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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卧龙助理-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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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淮很快省悟:“你的意思,莫非是让我劝说天下降刘不成?不行,这绝对不行,曹刘是世仇,劝其降刘比让他投降东边那位还难如登天,就是根本没有可能的事。”
杜袭嘴角一抽,低声道:“天子姓曹,无法降刘,可这并不代表我们也不能降刘呀,君不见张郃、高览等辈,如今在汉国中可是风光得紧呢。”
郭淮神色一变:“子绪,难道你想劝我背叛天子吗?”
杜袭冷哼一声:“不是背叛,是良禽择木而栖,汉兴魏亡已是注定之事,你我本为汉臣,如今重新归汉又有何不可。再说了,曹家的三个皇帝都是酒囊饭桶之辈,无一人是孙刘的对手,早晚要将太上皇创下的基业败光,我可不愿意为他们陪葬。”
“此事还需慢慢商……”
郭淮话音未落,忽闻外而传来惊扰之声,郭淮正待询问何事时,便见曹彰带着一众甲士汹汹而入。
郭淮心中一震,忙道:“陛下怎么来了,臣不及相迎,望陛下恕罪。”
曹彰面上表情阴晴不定,一双虎目扫了这二人一眼,冷冷道:“郭爱卿,听说张郃派了人来给你送了一封信,可有此事?”
“是,确有此事,不过只是作为故旧问候一下而已,别无他意。”郭淮赶紧解释。
“那信呢,朕可以看一看吗?”曹彰伸出了手。
那信中只字未提劝降之词,郭淮也无所惧,遂将信双手奉上。
曹彰看着看着,脸上陡然显出怒色,啪的便将信狠狠的拍在了案上。
第三百七十三章 阴险的“故人”
郭淮吃了一惊,搞不明白曹彰为何会突然发怒,又不知该如何询问。wwW。
曹彰抬起头来,褐色的眼珠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的火焰,愤然斥道:“郭淮,朕待你不薄,你因何叛朕?”
郭淮心里咯噔一下,急是换上一副含冤惶恐的表情,惊惶道:“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岂敢有半分二心,陛下何出此言啊!”
曹彰手指狠狠敲击案上的书信,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若是你没有背叛朕,这一封信又是怎么回事?”
郭淮就有点困惑了,只得再次解释道:“臣从未有主动与张郃联系过,是他派人前来带了这封信,而且信中也只是故友间的一点家常问候而已,臣实不知陛下到底因何而误解臣。”
曹彰将拿信拿了起来,举在面前指着上边几处地方,厉声问道:“既然只是一封普通的信,你却为何将这几处地方涂抹去了,难道不是有什么忌惮的地方怕朕看到吗?”
郭淮心头猛的一震,经得曹彰这般一质问,他才是恍然大悟。
他先前还想那张郃虽不是文人出身,但也不至于连一封信也写不女子,到处是涂涂抹抹的地方,这时他才明白,信中那样的处理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曹彰看到后起疑心,以为自己‘做贼心虚’,故意涂改过信中的敏感内容,以掩饰自己不可告人的居心。
‘女子啊,女子你个张儁义,女子生阴险,竟然使出这等离间之计!’
郭淮心里边对张郃的那点故友之情立时荡然全无,赶忙辩解道:“陛下,这涂改的痕迹是臣收到信时就有的,臣坦坦荡荡,根本没有做任何掩饰。”
曹彰冷哼了一声,怒气虽缓解了几分,但脸上流露着的仍是深深的狐疑,“你休要再编谎糊弄朕,张郃又不是白丁,怎么会连一封信都写不女子,这般随意涂涂改改的连个小儿所写都不如呢。”
这时,杜袭开口替郭淮辩解道:“陛下,方才这信送到时,臣也一直在,臣是看着郭将军将信拆开的,其中的涂改痕迹,确实是原先就有的。臣以为,这定是汉国使的奸计,故意想要离间陛下与郭将军间的君臣信任,陛下英明雄武,千万不可上了敌人的当,误怪了国之忠臣呀。”
曹彰本就是脑子一根筋的刚烈武夫,先前听闻张郃派人来给郭淮送信,就赶紧赶了过来,待看到信中有涂改处时,想也不想的就指责郭淮想背叛他。
这会待听得杜袭的一番辩驳后,曹彰心中的怒气便消了大半,想想也有道理,遂是哈哈一笑,拍着郭淮的肩膀道:“朕当然知道郭爱卿对朕忠心耿耿了,朕自然也知道刘备奸诈,这是在故意施展离间计,朕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郭爱卿,你可千万不要介意啊。”
郭淮暗松了口气,忙是目光含泪,万般诚恳的说道:“陛下英明,实乃国之大幸,臣对陛下之忠心,日月可昭,天地共鉴,但有二人,必叫人神共诛。”
听着郭淮发过这一番誓后,曹彰才总算放心,遂又安慰了他几句,方才带着一众甲士扬长而出。
一场虚惊就此结束,但郭淮却仍惊魂未定。他深知以曹彰的性情,若是认定了自己有背叛之举,不经大脑过滤,一怒之下当场把自己宰了也不是不可能,可以说,方才的自己是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回来的。
“子绪,多谢你方才出言相救,要不然的,唉……”郭淮又是感激,又是后怕,心中各种滋味,只能用一声叹惜来掩饰。
“言谢为时尚早,如今陛下对你已有疑心,君臣的信任荡然全无,伯济呀,我只怕……”杜袭忧心忡忡,他虽没将担忧说尽,但隐藏在其中的深意,却足以令郭淮胆战心惊。
