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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步-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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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规矩,”他的语气很诚挚,即使身前只是一个幼稚药童,“但是我也知道明日来求医之人很多,而我朋友深受重伤,错过了明日恐怕就没命了,所以……能不能让我进去等?”

  药童看着他,眼珠子不停地转,然后又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蒋信,才最终拿定主意,点着头道:“可以进来,但是小声点,别吵着我师父!”药童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风不渡脸上终于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背着蒋信走了进去。药童引着他来到里面,示意他将病人放在那张简陋的床上。

  “记得千万别吵着我的师父!”药童临走前神色认真,再次嘱咐道。

  风不渡也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

  “只要再撑过几个时辰,你就能活下来了!”他看着蒋信,脸上露出苦涩的微笑。

  第一次认识蒋信是在一年前,是在帝都几十里外的山林,那时蒋信还只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乞丐,嘴里说着胡话。

  那时候他只觉得蒋信身上似乎有一种诡异的东西,虽然不清楚那究竟是什么,但那种诡异充满了神秘的魅力。至少对他来说是如此。后来又生了一些事情,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成了朋友。

  当他察觉皇室和圣院对文六院的围剿意图时,还以为他活不了了,但没想到公孙文正居然会答应他的要求,赦免蒋信。这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只需要再等几个时辰……”

  他又一次陷入了梦境,那块熟悉的石头依然散着奇异的光泽。

  那些嘈杂的声音宛如无数厉鬼的嘶喊,令人无比厌烦,他极力让自己平复下来。平复无果,他只好不满地感叹:“你们就不累吗?”

  他按照以前的习惯,在那块黑色石头上坐了下来,等待真实世界的夜晚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眉头一皱,偏了偏脑袋,侧耳倾听。

  在那些充满怨恨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很虚弱,仿佛在叹息。

  “是从那边传来的。”他开始兴奋,这种兴奋一般人是无法理解的。他等待了四年,期望这一成不变的梦境能有些许改变,哪怕是一点儿也行。

  “这不是幻觉!”那道叹息再次响起,让他愈加兴奋。然后他在这点儿兴奋的支持下,第一次走进他从未探索过的区域。

  梦境中,他的视力极其有限,只能看见周围一丈以内的东西。但是梦境里的黑暗无法阻绝声音,这点可以让他判断声音的来源。

  将那个声音独立分辨出来需要费些精力,经过几次调整,那个声音也愈清晰,也意味着他距离声音的源头不远了。

  “声音的源头究竟是什么?”他不禁开始幻想,心跳也变得更加急促,“会是一只鬼吗?还是诡异的邪物?又或者是……”

  他怔住了,幻想也破灭,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声音的源头。

  那是一个人,穿着一件可怖的血衣。在黑暗中驻足,像是迷失了自己方向;低着头,又像是在为自己过去感叹。

  “喂。你怎么了?”风不渡靠近一些,小心地看着血衣人的背影,问道。

  血衣人没有转身,似乎也没有现他的存在。

  “喂,你能看见我吗?”他又问道,这次也靠得更近。

  血衣人依然没有反应,没有看到他也没有听到他,只是低头不断呓语,时不时出一声感叹。

  “他为什么看不见我?”风不渡疑惑道,“即使是梦也不能这样无视我吧,毕竟这是我的梦境啊!”他有些愤怒。

  “喂,我跟你说话呢!”他鼓足了勇气,推了血衣人一把,血衣人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你这孙子,怎么能随便……”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看着血衣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第040章 疯人(4)

  那张脸庞与蒋信一模一样。

  “他怎么会……他真的是蒋信吗?”风不渡无法理解,“难道这是我的幻觉?”他无法确定。

  对方的脸被蓬乱的头发遮住,眼睛里充满了惊恐,仰起头看着他。不过,对方的视线看起来很飘忽。

  “是谁?”血衣人问道。

  风不渡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血衣人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在后者的眼睛前晃了晃。“他果然看不见我!”他得出了结论。

