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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莲焚天(断弦)-第2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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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碑镇八荒’我尚未完全掌握，本来行宫的事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如今虽然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凡事有利就有弊，我在学院的方便之门从此恐怕能够大开。”宁渊微微沉思，关于此事他早已想好一个能让重煌满意的说辞。
“是吗？我可看不出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大计有什么好处？”重煌冷笑道，他心里仍是对宁渊吹响天衍号角的事情耿耿于怀。
“我们知道魔尊的行宫就在天衍塔中，但这天衍塔共有十八层，面积十分庞大，而行宫所在却可能只是空间中狭小的一点。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我彻底掌握了‘天碑镇八荒’，在天衍塔里寻找行宫也如同大海捞针。更重要的，我们不可能一寸一寸土地的寻找，那样会引来太多人的怀疑。”宁渊道。
“所以呢？我看不出此事与你贸然行事的举动有何关系？”重煌道。
“魔尊当年是如何进入天衍学院的呢？”宁渊微微一笑，反问道。
“天衍学院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即便那老家伙当年就达到了尊者的境界，也不可能大摇大摆的闯入天衍塔。因此他当时应该是如我们一般，化名进入了天衍学院。”重煌目中露出思考，他想到了些什么。
“不错，魔尊是化名成天衍学院的学生进入这里的。而像他那样的豪杰不可能在学院时默默无闻，我们只要能找到当时关于他的记录，说不定就能从中抽丝剥茧，找出他藏放行宫的地点。”宁渊眼里精光闪烁。
“此法倒有一定可行性。”重煌听闻陷入沉思，随后道：“说是那么说，可是天衍学院创立十万余年，其中呆过的学生不知道有多少，那老家伙当年更是化名，想要从其中找出关于他的线索不比遍地搜查这天衍塔难度低吧？”
“魔尊是三千年前的人物，或许我们只需要翻查三千年前天衍学院学生的资料，便能从中找出他来。”宁渊不假思索的道。
“哧。”重煌听闻一阵冷笑，“告诉你，当初我跟在老家伙身边就有一千年，而据我所知，三千年前的时候，他已经至少存活了上万年。也就是说，想要寻出在天衍学院时候的他，至少要往上追溯一万年，这一万年里他都有可能呆过天衍学院。”
“魔尊竟存活了那么久岁月？”宁渊听闻眉头皱起，他只知道魔尊活得很长，却没想到当年他遇到他时对方就已经是一个万年老怪了。
“尊者级别的强者，哪一个不是寿元无比悠长？那老家伙若不是遇上鬼尊午离，说不定现在六合魔宫还在九幽厄土存在呢。”重煌嗤之以鼻。“你的计划有些可行性，不过得先缩小范围。还有，每届学生的资料都置放在学院藏书馆，并且这一部分的资料是不随便对人开放的，我们要如何去找？”
“这就是我想说的，吹响天衍号角带来的好处。”宁渊将重煌引入正题，以圆自己此次的疏忽。
“你应该也很清楚，实力在学院的学生之间越高，所获得的相应特权也就越多。内院的学生可以自由出入藏书馆，而我相信只需要多一点小手段，找到关于重煌的资料并不困难。”宁渊眼光闪烁，他已经有了些初步的想法，或许真能顺藤摸瓜找到关于魔尊在天衍学院留下的行宫的线索。
“算你说得有理，此次的事情就不跟你计较了。”重煌听完宁渊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在如今这样的局面下，宁渊所说的确实不失为一个办法。反正无论如何都得等宁渊彻底掌握“天碑镇八荒”，在此期间着手调查重瀛在天衍学院的经历也不算浪费时间，说不定还能因此有所收获，省去一番功夫。
