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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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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再无分际,是一种非常有效的炼化异气的法门,与《玄元根本气法》用一起,正是相得益彰。
但对余慈而言,两种法门结合,还有另外一个好处。要知余慈当初架设“心内虚空”的结构,遵循的就是梦微所描述的朴素的阴阳之道,但那只是理念上的东西,缺少直接感悟。直到修炼了“归虚参合法”,他对阴阳二气的把握便愈见深入,使“心内虚空”的基本结构逐步调整优化。
这种调整,是随着余慈感悟加深,一点一滴、逐分逐毫地进行,自然而然,不需耗费他心神,而这也是《玄元根本气法》的特点之一。
像现,“心内虚空”差不多是改天换地,余慈却全然不管,只是将心神集到他感兴趣的方面。
细雨朦朦,“心内虚空”光影错落纷纷,从极远处的外围泛起,有山石、草木、鸟兽的影像,时闪时没,方位不定,范围不同,心念投注得久了,会有些晕眩,不过余慈这些时日来已经习惯。
这情形和以前“心内虚空”照神铜鉴的投影颇不相同,这不是一个死板的山林印象,而是始终处活泼的变化,可惜东一片西一片的,时隐时现,没有一个完整的范围轮廓。
这种差异余慈从赤阴那里取回照神铜鉴之后,便已出现。多日来,余慈早已适应,如今只守定心神,纷杂的影像移换心念。他心有明确的目标,那片纷繁的影像的变幻速倏地加快,有无数个场景片断流动,瞬息之后,又倏地停止。
余慈蓦地睁眼,与之同时,一道星芒从他袖飞起,穿石透壁,转眼便无影踪。
这是照神铜鉴上出的神意星芒,余慈心神一直与其联系。且与绝壁城不同,他已经能够通过心念控制,操纵星芒略微调整路线,终穿透山腹,飞到山腰宅院之上。
宅院,两股生灵气息便如磁石,吸引着星芒跃跃欲动,想要扑下去,嵌入其。
余慈目测弄不清二人的修为,但此状态下,却能有直观的感应。
以他本人为标尺,加以判断,余慈便有些惊讶。
那黑脸道士即湖海散人,凝成阴神,有通神阶修为也就罢了,感觉他确实是个高手。可那妖艳的红衣女修褚妍,看起来烟视媚行,依附于人,可其修为竟比湖海散人还要高上一层……也就是通神上阶,阴神出窍的水准。
有意思的是,神意星芒的感应下,那褚妍修为虽强,可气机晦暗不明,似乎有意遮掩。也就是神意星芒对气息感应敏锐,否则余慈也要给她瞒过。
遮掩给谁看?自然是她身边那位。
余慈来了兴趣,神意星芒当下再不停留,一溜光射下,以其特殊性质,轻易没入湖海散人顶门,其脑宫驻留。效果立竿见影,湖海散人的身形自虚空显现,从感应的气息转化为清晰可见的影像,周围环境也瞬着染色彩,一一显化。
余慈透过星芒,将周边一切摄眼。恰逢褚妍嫣然笑语,姿态妩媚风流,只可惜玉手掩唇,余慈无法看清唇形,不知她说些什么。湖海散人听了却是大笑,此时二人已经收拾好房间,当下双双出门,看方向,是往天裂谷去了。
赵希谯的判断看来是对的,湖海散人应该是来凑天裂谷的热闹,不过那褚研,掩饰住通神上阶的修为,迁就湖海散人这个色胚,若说没有一点儿算计,鬼才相信。
想了想,余慈将照神铜鉴已经备好的星芒散掉,不准备再寄居女修身上。
自天翼楼上阴神驭镜,激出照神铜鉴异力已有三个多月。有了这个抓手,虽说一直没能恢复照神图,可余慈对照神铜鉴的理解越来越深刻。他现,这神意星芒虽是可侵入还丹修士以下,任何生灵的脑宫神魂,以为显化、窥探之用,但进入生灵脑宫后,存的时间只有个时辰,此后便会消散,要想继续监视,还要重布设才行。
余慈显然不可能寸步不离地盯着这二位,可他确实有一点儿好奇心……
“就用那个法子。”
余慈坐起身来,从袖取出照神铜鉴。因为是阴神驭镜状态,这位老朋友正散出朦朦青光,镜体也是烫。余慈放开手,任宝镜虚悬空,他则掐了个印诀。