  “喂!”他又大声喊道,“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血衣人满脸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东张西望,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就能发觉,他就像是一个深处黑暗的看不见的聋子,毫无章法地四处乱撞。

  “他迷路了!”风不渡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看着蒋信迈着轻浮的脚步,朝着更深处走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血衣人从刚才的惊恐中逐渐镇静下来,在缓慢的行走过程中,又开始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然后停下脚步感叹,接着又开始行走,方向是更深处的黑暗。

  风不渡静静地跟着血衣人,试图搞清楚他嘴中的呓语,但是除了血衣人那充满无奈的叹息,他无法理解更多的东西。

  逐渐的,就连风不渡自己的视线也变得更加虚弱,逐渐朝着彻底的黑暗变化,那些诡异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就连他的意识也越来越虚弱。

  他终于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这不是他能来的地方!

  “你不能再往前走了!”风不渡对血衣人喊道,血衣人没有任何回应,依然自顾自地走。

  他开始焦急起来,他不明白这个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梦境的深处可能是可怕的地方。

  如果真是那样,如果血衣人真是蒋信,那么后果可能很糟糕。

  “不行,”他拿定主意,“我必须做点什么。”他发出一声大吼,让自己保持清醒,然后冲出去,一把抓住血衣人背后的衣领,拖着对方往回走。

  “啊!”血衣人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不停用手去挠背后,可是他什么也没有抓到。风不渡看到血衣人的手直接穿过了自己的手。

  “他无法听到我,无法看到我,也无法碰到我。”他终于确定了这一点,看着血衣人心里不禁有点想笑。

  他一路提溜着血衣人往回走,而后者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熊孩子,突然有一天遇到了可怕的天敌,不断发出杀猪般的嘶叫。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血衣人挣扎异常剧烈。

  “对不住了,这里我做主!”风不渡没有期望对方听见自己的解释。

  终于视线再次恢复,虽然很灰暗,但是还是能够清晰地辨识方向,直到那块散发着奇异光泽的黑色巨石再次出现在视野中,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将血衣人一把扔到黑石旁,也许是因为操劳过度,看起来有些虚弱。“我先歇一会儿,”他看着血衣人,“你自己玩吧,只要不往那里面跑就好!”

  失去了诡异的拖拽,血衣人如蒙大赦,只是睁大了眼睛,眼珠子一动不动,显然是惊吓过度。过来好久他才将双手张开,抱着黑色巨石安定自己的灵魂。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隐晦的钟声响起。

  还没等风不渡反应过来那个钟声的含义,脑海里就出现了乱七八糟的声音。

  “师父,那个人疯了!”

  “摁住他,等我过来!”

  “师父,我摁不住他!”

  “把风不渡弄醒,叫他帮你!”

  风不渡眨了两下眼睛,突然怔住,终于明白那个声音的源头。那是百善和药童的对话,午夜已过,蒋信有救了!

  他开始纠结起来,想要立马从梦中醒来,可是他又想到了梦境中疑似蒋信的血衣人,顿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血衣人……

  “咦,人呢?”他一脸懵,血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最后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不管了,先退出梦境吧!”

  他双眼逐渐闭上,脑中一片空明,随即耳中传来药童焦急的喊声。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只觉浑身冰凉,肺部似乎被冻住了,他竭力挣扎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快去摁住他!”药童见风不渡醒来,激动地跳了起来,指着躺在床上的蒋信。

  蒋信已经发疯,躺在床上不停地抽搐,宛如一条刚从水里抓起来的鲤鱼一般乱蹦。“鬼,有鬼!”他神智不清地嘶喊着。

  风不渡过去止住了他,这可能会让他更舒服一些,他清楚蒋信的身体状况,知道里面完整的骨骼已经不多。“百善先生还要多久才来?”他问道。

  药童没有回答风不渡,虽然他的年纪还小,但他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也知道自己的师父准备好了自然就会来的。

