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之王-第6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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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灵界血父，再次回归幽暗之地，所有人都能发现，他那木然、空洞的眼睛，忽然有了一丝丝灵动神采的感觉。
　　再然后，众人突然看到他的嘴角，绽开了一个怪异笑容。
　　那笑容，残忍而又暴虐。
　　咻！咻咻！
　　道道血光，粗长瀑布般，从他腰腹处冲出。
　　血光将附近，气血旺盛的魔族，海族，等种族族人穿透，瞬间抽离他们的血肉能量。
　　呼！
　　他踏出一步，那具战直之后，头顶幽暗之地天穹的巍峨身躯，忽撞向赵山陵化作的古巨魔。
　　赵山陵脸色一变，立即动用空间秘术，原地消失。
　　灵界血父的意识，还没有完全凝聚，只是凭借着本能战意，向生命古树一步步走去。
　　可他，并没有忘记自身的血脉天赋。
　　他在沿途感知到的，和他的血脉没有什么渊源的生命种族，都会被他蛮横地攻击。
　　以生命血脉的汲取，将魔族、冥魂族，海族，随意的屠杀。


第一千七百六十一章　一丘之貉
　　此刻的灵界血父，灵魂意识，还是残缺状态。
　　这样的他，是依循着本能行事。
　　而不会仔细斟酌，去认真考虑所做之事，对他有利还是有害。
　　如此状态的他，反而最真实。
　　噗！噗噗！
　　一位位魔族、冥魂族、海族、月族族人，被那些从他体内飞出的血光穿透，被抽离了所有血肉生机，融入他体内。
　　人族，还有古灵族族人，非他攻击对象。
　　然，董丽、尹行天之类，看向他的神色，都渐渐变了。
　　“一丘之貉罢了。”
　　一位月族的女子，手中抱着一名惨死的族人，看着他那干巴巴，失去了气血的尸身，眸中缭绕着阴冷恨意。
　　她的恨，集中在灵界血父身上。
　　墟界各族的族人，和她此刻的感受，全然一致。
　　本以为，这位冲出浑沌的灵界血父，随着意识、智慧的聚涌，会配合他们，将所有的战力、精力，都放在生命古树身上。
　　灵界血父，初临时，被他们视为最强大的助力。
　　未料到……
　　“他，和生命古树一般，本就是从生命血海而来。他，和你们所思所想，是完全不一样的。”化作古巨魔的赵山陵，看待灵界血父的神情，忌惮不已，“他当年在灵界，驱使着古灵族族人，所做之事，和生命古树没有太大区别。”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呼呼呼！”
　　以灵界血父为始，狂飙而出的血色风暴，八方席卷。
　　噼啪！啪啪！
　　血色风暴的力量，和生命古树的枝干，树叶，倏一接触，就爆出毁天灭地的能量波动。
　　灵界血父的眼瞳，开合间，血光如电。
　　电光，穿透幽暗之地的界壁，不知去了何处。
　　不久后，那些血色电光，又猛地归来，钻入他眼睛。
　　然后，就能看到他的眼神，从木然空洞，渐渐明亮。
　　他在聚涌遗失的意识、记忆！
　　可在这个期间，他还是没有停止，向临近的魔族、冥魂族、海族下手。
　　从他气血海释放的，那种残忍、暴虐的气势，比第三代生命古树都要令人惊惧不安，这说明眼前即将意识重聚的灵界血父，生前绝非平和之辈。
　　他强盛时，灵界那些因他而诞生的古灵族族人，受他指使着，恐怕和他一样偏激。
　　“这样的家伙，被生命古树袭杀，似乎也不是坏事。”灭星海一位邪道炼气士，凝视着灵界血父周边，一具具异族干巴巴尸骨，冷哼了一声，说道：“这两位，从生命血海安排到灵界的墟灵，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邪恶！”
　　“少主，血脉的源头，也是生命血海啊！”另一人道。
　　“少主……”先前讲话者，立即噤声，神情尴尬。
　　一道冲天的血芒，从灵界血父的胸腔飞出，轰入季苍、秦尧所在的灿然星海。
