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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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灭笑着，似乎想通了什么，眼中突然闪出觉悟似的灵光。那灵光越来越盛，转眼间已经遍布全身。
　　老僧初时还有些惊异，转又垂眸颂道：“佛祖慈悲，师兄得此圆满，可喜可贺……”
　　绝灭身体已经化作一团七色神光，只有面容还在神光中隐隐浮现着。
　　“高正阳传我衣钵，是我心佛宗三十六代宗主。还请师兄见证……”
　　“善哉善哉……”老僧合十念道。
　　没等老僧再说话，绝灭所化的七色神光化作长虹，冲天而起。


第147章　衣钵
　　七色长虹贯入山洞顶部，瞬间消失。
　　高正阳才想动，就觉身体一轻，人就到了山洞外面。
　　就看到那七色长虹直入云天，过了一会，那余光才慢慢消散。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高正阳没有任何准备。他有些茫然地问道：“大师，我师傅这是？”
　　老僧道：“师兄心境圆满，触动禅机，化虹圆寂。”
　　高正阳不耐打禅机绕圈子，直接问道：“那就是死了？”
　　“真足功德为圆，远离烦恼为寂。师兄他有大功德，化虹圆寂是得其所归。”
　　老僧淡然说道。
　　“还不是死了。”
　　“是圆寂。”
　　“就是死了。”
　　老僧也没心情和高正阳争辩，索性不说话。只是望着长虹消失的地方，静静出神。
　　“死的利索，连埋都不用埋。”高正阳嘴里嘀咕着，脸上不见悲喜。
　　他和绝灭认识一年多了，但关系从来都不亲密。绝灭对他不错，尽心栽培过他。他也给绝灭卖过命。这心佛宗宗主也是他努力争取来的。
　　高正阳自觉和绝灭没多少感情，可不知怎么的，心里却有说不出的伤感。
　　不管绝灭人是好是坏，却真是有豪雄气概。说话算话，做事干脆利索。对他也是不薄。
　　老僧和高正阳相对无语时，旁边突然传来了的低声啜泣声。
　　高正阳侧过头，就见到鹤飞羽跪在地上，小脸上眼泪直流，漂亮的明眸已经哭的通红。
　　高正阳心里更是伤感，走过去给鹤飞羽擦了擦眼泪。可她眼泪像泉涌般，怎么也止不住。
　　“师傅走了、呜呜呜……”鹤飞羽抓住高正阳的袖子，哭的更加厉害。
　　鹤飞羽平日很是畏惧绝灭，总是尽量躲着绝灭。可等绝灭真走了，鹤飞羽却觉得心里空洞洞的，像挖掉了一块般，止不住的伤心难过。
　　高正阳搂着鹤飞羽肩膀，安慰道：“师傅功德圆满，化虹圆寂，这是好事。”
　　“师傅死了……呜呜呜呜……”
　　高正阳想了一下，也不想再说什么圆寂，这种话太虚了，他固然是不信，只怕那老僧也不会全信。
　　“师傅走了，还有我。”高正阳道：“我继承了宗主，你就是副宗主。以后我们师兄妹把宗门发扬光大，称霸天下。”
　　“呜呜、是师姐弟、呜呜……”鹤飞羽虽然哭的稀里哗啦的，这种事上还是特别认真。
　　“好吧。”高正阳没计较这个，师姐就师姐，也吃不了什么亏。
　　老僧心情虽有些沉郁，听到两人对话也不禁好笑。
　　不过，心佛宗就只剩下这两个传人，又没有一个是入门受戒，真是有些说不过去。
　　鹤飞羽不用说，是个女孩子。资质虽然很好，却扛不起振兴心佛宗的重任。
　　高正阳很不错，既有绝灭的气魄，又比绝灭更沉稳更坚忍更冷静。
　　老僧一拂袖，正在抽泣的鹤飞羽娇躯微震，眼眸一合，人就昏了过去。他解释道：“她才突破等阶，修为还没巩固，伤心太过会伤到武魄。还是让她好好休息。”
　　高正阳把鹤飞羽抱起了，鹤飞羽轻若无骨，小脸还带着长长泪痕，愈发显得柔软娇怯，惹人怜爱。
　　把鹤飞羽抱回卧室，盖好被子。等高正阳再出来时，老僧贵坐在茶桌旁，慢慢的喝着凉茶。
　　“坐。”老僧温和的招呼道。
　　高正阳坐在老僧下首，还提起茶壶给他斟满茶水。表现的既礼貌又平静，似乎老僧只是过来串门的邻居。
　　老僧又喝了口茶水，才不疾不徐的道：“你师傅走的有些突然，还有很多事没交代清楚。不说你师傅交代过老僧，就是以我们两个的交情，也要帮着他把后事处理好。”
