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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专家)-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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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很熟悉但又很遥远的滋味儿。倒像是躁动的少年时代,稍一个触动,便能让骨子里都冒出热气,蒸得脑子昏——这叫惑于女色。

不过人终究都会成熟的,他流浪生涯后期,这感觉便再没有出现过。如今确确实实生出的反应,倒让他有些尴尬,过往的记忆也顺势流动起来。

他想起了许多荒唐事,尤其是与紫雷大仙相关的那些。但也因此他触碰到了某个封存不久的区域,一个已亲手被他粉碎的影子自心湖浮现,依旧清晰,显现眼前。他猛打了个激零,蓦然睁眼。

暂时撇开那边不管,借助深呼吸定神,稍停感觉才好了些。不过,当他的视线落回到车厢里,触及昏暗里披散的幕,那楚楚动人的脸蛋儿,身上却又是一热。

这是怎么了?

余慈真现不对劲了,这时他觉得胸口热,灼烫肌肤,低头去看,才现是还真紫烟暖玉有了感应。他反应也算快的,再闭眼,这一回却是开启了心内虚空。明月照耀下,鱼龙游动,然而无边虚空分明有些混浊,而鱼龙心象则有些浮躁的样子。

这是……心魔?

《玄元根本气法》直观的反映下,余慈一下子明白过来,也就毫不迟疑地用上“澄静虚空”的法门。虚空几次波荡,如筛如篦,让那些混浊的心念沉淀下去。胸口还真紫烟暖玉也注入氤氲之气,洗涤心神。

确实是心魔!此物之无端,一旦动又势头猛烈,多亏余慈多年历练,心志坚定,又有还真紫烟暖玉傍身,才如此轻巧地接下来。余慈不免就想,大概是近些日子修为精进,准备不足?又或是诸老所说的“以剑生煞,心魔缠绕”之类?

想了半天,不得要领,余慈觉得有些疲累,但心神已经稳定许多,知道短时间内难有结论,终于将注意力转回到三十里外的小谷。

那里,妖娆动人的美人儿换了一身火似的裙装,但此时也才换了半截,依然是胸怀半露,只外随意披了一层轻纱背子,大片香肌勾人眼球,难以移转。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任衣衫半露,鬓微乱,便这么冥思苦想,怔怔出神。

末了,她竟是探手入怀,自颤巍巍的丰满弧线,抽出一样东西,迎风微抖,便铺展开来。

那是一幅大红细纱,质料极其轻薄,身放置,波荡间似乎能嗅到上面的腻香。不过此时,余慈已经不为邪念分神,只看着女修轻拈红纱两边,有真息注入。

莹莹红光亮起。

女修眸光紧盯着细纱,好像上面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余慈自然利用她的视角,稍一看,便知细纱之上,确实有一些条纹之类,但很快,这些纹路便莹光下变得模糊。

此时的细纱,像是一团涌动的红烟,随时都要从女修纤细的掌指间溢出去。女修当真松开了手,任细纱浮空,她则迅速掐动灵诀,唇齿微张,吁出一口长气,扑上面,细纱红烟愈夺目。

是祭炼!余慈认出这是天罡地煞祭炼法的某个灵诀,是用来巩固祭炼层次的,本身也没什么出奇。可是,透过神意星芒,他隐约感觉到,随着灵诀变化,女修和细纱之间,似乎产生了某种勾连。

下一刻,细纱红烟动荡,女修也此时化呼为吸,似要将红烟吸入腹。红烟只是波荡,可却有那么几道极微小的气芒,从里面透出,自凝成一道极细的“丝线”,投入女修口。

那是……诛神刺!

三十里外,余慈差点儿跳起来撞破车厢,任他如何猜测,也绝没有想到,诛神刺竟是这么来的!可真正让他震惊的不只如此,那一刻,他想到了:类似这幅红莹莹的细纱,他也有的……片刻之后,车厢内亮起了微微红光。

余慈手持大红细纱,翻来覆去地打量。对细纱上以细腻手法布下的花纹,尤其注重。

这幅细纱,乃是余慈从南松子身上得来,原为阴魔寄身之所,品质无论如何都不会差了,特别是南松子以之作为寄魂之器,花大力气,以其独门魔功加以祭炼,多年以来,成效显著。

如今细纱已是无主之物,只要余慈懂得心法,稍加祭炼,这便是一件等于以天罡地煞法祭炼近十层的上品法器。可惜,南松子修炼的《五蕴阴魔经》,早随他的身亡而不复存,余慈根本找不到下手的地方,只能任宝物蒙尘。

