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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道为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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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柔的师父,陆展之前提起过,说是个傻子。徐金微皱眉头,又问道:“你师父知道从地书圣离任后会有什么影响吗?”
“她应该不知道吧,她把山河钗插在我头发上以后,就显得有些傻,一直在失落天养老。现在我不是地书圣了,等陆展从南边的移星阵飞回失落天,一定会把师父赶出失落天的。”甘柔的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南边的移星阵……应该离这里很近吧,如果不是书道专用的单向移星阵,也许可以用来逃跑。但以甘柔现在的状态,恐怕用不了移星阵。”徐金在心里计较着,摇了摇头。
“你要去接她吧?”徐金问道。
“可我现在道境是零……”甘柔的声音中已有了一丝哭腔。
徐金无奈地耸耸肩,说道:“我们不是结盟了吗?等离开这里了,我帮你。”
“……真的?我现在完全帮不了你,你也要认我这个盟友吗?”甘柔惊喜疑惑地抬起头,一脸泪水。
“我现在有点后悔了,应该在结盟的时候加几个条件。”徐金见甘柔一脸泪水,便调侃道。
“没关系,我知道的,我无法突破以人证道境,修道速度又极慢,以后也帮不了你什么忙的……”甘柔又沮丧地低下头去,泪水夺眶而出。
“喂喂喂,我还没说条件是什么呢!”徐金未想到甘柔如此不经调侃,连忙叫道,“第一,不准乱哭!”
闻言,甘柔又抬起头来,似惊似喜,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第二,谁也不准反悔。”徐金补充上第二个条件。
甘柔仍然不知道徐金的用意,泪水扑簌簌地落下,嘴角又挂着不敢相信的惊讶。
“嗯……就这两个。不准再加。我说过,我说一不二。”徐金说道。
听到这话,甘柔脸上的泪水便止住了,满脸惊喜,狼狈地擦了把脸,不敢确信自己听到的是真是假。
徐金重复道:“我说一不二。”
甘柔顿时绽放了笑颜,扑进徐金怀里感激道:“谢谢你!”
“呃……关系好像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徐金搔着头,一动不动,任由甘柔抱着。
过了不久,甘柔的气息渐渐平顺起来,徐金低头看去,却原来是睡着了。
“当真像个孩子一样。长得像个少女,心思又像个孩子,这地书圣平时都是怎么见人的?万众膜拜吗?”徐金感慨万千地想道。
火把仍在缓缓地燃烧着,越烧越短。
徐金计算着呼吸的次数,每二十次呼吸,就在地上画一笔“正”字。在这个世界里,烧一柱香基本上是半个时辰。徐金画完十二个正字以后,犹觉时间不够,又画了六个正字,这才抓起浅绿小瓶来。
徐金又摇了摇。
小瓶随着摇动产生了晃晃,有液体。
“什么东西?元神液?”
徐金胡乱地起了个名,缓缓倾倒浅绿小瓶,倒出一滴浅绿色极透明的清水状液体在手心里。
一丝极淡的温暖之感顿时从液体上传入手心。
然后,蒸发得干干净净。
准确地说,是碰到手心以后,就开始缩小,然后消失,一点残渣也没留下。
“可它为什么是绿色的呢?元神可是无色无味的。”徐金不解地望着空空如也的手心,皱起眉头。
将小瓶凑到鼻边闻了闻,徐金闻到了一丝清香。
“……好像是甘柔身上的香味。”徐金黑着脸想道,“元神这东西可没有香味,要说被甘柔炼化之后就有甘柔的香味,那被这人元瓶炼化之后就该是瓶内的香味。所以只能认为它其实是无味的吧。这香味肯定是甘柔捂在瓶口留下的,至于这颜色……”
徐金苦苦地思索着,突然想到某种可能,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却是惊动了仍伏在他怀里休息的甘柔。
“怎么了?”甘柔揉着双眼坐起来。
“呃,没事,只是发现废人宗的借力之法不方便而已。”徐金挠挠头答道。
“有什么不方便的?”甘柔撑着下巴问道。
