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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花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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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的参将和卫所镇扶使那？他们怎么不出来管管？”怀恩听到原来是因为这么屁大的事引起的骚动顿时火冒三丈！
“我们的参将和镇扶使昨天就进城里逛窑子去了~~一整天都没回来~~您可别说是我说的！！”小兵突然颤抖起来~~“你不会杀了我灭口吧~~潜入敌军大营的人一般都这样~说书人都是这么说的~~~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叫嚷的，你把我绑起来要不就把我打晕~~我家是三代单传~~我不能死啊~~”
“行了！怀恩一个脑崩砸在他脑袋上：别在那里跟我装小白菜了。你小子走运了知道吗？我要提拔你做个把总。”
“可是，我现在就是把总啊~~”
“那就提拔你当小旗卫，喂，把你的衣服借给我！”
“啊？”
“废什么话！快脱！”
不一会儿怀恩穿着士兵的衣服混到了乱军之中。他选了一个人多的地方，扯开嗓子喊道：“外边的大人们听着，我们并没有叛乱！~我们只是喝多了几杯闹了点事~~我甘愿受罚~~”
外面的红乌鸦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愣住了。他脑子快点随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手下几个副将过来问是否进攻，他故意大声地说：“没听到守备大人的命令吗！只是军士喝酒闹事，紧张什么？回营！”
见到卫所外的京营兵撤走，卫所军的士兵都围住了怀恩。
一个大胡子的士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兄弟太有胆识了！咱们这一千多号弟兄都被你救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另一个黑黑瘦瘦的传令兵摸样的人仔细打量着怀恩。
随即他被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士兵推到一边：“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这位弟兄豪气冲天，侠肝义胆，我们的命都是他救的！咱们以后拜他为大哥你们看怎么样？”
后面大片大片的士兵振臂高呼：“好！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大哥！”
怀恩望着这些单纯的士兵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喟~其实这些小兵们要求的并不多~他们只是希望自己吃上一口饱饭，按时领取自己那一份微薄的饷银，最好有一个好的长官能关心他们的死活~只要他们好歹能过下去绝对不会不服从命令~~他们其实是很容易就满足的人。
“兄弟们，听我说几句。”怀恩话音刚落一千多号人一下子静了下来，后排有个把冒泡的被身边的人一顿痛凿不敢出声了。
“这回闹的动静不小，京营都出动了，但我认为责任不在我们当兵的！他们两个当官的都去花天酒地不管军务，留下我们这些当兵的没人管束自然会乱！我现在就去跟守备大人说明情况！弟兄们如果真认我这个大哥，真信我这个大哥就各自回营歇息！别再闹事端，我保管大家没事！”怀恩字字句句都说的真挚诚恳，言之切切。那个身材健硕的年轻人拨开人群站了出来：“大哥说了，咱们各自回营吧！”
看着人群渐渐散去，怀恩松了一口气。刚才的一幕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他走出了卫所。
后面却跟着一人，原来是刚才那个年轻人。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怀恩身边：“大哥！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也去！”