如今再翻出来,余慈却有了一个思路。这是从那位女修身上学来的……对了,好像她叫褚妍。

心念莫名一偏,余慈又想到那美人儿动人心魄的妖艳曲线。莫名地,车厢内似乎有一层腻香浮动,他想了下,便盯紧了手细纱,手指轻搓时,有些微热量散。

这玩意儿果然邪门儿。

这时,有一声极轻淡的鼻音缭绕耳边。

余慈猛回头,却见幕间略有些苍白的俏脸上,长长睫毛微动,随后睁了开来。这瞬间,一切念头暂时都烟消云散,他喜道:

“甘师叔,你醒了!”

刚刚从昏睡醒来,女修明显还有些迷糊,她四顾打量,直到目光落余慈脸上才定住:

“这是哪儿……嗯,有妖邪之气?”

万丈高空,寒风呼啸而过,却数尺外烽消散。大鸟“混球”此时伤势见好,且没了负担,嘎嘎叫声里,舒展长翅,当空翱翔。

余慈极目远望,千里长空,明澈无尘。目光回转,身畔则有纤纤美人,眉目间颇多欢愉:

“下面便是绝壁城了。”

“嗯。”余慈有些心不焉。

自日前甘诗真自沉睡苏醒后,稍事休养,便告别了游公权一行,由女修带着,直奔绝壁城而来。这样速可要快上太多,凌晨告辞,午前便赶到绝壁城上空。

女修飞行的速明显超出以往甚多,代表着她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由高空俯瞰,方圆万里唯一的大城已隐约可见。女修正想降落,下方光芒一闪,有人先一步飞空而至。

“哪位道友此……咦,诗真?”

纤弱女修脸上绽开笑容:“清姨!”

第203章夜话

第203章夜话

“清姨?”

余慈愕然望去,却见虚空长影蜿蜒飞腾,其之上,一位女修凭空虚立,简约装束,目光自两人身上扫过,向来不苟言笑的脸上却有惊讶之意。

“何仙长?”

这儿不是谢严负责的地盘么?余慈没想到会这里碰到对方,但奇怪甘诗真的称呼。刚碰面时,女修不是称呼于舟为师兄么?怎么碰到与老道同辈的何清,又自降一辈?可惜现没有人为他解答,只听得何清轻赞道:

“今日步虚飞空,是另一番境界天地,诗真你果然前途无量。”

“清姨谬赞了。”

初见时的笑容敛去,纤弱女修微垂下脸,轻声回应。余慈一直拿眼看她,相处多日,余慈对女修的性情也有些了解,他总觉得,女修见到何清之后,态有些古怪,似喜悦,又有些生份,非常矛盾。

不过他多的还是羡慕。他清楚,自日前醒觉那一刻起,甘诗真已经正式迈入步虚境界,打破修行所谓“驻形关”,即三年之衰亡极限。此后女修便有充足的时间、多样的机会去探求大道仙路,而这是白皤然的于舟老道,至今未能做到的。

当然,这种成就也是人家拿命换来。名妖魔窥伺下坚守十余日夜,力敌有步虚修为的鬼兽,如此磨砺,绝非常人能坚持得下。修行路上,便是这样打下根基,步步登攀,难有侥幸。

他这边打量别人,别人也打量他。何清目光移转过来,脸色又恢复到惯常的严肃:“码头的事我听说了,你也太自不量力,鬼兽乃是罗刹鬼王的弃宠,修行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你一个通神修士,有什么资格与其放对?”

余慈躬身应是,又道一声:“职责所系,不得不然。”

何清面色稍有缓和:“这点宗门已经知晓。难得你颇有侠骨,大通行的人对你大加赞赏,说你奋不顾身,引开鬼兽,保得码头内多人的周全,如此倒也没坠了宗门的清誉。”

说着,何清又盯着他看了会儿,疑道:“你修为颇有精进……进入通神上阶了?”

余慈应声是,却见何清目射奇光,刺得他身上一烫。正奇怪的时候,旁边甘诗真轻声道:“他的进是不是有些快了?”

听她这么说,余慈只能心苦笑。说来真是不巧,前日他拿出得自南松子的细纱之时,恰逢甘诗真醒来,一下子便察觉出上面残存的阴魔气息,女修也是好心,不但将细纱去,准备帮他清除秽气,从此还担上心事,生怕他修行进过快,走偏了路。

何清看她一眼,没有立刻回应,又回眸将余慈仔细打量。

“清姨?”

