情想隐瞒也瞒不下去了,他低声说道:“郡里已有三年未向平原县发放一盔一甲,导致甲胄奇缺,兄弟们在战场上战死了,身上的盔甲便留给新兵,如果新兵又战死了,盔甲还要留给下一批的新兵,所以兄弟们现在穿的盔甲,都是以前牺牲的将士们留下来的,看上去是……是有些破旧……”
“岂有此理?!”唐寅说完,两眼顿现火光。古越、乐天等人也是大皱眉头,不敢相信还有这种事。
“此话当真?”
“属下绝不敢有半句虚言!”
“难道郡里没有新的盔甲?”
“属下不清楚。”张周面露难色。
他不愿意提这个问题,因为提了也没用,县管不了郡,郡里不肯发放物资,谁都没办法,历任县守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不认为初来乍到的唐寅能处理好。
唐寅直视张周,良久,一句话都不说。
在他凌厉的目光下,张周浑身不自在,头垂得更低,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对他而言仿佛有一世纪那么长,终于听到唐寅开口说话了。
“张将军,带上你的人,跟我走一趟!”
“唐大人要去哪?”
“顺州!”唐寅快步走到自己的马前。按住马鞍,纵身上马。
“去……去顺州?唐大人去顺州是要……”
“要军资!”唐寅面无表情地答道。
甲胄是士兵们在战场上最后一层保护,没有甲胄,一仗打下来得有多大的伤亡?不管郡首余合有什么理由,若是不能给他个满意的交代,他不会善罢甘休。
唐寅要原路返回,找郡守要物资,这大出张周的意料,他在平原县从军这么久,还从未见过如此强硬的县守,甚至唐寅连县城还没到过,还不算正式就职呢!
“这……唐大人,这不妥吧!”张周急忙催马跟上去。小心翼翼地劝道。
“不妥?”唐寅挑起眉毛,脸上露出笑容,但眼中却闪烁出害人的寒光,他笑呵呵地柔声道:“如果余合敢在我面前提‘不妥’二字,我就砍下他的脑袋!”
啊?听了这话,张周在马上一阵摇晃,险些一头栽下去。
他不知道唐寅是不是在说笑,但即使是说笑,他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点吧。
唐寅当然不是在说笑,也许别的县守怕郡首,但是他不怕,不仅仅是因为他有镇北将军的封号,克扣军资,导致战事不利,也是重罪,即使他真把余合杀了,也是有理可寻,不至于说不清楚。
路上,他又向张周打听军内还缺少什么。
张周的回答让唐寅气的两眼发绿,军内武器、盔甲、冬夏军装、战马等等的军用物资竟然无一不缺,无一不少,更可恶的是连军饷也缺。
平原县本有三个兵团,而郡里发放的军饷只够一个半兵团所用,现在,三个兵团的实际兵力只有二万人左右,缺少了三分之一。
唐寅越听越气,最后问道:“张将军,你告诉我有什么是不缺的。”
“这个嘛……只有粮草是不缺的。”张周小声答道。
好啊,粮食不缺,总算是余合有点良心,不打算把平原县的将士们都饿死。唐寅心里嘀咕。
哪知张周又补充说道:“郡里给的粮草其实也只够一个半兵团所用,但平原县本地的大户都有捐赠粮草,所以,军中不缺。”
腾!唐寅的火气又向上顶了顶,抓着战马缰绳的手握得紧紧的,余合这人真是该杀啊!
他现在倒是想听一听,等自己见到余合,他要如何向自己解释。
唐寅不再说话,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在逐渐加深。
张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邱真等人了解他的习性,相互看看,忍不住暗暗打个冷战,看得出来,唐寅又动了真怒,这次到顺州,不知道要闹出什么大事出来呢!
邱真小声提醒道:“唐大哥,郡首可是要职,官阶甚高,千万不可冲动行事啊!”
唐寅笑的邪气,耸肩回道:“我当然知道,你不用担心!”
他越这么说,邱真反而越放心
第75章
唐寅身边的随行人员已有数百号人,现在再加上张周这队人马,将近三千之众,这么多人深夜入城也够吓人的,城门的守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急忙上前阻止。
“站住!什么人?”守军的头目大声喊喝。
“平原县县守,唐寅!”唐寅催马上前。
平原县的县守?小头目一怔,他在白天的时候不是刚出顺州吗?怎么晚上又回来了?他上来两步,语气客气了好多,问道:“请问唐大人深夜入城有事吗?”
“我找郡守余大人。”
“哦、、、”按规定,边境郡县的城池等到晚间都是要戒严的,进出都得有上级的指令。小头目问道:“可有郡首大人的公文或者手谕?”
“没有。”唐寅回答干脆。
“那、、、对不起,唐大人,我无法放你进城、、、”
没等他说完,唐寅打断他的话,说道:“我找余大人既是公事也是急事,你若再在这里横加阻拦,那可就别怪我以军法论处!”
好大的口气啊!那小丫头目职虽然不高,但他属于郡城的守军,唐寅官阶比他高很多,但他毕竟是县守,还管办到他头上。他心中噗笑,语气也变得不以为然,说道:“唐大人这么说有些越权了吧?!”
唐寅双目微眯,侧头喝道:“古越!”
“属下在!”古越快步上前
唐寅抬手指了指那名小头目,喝道:“拉到一旁,斩了,若还有人阻止我进城,一谕杀无涉!“
古越还是一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两个大步便夸到那名小头目近前,没等后者反应过来,他一把将其头盔打掉,然后扣住小头目的后脖根,不由分说拉到路边。
那小头目吓得浑身哆嗦,边挣扎着边连声叫道:“唐大人,你不能、、、你有什么权利杀我、、、”
他的话声只喊到一半,周围的士兵们还未来得及上前阻拦,只见古越抽出佩刀,手起刀落,耳轮中只听扑哧一声,那小头目的脑袋硬声而落,轱辘出好远。
古越是典型的军人,他不管自己做的事对还是不对,或者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只要上级下令,他一律坚决执行。
“啊?”看到这般情景,守城的士兵们又惊又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都吓傻了。
唐寅环视守军,冷哼一声,将手一挥,喝道:“进城!”
