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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继界限(武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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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爱的人,也在那场争斗中死去了。”司马一抬手看看雪白的骨笛,眼中掠过一丝柔情。

“这骨笛跟你的爱人有关?”

“何止有关,这骨笛正是她的臂骨所制,这些年陪着她安葬地下。今日取回,是因为,老夫还有一事未了。”司马一右手抚摸着骨笛,宛如它便是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女子。

“什么事情,前辈,你要我帮你去办吗?”于炎听了司马一故事,心中顿生同病相怜之感,声音大了几分说道。

“哈哈哈,你也不问问是什么事情,能不能帮我做到。”司马一见他情绪恢复了许多,心中也轻松了许多。

“那敢问前辈,是件什么未了的事情?”于炎盘膝坐定,双手放在膝盖上边,直直盯着司马一。

“这又是一段故事了。”司马一缓缓踱步,走到床沿上,挨着于炎坐定,接着道:“我挚爱的女子,她叫东方晓月,温柔贤淑,是我毕生所爱。她也对我生了情愫,可是已经有了婚约了。”司马一眼神突然黯淡下去,没有了一丝光泽,昏昏然怅然无限。

“那你们后来怎么样了?”于炎好奇地问道。

“就在她成亲的哪天,我只身抢亲,把她从成子中的手上抢了过来。”司马一说道此处,长吁一叹。

“那后来呢,她是不是就跟你在一起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她爱我,她会和我在一起的。可是,她随我上山之后,却再也没有笑过。我以为她需要些时间,需要些时间来忘却成子中,直到她生下了一个孩子。”司马一眸子中一抹亮光闪闪,竟然噙着泪水了。

于炎听到此处,也不知说些什么。

“这个孩子,叫做成是非,你答应我,好好照顾他,把他送回去吧。”司马一眼角抖动,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东方晓月开口跟我说的,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我一听,明白了所有事情。可是我不甘心,我爱的人,一定是属于我的。”司马一泪水在褶皱的脸上蜿蜒流淌,沿着凹下去的皮肤,沾湿了大半个脸颊。

“前辈有些执念了。”于炎轻声道了一句。

“嗯,你说的一点不错。可当时年轻气盛,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不可以有。所以我还是打算把她强留在我身边。没想到”司马一顿了顿,接着道:“她竟然自断了手臂,跟我说,是她对不起我,可是她今生做不了我的人,只能把她自己分成两半,留一只手臂给我。”

于炎双眼圆瞪,张着大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分成两半?”

“她还暗中偷偷喝下了司马家族江湖闻名的毒药‘守尸之灵’,若是留下一条手臂还是走不了,便一死了之。”司马一眼泪虽然停下了,可是身子却在不停的微微颤抖。

“守尸之灵,什么是守尸之灵?”于炎好奇地问道。

“这守尸之灵,乃是司马一族独有的毒药,毒性极强,一滴便可以放到数十个汉子。但它最为人知的功效,便如它的名字所言,能守住尸体,不让尸体腐烂,是上好的保存尸首的灵药。”

于炎哦了一声,悠悠回了一句道:“看来她是真的爱那个叫做成子中的男人了。”

“我帮她解了毒,放了下山去了。于是我将她留给我的手臂,做成了这只骨笛。整日吹奏,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回到我的身边。”

“那东方晓月心不在司马前辈上边,留下也不是你所得。她和成子中在一起了,应该也算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了。”于炎脸上竟然露出一丝不易觉察到的笑意。

“可她还是死了。”

于炎猛然回头,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你不是给她解了守尸之灵的毒了吗,她为什么死了,是成子中杀了她吗?”

“她留了一条手臂给我,找到成子中,将那婴孩交给了成子中便又一次服下了守尸之灵。”司马一这时已经没有太多表情了。

“为什么,你放她回去了,她还喝下毒药,这是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她也对不起成子中,无颜再活世上了。”

于炎心中沉重万分,本以为皆大欢喜的事情,终究还是成了悲剧。

“我带着她的尸体四处求医,想要将她起死回生。可是终究,除了司马一族的血继人,谁也没法起死回生了。寻到西荒大陆的时候,我才将她安葬在了地下。将骨笛也放在盒中,陪伴她身边。”司马一说着,双手怀抱着那支雪白的骨笛,宛如那就是东方晓月一般。深情流淌,让人心中不禁一颤。