甘诗真又问一声,何清这才漫声道:“这也没什么……

说到这儿,她忽地微笑,难得的笑容里,她微微点头:“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了。”

但也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她笑容便已敛去:“下去详谈。”

说罢,她当先飞下,余、甘二人也跟着下去。见余慈至今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甘诗真轻声解释:“清姨未修行时,乃是东方何姓大族之女,家母亦出身于此,与清姨姐妹相称。修行之后,论及两宗交情,却是平辈。”

余慈恍然,原来是有亲戚关系。也无怪乎离尘宗和四明宗代代交好,里面的关系确实牵扯甚深,就是这辈份乱了点儿。

将天裂谷的事情描述一遍,也花不了太长时间,余慈随即便绝壁城暂休。入城一日,还造成了一些骚动。他入城的消息传出之后,万灵门的史嵩和胡丹就联袂而来,登门拜访。此后数日,城各宗门都有重要人物来访,倒显得门庭若市,倒是没有因为他已不负责绝壁城事务而有所懈怠。

不过,余慈很清楚,出现这种情况,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于舟、谢严等人对他的态。那些信息通过各种渠道进入史嵩等人耳,他们这些倚仗离尘宗过日子的宗门,自然明白该用什么态来应对。

只是,现阶段绝壁城的真正焦点并非是余慈的回归,而是一场宴会。

四月初五,天翼楼,玄阴教碧潮上师安排的豪华夜宴,已经是绝壁城所有人热议的对象。先前碧潮邀约之时,余慈还未放心上,可如今他现,这场预订的宴席,已绝壁城、乃至周边地域打出了极响的名声。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并非只因为这是碧潮上位以来,彰显态的佳机会,由于这是一场曾经惨遭失败,如今又重启的盛会。

大概是玄阴教东方的背景起了作用,那碧潮上师竟然成功邀请到随心阁的商队再前来绝壁城,依旧是天翼楼上召开易宝宴,与当日的宴会合二为一。那姿态,分明是让随心阁从哪跌倒了,再从哪儿爬起来!

不说那些随团而来的重宝,单只是当夜那段惊心动魄的变故,就是个好的噱头,无限勾动人们的好奇心。由此可见,玄阴教当真是下了大力气。传说那场宴会上,玄阴教还要拿出东方罗刹教收集的一些宝贝,同席展出,与宴上修士交换。

这一场宴会掀起的热潮,比当日易宝宴来得加猛烈,也见用心。谁都能看出来玄阴教的心思,不过来的碧潮上师与前任赤阴女仙大的不同就是:其态摆得极是端正,摆明了要与人为善,让人很难拒绝。

余慈倒是没有再到碧潮,而听到的消息是,那位来的上师,竟然又前往移山云舟码头,探听他的消息。余慈乘鬼兽远去天裂谷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除于舟、谢严等人外,倒是数碧潮为用心,让人啧啧称奇。

现就是谢严那几位,也没办法像碧潮那样持续关注了。

据何清所言,余慈乘鬼兽西去后不久,于舟等人便知道了消息,当下便前往天裂谷救,可此时修行界北地出了件大事,各大宗门都派出精锐力量,前去观察。谢严和解良就算不情愿,也不能违抗宗门令谕,都被派了出去。

此时,码头那边的救缺乏人手,已是半停滞状态,可碧潮的态却没有半点儿打折。

再联想到之前碧潮亲至码头,以低姿态邀请他赴宴的态,余慈不得不感叹,这女修比之赤阴,当真是两个极端。那柔软的身段,明知她是别有所图,却让人很难拒绝,尤其是他到了绝壁城,接触到这热烈的氛围,不免就想:

这宴会如此热闹,去参加一下也无妨……

有了决断,余慈的心思就愈安定。此时外间夜深人静,万籁希声,倒是个潜修的好环境。

他这回到绝壁城,仍是住白日府原址上。这里毕竟是方圆数千里灵脉窍穴密集之处,那日战后,这里便优先收拾出来,作为离尘宗仙长绝壁城的居所,至于妖魔动乱结束,离尘宗仙长撤走之后如何,便不是他需要操心的事了。

坐云床上,余慈静下心神,稍一动念,阴神便离窍而出。自具备出窍神游的能力以来,余慈每日都要抽出时间练习,如今阴神出窍的速倒是越来越快,熟悉的“落胎衣出阴神法”已经到了念动即的地步。

