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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修道三年穿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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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的造诣。
有很多人都证明了,世界上大部分东西都有一条通用的法理,也就是传说中的“一法通而万法通”。道士求道,一般都能窥见其一二,旁通多艺也不奇怪。
萧远悠在不断的接触中,觉得孙思邈越来越深不可测,不过两人间却没有出现应该有的代沟,因为孙思邈的博学说明了他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所以萧远悠的诸如“细胞”、“七大洲四大洋”、“九大行星”等自然科学话题,他都非常感兴趣。
整个中午,孙思邈帮他金针渡穴之余,就一直在聊些闲话。
虽然萧远悠觉得这是无油无盐的淡闲话,但孙思邈屡屡惊叹:“小友见识之广博,老道当真是生平仅见。”
“只是些皮毛而已。”萧远悠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然后他就听到这么一句话——
“说来惭愧。”孙思邈脸上透出些尴尬的笑容:“原本我见与小友有缘,还想将你收为关门弟子,只是不知你有没有意向而并未开口。现在想来,以老道这点见识,便是强逼着我也不敢再有这等念头,幸而未提出口哇,哈哈哈……”
他笑得淡然,萧远悠跟着笑了两声,然后“啪!”地一声抽了自己一巴掌。
孙思邈本来在帮他渡带脉,皱眉道:“嗯?鹜远小友,贫道推错了穴位吗?”
“打,打蚊子……”
“打蚊子都如此拼尽全力,小友的道,我看很好啊,很好很好,呵呵呵呵。”
看着孙思邈和蔼安详的笑容,萧远悠突然感觉损失了几十亿……
这不是开玩笑,孙思邈教东西,除了那一手神乎奇迹的医术之外,不可能教你琴棋书画。而他那一身医术,就算只学个皮毛,那往少了说也是个百病不扰、百毒不侵,往大了说……他那87岁高龄的风流倜傥和神采奕奕就摆在那,照目前这个势头,他不一口气活到唐亡宋灭是不会罢休的了。
千金难买寸光阴,说是几十亿根本一点不夸张!
“我心!有点痛。”
孙思邈从肾俞取了针:“嗯?我在带脉施针,怎会疼到心俞去?”
…………
治疗生魂残损的同时,萧远悠当然也会请教一些修为方面的知识。
萧远悠提了个简单暴力直接的问题:“怎样才能把自己炼成神仙?”
“老子曰:‘致虚极,守静笃。见素抱朴,少私寡欲’。”孙思邈悠悠念道:“又曰:常遣其欲,而心自静,又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好玄啊。能不能再简单点?”
“嗯……简单来说就是——”孙思邈摊手道:“我也不知道。”
也是,能回答你这个问题的人,已经成仙了,哪有那个老君时间在这里跟你瞎比比?看来是我问的有问题。”萧远悠承认了错误,转而又道:“怎样能让自己快速修炼到飞升圆满境界呢?”
孙思邈想了很久:“你似是把方才的问题换了说法而已……”
“呃……那你干脆告诉我怎么炼气吧。”
孙思邈的回复是简单的四个字:“引气入体。”
“那怎么筑基?”
“气盈成基。”
“结丹呢?”
“内丹于定,外丹于养。”
“元婴?”
“三田(又称三花)育婴。”
萧远悠不问了,因为这些词汇在他修道之前就在一些作者朋友那里接触了。那些朋友们别说修道长生了,猝死床头倒是有可能。
“这些我都知道啊?”
“知道还问?”
“可这也太笼统了吧?”
“何有笼统一说?”
