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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在异界(六道)-第8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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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笑闻言,不由得倒吸了口气,盘道子是神池的第四代圣王,他的灵武在历代圣王当中不能算是出色的,但其在字画方面的造诣绝对是最高明的,用一代名家来形容也不为过。
只不过盘道子所在的年代离现在太久远,他的作品也没多少能传承至今,即便是一向喜欢收藏字画的任笑也是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作。
现在听说潘泰手上有盘道子的字画,他当然是又惊又喜。
他难掩脸上的喜色,问道:“潘长老可有将先王的字画带来?”
“当然,就在这里!”只看任笑的表情,潘泰便知道自己的礼物算是带对了。他不慌不忙地从礼盒中取出一只画卷,很随意地抓在手中,递给任笑。
任笑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慢慢展开,只是展开了一半他就不自觉地站起身形,将画卷放在桌案上,动作缓慢地全部打开。
画卷里画的是神池山,不过那时的神池山上还没有长老院,位于半山腰的神池城规模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大,不过整幅画看上去栩栩如生,妙笔生花,画功娴熟飘逸还带着洒脱。
在画卷的一侧另写着一行字:神池仙境冠绝天下。落款处有盘道子的号和印章。
是真品!任笑对字画颇有研究,虽然他从没见过盘道子的真迹,但是手摸画卷的质地,可判断出年代久远,细瞧画卷的画风,绝对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在盘道子那个年代,名家屈指可数,他们的作品也绝不会假用旁人的名讳。
另外,这副画的珍贵之处还不仅在于出自盘道子之手,它还还原了千百年前的神池山和神池城的全貌,这一点可太珍贵了,任笑直看着目不转睛,爱不释手。
潘泰在旁静静地观瞧,眼中逐渐射囘出凶光。
他能感觉得到,现在任笑的注意力全放在画卷上,如果自己此时动手,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想到这里,他的手慢慢抬起,放到腰间的佩剑上。
“好!好画!”任笑突然开口赞叹。
一旁的潘泰身子一震,刚刚提起来的手立刻又放了下去。任笑的目光仍是落在画卷上,根本没留意到潘泰的异样,他随口问道:“潘长老,此画是从何处得来?”
“啊,这副画是老夫在逛集市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他这是信口胡说。他强取豪夺来的宝物太多了,至于这副画是怎么弄到手的,又是什么时候弄到手的,他早忘得一干二净。
“潘长老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任笑仍是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恩,是不少,老夫足足花了五千两。”
“什么?”任笑的注意力终于从画卷中抽了出来,转头惊讶地看向潘泰。
潘泰还以为自己说多了,他急忙圆话道:“老夫也觉得区区一副字画竟然要五千两,实在不可思议,但念及是先王遗作,老夫实在不忍它流落民间,便咬牙买了下来……”
不等他说完,任笑已仰面大笑起来,说道:“潘长老,五千两不是贵了,而是太便宜了,此画价值连城,又岂是用金银所能衡量?”
潘泰瞪大眼睛,他也没想到这区区的一副画竟然会有这么高的价值。
他愣了半晌,方笑道:“公子是懂画之人,而此画留在老夫这粗人手上只能是暴殄天物,今日,老夫便把此画赠于公子,还望公子能笑纳!”
任笑身子一震,愣了片刻,连连摆手,急忙道:“不可不可,这太贵重了,我万万不能收下,潘长老快拿回去吧!”说话时,他快速地把画卷重新卷好,递还给潘泰。
第29章
潘泰不解地看着任笑,疑问道:“公子可是不喜欢?”
任笑乐了,摇头说道:“并非我不喜欢,而是太贵重了。”
“公子这么说可就和老夫见外了。”潘泰豪爽地说道:“此画在老夫手上,就是毫无用处的废物,老夫也不懂得欣赏,可公子是懂画之人,还请公子无论如何也要收下啊!”
“这……”任笑微微皱眉,沉默未语。这副画,他是打心眼里喜欢,喜欢到都不敢多看它,怕自己忍不住会起贪念,现在潘泰主动送给他,他心里也明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潘泰肯拿出这么重的厚礼,必是有所求。
似乎看出任笑的顾虑,潘泰急忙正色说道:“公子千万不要误会,老夫并非有事相求,只是单纯为了道喜而来!”
