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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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除旧的自己，立下新的自己。

　　这个过程就是修士也无法幸免，只是有的人在破除自己内心的魔障时死去了，而有些幸运的人活了下来。

　　但无论怎么说，那些用世间的名利、功名将自己包装起来而最终变成虚伪的人才是最可悲和最可恨的。他们自娱自乐，固步自封，没有成功前将食性作为终极目标，成功后又用拙劣的手段去忽悠别人，扼杀别人。

　　他们无所破，亦无所立，因为他们从未存在过，存在的不过是上天的傀儡，仅此而已！

　　这不是过错，这是真正的罪恶！

　　风不渡不是君子或伟人，但他却是极其痛恨小人，更痛恨真正的伪君子。

　　“领，”铁狼激动地挥舞着那条装了战斧的手臂，声情并茂地说，“我们有救了，有人公布了那份药方！”

　　改造人的厮杀声突然沉默了下来，他们要的药方终于来了！

　　

第068章　变局（3）

　几乎所有人都在欢呼，因为他们的首领曾经告诉他们那种药不仅可以压制他们身上的痛苦，还可以改善他们，直到有一天彻底恢复。

　　风不渡似乎也被这些人的热血所感染，说道：“我去找那些炼药师！”

　　炼药师是他早就联系好的，按照陆杰的要求，他们足以炼出改造人需要的药物。

　　破军也开始忙碌起来，要知道这些人已经处于理智与非理智的边缘，铁狼和木狼似乎已经压不住了。

　　破军穿梭在混乱的改造人群中，不断用他那怒涛一般的嗓门大喊：“你们都是人，只要再等待几个时辰，你们就可以永远地离开这个可怕的地狱！”

　　首领就是一尊善良神祗，而善良的神祗的话往往代表了恩惠，即使是野兽也会在这一刻选择相信。

　　寒冬的阳光很短暂，刚过午时便已消失不见，留下一片雪白的寒冷世界，被一层凄冷的黑暗笼罩。

　　“我一定要坚持住，很快我就可以与家人团聚了！”一名改造人说道。

　　“哈，过了春节，我的孩子也该有十岁了吧！”另一名改造人神色痛苦，脸上那抹幸福却始终没有退去。

　　所有人眼里都装满了希冀，相互靠在一起，用自己的希望温暖和支撑着彼此。

　　夜色降临前，风不渡终于抱着一口箱子回来，箱子虽然不大，却装满了所有人的希望。

　　“这里只有三万多粒解药，但足以让他们再坚持一段时间，等我们炼出更多解药。”风不渡将箱子交到破军手里。

　　当箱子打开的那一刻，一阵强烈的药香飘了出来，令人无比陶醉。

　　“木狼、铁狼，把这些药物分发下去。”破军激动地说道，“我去月台那边守着，提防皇卫军趁机偷袭！”

　　木狼和铁狼自然喜不胜喜，干劲十足。

　　“我也跟你去吧！”风不渡说道，随即跟了上去。

　　月台雄伟，却是死一般安静，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无人巡逻，因为他们全部集中到了月台上方，等待着改造人去送死。

　　破军与风不渡并肩而立，立身一处断墙之上。

　　“如果我是他们，就趁现在冲下来！”破军说道。

　　风不渡笑道：“或许他们没有绝对的把握，又或者他们在忌惮着什么。”

　　破军大笑：“哈哈，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反正你我二人守在这里，以后要是有人给我们立传，肯定会说：‘破军与风不渡二人，竟然挡住了七十万皇卫军！’”

　　对此，风不渡只是笑笑，并不当真。他知道没有人会为他们立传，就像几千年前的那场浩劫中，被人们记住的只有皇室和圣院。因为他们是胜利者。

　　不过破军这苦中作乐的气魄倒是令人敬畏。

　　两个时辰眨眼已过，夜幕已深，没有明月。世界从未像这般黑暗过！

　　月台上依然笙歌不绝，那绚丽而令人沉醉痴迷的光芒安详而宁静。对上面的那些人来说，月台下发生的危机还没有他们的午餐吃什么重要。

　　月上人就是月上人，月上人是世界上最尊贵的人，他们的幸福与快乐都是理所当然的，他们是天命之子！

　　风不渡沉默着，似乎在等待月台上的变化，他的直觉告诉他会有变化。

　　破军也沉默着，却是等待身后的阵营的喜讯，对他来说，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果然，没多久，他们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像是一头竭力奔跑的野兽。