  大约过了一刻钟,百善才出现,手里一个旧药箱。“你先出去吧,我不喜欢有人在这里看着。”他对风不渡说。

  风不渡不敢有半点迟疑,当即走到了外面,在夜色中等着。不知为何,在看到百善的那一刻,他心里所有关于蒋信的担忧都放下了。

  他望着夜空的月亮,心中居然有了几分怜悯,因为他知道,无论它在黑暗中如何努力地向这个世界布施辉光,最终都会被清晨的朝阳毁灭。

  朝阳或许是美好的,充满希望与阳光,但它一定不懂得怜悯。它只会用自己的光辉去笼络凡人的信仰,直到黄昏过后,它在日间创造的一切又被黑暗吞噬。

  然后月亮再一次升起,布施自己微弱的辉光……

  它们就这样周而复始地争斗着,为了自己的信仰肆无忌惮地毁灭挡在自己前方的人,永不停歇,甚至从不过问对方是怎样一个人,是否无辜。

  也许懂得欣赏别人的苦乐、美丑、起伏的人才配拥有这恬静的夜空吧!

  “我不明白。”

  这是蒋信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他甚至没来得及为自己永远变成残废而哀伤。他盯着风不渡,觉得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明白什么?”风不渡问他。

  “为什么文六院能被这么轻易摧毁?”蒋信苦涩地问。

  风不渡轻笑了一声,似乎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他看着蒋信,摇着头说道:“智慧的美在于创造,力量的美在于毁灭!”

  蒋信品味着这两句话,要是以前他可能想很久,可是现在他几乎不用思考。在那一刻,苦涩从他脸上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爽朗的大笑。  

第041章 斜教(1)

  王富贵已记不起自己的姓名,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摊浓水挤在脑子里,不断腐蚀他的记忆和尊严。

  “水,水,求……”干裂的嘴唇断断续续出几个苍白的字,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里回荡。

  隐晦的脚步声响起,来人应该听到了他的哀求,然后一道亮光从上面照射下来,亮光里有一张极其丑陋的脸。

  王富贵本能地向后退去,直到退到地窖的角落里才停下,看着那张脸身子剧烈颤抖,嘴里不断出哀求,仿若一头被主人驯服的野狗。

  “六年前,你应该没有想到今天吧!”声音仿佛被撕裂了一般,“我们在熔岩湖的恩怨,今天也该结束了,我今天也要让你尝尝烈火焚身的痛苦。”

  外面的人提起了一个木桶,里面还有水激荡的声音。“水,水,我要水!”王富贵在恐惧中冲了过去,跪在地上,准备迎接他内心一直渴望的东西。

  他仰着头,张大了嘴巴,任凭倾泻而下水冲进喉咙里,涌入食道,填满空荡荡的胃。也许是喝进去的水太多,他开始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但是他忍住了,因为水是多么的珍贵与美味啊!

  几片雪花从外面飘了进去,落在他湿漉漉的脸上,只有一股冰寒。然而还有比雪更冷的,就是那张丑陋的脸以及脸上的那双眼睛。

  小二呼吸有些急促,像是在压抑内心的痛苦,不知为何,此时他心里竟有些悔意。或许当初他不应该去熔岩湖,那样此时他会是另一个人。一个叫左青鹏的人。

  摇摇欲坠的火苗在寒风中跳动,火折子最终还是从他手中滑落,落在地窖的地板上,点燃了火油。

  火苗从地窖里窜了出来,在这雪白的宁静的世界里熊熊燃烧;痛苦的绝情的声音掠过冰冷的空气,惊动了苍穹上的雪鹰。

  “他已经死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小二冰冷地问,仇恨对他来说是一条永远走不完的路,而他只能在这条路上活着。

  “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待。”风不渡手中的念珠略微顿了一下,说道。

  起风了,雪在狂风中跳舞。

  ※※※

  一个老人在雪地里行走,十分艰难,就像他迟暮的生命,蹒跚。幸好他的人生早已经历了足够的大起大伏,不然那狂风来时,他定会害怕得停下脚步。

  “你终于来了!”声音很平和,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这时,风也停了,一个孤独身影在簌簌掉落的雪幕中若隐若现。

  白衣胜雪,身上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星光。他仰着头,望着高空盘旋的雪鹰。

  “老朽参见门主!”老人低着头,神色恭谨。

  “我们得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乐非说。

  “有二十七年了!”老人说。

  乐非轻笑了一声,然后又是一声轻轻的叹息:“当年分别的一幕,恍若昨日啊!”