任笑沉吟片刻,随即仰面而笑,站起身形,拱手说道:“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啊,公子不要客气!”潘泰也站起身形,拱手回礼,说道:“老夫以前多有不检点之处,以后必当洗心革面,还望公子能网开一面,不计前嫌!”
原来这才是潘泰的来意!任笑笑了笑,他点点头,说道:“以前的是是非非,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过以后,还请潘长老多加收敛,谨小慎微,方为处世之道!”
“是、是、是,公子教训得极是,老夫铭记于心!”潘泰连连点头,不过心里却嗤之以鼻,任笑这个毛头小子现在竟然教训起自己来了,真是可笑至极!
二人重新落座,潘泰没话找话,东拉西扯,硬是把天色拖到大黑。他故意扭头向外面望望,惊讶道:“哎呀,天色已不早,老夫也该回去了,公子,老夫先告辞!”
说着话,他站起身形,拱手施礼,然后作势要往外走。任笑含笑说道:“潘长老若无要紧的事,就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吧!”
他其实只是随口客气而已,没想到潘泰还真就打蛇顺竿爬,他连迟疑都没迟疑,客气也没客气,满脸堆笑地说道:“那老夫就讨扰了!”
任笑愣了愣,接着摇头而笑,但也没太介意,向大厅门口的老仆说道:“上酒菜!今日,我与潘长老要开怀畅饮。”
他收下盘道子的真迹,心情大好,对潘泰的厌恶多少也减轻了一些。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这也是人之常情。
很快,任府的下人把酒菜一一送上。任笑和潘泰把酒言欢,边吃边聊,倒也其乐融融。席间,潘泰笑道:“若是早知道公子喜欢字画,老夫就多带来一些了。”
“哦?”任笑好奇地问道:“潘长老家中还有字画?”
“是啊,还有许多,除去先王的字画外,另有关亭的字、徐平的画……”潘泰一口气说出数位名家的作品。
任笑听得认真,也向往不已,等他说完,他笑道:“看来,我应该去拜访潘长老才是!”
“哎,那怎么敢当呢!老夫明日再来,顺便把那些字画全都带来由公子鉴赏就是。”潘泰乐呵呵地说道。
“如此可就太麻烦潘长老了。”任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哈哈,公子又何必与老夫客气呢!”说话间,潘泰端起酒杯,说道:“老夫敬公子,请!”
“潘长老请!”任笑与潘泰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二人的这顿酒菜已吃到深夜。在潘泰频频相敬下,任笑的酒可没少喝,这时候已感到头晕脑涨,眼皮沉重。
看出任笑的醉意,潘泰在心里暗道一声机会来了。他眯缝起眼睛,手又摸向腰间的佩剑。可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阵阵的脚步声。潘泰心头一震,急忙回首向外观瞧。
原来是外面的守卫们换岗。
原本守在外面的风国侍卫们纷纷离开,取而代之的神池子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发虚的关系,潘泰总觉得新换来的神池弟子们目光一个劲的向大厅里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暗暗咧嘴,这些神池子弟可比风国侍卫麻烦得多,通过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灵压也能感觉得到,个个都灵武高强,若是自己此时动手,就算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掉任笑,自己也难以脱身。
唉!他在心里暗叹口气,默默摇头,握于佩剑的手再次放了下去。他故作关切地看着任笑,欠身轻唤道:“公子?公子?”
现在任笑的反应已明显变得迟钝,潘泰连唤他数声他才回过神来,目光涣散地看向潘泰,囫囵不清地问道:“潘长老可是在叫我?”
“老夫看公子也累了,还在早些休息吧!”
任笑正有此意,他点点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形,说道:“我送潘长老出府!”
“不必了!老夫还是先送公子回房休息吧!”说着话,潘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任笑的胳膊,带着他往外走。
“这怎么好意思呢……”“哎,公子不必与老夫客气。”
潘泰搀扶着任笑走出大厅,守在门口的仆人们立刻上前,拱手说道:“潘长老,还是让小人扶公子回房吧!”
