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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域之王-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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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色皆变。
……
第一千六十九章 新长老人选
殿堂内，忽然安静的落针可闻。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要不是罗万象和司空错，连一分相似都没有，聂天甚至会怀疑，司空错是罗万象的私生子。
罗万象袒护司空错，实在太明显，已到毫不遮掩的地步。
在天阴星域，聂天坑害了司空错，导致他麾下死伤不少。
本来，几位星辰之子当中，他的麾下实力，已处于垫底状态，仅仅比聂天强大一筹。
可牟珞麾下的投诚，如果情况属实，那司空错的力量，反而比之前还要强盛。
据聂天所知，牟珞虽然死了，他众多圣域级别的扈从，倒是没有太多伤亡。
那些人，全部依附了司空错，司空错的班底，将空前雄厚。
对其余星辰之子来说，自然不愿看到司空错接收牟珞的手下，然而，碎星古殿有自己的规则。
一位星辰之子陨灭后，他的依附者，有自行挑选新主的权利。
那些人，要是认定司空错为明主，觉得他才是未来的星辰之主，选择投奔他，谁都不能说不是。
“你们要是怀疑我的说辞，他的麾下，你们也可前往招募。”罗万象脸色如常，不急不缓地说：“只要他们愿意选择你们中的任何一位，他们就属于你们，我不会干涉。”
聂天和方塬交换了一个眼神。
方塬苦涩一笑，轻轻摇头。
来时，两人在鸿天楼交流过，从方塬口中，聂天知道牟珞死后，他曾经去过牟珞名下星域一趟，怀着和司空错一样的心思，想将牟珞的圣域麾下，纳入旗下。
可惜，牟珞的众多麾下，都没有给出明确答复。
本来，方塬还以为牟珞的麾下，打算待价而沽，从各个星辰之子给出的条件，斟酌后，再做决定。
罗万象和司空错两人，道明牟珞的人，暗自投诚司空错后，方塬恍然大悟，知道司空错怕是先所有人一步，得到那些人的认同了。
“没有异议的话，我们进行下一个议题。”罗万象扬声道。
“等下。”另一位副殿主储睿，悠悠然地说：“有你证明，牟珞的那些依附者，选择司空错应该没什么好质疑的。我想说的是，本来归于牟珞名下的四大星域，归属有没有定下？”
“这个倒是没有。”罗万象道。
很多人，眼睛微微一亮，心中滋生出想法。
方塬也微微振奋。
“隶属于牟珞的星域，回归宗门，等宗门仔细评测后，会给出合适的定价。”罗万象看向蠢蠢欲动的众人，道：“等价格出来，所有的星辰之子，都可以手中积累的功勋值，竞价来争夺。”
储睿点头，“好了，此事结束，开始下一个议题吧。”
“肖希壑长老死亡，十二大长老多出一个席位。”罗万象别头，看向那座本该属于肖希壑，如今只剩下一面镜子，连一缕魂影都不剩的席位，说：“他空出来的位置，要挑选新的长老。”
“新的长老，适合的，共有三个人选。”
“葛岭，彭思怡，嵇彦川三人，皆为圣域后期，都是宗门老人，为宗门尽心尽责。这三位，每一个都有成为长老的资格，今天在座者，每人一票，票数最多者，将成为新的长老。”
“诸位，可有异议？”
罗万象扬声询问。
“可以，就从他们三个中挑选。”储睿率先发话。
莫珩在明镜内，神色漠然，轻轻点头。
其余各大长老，还有星辰之子，纷纷表示同意，显然都觉得这三人，全部具备成为新长老的资格。
“六位星辰之子，十一位长老，加我和储兄，每人一票。”罗万象喝道。
“我选彭思怡。”又是储睿第一个表态。
“我选葛岭。”
“葛岭。”
“嵇彦川。”
“……”
在座的星辰之子，长老们，纷纷给出自己的选择。
聂天没有急着吭声，眼睛闪烁着，一边聆听着，一边暗自观察。