阴神出窍的感觉非常奇妙。他可以非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可偏偏又与熟悉的世界区分开来。他可以穿墙过户,可以拟态变化,甚至可以散于无形、化入虚无,但不管怎样,总是缺乏一种实的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一个闪念,阴神便穿墙而出,来到外面的小花园。幽魂似的影子徜徉不定,又与外界元气产生一连串反应,使得阴神有些热,但这已经控制能够接受的范围内。

他阴神上的修为,确实是愈地精进了。

余慈心情一畅,前几日忙着赶路,又要随时提防各类情况,他一直没来得及仔细研究出窍神游的诸般应用法门,现没有杂事影响,倒是个细细体会的好时机。

小花园游荡几圈,余慈阴神便一路穿墙过户,往府外去。眼看已要飞出围墙,虚空却是微有波动,其速极快,转眼与他阴神接触,随后便有讯息翻出来。

那是何清见召。

夜色已深,不知那位仙长是什么意思。余慈本想着阴神归窍后,再去拜见,不过何清的意思却非常清楚:

“就这样来便好。”

余慈不明所以,但他是个干脆的人,也就驱动阴神,往波动端处去了。

何清住的地方,与他那处独院很接近,只是要大一些。由于是春日,花园花团锦簇,便是夜间也有香气流散。余慈阴神便沾着花香,飘飘而来。

何清便坐花园小亭,目光扫过他的阴神,微微点头:“你那天龙真形之气想必已是完全消化了。你阴神成就,至此满打满算不过四五个月,便能出窍神游,固然有你的努力其,但这天龙真形之气的妙处,仍不可忽视……”

余慈也是这么想的,便应了声是。听他的回应,女修稳坐亭石凳上,态倒是和蔼,似乎是闲话家常:

“我教你的‘归虚参合法’,你可曾用心?”

第204章阴阳

第204章阴阳

余慈觉得这像是长辈考较艺业,便应道:“弟子每日勤练不缀。”

这倒不是虚言,虽然此法门消化异气的功用,余慈现已用不着,可是那分化阴阳的思路,却对心内虚空的结构改进有着极大的作用,余慈已经习惯了将其作为《玄元根本气法》的辅助法门,开启心内虚空前,以此为引,效果佳。

何清轻轻点头,声音又和缓一些:“此法参合阴阳,返璞归真,深得玄门要旨。看似简单,又有无穷奥妙其,你不要懈怠了。”

“是。”

何清又道:“如今你已是通神上阶,可距离还丹境界还有一段距离,日后又是怎么打算?”

这算是另一种考较吗?余慈倒是不敢等闲视之,他思片刻,方道:“温养培元的水磨功夫还是要做,不做不足以稳固根基。不过弟子还想《玄元根本气法》的境界上下功夫。”

何清换了个姿势,显出几分兴趣:“仔细说说。”

余慈应了一声,道:“解师叔传我《玄元根本气法》,若只以先天气法论,如今已经走到了顶,只是做一些精益求精的功夫。但弟子有几分机缘,无意间触得‘引气入境’的边缘,仙长您也是知道的。既然前方有路,弟子大胆,便想着探求一二,尝试着感应外气,以我之心象,与外界天地相通。如此,比单调的水磨功夫,总要多几分乐趣。”

“乐趣?”

何清面上似笑非笑,但看上去并不是生气:“以修行为乐,也是一种境界。你《玄元根本气法》上费点儿心思也好,可前面也就罢了,后面的内景外成、天地如一两重境界,连解师弟本人都只推想试验,你不要异想天开,弄得走火入魔可划不来。”

女修还是头一回以如此轻松的语调和余慈说话,让人非常意外,余慈向是胆量极大的,便顺势笑道:“弟子省得,近几年也不敢奢求超出解师叔的境界。”

这话有些自来熟的味道,何清倒真对他另眼相看,也不意,反而是微微一笑:“你要引气入境,先要与外界感应才是。我这里还有一门心法,也是促进与外界元气感应交通的,想来比较适合你。你且静心,试试有没有缘法习得?”