　　两片星海内部，属于生命古树的一截截枝干，一片片蕴含草木生机的树叶，被那血光碾碎，飘散为青色、绿色光点。
　　两片星海收敛，分别化作季苍和秦尧。
　　这两人，脸色怪异地，看着灵界血父，还有强到不可思议的第三代生命古树，忽然沉默了下来。
　　嗷嚎！
　　突然间，那头狂暴巨兽发出怒啸。
　　旋即，众人才看到从生命血海走出的灵界血父，奔着第三代生命古树而来时，竟突然转向，朝着狂暴巨兽下手。
　　在他的气血感知中，狂暴巨兽乃一个硕大的血肉光团，只要吞下，就能大大强大自身。
　　狂暴巨兽，能令他和生命古树这宿敌的战斗，多一两成胜算。
　　他于是毫不犹豫地下手。
　　狂暴巨兽被生命古树，已重创过，一看他向自己抓来，自然咆哮着飞离。
　　瑟瑟！
　　生命古树的树身处，枝干轻轻摇曳着，没发出任何灵魂声音。
　　可凝望它的各族强者，都在这一刻，明白了它想要表达的意思：难道你们以为，他是善类？
　　它所说的他，自然就是灵界血父。
　　“他们的战争，不相干的人，最好离开。”赵山陵插话，“越远越好。”
　　事到如今，谁还是傻子？
　　连董丽都驱使着黑玄龟，裹着浓郁的黑暗，远离生命古树的本体，和那去而复返的灵界血父。
　　狂暴巨兽，也忽然安分了。
　　没太久，在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中央，周边，就空无一人。
　　众生皆寂。
　　轰隆隆！轰隆隆！
　　大地深处，不断有轰鸣声爆发，灰暗的云层深处，赤红色的血芒，和青色、绿色的辉芒，每一秒都发生千万次冲击。
　　有密集的光雨，从高空洒落，未落地，便已消散。
　　生命古树的枝干，时而莫名折断，化作灰烬。
　　天上，大地深处，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的力量，早已在众人不觉间，就汹涌爆发。
　　无尽血海。
　　聂天眯着眼，静静地看着那颗硕大至极的心脏，终于开口：“既然，你早就选择了他，为何还要将那一段段逝去的过往，灌注于我？为何还要动用一部分血肉能量，助我淬炼心脏，令我踏上至尊之路？”
　　他能看到，这片无垠的无尽血海，有许多血肉精气凝结的鲜血，突然消失。
　　他知道，消失的鲜血，该是被灵界血父调用。
　　从灵界血父的生命血脉，被重新连接起来，无数更纤细的血脉晶链形成起，第三代生命古树就再也不能，从无尽血海获取气血之力。
　　也是如此，生命古树才另辟蹊径地，将整个幽暗之地化作另一片无尽血海。
　　它，截取了本该流淌到无尽血海的，葬身在幽暗之地的那些生灵的血肉能量。
　　也在那一刻，生命血海和它，彻底撕破脸决裂。
　　很显然，生命血海选择了灵界血父，去对付它。
　　那自己，又算是什么？
　　“看来，在你这颗心中，从你这里分逸出去的他们，才是最强大，最值得期待信任的。”聂天森然一笑，“毕竟，他们即便是有了独立的自我，也曾经来自于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依然都是你。”
　　“只不过是，有了邪恶之心，有了另外一种想法的你。”
　　“既然如此……”
　　聂天拉长声音。
　　蓬！
　　他这具源生之体，骤然爆裂开来，化作数个不同的他。
　　其中有一个，星光骤然璀璨，眉心浮现出天星花。
　　另外一个，眼瞳深处，似有灵魂之河流淌。
　　第三个，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焰。
　　三个他，分裂之后，一跃而出，直接到了无尽血海之外。
　　灵魂之河，一簇火焰，还有第一颗星辰，三大本源，顿生感应。
　　……


第一千七百六十二章　我的选择！
　　血肉分裂！
　　三个数千米高，有血有肉，有经脉、脏腑的聂天，强行脱离生命血海。
　　可他的本体，依然在血海深处。
　　只是，本超出万米极限的本体，因气血的分裂，如今分明矮小了数倍。
　　最怪异的是，聂天的主魂，依附着一具裂开的分身，也从血海离去。
　　然后，就在刹那间，聂天又生出奇妙感应。
　　他的草木分魂，取代了主魂，成为这具本体的魂魄根本。