他很清楚，新的长老人选，关乎重大。
未来，谁能成为碎星古殿新一代的星辰之主，在宗门登顶，每一位长老都有投票权。
葛岭、彭思怡和嵇彦川，其中可能有亲近罗万象的，也有可能亲近储睿的，新出来的长老，站在哪一方，对哪一方的将来都更为有利。
这三人，聂天从未见过，甚至都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号。
他冒然选择一个，万一是罗万象和司空错的人，以后岂不是要追悔莫及？
他因此迟迟不吭声。
很快，他就注意到罗万象和司空错，都选了葛岭，还有两个灵魂降临的长老，也选了葛岭。
聂天立即意识到，那葛岭，怕是和罗万象、司空错有关。
至于另外一位副殿主储睿，则是选择彭思怡，觉得她最应该接替肖希壑，成为十二大长老一员。
聂天还是按兵不动。
直到，莫珩在那明镜内，轻轻呼出“嵇彦川”的名字，聂天才立即附议，道：“我选嵇彦川！”
莫珩看了过来一眼，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嵇彦川。”方塬道。
“嵇彦川。”韩婉容轻呼。
“嵇彦川。”炎战道。
“嵇彦川！”
又有灵魂降临的长老，声音从明镜中传出，所选的对象，竟然也都是嵇彦川。
副殿主罗万象，略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莫珩，眸中有了一丝异色。
在莫珩没有开口前，有几人和聂天一样，沉默不语，似在犹豫着。
莫珩一讲话，摇摆不定的几人，纷纷附议，跟随着莫珩，毫不迟疑地将橄榄枝，抛给了嵇彦川。
“莫珩……”
罗万象内心自语。
“好了，好了。”储睿长笑一声，“没想到那么多人选择嵇彦川，今日过后，嵇彦川就是新的长老。肖希壑之前负责的事情，从今，归他来打理。”
不需要仔细计数，单单从一个个呼声，聂天就知道，嵇彦川的票数最多，远超另外两人。
聂天也暗自惊奇。
他本以为罗万象推举的葛岭，能得到很多人的认同，谁能想到大长老莫珩开口后，剩下没讲话的人，全都选择附议？
莫珩在聂天心中的形象，愈发变得莫测高深。
他不清楚众多星辰之子，还有那几位长老，为何会跟随着莫珩的声音。
“大长老，以身份地位来看，要弱两位副殿主一截。可他，似反更而受众人拥护，其中玄奥真是难测啊。”聂天思考。
“既然多数人认定，嵇彦川才是合适人选，那就是他吧。”不论罗万象如何想，他都只能依照宗门规则做事，也同意了下来。
“后面一个议题，关于妖魔族。”罗万象脸色阴沉下来，“妖魔族，斩杀我宗的牟珞，这触及到我们的底线了。不给妖魔族血腥的教训，我宗门有失颜面，后面宗门的所有大动作，都围绕妖魔族展开！”
……
第一千七十章 最大邪端
最后一个议题，所谈的，都是关于如何拿妖魔族开刀。
异族的域界天地，除非跨域死星海，不然极难踏入。
众多和人族连接的，由异族早年留下的域界之门，对气血有着很大的要求，人族穿越那一类域界之门，伴随着太多凶险。
而且，没人知道域界之门的另一端，究竟是异族的何处。
曾经，也有人族族人，走投无路下，进入此类域界之门，踏入异族的域界天地，那些人……再没有归来。
对付妖魔，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从死星海动手。
因为在死星海，有妖魔族的很多防线、要塞，死星海环境特殊，不会如妖魔族的魔域般，永远笼罩着散不开的汹涌魔气。
于死星海，和妖魔族战斗，人族不会吃亏太多。
第三个议题，谈论的就是要各大星辰之子，安排境界强悍的麾下，配合如今坐镇死星海的储睿，对妖魔族展开击杀。
事后，会根据各大星辰之子的功勋，分配牟珞名下的域界所属。
战功最彪悍者，拥有率先挑选的权利。
此议题，又极其有利于司空错。
司空错的境界和实力，在各大星辰之子中不是最强，可他在收拢了牟珞的麾下，加自身原先的实力，导致他的班底，一跃成为各大星辰之子最雄厚者。
以实力来看，他在死星海深处，和妖魔族的战役，较容易得到功勋值。
储睿，莫珩，其余各大长老，对罗万象的这个提议，都没有意见。