曹操和他的几个儿子,素来疑心都重,纵然是以刚武闻名的曹彰,其实也极有疑心,今天这件事虽然明着过去了,但私下里曹彰绝对会记挂在心。何况自己先前还曾劝其归降曹丕,今天又出了这档子事,在曹彰的心中,自己只怕真的已经上了黑名单,这样下去的话……郭淮没勇气再想下去,再想下去就是令他心惊胆战的血腥场面。
“唉,想不到果然是棋错一招,满盘皆输啊,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冲动,报应,都是报应啊。”郭淮慨叹道。
杜袭这时却诡秘一笑:“伯济不必这般落寞,其这件事也女子,至少让我们看清楚了陛下的真面目,既然君不信,那么臣投他国也就没有什么女子顾忌的了。”
“你的意思是?”郭淮的神经又绷了起来。
“方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既然有张儁义作保,咱们何不就此归顺了刘汉呢,反正天子已经对伯济你不再信任,怕也没什么女子留恋了吧。”
郭淮又陷入了犹豫与深思之中。
杜袭见其犹豫不决,便进一步劝道:“伯济,陛下既已生疑,早晚必会对你不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啊。”
郭淮紧握起了拳头,沉吟半晌,方道:“女子吧,那我就先派人去一趟汉营,试一试刘玄德那边的口风再做定度。”
当天晚上,郭淮便密派了一名亲信,化妆成普通的百姓,瞒过魏军的盘查,悄悄的入往汉营。
刘备在听闻郭淮的信使到来后,便率一干文武,亲自接待了来使,一顿女子吃女子喝的款待,又赐以厚赏,并拍着胸脯表示,只要他郭淮等诸将,能够归顺大汉,并将井陉关一并献降,他刘备必然重有回报,保证给予他们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世代享之不尽。
打发走来使之后,刘备遂与方绍等谋臣共议郭淮归降之事。
“众位爱卿,这个郭伯济说他打算归降,诸位以为他是出自真心,还是在玩什么阴谋?”刘备问道。
这计是方绍出的,方绍便道:“臣以为,郭淮的归降当是出于真心的。”
“何以见得?”刘备又问。
方绍之所以敢出此计,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曾经历史中郭淮此人的种种表现。
此人早年受曹操所器重,方才踏上了仕途,后经曹丕、曹睿等数朝,一直都受到曹氏的信任与器重,委以边疆大吏之职。
但是后来,司马氏崛起,司马懿诛杀曹爽,夺取国家最高权力后,郭淮又毫不犹豫的站在了司马氏一边,并将同与自己共事多年的夏侯霸给逼走。
由此可见,这个郭淮也是那种有奶就是娘,见风使舵之徒,所以,他既不会忠于曹丕,也不会忠于曹彰,唯一忠于的只有他自己的利益。
方绍的计策,正是基于以上的判断,当然,跟刘备面前方绍是不能说这些的。
“如今郭淮等众随着曹彰被围在井陉一带,东有曹丕,西有我们,死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郭淮等拥立曹彰为帝,于曹丕而言有大逆不道之罪,所以他们绝不会反投曹彰,所以,如果郭淮等辈不想死的话,就只有归顺陛下一途。”
方绍的分析是根据现实的局势,当然也是有理有据,刘备及众臣均觉得有理。
方绍又道:“曹彰在中了我们的离间之计后,必会对郭淮生疑,臣料想郭淮的归降就在近日。不过唯一让臣担心的,则是曹丕在其决定归降之前就攻下了井陉,如此一来,则有违了我们的初衷。”
刘备点头道:“嗯,中正所言不错,看来得逼迫那郭淮尽早的投降才是,不知诸位可有何良策?”
这时庞统笑道:“此事易也,臣有一计,必可叫郭淮不出三日,必定献关来投。”
…………当天夜里,使者回到井陉,向郭淮转述了大汉皇帝的一番盛情,这给郭淮又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于是,次日一早,郭淮便打算寻了杜袭等几位亲腹同僚来密商归降之事。
然而,次日一清早,郭淮尚未有所行动之时,便被曹彰急召往御帐中去。
郭淮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怀着不安的心思赶往了御帐,当他到来时,杜袭等将早已被传至,而曹彰则是一脸怒容的端坐于龙座上,帐中还跪着一个遍体鳞伤的汉子,郭淮看到那人时,心中不禁大为惊惧。
因为那汉子,正是自己派出的使者,却不知什么时候竟已落到了曹彰的手中,而且看他那样子,还遭受了严刑拷打。
“郭淮,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曹彰厉声喝问。
郭淮并不知那亲信是否已招,这时只得装出一番从容,淡淡的说道:“陛下,臣昨日收到张郃的来信,所以派了此人前去回信,只是叙一些故友旧谊,并无任何出格之举,还望陛下明鉴。”
这时,那伤痕累累的信使也哭诉道:“末将只是按着将军的交待,送了一封信给张郃,那张郃也仅是拖末将问候郭将军,郭将军对陛下并无二心,望陛下明鉴啊。”
信使这话令郭淮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算是没看走眼此人,听他这话,虽是受了严刑拷打,但仍是没有供出实情,这样的话,自己就有办法抵赖了。
不过,曹彰震怒的表情,并没有因他主仆二人的自辩而消减,他仍是沉声质问道:“既然你和张郃之间只是叙旧谊,那朕问你,为何你昨天刚给张郃回了信,今天汉军就兵退二十里?”
