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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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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影斗篷?
幽煌和彭索都认出这件宝物,后者更是颇有些惊讶:
“原来此物没有被天遁宗收回?”
幽煌抿着嘴,不言不语。
对于这件宝物,他了解的自然更多、更详细。
步影斗篷,确实是苏双鹤的收藏。
此物身为步影鬼王秘宝之一,颇有妙用,但要与鬼王琐环合并使用,才能见得最大功效。但必须有天遁宗“绝影三遁”的心法护持,方能免于反噬,对天遁宗外的修士,实用性不算强。
故而当年意外得到这套秘宝之后,飞魂城历代都是分开用的。
此时,鬼王锁环就在幽蕊身上,聊为护身之用。
至于步影斗篷,只这一件,临时遮掩气机可也,却无法起到控制在“还丹”境界的欺天瞒人效果。在巫门诸多收藏中,还算不得上佳,只不过关涉到天遁宗的步影之秘,收藏得比较谨慎罢了。
苏双鹤是藏在城中,还是这里?
由于时间久远,幽煌一时倒是记不清了。
不过,藏在这里,还会被人惦记?
他在这考虑,彭索却是对他手中记载了庄园各类器物、布置的蜃影玉简颇感兴趣,想入手查看,却过不了幽煌这一关:
“巫门之物,轮不到你们置喙。”
“我们在搜检苏双鹤的罪证……”
“先打杀了,再来找罪证,你们论剑轩做事儿,果然不同凡响……苏双鹤便是真有什么,也要由我们巫门先查,若你还不明白,就去唤个能管事的来!”
他当真是不把彭索放在眼里,也是有意折辱,谁让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然而,这边话音方落,屋外便有人径直进来,嗓音清亮:
“多年不见,副城主不但脸色更黑,嘴巴也更臭了。”
见了来人,幽煌脸色沉凝:
李伯才!
论年龄,李伯才相较于他,都算是后起之秀,然而架不住人家修为一路狂飙,如今已经是剑仙中人,稳压过他一头。
可算是风水轮流转了。
不过,相对于李伯才的剑道修为,幽煌倒是更担心这家伙的厚脸皮。
这趟差事,确实要耗时耗力了。
事实上,幽煌的估计甚至还保守了些。
李伯才不是以能言善辨著称,但厚着脸皮缠人的本事,却是天下第一流的。
幽煌足足花了一整天的功夫,与此人谈判、争执,事涉两大宗门的核心层,又关系着大义名份,当直是字字句句,都要谨慎,更不能轻易让出立场,同时,也绝不允许包括洗玉盟其他宗门在内的第三方势力掺进来、搅混水。
好不容易让两边暂时划下红线,已经是十五个时辰之后。
论剑轩的剑修已经彻底退出了庄园,飞魂城在洗玉湖的产业,终于又连成一片。
所谓的“红线”,其实全是狗屁。
幽煌名义上只是飞魂城的副手,李伯才更是连副手都不是,这么一份临时的“协议”,能支持到湖祭之时,已经不错。
其实,幽煌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幽煌踏出庄园大门,和一众剑修,也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由不得他不吃紧,此时湖祭的准备工作已经到了中段,满打满算,再有两天时间,便要开始。临时邀请的观礼之人,也将陆续到来,相关的执行事宜,他是推托不掉的。
这么一来,给他留出的自由时间,已经很少了。
剑修一撤,地脉、水脉便将庄园内外贯通,稍加感应,便知夏夫人确实按照仪式程序,闭关养气。
他更关心湖下的祭坛布局,确认湖上没有异动之后,便直入洗玉湖深处。
和其他所有洗玉盟核心宗门一样,飞魂城在湖下也有大量矿区、秘府,而且有地势之利,论秘府位置,还是最深入的数家之一。
这还是巫神长眠后的数劫,一直受限的结果,否则现在完全可以推进到“水世界”边缘。
湖底妖国和巫门的关系,向来“暧昧”,外界都怀疑,那妖国是巫神灵水占染湖底生灵所化,因为在巫神沉眠之前,所谓的“妖国”远远不成气候。
幽煌则可以肯定的讲,就是如此。
倒不是巫神自为,而是巫门前辈为保护巫神法体,以绝大代价牵引出来,几劫生息,成了规模。
虽然妖类成国,道德规矩与人间大异,成不了长期盟友,但让它们另眼现看,也足以为之。
这也是巫门在洗玉湖的资本之一。
只不过事涉敏感区域,从来不曾明言,但清虚道德宗等都是心知肚明。
虽说为了避嫌,飞魂城的秘府位置只是“相对”突前,可他们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弃自身的优势?