　　高正阳点了点头，没说话。他不知道情况，现在只需要认真听着就行了。
　　老僧道：“老僧年龄比你师傅略大，你叫我师伯就行。”
　　“师伯。”高正阳客气称呼道。
　　“你继承了心佛宗，从此以后就是一宗之主。佛门共有十宗，每宗宗主的身份地位都很高。从此以后，你在这方面也要注意。”
　　老僧话里的意思很明白，高正阳是一宗之主了，就要有做宗主的觉悟，不要给心佛宗丢人。
　　高正阳点点头，“我年少无知，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师伯指点。”
　　老僧笑了笑，对高正阳的态度还是很满意。对于自己不知道的，就要谦虚请教。这本是个很简单的道理。但这个年纪的天才，又有几个懂得这个道理。
　　“心佛宗对资质要求太高，传人很少。你师傅有个师弟弘道，在月国开坛立法，在帝国权贵中极受欢迎，发展的颇为兴盛。只是他和你师傅关系不好，你不要去见他。”
　　老僧认真的交代道。
　　高正阳点头示意明白。他继承宗主，武功又不行。要是遇到弘道，只怕是大大的不妙。
　　“心佛宗正法眼藏，以心传心，不立文字。你既有心佛界，只需按部就班修炼就可以。”
　　老僧说着一拂袖，茶桌上就多了一个木箱。“这里是你们心佛宗传承根本，十方法衣和心佛珠。”
　　佛门宗门传承，最重要就是衣钵。得到衣钵才是真传，才能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否则，就是旁支。
　　在老僧示意下，高正阳打开木箱，最上面摆着一串黑红念珠，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看着温润透光。
　　下面的一件黑色法衣。折叠的很整齐。纵横交错的暗金丝线，把黑色法衣分成一个个正方形。
　　高正阳知道，这是佛门是福田衣，也是正式的法衣。
　　不过，这个世界佛门更注重威仪，法衣样式肃穆庄严，暗金色丝线隐隐闪着光，让法衣颇有几分神圣气息。
　　“十方法衣要论起品阶来，也是九阶。不过，这是心佛宗传承信物，只有最重要的场合才能穿。”
　　老僧道：“你现在穿上，我帮你受戒。”
　　高正阳想了下道：“我还要娶媳妇，不想当和尚。”
　　老僧苦笑，“娶妻生子是人伦大道，老僧给你般若心戒，万戒不禁，只戒本心。”
　　高正阳欢喜道：“这样最好。”
　　回到房间，高正阳换上十方法衣。十方法衣材质特殊，穿起来平整柔滑，深沉肃穆，极有气派。胸前垂挂着心佛珠，更多大了几分庄严法相。
　　高正阳暗叫可惜，这件法衣等阶太高，以他的元气完全无法驾驭。
　　等高正阳出来，老僧领着他进了绝灭的房间。在绝灭的石像前，给高正阳正式受戒。
　　受戒很简单，就是老僧抚着高正阳头顶，低颂经文。
　　高正阳也不知念的什么，只能感觉到十方法衣内的法阵被激发，包括心佛珠在内，内里法阵同样被激发。
　　十方法衣和心佛珠，不但和高正阳的神魂建立联系，还和他的心佛界建立了联系。
　　老僧手捏法印，指着十方法衣和心佛珠低颂法咒。两件法器化作一道灵光，溶入高正阳身体。
　　高正阳心念一动，法衣和佛珠进入了他心佛界，披在他的心佛上。
　　心佛本是心念所凝，是心佛界的根本。但究其根本，不过凝固的心神幻象，并非真实存在。
　　这两件法器的加入，让他心佛界扩大了十倍，也多了种厚重质感。
　　高正阳还来不及品味这些变化，就听老僧道：“十方法衣和心佛珠都是重宝，暂存在你的心佛界内。等你炼成天魂，就可以随意取用。”
　　老僧提醒道：“有两件重宝，你的心佛界就可以存放一些物品。”
　　高正阳一喜，能随身带着一个特殊空间，存放东西就太方便了。
　　“心佛宗的衣钵传承，都交给你了。”老僧正色道：“你修为太浅，又不同经文戒律，不宜招摇。在外行走时，还是不要自称宗主，以免招致祸端。”
　　老僧想了下又道：“你师傅走了，老僧帮你找位大德，教授你佛法武功。”
　　高正阳自忖武功秘法众多，只是龙皇九变就够他连几十年的。也不需要谁来指点。