此印诀自于祭炼宝镜的法诀片断,几个月的研究过程,余慈从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东西。通过这个印诀,余慈集精神,和正离开山腰院落的神意星芒建立深入的联系。
湖海散人脑宫,神意星芒突地光芒一盛,旋又收敛。这种变化,无论是湖海散人还是褚研,都毫无所觉,可就刚才那一瞬间,神意星芒的性质状态其实已经生了变化。
山腹,余慈笑起来。
经过几个月的研究,余慈已经初步探明了神意星芒生灵脑宫挥作用的原理。脑宫为神魂所居,为人身之枢,神意星芒进驻其,其实就是以某种方式,将人身感应的部分信息复制并传导回来,为施术人所察知。这个过程,神意星芒主要是围绕对方神魂做运动,这一状态,倒像是绕行余慈体外的鱼龙,从余慈身上汲取元气。
此一过程,神意星芒与对方神魂并没有特别紧密的接触,一直是绕行外围,直至异力耗,烟消云散。
余慈就是针对刚才这一情况,以愈精细的控制,改变了神意星芒状态,使之主动“”到对方神魂之上,甚至深入些。此时的神意星芒就像是一个跳蚤,附神魂上“吸血”,接受的信息明显要加清晰多样,而且持续的时间也要长。
至于持续时间,余慈自家的鱼龙身上试了一回。小家伙还略显得孱弱的神魂寄生了这么一个“虫子”,其“存活”时间从一个月前初次寄生时开始,到现还没有消散的迹象!
余慈便准备通过这个,把握湖海散人的信息。当然,这也是有限制的,根据试验,神意星芒照神铜鉴的极限作用范围,也即方圆五十里内,还能传回感应图像,超过这个范围,便只剩下一点儿感应,且随着距离的加长,愈微弱。
而且,这种方式其实已经直接对神魂造成影响,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令人毫无所觉。余慈用码头内的几人试过,修为较强如褚老、周虎,都有感应,并本能排斥,使得星芒植入半途而废,而像赵希谯这样比他弱一些的,那感应则要淡上许多,若是手法迅速,大概只令人觉得是一个错觉。
湖海散人修为和余慈相若,此时又把整个心神都放美人儿身上,正是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余慈一试便已成功。倒是褚妍,心思莫测,修为又高一个档次,余慈是绝不能打草惊蛇的。
做完这件事,余慈只觉得好笑,他正想进一步探知湖海散人那边的情况,外面却有人敲门,赵希谯的声音传进来:
“余老弟,有客人哪!”
“客人?”
余慈收起照神铜鉴,起身下榻,同时笑道:“哪来的客人?”
“是玄阴教碧潮上师!”
第170章碧潮
第170章碧潮
余慈还没进入山腹正厅,耳畔已听人笑语:
“当年东海上时,便听说大通行‘魂师’之名,当年诸兄公布‘炼意念’之法,此一难题我研习已久,难有所得,一见诸兄高论便有开悟,实是受益良多。”
“与天下同道彼此交流而已。”
诸老的声音还是有些生硬,不过相处已久,余慈便听出来,这个脾气暴躁的光头修士,其实心情相当不错。
相处这两月,余慈知道,这位诸老乃是大通行的一位奇人。本身修为修行界还排不上号,可是神魂的修炼和研究上,却极有造诣,是位难得的理论大师。大通行聘请他为客卿,每年给出大笔的费用供他研究,其地位颇是不俗。
老头儿脾气不好,但颇好虚名,那几句话,正说他的痒处,而且来人身份颇是不俗,让他心怀大开。
此时,余慈迈步入厅。一眼便看到,与诸老宾主对坐的那位女修,高髻云衣,肤如凝脂,甚是美貌。女修见他进厅,眼睛一亮,向诸老告一声罪,随即起身,展露笑靥:
“是离尘宗余道友,玄阴教碧潮,初至此地,拜会高贤。昨日方知余道友此地调养,今日特来相见。”
说着,她微微躬身。此女并不甚高,然而骨肉丰腴匀停,娇巧而不小气,便似一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颇有气,偏偏笑靥如花,颇是可亲,尤其唇角极淡的一颗小痣,和着娇容春风,让她的笑容整个地灵动起来。
这就是赤阴之后,玄阴教上师的继任者么?厅外余慈便感觉到此人与赤阴不是一类,现看来,差别还不是一般的大。
照理说,他杀死了赤阴,已与玄阴教撕破脸面,这继任者要是个性子直的,暴起杀人也不是不可能,就算是心机深沉,喜怒不形于色也就罢了,怎么还笑吟吟地上门拜会,难道不知过犹不及的道理?