“这破瓶子,”徐金指着手里的浅绿小瓶,一脸痛苦地说道,“它是耗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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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初感元神
耗材,字面意思,用着用着就没了,用着用着就坏了。
看这浅绿小瓶的模样,徐金有八成把握,这瓶子用到漏液的时候,就该报销了。
徐金翻出灰色的初元瓶来,瞅了一眼,一脸灰败地将它塞进怀里。与手头的人元瓶相比,初元瓶简直就是千疮百孔,看起来像是摔过无数次似的,全身都是细小裂痕。
裂痕裂得并不透彻,似乎是一种向内腐蚀的花纹,恐怕当这些花纹腐蚀到透穿瓶身时,化元瓶就该漏液,不,漏气了。
而徐金认为这浅绿小瓶是耗材,就是因为小瓶给“元神液”附加了一种色彩。恰好,这小瓶也是浅绿色的,而小瓶上有无数裂缝。甚至有可能正因为小瓶是耗材,才得以让元神被炼化成可见的元神液。
徐金敢说这小瓶本身有可能是一种媒介,没有这种媒介,就无法将元神炼化成可以流动可以任废人接触并使用的液体。
“这大概就是师父在字条上说必须盯着瓶身以防涨裂的原因吧,使用次数或者使用限额达到了,瓶身就真的裂开了。”徐金忧伤地推测着。
徐金再次打量起手里的浅绿小瓶,瓶上深一道浅一道的裂痕,最外层是浅绿色,裂痕越往内,颜色也就越深。
“字条上提到了制作化元瓶的方法,虽然只是初元瓶,但应该可以类推一下人元瓶的制作方法。看来在找到靠谱的以物证道境修道者之前,只好省着点用了。”
接着,徐金也开始头疼起来了。
他现在还面临着另一个麻烦:就算这化元瓶里有能用的元神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使用元神,更不用说以元神舞势来攻击敌人了。
舞势,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元神的用法。元神的使用必须遵循特定的规律,如果肆无忌惮地释放元神,只会造成爆炸,伤害到自己,伤害到山河脉,伤害到天人灵腑。只有遵循特定的规律,在特定的方位释放出特定量的元神,多处元神以一定的规律完成某种符合“道”的循环,才能结成势,才能以势攻击到对手。
“甘柔姑娘,你还记得弓道的一些势吗?”徐金不大抱希望地问道。
甘柔此时正坐在地上,以手托腮,呆呆地望着徐金。此时见徐金问起,连忙摇起头来。
“你现在还记得些什么吗?”徐金又问道。
甘柔噗噜噗噜地摇着头,一脸天真。
徐金愣愣地望着甘柔,心说你该不会只记得你成为地书圣之前的事了吧?
“我是谁?”徐金指着自己问道。
“徐金弟弟。”甘柔拍手笑道。
“……”徐金满脸黑线地走到甘柔身边,拔下了她头发上的白杨木钗。
白裙,差不多高矮,同一根发钗,同一种发髻。徐金实在没法接受甘柔以李心愫的模样在他面前晃荡。
“你先把头发串起来。”徐金取剑从白袍上割下一小块布条,递给甘柔。
甘柔一脸不满地接过布条扎上头发。
“没想到山河钗如此可怕,看来得带着个十岁的大女孩逃跑了。”徐金望着脸上已没有伤心和生气的甘柔,暗忖道。
“徐金弟弟,柔姐好看吗?”甘柔扎好头发,转了一个圈。
“你再叫我徐金弟弟我就不带着你走了!”徐金恼道。甘柔的情商最多十岁左右,刚刚睡一觉起来,智商似乎也降到十岁左右了,被这四十来岁,却十六七岁模样,十岁智商和情商的天下第一美女叫成弟弟,这感觉太奇怪了。
甘柔满脸不开心。
徐金的头又痛起来了。
“叫我金师弟。”在与甘柔的对视中,徐金坦然认输,想了个两全的法子。
“徐金师弟!”甘柔欢喜地笑着。
“徐字去掉!”徐金恶狠狠地说道。
“金师弟……”甘柔怯怯地叫道。
“很好。”徐金点头。
现在,他仍然不通弓势,而入魔者再过三四个时辰就该到来了。
徐金一脸忧伤地捧起浅绿瓷瓶,甘柔立刻凑了上来。
“甘柔姑……柔师姐,我现在要想办法保护咱俩,你可以安静一点么?”徐金无奈地说道。
“嗯。”甘柔在一旁紧抿着嘴,点着头,靠着他。
“也许她师父就是被山河钗折磨成傻子的吧……愫姐,我会尽快将你抢出来的。”
徐金暗暗想着,又倒出一丝浅绿色的液体在手心,同样是一丝温暖之意,然后立刻消失。
“这是炼化过后的元神,应当可以作为元神来用吧?”