　　“师伯，我愿意守着师傅洞府。不是有什么通天洞，我可以在这帮忙看着。”
　　“胡闹。”老僧脸色微沉，低喝道。老僧沉着脸时，身上就多了种不可违抗的威严。
　　高正阳也被压的呼吸一滞，本能的就想低头听命。但他意志坚若金刚，不是外力所能动摇的。而且，老僧只是露出一丝气息，并不是刻意要压迫高正阳。那股压力一闪即逝。
　　老僧也觉得这样对一位宗主说话不妥，脸色一缓道：“通天洞是魔界和人界碰撞出的空间裂缝，再等一段时间，九幽魔气爆发，这里就会变成魔界进入人界的通道。不知有多少魔界大军会从里面冲出来。就是你师傅在也要避其锋芒。这不是某个人能挡住的。”
　　高正阳不解的道：“既然这么危险，那东荒群山的人怎么办？”
　　“魔气爆发，会逐渐侵染这里。在这期间，会有几个月的过渡期。东荒群山的生灵有足够时间撤退。”
　　老僧道：“这些就不用你管了。你只需要安心修炼。”
　　高正阳道：“师伯，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不能离开……”


第148章　悟什么？
　　老僧有些不悦的看着高正阳，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高正阳毫不畏惧，直视着老僧道：“弟子并非不知好歹。只是弟子有一个朋友，将有一场大劫难，我必须帮他。”
　　老僧暗自叹气，高正阳声音不高，可语气坚决，眼神坚定。显然是打定主意，没有外力能够改变。
　　“好吧。”老僧想了下道：“你的事情要多久能解决？”
　　“半年。”高正阳估计，再有半年的时间怎么都够了。
　　老僧说道：“那给你半年的时间。半年后你去山国天岳都天马寺，找晦明大师。”
　　老僧在袖子里拿出一块长方形紫红铜牌，对高正阳道：“心佛宗三十六代是悟字辈，你可以自己起个法名。”
　　“悟空。”高正阳几乎不假思索，说出了这个名字。
　　老僧微微皱眉，“总觉得这个法名有些不好。”
　　“那叫悟饭。”高正阳也不执着，反正就是个法名。他又不的当和尚。
　　“要不悟天、悟色、悟剑……”
　　“还是叫悟空吧。”老僧果断做出选择。
　　他运转力量，紫色铜牌上就出现了悟空两个字。
　　高正阳在铜牌上滴了血，又印入神魂气息，这块度牒从此就独属于他。
　　度牒，是僧、道等出家人的身份证明。没有度牒，就是邪僧野道，身份不会为各国承认。
　　有了度牒，高正阳可以在天下所有寺庙停留休息。不论到哪个国家，都可以自由行走。不需要任何其他的身份证明。
　　“师伯，请恕弟子冒昧。我师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麻烦师伯给弟子讲讲。”
　　老僧叹口气，“也罢，你是他为一处真传弟子，也有资格知道这里面的事……”
　　绝灭的事并不复杂。老僧既是他好友，又亲自参加了几件大事。很快就把整件事说清楚。
　　佛门广大，不禁外族入门。狮族自古就有进入佛门修行的习俗。绝灭自幼信佛，长大后就拜入心佛宗。
　　作为狮族，绝灭还是不可避免的受到同门歧视排挤。但他性子强硬，总是打的头破血流。
　　在一次论法大会上，绝灭和其他宗门弟子打架，重伤后为老僧所救。从此，绝灭和老僧成为好友。
　　绝灭刻苦修行，成为天魂强者。只是受限于心佛宗秘法，无法更进一步。
　　老僧也是如此，他在《金刚经》的修行也陷入瓶颈。两人一商量，觉得两个宗门秘法可以互补。
　　金刚宗是身心如金刚，走的是至坚至强不坏不朽的路子。心佛宗是以心为佛，至空至幻。
　　两种秘法如果能兼容并蓄，虚实相生，一定能突破到更高的层次。甚至成为佛门第一妙法。
　　佛门宗门规矩森严，两人平时切磋交流还没什么。交换根本秘法却是大忌。宗门绝不会允许。
　　宗门秘法都记载传承法器上，就像十方心佛法，就藏在十方法衣中。以心传心只是传法，要得最高奥义还要得到十方法衣才行。
　　当时的绝灭和老僧都已经是天魂强者，两人能交流的秘法也早就交流过了。只有得到根本传承法器，才有可能更进一步。
　　绝灭当时就是心佛宗宗主，宗门内人又少，谁也管不到他。拿出十方法衣到是容易。