“公子现在的身份已不同以前,万一你们粗手粗脚伤到了公子,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让开!”潘泰沉着老脸,把走上前来的仆人们全部喝退,接着,搀扶着任笑向后院走去。
仆人们面面相觑,满脸的无奈,只好跟在二人的后面。在仆人们的指引下,潘泰把任笑送回到他的卧房,而后又亲自伺候任笑躺下,帮他脱了鞋袜,又让下人们去准备清水。
瞧他那副殷勤的样子,仆人们皆感哭笑不得,恐怕潘泰当年伺候他的亲爹也没如此上心过。
人就是这样,当你无权无势时,谁都不愿搭理你,可一旦你变得有权有势了,平日里那些正眼都不看你一眼的人们便会一窝蜂的倒贴上来,竭尽所能的大献殷勤。
潘泰堪称是其中之最!仆人们在旁一个个冷眼旁观,面露鄙夷之色。
似乎也感受到众人对自己的鄙视,潘泰老脸一沉,挥手说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准备热水,给公子净身啊!”
“是!潘长老!”仆人们心中冷笑,一个个拱手应了一声,接着,鱼贯走了出去。
等到他们离开,卧房之内便只剩下任笑和潘泰两个人。
此时,任笑已是大醉,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鼾声阵阵,潘泰眼中的杀机又再次显露出来,他向左右看看,确定房内已无其他人,回手握住剑柄,接着,将佩剑缓缓抽了出来。
别看他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长老,为人又心狠手辣,但现在他的心已是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到了极点。
此时杀要任笑很容易,只需一剑刺下去即可,不过刺下了这一剑他也就犯下了弑君之罪,再无回头的余地。
冷汗顺着潘泰的额头滴淌下来,他的脸色亦是变换不定,握着佩剑的手都在突突地哆嗦着。
罢了!他将牙关一咬,将手中的佩剑缓缓举起,对准床榻上昏睡不醒、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笑,恶狠狠刺了下去。
当啷!就在佩剑的锋芒马上要贯穿任笑的胸膛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从窗外急射进来一颗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佩剑的剑身上。
潘泰原本是打算一剑刺透任笑的胸膛,结果受石子的横击之力,他这剑也随之刺偏,从任笑的软肋旁掠过。
啊?潘泰做梦也没想到窗外会突然来人,他大惊失色,本能地叫道:“什么人?”
“潘长老,久违了。”随着悠然的话音,一条人影从窗外飘了进来。潘泰拢目细看,等他看清楚来人的模样后,他忍不住倒吸口凉气,骇然道:“风王?”
没错,从窗外进来的这位正是风王唐寅。自任笑被选为神池储君的那天起,唐寅就放出天眼和地网的全部探子,严密监视整座神池城的一举一动。
肖轩邀请潘泰密商之事,唐寅已经从探子那里听说了,本来他还没想明白肖轩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后来又听说潘泰在傍晚的时候去拜访任笑,他基本猜出了潘泰的来意。
他心里明镜似的,肖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任笑成为神池的圣王,但现在大局已定,肖轩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除掉任笑,而利用神池的长老来刺杀任笑,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哪怕事情败露,肖轩也能推得一干二净,不至于引火烧身。
弄清楚肖轩的意图后,唐寅在心里嗤之以鼻,人人都以为川王肖轩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实际上,他和自己一样,一肚子的阴谋诡计和不择手段。
潘泰的灵武非寻常人可比,唐寅也不放心派别人来保护任笑,便亲自赶了过来。当任笑和潘泰在吃酒的时候,唐寅就已经到了,只是他没有声张,一直藏于暗处罢了。
此时,看到潘泰真要对任笑下毒手了,他才突然出手,打了潘泰一个措手不及。
潘泰看着笑呵呵的唐寅,整个心都缩成了一团,暗叫糟糕,谁来不好,怎么就偏偏是唐寅赶过来了呢!
他下意识地倒退一步,心思急转,急声说道:“风王殿下,这……这全是一场误会……”
第30章
“误会?”唐寅笑看着潘泰,又看看他手中的剑,问道:“潘长老可是在用剑帮任兄驱赶蚊蝇吗?”
“哦……这……这……”潘泰下意识地看眼手中剑,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变换不定,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候,从窗外以及门外又走进来大批的风军侍卫以及神池子弟,人们一个个对潘泰怒目而视,拳头握得紧紧的。
唐寅眯缝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幽幽说道:“潘泰,你现在还有何话要说?”