徐金努力回想着《修道者观》上关于元神的说明:元神,古称灵气,后改称元灵,在剑道第一圣的坚持下,又改称元神,从此延续至今。元神生而养万物,积万道,聚于天道……倘驭元神以无道,元神走而难生,浅则溺湿,深则焦暴……
“大概是在说,如果不遵守特定的规律,元神就会脱离操纵,造成灾难,轻的话也就是淋个透湿,重的话……就爆炸?”
徐金暗自揣摩了一下这莫名其妙的文言文,又开始埋怨不知由谁在这个世界上发明出来的文言文。《修道者观》大部分时候是以白话文说明,然而一到了引用时,就开始通篇文言文,小时候若没有花清婉帮忙翻译,他压根读不通顺。
“爆炸……不知是什么样的爆炸呢?”
徐金抓起人元瓶,让甘柔在废人宗宗门边趴着,自己以弓步半转身站在河岸边,伸出一只手抓着人元瓶,小心翼翼地倾倒,双眼极度警觉地盯着人元瓶的瓶口处。
一滴浅绿色液体从瓶口滴落。
徐金飞快地扶正人元瓶,拔腿就跑,跑了几步,捂住瓶口,向前飞扑而出。
一片死寂。
预料之中的爆炸并没有发生。
“会不会是倒在水里不会爆炸?”
徐金将甘柔赶到一侧河岸边,自己在另一侧河岸处,重新倒下一滴,倒在河岸上,然后飞扑而出。
死寂。
徐金抱着人元瓶返回河岸边,观察地上的痕迹。
什么痕迹也没有。
“难不成要先在山河脉上走一圈,在体内走一圈……”徐金这么想着,脸上的肌肉也痉挛着。
要把元神送进体内,当然不可能是用输液的形式,除了输液,对他这先天废人来说,不就只剩下喝了吗?
“柔师姐,过来。”徐金苦着脸向甘柔招手。
甘柔一脸开心地跑到徐金面前,依然紧抿着嘴。
“还记得我刚才是怎么做的吗?”徐金问道。
甘柔开心地点着头。
“就用那种方法倒,只倒一滴。倒了以后不要跑,就站在原地。听懂了吗?”徐金将甘柔拉到河岸边,认真地嘱咐着。他犹记得方平说的话,必须身体强度足够才能承受纯度较高的元神。而他的身体强度很低,几乎没经过什么锻炼,只有三岁前徐归山用大量灵药给他煅过体,之后他将时间都花在寻找废人宗上了,体质并没有再增强,若一次喝下太多以人证道境的元神,只怕身体立刻就要崩溃。
甘柔得意洋洋地接过人元瓶。
“……其实你没听懂吧?”
徐金哀叹着,走到一侧河边,作弓步,后仰,张嘴朝天,等着甘柔往他嘴里倒一滴。
“就一滴!倒多了会有危险的!”眼见甘柔一脸笑意地要倒时,徐金赶紧闭上嘴,推开浅绿小瓶,郑重地嘱咐道。
甘柔似乎明白了徐金有多认真,脸上的笑意也少了,郑重地点点头,又要倒。
徐金后仰望天。
满天都是小星星。
很美。
甘柔也很美。
甘柔倾倒人元瓶的动作也很美,优雅而小心。
一滴。
然后是一串浅绿细流。
浅绿液体入口即无,温暖柔润之感瞬间席卷了头脑。
徐金赶紧闭上嘴,按住人元瓶瓶口位置推开人元瓶,疯也似地冲到河岸另一侧,忐忑地等待着。这一串浅绿液体比他预期的要多得多,只怕接下来要经受一次巨大的考验。
他刚刚冲到河岸另一侧,温暖感已袭遍了他全身,尤以喉咙处为甚。在这般温暖的伺候下,徐金第一次感觉到了元神。
在《修道者观》一书里,多次提到天地元神温暖而无所不包,进入山河脉后,在天人灵腑里行一周天,将温暖之感遍及全身,使人明势,识道,识道而后方可入道。
与《修道者观》中提到的不同,徐金感受到的只有温暖之感渐浓,并在体内逐渐流动起来,朝着各个方向无规律地涌动着。
温暖过头,有点烫了。
徐金微觉诧异,离河岸边稍远两步,以防意外。
烫过之后,是辣。
辣及全身。
然后酸及全身。
苦。
涩。
甜。
冰。
麻痹。
刀割。
针刺。
鞭笞。
一切徐金曾知道的味道,触觉,一起涌出,一起遍及全身,让他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陷入疯狂的战栗中。
所有曾知道的味道,以及所有未曾知道的味道,所有体会过的触觉,所有未曾体会过的触觉,都在此时席卷了他。