　　问题是金刚宗是佛门最大宗派之一，老僧虽是宗主，可这种大事却需要争得十多位长老的同意。
　　做主的人太多，就一定没效率。而且，长老们都顽固守旧，绝不可能同意交换秘法。
　　秘法传承是宗门根本，老僧和绝灭虽是至交好友，也不能白拿心佛宗的秘法。就算绝灭愿意也不行。
　　两人始终找不到办法，这件事也就搁置了。直到绝灭深入通天洞，被九阶大妖所伤，九幽魔气侵入神魂。各种办法都试过了，都没有任何效果。
　　老僧觉得，只有参悟《金刚经》，绝灭才有机会更进一步，祛除九幽魔气。
　　老僧决定兵行险着。他开放宗门禁制，并借故离开。让绝灭进去把《金刚经》偷出来。
　　绝灭也是胆大包天之辈，立即同意这个计划。可人算不如天算。绝灭拿着《金刚经》离开时，却遇到了一位长老。
　　双方一动手，绝灭为了灭口，把长老打死了。事情闹大，结果绝灭勉强脱身，这件事却轰动天下。也让绝灭名声变得臭不可闻。
　　绝灭到不太在意荣辱，他身为绝顶强者，也没谁真敢找他的麻烦。他一直待在东荒群山，一是为了就近守着通天洞，二是守着真龙敖贞。
　　三十年，绝灭背负恶名，却一直守护着天下众生。老僧一直深感愧疚，特意找到九转金莲花瓣送过来。
　　没想到绝灭没吃龙珠，九转金莲花瓣拔毒的功效也降到最低。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绝灭一朝顿悟，化虹而去。
　　化虹虽不能说升天得道，却是神魂和天地本源结合，留下不灭印记，进入不可知的某处妙境。和一般的圆寂绝对不同。
　　听老僧说完，高正阳也是半信半疑。
　　这个故事对绝灭有些太过美化。他可是进过绝灭心佛界。绝灭做事的确有气魄，不计荣辱守护众生三十年也是他的风格。可绝灭却不是良善之辈。
　　但这些都是细节，想必老僧也不想说好友坏话，做了些掩饰，到也不奇怪。
　　老僧最后道：“万年大劫将至，天下必会大乱。但是，所谓时势造英雄。值此风起云涌天翻地覆之际，正是英雄用武之时！你师傅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要让他失望。”
　　高正阳自信的道：“心佛宗必然在我手里发扬光大。”
　　老僧温和一笑，“老僧很期待那一天。”
　　老僧知道高正阳才入门，又耐心和他说了很多佛门规矩和禁忌。
　　直到天色昏暗，老僧才道：“老僧欲往通天洞一行，你可愿意同行？”
　　“好啊，求之不得。”一直听老僧说魔界如何凶残，高正阳对此特别好奇，自然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闭上眼睛。”老僧吩咐道。
　　高正阳道：“我不怕高。”
　　老僧笑了笑，也没再说什么。他手指在茶桌上如龙蛇般游走，几乎是一挥而就，桌面上就多了一个繁复的法阵。
　　高正阳正有些奇怪，一道道灵光就冲天而起。空间就像转轮般，疯狂旋转起来。
　　所有一切，都化作无数颜色的细线。高正阳那么强横的身体，也觉得头晕目眩，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
　　疾转的无数光芒猛然定住，世界再次回复正常。
　　高正阳两腿有些发软，只差一点就趴在地上。好在强横不似人族的身体，让他立即调整过来，稳稳站在那，保住了颜面。
　　一旁的老僧眼眸中闪过异色，他早听绝灭说过高正阳的强横身体。但他并没有太在意。不懂得驾驭神魂好元气，身体再强大也不值一提。
　　可刚才的天足通秘法，直接贯穿空间。强烈的空间动荡力量，天魂强者也会感到一些不适。天魂以下，都会被空间波动的力量折腾的不知东南西北。
　　高正阳稍微调整后，就恢复如常。这身体真是强的不可思议。
　　老僧想到绝灭曾经说过，高正阳是最适合修炼《金刚经》的人。也只有他，才可能把修炼到身心如金刚，不破不坏不朽的层次。
　　老僧心里想着，却没急着下决定。高正阳还太年轻，也还不懂得承担强者的责任。等到他什么时候有了这种觉悟，再说不迟。
　　“这下面就是通天洞……”老僧脸上不动声色，指着脚下黑漆漆巨洞说道。