潘泰眼珠骨碌碌的转动个不停,不时地扫视左右,毫无预兆,他突然大叫一声,散出灵气,罩起灵铠,抽身向房门外冲去。
门口处还站有许多的神池子弟,人们见潘泰来势汹汹奔自己这边撞来,不约而同的也都罩起灵铠,挥剑劈砍。
当啷、当啷!房间里连续传出数声脆响,神池弟子们攻出的灵剑皆被潘泰挡开,而后他去势不停,硬是从人群中撞开一条通道,冲到屋外。
在外面,聚集的神池子弟更多,人们纷纷喊喝一声,一同持剑围攻上来。潘泰身为长老,灵武着实不差,面对如此众多神池子弟的围攻,他丝毫不见慌乱,灵剑挥舞开来,连续施放出数记灵武技能,将周围众人全部*退,接着,他肥胖的身躯拔地而起,纵身跳上院墙。
“别让他跑了!”有名神池弟子最先窜上院墙,对着潘泰一口气连刺数剑。
若是单打独斗的话,潘泰又哪会把他们放在眼里。他手腕翻转,灵剑上下翻飞,将对方的剑一一挡开,不等对方再攻,他已抽身跳下院墙,与此同时,回手一剑,扫出一记灵波。
那名神池子弟以为潘泰要跳墙逃走,本能的也跳下院墙去追,可是他人还在空中,潘泰扫出了灵波已回射他近前。
就听扑哧一声,这记灵波正中那名神池弟子的腰身,将他在空中的身躯一斩两截,连带着,透体而过的灵波将院墙都切出一条深深的大裂痕。
潘泰一记得手,再不耽搁,飞快地向任府外冲去。
一路上,他碰到不少拦截他的神池弟子和风国侍卫,但却无人能阻挡得住他,眼看着任府的院墙就在前方,潘泰心中一阵狂喜。
只要能逃出任府,到了外面,可以躲藏的地方就太多了,他们也别想再抓囘住自己!
潘泰使出全力,健步如飞,三步并成两步,窜到来到院墙前,他正要纵身跳下去,猛然间就听院墙上有人轻笑出声:“潘泰,你真当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听闻话音,潘泰大吃一惊,本能的倒退一步,抬头上看。只见唐寅背着手,笑呵呵地站在院墙之上,虎目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后者大吃一惊,刚才院墙上还没人,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唐寅就出现在这里了,而且他是怎么越过自己的,潘泰根本没看清楚。
“今日之事是……是我神池内部的事,与殿下无关,还请殿下不要插手,也请殿下能放老夫一条生路……”潘泰颤声说道。
唐寅缓缓摇头,说道:“任兄是我的好友,你欲杀他,又怎能说与我无关呢?今日若是放你走了,明日,只怕会有更多的人欲对任兄图谋不轨。”
潘泰脸色顿变,看出来唐寅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他咬牙说道:“这次行刺公子,并非老夫的主意,老夫也是……也是受人的指使……”
不等他把话说完,唐寅摆摆手,打断他下面的话,说道:“潘泰,你已死到临头,还想反咬谁一口呢?你不会想说是本王指使你这么干的吧!”
潘泰连连摇头,急声道:“当然不是风王殿下,而是……是川王殿下让老夫……”
“川王是仁义之君,怎么可能会指使你做出此等事来。”唐寅淡然说道,只见他的周囘身散出一团黑雾,紧接着,人在院墙上消失不见,再现身时,已是站在潘泰的面前。
“你现在除了行刺储君的罪名外,又多了一条诬陷川王的罪名,实在罪无可恕,该杀!”
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唐寅,潘泰吓得连连倒退,他颤声说道:“老夫所言句句属实,风王殿下明察啊!”