牟珞被妖魔大君所杀，谁能给予妖魔族惨痛打击，谁就能优先以功勋值，换取牟珞的域界天地，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
很快，除聂天之外的星辰之子，都纷纷表态，响应罗万象的提议，要集结强者，大规模涌入死星海。
“聂天，你呢？”
副殿主储睿，在他的那面明镜中，笑眯眯地，看了聂天一眼。
“我觉得，这场针对妖魔族的战役，他不必参与。”司空错咧嘴一笑，“不是我轻视七师弟。七师弟进入宗门不久，便声名远扬，积累出不少功勋值，足以证明他的能力。”
“只是呢，他自身境界太弱，麾下最强者，只有天莽星域景飞扬一位圣域中期。”
“听说，他去乾元星域帮助木宗神女候初兰，仅仅带着景飞扬一位圣域，加两个虚域后期的麾下。”
话到这里，司空错摇了摇头，“这显然不够。”
罗万象点头，“以后，等聂天境界更为高深，等他的麾下，有圣域后期者存在，进入死星海战斗的机会多得是，不急于一时。”
他和司空错都极为排斥聂天。
聂天境界不出众，可不论在浮陆，还是天阴星域，聂天往往能以较低的境界，有惊人之举。
死星海那边，万一聂天表现出众……
如今坐镇死星海的，乃另外一位副殿主储睿，聂天当真万众瞩目，有惊人表现，罗万象都难以压制聂天锋芒。
“聂天也是星辰之子，即便境界不足，麾下战力不够，按规则，他想去死星海的话，还是能去的。”储睿笑容可掬，“聂天，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聂天正欲讲话，大长老莫珩淡漠道：“我同意罗副殿主的说法，暂时，聂天不必踏入死星海。”
本来就对死星海的战役，没太多兴趣的聂天，闻言轻声一笑，“我还年轻，以后证明自己的机会，多得是，不急在一时。”
“那好，这次的会议就这样吧。”罗万象发话道。
一面面明镜中，属于其他长老的灵魂投影，骤然淡化消失。
储睿在里面，又深深看了一眼聂天，也随之离去。
莫珩的魂影，在储睿后不见。
“会议结束。”罗万象轻呼。
众多星辰之子，挨个走出殿堂，聂天和方塬并肩同行。
“我要着手准备，再次去死星海参战了。”方塬和聂天两人，向鸿天楼而去时，愁眉不展，“司空错在罗万象的帮助下，势不可挡。死星海那边，没什么意外的话，他的战功定然最出众。”
“牟珞名下的域界，他有率先挑选的权利。那些域界，很多本土的强者，又主动依附他，他得到那些域界后，怕是如虎添翼，谁都压制不了他的锋芒了。”
聂天奇道：“你为何会选择嵇彦川？”
“嵇彦川，不是两位副殿主的人。”方塬苦笑，“葛岭和罗万象一般，早就认定司空错是明主，很早之前，和司空错就亲近了。”
“至于储睿殿主所选的彭思怡，和他一样，都倾向于汪美嘉师姐。”
“只有嵇彦川，和大长老莫珩一般，没有明确倾向于何人。”
聂天一惊，“四师姐，是被储睿副殿主看中的人？”
“嗯。”方塬点头。
“韩婉容长老，是认同你的吧？”聂天再问。
方塬也不藏着掖着，“的确如此。不过呢，也说不准，或许将来她会选择二师兄方哲，也说不定呢。”
“方哲，和我一样，都出自于宗门下属的一个家族——方家。”
“方家以前，对韩长老有恩。”
聂天愣了愣，神色震惊，“你们方家，出了两位星辰之子？”
方塬笑了起来，“上一代的方家，也出现过星辰之子，可惜在中途陨灭，连参与星辰之主竞夺都没。我方家内部，族长方天逸看好我，整个方家都将宝压在我身上了。方哲，出生方家的支系，不被家族认同。”
“他呢，也在内心排斥家族，早年成为星辰之子时，就宣告脱离方家。”
“我要活着，方家永远都是我手中助力。可一旦我出了意外，方天逸会不会丢下自尊，去结交方哲，谁能说得准？”
聂天哑然。
他倒是没有想到，方家内部还有这么多内事，和莫珩长老所在的莫家一样，一团乱麻。两人谈论着，先到了鸿天楼，方塬拍拍聂天肩膀，道：“方哲和我从来不对路，你和我亲近，他自然不会给你好脸色。他现在的实力，比方家都强，连家族都不放在眼里。好在他和我一样，要征战死星海了，应该不会给你造成什么麻烦。”