“就像我问你中午吃了什么,你回答我‘午饭’一样。”
“你既用了午饭,为何不能答午饭?何来笼统一说?”孙思邈等欲言又止的萧远悠想了想,笑道:“气、基、丹、元亦复如是,并非笼统。”
“可……”萧远悠隐约间悟到了些什么,内容很多,难以总结成语言。
孙思邈似是能窥透他的心境,继续耐心地引导着:“随意说出一条便好。”
萧远悠也知道他在作为老师引导自己,于是耐下性子慢慢思索。
日当正午,天边白云悠悠,峰峦如一波被迅速冻上的浪头,此起彼伏。蝉鸣于枝,鸟啼于林,那几尾锦鲤跃而出水,滴滴有声。此时和风荡来,屋里的闷热一扫而空。卷来一阵竹叶的清香,让人从这厚重的药材苦味中稍稍解脱片刻。
“吃饭就是吃饭,自然而然……”萧远悠抬眼望着那日头从当头、直到山边,才终于答道:“道法自然……”
霎时间,游鱼惊动,飞鸟振翅,风停林静,云开雾散。
嗡的一声,萧远悠顿感头疼无比,脑内天旋地转。
在一旁入定许久的孙思邈离了定,起身点了萧远悠几处穴道,取了准备好的药脯:“现在不要调息,把药吃了。”
这应该是某种果子(其实是颗定神丹),有点苦辣。萧远悠吃了药,感觉刚刚的痛楚从脑后游走到前额,再到太阳穴,最后顺着鼻腔流出来,是血,但暗黑、粘稠犹如化掉的身体组织。
随着疼痛消失,萧远悠感觉自己比前一刻完全不一样了,虽然看上去没有任何地方发生显著的改变,但萧远悠本人却很清楚,自己的意识、精神、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孙思邈递给他一条毛巾:“恭喜小友,你已达筑基境界。”
虽然不像电视剧里那样,大无疑这就是传功!灌顶传功!
萧远悠擦了鼻血,跪下便给孙思邈三拜:“多谢老师指点。”
孙思邈俯身去扶:“这不过是你刚刚那些所见所闻的回礼而已,何足挂齿。”
“啊!你别你别!老师你可是神仙,折了寿了……”萧远悠更加觉得占了他便宜,把孙思邈扶住,跪下再拜了九拜才敢起身。
孙思邈便没阻止他,最后把他扶起来:“刚刚的只是道心开悟,你的本身修为还是没有提高。不过道心境界达到筑基,你此后引气入体必定会事半功倍。”
萧远悠大致明白:这就好比在修为不够的情况下,优先突破了难关,此后直至筑基前,修行增长会一马平川再无滞阻。
孙思邈取针给萧远悠的带脉重新灸上:“不过我跟你说过,道心即是,你的生魂本就有伤,一次道心突破而未及休整,伤势可就加重了。后面你就在我这里留一段时间调理吧,以免落下后患。”
萧远悠挠了挠头:“这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老师你……”
“这倒不必。”孙思邈坐在池塘边上,指着池里的鱼:“你看。”
“看到了,怎么?”
“水欲静,鱼方可静。”孙思邈随手捡了块石头,往鱼中间一丢,五条鱼一哄而散:“水不能静,鱼不能留。”
“老师你的意思是……”
“我们这些道士,少有人在三千弱水之中修行,世道不安,仙道如何能安?”孙思邈顿了顿,笑道:“贵人降至,小小道观或可安置不下,还是先说说你带来的那位童儿吧。”
萧远悠顿时浑身冷汗:“这个……”
第45回 求仙问药(十)
从药王的名声来看,李老二没理由不请他去朝堂任仕。所以孙思邈近期应该去过长安皇宫,远远见过宫中女眷也并不稀奇,青鸾的身份让他看透了,难怪他要先施恩德再开口提起这事,萧远悠就无法拒绝。
看来道士们虽然住在山上,天天跟猴子野人为伍,但总的来说:比猴儿都精着呢。
萧远悠心说无奈:“只能再想办法。”
然而意料之外的,孙思邈却并没有对青鸾的去留问题多说什么,只说:“这位贵人若不嫌弃道观里粗茶淡饭,愿留多久都算是观里蓬门生辉。只是彼女最好不要随意走动,待在观里即可。以免旁生枝节——”
萧远悠跪下拜道:“师父不怕受到牵连?我还能再想办法。”
孙思邈只摇头道:“不能入世,如何出世?”他扶起萧远悠,满意地笑着:“你做得很好,急人所难,论语说当仁不让于师,我又怎么能让仁于你。”
萧远悠对他的医心仁术已经心服口服、五体投地。
时至下午,萧远悠告辞后打算回客房看一看青鸾,路过正堂,萧远悠猛然贴墙躲了起来——
“嗯……”萧远悠小心地探头一看,“那个莫非是?”
萧远悠本来还在想怎么把伏火炉搞回来,过去一看:“夭寿拉!它居然自己回来了?成精了啊!”