所以,祭台的设置,就不在秘府中,而是深入了妖国水域。
历劫以来,飞魂城、千山教都在此间祭祀,灵气环绕,浸淫日久,等若是一件不能移动的巫宝。
在幽煌这等大巫眼中,相距千里,都见得那边闪灭的灵光。
即使祭台那里,长年都无人值守,真到“有事”的时候,还是能发挥一定作用的。
最起码也能当“灯塔”使用,事实上,这就是洗玉盟各高层公认的名称。
最近一个这么使用的,是苏双鹤的第二元神。
他就殒灭在了“灯塔”之下,极度贴近水世界的湖底妖国核心区域。
幽煌此时,就决定去“凭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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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真假不分禀性难移(上)
幽煌要下去,湖底妖国自然会给予放行,在此之前,里面已经很熟的“关系”,甚至还主动传递了一些信息上来:
“这几日和你一样来意的,可有不少。有的湖底妖国直接挡下,但也有那么几位,妖国不愿与之冲突,干脆放行。”
“都是哪些?”
按照他的要求,不一刻便有头鱼妖,送了相关的“蜃影贝”过来其实就是蜃影玉简的湖底版本。
幽煌点点头,对巫门与湖底妖国的“合作”,颇为满意,也有自励之意。
巫门前辈眼光长远,身为后辈,敢不惕厉自醒,奋力而为?
不过,当他打开蜃影贝,见到之上一众留影,刚刚的好心情立刻就消散干净。
天、地、人三阶核心宗门,恨不能都派出强者,蜂拥而去。虽说他也知道,这里面还有深层水域中,一处突然暴露的秘府诱惑,未必都是冲着“水世界”去的,可“顺路为之”,又能怎样?
带着复杂的心情,幽煌一路下潜,途中经过了飞魂城设在水底的秘府。
本没有想着进去,可神意感应范围内,忽地有了个反应,让他心里一突,临时改变了主意,折了进去。
秘府中没几个人,能到这等深层水域来的修士,最起码都要有真人境界,不算为祭祀准备,住进这里的耆老,目前也只有三人,已经是在洗玉湖的大部分力量。
平时在湖上,这几位都是让人侍候的主儿,可如今也只有老老实实地跑腿,还好有巫偶可以使唤,里里外外修缮秘府的各处结构。
冷不丁见到幽煌进来,虽说未必是同一脉,还是都过来行礼问候。
幽煌淡淡应了,转向秘府之外:“楚兄既然来了,不妨入内喝一杯茶?”
楚原湘朗朗笑声震动水层,直传过来:“喝茶不必了,不过倒是真想入内瞧瞧。”
很快,秘府外便现出人影,秘府内巫门修士知机打开了防护阵禁,让这位名动天下的大劫法宗师进入。
楚原湘身形雄壮,高逾九尺,幽煌不过是中等个头,站在他面前,整个小了一圈儿。不过楚原湘向来对外表疏于打理,须发乱糟糟的,而幽煌则向来一丝不苟,看上去,倒是差异分明。
旁观者如何比较,幽煌不知道,但就本心而言,他明白,同样是天阶大宗,掌握权柄的二号人物,同样是大劫法宗师的修为,自己比之楚原湘,还是逊色了一筹。
至少,楚原湘这个名号,单独拿出去,照样震慑四方,便是地仙大能也要给几分面子;而他,去除掉飞魂城的加持,就个人成就而言,不过平平。
单独相对,总有被压制住的感觉这也是此界绝大多数人面对楚原湘的观感。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楚兄所为何来?”
