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天穹(小刀)-第4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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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这里的时间和空间的规则，是现阶段的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

随后，徐洛看见主，在不断的结着手印，像是……在进行着一种极为古老的仪式。

汗水，顺着主的额头，不断的流淌出来，滴答落在地上，竟然将地面砸出一个个浅浅的小坑。

徐洛下意识的蹲下，用手指敲击了几下脚下地面，却发现，那硬度……纵然是自己全力一击，也未必能留下一道痕迹！

随后，徐洛忍不住骇然的看着主，心中想道：这个家伙……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连额头上的一滴汗水……都拥有如此恐怖的威能？

正想着，这时候，一扇门，忽然在两人面前出现。

主看着徐洛一笑：“推开这扇门，咱们，要么就彻底自由了！要么……”

第1030章天古古仙

“就是永夜！”主说着，直接抬手，推开了眼前这一扇看上去，似乎很平常而又普通的门。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徐洛还没有反应过来主口中那一句“永夜”是什么意思，便看见了门里面的情景，一时间，他忍不住……呆住了。

这一扇门的背后，竟然……是无尽的星空！

整片天地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星辰，每一颗星辰，都是光芒闪烁，所有的星辰散发出的光芒汇集在一起，使得这片星空，看上去无比的璀璨动人！

一具古棺，静静漂浮在星空正中。

虽然距离无比的遥远，但徐洛，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具古棺。

一种悲凉的感觉，顺着徐洛的心底涌出。

然后，他看见了北斗七星！

那七颗星，像个勺子一样，排列在那具古棺的上方，静静照耀着下面的棺椁。

徐洛看见那七颗星的同时，七颗星，也看见了他！

这是一种很神奇、很玄妙的感觉，徐洛知道，他们，看见了他！

“天枢、天璇、天权、开阳、摇光、玉衡、天玑……”徐洛口中喃喃自语：“你们……都还好吗？”

七颗星，散发出柔和光芒，像是在回应。

这种感觉，很亲切，就像，是一个离开家很久之后，归家的游子，看见亲人一样。

主站在徐洛身旁，沉默的看着那具棺椁，轻声道：“天古……该做个了断了吧？”

嗡！

那具棺椁之上，忽然间发出一声嗡鸣，随后，棺椁轻颤，嗡鸣声，响彻这片群星璀璨的天地间。

这片星空中，每一颗星，全都随之变得光芒大盛起来，璀璨的光芒，全都投向星空正中的这具棺椁，一时间，这具棺椁之上，光华大放！

而悬在棺椁上方的北斗七星，则一直不动！

这七颗星，像是在镇压着这片星空，也像是在镇压着这具古棺！

“喝！”

七颗星中的天枢星上，忽然间爆发出一声清喝，声音如同一个少年发出，十分清脆。

徐洛的心头，猛然一震，一股奇异的感觉，骤然袭上心头。

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拉扯着他，情不自禁的往七星的方向飞去。

主在一旁，眉头微皱，喃喃道：“纠缠万世……而不断吗？”

说着，主的身上，开始弥漫出大量的黑气，这片黑气，迅速的蔓延出去，所经之处，那些璀璨闪耀的星光，顿时变得暗淡下来。

黑气蔓延，整片星空，很快变得暗下来，已经有大半的星空，被彻底遮盖！

星空正中，那具古棺，再次发出一声轻颤，这一次……古棺竟然轻轻的颤抖起来！

像是在拼命的在挣脱某种束缚！

这一次，那七颗高悬于古棺上方的大星，骤然爆发出无比璀璨的光芒，而后，星空中，出现一只无比巨大的大熊虚影，朝着那轻颤的古棺，狠狠的，一巴掌拍过去！

嘭！

一声巨响，惊天动地！

震动得周天很多颗星辰坠落！

那具古棺，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身体中，正在不断往外散发着黑气的主，口中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这口鲜血，在这片星空中，竟直接形成一片血海，向下坠去。