　　破军知道那个脚步是木狼的。木狼的脚步在战场上就会变成这样，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木狼在传递喜讯时也会变得如此。

　　很快，木狼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在断墙下刹住脚步，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首领，大事不好！请速回定夺！”木狼语气里充满了焦急。

　　“大事不妙？”破军还有点懵。

　　就在这时，空气里突然弥漫一股强大的杀气，杀气的源头便是一直沉默的风不渡。杀气之强，把破军都吓了一跳，他震惊地看着风不渡，像是要寻求答案。

　　“原来如此！”风不渡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几个字。

　　“到底怎么了？”破军一声大喝，像是问风不渡，又像是问木狼。

　　“木狼，你快将营地的情况准确地描述一下！”风不渡冷声，宛如地狱的恶魔。

　　木狼道：“下午分发下去的药物，兄弟们服用后开始有所好转，可是就在刚才，情况突然变得更加糟糕！他们又开始厮杀，就快控制不住了，还请首领快回去罢！”

　　破军听完大惊，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风不渡。

　　风不渡连忙解释：“我没有做手脚，那些炼药师也没有问题……”他顿了一下，“问题应该出在那张药方上。”

　　破军看着他，却更加愤怒，这种东西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小刀，在他们之间那脆弱的信任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风不渡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能看着破军咆哮着离去。

　　直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一丝害怕，因为事情突然不在他的预料中。

　　那张药方究竟是不是连飞城在暗中公布的？

　　如果是，为什么会出问题？难道是陆杰给了他一张假药方？

　　如果不是，又是谁公布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等他转身的时候，他的心中终于有了一个确定的答案。

　　因为那九千九百九十九级台阶上，一道特别刺目的火光已经燃起，那是重冲锋的信号，而且时间掐的刚刚好。

　　世界上没有巧合。

　　这句话虽然不对，但是在此刻却崇明充满了令人信服的魔力。

　　战鼓擂，天地恸。漫天盖地的皇卫军已经冲杀下来！

　　“该死的连飞城，你究竟在哪儿？”风不渡一声怒骂，立马腾空而起，朝着帝都外的某个方向而去。

　　皇卫军来的太突然，那些月下修士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杀得落花流水。而改造人，他们甚至都没有抵抗。

　　破军隔江望着被轻易拿下的兄弟，眼神如刀却无处施展。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一个可怕事实。

　　“原来我们是如此的脆弱！”

　　“我觉得此时我们应该先避一避！”木狼说道。

　　破军看了看身后这一千多人，他们看着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崇敬。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他一声咆哮，划破黑暗，直击天幕。

　　


第069章　扭转（1）

　　风不渡全程天龙八步，一路奔波，直到那隐没与山林间的御剑山庄，方才落下。

　　御剑山庄死一般沉寂，宛如一座千年古墓，少有人前来拜访。

　　而当他刚落地时，就有数道隐晦的神识探过，不多时一人便出现在门口，挡在他的前方。

　　“蒋信何在？”风不渡带着一点儿怒气。

　　那人不过假气初阶，却双手抱在胸前，看着风不渡没有丝毫惧色，缓缓道：“风不渡，你已经不是我斜教之人，还请回罢！”

　　风不渡脸色微沉，对方说的确实是事实，就在几个月前他引荐蒋信加入斜教时，便已出声明退出斜教。当时斜教教主龙灵可是放下狠话，斜教不再欢迎风不渡，看如今这人的态度，龙灵当初的话应该是管用的。

　　他日授人以短，方才有今日不便。但他也不敢硬闯，毕竟这御剑山庄看似普通，实则卧虎藏龙。而如今形势严峻，反而落了下策。

　　风不渡客气地抱拳道：“那还烦请您进去通知贵教副教主蒋信，风不渡有要命的事与他商量！”