“这就是无所不包吗?”徐金软倒在地,在无限感觉中,彻底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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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笑
无数种感觉不断地侵蚀着徐金全身,更胜过万蚊噬身,更胜过百蜂打洞机,更胜过蠕虫坑里过一夜。
舒服的感觉,不舒服的感觉,疲倦感,刺激感,所有的感觉都在往上涌。
焦灼感,碎裂感,刺痛感,全身都有。
满眼都是星星,爆炸,亮斑,黑的白的红的黄的,像开了丹青铺。舌头上六味杂阵,却被麻木压过了其他所有味道。鼻子仿佛通了窍,十万八千种味道,每种味道都闻到了。耳朵里似乎有一万只钟在齐鸣,一万张琴在合奏,一万把二胡在悲鸣,一万根竹笛在欢唱。
见一切所见,嗅一切所嗅,尝一切所尝,闻一切所闻。
徐金无力地趴在地上,只觉得身上每一寸肌肉都被吞噬了,就连大脑也被知觉的狂欢给吞噬了。
一支巨笔挥过天穹,降下一道黑幕,黑幕中冲出金色雷霆,将整个世界都烧得沸腾起来,沸腾过后,一片漆黑,只有一盏白灯在极高的天顶上飘浮着,成了这个世界唯一的光明,却照不亮这个世界。
耳朵不工作,没有伴奏,只有画面在脑海里飞舞。
徐金想要闭眼,然后闭眼成了眨眼,眨眼变成眼皮舞,眼皮舞又化为金瞳四射。
徐金想要呼吸,然而呼出的是戾气,吸入的是白雾,一出一入,身体变得透明,再转为吸入戾气,呼出白雾。
徐金想要呼喊,声音到了喉咙处,卡得死死的,喉咙也在跳舞,一收一缩,不知是在骂娘还是在祈祷。
徐金还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将全身的疯狂感觉发泄出去。
恍惚中,腰间似乎多出一把剑,背上似乎多出一把弓,手里似乎提着一把刀,身前似乎有一杆长枪,身后似乎有一根竹棍,脚下似乎踩着风火轮,身上似乎绑着捆仙绳。
都是幻觉,徐金咬牙想道,得小心别伤着甘柔。
不知是不是幻觉,徐金只觉得自己站了起来,抬起刀,想要将满腔的痛楚还给老天,望着天空就砍。
砍过去的那一瞬,全身的感觉都朝着手臂涌上,双腿顿时有了站在地面的实感。
一刀砍完,双腿的实感立刻又消失了。
手中的刀跟着这一刀掷出去了,徐金抢过身前的长枪,抓过身后的竹棍,往地上一顿,双腿再一次有了实感,这次像是飘了起来,也同样只是一瞬。
然而这一瞬过后,徐金觉得双腿似乎已渐渐受他控制了。
与此同时,狂暴的痛楚撕裂了双腿,每一根筋都被扯断,每一块肌肉都已崩裂,骨头尺断寸碎。
即使如此,徐金仍然未停下来,踩着风火轮往空中一跳,挽弓搭剑就射,一箭将剑射向月亮,月亮被这一剑割裂,弓断手折,徐金摔落地面。
失重感袭来,然后是后背撞地,骨折。
腰间的钢剑钢刀也跟着撞地,清晰的金鸣声落入耳中,射出去的剑,掷出去的刀,分明都在身上。果然先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明了一切都是幻觉以后,身上的感觉似乎变得更真实了。除了捆仙绳仍然绑在身上以外。
徐金重重地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将全身的痛楚激起,然后散开。
徐金强自挣扎着要坐起,但捆仙绳死死地缠着他,不让他动。
徐金轻微地晃着手指,似乎奏效了。
手指轻晃,继而连弹,连带着骨折的双手也跳跃起来。
一定像得羊癫疯了,徐金想道。
然后他让双腿也颤抖起来。
全身颤抖中,痛楚渐渐取代其他一切感觉。
现在,没有捆仙绳捆着他了,只有浑身的痛楚无法发泄。
痛得像是某样东西碎了,痛得像是某样东西抽筋了,痛得像是某样东西被高跟鞋底踢中了。
虽然全身上下都在痛,可偏偏有某处的痛楚特别与众不同,痛起来硬是连着心。
徐金猛地跳起,全身的痛楚紧随着他的跳起积攒而出。
这痛感太尴尬了,徐金现在只想朝天大骂一句:“操!”