余慈一时把握不住此人的脉搏,稍做回应后,他也向诸老打声招呼,诸老光头一点,却是随即起身道:“碧潮上师专门来寻你,我便不掺合了,你们聊。”
说罢,又朝着碧潮略一点头,转身离开。
厅只剩余慈和碧潮二人,两人落座之后,碧潮妙目流盼,见余慈脸色平淡,便先笑道:“想必余道友对我登门来访,心有所定见。这儿我要先提一句,本教东海总坛,对赤阴于半途袭杀道友之事已有定论。赤阴行为鲁莽,险因私仇坏了本教传道的正事,那般结果,是她咎由自取,与旁人无干。”
余慈哦了一声:“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贵宗竟不怪罪么?”
碧潮微微摇头,高髻上步摇晃动,所嵌一颗明珠毫光闪烁,极显贵气,衬得她笑容愈平和:“明蓝法师曾将当时情况复述于我,言及当时赤阴、道友行为、心性之变化,乃是本教神主爱之事,神主既然不怪罪,我等信众、仆从,自然没有怪罪的道理。”
这算什么理由?
当日余慈也从明蓝口听到过类似的话,如今再听碧潮道来,仍觉得荒唐。不过玄阴教两个核心人物都这么说,余慈不免觉得,这理由虽是荒谬,恐怕又是真实的一个。
有这种喜好,那罗刹鬼王,果然“神如其名”,大大地邪门。
不提余慈腹诽,碧潮续道:“我知道友眼明心亮,一些事情无需拐弯抹角。我来绝壁城,使命无他,唯传道而已。本教教义,东方已得大兴,然而西陲疆域,仍少有人知。十年前,本教请出神主分身,命赤阴西来,本想有所作为,然而时至今日,由于多种原因,进颇不如人意。
“如今有道友打开局面,绝壁城可说是焕然一,碧潮不才,愿一心传道,使我教精义为世人所知。为彰显此心,我欲四月初五,天翼楼摆下宴席,遍邀同道,使我西来之意,为人所知,也宴席上化消前面的不快。今日此来,除拜访道友外,也特来相邀,望道友玉趾亲临,不胜荣幸。”
说着,她再起身,从袖取出一份暗金色的请帖,双手持着送过来。
余慈并未立刻伸手去接。
碧潮所言,他这看来,几乎等于是睁眼说瞎话。玄阴教和净水坛的那些勾当,别人不知,他还不知么?
可心思转过一圈,等他将女修言语字字咀嚼,又感觉着面前女修话似有深意。什么多种原因、什么打开局面、什么焕然一,都若有所指,这算是……试探?
想到这里,他心念头微动,通过某个隐秘的渠道,个信息出去,这才将仍存着女修体香的请帖拿手,略一打量,见上面写着时间地点,用辞甚是妥帖。略一沉吟,他道:
“绝壁城有谢严师伯坐镇,掌控大局;有宝德师兄居协调,才德十倍于我,上师何必舍近求远?”
碧潮微笑道:“绝壁城如今局面,是道友一手打下,谢严仙长、宝德道长都曾多次言明,一切当以道友所立之规为准。可以说,道友是如今绝壁城举足轻重的人物,不邀请道友,什么宴席,都要失色不少,甚至再无意义。”
这就谢严和宝德为他支架子了,如此,他也就越不能轻易答应,便摇头道:
“上师的心意,我已知晓,然而山门命我此值守,职责身,不能轻动。”
碧潮再劝两句,见他心意坚决,俏脸上颇有失望之色,叹息一声,摇头不再强求。转而道:“听闻道友神魂受创,需长期修养。敝教东海的产业,多盛产香料,其有一类‘安息香’,燃室,可沁人心脾,温养神魂,对道友伤势或有益处……香奴!”