　　草木分魂，参悟钻研的也是生命精妙，只不过是生命古树的那一脉。
　　好在，生命血脉的核心奥妙，皆在心脏深处，那一道青色气血。
　　便是主魂离去，也无伤血脉。
　　他的决绝，震慑了生命本源。
　　可从那颗硕大至极的心脏，延伸出来的，一条条的血脉晶链，还连接着他，不过在先前就停止了，继续向他灌注生命气血。
　　在此刻，在他令血肉分离以后，他想要依仗本体来踏入至尊，会更为艰难。
　　生命本源，若想助他成就至尊，要消耗的血肉精华，会更多。
　　聂天瞬间感受到，来自于生命本源的愤怒。
　　“既然你，先选择了灵界血父，对我的至尊之路心存犹豫，那么……”聂天冷笑，“我为什么不能做出选择？”
　　“除你外，浑沌中另有三大本源，向我抛出橄榄枝。我为什么不分出一部分，看看别人的态度？”
　　“你，不视为我唯一，我自然也如此待你！”
　　呼！呼呼！
　　他的三个分身，硬生生由无尽血海冲出，真实地漂浮在浑沌。
　　这次，不再是一道幽魂，而是真实的血肉躯体。
　　最先有了感应的，乃是那条灵魂之河！
　　灵魂之河在浑沌中，就是冥河的形态，但却非虚幻，而是真实存在。
　　“一具分身，融合主魂……”
　　他本魂所在的那具分身，仰头，沉静地看向灵魂之河，咧开嘴，灿然一笑，“你，还能助我成就至尊？”
　　灵魂之河第一时间回应。
　　非言语，非魂念，只是一种波动。
　　可聂天，却在顷刻间明白它要表达的意思——能！
　　“好。”
　　聂天点头，这具血肉分身，毫不犹豫地飞向那条接纳他的，漂浮而来的灵魂之河。
　　旋即，他竟听到了一声，无比憋屈的，极度不甘心的嘶啸，“聂天，你抢我机缘，剥夺我至尊席位！”
　　声音，居然来自冥魂大尊，断断续续，很是模糊。
　　他轻轻唔了一声，不做理睬。
　　他并不知道，幽暗之地的冥魂大尊，趁着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激战之际，悄然潜入到通往幽暗深渊之地，并成功沟通了灵魂之河。
　　冥魂大尊，半只脚就要踏入灵魂之河，身影已在飘忽虚幻时，忽被灵魂之河无情抛弃。
　　他，从灵魂之河那边感受出，因聂天一具分身冲离无尽血海，导致灵魂之河没有丁点犹豫，直接就舍弃他。
　　冥魂大尊眼看至尊有望，眼见能取代天魂大尊，成为冥魂族、邪冥族历史上，第二位晋入的至尊，却在最后一步，被聂天破坏……
　　他气得差点当场暴毙，破魂而亡。
　　“聂天！”
　　幽暗之地中央，所有本关注着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战斗的强者，都听到了来自于他的，凄厉而哀怨的怒嚎。
　　然后众人才注意到，冥魂大尊不知何时来了，身影由虚幻，渐渐凝实。
　　影迹隐匿于时光之河的巫寂，如一抹虚影，在绚烂河水中望着他，“本源，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他轻声道。
　　只可惜，冥魂大尊怕是听不见。
　　“聂天！”
　　又有一声，同样充满了恼怒、暴躁的嘶吼，从天上撕裂而出。
　　“季苍！”
　　众人举头，一眼看到碎星古殿的殿主，气的浑身颤抖。
　　一团团，拳头大小的碎星，因他的气愤，从他袖口滚落。
　　落到战斗中的灵界血父，还有生命古树，那庞大到不可思议的血肉和树体。
　　碎星光团，令这两个洞悉生命本源的超强生命体，血肉和树体，都在爆裂，飞溅出无数星芒和气血光华。
　　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都吃痛不已。
　　灵界血父渐渐明亮的眼睛，还看了季苍一眼，眼中的警告意味浓郁，似乎在说：若再敢胡乱插手，就先杀你！
　　“秦尧！该死的秦尧！”
　　季苍骂骂咧咧，压根没有看到灵界血父，只是瞪着满是星光的灭星海霸主。
　　“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那混血的儿子，竟敢入驻第一星！竟敢进入我的领地！他，明明踏入生命血海，怎还敢如此贪心？”