“我知道了,前辈一定是想再见东方晓月一次。我会陪着你一起去西荒大陆的。”于炎挣扎着下了床,手脚都有些不稳了。

“我未了的事情,不是你所说的最后一面。在五行人打开她水晶棺盖的那一刻,那就已经灰飞烟灭了,只有她留给我的这一半尚在人间。”司马一将骨笛凑到嘴边,一曲哀伤至极的曲子悠然响起。屋中寂静得宛如气旋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

第三十七章  拜师

一曲肝肠断。司马一缓缓收了骨笛,爱抚了一番,“这笛子,我要你帮我送走。”

于炎看着司马一心爱的骨笛递了过来,有些不解,问道:“这骨笛是东方晓月,你挚爱的人唯一留下的东西了,你还要送给别人吗?”

“自东方晓月死去,我日思夜想,不过终究再没有去过她的墓穴。因为她活在我的心上了,今生虽然不是我的,可是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是非她莫属。这骨笛,我要你帮我送给他的孩子,成是非。”司马一这时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让人觉得屋子中比刚才也晴朗了许多。

“可是——”于炎微蹙着眉头,缓了一下道:“我知道了,她已经活在前辈的心里了。”于炎脸上也露出笑意,只是他脸色苍白,笑起来也少了几分生气。

“那孩子,应该和你一般大小了吧。这骨笛送到他的手上,老朽这一生,该了的,也差不多都了了。”司马一看着于炎,拍了他肩头一下。

“前辈放心,既然如此,我一定帮你把这骨笛送到那个叫做成是非的少年手上。”于炎手握骨笛,一丝清凉之意流窜到了身上。

“恩,如此甚好。老夫也好安然撒手了。”司马一说罢,双眼紧闭,仰着头深吸了一口气。

“安然撒手?”于炎脸色突变,“前辈你这是——”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司马一后背。

“于炎小兄弟,你我算是有缘,我也将我半生经历跟你说了,这世上,不止你一人有这惨痛的经历。一入江湖,终身江湖。老夫这一遭,算是到头了。”司马一眼神中颇有深意地看着于炎道。

“恩,多谢前辈开导我。”于炎跪在床上,磕了一头道。

“我今年已活了一百一十四载了。大限之期已不远了,我也不瞒你。”哗啦一声,司马一一把扯掉身上宽大的袍子,露出他消瘦得骨头尽显的身子。

只见他的背上,暗黑无比,宛如焦炭一般,那黑色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边,处处凹陷进去,看得十分吓人。一转身,前边胸部以下也尽皆是黑沉无比的颜色,而胸口上边,两条黑色的纹路自下而上的延生上去,看得出来,这黑色正在逐渐蔓延而上。

于炎惊得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司马一却仍旧笑意盈盈地道:“我这身子骨,大半都已几近枯萎了。我用守尸之灵封住了五脏六腑之外的地方。将真气汇聚在心脉一处,以此续命,终究活到了这一百一十四个年头。已然是我的垂暮之时了。”果然见他一身黑色慢慢包围胸口,只有些许地方还看得出泛着黑气的皮肤黄色了。

“前辈的意思是,你也要西去极乐了吗?”于炎嘴角轻扬,眼神掠过一丝变化。

“人生自古谁无死,我这把老骨头,也算活够了。可是你不一样,你年纪轻轻,正是大好年华,不可枉费了此生。虽然遭此浩劫,不过你家人在天之灵,定然也是希望看到你开心快乐的。我希望你能重新打起精神,去追求你自己的新生活。”司马一坐到于炎身旁,扶着他肩膀说道。

于炎眼中噙着泪水道:“我刚和前辈相识,多得前辈照顾,不想前辈也要——呜呜呜”于炎破口啼哭,宛如婴孩一般,啜泣不已。

“男儿有泪不轻弹。我送你三样礼物,权当做你帮我送这骨笛之报酬。”司马一穿上衣服,打开一个木匣,取出一个盒子。

“不用不用,于炎谢过前辈了,你救我一命,更将这骨笛放心交付与我,已是对我莫大的肯定了。我怎敢再收你礼物。”于炎说着,站到了司马一面前。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心地善良,这江湖却是十分险恶,往后出门,多留个心眼。不过我这三样礼物,你大可不必‘无欲’,却一定要收下。这第一件,是我精心研制的洗髓丹,能祛除人体垢毒,增强体质,你最需要。”司马一说着,将一个梨形瓶子塞到于炎怀中。