“调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你万事务必小心，莫要让天衍学院的一帮老师们察觉了。还有，秘术的修炼不能落下，我可不想在这学院中呆上几年。”重煌叮嘱宁渊，经过一番长谈，两人先前产生的矛盾表面上已经烟消云散，但重煌心里是不是真的毫无芥蒂，宁渊就不得而知了。
“事情都是我在做，你总该为这做点贡献吧？”宁渊装作有些不满的道。对于重煌这样的人而言，宁渊若是百依百顺他反而会心生怀疑，适当的与对方谈判，反而能让对方宽心，少做出一点麻烦的事。
“嘿嘿，行宫的宝藏有你一半，这本是你份内之事。”重煌笑道，他的眼瞳恢复了正常，看起来就像真的朱子逸。
“我没记错的话，这里面应该也有你一半吧？难道你不想要了？”宁渊反唇相讥，双方合作夺取魔尊行宫，但如今重要的事情都落在他身上，这可于理不合，他必须从对方身上收点甜头。
“唔，你想要我怎么做？”重煌淡淡的瞥向宁渊，并没有因他的话而动怒。
“为了在学院里更加方便行走，接下来我还会陆续挑战地谷的其他学生。然而如今遇到的敌人一个比一个棘手，他们一些人手上甚至拥有王级兵器，我可不好对付……”宁渊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下，言下之意十分明显。
重煌听完这话，一脸似笑非笑。“如果我之前在镜像中没看错的话，你似乎从某个可怜的鬼修身上得到了‘邪灵幻眼’，那可是堪与涅境修者比肩的邪灵兽身上脱落的无上法眼，能够制造奇诡幻境，珍稀异常。它的价值不在王级兵器之下，所以你已经有一件了。”
“邪灵幻眼？”宁渊目露惊讶，他终于知道自己得到的那件法宝叫什么名字了，听重煌的口气，那灰色眼瞳果然不是凡兵。
“那兵器无法以心血祭炼，更无法化为本命神兵，这是怎么回事？”重煌刚好知道邪灵幻眼的事情，宁渊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得到那只眼瞳后他便好好打量过了，发现虽然神识可以烙印进眼瞳之内进而操控它，但根本无法以心血祭炼。而只要无法以心血祭炼，这样的兵器就容易被人夺走。
“那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兵器，而是邪灵兽一身精华的集成。里面蕴含着邪灵兽死前强大的负面精神能量，你未达涅境，先前那名鬼修也一样，自然无法将它祭炼成功，做到随心所欲。”重煌懒懒的解释道。
“邪灵幻眼只能用于幻术，在战斗中实际用途不大。”宁渊故意皱起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若是遇上手持强大王兵的敌人，我很有可能因此败落，而一旦受了重伤，疗养需要时间，离我们打开行宫的时间就更远。”
看着宁渊脸上的表情，重煌阴阴的笑了一笑。“无论如何都想从我身上挖走一件王级兵器是吧？你也真够贪心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应该有我当年留在九幽厄土的几件兵器，甚至还得到了一颗仙丹，如此丰厚的礼物，你还不满足？”
宁渊神情微微一滞，天丛雷云印，黄金锏，星空木匣，甚至丹灵，这些都是重煌当年留在魔山上的。先前在呓语森林中他与重煌一战，重煌见到天丛雷云印时并没有什么反应，因此宁渊还以为他早已忘记了自己留在魔山上的东西。
“那是我自己得到的。”宁渊控制脸上的表情，让自己表现出一副十分不悦的样子。“若堂堂森罗魔殿的殿主连一件王级兵器都舍不得拿出来，就当我没说吧。”
听到此话，重煌脸色微微一僵。他向来爱惜面子，宁渊都说到了这份上，若他还不给，实在有些难以下台。况且对方所说确实有几分道理，一件王兵对自己而言不痛不痒，但却能够提升宁渊不少实力。而宁渊实力有了保障，他们在天衍学院中的计划也会更加顺利。当然，前提是有一天他不会用自己给的王兵来对付自己。
“也罢，我便赠你一件。”重煌摇了摇头，略微思忖下，便从自己的容虚戒中取出了一把暗红色的巨斧。
此斧材质黑亮，但斧刃边缘却有妖异的红色血光，看起来充满煞气。它大约一丈，拿在重煌手中看起来十分吓人，明显适合宁渊这等力气过人之辈使用。
“此斧名为开山魔斧，乃王级下阶的兵器，凭你战体的先天优势，足以发挥它不少力量了。”重煌淡淡的说道，随即将其扔给宁渊。
第680章秃顶老头
接过重煌扔来的开山魔斧，宁渊眼睛微微一亮。
此斧入手微沉，这还是相对于力大无穷的宁渊而言，若换做平常人，恐怕连举起的能力都没有。感受着斧刃处的锋芒，宁渊稍稍挥举，斧刃摩擦过空气，立即产生惊人的气爆音。
