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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至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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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云扬这一次受的伤,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真正痊愈谈何容易。
又是两天过去,云扬仍旧感觉浑身无力,虽然自身状况持续好转,甚至这种好转速度,已经足够令到所有知情人瞪大眼睛喊天,但是云扬却又怎么会满足?
陆续收取九天令方面传来的消息,让云扬越来越是感觉,四季楼的动作,正在加快。
“太子府方面开始收缩防御,手下谋士们更开始四处串联,联系官员将领的动作异常频率,比上月增加了足足三倍。”
“三皇子府方面同样开始联系官员,而且,在处心积虑的联系九天令所属之人,虽然现在并没有发现联系到什么,但,兆头很不好。”
“四皇子府亦然。”
“五皇子亦然。”
“太师这段时间暧昧不明,与冷刀吟将军据说曾有争执,但具体原因暂时打探不出。”
“铁铮元帅这段时间在四处借钱,筹备婚礼诸般事宜……”
“御史言官们仍旧在针对军部,弹劾一切可以弹劾的军方诸事,秋老元帅将之全都顶了回去,皇帝陛下态度鲜明。”
“属下打探,皇帝陛下这段时间身体似是并非很好……应该是宫中出了某些问题,可我们鞭长莫及,难以了解更详细的内情,更无法介入……”
“文武双方分歧增大,文方官员认为,既然太平国书已经签署,至少在短期内再无战事可言,完全可以借机与各国罢战言和,争取到相当的时间进行休养生息,发展民生,繁荣百业,适当裁撤军队,省下钱粮,治理河道乃属该然……”
“但武将一方持截然相反意见,认为玉唐与大陆诸国的矛盾无可调和,国家存亡之战,就在眼前,所谓签署太平国书云云,不过是和平假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就算大家都来喝铁铮的喜酒,也不过是战书而已。双方争执不下;几大皇子之中,太子和五皇子,站在武将一方;而三皇子四皇子六皇子,则是站在文方……”
“太尉府常年关闭,但日前秋剑寒老元帅曾经进去,与太尉长谈,谈话内容不详。据传闻,太尉身体越来越差,寿元将尽。”
“靖王府与太子府联系往来在近段时间比以往增加;与其他皇子也有交集,但与太子府往来仍属最频;属下分析,靖王应该已经做出决定。”
“镇北王依然在北方,镇守草原;并没有任何音讯传回……”
“各国来贺将领有些已经走至中途……铁元帅婚礼,窃以为必是一场龙虎风云斗,八方风雨汇天唐,最终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乃属莫测。”
“最近十天,天唐城江湖人物进入并不频繁,密度相比较前段时间来说,还少了很多。”
“属下查探消息时,发现百丈湖有人垂钓,但连续几天都无鱼上钩,垂钓者,貌似是一位高手,后续动向莫名。此消息不知是否有用……”
最后这条消息,明显有些忐忑的意味了。
查探消息,所有异常都要报告,但这钓鱼的消息……也实在是有些平常。
……
接二连三的消息,昭示着现在的玉唐国就像是一摊浆糊,乱成一锅粥。
第一百二十三章 云公子钓鱼
让云扬看着也是头大,但他现在却是只能干看着,只能被动接收九天令的消息,重伤在身的他,连玄气都调动不起来,根本无法发出命令。
云扬自我评估,自己最少还需要三天以上的时间,才能不会留下后患的动用少量玄气;至于说恢复全部实力,却至少得到半月之后!
这就是顶尖高手的强横实力。
他不必完全正面对你出招,就只是余波震荡,然后,就在他的精神领域锁定之内,就算是他没有发现你,但你……依然要受重伤。
致命重伤!
面对这样的情况,就算云扬乃是九尊之魂的云尊,也是徒叹奈何,束手无策!
其实对于这一次的变故,云扬并不认为乃是自己的过失,因为,对方实在是太强大了。猝不及防的一个动静,哪怕自己不是现在这个身份,也要看一眼的。
只要他还是个人,是个江湖人,就会被那股气势吸引,更何况自己本就是有所为而来?