“这第二件便是守尸之灵,这药剧毒,凡是触碰之人,都会慢慢被吞噬殆尽,一如我的身体,不过要是死人碰了,药水浸入,能保尸体不腐,你自留着,小心使用。这是守尸之灵的解药,你更要小心看管。”说罢又将一大一小两个蓝色的瓶子也递给了于炎。

“多谢前辈!”于炎说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司马一摇了摇头,弯腰对着他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对爹娘,不要轻易给任何人下跪。你记住了,江湖上,最崇尚的不是跪求,而是铁血。最需要的不是下跪,而是傲骨。”

于炎抬头看着司马一,缓缓站起身来:“前辈若是不嫌弃,我今日就拜你为师。若是我有命活到明年,我一定给爹娘妹妹和你老人家上香!”于炎脸色苍白,可是眼神却比刚才刚毅许多了。

“哈哈哈,好,我喜欢你这性子。”司马一也开怀大笑。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于炎咕咚一声,又是一拜。

“你起来吧,我这第三件礼物,要你记在心上。”司马一看着于炎,两人都面带笑意,十分开心。

“师傅你讲,我一定牢记在心。”

“以后你行走江湖,切记和司马一族结怨!”

“哦,那是自然,师傅是司马一族后人,我既然拜你为师,一定不会和你的族人结怨的。”于炎将药水骨笛放在床上,拍着胸脯道。

“哈哈哈,你果然不懂江湖啊。此一去,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可惜我老头不能陪你闯荡了。我让你退避,不是因为我是司马一族的人,而是你根本不懂,司马一族的实力,和他们结怨,便是自寻死路啊。”司马一摇着脑袋笑着说。

于炎一怔,旋即也笑着回道:“我知道了师傅,若有司马族人,我一定绕道而行。”

“恩,你再吃一粒洗髓丹。记住,成子中在霞光城北门处开了一间名叫‘本草堂’的药铺,你一定要把这骨笛送到,亲自交给成是非。”

于炎扬手送入嘴中一颗丸子,嗯了一句,突然啪的一掌,司马一双掌已然打在他胸前。

“师傅你这是干嘛?”

“屏气凝神!”司马一双膝一盘,凌空坐在空中,双掌不停的传输着身体里最后的几丝游离真气。

啪——司马一力尽而亡,胸前的黑色蔓延到了脸上,他全身都变成了焦炭一般的黑色,直直从空中摔到了地上,仍旧是盘膝的姿势,双掌也还伸着。

“师傅——”于炎一声嚎叫,引来了几个小童,围在一起,哭得泪流满面,哀声四起。

在养元堂的背后,一座新坟,招魂幡随风飘荡。于炎安葬好了司马一,将养元堂交付给了堂上的几个伙计,带着骨笛悄然离开了养元堂。

第三十八章  成是非

于炎得到司马一的内力,又吃了一粒洗髓丹,精神好了许多。走在街头,周围人群熙熙攘攘。

这几天昏睡不醒,肚中只有些残留的药水,这时一经行走,腹中空乏的感觉立时十分强烈。抬头看见一家酒楼“八里飘香”,于炎直接进去了。

“哎,客官这边坐这边坐。”店小二吆喝一声,将他引到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

“这位小爷,你要吃点什么,我们八里飘香的酒菜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要不要来个招牌菜,我们这里的醉酒鸡,那可是有口皆赞的。”那小二一边擦拭桌子,一边给于炎推荐道。

“不用了,来三两熟牛肉。”于炎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食客,对着那小二缓缓道:“再来一壶女儿红!”

“好嘞,客官稍等,这就给您拿去。”那小二一扭身子,绕过面前桌椅便去了。

于炎摸了摸怀中骨笛,端起桌上茶杯吮吸了一口。

“神机妙算,神机妙算,前世今生,昨天明日,一算一准,不准不要钱——”就在这时,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牵着一个双眼蒙着白布条,手中举着一面“神机妙算”白旗的老者缓缓进了八里飘香。一老一小身上的衣服到处挂着补丁,不过却干净整洁。