　　“不必了！”就在两人僵持时，里面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随即一个人出现。

　　正是蒋信。

　　蒋信坐在一个设计精妙的轮椅上，据说出自龙剑之手，具有很多奇异的功能。“你先退下。”他对那名拦住风不渡的人说。

　　那人对蒋信态度十分恭谨，受命退下。

　　蒋信面色红润，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虑，看着风不渡叹息了一声：“情况不妙，对吧？”

　　风不渡点了点头，沉默不语。

　　蒋信会意，说道：“我们进去说罢，我想教主应该不会介意的。”

　　蒋信虽然残疾，气度却不减昔日，甚至变得更加沉静。一壶茶足以取代所有乐趣。

　　蒋信给他到了一杯茶，听风不渡讲述帝都的事情，然后说道：“其实我们昨日就找到了连飞城，不过沟通上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

　　风不渡看着杯子，里面的茶已经平静下来，而他却没有丝毫兴趣。“连飞城向来谨慎，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他绝对不会出手的。”他心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头。“我当初居然没有算到这一点！”

　　“连飞城与归流儿已经逃到了落凤山脉，另外除了斜教之外，还有人在找他们。如果你不去，恐怕没人能把他们请出来的。这是密探传回的大概位置。”蒋信将一张标注的落凤山脉地图给他。

　　风不渡也不再多说什么，拿了地图便奔出御剑山庄。直到此刻，他心里只希望连飞城能够靠谱一些。

　　风不渡走后，蒋信才略微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他和连飞城是怎么回事？”

　　“教主好！”讲蒋信低了低头，说道：“这个属下并不清楚，他没有说过，我也不便打听。”

　　龙灵一身白色雪袍，走出去恐怕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一个大教的教主，而是一个小贵族家的俏皮小姐。

　　“那关于连飞城，你知道多少？”龙灵背负双手，渡着小步子，来到蒋信身后。

　　“连飞城出身帝都，三岁被送到雪原军。”蒋信回答道，“大约十二年前回到楚国，在乾州呆了五年……”

　　“乾州？”龙灵蓦地转身，打断了他。

　　“是的。”

　　※※※

　　不过几日时间，风不渡又回到了落凤山脉。

　　不过这次，他的心已经被掏空了，没有绸缪也没有计划，唯一支撑他前行的只有扭转当前的局势。

　　而他也知道光靠他一个人做不了太多的事情，但是他明白那些可怜人唯一的出路只有那种药物。

　　正在他踌躇的时候，只听得十几里外的山间一道双色玄气冲天而起，出极其尖锐的声音。

　　“那是归流儿的子母箭！”风不渡大喜，身体拔地而起，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十几里对他来说不过片刻而已，当他低头一看时才现雪地里几人竞相追逐，而跑最前面的正是冰火神箭归流儿。

　　归流儿不擅长近战，只得手握长弓不断放出冰火箭，可惜身后三人也不是吃素的，哪能让他轻易伤着？

　　“小五，还不出来？”风不渡手握猎龙弓，天地玄气鲸吞而去，五爪金龙一声嗷叫。

　　猎龙箭划破长空，在漫天龙吟中轰然而下。与次同时，归流儿也是一枝冰火箭。

　　“这是？”归流儿瞳孔剧烈收缩，这种力量他太熟悉了。

　　只见青金双色的炫光中出可怕的波动，朝着一人而去，那人顾及归流儿的冰火箭，却忘记身后可怕的攻击。

　　五爪金龙全身金光泛烁，那人当即被穿胸而过，倒在雪地里。

　　“是谁？”其余两人怒喝，回头一看，只见虚空一名男子，黑飘飞蓝袍猎猎。

　　一人冷声道：“风不渡，你竟敢对我们出手，你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

　　风不渡一声冷笑，道：“我知道你是云昊天的人，看在储君的面子上，我提醒你一件事儿。”

　　“什么事？”那人问。

　　“小心身后！”

　　风不渡话音刚落，只听得一声不堪入耳的嗷叫，道：“老子一声笑，千军万马倒！”

