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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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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轻施一礼。宝光连道“应该的”,说了几声,才记得要还礼,又是手忙脚乱。

余慈却没有这么僵化,只是略欠了欠身,同时看她笑容,觉得极是赏心悦目。

女冠并没有因为出身戒律部,便刻意保持严肃庄重的姿态,该笑便笑,毫不做作,前面一言一行也都是合乎情理法,令人心折。也无怪乎李佑称她为戒律部的第一流人物,现看来,是很恰当的。

不过,刚刚还大力夸赞的李佑,此时却是有了大现,他凑过身来,圆脸上挤眉弄眼:

“梦师妹,你这戒律部的高徒,竟畜养生灵,以为玩物,不知是犯了哪条戒律哪?”

女冠看他一眼,垂眸道:“宗门戒律,并无不可畜养生灵一说。”

李佑难得找了一个因由,哪能轻易放过,忙大力摇头:“不对不对,要我说,戒律部那几部戒律清规,洋洋洒洒上千条、数万字,限得人几乎要成提线木偶一般,怎么会允许你这不务正业的做法?”

梦微被他纠缠,也不生气,只淡淡道:“提线木偶如何修道?李师兄说笑了。”

李佑继续抬杠:“左一条清规,右一条戒律,一层层捆上来,不是提线木偶又是什么?”

“戒律之于修行,从不是束缚手脚,只是规范矫正修道人偏移的心性,使其见真性、明真意,合道含真。若是真的心地光明,德充道极,于行走坐卧之间,早已是无戒可说,无律可持。即‘戒无不戒,不戒乃戒,戒无所戒,乃为真戒’是也。”

梦微说至此处,目注李佑,轻声道:“若是真的触犯戒律,不妨扪心自问,自家道心可是坚定、言行根源于何等心思、是否真的没有被私心好恶左右,这一点,李师兄是比我清楚的了。”

李佑面色尴尬,显然是说不过她,梦微也不为已甚,她手臂微挑,水相鸟当即展翅飞翔,远去高空,这时她道:

“这水相鸟也不是我要的,而是为朋友代购。”

“呃,这水相鸟还要送出去吗?”

经由这么一回失而复得的反复,宝光倒有些舍不得了,他问了一句:“谁呀?”

梦微回应:“是万象宗的慕容师姐。”

“万象宗?”

“慕容师姐?”

这两个名号无论是对宝光还是余慈,都很陌生。倒是一旁的李佑叫了起来:

“慕容,哪个慕容?慕容轻烟?”

余慈瞥去一眼,觉得李佑脸上表情非常震惊,不是先前那种逗乐取笑的夸张表现,而是真的给震住了。而获得了梦微的肯定回应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几乎就呆滞掉了:

“梦师妹,以你的性子,怎么和她交了朋友?”

梦微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微皱眉头,没有说话。然而李佑却紧赶上来:“梦师妹,你是不是不知道,洗玉盟那边,慕容那女人,可是出了名的……”

说了半截,忽地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窒了一下,才续道:“是出了名的厉害!万象宗都快装不下她这尊大菩萨了,她什么时候又和你搭上线的?”

梦微摇头道:“李佑师兄,背后不言人阴私!”

每当她指名道姓,便是说人触犯了戒律,但这时候,李佑却是硬了起来:“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洗玉盟那边,谁不知道这女人的手段。一个普通宗门弟子,靠着认干哥、拜义母,改换家姓,一跃成为宗门领袖,这是不是事实?

“她一个人还不算,万象宗她手里,就成了墙上的茅草,随风两边倒,越倒越不得了,这难道不是真的?梦师妹,你常山门,难得出山游历一次,见识还浅,可不要被人骗了……”

相较于李佑,梦微显然为冷静,她没有和李佑争论,只道:“我与人结交,自有我的看法。”

李佑还想再说,另一边,余慈给宝光使了眼色。经过昨夜的磨合,两人的默契又上了一个台阶,当下宝光便叫道:“你们说点儿能让人听懂的事情好不好?我和余师兄都这儿呢。”

这话只有他能说,效果本也不错,但接下来,小道士的好奇心占了上风,随口道了一声:“那个慕容轻烟,真的那么……吗?”

看到梦微一旁,小道士终究不敢说得太直,把话给含糊过去,可是这么一来,前面刚打的岔,岂不又转回去了?