看着这个目光坚毅的年轻人怀恩轻轻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项飞！”
第九十七章 挺厉害个小伙
项飞抱着必死的决心跟着怀恩进了守备府，去发现守备府的近卫一见到怀恩的脸就很恭敬的让他进去，好像是自个家的后院一样！
“大哥，这些人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我们进去了？”项飞有些不解。
怀恩笑而不语。
他们径直来到守备府大厅，红乌鸦，郁大勇，柳无垠等人已经在里面等了多时了，项飞惊讶地看着这些位高权重的人物。这些人对他们的到来好像毫不意外。最高处守备大人坐的位置却是空的！
项飞悄悄地拉了一下怀恩：“大哥，难道说守备大人不在？”
“不，他在的。”怀恩大大方方的在他惊诧的目光下坐到了最高处那个位子上。
“难道~~你就是~~~”
“没错~！我就是南京守备！”怀恩把小兵的帽子摘了下来。“这位兄弟，你在卫所军中是干什么的？”
“我是火统队的旗司，大哥~不~大~”项飞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快就不认我这个大哥了？”怀恩笑着站了起来：“你们卫所军也有火统队？”
“回大人，南京卫所是隶属兵部三百四十七卫所之一，按照全国卫所的装备标准来配备的武器，共有十一个旗士兵一千四百人，骑兵三百人，长戳步兵八百人，还有火统手三百人！”项飞将卫所详情一一报来，口齿清楚，思路清晰，怀恩听了之后情不自禁的对他又多了几分好感。
怀恩听到有这麽多火统部队后心里直痒痒，但他很清楚卫所兵是不归地方调遣和节制的，是隶属于五军部然后直接听命于兵部的，兵部是汪直的老巢，这两个把自己的部队抛下去逛窑子的军官肯定是汪直派系的~~他想到这里，突然问道：“你们的两个长官平日里有什么劣迹？”
项飞想都不想就说道：“这两个人简直就是人渣！兄弟们的饷银被关超克扣的差不多了，他们又从军粮上打主意，搞得大家连饭都吃不饱！这还不算，我们的镇扶使有一次还要私自从火器库里提走数百只火统拿去卖钱。作为库管的我当然执意不肯，那可是朝廷的军备！如果被发现了是要掉脑袋的！他花言巧语的哄骗了我半天我都没松口，因为我知道一旦出了事他们肯定会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为这个事他还怀恨在心，找个理由打了我二百军棍！”说着他撩起上衣，露出身上累累的棍伤。
“他们在军中毫无威信可言喽？他有没有什么亲信？”他已经拿定主意要撤换这两个军官；但他也知道一旦有什么环节出问题又会是一场大乱，所以他问得很细。
“他有几个亲信，但都镇不住场。昨天我们卫所里骚动的时候他们一见闹事的人就吓的缩在营房里连个头都不敢探！”项飞也听出了怀恩话里的意思，开始兴奋起来。
“这样吧！郁大勇，你领着一百近卫去卫所，召集十一个旗的旗司马上去妓院把那两个玩意抓个现行！当场宣布他们玩忽职守的，克扣粮饷，险些导致兵变之罪！当场将他收押打入地牢！然后马上接任卫所指挥！”
郁大勇一挺来了兴致：“这活我爱干！”说完大步拽拽的去了。
“项飞！你领着我的火统队，回卫所跟兄弟们说明情况。将那几个参将的亲信控制起来，我会奏明圣上你的功劳，推举你做镇扶使一职！”怀恩说出和句话后感到一阵轻松，南京最后一个盲点被扫除了~~要害部门全是我的人了~~我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红乌鸦看着匆匆领命而去的项飞低声对怀恩说：“此人是否可靠？我觉得他心思缜密，处事不惊，恐怕不是寻常之~”
“放心吧，我看人很准的。千把人中就他一个人敢跟我来，此人的胆量豪气和品行都不会错！”怀恩自信满满的说道。不知若干年后，他是否还会这样想。
“红乌鸦，他们毕竟是燕京兵部直接管辖的，你将六部的主官都召集起来，稍后一起对他们进行会审！然后~~让马坊起笔撰篇文稿，上面要详述两人之罪行，玩忽职守，在当值带军期间去逛青楼，克扣粮饷，造成大规模军变！一定夸大造成的损失，能多煽情就写多煽情！之后要写清郁大勇和项飞二人如何在我的带领下力挽狂澜平息了兵变的威胁，具体情节不限，要注意效果！写完后兵部一份，尙大人那里一份，李威大人那里一份；兵部那份迟一天发。”怀恩胸有成竹一蹴而就，听的红乌鸦连连点头：“大人果然心思缜密！这样安排汪直就是想求情都张不开嘴，真正的是吃哑巴亏！”
“哦~~别忘了~~最后把那两人在军中的几个亲信当做兵变组织者抓起来！啊~~~”