“滚开滚开,别影响老子喝酒,不然一刀把你这老瞎子给斩了!”两人走到一桌正在酣食的汉子旁边,被一个身着短褂,坦胸露臂的汉子怒喝开了。

那少年脸上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屋中这时食客不多,两人转眼便到了于炎跟前。

“客官,要不要老朽给你算上一卦啊,不准不要钱。”

于炎对着搀扶那老者的少年微微一笑,“神机妙算?!”于炎念了一遍。

“公子要算一卦吗?”那少年声音轻柔,笑着对于炎道。

“呵呵呵,果然能算天机,那世人岂不是皆能避过生生死不测了。”于炎不答话,端起茶杯又是抿了一口。

那老者摸着面前椅子便坐下了,“你命犯孤星,只怕今生都会形单影只。”老者一缕胡须,缓缓道了一句。

于炎手上一颤,一滴茶水溢出,滴落在了桌上。

“若是我猜的不错,客官这一生,劫数不断,生死难料,险境之多,实乃我所见过之最。”

“我大爷爷说的话很准的。”那少年仍旧带着笑颜看着于炎道。

“够了,一入江湖,没有跪求,只有铁血。”于炎握着茶杯,里边茶水却波纹荡漾,不曾停歇。那少年面带笑意,看得清楚,于炎的手在微微颤抖。

“哈哈哈,铁血?客官此去,当已忍字当头,却不该讲什么铁血的好。”那老者说罢,缓缓起身,那少年嘴角一裂,朝着于炎一笑,扶着那老者朝着门外走去。

“忍字当头,记得。公子珍重。”那少年回头对着于炎道了一句,脸上的微笑始终不变。

“客官,你的牛肉来嘞!”那小二右手端着一盘熟牛肉,左手怀抱着一坛女儿红放到桌上。

“那两个是什么人?”于炎看着离去两人背影,问那店小二道。

“哦,他们啊,是霞光城的名角,那老头叫做张天生,虽然双眼瞎了,可是却有个‘千里耳目’的称号,他给人算上一卦,那叫一个准啊。另外那小的,就是他的孙女了。两人整日到处游走,给人算命谋生。”店小二说话间给于炎满了一碗酒。

于炎怔怔听着,眼睛仍旧看着那两人刚刚出去的方向,随手端起桌上倒好的女儿红,一口喝下。

“咳咳咳——”接着便是一阵咳嗽,“这酒怎么这么烈?”于炎脸颊绯红,惊问那小二道。

“这已经是我们店最柔和的酒了。”那店小二被他一问,有些莫名其妙。

“没事了,你先下去吧。”于炎缓缓抬起头来。

“命犯孤星,哈哈哈”于炎自言自语,一抬头,将碗中剩下的大半酒水一口饮了。

“小二,结账!”于炎放下一锭银子,脸颊泛红地出了八里飘香。

夕阳西斜,天边也挂着几片绯红的晚霞。映照着于炎的脸色。

霞光城中,热闹非凡,不过于炎脑中却一片空白,宛如只有自己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边,四周静寂无声。朝着北边摇摇晃晃地走去。

“哎呀!”一声惊叫,这才惊醒于炎,一个妇人被撞到在地。

于炎急忙将她扶了起来连连陪着不是。

“小子,走路得看着点,长个眼睛干——什——么——用。”那妇人站起身来,声音由大变小,有些听不清楚了。

抬头一看,原来于炎的双眼充血,瞪得老大,宛如牛眼一般,模样恐怖吓人。

“本草堂怎么走?”于炎淡淡地问那妇人一句。

“就,就在前边转角就是了。”那妇人说罢,一溜烟跑开了。

于炎梗着脑袋就往本草堂去了。

“公子要看病吗?”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

于炎抬头,一个英姿飒爽,面如冠玉的少年对着自己微笑着道。

“你是成是非吗?”于炎靠在墙上,仰望着天空绯红的晚霞道。

那少年一惊,脸上掠过一丝惊奇,道:“我就是成是非,请问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非儿,帮我取一两当归!”里边一个浑厚的声音叫道。

“哦,我就来。”那少年朝着里边探头回了一句,转身对着于炎道:“你是来看病的吗?”