感叹两句,刚把手放上伏火炉,肩膀上一只手拍下来:“又是你!”
“沃德法克!”萧远悠回头惊道:“又是你?”
就是在城外遇到的那个青年道士。
“我不与你计较,你居然敢潜入药王观来,不知死活!”他脾气够暴的,话不说完就准备动手,萧远悠也不是白痴,不等他说话就抱起伏火炉跑。两人一前一后绕着房里一根大柱僵持着。
“慢着!你是什么人?”
“连我常青彦都不认识,你居然还敢跑到药王观来!”说罢就朝左绕去。
萧远悠也朝左绕了一圈:“停下!药、药王观难道你做主不成!”
“不是我做主也容不得你这外人来嚣张!”他一个左右左的假动作抓住了萧远悠:“你这贼人还敢跑!”
萧远悠被他连着襟举在天上,两脚离地:“我劝你马上把你阿叔给放了,要不然待会儿有你好看!”
“给我好看!”常青彦哈哈大笑,手上用劲一甩。
萧远悠被丢在墙上,撞得浑身散架一般,呼吸的力气都没了,骂道:“你小子有种,我是你小叔你滴明白?”
抬头一看,常青彦那家伙已经不见了。正思索时,他拿着一条锁链和鞭子就出来了。
“尼玛你想干什么!”
…………
片刻后,后院的孙思邈让人收拾了药箱,换好了外衫悠悠踱步准备出门。临走前忘了带干粮,于是转而先去了厨房。
厨房里,常青彦背对着门口,正在水缸里汲水:“气死我了,这家伙嘴巴真贱!”
“青彦,君子慎言之。”
常青彦猛然立正,一口水差点呛死,忍住了咳嗽回头道:“师、师祖回来了……咳……”
“唉,”孙思邈看他呛得脸色发青,在他背后阳纲穴上一拍,“什么事值得这么大动肝火?”
“咳咳……”常青彦咳了两下顺了气,回道:“一些琐事,无关紧要。师祖刚回来便打算出门问诊吗?”
孙思邈一面走,一面满是担忧地看着山边:“今天本来打算清修,但入定前听到满山的阵阵哀嚎,叫得心中不安。这山上的猴子叫得如此凄凉,定然是母猴难产,或是失足断腿,实在不忍,就近去看一看,能救便救了吧。”
“师祖救人不论富贵贫贱,连山里的畜生都能得师祖恩德,实在让弟子感动。”常青彦道:“说来弟子昨日在城门外遇到一贼人,今日居然潜进了观里,我刚刚还在惩处。”
“你阳气太盛,服些干贝,桑椹,枸杞,银耳……另外不要滥用私刑,既然抓到了,劝诫一二便放了吧。”孙思邈叹了口气,皱眉不解:“你的脾气太躁,行事过于莽撞,如果不改,早晚会大出意外。”
“是,谨遵师祖教诲。”
孙思邈点头,想起来一般,回头道:“你师父乔明昨晚道心开悟,外出云游了。观里的事情,你便帮你小师叔一起管理吧。”
“小师叔?啊!恭喜师祖又得一弟子。”
“嗯,他虽然年龄不大,但性情豁达,言谈风趣知礼,善言而多思,见多识广,难能的是又有仁心侠义、急人之难。你或能与他谈得来,更要学学他少言多思的品行。”孙思邈正走到门口,常青彦赶过去帮着开门,耳边霎时间听到一句话,浑身一个激灵:“他姓高名唤鹜远,你要好生敬重。”
咚!
孙思邈看刚打开的大门咣地一声关了,不明所以。
“咳咳咳!咳咳!那什么!师祖!那个……那个……”常青彦突然冷汗直流,背靠着大门转过来道:“突然想起来正门刚刚来了一群鸡,好想患了痢疾,拉的四处都是秽物,我还没收拾好。”
“鸡?怎不闻啼叫?嗯,定然是病了,容我取药料理一番。”
常青彦立马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用,刚刚我全宰杀光了,鸡血鸡毛、下水、鸡屎到处都是,还没弄干净,这个,那个……多有污秽,千万别去!脏的!”
“野马浮尘,何处不脏,休要胡言乱语。”
常青彦哭一般道:“今天忌红,不能见血!”