主的眼中，射出两道精锐无比的光芒，他大吼，身上的力量，在不断攀升，迅速攀升到一个令人难以想象的恐怖程度。

然后，他伸出手臂，他的手臂，瞬间暴涨无数倍，跨越无尽星河，直接抓向那具古棺！

七颗大星上，光芒再次爆闪！

那些没有被黑气笼罩的星辰中，也释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将这片天地，映照得亮如白昼！

随后，有无数道光芒，化作无数道剑气，直接斩向主那条暴涨的……伸向那具古棺的手臂！

砰砰砰！

一声声巨响，那条手臂，被直接展开，洒落大量血液，化作一片片血海，向着这片星空的深处坠去。

被一股无形力量拉扯的徐洛，则是彻底惊呆，他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说主是在害他，可偏偏的，一直到现在，主都没有动他一下！

如果说主没有在害他，可他现在的举动……又是在做什么？

徐洛心中不解，同时感觉到，似乎有一个无比巨大的隐秘，就在眼前，但却不能揭开！

那股牵引着他，拉扯着他的力量，也在一点点变强。

徐洛的心中，忽然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甘。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被这种无形的力量牵引？”

“哪怕这种力量，让我感觉到亲切，让我感觉到舒服！”

“可这……却并非是我想要的！”

“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掌控别人命运的感觉，真的那么爽吗？”

“我不要！”

徐洛猛然间，发出一声惊天怒吼！

“我不要这样！”

一时间，整片星空，所有的一切，像是时间被突然凝固了一般，全都陷入了停滞。

主的那只手臂，前端的手掌，已经堪堪的接触到了那具古棺的边缘。

无数光芒化作的剑气，斩开那条手臂，将这手臂斩的鲜血横飞。

有些大星光芒收敛。

有些大星光芒爆发。

所有的一切，全都随着徐洛这一声怒吼，而陷入了奇异的停滞。

主的眼中，露出一抹复杂光芒，而后，是一声叹息。

“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哗啦啦！

一股冷水，将徐洛惊醒。

徐洛随即张开眼，发现自己，正站在那潭水的底部，浇醒自己的冷水，是一条世界鱼，游到结界的边缘，摆了一下尾，溅起的水花，落在他的脸上。

主依旧站在他的面前，双手还结着手印，正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他。

徐洛看着主：“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主点点头，然后席地而坐：“坐下吧，这里……是我们诞生之地，回到这里的感觉，其实还是很好的。”

徐洛坐下，静静的看着主。

心中的感觉，有些怪异。

按说，刚刚自己经历的那一幕幕，绝非虚假，主当时的举动，绝对谈不上善意，可不知为何，徐洛心中，对他完全恨不起来。

“其实，你非天古善性，我……也非天古恶性。”主坐在那里，面色平静，淡淡的开口。

“什么？”徐洛原本以为，自己无论听到什么消息，都不会有多么惊讶，但他错了，主只用了一句话，就扰乱了他的心神，让他的心，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这一切，还要从……很久，嗯，就是很久以前，说起。”主看了一眼徐洛，轻声说道：“你，是诞生在这涅槃池中的一个生灵，跟天古之间，有莫大因果，但你，却并非是他的善性，因为，天古，已经死了！”

“死？”徐洛皱紧眉头，对这个字，有些敏感。

“是的，死了，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中！”主的面色，有些复杂的道：“所以说，从根本上来说，天古的这次涅槃，是彻底失败了的。”

“你的意思是说，天古古仙，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徐洛看着主说道：“那你又是谁？”

“是啊……我又是谁？”主的眸子里，在这一刻，闪过一抹茫然之色，喃喃道：“我倒是真的希望，我……就是天古，无论善性，还是恶性，我都希望，我就是他！”

“但我，也不是！”

“你生在这涅槃池中，所以，这涅槃池，会认可你。”

“对不起之前，我欺骗了你，因为这天地间，唯有你，才能自由的出入这涅槃池。”

“没有你，我无法进入。”

“最初，我是想吞噬了你，然后，自由出入这涅槃池，找到天古的棺椁，找寻到他的大道，从而……证我自己的道！”

主轻叹着，喃喃说道：“我是天古的一块骨！”

“所以，我想成为他！”