于炎默然无语,那少年见了,只得回屋抓药去了。

堂上许多病人,本草堂的生意还不错。

突然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堂中,站在那里,从怀中取出一只雪白锃亮的笛子,举在空中。正是于炎。

“成子中,这是司马一托我送给你们的,骨笛。”于炎缓缓抬起头,一双血红的双眼看着呆住的一个男子,穿着一袭灰衣,头上发髻虽然扎起,却仍旧有些蓬乱。八字胡上一双沧桑却俊秀的脸庞。他见了骨笛,突然停下了手中事情,跑到了于炎面前。

“你说什么,这是骨笛?”他表情严肃而有些凝重。

于炎点了点头,“正是,司马一让我一定要送到一个叫做成是非的少年手中。”刚才那少年听到这话,也围了过来。

“爹,司马一是谁,为何送这骨笛给我。”

“阿福,你照看一下堂上,我有事要办。”那男子嘱咐了一声,带着于炎和那少年进了后堂。

“司马一是你什么人?”那男子问于炎道。

“是我师傅。你就是成子中对吧。这是骨笛,东方晓月臂骨所制,我师傅让我一定送到她的儿子成是非手上。”于炎说到此处,转身对着那少年道:“你就是成是非对吗?”

那少年嘴唇一颤,点了点头道:“你说这骨笛是我娘的臂骨做的?!”

“恩,正是,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小心保管。”

“那你师傅人呢?”成子中双眼也有些泛红的问道。

“我师傅已经寿终正寝了。”于炎酒劲过了许多,脑子清楚了不少。

成子中长叹一声,开口道:“浮生如梦。谢谢你小兄弟。今日你且留在这里,我叫人备些酒菜好生谢过你。”成子中拍着于炎肩头说道。

于炎转身看了一眼成是非,回头道:“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不必客气。”

说罢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于炎以前极少喝酒,今日上好的女儿红让他醉意朦胧,走路也有些不稳。

成子中见他转身就走,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非儿,你跟在他身后,确保他安全,待他酒劲再过三分,你再回来。这少年虽然自称是那司马老头的弟子,不过见他模样,只怕连那老头一分的功力也没有。”

“哦,我知道了爹!”

成是非将骨笛递给成子中,追着于炎出了本草堂。

第三十九章  木府发丧,于炎惹事

于炎无主地胡乱行走,在霞光城中晃悠。不知道要去哪里,家已不在,不能回家,师傅也死了,不用回养元堂,天大地大,一时之间,真的想不到一个容身之处了。看着身旁熙熙攘攘的人群,于炎不自觉地开始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

成是非小心翼翼地跟在于炎身后,来到一条人烟稀少的街上,悄悄跟在远处。

“形单影只,茕茕孑立。”于炎抱着双手,迎着斜阳走在一条笔直的道上。背影拖得很长,宽敞的道上,却只有他一个人影,有些苍凉。

“站住!”突然两个身着孝服的带刀人一跃跳到了道上,挡住了于炎的去路。

于炎梗着头往人烟少的地方走,没有发现,四周静寂得有些不寻常。缓缓抬头道:“有事吗?”

“遭了!”成是非跟在身后,看得清楚,一捶手,往回跑了。

那两人相视一眼,眼中带着一股寒意,冷冷道:“你为什么不穿孝服?”

于炎有些莫名其妙,咧嘴一笑道:“我为什么要穿孝服。”

这一笑,明显激怒了那两人,声音徒增,朗声道:“今日木府发丧,举城哀悼,你竟然敢不穿孝服。”右边那人手腕一翻,一柄明晃晃的大刀横在前边。

于炎一怔,隐约想起,凌天宇来西荒大陆夺取了木府的名兵器水寒无影剑,更将木府所有人的左臂都斩断了,但是却不知道他杀了人。于炎恰逢丧亲之痛,新拜的师傅也寿终入土,十二分地理解木府诸位的心情。抱拳欠身对那两人道:“我不知道木府今日发丧,误闯此处,还请见谅,我这便离开,断不给诸位带去麻烦。”

于炎说罢,转身就要往回走。

“慢!我听你口音,不像霞光城的人,今日木府丧事,断不容他人搅合,你且报上名来。”那汉子听出于炎声线有别,朗声喝停于炎道。

“不瞒两位,我确实不是西荒大陆的人,今日来霞光城,只是帮人送一样东西。这便离开。”于炎小心答复,不想惹是生非。

“今日我木府发丧,霞光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一个外来人员,恰是今天进来,又到我木府四周游走,难不成是来捣乱之人。你得跟我二人回去见过刀父剑母大人,由他们定夺!”那二人说着,就朝着于炎走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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