看到这副情景，宁渊由衷的赞叹道，“好兵器！”
重煌听闻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开石室。“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内通知我，别让我等得不耐烦了。”
待到重煌身影消失，宁渊并不急着离去，他翻来覆去的查看开山魔斧，以防其内有重煌留下的什么暗招。
此斧是王级兵器，在现今的情况下能够对宁渊产生不少帮助。但若重煌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而宁渊又不知道的话，它也有可能成为催命的符召。
神识来来回回仔细的查看，宁渊并没有在开山魔斧上发现什么异常，便开始尝试着烙印自己的精神在其内，从而好驾驭它。
王级兵器中蕴生出的兵灵都极其强大，按照正常情况下宁渊根本难以驾驭，但此斧不同，它虽然具备王级的威能，但里面并无兵灵。
没有兵灵的原因可能有很多种，一些逆天的材质天生就是王级材料，本身却不具备灵性，而也有可能原本拥有兵灵，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消失陨落。宁渊不知道手中的开山魔斧为何没有兵灵，但他稍稍感受了一下其内蕴含的威能，远比天丛雷云印要来的磅礴得多。
因为在天衍塔中不适合试试此斧锋芒，宁渊只是点到即止，在斧内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后便收入红莲空间中，决定等到下次有时间再试试。
做完这事，宁渊盘膝静坐于石室之内，开始修炼“天碑镇八荒”，想要尝试着能否找出行宫的真正所在。
然而，虽然他如今施展此术越发顺遂，但过程中总有一些迟滞不如意，天碑经过多次才召唤出来。
金色的天碑在他手上浮浮沉沉，无数的阵纹交织在上，隐隐牵动着空间。但与上次如出一辙，奇特的空间波动仅仅一瞬之间就土崩瓦解，宁渊手里的天碑应声崩溃。
悠悠叹了一口气，宁渊不确定是自己此术修炼还不到家，还是这天衍塔里有什么异常，总之若等到彻底掌握此术后还如此，他与重煌就要陷入麻烦了。
继续尝试了一段时间，直到精神都疲劳起来，宁渊才作罢。此术为魔尊最强秘术，以宁渊如今的境界每次施展都极为耗费心力。
走出天衍塔，宁渊向门口的守卫打听了一下，向着学院的藏书馆而去。
藏书馆随时随地对内院学生开放，据说那里面有着浩如烟海的典籍，甚至一些失传的功法秘术在里面也能够找到。当然，珍贵的术法和功法，学院并不轻易对人开放。唯有在学院学业表现突出，或者做出什么贡献，才能得到相应的权限。
藏书馆所在是一片典雅的白色建筑，汉白玉的台阶，象牙装饰的屋檐，整体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而在它的外部，湖光山色美不胜收，有仙鹤在湖面上起舞，麋鹿在草地上追逐，恍若一片人间仙境。
宁渊来到这里时只觉得神清气爽，一点身处铜炉山的感觉都没有。铜炉山下有地火汹汹，这里本应寸草不生，然而在天衍学院先辈们的努力下，以大神通生生开辟出了一片这样的净土，着实令人赞叹。
没有耗费多少力气，宁渊便通过藏书馆门口守卫的审查，成功进入了其中。
藏书馆面积十分巨大，一层收藏的是历史典籍，奇闻异事。在这里面可以找到大唐皇室的历史，诸大圣地的兴衰，甚至世上诸多净土的记。可以说，若宁渊有心，通过这个地方，他将对整个世界有个清楚的认识。
望着那一本又一本泛黄的古书，还有一枚枚五彩闪烁的玉简，宁渊大为动心。他很想花时间阅读一下这里的书籍，特别是有关三万年前战族大能在大唐搅起无尽风云的那段历史。可惜他当前首要之事是找到天衍学院的学生资料，没有空长待这里，因此只能下次再说了。
藏书馆二层是各种炼丹，炼器，炼符等的相关书籍，对于宫升灿这样痴迷于炼符的人而言这里很有价值，而对于宁渊吸引力就下降很多。哪怕是最感兴趣的阵法之道，因为一门心思扑在了修炼上，宁渊如今也很少钻研。很早他就明白一个道理，人的精力有限，无论是阵法、炼器还是炼符，他都可以稍稍涉猎一下，但重中之重还是自身修为的强大。唯有实力强大起来了，他才能够挖掘出神佛葬地的秘密，才能够去寒宵宫带走张师师。
没有在第二层多做停留，宁渊径直奔上第三层。
从第三层开始，便是各种系统的修者的修炼感悟心得等等，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并不稀奇的功法和术法，若有心，尽可以从中学习，学院对内院学生向来大方开放。