然而跳起的那一瞬,双目突然清明起来,甘柔焦急的面孔映入了徐金眼中。
即将出口的一个脏字立刻被他咽了回去。
喉咙却不干了,硬是要将这个脏字挤出来。
全身的痛楚也突然聚在喉咙下方,仿佛要跟着这个脏字一起挤出来。
徐金强行转头,又要开口,然而甘柔那张漂亮天真的脸紧接着又映入他眼中。
徐金想,既然避不开,就换一个字吧。
操干上日直,徐金脑海里闪过一连串脏字。
“操!这脑子不能用了!”徐金恨恨想道。
然后“操”字就这样到了嘴边。
徐金已稍稍张嘴,甘柔那张天下第一漂亮的脸就在前方。
徐金狠狠咬牙,将操字咽下,然而此时喉咙已将满腔痛楚释放出来,如同气流一般冲向牙齿,舌尖在剧痛下颤动起来,刚咬下的牙齿也被骤然冲开。
一个字终于出了口。
“笑!”徐金喊道。
喊出来后,满身的痛楚骤减,徐金坐倒在地,只剩劫后余生的无力感。
此外,还有总算不是太失礼的感慨。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嘿嘿嘿嘿……”
一连串停不下来的笑声立刻传入徐金耳中。
全是甘柔的笑声。
“不会是我说笑,她就笑起来了吧?”
徐金抬手捂着额头,只觉羞愧不已。
“不,不好!可千万别失手把那瓶元神给弄倒了!那可是保命用的!”突然想到人元瓶,徐金立刻翻身跳起,望向笑声传来的方向。
此时甘柔正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手上没有浅绿小瓶。
徐金急忙在四周扫了几眼,在又暗了几分的火炬照射下,浅绿小瓶正好端端地摆在他喝下元神的位置。
“还好……”徐金轻吁了口气。
然而不跳倒也罢了,这一跳起来,全身的痛楚顿时又发作了,痛得他一屁股坐倒,酸麻胀痛涩,此时全身没有舒服的感觉,只有不舒服的感觉。尤以针刺火灼撕裂之感最甚。
腰间的剧痛也令他直起了腰,向前伏在膝盖上,就这样坐着。
甘柔已捂着肚子笑倒在地了,满地打滚,不停地笑着。
徐金抽动着嘴角说道:“够了够了,快停下来吧,柔师姐。”
但甘柔仍然捂着肚子笑个不停,边笑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停,哈哈停不,嘻嘻,不下来呵呵呵嘿——”
徐金暗想难道是自己脸肿了?便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脸果然肿了,尤其是嘴唇,已肿得像香肠一般,但舌头却相当奇怪地没事。
这一摸,牙齿也痛起来,仿佛要换牙齿了一般,话也说不利索了。
“别笑了,停,停。”徐金勉强说道。
这回说话,满嘴漏风似的。
“停……”徐金勉强开口,然后立刻被痛楚激得闭上了嘴。
甘柔已笑到抽筋,翻滚着向河流一侧滚去。
那是传送离开的支流。
“该死!”虽然全身剧痛,徐金仍然勉力跳起,跑向甘柔。
就几步工夫,甘柔的一只手已落进了水中,白裙尚在岸上摊着,徐金手不够长了,只得先踩住白裙,却同时脚下一软,踩变成跪。好在这一跪,令甘柔的去势微顿,徐金的手够到了甘柔的手,用尽全力一拉,把甘柔拉了回来,同时痛得全身脱力,趴了下去。
而甘柔被他拉回来后,正好仰面朝上。
眼见甘柔笑个不停的可爱脸蛋就在前方,徐金无力躲避,只得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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