“人在江湖,果然不能有任何好奇心。因为,任何的好奇心,都可能会让一个老江湖也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云扬心中还是提醒了自己一句。
不过,让他安慰的是,那神魂幽途,血肉冥路似乎还没有出现,至少,那种传说中的惊天怨气,并没有冲起。
这或许代表着那些人还活着吧……
云扬稍稍安心。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暂且休假,一切以修养回复自身状态为优先。
“或许我这一生,也只有受重伤的时候,才能够做到如此清闲吧……”云扬苦笑一声:“既然如此,当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时光。”
说是休息,云扬只是少躺了片刻,便即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已经可以自由行动,只要不动用玄气,或者动用神魂力量,单纯动作一二还是无碍的。
他活动了片刻,正要说话,突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又坐了下来,打开九天令上的消息,着重看着最后一条。
“属下查探消息时,发现百丈湖有人垂钓,但连续几天都无鱼上钩,垂钓者,貌似是一位高手,后续动向莫名。此消息不知是否有用……”
云扬看着这一条,沉思着。
“百丈湖……连续几天无鱼,还在坚持……高手?”云扬目光闪烁。
然后云扬顾不得不能动用玄气,将老梅叫到身边,右手搭上老梅肩头,运功一引,老梅的玄气顺势注入云扬经脉,云扬就借着这点力量,立即传出命令。
“那百丈湖钓鱼老者,仔细一些再汇报。”
就只是这么一瞬间,也感觉经脉一阵剧痛。
两个时辰之后。
完全详尽的消息传来。
云扬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越看,眼睛越亮。以至于看到最后,居然有些犹豫。
有一句话,引起来他的注意。
“此人背上,老是背着一个酒葫芦。”
酒葫芦?
云扬终于一咬牙,喃喃道:“死在谁的手里不是死?干了!”
第二天凌晨。
“老梅,你看着家,若是再有前来的,好好招待。若是还有送药来的,直接婉言谢绝。”
“将我珍藏的酒拿出来,还有……”云扬安排一遍,道:“走,老方,咱们搞个马车,钓鱼散心去。”
“钓鱼散心……”
老梅和方墨非都是一阵目瞪口呆。
实在是做梦也想不到,公子此际怎么会如此突发奇想。
对于咱们这等修为的高阶修者而言,哪里还需要钓什么鱼么?只需要把手往水里一伸,大片的鱼就会被抓上来!
需要那么麻烦么?
若是他们有看过九天令的消息,恐怕会更加崩溃:那么多国家大事你不管,听说有人钓鱼你就去了?说好的护国九尊呢,说好的云尊大义呢?
云扬脸上有淡淡的微笑。
正是因为如此,才要去钓鱼散心。
若那人当真是个不世出的高手,守候三天做什么,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
直接用玄功抓鱼岂不是更便捷?
此外,云扬还想起来另一件事。
当年,土尊最大的爱好就是钓鱼。
而且就是在百丈湖钓鱼,那时候经常就是整个湖面只有他自己在钓鱼,也有经常钓不到鱼的时候。
云扬对于钓鱼仅限于略懂,并没什么太浓厚的兴趣,有时候还会很奇怪:钓不到鱼,你坐那儿干什么?钓鱼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钓鱼吗?
想起土尊,云扬嘴角不期然地流露出一丝微笑。
这一次受伤,对于自己来说……或许并不是全然坏事,至少,诸位哥哥们,我又见到你们了一次……
就让我看看,那位钓鱼的高手究竟何许人也,目的何在吧!
一辆马车,辘辘而行。
向着天唐城中、百丈湖而去。
……
百丈湖,据说湖水最深处深足百丈,湖水清澈,若是阳光大好的晴天,甚至能看到那些数十斤,上百斤的大鱼在水中自在的游来游去。
百丈湖还有一个说法,又或者说是此湖独有之特色,此湖西岸与东岸相隔百丈;西岸乃是百丈地狱,而东岸,则是百丈天堂。
东岸花红柳绿,莺歌燕舞,脂粉香飘半城;而西岸,却是黑灯瞎火,荒草丛生。
如此状况倒非是全然的地理差异,主因更在于西岸稍远处乃是一处乱葬岗,谁会愿意到这种地方来。
南岸联通一条大路,北方则是接踵一片乱石,再后乃是半个悬崖。
土尊闲暇时候,多数会在这北岸化身渔翁,手持钓竿,有时候一坐就是小两天光景。
整个湖面,往往只有他自己独自垂钓。
因为,所有当地人都知道,百丈湖水太深,在岸边钓鱼,就算运气极高,充其量也就只能钓一些巴掌大的小鱼,那些真正的大鱼,是万万钓不上来的。
那么,如今在哪里垂钓的那个人是个啥意思?!