　　聂天逸入浑沌，若是受各大本源呼喊，立即做出选择，去星辰本源，他还觉得好受点。
　　可明明，已经受生命本源的呼喊，深入到血海，并且被生命本源发力，助其去进阶至尊了，为何还不满足？
　　而且，他还是分裂出魂魄血肉，同时向三大本源发出请求。
　　本体，接受生命本源的馈赠传承，血肉、分魂又要火焰、星辰、灵魂本源，继续助你踏入至尊？
　　无耻至极！
　　这在浑沌中，在各大本源挑选至尊的历史上，都从没有出现过如此贪心异类！
　　最令季苍不能接受的，第一星——星辰本源，灵魂之河，还有那一簇火焰，居然……还分别接纳了他！
　　分魂、分身，怎么能成就至尊？
　　季苍比冥魂大尊，还要出离愤怒，连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的战斗，都不管不顾了。
　　他死死瞪着秦尧，一脸兴师问罪的架势。
　　秦尧愣了半响，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突然莞尔一笑，“第一星？那不也是？你自己都原因，都对他发出呼喊了啊！你不允许，他如何能入驻？”
　　在心中，秦尧狂嚎：“不愧是我的儿子，干得漂亮！四大本源，居然都相中了他！”
　　“我？”季苍茫然。
　　“你，本就是第一星分逸的意识，也就是第一星啊。”秦尧笑的像是老狐狸，“你自己也知道的。”
　　“我来自于它，却不是它！”季苍连番摇头，“不！我不允许！”
　　秦尧脸一冷，“第一星选他了，你还能进去？”
　　“待到魂肉剥离，我再成墟灵，自然能进。”季苍低头，看着这具人族的躯体，似有些留念，“以人族孱弱之身，达神域巅峰，已是极限。若是舍弃……”
　　他忽然犹豫了。
　　……


第一千七百六十三章　谁对？谁错？
　　聂天的三个分身，冲入浑沌中的，三大不同本源。
　　灵魂之河深处，他那具血肉躯身一进去，主魂率先有所反应。
　　轰！
　　肉眼不可见的，密密麻麻地魂丝，渗透到主魂。
　　突然间，便有众多杂乱的思绪，记载着灵魂奥妙的知识，硬塞向魂魄。
　　犹如，生命本源去改造心脏，灵魂之河改造的，乃是魂魄！
　　这是让他，以魂魄为基础，去进阶至尊！
　　以灵魂之河，去成就至尊，似根本不依赖血肉躯体的强大。
　　这一点，和生命本源截然不同。
　　冥魂族，邪冥族，在三界众多异族中，也的的确确不以躯身强悍闻名。
　　灵魂的精炼，魂魄的修行，才是冥魂族、邪冥族的核心！
　　另一边，他的星辰分身，沉落到星辰本源。
　　——也就是季苍、秦尧口中的第一星。
　　星辰本源内部，乃无数璀璨明熠的星芒，为诸多凝为实质的，颗颗“碎星”。
　　宛若一片灿灿星海。
　　在这里，无处不在的碎星，似……对应着三界的星辰。
　　他自然而然地，将星辰神域绽开，天星花浮现。
　　然后，天星花开始主导他，令他的星辰神域，和第一星内部的星海，去沟通，去呼应，感受星海的浩瀚，星辰域界的生生灭灭。
　　“唔！”
　　很快，他便发出惊呼。
　　他敏锐的感应出，第一星内部的诸多碎星，星芒光点，是会爆灭消逝的。
　　一念于此，第一星就将一段段奥义，烙印进来。
　　消逝的，他所能感应的碎星，星光光点，其实乃三界中，因战争，因强者的争斗，而爆灭的域界！
　　“我的天！”
　　不起眼的星辰本源，不显著的第一星，竟藏着如此神异，三界数不尽的域界星辰，但凡有星核凝结，就对应着第一星。
　　一个域界爆灭，星核炸裂，第一星的碎星、星芒，就会随之消逝一团。
　　“群星，以它为始，于它呼应！”
　　这一刻，聂天忽然知道，季苍苦苦追求的，一代代碎星古殿殿主，想要成就的道——至尊，有多么的神秘强大。
　　他立即专心感悟其玄奇。
　　天地初开，从浑沌爆炸中溅射的碎芒，汇聚尘埃，慢慢成域界星辰。
　　域界星辰孕育出星核，就会在星辰本源浮现出一团星芒、碎星，带有它一丝微弱意识。
　　它，在浑沌中本无比醒目，无比强大。
　　可，随着星空巨兽诞生，随着各大本源和生命血海合力，派遣出墟灵，在三界衍化出众多生命种族，随着种族战斗，星空巨兽的残暴肆虐……