孙思邈一愣,数着指节掐算道:“的确如此,我走后门便了。”
“我送您出门,送您出门。哎——走好,师祖走好,小心石头,好好好……”常青彦刷的关上后门,屁股冒火一样运起轻功飞身就跳:“完了完了完了……”
萧远悠此时,正被挂在一个三米多高,酷似十字架的木桩上,立在大门口暴晒示众。
“蝼蚁,不过是蝼蚁,渣渣!你们都是渣渣!”看着那些来往农民,萧远悠用耶稣俯视世人的眼神正面迎接着指指点点:“粗鄙之语,你们这些凡人在我眼中尽然全是渣渣!敢指我,你们这是嫉妒老子的英俊貌美!有种来跟我动手啊,喝呸!老子占据天时地利你们怎么可能吐得到我?哎——扔石头犯规好吗!裁判!裁判!”
裁判来得很快。
一阵天旋地转,萧远悠轻轻落了地,看着前面被绑住的青鸾和刘弘博:“你们干嘛倒着?”
青鸾道:“是因为你还躺着。”
旁边常青彦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再确认一下,道长你姓高?名鹜远?”
“想不到你那芝麻粒儿大小的脑容量还记得小爷的名字!有种你打死我!老子回头带人拿上要你命3000,方圆五百里内寸草不生,我特么的怼死你……”萧远悠说到一半,突然发现他神态没有刚刚那么跋扈,皱眉试探道:“你刚刚见过孙真人了?”
“嗯……”
“他跟你聊了会儿?”
“呃,是……”
“苍天有眼!”萧远悠仰天打个哈哈:“淦!还不快把你师叔松开,我特么要打死你这傻×玩意!”
萧远悠没了约束,跳起来捶了他半天,都被他以轻松自如的手势化解力道,最后萧远悠累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才发现就算他不敢还手,自己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师、师叔息怒,息怒。”他给萧远悠陪着礼,一面给另外两人松了绑,好声好气道:“要不然师叔先进去休息,免得打坏了身体,明天早起再继续打。”
“你!你特么还敢对我使用破甲嘲讽!”萧远悠暴跳如雷:“你这狼心狗肺的玩意,我今天要挖出你的心来下酒啊混账!反正你也用不上心肝是不是!”
“真该改改这莽脾气了……”孙思邈说得太准,常青彦满头大汗:“师叔息怒,师叔息怒……”
第46回 求仙问药(十一)
常青彦是二十岁前半年纪,一头少数民族的棕色束发,微卷的发丝,潇洒不羁,劲爽的道袍,上去战斗力十足。不像道士而像是侠士。他的年龄比萧远悠大,上去年轻是因为其修为较高,有望在三十岁前筑基成功。当然了,他这个进度,不说在同时代的修道环境下能和谁比,就连萧远悠这幅德行,筑基成功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常青彦原先是家人受恩于孙思邈,于是想拜在孙思邈座下侍奉,但孙思邈却以年事已高为理由把他安置在乔明门下。所以他对萧远悠的印象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还有些意见:“凭啥师祖就收了你啊”。为了不得罪师祖,他只能对萧远悠恭恭敬敬。
发完火之后,萧远悠也就冷静了下来,没有继续咆哮,最主要的还是,他那身子骨在这群道士眼里,也就是个“凡人”,跟老百姓是一样的。他现在想给常同学强化尊老爱幼(萧远悠老幼都占)的素质教育,顶多是等孙思邈回来然后打报告,告他的黑状,不过这个方法还有个致命性问题——
咱们毕竟都已经是成年人了。
“好啦!总之我先不跟你瞎bb,伏火炉的事情我本就是来还给师父的,既然是误会我也不愿意跟你一般计较。不过你先告诉我,那丹炉里的婴儿到哪里去了。”
常青彦松了口气,回道:“那男婴我送到山下的傅家去了。”
“傅家?”
常青彦解释道:“傅家是我们磬玉山下的世家。”
“不是吧?这个县城下面还有世家?”