  老人也笑了,不过有些苦涩,然后他略微抬起头,问道:“不知老门主可好?”

  乐非的笑凝住,然后消失。“自从我从北海回来,就再也没见过师父。”他凝视着老人,眼底深处掠过一抹隐晦的质疑,“我想他老人家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老朽不知。”老人神色真诚地回道,“我们只能服从老门主交给我们的使命,无权过问他的行踪。”

  乐非又抬起头,望向天空,然而那只雪鹰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黑压压的云。“你们的使命是什么?”他问。

  老人答道:“蛰伏帝都,静候门主。”

  纵使乐非也忍不住皱了下眉,“此话当真?”他的语气里有些诧异。

  “当真。”老人底气十足,“当年公孙文正崛起时,老门主便吩咐我等布置,不惜代价保存楚国修炼界实力,静待天命。如今门主亲自前来,说明时机已经成熟,吾等随时等候差遣!”

  又起风了!

  乐非道:“此事先由斜教代为出手,不到万不得已,几位元老不可妄动!不然暴露自身事小,泄露我门行踪事大,我想这点你们应该理解吧!”

  老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几步间身影已化作雪花,消失在雪地里。

  ※※※

  江一笑神色凝重,望着不断倒退的江岸。

  这是帝都百年来最寒冷的冬季,白雪将世界覆盖,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过这样的帝都,一切都被包裹,隐藏在深处。

  这是皇卫军的军船,配备了五十名将士。船的部特意命炼器师打造了破冰盾。破冰盾低沉的声音如同战鼓,而冰则出细密的嘶哑声,然后粉身碎骨。

  然而他们很低调,几乎没有出任何声音,即使常规的警钟声也彻底销声匿迹。

  江一笑眼睛在寒冷的空气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是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小子,没想到你今天居然就要落到我手里?”他细声低语。

  天空依然黑压压的,就连高大厚重的月台也失去了往日的雄伟,宛如一个在可怕的寒冬忍耐的勇士。

  “这天可真冷啊!”船尾一名士兵小声说。

  “听说北方的冰原更冷,不知道雪原军是怎么活下来的?”另一名士兵说。

  天气对修士是有影响的,除非符合自己的玄气属性,否则行动会受到很大影响,这在楚国是常识,因为楚国的军队遍布四面八方,大多时候条件十分恶劣。

  “听说他们有很多都是先天冰属性的修士,寒冬是上天对他们最好的恩赐!”一个声音打断了士兵们的小声议论。

  当士兵们听到那个声音时,立即闭嘴不言,手握兵器身体挺直。

  江一笑面带微笑从他们身旁走过,这让士兵们的神经放轻松了一些,然而江一笑的脸色突然一沉,身上一股冰冷的杀气散出来。

  “若是让我再听到谁出一点儿声音,我就杀了他,将他的尸体扔进江里!”江一笑压着嗓子咬着牙关说,“我想漓江的鱼应该还活着。”

  士兵们只觉一股寒风钻进了衣领,即使远处那些遵守纪律的士兵也缩了缩脖子。在皇卫军,在这艘军船上,纪律绝对是死的,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还好江一笑入军不久,若是换了那些老将军,他们此时已经在冰冷的漓江中了。

  “将军,到赌鬼湾了!”一名士兵从船过来。

  江一笑回到船,头略微抬了抬,看着那座横亘在江面的军事要塞废墟,被高温烧毁的部分在冰雪中暴露,触目惊心。

  “听说曲肖就是在这里被人杀的,还听说杀他的是神机门的人。”他脸上满是不屑一顾的神色,转向旁边的士兵,“你信么?”