她招呼一声,旁边有一个黑影似乎足不沾地,无声无息过来。
余慈微微一惊,此人身披着连帽斗篷,头脸遮得严实,连手上都载着薄薄的黑绸手套,一丝皮肤不露,穿着诡异,手上持一件博山炉,高约两尺,为鹤踏龟背,头顶炉身,炉盖尖形如山,通体镂空,有鸟兽之形,做功极是精致。
如此形象,照理说极是吸人眼球,可其先前站厅角落里,余慈竟然毫无所觉。尤其是离得近了,现此人身上气息几近于无,且没有半点儿体味儿,若是闭上眼睛,恐怕还要以为前面空无一人。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正疑惑之时,碧潮命令此人将博山炉放旁边桌案上,微笑道:“此物乃是仿此界有名法宝龟鹤炉所作,虽不及原物神妙,但燃香于其,仍有妙用,与安息香配合,相得益彰。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道友笑纳。”
堂堂玄阴教上师,把礼数做到这份儿上,也算是一奇了。余慈想了一想,笑道:“却之不恭。”
见他收下,碧潮笑靥如花,似乎已将前面被拒绝之事忘了个干净,也顺势起身告辞。余慈不和她客套,点头送客,只是碧潮身份摆那里,他怎么也要送到码头外才行。
与碧潮狭窄的甬道并肩而行,一路无话,直到甬道前端巨石侧移,天光透入。碧潮才侧过脸来,轻声说话,吐气如兰:“若道友他日得闲,不妨前去幽求宫做客……”
柔柔的声经过甬道的回荡,有一种别样的味道。余慈正品味,远方却有震荡传来。
二人恰于此刻出了甬道,听到那边闷闷的响声,碧潮似乎有些惊讶,远望片刻,方道:“此地妖魔凶兽果然不少。”
余慈的耳力比不过碧潮,细细分辨之下,才听出震荡确实有猛兽吼叫。他嗯了一声,其实也奇怪,那边的动静未免大了些,到此两个多月,他也是第一次现,有凶兽如此狂躁。
这只是个小插曲,此时那香奴已到车前,先一步放下木阶。
“不劳远送。”
碧潮嫣然一笑,微撩裙袂,缓步登车,临入帘前,还挥手致意。随后帘幕合上,那香奴驾驭步云兽,慢慢驶开。
余慈站了一会儿,等这奢华香车远去,方走进甬道。远方的骚动似乎还继续,换了碧潮到来之前,余慈必然要前去察看究竟,不过现他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回到房间内,余慈瞑目坐床上,几次呼吸便静心澄意,然后他的耳朵动了动,一缕极远处的声音从某个特殊渠道传回来。
那是车轮碾地的声响。
那碧潮无疑有还丹修为,她身边那个“香奴”也是深不可测,不过任二人修为如何高强,也不会想到,此时其车厢之下,正附着一条蚯蚓大小的生灵,将感应铺开,把整个车厢纳入其。
那是鱼龙。
对小家伙,余慈以“饲灵法”喂养、操控,再加上嵌入神意星芒,这小小生灵分明已成为合适的探子。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随着品相降低,它的感应范围也随之下降,如今大概只有三丈方圆,不过以有心算无心,也是足够了。
改进神意星芒形态,使之“嵌入”神魂,除了持续时间长外,仔细调整之后,还能接收多层次的信息。比如:
声音!
当余慈调整远方神意星芒的结构,筛选信息层次之后,因鱼龙而可视的区域又变得黯淡,可来自于车厢的声音,却是愈地清晰。余慈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这些日子下来,你可知我与你的不同?”
这是碧潮的声音,语音沉沉,与先前厅所言相比,多几分威严,余慈微怔,车里面还有人么?
第171章探路
第171章探路
余慈凝神细听,但车厢内并无第二人的声息,只有碧潮的嗓音流动:
“我与你的不同,只‘用心’二字。教常规事务,本不甚难,只看用心与否。到此之前,我将码头内所有人的资料都看过一遍,与那余慈交流,也一切出于公心,讲求效果,该交结便放低姿态,并不因为地位天差地别而有所轻视,我能如此,你为何不能?”
香车依旧行进,离移山云舟码头越来越远。静室之,余慈为之讶然。
这碧潮好大的口气!
对其态变化,余慈并没有觉得如何。若罗刹教派驻到这边的负责人一点儿峥嵘不露,余慈反而要奇怪,这样的教派,是如何成为天下有数的宗门。而真正奇怪的是,碧潮和谁说话?那感觉……
余慈听得加用心,可偏这时候,又一声吼叫从极远处传来,音波传至,鱼龙听到,车厢内的碧潮也听到了。
“停车!”
呼声里,奢华香车马上降速,停路边,然后就是掀起帘幕、玉足踏地的微响,应该是碧潮从车走出,却不知她干些什么。
余慈马上调整鱼龙神魂内的星芒形态,转化到“目视”状态。丰富的色彩再铺形开来,随着眼前影像清晰,余慈“看到”,碧潮下了车,西望天际,稍稍对应一下方位,余慈便现,那是吼声频,鸟兽躁动的方向。
碧潮对这个也感兴趣?正想着,便见碧潮朝香奴点点头,二人竟是同时飞天而起,朝着那边去了。
虽是相隔数十里,余慈还是心头一激。碧潮的修为也就罢了,还丹修士驭器飞天是理所当然的事,可那个香奴又是怎么回事?