云扬想的很开,你要是真有点意思,也不枉我来这一趟;但若你只是个消遣时间的,也无所谓,我,就是趁这几天来休假的,钓鱼散心也不是说假的!
不多时,云扬两人便来到了百丈湖北岸。
云扬这边才刚下了马车,触目所及就是一愣。
因为,百丈湖北岸这边居然真的有一个人在垂钓,而且正整占据了土尊原本常驻钓鱼的位置,此际正自手持钓竿,聚精会神的专心垂钓。
那人身披宽大蓑衣,头戴一顶几乎将全身都盖住的草帽,手中一支黑溜溜的钓竿,稳如大山……
云扬眼前一阵恍惚,似乎看到土尊在冲着自己微笑一般,刹那间,几乎以为时光倒流。
因为,眼前人的装束正是往昔土尊钓鱼之时的装束。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巧,正好就占据了这个位置?
北岸那么宽,自然不只是一个钓位。
但云扬却是让方墨非将自己送到了最中间位置,也是凹进去的那个钓位中。
因为,在这里,别人最多看到有人在钓鱼,却是绝对看不到钓鱼的人长什么样子。
顶多就只能看到一个影子,仅此而已。
而先前的那个人,此际正处于这个位置。
只是这个位置,却又是绝对算不上宽敞的;就只得一块突出的大石头,那个人就稳稳的坐在上面。云扬一看,只觉得这家伙周身上下萦绕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味道。
高手不高手且不说。
但就这种肢体形态表现出来的:‘别和我说话’的意思,却是万二分的明显。
云扬瞬时便即了然,面对这么一个家伙,若是主动搭讪,九成九会碰一鼻子灰……
不过,这是不是那个人?
而在这个人旁边,就只有一块刚刚露出水面的石头,大约就只有半尺宽窄。
至少在方墨非看来,那里是没法坐人的。
“我就坐这里吧。”云扬笑吟吟的一指,给出了落座范围。
方墨非纵使感到难为,却也只好想办法,没有位置也要变一个落座位置出来。
“抱歉了。”
方墨非对那人说了一声,随即飞身而起,从身后抱了一大块方方正正的石头,径自安置进水中。
噗!
水花溅起。
随着巨石下沉,周遭咕嘟嘟的水泡迭起,一大圈涟漪随之而出,波及范围甚广。
那人嘴里嘟囔了一句,似乎在骂人。
云扬仍自负手而立,静静站着,听到那人嘟囔,心下反倒暗暗一笑。你不是不想让人跟你说话么?好,那我让你找我说话:“继续。”
方墨非挠挠头,只好继续搬石头。
噗噗噗……
连续十几块大石头投下,居然被方墨非在水里面生生垫起来了一座坚固平台。
自然,水花噗嗤噗嗤的溅起,水面满目尽是浑浊。
云扬等下能不能安坐钓鱼两说,反正在旁边钓鱼的那个人暂时是绝对钓不成鱼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酒中至尊
只见那人皱着眉头,不满的眼神歪着头看过来,显然心下不满意已极。
任谁也能理解,我在这安安静静的钓会儿鱼,结果你他么一来给我砰砰的扔大石头,先不说鱼儿全被你吓跑,就连我钓鱼的闲情雅致都被你破坏无遗了!
你他么的居然还真垫起来一个大平台……
你咋不上天呢!?
你在不在这直接盖房子呢?
焚琴煮鹤,莫过于此!
好吧好吧……你终于完事儿了……居然……居然还要在石台上安放了一张椅子?
这人这下子是真正的惊讶了。
卧槽,你难道是想在这钓鱼么!?
他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完全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事情陆续发生。
主事人貌似就是个富家公子,手无缚鸡之力的那种。嗯?不对,这货是重伤……这么重的伤,居然来钓鱼……
一切事宜都是由其身后的那个家伙完成。
给他垫起台子,给他支好椅子,然后还弄了个靠背;给他弄好鱼竿,给他弄好鱼线,给他绑好鱼钩,给他弄上漂子……
居然还拿了一床小被子……
等下你要不要再帮他钓鱼啊,我说?!