“真有麻烦，我也不怕。”聂天笑道。
方塬哈哈一笑，告辞离去。
各大星辰之子，磨拳霍霍，都在迅速准备着，要杀入死星海，和妖魔血战。
没参与进去的聂天，进入鸿天楼后，本来准备去一趟天莽星域，看看那边情况，想起莫珩一道灵魂可能还在碎星域，或许有话嘱托自己，便又留了下来。
他总觉得，大长老莫珩所选的对象，是自己。
数日后。
他又在以异族的尸骸，吸取血肉精气，供养生命血脉时，忽有所觉。
莫珩果真以一道魂影，悄然而至。
“乾元星域那边，木宗神女候初兰给出的讯息，少的很。”莫珩的魂影，在聂天敞开石门，无声无息入内后，立即发问。
面对着他，聂天本能地感受到，长辈般的呵护。
于是，他一五一十地，将在乾元星域的经历，如何以火种吞没蚀域焰火，如何重创弗罗斯特的事情，详细道明。
莫珩认真聆听。
待到他说完，莫珩才轻声道：“没料到你们在乾元星域，竟如此凶险。只差一点，你，还有候初兰、赫连雄，就要全部葬身在那边。你那一簇火种，究竟来源于何处？蚀域焰火极为恐怖，它岂能炼化？”
“火种，来自极炎星域那一簇神火的馈赠。”聂天道。
“极炎星域的神火！”莫珩骇然，“为何赠予你火种？”
“准确地说，是交换。”聂天解释，“我以我的几滴精血，和它交易之后，得到那一簇火种。”
“原来，还是你的血脉……”莫珩喃喃低语。
聂天眼睛陡然一亮，直勾勾地盯着莫珩，轻喝：“大长老，我的血脉源头，究竟出自何处？我的父亲，你是不是认得？”
这是他这些年，一直都想要询问的问题，憋了很久，终于问了出来。
莫珩沉默。
许久许久以后，他缓缓道：“我能有今日的成就，皆因你父亲。不是他指引我，我进入不了碎星古殿，不能成为宗门大长老，恐怕早已因不具备任何独特属性而自暴自弃，荒度一生。”
“人族，和异族血脉混合，诞生混血者的最初构想，就是他提出的，也是他率先着手进行的。”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了大变故，他的很多设想都被迫中止。他很多匪夷所思的想法，做法，都被视为异端邪说。”
“要说人族的邪魔外道，他，才是最大的那个。诸如阴灵教、死咒宗、血灵宗此类，和他所走的路，给出的设想，所做的事情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第一千七十一章 忧喜参半
“最大邪端！”
聂天失声惊呼，心神激荡，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他第一次，听人说起，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
这个人，还是碎星古殿的大长老莫珩，他父亲，居然还是莫珩修行路上的领路人。
“他，也是混血者？”聂天喝道。
“不是。”莫珩摇头，“人族和异族混血设想，是他率先提出，着手实施的。可他本人，并非混血者。”
“那我体内的血脉……”聂天茫然。
“的确是他赐予你的，可内中详情，说起来就复杂了。”莫珩轻叹一声，“你父亲之名，在四大古老宗门都是禁忌。他如今还活着，都是一个意外。我们宗门内部，知道他存在的，也只有寥寥数人。”
聂天神情一动，“那我的血脉，和他的关系，罗万象殿主可知？”
“除我和殿主，应该还没有人，能将你和他联想在一起。”莫珩犹豫了一下，再道：“我希望你也严守秘密，不要和任何人多说，你和他之间的渊源。若是给别人知晓，你的血脉源自于他，你……”
莫珩叹息，“你或许在人族域界天地，再没有立足之地。”
“这么严重？”聂天一惊。
“我说了，如今人族各大宗门，对那些修炼邪术者，全部深恶痛绝。你父亲当年所做之事，太过于惊世骇俗，被视为最大邪端。”莫珩苦笑，“让别人知道，你是他的儿子，对你百害而无一利。”
“为此，他的名字，我都不愿告知你。”
聂天沉默数秒，再道：“那你……可知他人在何处？”