　　高正阳发现他们正站在一处山峰顶上，这座山峰就像火山一样，最上方是一个巨大环形开口，下方幽深无尽。以他的眼力也看不到底。
　　站在这里，看着脚下幽深无底的巨洞，高正阳有着强烈的跳下去冲动。
　　“是不是很想跳下去？”老僧问道。
　　高正阳没想那么多，坦然点头道：“是、这里很魔性……”
　　没等他说完，老僧伸手在他背上一按，高正阳就向巨洞极速坠落下去。
　　“你妹……”高正阳暗骂了一句。他本以为这是位仁厚的老头，没想到和绝灭一样。话也不说一句，就直接动手把他推下来。
　　老僧在高正阳背上推的那一掌，力量极大而且后劲悠长。
　　高正阳感觉自己速度越来越快，到后来迎面的风已经如刀般割脸。
　　这个速度撞上石头或者什么，大概就会死！高正阳想到死亡，心里也是发紧。
　　不知为什么，空气变得愈发滞涩。就像是一层层柔软的无形屏障，把高正阳的速度逐渐降下来。
　　又过了一会，高正阳就觉身体一轻，来到一个绿油油的奇异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一片惨绿，就像洒满了夜光粉一样。起伏不平的地面上有着各种花草，还有各种奇形怪状的石头、树木。
　　如果不是让人恶心的惨绿，这里和外面的没有什么区别。
　　“轰”的一声巨响，高正阳落在地上，他的大半截身体都贯入土里，扬起了漫天尘土。
　　“这老头真粗鲁……”高正阳抱怨着，从土坑里跳出来。
　　一抬头，就看到周围不知哪冒出来一群绿皮人，各自拿着粗陋长矛石刀，疯狂的向他冲过来。
　　“什么情况！”高正阳愕然。


第149章　绿魔
　　绿皮人都很高大强壮，身体形态和人没有区别，脸虽然都特别丑陋，却还能分辨出五官。
　　看上走就像是一群成年壮汉，在身上裹了一层蛤蟆皮。他们眼睛也是绿油油的，有些像狼族。只是那三角眼，比狼族还要丑陋十倍。
　　哪怕是无知的小孩子，也会觉得这群家伙不是好人。
　　何况，他们手中还拿着粗糙的武器，一脸的凶狠狰狞。让人绝不会错误理解他们的态度。
　　这群绿皮丑人至少有两三百之多，从四面迅速围上来，把高正阳前后左右全部围死。
　　高正阳自然不会害怕，只是被这么丑陋的家伙围住，心情很不好。
　　绿皮人不但长的丑，还特别臭。才一靠近，一股可怕的恶臭就弥漫过来。
　　高正阳急忙闭住呼吸，封锁浑身毛孔，进入内呼吸状态。
　　臭到没什么，就怕里面有毒。臭的东西，一般都代表着腐烂、有毒。所以，人会本能的厌恶臭味。这是人进化出的特殊能力。
　　“人族！”
　　“食物！”
　　“一定很好吃……”
　　“谁抓到就是谁的！”
　　一群绿皮人围着高正阳，乱七八糟的喊叫着。他们的舌头似乎很硬，发音很古怪。但高正阳还能勉强听的懂他们的话。
　　这个世界上，所有种族都用一种语言。高正阳对此早就习惯了。这样也挺好。至少交流方便。
　　“你们是谁？”高正阳问道。
　　回应高正阳的是一把扔过来的石斧。青色的石斧，极其简陋。只是勉强有个斧子的样子，一头薄一头厚，上面用兽皮绑着一个木棍做握柄。
　　握柄上一片油亮，显然这柄斧子已经用了一段时间，才能摩擦的这么亮。
　　对方的野蛮凶狠，也激发高正阳杀意。他这个人不太喜欢欺负人，可谁要是惹到他头上，他必然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
　　从这个方面说，高正阳也是个小心眼爱报复的家伙。
　　石斧砍在高正阳面门前，他伸手一拨。旋转的石斧就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
　　“噗！”一声，石斧端正的镶嵌在一个绿皮人脑袋上。深深陷入头部的石斧，几乎把那人脑袋劈成两半。
　　致命的伤势，让那个绿皮人没能做出任何反应，直接就扑倒地上，当场毙命。
　　突然的死亡，让周围的绿皮人脚下都是一缓。
　　再如何疯狂的生命，也会本能的畏惧死亡。高正阳的反击，也让众多绿皮人意识到他不好对付。
　　“扔斧子砍死他！”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