徐洛眉头紧锁，看着主，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主有些失落的说道：“然而，一块骨……终究是一块骨而已，哪怕它修炼得再怎么出色，也绝不可能，成为代替神识的存在！”

“一个强大的修士，失去一块骨，哪怕是最重要的那块骨，也没什么了不起，只要神识不灭，肉身……可以无限再生！”

“所以，骨就是骨，是到了关键时刻，就可以舍弃的东西！”

“哪怕这块骨，知道了很多连失灵神识都不清楚的事情，它……仍旧是一块骨！”

主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抬起头，看着徐洛说道：“你的本源，其实，就是天古没了任何记忆、任何灵的那道神识！所以，你的确是因天古而生，但你……却并非天古，你就是你！”

“这一点，你也无需再去怀疑什么！”

“你跟天古之间，有着莫大的因果，但你是独立的。”

“而我，却是天古身上，最重要的那块骨，生出了灵识，变成了我。”

“所以说，我是天古的一部分。”

徐洛看着主，轻声说道：“按照你的这种说法，那么我……也应该是天古的一部分才对。哪怕是没有了灵的神识，也是他的神识啊！”

“没了灵的神识，其实……就是这天地间，最本源的一股能量！”

“原本，这道能量，是绝不可能，会生出任何神智的，然而，你却生出了神智。”主有些复杂的看着徐洛：“所以，我一直，很羡慕你。”

第1031章新生

“你因天古而生，得到了他最大，也是最多的造化，而且你跟天古之间，虽有因果关系，但却不用承担跟他有关的任何因果！”

“这，才是最让我羡慕的地方，简直羡慕到……想把你吞掉！”

主说着，忍不住笑着摇头，然后说道：“但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这样做，根本行不通，因为向来只有神智驾驭躯体，却从没有躯体能够驾驭神智这样的事情。”

“我只是天古的一块骨而已，我伤不了你，也没办法伤你，无论用任何方法，哪怕……你已经没有了天古的灵，但你的本源，依然是天古！”

“所以，到后来，我想要跟你合作，跟你一起，穿过这涅槃池，找寻天古的棺椁，我想确定，天古是不是真的已经完全彻底的湮灭在这世间。”

徐洛看着主，忽然说道：“如果……没有呢？”

“你当如何？”

“是不是，你想要融合天古的尸身，觉醒他的记忆，然后，你成为他，或者说，让他成为你？”

主看着徐洛苦笑：“太聪明会没朋友的！”

“不错，我的确是想这么做，虽然嘴上说着，我想做我自己，但实际上，我心里面明白，我是天古的一部分，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真正的成为我自己！”

“除非，天古真的已经彻底的湮灭，那么，我就自由了！”

“但如果……天古并没有完全湮灭，那么，就是我的永夜，但这……是我的宿命！”

主说着，深深的看着徐洛：“现在，我能确定，天古……并没有彻底湮灭，而是被镇封了！在我彻底认命的时候，却是你……把我给拉了回来。”

说着，主苦笑起来：“纠缠万世，没想到，到了现在，依旧在纠缠。”

“我不明白，我刚刚，什么都没做。”徐洛摇头说道。

“你知道，那片星空，是什么地方吗？”主看着徐洛，忽然问道。

“不清楚……”徐洛摇头。

“那是，宇宙的另一面！”主轻声说着，然后给徐洛解释道：“任何一个宇宙位面，都有正反两面，我们所处的空间，是宇宙的正面，但它却同时还有一个反面！”

“宇宙的背面？”徐洛看着主：“那里的一切，跟这边……都是相反的？”

“不，那里的一切，都是正面的投影！它们是静止的，是永恒的！”主幽幽说道：“你说的那种，是镜面宇宙，只有镜面宇宙，才是相反的。”

“太深奥，不懂。”徐洛摇摇头，表示不明白，然后也表示不想明白这些。

主说道：“在那个地方，星辰的力量，无比强盛，你生于涅槃池，成长与宇宙的背面，所以，那些星辰，天生跟你亲切，最重要的……”

“你，曾化作过一颗最强星辰！”