“我？”莫珩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我岂能知晓？如果不是你，我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还活着，却没有来找过我，只是暗中做出安排，送你来了碎星古殿，令你成为星辰之子，他是想通过你，告诉我……他的设想是对的？”
莫珩喃喃低语，似陷入久远的回忆中，眼神不断变幻着。
“什么设想？”聂天急问。
莫珩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询问，还在呢喃自语，声音渐不可闻。
聂天又张口重复几遍，莫珩还是没搭理，自顾自低声言语。
好半响，莫珩似自己整理了思绪，从迷惘状态醒来。
“你增进血脉，不论通过什么方式，以后尽量不要在碎星域进行。”莫珩嘱托。
“鸿天楼也不行？”聂天诧异。
“最好不要。”莫珩点头，“这座楼，最早之前，就属于他。我将此楼划归于你，本是存有私心，如今想来略显冒失了。他最终提出的设想，仅我和殿主知晓，罗万象、储睿都不清楚。”
“只是，你毕竟是混血者，且血脉极其特殊。怕就怕那罗万象，因鸿天楼，因你未曾显现过的血脉，而联想到你和他的关系，拿你的身份来做文章。”
聂天愕然，“这么做，他也曾经是宗门内部的人物，还是……星辰之子？”
“那场大变故若未曾发生，他可不仅是星辰之子，而是这一代的星辰之主。”莫珩傲然，“你们这一代星辰之子，谁能登顶，还有异议。他，刚崭露头角时，几乎就被所有人认定，必成未来的星辰之主！”
聂天又是一惊。
“好了，关于他，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什么。”莫珩挥挥手，示意聂天离开，“你的血脉进阶，突破，还是去你名下的域界吧。眼前人族域界天地，战乱不休，两位殿主也自顾不暇，没什么精力去揣摩你。”
在他的催促下，聂天有些不情不愿地，从鸿天楼的阵法离去。
待到聂天消失，莫珩才长叹一声，“如今人族天地的动荡，各大邪魔外道肆无忌惮地显露在外，和异族的勾结来往，背后的主谋……会不会是你？你究竟想做什么？报复当年四大宗门？证明所有人都是错的，只有你是对的？”
“要是那样，为何又要送聂天回归宗门？你要通过聂天，告诉殿主，告诉其他人，你的设想成功了？”
“你到底在折腾什么？又想图谋什么？”
……
天莽星域，聂天从阵法显现时，董丽已闻讯而来。
“千剑山的权子轩，金瀚宗的瞿明德，纷纷成功破境，踏入到圣域中期！”董丽喜不自禁，“还有御兽宗的董奇松，神火宗的钟离坚，都从虚域后期，成功冲圣，如今都跨入到圣域了。”
聂天嘴角逸出笑容，“终于听到好消息了。”
“也有坏消息。”董丽轻叹，“极乐山的冯玉麟，冲圣失败，以灵魂转世了。”
聂天皱眉。
灵境到虚域，虚域入圣，圣化神，这三步大关卡，凶险重重。
很多人族炼气士，在这三步时，都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
权子轩和瞿明德，从圣域初期到中期，危险不太大，成功概率极高。
和钟离坚、董奇松和冯玉麟，由虚域入圣，难度高了很多，三人，只有冯玉麟一人失败，以概率来说，其实相当不错。
“华叔，寒冰阁的宗峥，器宗的祁白鹿，皆冲虚成功，都是虚域初期的炼气士了。”董丽又道。
聂天又振奋起来：“全部成功了？”
“嗯，可能是碎灭战场的收获巨大，心境上，灵材上，积累足够。”董丽点头，“如此以来，我们陨星之地又多出几位虚域者了，可喜可贺。”
“好消息不少。”聂天欣然。
华暮帮助他甚大，能成功晋入虚域，他也真心为之高兴。
“还有一事。”董丽继续说：“暗渺星域，水月宗的谢谦，派人传话给我们，希望能够在名义上，依附于你，但暗中还是保持独立。”
“这是为何？”聂天奇道。
“谢谦，从雪域归来不久，就宣告闭关，如今突破到圣域后期了。”董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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