嗯……这还没完事儿?还在继续作妖?!
噗噗噗噗……
好似要将这湖里的鱼儿全部砸死一般,拼命地往里面扔鱼饵;投了好一阵后,蓦然转头对着自己笑了笑,说:“刚才将你鱼儿都吓跑了,真是抱歉,我也给你打打窝好了。”
噗噗噗……
又往自己这边扔了半天。
这钓鱼的人彻彻底底的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半晌无语了。
以他多年的丰富阅历,却也被眼前这般奇葩发展之事搞得茫茫然不知所措;忍不住伸手挠了挠头。
他这一伸手,云扬敏感地看到,那人的头上多是隐隐灰白色泽的头发。
修为多高暂时不得而知,但貌似年纪是真不小了啊……
等云扬终于施施然坐下的时候,时间最少过去了半个时辰。
好一场闹剧!
可是闹剧貌似还没有落幕,甚至只是刚开场,因为这老者看到——云扬安稳的坐着,就只是安稳的坐着,连伸一伸鱼竿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拿着鱼饵,捏过来,捏过去。
这又是在弄什么幺蛾子?!
“咳!”
老者咳嗽一声,疑惑道:“这位公子,大费周章的布置位置,连香饵都已落遍,怎地还不下杆?”
云扬微笑回应道:“刚刚惊吓了鱼儿,现在多半还没有鱼儿敢过来,左右底下有鱼饵为诱,只需静候片刻,自能吸引鱼儿过来,自然要过段时间再落杆。”
老者哑然失笑:“那,公子只怕就要有一番功夫好等了;以老朽的经验看来,在这么大动静之后,一个时辰之内,会有些许巴掌大的小鱼过来,更大一点的大鱼却是断断不会过来的,想要钓大鱼,最少也要到三个时辰之后了。”
云扬舒舒服服的坐下来,靠着靠背,淡淡道:“只要能上大鱼,莫说三个时辰,就算三天三夜,我也是能等的。”
云扬微笑:“钓大鱼,需要耐心。老丈,稍安勿躁。”
那老者嘲弄云扬的构想没有达成,反而被上了一课,顿时觉得噎了一下。径自气鼓鼓的坐了下来,闭着嘴巴再也不说话了。
本想三言两语将这家伙弄跑,自己能重归清净,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说出来三天三夜的话,好,倒要看看这个万事别人动手的富家公子是否真有那样的好耐性……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云扬不说话:“老丈这蓑衣从哪里买的?看来来真是不错,只要穿上,那就是风霜雨雪都不怕啊。还有这斗笠,简直是……把这整个湖都能遮住啊。”
老者哼哼一声,并不答话。
“这大太阳,要是有个斗笠遮一遮……”云扬叹口气,貌似尽是叹息。
老者仍旧不说话。
“敢问老丈贵姓?”云扬问。
老者全神贯注的看漂,充耳不闻。
“老丈高寿几何了?”云扬再问。
老头依然目注露出水面的漂,一言不发。
云扬挠挠头,突然从身边摸出来一大块人头大的石头,“嘿”的一声砸了出去。
噗!
水花登时冲天而起。
正砸在老头的鱼竿前方。
一石惊起千层浪,好容易重归平静的湖面即刻再起波澜,这一石之后,只怕又要好久才能有鱼儿来此。
老者顿时一下子站起身来,大怒道:“你这位小公子怎地这么的不懂事!你你……你这不是捣乱么?”
云扬笑吟吟地问道:“敢问老丈贵姓?”
老头气的呼呼喘气:“老夫换个地方,不在这里了。”站起身来,作势要走。
“老方,咱们也不在这里了。这位老丈看来是高手,与高手岂可交臂失之,咱们跟着他,他到哪里,咱们就到哪里,可不能跟丢了。”云扬叫着方墨非,也站起身来。
老头一阵无语。
仰天长叹。
忍不住从背后摸了一下,居然拿出来一个硕大的酒葫芦,拧开盖子狠狠灌了一大口,瞪着眼睛:“气死我了……”
“老丈息怒,莫气莫气。”云扬温和的道:“这么大岁数了,万一要是气出个好歹,此地人烟罕至岂不令人扼腕叹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
这下,不仅是老头儿差点真的气过去,连方墨非也有些无语了。
到现在他都没看出来,云扬这样捣乱,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么?