楚原湘也不掩饰,哈哈笑道:“我听说,苏双鹤的第二元神就是通过这里,逃向水世界,却还是被灭掉。至于详细过程,李伯才语焉不详,我倒比较在意,就来查验一下。”
被楚原湘直接揭了疮疤,幽煌再不恼就是死人了。
他眼神如冰刃般扫过,不过最后还是恢复了平常冷静淡漠的样子:
“多谢贵宗关心,然而眼下楚兄怕是要失望了,为了准备湖祭,秘府中正在修缮,也没什么痕迹留下。”
“不客气,同为洗玉盟中人,守望相助,也是应该的。其实光看外面,痕迹也还是比较清楚的。”
楚原湘随手划了一下,在他们这样的大劫法宗师眼里,刚刚发生几日的高层次激战,痕迹确实非常明显。
苏双鹤逃走的轨迹,李伯才剑气的留痕,都还存在一定的残留。
看得出来,当时,苏双鹤是经过秘府、“灯塔”两次跳转,拉开了与李伯才的距离,冲入湖底妖国的。
苏双鹤应对的方式没问题,如果非要说异常,只能说是节奏了。
刚刚幽煌也在心中复推一遍,感觉中,后面追击的李伯才,剑气拦截不算太果断,几次发力,都留有余地,没有强行改变苏双鹤的方向,倒像是一场有目的的追逐。
其中微妙处,很值得揣摩。
至于更详细的情况,要在更深层水域,深入湖底妖国,贴近水世界,才能看得出来。
幽煌面无表情,心思并不平静。
看这情形,难道真的走漏了风声?
怎么会呢,相关事宜,应该只有他们两兄弟知道……
正琢磨的时候,楚原湘反倒提出了邀请:
“要不,一同下去探探?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幽煌断然拒绝:“湖祭就在眼前,我还要巡查一番,就不陪楚兄了。”
楚原湘哈哈一笑:“理解,理解!那我先行一步。”
笑声中,就那么转身离开。
幽煌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无踪,脸色阴沉。
其实,幽煌肯定是要到那边去的,但绝不会与人同行。现在的局面下,凭吊勘验的理由只能用一次,必须珍惜。
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他本来能安排得更从容的,谁能想到,苏双鹤的胡说八道,偏偏就触及了真实!
以苏双鹤的心计,竟然如此配合攀咬,简直是脑子有问题……还是说,那家伙真的听到什么风声?为了保命,添油加醋地讲出来?
幽煌转回秘府中去,要了间静室,认真思索。
回想起来,原本按部就班的计划,第一个变数,就是因夏夫人与渊虚天君私会,引出来的“受孕”之事,直接导致夏夫人根基动摇,让他不得不站上前台。
此事的信息源头,一直没查出来,极大可能是夏夫人的近人……
在这件事上,幽煌承认,自己行事不当,过于操切,引起了夏夫人的警觉。
但这也是他听到了外界风声,觉得局势紧张,迫于压力,想要加快进度。
说到底,还是对情报的分析出了问题。
幽煌一直以来,都非常重视情报收集,他信奉的是综合分析,客观查验、计算,最大限度避免主观倾向影响。
眼下形势复杂,他决定把相关信息重新梳理一遍,理顺每个环节,否则不会安心。
“本是无有生有,却硬生生给做实了,这件事,你做得很好。”
“主上谬赞了。”
“不,确实是好。步影斗篷虽确信是在苏双鹤手中,可放在何处,谁也不知。你在蜃影玉简上动的手脚,却是以假乱真,把李伯才、幽煌都给瞒过,真的不简单。”
余慈对赵相山的做法,不吝夸奖,也着实觉得神乎其技。
这种时候,赵相山倒是越发地谦逊了:“现在飞魂城的重心全都落在湖祭上,幽煌也是本能地在转移压力,我只是给他一个理由罢了。况且,幽煌这种人,性格分明,确实不难对付。”
“哦?”