余慈翻了个白眼,眼看李佑又给引起了话头,止心观内却响起了钟声。那是观道士午课结束的标志。

李佑本还想再说,但悠悠余音里,他好像记起了什么事,愣了愣,忽然看向宝光:“对了,你是不是说,于师叔让我午课前去找他?”

宝光也傻了眼:“我说了吗?”

两人面面相觑。显然,因为金川这一档子事,他们把于舟的吩咐忘了个干净。

宝光大叫一声,连掐印诀,召唤鬼纱云下来,李佑脸皮比他厚,既然已经晚了,挠头之后也就笑起来。这时候再说那个慕容轻烟,就不合适了,等鬼纱云降到合适的高,他挟着宝光直接跳上去。坐云上,他却还不死心,回头问梦微:

“那慕容轻烟怎么过来?”

梦微沉吟一下,还是告诉了他:“乘移山云舟到此。”

“移山云舟,也就是这两天了。唔,奇怪了,那女人虽无宗主之名,却有宗主之实,怎么有空耗上一年半载的时间,往这边来的?”

又看下梦微,女冠没有理他。

李佑嘿了一声,再和余慈打了个招呼,和宝光一起驾云而去,云端犹自传来他的叫声:

“若她来了,师妹和我打声招呼,那位大名鼎鼎的‘洗玉飞烟’,我必然是要好好见识一回的!”

第100章连星

第100章连星

对李佑这种口吻,地面上的梦微只能摇头,余慈却看得笑起来。

此时林间只剩下他二人,袅袅钟声过后,倒是愈显清幽。午后的阳光穿透林隙,照射下来,映女修身上时,大部分都被粗布道袍吸纳,只有映着女修面颊的那份光芒,眩目动人。

余慈看得很舒服,也就大大方方地看着,梦微似乎思考与那位慕容轻烟有关的问题,没有意这个其实有些失礼的举动。

不过这样一来,二人相对沉默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些。

等双方反应过来,本能地便想找个话题,可两人相识未久,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好说。

余慈倒因为刚刚听了李佑和梦微的争执,有几个概念上的问题弄不明白,比如洗玉盟、比如万象宗、又比如那个名声似乎不太好的慕容轻烟,但想想梦微现的心情,想了想,干脆就不问了,只是合情合理地说了一句废话:

“敝人入门之事,请梦师姐多费心了。”

梦微看他一眼,很流利地回应道:“自会秉公行事。”

得到这预料的回答,余慈便笑。他也以此为由头,向梦微告别。

此时余慈已看出来了,因为与李佑的争执,此刻梦微的心情其实不太好虽然这情绪被她的过人的修养控制着。

正如梦微自己所说,她不是被清规戒律束缚的木偶,又怎会完全没有情绪波动了?

为了不惹人嫌,现不走,待何时?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要不是你挡我那记,那个余慈早就给网住,任我宰割……”

居住的客舍,金川咆哮,因为刻意压住了嗓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显然是愤怒到极致。

匡言启不一言,山林,李佑早做过示范,而刚刚他也已经把该说的、该劝的都讲了,金川不是笨蛋,早该明白那情势下,做什么都是错,可现依然是这种态,只说明这家伙纯粹是泄,并没有与人讲道理的意思。所以,他只能听任其吼下去,直到厌倦的那一刻。

终于,金川反反复复强调自己的正确,抱怨别人的错误之后,也觉得没意思,到里间去了。匡言启坐椅子上,盯着分隔内外的帘幕,良久,垂下脸,将唇边的冷笑掩住。

他很不屑金川今日的行径。

实力不足、身份尴尬、地点也不适合,情理上则名不正、言不顺,甚至连个确切的计划都没有,只凭着一腔好恶,便冲上去和那个杀人如麻的家伙正面放对。若不是止心观外,而是某个无人的荒野上,匡言启很肯定,现金川已经是身分两半的残尸。

“蠢货!”

心做出评价,匡言启也很明白金川的心思。这位金大府主的侄孙少爷,打小便抱定一个心思,认为白日府就是他们金家的,金焕之后,便将由他金川来执掌这个大势力。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后顺利执掌白日府,成为绝壁城的人上人。

正因为如此,余慈的行为才让他那般暴怒:三名管事,二十余名的府卫、亲卫,代表的是白日府的坚力量,是他日后支配绝壁城的资本,而就是这样一股力量,已余慈剑下灰飞烟灭,他甚至还没有真正尝到掌控那力量的滋味!