  “神机门根本不存在!”士兵僵硬地笑着。

  江一笑点了点头,道:“传令全前进,我们必须在今晚赶到黑魔天牢。”

  

第042章 斜教(2)

  黑魔天牢在楚国并不出名,甚至很多普通人从未听过,因为他们历来行事低调。但即便起是修士,也很少有人会在无聊的时候将它拿出来闲谈。

  因为黑魔天牢是专门为修士而建立的。这是修炼者的地狱!

  白雪皑皑,生命绝迹。

  月台雄壮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远处,只有那千丈的黑色石崖上,一个巨大黑影在云雾中发出沉重而古老的呼吸。漓江在它面前微不足道,或许只有百里之外的月台能与它一比高下。

  在黑魔天牢建立的万年历史中,只发生过一次囚犯逃脱事件。

  “听说当年龙家那个叛徒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江一笑指了指石崖的某处,一个巨大的凹洞在它如刀的峭壁之上,宛若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

  “哪有修士能在黑魔山上留下那种痕迹?!”士兵语气轻蔑地说,似是根本不信那种虚无缥缈的传言。

  黑魔天牢建在一座巨大的黑魔石山之上,甚至有传言这里以前曾经镇压过真仙,有无数可怕的禁制保护着这里。

  江一笑听完那名士兵的言论,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冷声道:“按照我指示的路线走,死了可没人收尸!”说完便踏着厚厚的积雪朝着前方走去。

  雪地里十分安宁,甚至是一片死寂,只有一些奇怪的石碑安然伫立。石碑的位置乍看之下,只是随意安排,上面有一些奇怪的图文,不过都很古老,士兵们也看不懂里面内容。

  “上面写的是什么?”那名活跃的士兵又开始与旁人嘀咕,他的好奇心似乎比所有人都要严重,他抿了抿嘴唇,“会不会是上古的功法?”

  同伴白了他一眼,并用目光提醒他小心脚下,然后又继续向前走去。江一笑已经走了很远了,他们必须尽快赶上去。

  “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绕来绕去走曲线,直接过去不就得了吗?”他一向自诩聪明,甚至心中从未服过江一笑这位愣头青将军,“虽然是假气宗师,但是在皇卫军里光有修为是不够的,还得有勇气和魄力,呵呵,真是个傻子!”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迈出脚步,走的却是直线,那样他可以更快地追上大部队。黑魔天牢距离还远,他可不会相信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开始他心里还是有一些担忧的,但是勇气和荣誉驱使着他的双腿,每走一步,那种荣誉感也就越强,心里的恐惧也就越小。“呵呵,果然是以讹传讹!”他开心地笑道。

  同伴蓦然转身,看着他只觉脊背发凉,前者压着声音喊道:“你到底在做什么?”语气里充满了责怪,“你要再不回来,我就告诉将军。”

  他看着同伴,眼里满是对一个胆小鬼的蔑视神色。“真是废物一个!”他不满地咕哝着,迈着脚步开始往回走。平时搞点小动作还好,他可不敢真正与江一笑发生正面冲突。

  然而,就在他刚走出几步,神色突然变得奇怪起来。“我的脚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沉?”他发出一声惊咦,眼中终于浮现一抹恐惧。

  一步,两步,三步双腿如同一座小山,陷入雪地里。惊恐,不安,他开始催动体内的玄气,他必须在江一笑发现之前回到队伍中去。

  空气中似有一阵细微的寒风突然掠过,十分不自然。

  同伴也发现了什么,愤怒地看着他。

  “别动!”同伴在远处说,“你好像触动了什么?”

  这是有更多的人发现不对劲,纷纷回头察看,最终将目光落在雪地某处,眼中噙着愤怒不满地看着他。

  “我……”平日活跃的他突然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冰冷的脸上火辣辣的,他央求道:“救救我!”

  有人想去救他,可是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时江一笑折返,脸上似乎覆盖了一层寒霜,无比的冷。

  “我错了!”他看着江一笑,突然间觉得这位将军很伟大。“将军救救我!”

  江一笑无动于衷,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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