“幽煌此人,严谨细致,却不精于判断;赏罚分明,却只能循规蹈矩。他也有自知之明,所以从不信任单线的情报,而是多线汇总,综合分析,更多时候,是‘计算’出结果。”
赵相山一层层剖析下去:“这种分析方法,需要足够丰富的信息渠道。然而洗玉盟的公众信息一直是缺口,直到北地舆情图出现,才有缓解,但还没有真正成气候,各种信息来源,看似千头万绪,其实就那么几个。
“更大的问题是,这种分析方式,最好还是有一个团体,避免思路重复受限,然而幽煌是孤臣,面临机要之时,身边没有商量的人,思维惯性很强,计算时,又过于相信重复性的细节,深入了解之后,很容易牵着他的鼻子走……”
余慈听得点头。赵相山说着容易,其实也是长期腐蚀……呃,是长期用功的结果。
当前,赵相山最大的价值,在于多劫以来,对洗玉盟深入的了解,以及经营的丰富“人脉”,
人脉有多个层次当时,被问话的管事没问题,但管事的手下有问题;
也有多个环节苏五的死没问题,但其死后遗物保管有问题。
再加上赵相山又早有计划,顺理成章就给做成了,且是天衣无缝,极具说服力。
除非突然在哪儿翻出步影斗篷的正品,否则谁都会认为:
苏双鹤确实把步影斗篷放在了内书房,其管家还登记造册,确凿无疑。
这可不是针对幽煌一个……
赵相山还在谦虚:“幽煌不过中人之资,能取得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一是意志坚定,二是血脉基础,三就是宗门资源堆积。但到这个层次,这些都不足恃,幽灿‘闭关’之后,夏夫人能占据主位,非是无因。
“但在真界之中,归根结底还是实力,像夏夫人这般,一旦失势,立刻就给打回原形,反而没有给幽煌反省的机会。”
余慈微微点头,心中有些可惜:
赵相山的无极阁已经崩溃,这些年铺设情报网络也随之散去大半,不能尽为所用,否则现在还要从容得多。
但又很庆幸,若真留这家伙为敌,麻烦还不知有多少……
正想着,赵相山那边又收到消息,莞尔一笑:
“主上,蕊娘子在庄园遭袭,幸未受伤。”
“这就算放出风声了吧。”
“是。”
第一百五十一章真假不分禀性难移(中)
对余慈这边来说,事情到了这一步,有步影斗篷这么个幌子在,都不用他们这边再发力,有心人自然会把前后事件联系在一起。
鬼王锁环在幽蕊身上这个信息,在巫门内部也不是什么秘密,肯定会有人把风声透露出去。
这个消息,牵扯到巫门、论剑轩还有天遁宗,极有噱头,形成流言也不费力,只要稍加拨弄,就能将虚虚实实的情报散播开来。
什么天遁宗步影独门秘法;
什么七代步影临死前的加持;
什么阴阳叛宗的究极原因;
不管合不合理,值不值得采信,却足以给天遁宗一个介入的理由。
不止是天遁宗,绝影三遁、天遁杀剑的价值,便是傻子都能明白。
据赵相山讲,天遁宗一直以来,都以高压姿态保护宗门典籍,严防死守,动辙灭人满门,也是由于其门中心法,确实不像玄门、佛门那样,有天然的体系区隔,也不像剑道法门,排斥外道,而近于实证、应用之道,入门较易,一旦流布开来,就很难再刹得住。
如今,若能得到一部成就“步影”的秘典,谁不愿意?
有争有抢的,才是好的。
待到信息失控之时,由不得天遁宗不疲于奔命。
当然,作为一波设计的最终目标,也是此界最顶尖的杀手宗师——诸阳的敏锐、耐心、抗压能力,都是超一流的,能不能引导过来,还在两可之间。
要是他一门心思就守在拦海山外,等着余慈和羽清玄虚空大挪移的时候动手,余慈也就认了。
这一两个月下来,羽清玄的伤势已经渐渐好转,初入地仙境界的滞涩感觉也褪去大半,诸阳真要强行刺杀,就要有被反手打灭的觉悟。
早年,赵相山也与诸阳打过几回交道,觉得此人不是那种“强攻硬上”的性子,这也不符合天遁宗,乃至于他本人的利益。
毕竟,罗刹鬼王画出的大饼再好看,也要吃到嘴里才行!
不管怎么说,面对诸阳这种难以预测的变数,余慈开始明白,当初罗刹鬼王、大黑天佛母菩萨为什么要杀他而后快了。
怎么看,都是幽煌这种可以预测、乃至可以操纵的对手,最是爽利。
他又问赵相山:“各方的焦点,肯定还是在夏夫人、在巫胎之上。想来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这段时间,夏夫人的被动局面来得蹊跷,有没有可能测出来,各方用力的方向?比如说,例用幽煌做了什么,达到这个效果,再反推回去。”
赵相山答道:“确实能收到一些风声,但正如前面所言,洗玉湖这般,信息渠道有限,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反过来也说得通:走蛇路的多数是蛇,走鼠道的大半是鼠。
“巫门血脉为尊,大都沾亲带故,且受各方压制,向心力较强,‘蛇鼠’相对较少,但更为集中。很多时候,各方都是用同样的情报源,只在关键位置安插值得信任的人手。这样一来,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再说,这等情报脉络,不过是寻常。当今之世,神通妙化,才是根本。便如主上的手段,真作用上去,什么都难以查觉。”
余慈知道赵相山话中的深意:他已如此,相应的,罗刹鬼王也一样!