“辅星么？”徐洛看着主。

“不错，辅星，可以辅助万星的王者之星！”主看着徐洛说道：“也就是说，你，是这正反两面宇宙中，最强的一颗星！”

“而在这片宇宙，星辰的力量，是最强大的！超越万物！”

主叹息道：“天古当年或许自知没办法渡过最强的一次涅槃，所以干脆用群星将自己镇压在宇宙背面，让自己彻底净化的神识，成为最强之星，或许，这样，也算是他另一种重生吧！”

“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也是实话，他希望，你能成为最璀璨的那一朵……彼岸之花！”

“但他唯一漏算的，可能……就是我，这一块……生出灵智的骨！”

主笑的有些凄凉，喃喃道：“或许，他也没有漏算什么，因为在我想要彻底认命的那一刻，是你阻止了我，所以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天古……算无遗策！”

“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么……还是不肯释怀吗？”徐洛忽然站起身，走到主的身旁，伸出手，略略犹豫了一下，然后，在主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兄弟！”

“你……你叫我什么？”主有些吃惊，不仅吃惊徐洛此刻的举动，更是吃惊他的称呼！

“你与我，同出一源，我是没了灵的神识，你是生出灵的一块骨，我们之间，不是兄弟，又会是什么？”徐洛看着主，认真说道：“你我因天古而产生因果，既然没有成为仇敌，那么，就应该是兄弟才对！”

“兄弟么？”主的声音……多少有些颤抖，之前虽然他曾这样对徐洛说过，但那时……徐洛却是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但现在，在知悉了这种种因由之后，却依然愿意当他是兄弟，这……却是天古完全没有想到的事情。

“是啊，骨也好，神识也罢，我们都是新生的生灵，又同出一源，我觉得，我们就是兄弟，你说呢？”徐洛看着主，然后，伸出了手。

主迟疑着，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良久，才缓缓的……有些犹豫的，伸出了手。

两只手，握在一起。

轰！

平静的涅槃池深处，突然间崩溃！

可怕的巨浪，瞬间将两人完全淹没！

握着手的两人，却完全没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每个人的脸上，全都露出一抹惊喜之色！

因为这巨浪中，蕴含着无法想象的大道，像是洗髓伐毛一般，洗刷着两人！

到最后，整个涅槃池，彻底的化成了一道巨大的漩涡！

大道漩涡！

围绕着两人，疯狂的运转着！

两人各自感受到完全不同的大道，但无论哪种，对两人的冲击和影响，都是难以想象的！

“吾心甚慰！”

一个大道之音，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当中。

这声音，很古老，像是从远古传来，但却很平静，也很祥和，没有任何的负面情绪在里面。

“吾未完成之事，你等可去尝试，涅槃九千九，皆是虚妄，大道归一，何须久久？”这声音说完之后，便寂然无声，再也没有了任何声息。

但无论徐洛，还是主，两人的脑海中，同时都出现了一幅画面。

那片布满星辰的星空正中，那具古棺，消失了！

随后，整个宇宙背面，所有的星辰，也像是被吹灭的蜡烛一般，一颗一颗的熄灭！

到最后，宇宙的背面，那静止的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永夜！

“这……才是真正的永夜吗？”主的眼中，流下泪水，像是最重要的东西，突然失去了，心中感觉无比的难过。

徐洛的感觉，则很怪异，说难过，似乎有一点，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释然！

这种释然，也仿佛不属于他，而是来自灵魂本源的一种感觉。

像是彻底的放开了某种执念，不再去纠缠。

这一刻，徐洛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轻松！

所以，相比于主的难过，徐洛……却是轻松，而又开心的。

………

半月后，徐洛跟主，两人站在一片那片荒芜之地的边缘，相互对视着。

啸天，跟在主的身旁，看向徐洛的眼神中，不时带着一抹敬畏。

它想不通，这个家伙，究竟是何方妖孽，才这么短的功夫，身上竟然就散发出让它感觉到畏惧的气息。

尽管之前就打不过，但它还是很想去尝试一下，再跟这个妖孽一样的人类打一架，但它却完全提不起这个勇气了……

“要走了么？”主看着徐洛，有些感慨，没想到，他最大的心结，竟然在这种地方，给解开了。

原本，他是想着，要么彻底自由，要么便是永夜。

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第三种结果。

这种结果，是新生！

他已经，彻底的得到了新生，他不再是那块骨，他是主，是他自己！

天古……这位惊艳万古的古仙，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一个过去，或许，在将来的某天某地，会再次听到关于天古的传说。