余慈不是杀的不是管事、亲卫,而是割下了金川的肉,这个心高气傲的年轻人又怎能不切齿痛恨?

匡言启却不一样。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也许他是陆扬的弟子,是匡政的亲侄子,是白日府的未来之星,多年后,也许就是辅佐金川的大管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终究还是人下,终究不能摆脱事实上家仆的身份。

匡言启早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从没有表现出来,对他的师傅、亲叔叔也一样。

人人都知道,金川的心气儿很高,但和他的心思比起来,又算个屁!

匡言启从来就不想龟缩绝壁城,当那个山大王……身边的狗头军师,他要跳出白日府去,到外面广阔的世界去,到一个没有人能再骑到他脖子上的自由的天地去。尤其是这回到了离尘宗山门修行,真正见识到仙家日子,他的心脏像是灌足了气,一刻不停地膨胀着。

他的未来不白日府,而离尘宗!

他要留这里,不只是短短年许的修行,而是永远地留这里,提升自己的修为、扩展自己的人脉,经营自己的势力,一步步地往上走,往那个远云端的高处去。

不过,匡言启也非常清楚,要实现这个梦想,非常困难。因为大多数离尘宗修士眼,他和金川还不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共同构成了一个叫“白日府”的标识。而且这种情况,相当一段时间内,还很难改变。

所以,匡言启非常小心地维持着“白日府”山门诸修士眼的印象,不只是自己,而且还力引导着金川这么做,同时不停地试探,想让山门内的某个人、或者一些人,对他这个“个体”,留下足够的、好的印象。

将近三个月过去,就他认为已经有些进展的时候,就是金川这个蠢货的行为,不只是让其本人梦微、李佑那里大大失分,甚至还牵扯了他,让他一并跟着丢人。

坐屋里,匡言启慢慢地不笑了,因为越是深思,他越感觉到,某种极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下,他心的不安和焦躁也泛起来,他的手指插进层内,揪着头皮,却想不到任何对策,终只能归结为一句话:

“那个蠢货……”

世事便是如此,有人失意,有人得意。

五天的时间过去,金川和匡言启各自的愤怒和焦躁过,而余慈却是轻而易举地迈过了也许是人生至此重要的一个关卡。

他上交了鱼龙,通过了梦微所代表的山门的审验,由此正式成为离尘宗的外室弟子。虽然没有明确的师承关系,但他已具备了学习先天炼气术的资格、能够宗门领取定量的丹药和匠器以为修行之用、可以自由使用止心观附近数十处灵脉气穴,增益修行。

当然,此同时,他也要对宗门有一定的责任,接受宗门的规矩戒律,同时重确定自己的立场。

总的来说,这几天,余慈还是非常轻松的。所以,他现能够躺冰冷的湖水,仰望星空,享受冬夜的静寂和神秘。漆黑的虚空幕布之上,星钻散布,疏密有致,又无边无垠,看得久了,星光似乎化为一个巨大的漩涡,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这是距离止心观约十里路的南霜湖,也就是当初他和宝光抓住水相鸟的地方。

上回来时,尚是秋末,芦苇连片,环绕湖水周围。此时,两三场雪过后,岸边芦苇已经数倒伏,空荡荡湖岸与溢满的湖水几乎平齐,黑夜已分不清边际。湖心的余慈似乎已成为了这广阔空间的心。

此时,余慈口鼻间呼吸微微,渐不可察。然而虚空繁星,似乎倾注下丝缕清辉,汇聚到这片空间的心,即余慈身上;又像是直接投影他脑海,铺开一张无边无际的星图。

《上清聚玄星枢秘授符经》,有“星枢”二字,里面许多符箓,都与天星变化脱不开关系。便是余慈突破明窍境界,分识化念之际,心象也是虚空开辟,群星点亮,自有一番玄妙。

为了早日练成贯气法,余慈符书上寻找灵感,尝试了上面记载的多种修行技巧,力求对符箓的认识有一个全的把握。

他现运用的,就是符书上记载的一篇唤做“连星秘术”的法门。

其实“连星秘术”很简单也很有趣。它要求使用者运用存思观想的法子,将头顶一片星空映脑海,勿使其模糊散失。然后繁星之间,寻找恰当的几颗,其间连线,形成一道灵符的符纹轨迹,终成形。