常青彦很严肃地道:“有,甚多。”
“不是吧……”他很惊讶,因为据萧远悠所了解,中国古代的世家是一种非常蛋疼的组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比一个帝国还要有影响力。权势之广如三国时期的诸葛家,野心之大如西晋初期的司马家。还有生命力顽强如东吴四家:顾、陆、朱、张。
尤其是江东这伙狗人,从汉朝开始缩在那片儿,历经孙吴、西晋、东晋,一直盘踞在江东屹立不倒。直至五胡乱华时期,天下大乱才逐渐淡出历史舞台,生命力极其旺盛,政治存在感也颇有分量。日新月异、改朝换代,就是换不走这群子子孙孙无穷尽的地头蛇。
因为对世家子弟来说,亡国是什么玩意?能吃?能耍?能睡?在他们的眼中,自有一套公式:家族>民族>国家>个人>黎明百姓。
个别不地道的会把“个人”栏跟“国家”或者“民族”栏换一下,但始终不会动摇的就是家族地位。乱世之中,干爹或许不好找,但老板总是很多的,所以亡国等于换老板,而且只要有老板,就必须接受这群员工。因为世族在江湖、文坛、政坛、本地土著,皆有人脉和势力,更能提供国家治理百姓所需要的关键因素:人才。
那时候的人才生产厂家就那几个家族,“自学成才”这一说犹如一个神奇的童话,你说你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比这句话靠谱。
那个时代里,家里必须有条件你的出发点才能不一样,你才算是人才,哪怕你臭屎无用。比如王羲之、王献之父子,除了法屁都不懂,一个官至右将军(军委副主席),另一个更是做到了中令(国务院总理)。所以说这就是家族的力量,而且从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暗中以裙带效应影响着整个人类社会的形态和构成,直到今天。
而唐朝贞观年间,位于华原县的家族就有很多,的不说,大的有令狐、常、柳、范四大家族,具体要说有多大,只需要提溜出一个柳家的柳公权就能说明一切问题。
而其他家族也是各有春秋,除了官宦家族之外,还有文坛家族、江湖家族等等……
“傅家本是前隋的官宦豪门,秦王军队入主洛阳后就降了唐。老家主在天策府时期为秦王做过主簿,后面没能跟随皇帝起事,便被留在洛阳。少家主傅翰学离家出游,似乎是想入东都任仕,所以自己一家人暂时住在山下。”
萧远悠问道:“山下的世家很多吗?”
“回师叔,很多的。”
这样萧远悠就明白了:山上的高人多,山下想巴结高人的家族也就多了起来。
“那傅家在这些世族之中算什么级别的?”
“不能说显赫,但也还不到为了生计需要精打细算的地步。”他了一眼青鸾,又道:“傅翰学的正妻刘氏因为早年流产,而被傅老家主嫌弃,傅翰学不肯休妻,所以希望有个刚出生不久的养子……如果你们觉得不妥,我这就要回来,只要你们对此事保密……”
“不用啦。”青鸾松了口气一般:“这样就够了。”
萧远悠还担心她一定要把婴儿取回来,疑问道:“你确定?这样他就要改姓了。”
青鸾像什么外星人一样着萧远悠:“这种情况下,能活下去就很足够啦!”
“我可没经历过那种差点活不下去的悲惨过往。”萧远悠拍了拍青鸾的背:“你呢,是要跟着我修道炼丹呢,还是要投靠什么漠北的亲戚,再想着过一把巾帼不让须眉的瘾?”
青鸾带着一点孤寂道:“人也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回教坊司继续当歌妓,然后等到成年再被送去官府家里当妾?萧远悠顿感一阵心疼,不解道:“为什么要回去?”
青鸾顺口回道:“事办完了,当然就得归去呀?”
“不好不好,你还是跟着我比较好,虽然说生活肯定不比教坊那边好,但至少你能自由自在的,不用打扮的花枝招展取悦于人,也可以物色自己喜欢的丈夫出嫁。”
“啊?我还以为你出……”青鸾把嘴轻轻一捂,一阵思索后,又拉着萧远悠的手开朗地笑道:“好啊,那你再陪我几日,我留下啦!不去当头牌歌妓!”
“你要当头牌还得再等十年呢……”
青鸾自信道:“十年岂非人老珠黄了,最多三年!”
“嘿嘿……”谈笑中,萧远悠却敏锐地发现了一些违和感:“感觉你似乎在戏弄我,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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