余慈不想何清如此大方,颇是惊奇,但既然能学到的本事,自然好不过。只是他还记得一件事:“弟子以阴神出游……”

“无妨,此法与归虚参合法一样,都是感应阴阳之气。天地万物,无不分判阴阳,如此弥盖合,无所不至,阴神与肉身不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余慈拜服,便不再说,径直定神。很快便有一层波动自虚空来,化为丝缕清音,直接为他阴神所感知。这就是何清教给他的心诀,与当日解良传法时相似,虽然字句深奥,洋洋洒洒足有万言,可理解起来,并非是寻章摘句,而是直指本心,无需刻意记忆,便有所得。

他用心体会,果然现此法与归虚参合法一脉相承。恍惚间只觉得天地间一切实质之物都虚化掉,只有阴阳二气摩挲和合,无边虚空流动,漫无边界,似乎将心神都化入其。

这种感觉实太过强烈,余慈阴神抵挡不住,竟是无声消散,一下子融进花园小亭的空气,不见了踪影。

长此以往,怕不真将心神也化去了,失了本我所。

余慈隐然觉出不妥,感觉却愈地模糊。便然此时,虚空阴阳之气,忽有一个清晰的目标出现,那是由阴阳二气揉合而成的人影,如虚似幻,缥缈若仙,不类凡俗。

“何仙长?”余慈从未见过这样的何清。流动的阴阳之气,女修再不是严肃刻板的模样,她似是散开了髻,青丝垂流,衣袂飘飞,将人的心神整个地吸引过去。

“这是……”

余慈先前还有些迷糊,但女修几次从眼前飘过,他终于恍悟:这是何清教授他如何以阴阳二气重塑阴神。那风姿仪态,时刻变化,就是一连串例子,供他学习借鉴。

如此机会,万万不能错过了。余慈当下聚精会神,锁定飞舞变化的虚影,努力体会其展示阴阳之气的流动变化。

以阴阳二气重塑阴神,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余慈观察半晌,已有所得,可是真做起来,却不是轻易能成的。阴阳之气和合变化,衍生万象,是何等的玄奇深奥,稍有不慎,便要谬以千里,余慈试了几十回,总是细节方面有些错失,自然一次也没成功。

他心志坚韧,还没认输,仍想一遍遍地试下去。可是何清却没他的耐性,那虚影忽然近前,对着刚聚起来的阴阳之气探手一触,当下便有极强烈的充实感觉,袭上余慈心头。

那一瞬间,余慈与何清之间,似乎再无隐秘可言。

感觉只是一闪即逝,但刹那之间,余慈确实完全领悟了以阴阳之气重塑阴神的技巧,阴神虚影于焉重现。

还未来得及高兴,比上回汹涌十倍、倍的感觉大潮便将阴神整个地淹没。

那是纯粹的舒适和满足感,如同全身沐浴阳光下、浸泡温水,又或者是和风送暖、鸟语花香,种种他所经历过的快美的感受仿佛同时放大千倍,瞬间漫过全身。

这感觉的冲击下,余慈的精神蓦地扩张,像是分成无数根触手,宽广的虚空狂舞,对外界元气的感应越敏感,越清晰。正如何清所言,这法门果然有利于感应外界元气。

但让人意外的是,这修行竟然会如此享受的,甚至让人沉迷,不愿从醒来。不知不觉,天光已经大亮,他竟是以阴神状态,小亭花园留了整夜,此时何清已是仙踪缈然。

余慈却记得她临去前一句话:今夜子时再来。

时间飞快,转眼又过了两日。

绝壁城非常安定,方圆万里地面上,妖魔早已难见踪影。城诸宗门的势力范围也大致形成,正处后的磨合期,小打小闹是有,却绝不会闹到余慈等人的案头上来。

甘诗真入城后,一直闭关,据说是为了消化进入步虚境界后诸多感悟。这是极关键的一段时期,境界稳固,便看这几日了。

余慈也一直用功。那夜何清传授给他的法门,唤做《大梦阴阳法》,入门颇难,若无师长护法,很容易被阴阳之气化去心神,损耗神魂。何清却是做得周全,她平日里不好说话,但修行上,对余慈的帮助却是不遗余力,接连两个晚上,都阴神出窍,亲自引他修行,令余慈颇为感激。

这《大梦阴阳法》当真是个了不起的法门。不过两三日的功夫,余慈便觉得他对外界元气感应连上几个台阶,渐渐懂得以阴阳化生的思维,透析万象,梳理脉络,心内虚空的结构安排愈地合理,鱼龙心象则为灵动圆熟,修为上又迈出一小步。

表现外,便是精力充沛,时时气血鼓荡,逼得他需要时时炼剑、画符、祭炼,用各种方式消磨过剩的精力。

不过让他念念不忘的,还是修行时,令人沉迷的舒适感。每当他运起大梦阴阳法,何清阴神的指引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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