余慈想驱动鱼龙去追,但念头一转,却是让小家伙游到香车帘幕之后,探头一瞧,通过鱼龙的视界,余慈再确认,香车上没有第三个人!
深深吸一口气,他驱使鱼龙冲天飞起,鱼龙速绝快,尤其是这两个月,小家伙已经差不多消除了丢失“天龙真形之气”的影响,即使强劲本能不再,飞行速倒恢复了七八成,然而经过前面的耽搁,此时天空早没了碧潮二人的踪迹,小家伙的速比那二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感应范围太差,再追踪目标,实是力不从心。
余慈只能让鱼龙一直往西,同时希望骚动的源头不要超过五十里。
可惜,事情没他希望的那么顺利。事地确实是五十里范围内,鱼龙也那里再次捕捉到碧潮二人身影。但现那处已经是一片狼藉,草木倒伏,几具野兽残尸散落,造成这一切的家伙已经远遁而走。
这里,碧潮稍做观察,似乎现了什么,又一直向西飞,转眼便过五十里。这已经超出了余慈所能感应的范围,余慈只好再让鱼龙飞回来,香车旁守株待兔。不管那边生了什么事,碧潮二人总会回来。
一会儿,确实有人回来了,但只是那香奴一个,碧潮则不见踪影。
“这算怎么回事?”
疑惑之余,余慈也是头回有机会仔细打量此人。对方全身都罩宽大的斗篷下,身形容貌都难以分辨,觉得个头颇是高桃。现不是有照神图的日子了,鱼龙的感应受限,不可能探知斗篷里的形貌。
话又说回来,便是有照神图,这“香奴”分明是还丹修为,只还丹雾霾一条,便让照神图全无意义。还不如现运用神意星芒,即便视角受限,总还能捕捉到信息。
这些日子研究照神铜鉴,余慈越地感觉到,先前的照神图固然不可思议,但完全是借助照神铜鉴本身的神异,没有任何“运用”可言,一旦照神铜鉴有了变化,便要彻底抓瞎。如今“照神图”虽已消失,可随后阴神驭镜、神意星芒等运用技巧,却又远比当初来得实。
照此一步步展下去,明彻照神铜鉴的神异根源,由此推导、重现照神图,也不是不可能。
因为照神图的回忆,余慈一个恍惚,回神时便见香奴不知怎地,离开了奢华香车附近,沿着后面的车辙,山道上漫步。
余慈感觉到几分诡异。之前这香奴,一举一动都靠碧潮令,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看得多了,余慈几乎要以为此人是传说的傀儡。像现这样,充满人性化的动作,他还是次得见,这也让他心那点儿疑虑,像一朵乌云,扩散开来。
通过鱼龙的感应,余慈仔细观察。想从此人身上现多的细节端倪,但这香奴像是专门与他做对,走出十余步,忽地翻身,如飞魂般落车辕上,前面四匹步云兽训练得通解人意,立刻迈开步子,拉动香车,隆隆车声,翻山越岭,继续前行,方向是朝东。
不等碧潮了?余慈被这一串变故弄得有些头大,他还是让鱼龙跟了一段路程,但直到香车越过五十里的边界,他也没得到准确的信息。
码头石室内,余慈闭上眼睛,细思一会儿,站起身来。事态到现为止,与他牵涉得不多,他并不焦躁,但总要做点儿么。
心有定计,他便走出门,往泊阵枢去找闫皓。
移山云舟码头里,地位高的当然是诸老,只是这一位只关心他的研究,很少去涉及实务;修为高是周虎,但主要是负责诸老的安全;赵希谯则不用说,说到底也是个外人。一圈下来,码头里真正负责实务的,只有之前控制接引云梭起降的闫皓一人。
闫皓是个很老实的人,不善言辞,平日沉默寡言,心思却细,码头里诸般事务都给他打理得井井有条。余慈身属离尘宗,又是来帮忙的性质,地位超然,可涉及到护卫巡查等正事儿的时候,还是习惯于和闫皓打声招呼。
便如此时,他找到泊阵枢的闫皓,正色道:“外围似乎有妖魔活动,我去查探,去去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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