怀恩深深地打了个哈欠，昨天折腾了一晚上，纵使是铁人一般的他都觉得有些疲倦了。
他往椅子上一靠，居然睡着了。
他的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只是卫所这边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
卫所的军士见项飞归来很高兴，当得知了对参将和镇扶使的处罚后都振臂高呼表示支持！但始料未及的情况出现了：参将和镇扶使的十几个亲信手持弓箭突然瞄准了正在宣读怀恩命令的项飞！他们中间为首的一个黑胖子是参将的外甥，他对着众卫所军大声喊道：“别听他的！卫所军归燕京兵部统一调配，他一个南京守备有什么权利管我们？把他拿下！”他连喊几声但身边的人见项飞人多势众没一个敢动！
那个黑胖子的胆也越来越虚，昨日他见闹事的军士们人数众多就没敢出面，心里想：他们闹就让他们闹去！等舅舅回来再收拾他们！可是没想到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京营军，吓得他们躲到营房里死死地关上门屁也不敢放一个，今天他见自己的舅舅马上要被人家给做掉了才狗急跳墙，因为他知道他舅舅一旦完了他也会被处理掉。
项飞瞟了他们一眼，他身后的火统队齐刷刷的亮出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了他们，项飞却一挥手示意火统队后退。
黑胖子以为项飞怕了呵呵的一笑：“迷途知返现在还不晚~~我会在我舅舅面前给你说情的~~~”
哪知项飞突然一把将身边一个火统兵的火统抓过，抬手就是一枪！黑胖子带着微笑的黝黑面庞上顿时多了个洞，倒地身亡。
“哼！螳臂挡车！”项飞露出了自己凶狠的一面！
剩下的十几个小卒见老大被杀纷纷放箭射向项飞，项飞扔掉火统挥起双臂刷刷几下，将飞来的十数支箭抓在手中，反手一掷！十几个小卒死伤大半，剩下的一拥而上的火统兵抓了起来绑成了粽子。
项飞有自己的小算盘：现在我已经是镇扶使了，必须扬刀立威！
就这样，整个南京城及附近的州县实际上等于掌控与怀恩一人之手。南京城近万的城防军，南京京营的将近三万多人，还有南京卫所一千多精兵的指挥权统统的也落在了他一人之手。
第二天一早，怀恩发现自己竟然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他揉揉发酸的肩膀，伸了伸懒腰，走上了守备府的高高的露台之上。
守备府的设计非常实用且美观：备所的四角各有一个宽宽箭楼，每个里面都伏有弓箭手和火统兵数十人。守备府的大门是熟铁做成，又大又宽十分坚固。守备府的前院十分宽阔，正厅却非常狭窄但有三层，每层都留有射击孔，都可做据点据守。在守备所的最中间，有一座最高的天阁露台，正好在守备官寝室的上方，在上面可以鸟瞰整个南京城！
怀恩低头望着脚下的南京城，有一种不是皇帝胜似皇帝的错觉。
第九十八章 从严治军
从上次兵变的事情怀恩就看出，南京城里里外外的驻军都严重的缺乏训练，由于前任守备尚铭的鞭长莫及和前任兵部尚书关超的不作为士兵们都把军队当做了混日子的好地方，一天只训练一次并且大多数人都只是敷衍，只出工不出力。怀恩还检查了所有的军火库，发现其中有一部分火统因长期没有保养而生锈！他看着这些生锈的火器很是心疼，看着这些操蛋的兵很是心痛，他气得一掌把一只锈透的火统击断：“明日起，所有驻军操练加倍！不尽心操练的，军棍伺候！”
红乌鸦等将领也是大倒苦水：“这些个兵说实话真是够油的，你在的时候是一个样，你不在的时候又是一个样！你看着他的时候他挺胸昂首汗流浃背的，只要你一转身他们就会散了架。”
“可不是吗！简直是推着不走打着还倒退！我昨天处罚了好几个还是不管用！”柳无垠也被手下的城防军们气得不行。
怀恩看了看站在最后边的项飞：“项飞！你在这里的时间最长，对这里的情况了解的也最清楚，你来说说这里的情况吧。”
项飞恭恭敬敬的从后边站出来，对着怀恩以及前排的高级将领行完礼后说：“首先，我是从小兵一步步混上来的，我就拣我知道的说吧。大伙一开始训练的其实也挺卖力的，毕竟是保家卫国的士兵，谁不想在军队练一身本事啊；谁不想努努力当个军官啊。但是现在的军队里买官卖官的风气很严重，一般百姓人家的子弟就算是干到死也很难混个一官半职。我一开始兢兢业业的干了将近五年，还是个小兵；好在我家里有些家底，给那个狗日的参将送了几百两银子，总算是给我提了个旗司做做。如果是不疏通关系，就是你干到头发花白也还是个小卒，这让大家看不到一点希望，谁还会努力地训练？再者说了，现在供应的配给越来越少，兄弟们的伙食一天比一天差！前些年好歹还能吃个囫囵饱，隔三差五还能见一回荤腥。这几年让关超搜刮的只能吃个八成饱，大家有三年没吃肉了。大人您想想，连肚子都吃不饱的兵他会卖力训练吗？这还是其次，最让弟兄们心寒的就是军饷拖欠的问题，关超死了，他欠着弟兄们的半年的饷银就没着落了，要知道，很多人家里妻儿老小就是靠这个过活的，当兵没饷，妻儿父母在家里挨饿，这谁能心安那？那天的骚乱不就是因为这个引起的吗？”