此期间,他需要运用神魂感应,漫天星光寻找恰当的点,又需要引导神意,星光连线,终形成准确无误的符箓,虽然这些“符箓”并未真正激,却会引起他体内元气呼应波动,滋养肌体。如此神魂感应、神意控制、元气调节一举数得,非常有效果。

至于将修行地点选南霜湖,是因为这里三面环山,受山势限制,头顶那片星空大小适,不会因过于广阔而空耗心力,也不会因为过小而运使不开,余慈运用照神图找到这处地点后,十分满意,这已经是他修行的第三个晚上。

星辰逐一点亮,依稀有当初进入通神境界时,如有神应的感觉。

这种感觉,和用手抹画符纹是有很大差别的,非常鲜,对比强烈,会让他深入地了解之前画符的细节习惯,这也正是余慈选择“连星秘术”的原因。

顷刻间,一道清心咒脑海凝成。感受着周身元气震荡,余慈长吁口气,睁开了眼睛。

冬日湖水的寒意想透进来,又被遍布全身的“先天一气”屏蔽外,只有湖水柔和的触感推挤身躯,非常舒服,余慈虽然行功已毕,却不愿离开。

这时候,宝光脱得只剩一条短裤,狗刨似地游过来,打水声哗哗作响。

第101章出浴

第101章出浴

余慈看得好笑。这两天,天裂谷那边大势将定,但善后杂事却越来越多。止心观作为绝壁城方向唯一的外务道观,有些事情是躲不开的。于舟没了清闲的日子过,宝光作为老道唯一的记名弟子兼跟班,自然也逃不过去。

今天总算是偷了个闲,跟着余慈过来,眼下正玩得不亦乐乎。

不过,宝光跟来也是有好处的,余慈总算得空,将憋心里好几天的疑问说出来:

“喂,洗玉盟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

他说的洗玉盟,就是前几天,李佑和梦微争执时,提起的几个概念之一,里面还有像什么万象宗、慕容轻烟之流,都很陌生。

其,余慈曾听叶途说起过“洗玉盟”的名号。只是当时天裂谷下,他们谈论的重点还是修行,对这些信息都是一语带过,隔了这么久,印象早淡去了。所以不得不再次请教。

“洗玉盟?”

宝光其实也是个半桶水,差点儿就被这问题难住,还是死命回想师傅平日的教导,才有些不确定地回应道:

“是东方一个很大的宗门联盟。唔,离我们太远了,平常都不太提起。李师兄经常外面游历,知道的应该多一些。”

这答案让余慈很不满意,他皱眉道:“就这些?”

宝光挠头去想,却忘了踩水,险些就沉了底,扑腾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但经由这么一回,脑子反而好使起来,叫道:

“我记得了!”

宝光拍了下水面,激起一波碎浪:“师傅说过,那个宗门联盟势力很大,不过核心的地带还是北地三湖一带,北地三湖知道?”

“嗯,就是‘湖水接天,大江如链’的那个?”

所谓北地三湖,便是修行界东方,北过沧江后,著名的修行宝地三湖区域,以“湖水接天,大江如链”著称。三湖从南至北分明为环带湖、五链湖、以及洗玉湖。尤其是北方的洗玉湖,乃是修行界少见的上品玉石出产地。

宝光连连点头,他现的记忆也接上了,竟是越说越顺:“师傅说,那里是修行界数一数二的宗门兴盛之地,宗派林立,可不像我们断界山脉这片,相对偏僻,数来数去,大小宗门也不超过个,还要加上天裂谷对面的落日谷一脉,荒凉得很。

“不过呢,虽然都是宗派繁荣,那边和南方又不一样。南边来得自由,但也乱,北地三湖那边,却是由上个宗门,结成了修行界大的宗门联盟,虽然组织还比较松散,却将偌大的北方区域都纳入到联盟控制去,各项事务也井井有条,非常厉害。”

余慈想了想,道:“那万象宗就是这洗玉盟的成员?”