公子,你还小么?这么弄真的好吗?
云扬看着那硕大的酒葫芦,眼睛里面流露出奇怪的神色,轻声道:“老丈这酒不错。”
老头哼了一声,抱着酒葫芦翻了个白眼。
这小子居然想要喝我的酒?
想多了吧?
老头哼了一声,抹抹嘴,又将酒葫芦放了回去,仍旧不欲搭理某人。
“老方,咱们的酒呢?”云扬转头问道。
方墨非嘴角一抽:“马上。”
稍顷。
一张桌子,四平八稳地摆在云扬面前,随即,十个热腾腾的小菜,逐一摆到了桌子上。
两个酒杯,晶莹剔透。
一坛酒,放在桌子边缘。
只是这个酒坛子,一打眼看过去就能看出,明显是很有年份的老物件了。
甚至连那上面的标贴,都已经快要看不清楚。
由表及里,很明显,那坛子乃是老酒,颇有年份的好酒!
老头拿着钓竿,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这坛酒,居然停顿了一下。被斗笠遮挡之下的眼睛,也不知道是否就此看直了眼。
“说起酒这玩意,这个世界上,千万年来酿酒大师无数,各种酒,也是种类繁多,争奇斗艳,各具匠心,不胜繁举。”云扬缓缓说道:“然而时至今日,能够被整个大陆、举世公认的酿酒大师,却唯有三百三十年前的酒神,凤弦歌。”
说到这句话,连那一直不假以辞色的老头,也不禁缓缓颔首。
的确,凤弦歌在酒这一方面,所取得的成就,确实是无人不服。
“凤弦歌身为一代高手,却是一生一世与世无争,从壮年三十岁开始,一直到二百七十九岁,也就是二十年前失踪,一生之中,只致力于两件事,一,乃是医,二,便是酒。当时江湖人称:邪医酒神。”
“他的医术亦是出神入化,着医入手方式却多行剑走偏锋故此被称之为邪;不过今天我们不谈他的医术,单论他的酒。他这一生亲手酿制的酒浆,堪称不计其数。然而能够被他本人认可的酒,却寥寥无几,一共就只得七种。而这七种,他称之为北斗七星酒。”
那老者端坐一旁,斗笠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你知道个屁!凤弦歌还有更好、更推崇的酒呢……哼。
云扬淡淡道:“但,很少人知道,这所谓的北斗七星酒,只是凤弦歌面对大众推出去的酒。虽然这北斗七星酒的每一种都已经是上品佳酿,终究未臻逸品级数!”
“其实凤弦歌最为珍视的三种酒,乃是他作为会友之用的美酒,分为天地人三才酒。视不同的交情,不同的修为,不同的过往,不同的经历而拿出来招待友人。”
老者长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小子居然知道这等掌故,端的不俗。”
云扬道:“然而这三种美酒固然堪称逸品,却仍旧不是凤弦歌最为推崇的顶级名酒,他珍藏的顶级名酒,亦是整个天玄大陆最顶级的名酒,绝非此天地人三酒,而是……酒中至尊!”
“所谓酒中至尊,光是酿制材料便是已经极致难得,凤弦歌搜集天南西北山顶海底无数珍惜不可见的材料才得以酿制而成,他一生之中,也只酿了九十九坛而已。”
“酒成之日,未曾一尝便即封存,等闲难开。便是凤弦歌自己,平时也难以喝到,然而自他二百三十岁之后,再饮酒,却就只喝这一种酒,对于那个时候的凤弦歌而言,放眼天下,除了这酒中至尊之外,再无任何一种美酒可堪入喉!”
“直至他失踪之时,这种闻名久矣,却始终未尝一见的酒中至尊,只剩下了最后九坛!”
“普一现世便被哄抢一空;最终不过只得六坛流入市面,并且多次拍卖。按最高的成交价格,似是达到了玄晶三千枚之数!”
云扬慢慢的说着,声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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