怀恩脸色一沉：“马坊！怎么回事？米缇那老东西又在搞鬼吗？”
“这倒不是，”马坊穿上官府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地，比怀恩等人显得都有官样：“禀大人，臣已经多次询问，米缇大人一再保证，京营及城防军的银饷本月会按时发放，至于卫所军，是归燕京户部统一转给燕京兵部发放，要晚上数日。至于军队的伙食，臣已经细细查过，原本京营和卫所都是有屯田的，但大多都被关超据为己有后变卖了！剩下的也因疏于管理早就荒废了，军队仅靠朝廷供给的一点保底粮当然要饿肚子了。”
“这只野猪！”怀恩气的猛一拍桌子，桌上的茶壶应声而碎！“本事没多少！刮起钱来倒是把好手！幸亏铲除的早！不然这里不知会被他搅和成什么样！”
他起身来回的踱着步，好像在做一件很重要的决定。
就在这时，有个锦衣卫近卫进来了：“报告大人，刘小姐他们回来了！”
“哦？”怀恩一听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快叫她进来！”
刘小姐风和乌成蛟尘仆仆的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却吊着膀子的人，众人仔细一看，竟是唐门的第二大弟子费蛮。
费蛮的杭州之行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陷害师兄没有得程，暗算花郎险些丧命，最后回唐门又被人揭发盗取掌门令牌一事，被逐出师门又遭丐帮弟子复仇，要不是刘小姐恰好赶到用马车将他拉出重围，他一定葬身于丐帮弟子的人海之中了。
怀恩走到费蛮的面前，本来想说几句类似你跟着我好好干，荣华富贵大大的有之类的话又觉得太俗没有说服力。于是他拍拍费蛮另一只没受伤的肩膀：“兄弟，以后江湖上那些个东西就跟你无关了，不管你以前是正是邪这里都没人管。你只要记住两点：听我的命令，拿出自己的能力来，你就会发现，你会活的更自在！”
“承蒙大人不弃，对我又有救命之恩，费蛮愿意跟随大人左右！”
怀恩的话句句都合他的胃口，使得原本只想暂时投靠避避风头的费蛮真正有了投身仕途的想法。
“好，你先去休息吧，养好伤我会安排你合适的职位！刘小姐，也是旅途奔波辛苦了，也去休息吧。”怀恩送走二人之后又想起了令他挠头的事，他几次欲言又止。
“大人，你有什么想法但说不妨！”红乌鸦看出了怀恩的犹豫，觉得一向决断的他有些反常。
“呵呵，”怀恩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没什么，就是我有些财迷舍不得钱。我有个计划，但需要自己往里面投一些钱，刚才有些心疼所以一直没做决定。”
他顿了顿接着说：“现在的情况是，卫所那边一千多人的半年军饷约计近万两需要解决，屯田已经被关超卖掉，要将它们赎回又是一笔大数目。这些大部分都得自己垫上，实在是有些~~~”
“对了大人，抄关超的家搜出的银两那？”柳无垠突然问道。
“哈，怀恩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就气得恨不得再砍那个混蛋几十刀！他把刮来的钱挥霍的一干二净，去抄他家的时候没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倒见到堵了一门口的一帮债主！好在我下手快，不然他家里的桌椅板凳，祖传下来的一点没被他卖光的古董字画就都被他们抢走了。”
项飞愤愤的说：“他的父亲人还不错，善于理家经营多年，给他留下来的钱财原本很可观，但是没想到那家伙嗜赌如命，平日里又挥霍无度，把偌大的家业败得一干二净。还克扣粮饷，侵吞屯田，这可是他老爷子绝干不出的事！像他那样的人渣连祖上传下来的一些信物都拿去卖了，哪会有多余的钱财留下？”