宝光老老实实地摇头:“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了。洗玉盟里,我就知道四个宗门:清虚道德宗、四明宗,这都是和咱们离尘宗交好的大宗,似乎多年都有来往的;还有飞魂城,听说是很霸道的一个宗门,前段时间还和山门的吴师叔起了冲突,闹得沸沸扬扬;另外就是炼门了,是个小门派,但精于炼器,师傅和那边关系不错,他的配剑就是炼门的许央许师叔打造的。”

说完这些信息,宝光的脑子也给掏空了,忙叫饶道:“其他的真不知道了,剩下的你还是去问李师兄,他下午不是赶回来了么?”

说起李佑,两人都笑。

那位李师兄真是个妙人。虽然受了宗门令谕,要到绝壁城处理相关事宜,可是携金川和匡言启走后才五天的功夫,竟然又转了回来。

正好是卡移山云舟经过,那慕容轻烟即将到来之际,说是要见识一下“洗玉飞烟”是何等绝色,死皮赖脸地要和梦微一起去接人。

这本没什么,可是算算止心观到绝壁城的距离,以李佑的修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走个来回,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位绝壁城方面的负责人很不负责地把两个白日府的大少爷扔了荒郊野外,自己跑回来,给梦微护驾。

如果是别人,说不定就给他感动了。偏偏李佑对上的是梦微,不过两句话的功夫,便给李佑定了两条恶犯纪录,可就是这样,也拿横下心来的李佑没办法,终还是和他一同去了。

这就是今天下午生的事,现那二人应该已经接到了慕容轻烟,正往回走。

“嗯,余师兄,问你件事。”现轮到宝光问了。

“什么?”

“你看李师兄,是不是,呃,是不是很喜欢梦师姐?”

余慈一愕,回眸去看。只见小道士脸上满是憧憬,当然,他不是憧憬某个人,而是对那种传说为灼热激烈、也为缈然难测的情感,带着一种少年式的怀想。

对此,余慈很理解,因为他也经历过这个阶段。只不过相较于宝光天真未泯,相对晚知晚觉,早熟的他,那份儿感觉来得相当早,对象相当地荒谬,以至于他甚至没来得及筑起防护的堤坝,便给冰冷的现实抹掉了。

过程很短暂、情感很荒唐、记忆很糟糕,这让余慈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调整不过来。当然,那青涩的岁月已经过去了,所以现,他对小道士这似乎刚刚萌芽的情感,抱着一种过来人的了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宝光所处的环境,注定了他可以慢慢地培育和修正这份儿感觉,给自己留下一个足够完整和美好的记忆,日后的岁月里慢慢品味。而不是会像他那样,每次回忆起来,都像是进入一个荒唐扭曲的梦里,然后,便是自嘲式的大笑。

余慈真笑了起来,宝光看得莫名其妙。

“我说错了?”

“呃,没有。不是,我是说……”

余慈反射性地附和,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两位山门内的后起之秀,并不像是有什么情感羁绊的人物,不想误导小道士,但要如何解释,又是个很困难的问题。

正想着,山那边的夜空,忽然闪过一道逆向流星,赤芒长尾,非常醒目,但刚刚飞过山头,便熄灭掉了。

看到天空的变化,宝光愣了愣,忽地大叫道:“宗门警讯飞星!”

所谓警讯飞星,是离尘宗修士遇警遇险时,通知附近同门所用,除光芒醒目外,还可以激独特的影响神魂的波动,远出里之外,为同门所查知。但刚才这颗,分明还没有完全激,便给打灭了!

看流星逆向飞起的位置,距离南霜湖至少二十里以上,那个位置,有宗门修士吗?

余慈脑子还转圈儿,宝光已经急匆匆地往岸边游,准备过去看看情况。才游走几丈远,周围湖面似是亮了一下,湖水倒映出非常美丽的青色光波。

他有些奇怪,正待回头,后方余慈已经划水赶了上来。余慈的水性可比他那狗刨的水准强太多了,探手扯着他,速也没降下太多,游鱼般往岸边去。同时沉声道:

“马上回观里,请观主过来。”

“呃?”

宝光的心思里,紧张和好奇都有一些,其实并没有充分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闻言便有些怔。只听余慈又道:

“附近的同门,我们知道的只有去接客人的梦师姐和李师兄。若真是他们遇敌,还要讯求助,敌手必然极强,说不定就是哪个潜过来的妖魔。这时候,只有观主才能稳胜。”

“可是咱们还不知道……”

话未说完,夜空下一刻,闷爆声从头顶直贯下来。强劲的冲击扫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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