这一层对宁渊的诱惑力同样不小，但仍不是他的目标。他咬了咬牙，继续奔上第四层。
然而在第四层的楼梯口，一名坐在板凳上的秃顶老头拦住了他。
“一个金阳才能进入。”秃顶老头抬起头，懒洋洋的瞥了宁渊一眼。
宁渊面色一僵，他手上的日月星环上如今只剩下了两个金阳，进入藏书馆第四层就需要一个金阳，这简直比天衍塔还抢钱。
“前辈，不知这第四层存放的是何类书籍玉简？”宁渊礼貌的问道，若里面存放的不是学院各届学生的资料，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进去，可直接上第五层。
“学院的历史传承，历届老师和学生的资料，当然，还有最为珍贵的，曾经吹响天衍号角的英杰们当年留下的镜像水晶。”秃顶老头随意道，说到镜像水晶时微微一顿。“镜像水晶虽然在这一层，不过每观看一个都需要加收一个金阳。”
宁渊听闻脸色微微一黑，眼前的老头活像菜市场卖菜的一般，丝毫不像一个世外高人。他还记得当年进入先罡雷门的藏经阁时的情景，陶明师祖虽然吊儿郎当，却是名不折不扣的世外高人。因为他，宁渊对负责看守一个势力藏经阁这等地方的人都极为重视，丝毫不敢小瞧。
然而眼前的这秃顶老头他虽然看不透，却长得极其市侩，无论如何也不像一名世外高人。
“到底要不要进去？”秃顶老头见宁渊犹豫不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副样子好像突然发现招待的客人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鬼一般。
“要。”宁渊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第四层里面的典籍资料正是他所需要的，哪怕需要花费再多的金阳，他都得想办法进去看看。
缴纳了一个金阳之后，宁渊如愿踏入了第四层。
藏书馆内的藏书分类极其有规律，第四层的书籍是按照年代划分，宁渊想起重煌说过的话，决定以一万年为时间轴，着手寻找当年重瀛留下的痕迹。
然而当他见识到这里面的藏书量有多少惊人，不由得一阵头疼。天衍学院创立至今已经十万余年，密密麻麻的学生资料，一个书架接着一个书架，即便他将范围缩小到了最近一万年，所必须查看的资料也是浩如烟海。
尝试着翻查了半个时辰的资料，宁渊便觉得头脑发胀。根据重煌所说，魔尊年少时举世皆敌，因此化名进入天衍学院时必然小心隐匿，不让任何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因此宁渊寻找起他，必须将每位学生在学院的所有资料，无论大小琐碎，通通仔细查看一遍，才能保证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如此一来，他翻阅资料的速度大大下降，且劳心劳神。更糟糕的，这里面的资料虽多，但涉及到重要的部分，却往往一笔带过，因此宁渊也不敢百分百确定自己刚刚看过的人就不是重瀛。
“这里的资料一个金阳就可查看，似乎于理不合。”细心的宁渊发现，他所翻阅过的资料大多属于外院的学生，涉及到内院学生的凤毛麟角，即便偶有提起，资料中也都支支吾吾，不甚详细，显然有意隐瞒什么。
略微思忖一下，宁渊得出结论。真正有价值的学生的资料被学院高层妥善保管了，不轻易示众。想来如此也是合理，学院里优秀的学生出去后往往是一方雄主，对于他们的信息，总有各种各样的人想要知晓。若是学院轻易将这些资料放置在藏书馆中，不仅是对那些毕业的学生的不尊重，同样也会惹来一些人的觊觎。
“若真如我所猜测，到哪才能找到重瀛的资料？看来事情很有可能确实如重煌所说，要找到魔尊当年在天衍学院的资料，不比在天衍塔中遍地搜索行宫简单。”宁渊摇了摇头，他安抚了重煌，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然而此刻自己却陷入了麻烦。
多想无益，或许自己的猜测有误，宁渊抱着这样的念头埋头进了浩瀚书海，期冀能够在其内挖掘出魔尊的蛛丝马迹。
第681章贿赂
宁渊在藏书馆第四层呆了整整一天一夜，他详细的翻看了一万年来天衍学院诸多学生的资料。然而这些记浩如烟海，到最后他整个人头昏脑胀，关于魔尊的线索却是一点也没有发现。
无奈的叹了口气，宁渊最后选择放弃。这样的大海捞针实在不是办法，看来他得另想法子，或许能尝试着从其他地方得到讯息。