　　那人回头时，视线已经刺目的炫光笼罩，炫光里一只五爪金龙栩栩如生。

　　“真龙……啊！”惨叫打断了一切，归流儿已经彻底傻眼。

　　他过了这辈子，什么样的箭你见过？可是今天他的世界观彻底崩塌了！

　　“会唱歌、会回、能转弯的箭还能算是箭么？”他失声喃喃自语。

　　同样摸不着头脑的还有第三人，风不渡的箭比归流儿的冰火箭还要恐怖许多，令人防不胜防。

　　“还想跑？小五你没吃饭吗？”风不渡有些火气，催促道。

　　“不行啊，老大，我已经到极限了！”五爪金龙委屈地嗷叫了一声，耷拉着眼皮子回到了风不渡体内。

　　就在这时，归流儿激动地说道：“最后一个交给我！”他神色看起来有些困难，伴随着一声断喝，积雪再次奔涌，这一次冰火箭竟然也开始吞噬天地间的玄气，隐约间可见一头白**龙浮现。

　　“他居然能借用魔兽的力量？”风不渡也是吃惊。

　　这也是一种合计击术，原理就如同当初的林惊羽与金雕。不过这次归流儿的魔兽不在身边，也能有这般力量，只能说明那头魔兽十分强大。

　　忙

　　

第070章　扭转（2）

　冰火箭奇快不破，扭曲空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追上那人，一个强大的魔兽白影闪过，空间崩裂毁灭一切。

　　那股强大的气流扫过，风不渡身体在虚空一个趔趄，稳住身形，有些吃惊地看着归流儿。“不错！”他赞了一句。

　　归流儿脸色煞白，看来是刚才那招花了太大的精力，不过当他看到风不渡时，眼里闪着炽热的火花。“这半年来我一直在找那个能与我一战的高手，没想到居然是你风不渡！”

　　风不渡道：“此事先放一放，以后若是有机会，再与归兄一较高下。今天我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归流儿一声警惕的轻笑，问道：“你也是为了那张药方？”

　　风不渡点了点头。

　　“不过你来晚了！”归流儿道。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在这里干什么？”

　　风不渡眉头一皱，旋即明白了什么。

　　“我就是为了引开这些虫子，好让连飞城送药方离开，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他们快到帝都了！”归流儿脸上一抹得意之色。

　　风不渡却是失声，忙道：“大事不妙！”

　　一道残影留下，风不渡已经朝着天边而去。

　　※※※

　　提偶人身形单薄，在午夜的街道上看起来有些孤独，步履蹒跚地朝前走去。

　　“老头，现在已经宵禁，你在这里做什么？”一名皇卫军士兵声音冰冷，大声吼道。

　　过了片刻，提偶人才反应过来，手中的线偶突然抖动了一下。“这里没有老头，只有上天的提偶。”他的声音有些苍老，像是腐烂的木头。

　　“你在说什么？”那名士兵阔步朝他走来，手中的剑泛着寒光。

　　“我说，”提偶人的右手抬起，麻衣衣袖滑下，露出他那枯槁的手臂，“众生皆为提偶！”

　　夜里似乎有一抹寒光闪烁了一下，如同一柄利剑袭向那名士兵，惊叫声还没有传出便戛然而止。回头看时，那名皇卫军士兵已经变成了一只人形布偶，悄无声息地倒在阴沟里。

　　夜幕中那个腐烂一般的声音不断回荡，又像是在叹息，道：“提偶何苦为难提偶？”

　　一个老人，悄无声息地穿过他想要穿过的地方，直到江边才停下来，凝神看向某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门主安好！”他躬身朝着虚空施礼。

　　若是一般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疯子，因为他所朝拜的地方空无一物。

　　大约过了两息时间，只见清平淡的虚空突然溢出一点星光，随即大涨。星光消散时一个贴别特别的人影已经出现。

　　那人白衣胜雪，身上隐有星光流转，眼中闪烁着水晶般的光芒，而他手中正是一颗奇异的水晶骷髅头。

　　此人赫然便是妙衣的师父，乐非。

　　乐非神色自然，古井无波，看着伫立的提偶人，道：“改造人必须活下来，这是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属下明白。”提偶人简单地回答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没入月下那残垣断壁之中。