唐寅冷笑着摇了摇头,抬手将肋下的佩剑缓缓抽囘出。潘泰见状,整个心已缩成了一团,他急声叫道:“确实是川王……”
他话只到一半,唐寅的剑已先攻了过来。太快了。快到潘泰连看都没看清楚,剑锋已距他不足半尺。他怪叫一声,急忙向外闪躲。
沙!灵剑贴着他的胸口掠过,连带着,剑锋在他胸前的灵铠擦出一条长长的划痕,火星子都溅起一条。
这时候潘泰也终于明白了,唐寅根本不想给自己说话和解释的机会,似在有意袒护川王。
一个要自己杀任笑,一个却在保护任笑,而且这两人之间还互相袒护,潘泰被弄糊涂了,感觉此事就像是风王和川王在联起手来戏弄自己似的。
其实他有所不知,唐寅心知肚明是肖轩指使的潘泰,但是他可不能让潘泰把实情说出来,说出了实情,肖轩定然难以脱身,神池也绝不会善罢甘休,最后只能演变成兵戎相见。
到了那时,风国也不可能抽身于事外,也得陷进这场纷争里,在唐寅看来,现在还不是己方和川国撕破脸的时候,要对川国用兵,风国还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筹备。
与其让事态发展到失控的地步,还不如现在先灭了潘泰的口,一了百了。
此时,潘泰被唐寅的快剑*得连连后退,好不容易站稳身形,低头再看,自己胸前的灵铠全是划痕。
他已感觉到唐寅不想留自己的活口,心中又急又怒,猛然大叫一声,冲想唐寅,与他拼命。
若在以前,唐寅还真未必是潘泰的对手,但是现在,他在唐寅眼中就像孩童一般。以黑暗之火吸食了聂震后,唐寅的灵武突飞猛进,与从前比起来发生了质变。
看着潘泰的灵剑刺向自己,唐寅侧身闪躲,潘泰片刻都未停顿,一边散出灵压,限制住唐寅的暗影飘移,一边大喊着施放出灵乱?极。
他散出的灵压不可谓不强,本以为足可以限制住唐寅的暗影飘移,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随着身体散出黑雾,唐寅的身影在他面前活生生的消失不见,灵乱?极的灵刃只打中了一团空气。
见状,潘泰大惊,眼睛瞪得滚囘圆,头皮都在阵阵的发麻。在自己全力的灵压之下,唐寅还能用出暗影飘移,他的修为得高到什么地步?难道已与广寒听不相上下了吗?
他正琢磨的时候,就听脑后恶风不善,出于长年修炼灵武的本能反应,潘泰急忙向下低头,沙,灵剑由他脑后来,在他头顶掠过,连带着,将他头顶的灵铠也削掉一块。
感觉到脑袋上凉飕飕的,潘泰怪叫出声,再不敢恋战,连头都没敢回,一手提剑,一手捂着头顶,拔腿就跑。
“哼!”在他的身后传来冷哼之声,与此同时,潘泰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此时已是深夜,天色本就昏暗,只是此时的黑不同于黑夜,这是一点亮光都没有黑暗,低下头,他甚至都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片黑茫茫。
更怪异的是,连嘈杂的世界都变得异常宁静,没有喊杀声、没有脚步声,连风声也消失了,耳朵里已听不到半点的杂音。
潘泰愣了片刻,随即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惊叫道:不好,这是暗影幻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潘泰尖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向前飞奔。
“潘泰,你还像往哪里跑?”随着话音,在他的前方渐渐浮现出唐寅的身影,他的身体周围似有一层光晕,潘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正一步步地迎向自己走来。
潘泰忙收住脚步,并缓缓后退,呆了片刻,他又调转回头往后跑。
可是唐寅的身影又在他的背后慢慢浮现。潘泰此时脑袋嗡嗡作响,头发丝都快竖立起来,他又往左手边跑,可是那边依旧有唐寅的身影浮现出来。
不管他往哪个方向跑,总是能看到唐寅的身影,这时候他再环视自己的周围,目光所及之处,全是唐寅的身影,分不清有多少个唐寅,密密麻麻,无边无沿。
是幻觉!这些统统都是幻象!潘泰心里明镜一般,但就是压制不住心头的恐惧。他惊慌失措地不时扫视周围,而后像疯了似的高举起灵剑,对准一个唐寅恶狠狠劈砍下去。
刷!那个中剑的唐寅当场被他劈成两截,但没有鲜血流出,他也没有倒下,断开的身躯悬浮于空中,在潘泰面前又慢慢合拢,完好如初,紧接着,这个唐寅回手一剑,反取潘泰的脖颈。
即便明知道他是幻象,潘泰还是下意识地倒退半步。沙!剑锋在他脖颈前掠过,潘泰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他慢慢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颈处的灵铠已被剑锋挑开,连脖颈处的皮肤也被划开,虽说没有伤到气管和静脉,但仍有鲜血流淌出来。
幻象也能伤人?这一下潘泰可彻底傻眼了,此时他身陷的暗影幻狱已完全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第31章
潘泰捂着脖子,连连后退,可他退出没几步,在他后面的一个唐寅又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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