一脸思索的走出藏书馆第四层，此次空手而归令得宁渊有些失望。
“小子，你是在找什么资料？”路过那秃顶老头的时候，对方难得的主动和宁渊搭话。
宁渊回过神来，看着老头无毛的头顶，内心一动道。“找学院曾经一位学生的资料，不过里面的资料实在太多，我根本找不到。”
“照你那个找法，能找到才怪。”老头听闻嗤笑道，“我管理这里那么多年，像你这样来寻找一些人资料的人层出不穷，若个个都像你那么傻，我只能喝西北风了。”
“前辈的意思是……”宁渊神色微微一僵，紧接着意识过来。这老头子竟然是在公然索要贿赂，学院高层允许这样的事情吗？
一时之间，宁渊发现自己将天衍学院看得太神圣不可侵犯了，无论在哪里，人心都是一样的。
“说你傻还真的是傻。”见到宁渊错愕的样子，老头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若不识相的话就滚吧。”
宁渊听闻哭笑不得。亏他向来自认自己处事圆滑，没想到今日却被人认为是个“不明事理”的雌黄小儿，看样子在红莲空间十年苦修，已经让他为人处事的能力退化了不少。
“前辈的意思我明白，只是我要找的这人的资料难度甚大。他是化名进入学院……”宁渊尚未说完，突然被打断。
“我管理这里的资料已经数千年，不管他是谁，我都能给你一定的参考，让你缩小寻找的范围。至于最后能不能找到，就不关我的事了。还有，我只提供线索，不过问那人是谁。还有，你给的贿赂越动人，我提供的信息越有价值。”
秃顶老头噼里啪啦讲出了一大段话，把要说的要点通通讲完，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宁渊，一只手甚至伸了出来。
宁渊呼吸一窒，如此索贿的方式未免太过直接。这老头究竟是谁，是怎么混到学院的藏书馆里的，分明是一个流氓无赖。
不过对方的爽快直接倒是令宁渊颇为满意，且他不多过问寻找的人是谁，这对于宁渊隐藏关于魔尊的事情也有好处。
宁渊稍稍思忖了一下，眼前的老头管理藏书馆第四层，能够来到这里贿赂他的人出的价一定十分高昂，若自己不能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价码，恐怕不会得到有用的讯息。
然而他仔细的回想自己红莲空间里的种种有价值的宝贝，却发现没几件是舍得送人的。梵魔鳞矿自不用说，万象罐是能够封印魔尊的宝贝，等阶虽然不明，但想来十分不凡。那暗金色锁链至今他仍搞不清楚材质，也舍不得就这么送走。至于九劫不死功的两页经书没有凑齐，根本不具备价值，对方显然也不会买账。除此之外，他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一件比一件少。
宁渊突然意识到，自己看上去身家不菲，但其实寒碜的紧。想来想去，宁渊从红莲空间内取出了一瓶至纯魔气。
这至纯魔气对魔修而言弥足珍贵，但对其他修者而言却如同蛇蝎，眼前的老头子看起来并不像魔修，恐怕对他不具备太大的吸引力。然而宁渊不知对方的胃口有多大，因此先拿出此物试探，若是不能令对方满意，再另想办法。
“这是什么？”老头子伸出干瘪的手掌，不客气的取过玉瓶，打开瓶塞。
“这是一瓶至纯魔气，价值极其珍贵，即便你自己不用，卖给有需要的魔修也能卖出一个天价。”宁渊简单解释道。
“这纯度，啧啧，确实是至纯魔气没错。真不知道你怎么搞得到。”老头嗅了两口，简单评论道，似乎颇为满意。
看到他这副样子，宁渊心里微微一宽，看来这老家伙比想象中要好打发。
“不过嘛。”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老头突然话锋一转，“这东西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又不是魔修，要它有何用？还不如随便要几瓶涅丹玩玩。”
宁渊听闻脸色顿时僵硬起来，涅丹……那可是能够助炼神境修者突破涅瓶颈的仙丹妙药，极其珍稀，在外界往往有价无市。这老头随随便便就狮子大开口要几瓶涅丹，纯心调侃他是吗？
“前辈，对于一些魔修而言，这至纯魔气的价值说不定不在涅丹之下。”宁渊表面上还是十分礼貌客气，毕竟此刻他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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