进入顺州,不去别处,唐寅直接代人去了郡守府。
此时天近三更,余合早已休息,郡守府亦是一片安静。
他们这许多人匆匆过来,让门口的侍卫大吃一惊。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侍卫首领快步迎上前去,见带头的人是去而复返的唐寅,他满脸的莫名其妙,疑问到:“唐……唐大人?你……你怎么来了?”
“我找余大人。”
“大人已经休息了。”
“不用他出来见我,我进去找他!”唐寅下马,伸手将侍卫首领推到一旁,然后直向府邸的大门走去。
愣了片刻,侍卫首领才反应过来,急忙跑上前去,说道:“唐大人,你……你不能这么硬闯啊,就算要见郡守大人,也得先让我进去通禀一声啊!”
唐寅头也不回的说道:“不用了,我也没有那个时间等!”
“唐大人,唐大人……”
侍卫首领知道唐寅有镇北将军的称号,若论官阶,并不比余合低,他哪里敢得罪,拦不是,不拦也不是,跟在唐寅身后,急的抓耳挠腮,额头渗出冷汗。
“怎么回事?吵什么?”
随着不满的喊话声,郡守府的管家披着衣服,从侧房走了出来。
“余管家,唐大人要见郡守大人!”看到老管家,侍卫首领暗松口气,顺便把唐寅这块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唐大人?”余管家向前探着脑袋,老眼昏花的看了一会才把唐寅辨认出来,他惊讶道:“唐大人,你怎么回来了?”
白天的时候,唐寅有见过他。
他快步走到余管家进前,一把抓他的手腕,说道:“余管家,带我去见余大人!”说完,不等老管家答话,硬拖着他向内院走去。
“唐大人,到底出了什么事,不能等明天再说吗?大人早已休息了啊、、、”老管家被唐寅拽着,身不由己地跟他走。
“事关重大,不能耽搁。”唐寅冷漠地说道。
“可是、、、那也得等我通报一声、、、”老管家有些结吧。
“不用了!”唐寅拒绝的干脆。“你只管带路,告诉我余大人住在哪间房间就好。”
“这、、、这、、、”
没等老管家找托词,唐寅手上加力,他的力道,哪是平常人能受得起的,何况老管家年事已高,被他这么一捏腕骨都差点被捏碎,疼的嗷的怪叫一声。
跟在后面的张周、邱真、古越等人都在暗中乍舌,刚才在城门那里已杀了一名守城的头目,现在又要硬闯郡守府,事情算是彻底闹大,真不知道唐寅如何收场。
被唐寅半拖半拽的挟持着,老管家硬着头皮把他带到余合的寝房。
举目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唐寅侧头问道:“就是这间?”
“是……是的!”老管家的手腕都被他抓的发麻了,一张老脸揪成一团。
得到肯定的回答,唐寅终于松手,大步流星走到门前,敲也没敲,提腿一脚,直接把房门踢开。
嘭!这一声巨响,在宁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同时也把里面酣睡的两人吓得惊叫出声。
“什么人?”
余合上身,本能的从床上坐起,在他身边,还躺着一位二十多岁的艳丽少妇。
唐寅旁若无人地从外边走路进来,凝视床上二人,过了一会,
他微微一笑,走到床边,说道:“余大人,你辛苦了!”
余合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定睛细看半晌才把唐寅认出来,
他满面的惊骇和茫然,颤声说道:“唐……唐将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有事找余大人了!”唐寅笑呵呵地倒退两步,走到桌旁,拉了一把椅子,然后又回到床边,缓缓坐下,同时他双臂抖动,将两把月牙形的弯刀亮了出来,慢慢放到床沿。
不知他的来意,但看到闪烁乌光的双刀,余合激灵灵打个冷战,至于他旁边的那位少妇,吓的直接把头缩进被子里,身子不停地抖动着。
余合毕竟做郡守多年,即使心里紧张的很,但还是装出一副沉稳的表情,不过声音却颤抖的厉害,他问道:“唐将军这、、、这是何意?”
“余大人不用紧张,我此次前来只是要问你一件事。”
“唐将军有话请讲!”
“现在快要入冬,天气寒冷,而我平原县的将士还穿着单衣,不知余大人何时能将棉衣送到?”唐寅语气平淡得问道。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余合紧绷的情绪顿时松缓下来,说道:“现在郡里也正在赶做棉衣。唐将军,你要知道天渊郡下有三个县,每个县都有上万的将士,那么多的棉衣,又哪是一时半刻能做的完、、、、、、”
不想听他啰嗦,唐寅打断道:“平原县将士们的盔甲早已破损、短缺,武器、战马还有其它的军资都十分缺乏,难道这些东西,郡里也需要现做?而且一做就是三年多?”
“这、、、、、、”被唐寅一阵抢白,余合的脸面挂不住,肥胖的大脸有些涨红。
唐寅继续道:“另外还有军饷、粮草,平原县拥有三个兵团,超过三万的将士,而郡守大人却每次只发一个半兵团的军饷和粮草,这又是何用意?”
余合结巴地解释道:“平原县是有三个兵团,但是战事连连,士兵总出现死伤,所以、、、、、、”
“所以余大人就只发一个班兵团的军饷和粮草?”唐寅气急而笑,说道:“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平原县总是受蛮邦的骚扰和攻击,为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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