　　亿万年时光，才形成的域界星辰，纷纷爆灭，星核炸裂。
　　鲜活的星辰，渐渐沦为死星。
　　人界和灵界之间，那片死星海，更是因为战争，沦为星辰坟墓。
　　域界星辰爆灭，星核死寂，消减的乃是它的力量。
　　它，曾和生命血海交易，分逸出墟灵，缔造出星族。
　　星族，所做之事，就是协调各族，极力避免种族之战，避免大尊、神域这种级别，爆发出能摧毁域界星辰的战斗。
　　星族希望，各族的战斗，强者的战斗，最好只发生空旷浩瀚星海，别损坏域界根本。
　　还有就是，去捕杀星空巨兽，令其灭绝。
　　星族，渴望各族和平，渴望域界星辰生生不息，不再有众多死星出现。
　　这曾经是三界最奇葩的种族。
　　只可惜，这个被它授意而成的星族，根本无力阻止各族的血腥战斗。
　　星族，反而率先被灭绝。
　　星族，是在人界衍化出来，和冰族、雷族、金族一样，被生命古树扼杀。
　　所以在灵界血父，和各大本源合力，造就出人族之后，它也穿针引线地，将星辰奥妙，融入人族的修行体系。
　　于是，才有碎星古殿诞生出来。
　　而季苍，乃是它后来分裂意识出来的墟灵……
　　它释放出季苍，是希望季苍如星族般，令三界恢复沉静，希望三界众生，能停止无休止的征战和厮杀。
　　可季苍这个墟灵，离开它，飞出浑沌之后，自我意识逐渐增强。
　　这位墟灵，以碎星古殿的季苍，成就为自身后，认为它所寻求的，所谓各族平和之路，根本走不通。
　　“季苍”这个自我，认为只有三界众生，经过一番血腥洗礼，等各族的的大君大尊、圣域、神域死绝了，才是最有益它的。
　　因为，大君、大尊，圣域、神域，才是摧毁域界星辰的主力和元凶！
　　季苍还知道，幽暗之地乃是一处奇地，能承载众多大君、大尊的死亡。
　　季苍将幽暗之地，视为屠宰场，去屠戮各族强者。
　　他和魔族的乾魔大尊，一拍即可，又挑起人族和灵界异族，和生命古树的争端，就是要在幽暗之地，令众生消亡。
　　他以自己的，认为正确的做法，去为第一星，也是为他自己谋利。
　　他的做法，违逆了星辰本源的初衷，可所作所为，又是为了星辰本源。
　　“谁对？谁错？”
　　聂天的星辰分魂，在得知事实真相，知道季苍所为的深意后，心生茫然。
　　……
　　另一边，他的火焰分身，逸入一团炽烈的，燃烧着的火海。
　　火焰神域祭出霎那，拓印至炎陆的火焰阵列，就自行运转。
　　忽然间，他在火焰本源，感应出别的气息。
　　在他愕然之际，就看到一簇橘红色火焰，从火海某处飘逝而来。
　　神火！
　　灵魂之河内，没其它，从星辰本源飞逸的季苍，也尚未归来。
　　可在火焰本源，除他之外，还有神火！
　　神火，曾经以他的一滴滴生命精血，凝炼出小小的血肉，又以火种，以他的生命精血造就出聂炎——炎族始祖。
　　他和神火渊源极深极深，如今，神火就在火焰本源，他贸然进来？
　　“我……”
　　他的火焰分身，在燃烧的火焰本源中，略有些尴尬，“我只是因下面，那片无尽血海，生出不满之心，才一怒之下冲上来。我无意和你争夺，这火焰本源，本就该属于你，是你一直努力，一直要踏入之地。”
　　他主动选择放弃。
　　“我，就是它，就是本源呀。”橘红色的火焰深处，神火传递魂念，“我虽从此分离，可我从没有改变，我和它的意识，是契合的，是统一的。我已在极炎星域，在你的帮助下，令炎族出现，完成了它赋予的使命。”
　　“我现在，只是回归本源罢了，我可能很快，就会成为它的一部分。”
　　……


第一千七百六十四章　贯通古今
　　幽暗之地。
　　灵界血父和生命古树这一对宿敌，以浩瀚无际的气血，于天穹、大地深处，展开激烈的冲突。
　　漫天，皆是能量光烁，如雨飘落。
　　执掌时间玄奥的巫寂，将所有的时光力量收敛，静静地矗立着，漠然关注着远处，那两位生命至强的战斗。
　　在他周边，悄然聚涌着董丽、黑玄龟，狂暴巨兽，尹行天、莫珩等一众人。
　　绝大多数人族族人，还有亲近聂天的，都选择和他一道儿。
　　另一边，赵山陵的古巨魔形态，也收回。
　　他所在地，墟界各族的强者，都肃穆以待。
　　连冥魂族族人，得知了他“隐魔大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