“我已经决定了，”怀恩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我自己掏腰包将关超的欠兄弟们的粮饷还上！此外，我会出钱把关超卖出去的屯田买回来！恢复屯田，这样军粮的问题就从根本上解决了。接着我计划在城南开出一大片地来养牛羊猪等大牲口，分出一小部分军士去专门搞生产养殖，其余的大部分军队在训练闲暇轮流去帮忙。但最后要选出一万精兵，完全脱产专职训练！”
“这个计划不错！”项飞兴奋的忍不住嚷起来：“这样我们军队的伙食就不用发愁了，而且估计会略有剩余。但是，该怎么选拔那？”
怀恩将自己盘算已久的计划娓娓道来：“首先要进行一周的高强度的训练。在训练前就要让他们知道，一周后要进行大比武，比武的内容是队列阵型，单人对战，和群战。通过比武的成绩将士兵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级别。天字级的士兵完全不用去做农活，只专心于磨练战斗技巧，地字级的士兵大部分时间是训练，然后农忙时轮流去做农活。玄字级的士兵除了自愿完全不用参加训练，只专心于生产。黄字级么~~养猪打扫厕所等什么脏干什么，也是不强制其参加训练全凭自愿。级别越高的士兵伙食条件越好！天字级的能保证天天有肉吃！把这个消息通告给全军将士！”
红乌鸦，柳无垠等将领听了以后都惊呆了，他们没想到怀恩做了那么周密的计划来刺激士兵的斗志！
“嘿嘿，你们别愣着哦，如果你们所部的士兵输了，你们也要按这个来哦！可别怪我没告诉你们！”
“啊？！！！！”
第九十九章 三上天山
随着怀恩奖惩分级计划的实施，士气战力倒是一天天上去了，但怀恩的脸却是越拉越长了————全都是花自己的钱啊！
虽说他的锦门山庄这几年有了长足的发展，跟西域各国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但钱毕竟不是大水冲来的，替关超擦屁股用了近万两，买回屯田花了十万两！这对他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啊！他愤愤的想：人家当官都是大把捞钱，我可好，却是大把往里面扔钱！随后他又宽慰自己：钱虽然花了不少，但这些兵吃得好粮饷足养的熟了，使起来也顺手别人也拐不走。
想起下个月就是尚铭母亲的八十大寿，怀恩一下子又愁了起来~
突然他想到了红乌鸦想起了那个满是翡翠的岩洞。难道再去凿点翡翠来应急？怀恩真不想再去了，不仅因为那里隐藏着上古巨兽赑屃。还因为那里面其他的凶悍异兽太多，上次去开采翡翠的工匠和手下锦衣卫就被一只突然窜出的大狼杀死杀伤数人。
但用钱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还计划着要扩大火统队的规模，新购置一批火器，然后建一座自己的工部以大规模打造自己设计改进的新式火统装备部分精锐的天字级士兵。总之他花钱的想法越来越多，自己的积蓄却越来越少。
当他又一次将自己的一笔钱支出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把揪住正在带兵操练的红乌鸦：“走！跟我再去一次天山！”
红乌鸦一听那个地方就发怵：“大人，我还要训练士兵那！”
“刘小姐暂时会代替你！”怀恩见红乌鸦还想找借口推脱，便威胁道：“你还想不想学幽冥鬼爪第二重了？”
这一招比什么都管用，红乌鸦立刻一言不发的跟着出发了，为了以防万一也是为了测试能力，怀恩临行前把费蛮也给拉上了。
“还少一个人，得把那个小胡艳找来，她是本地人熟悉那里的地形。”红乌鸦看着规模浩大的进山队伍头皮一阵发麻。
胡艳自打跟着红乌鸦进了中原以后一直跟在红乌鸦和柳无垠屁股后面做一些后勤工作，由于她一直都是默默无闻所以大家常常忽视她的存在。
除了怀恩，红乌鸦，费蛮和胡艳四人以外，他们一共带了石匠二十人，火统兵四十人，外加搬运工三十人，一共是九十四人。为了适应天山寒冷的天气和雨雪，火统兵都用兽皮套罩住火统避免打湿里面的火药，除了火统外每人都配备有一柄弯刀和一把短弓以备不测。
怀恩也将自己的连发火统带在身上，红乌鸦这次学聪明了，在自己的衣服下面传了软鳞甲。费蛮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连件厚点的衣服都不穿，红乌鸦看到他露着胸膛的衣着就想笑：这哥们要倒霉了。胡艳却非常高兴：可以回去探望一下那个财迷鬼父亲了。
越接近天山就越冷，大家都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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