但那……也仅仅，是一个传说，而已。

“要走了，天古域那边，不知道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徐洛轻叹，自己这一次出来，匆匆数年过去，还不知道自己的那些亲人，如今都变成了什么样子，心中很是挂牵。

“你有亲人，活的很真实，很幸福！”主有些羡慕的说道。

“你也有亲人的！”徐洛看着主，认真的说：“我是你的亲人，我的亲人，也是你的亲人！”

啸天在一旁说道：“主人还有啸天啊！”

“哈哈，没错，我也是有亲人的！”主大笑起来，整个人的样貌，瞬间发生了变化，从一个老者，迅速的变化成了一个年轻人，那模样，跟徐洛有九成相似！

“怎么样？跟你这一世的哥哥，像不像？”主看着徐洛，笑着问道。

徐洛笑着点点头：“你比他跟我更像，要是我父母看到，一定会吓坏了，然后努力的想，他们什么时候，抛弃过一个孩子……”

“哈哈哈哈！”主大笑着：“期望有天，能出现这种情况，我很期待！”

说着，主衣袖一挥，卷起啸天，身形瞬间出现在了远方，爽朗的声音，传递过来：“我的兄弟，我会在远方，关注着你，期待你辉煌的一天！”

“彼此！”徐洛冲着主消失的方向，一抱拳，同时也转身离去。

他的方向，是天古域！

第1032章回归天古域

再次一个人上路，但这次，徐洛却并不觉孤独，因为他知道，同样的一条路上，还有跟他一样的人，在行走着。

跟天古之间的种种纠缠，终于告了一个段落，这让徐洛感觉到非常轻松，像是终于放下了心中最沉重的那一个包袱。

徐洛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以来，自己从来都没有觉醒过真正的属于天古的记忆，原来那些‘灵’，都早已散尽。

就像是……一朵花枯萎了，凋谢了，然后，它的根茎，再次发芽，长出一朵新的花。

虽然是同一个根茎所生，但两朵花之间，却几乎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能说，一朵花在前，一朵花……在后。

“所以，天古，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之间，虽有关系，但却无因果。”

“不过，你想要做的那些事情，我会尽力帮你去实现。”

徐洛眸光闪亮，看向无尽宇宙的远方，轻声自语。

在涅槃池中，那一番顿悟，让徐洛的心境，有了一个相当巨大的提升。

巨大到……甚至可以说是恐怖的程度！

对于一名修士来说，最难提升的，恰恰就是他的心境！

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就难以有那种心境。

比如说，一个居住在乡下的人，从没进过城，哪怕他听别人说起过，城市里面，是如何的繁华，建筑是如何的漂亮，各种美食是多么的可口……这些，也都只能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他的心境，要比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人，稍微强那么一点点。

但只有他亲自去过一次城市，亲眼见识到城市的繁华、建筑的漂亮、亲口尝到美食的可口，他才会明白，这些感觉，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所以说，心境，需要经历！

一个没有读过万卷书的人，不会明白书中蕴含的伟大力量！

一个没有走过万里路的人，不会想象到路途中可以见到的不同风景！

一个修士，他没有经历过的事情，没有达到过的境界，再怎么想象，也终究只能是想象，永远也成不了现实。

所以说，对修士来说，实力的提升，可以慢慢积累，但境界的提升……尤其是心境的提升，却只能靠机缘！

如今，徐洛在涅槃池中，直接得到了从他现在的圣尊境界，一直到大尊境界、圣帝境界、仙帝境界、天帝境界、涅槃境界所有的顿悟！

虽然这些顿悟，是属于天古的，并不是徐洛的。

但这已经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也是所有的修士，都梦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