　　※※※

　　百善堂。

　　门大开着，药童已经去睡了。

　　百善在厅堂里点了一盏灯，一人端坐神色平静地看着跳动的火苗，他的面前放了一壶老酒还有三个旧酒杯。

　　“你来了！”百善脸上浮现一抹浅笑。

　　大厅里的空气请也给跳动了一下，灯火也跟着颤抖了一下，提偶人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门口。

　　“老朋友，好久不见！”提偶人也笑着。

　　“所以我特意把这半壶酒拿了出来。”百善说。

　　提偶人目光落在那壶老酒上，神色有些黯然，在百善身旁坐了下来。“三百年前我们三人一起喝了半壶，如今这半壶却只能我们两人共享！”

　　百善看着他，道：“他将所有的一切都赌在了天阙身上，只要天阙能够达到那个境界，我们就能一起喝这壶酒了！”

　　提偶人眼神突然凝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声叹息，道：“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若是你也能活到那一天，记得一定要祭奠我一杯！”

　　一杯酒下去，多少心酸苦楚皆在这一刻化作虚无。

　　“……对了，天阙的身份千万要保密，特别是对少门主，毕竟他们是……”提偶人难得认真一次。

　　百善点了点头。

　　提偶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腾地站了起来，从腰间取下几个布偶，眼中那厚实的精光闪烁。

　　“想那双圣虽年少，却是人间英才，一化九天真凤一化百变麒麟，撼天动地独抗昆仑双尊，为这荒芜凡世争得一丝生机！”铿锵有力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动作也凝住了。

　　“众生皆提偶，吾辈岂能苟活避世？”

　　最后一句落下，所有布偶在他手中化作齑粉。

　　※※※

　　天马关。

　　这里的军事要塞已经被破军所率领的改造人拿下，他们没有隐匿自己行踪的意思。

　　破军看着梅有若，嗤笑道：“皇卫军以为派你来就可以击败我们么？”

　　梅有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破军的那条龙臂，神色十分复杂。

　　破军察觉了梅有若异样的目光，道：“在我之前有一千零八十九个人因为接受不了这条龙臂而死，而当他们将它转移到第一千零九十个人身上时，很庆幸我活下来了，破军也就是这样诞生的。”

　　“这条龙臂的潜力很大，”梅有若说，“你应该回到皇卫军，继续为楚国效力。”

　　“原来这才是你来的目的啊！”破军大笑，“但是，我想师弟你应该不是一个健忘的人，自从你亲手把我送到黑魔天牢开始，就再也没有给我建议的资格了！”

　　梅有若两撇小胡子凝住，脸变得通红。“那你为什么不逃走？”

　　破军龙臂一挥，一道可怕的力量直接在梅有若脚下的岩石上留下一道划痕。“回去告诉你的主子，破军今夜子时将率领手下一千将士与皇卫军决战，地点在漓江。”

　　“你的人已经无法再战斗了！”梅有若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只要你屈服，那么他们所有人都可以活下来。”

　　“我说过你已经没有资格给我建议了！”

　　破军神色一凝，龙臂击出，狠狠地落在梅有若的胸膛上。梅有若也不闪避，直接倒飞出去，跌下城墙。

　　“记得把我的话带到，如果他们还是男人的话，就与我正面对决！”破军扶着城墙，声音冰冷。

　　


第071章　扭转（3）

　　距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

　　漓江上千台战车排成一列，宛如一堵银白色的城墙。战车的轮毂与前面已经安装了锋利的长矛，茅尖对着漓江的另一面，战车上庞大的能量流转，似乎随时都会如同猛虎一般冲出去。

　　漓江的另一边，那片深沉的黑暗中，不断传出断续的怒吼，似有些无力，而又似有些无力。每次声音快要衰竭时，就会有一个十分怒吼，激励着他们。

　　“我乃是龙臂拥有者，改造人领，破军。”破军独自一人走向冰面，“我现在率领一千改造人，在漓江上与皇卫军决战，当第一缕曙光升起时，我们或将不复存在，我破军也将永远消失。但是你们要记住，我们，堂堂正正的改造人，在死亡面前从未畏惧，永不退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