这是要他小心谨慎。
在心内虚空说着,外面却是雪枝到了。
“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幽煌捏眉心,错判形势的根源,一时千头万绪,哪能这么轻易找出来。
而且相关的线索,大多在亿万里开外的飞魂城,一时间也拿不起来。
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结果。
至此幽煌也是醒悟过来,他还是钻了牛角尖儿——穷究之前的问题,除非是有决定性的突破,彻底锁定幕后黑手,否则很难有实际的效果。
现在他需要关注的,是局势的演化,是否就是“幕后黑手”需要的。
他不惮以最糟糕的可能去推断。
如果说,到目前为止,包括这一场“湖祭”在内,都在幕后黑手预料之中,那么,对方也是必然会再动手脚的。
祭礼前,他可以严防死守;进行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这项进程,他插不了手……
这还罢了,更可怕是在后期,涉及到生死转化的巅峰法则,在当前这种局面下,当真是生死不由人,一旦引起了包括渊虚天君在内,几位精擅生死之法的大能注意,不管前面做得多么完美,都可能前功尽弃。
这本来就是一项不能见光的计划,如今陡然惊觉,很可能全在别人的影响、控制之下,作为最关键环节的夏夫人,已经被盯上了,甚至还是“万众瞩目”的程度……
这不是笑话吗?
虽然按道理来讲,纯粹是幽、夏血脉的巫胎,过关没有问题,然后尽可以沉淀下去,待这一波风潮过后,再图后计。
可现实中,一旦撕破了脸,谁还管你道理不道理?
洗玉盟的处事原则,在这上面,不值一文。
护不住、沉不下……怎么办?
在看到论剑轩的霸道、洗玉盟各方的暖昧、还有仍测不出源头的“幕后黑手”的威胁后,幽煌突然发现,他在城中的设计,未免有些一厢情愿了。
此时此刻,便是以他坚定的意志,都有寒意层生。
不想还好,这么想下来,心头就有强烈的不祥之兆,对一位精通巫法的大劫法宗师来说,真是最要命的情况。
一想到那后果,幽煌心口就像是燃着火,再也忍耐不住,起身出了秘府,沉着脸潜到更深水层中去。
虽说幽煌胸口火烧火燎,但最起码的理智还是有的,一贯以来严谨的作风,也让他严格按着流程,先到“灯塔”祭台那边,与三位赶工的耆老见面,还花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仔细勘验进度。
能耗费慕容轻烟和幽蕊宝贵的生命力,一同前来的三位耆老,自然有他们的根底在。
其中有一个叫“幽楼”的,论辈份甚至是幽煌的叔祖,同样有大劫法宗师的修为,也是祖巫堂的首座,当然,也是看夏夫人最不顺眼的人之一。
至于其余二人,也都是飞魂城大巫血脉的代表人物,都有长生境界,在幽楼的带领下,工作还是很扎实的,根本轮不到两位灵巫插手。
事实上,那两人修为有限,除了在祭祀之时,受巫法神通加持,可以排除水压,正常情况下,也确实插不上手。
幽煌和幽楼简单交谈几句,幽煌自不会说起现在的麻烦,只问:
“这两日,可看到有什么状况?”
“热闹得很,在妖国内外来来去去,是看咱们的笑话吗?”
幽楼有点儿倚老卖老,对幽煌也是用后辈的语气:“你怎么也是副城主,该使手段的时候,不能手软嘛!”
“楼祖说的是。我准备先下去看看情况。”
幽煌也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不再多说,继续深入。
神意渐渐散化入水脉,感应范围很快突破了百里的极限——在洗玉湖深层,能抗过水压,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些地仙大能、或者精通神意攻伐的如楚原湘、武元辰等人,便只有巫门强者了。
地利优势,越往下去,就越分明。
正因为这种优势存在,幽煌能够以比较超然的视角,观察深层水域的种种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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