“汉军兵退二十里!”
郭淮神色一变,心中立知这又是汉国之计,不由得暗暗叫苦。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困兽之斗
今日合章——————庞统给刘备献上的计策,正是要其下令汉军后撤十余里。Www!
如果在没有发生先前之事的情况下,汉军的后撤可以找到各种各样合理的解释,但偏偏这后撤发生在郭淮派人与张郃联络后的当晚,这两件这么一联系起来,也难怪曹彰心生疑忌。
在曹彰看来,郭淮很可能是与汉军私下里达成了什么协议,而汉军的后撤,正是为了配合郭淮的“不轨之举”,至于这不轨之举到底是什么,那就只有郭淮自己心里清楚了。
“郭淮,若非你准备出卖朕,汉军为何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撤兵呢,这其中分明就有阴谋,你还不如实招来!”
面对着曹彰的这般质问,郭淮实在是有苦难言,尽管他私下里确实在打算归降汉国,但那毕竟也仅仅只是打算,而未付诸于实际行动,被曹彰以这般理由厉声质问,郭淮心中自然觉得有点冤枉。
“陛下,臣早就说过,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臣想汉军忽然退兵,必然跟那封信一样,都是为了离间我们君臣之间的信任,陛下英明神武,万不可中了敌人的奸计呀。”
郭淮的自辩之词还是老一套,先前的话还挺具有说服力的,但这个时候再用的话就显得有点苍白无力了。
曹彰自然难以再信,喝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敢狡辩。哼,朕倒要问你,既然你明知张郃那封信是在离间,却为何还要巴巴的派人去往敌营向他回复。你可千万别告诉朕,你是打算玩一出反间之计吧。”
曹彰的这句质问令郭淮就有点无言以辩了,因为郭淮的这般举动,确实是有点不合情理。
正如曹彰所言,明知张郃在离间,他就更应该坚决的与之划清界限,绝不应该有所联络,而事实上却是郭淮被曹彰说中,本就打算背叛,所以才不得不去跟张郃联络。
只是,到了这般田地,郭淮只有硬着头皮死撑,要不然的话他这颗人头就得落地。
郭淮遂将神色一凝,一副大义凛然之状,正色道:“臣之所以给张郃回信,就是想戳穿他的奸计,告诉他不必再苦费心机,我郭淮受陛下厚恩,誓死追随陛下,绝对不会降汉。”
郭淮用很慷慨的表情,说了一个很牵强的理由,曹彰又不是白痴,自然是不会信的,他冷哼了一声,漠然道:“事实面前,任何辩解都不攻自破,郭淮,朕的眼睛明亮的很,谁忠谁奸,朕清楚的很。来呀,将郭淮这叛贼推出去斩了!”
此言一出群臣皆是大为惊骇,就连外面的士兵也是万分震惊,一时间竟没人上来响应皇帝的命令。
原因无他,只因郭淮在军中素有威信而已。
自陇西之战时,郭淮就崭露头角,后经关中之战、平阳之战等诸多战役,虽然魏军是连战连败,但郭淮却因为在战争中的突出表现,反而军职是越做越大。
再则,郭淮乃地地道道的并州人氏,西魏的将士之中,相当一部分都是并州本地人,因此郭淮在西魏军中便自然而然的拥有了得天独厚的巨大号召力。
所以说,当曹彰下了这斩杀郭淮的命令之后,那些士兵们一时间竟是无人遵从。
一见此状,曹彰更是大怒,拍案骂道:“朕叫你们将郭淮斩了,你们都聋了吗,难道想让朕把你们一并斩了不成!”
郭淮毕竟不是把皇帝驾空了的权臣,士兵们被这般喝斥之后,都不敢再有不从,几名士兵不情不愿的走入御帐,小心翼翼的将郭淮架了起来。
郭淮也是吓了一跳,只得大叫道:“陛下,臣冤枉,臣冤枉啊,陛下休要中了贼人的离间之计啊。”
曹彰那表情倒是一副的冷漠,面对郭淮的大叫是无动于衷。
这时,群臣们则纷纷跪下,恳请求曹彰收回成命。
“陛下,郭将军有功于国,即便是有罪,也需证据确凿方才能用刑,就这样将他杀了,只怕难以服众,当此国难当头之时,如此做法岂不寒了将士们的心,恳心陛下三思而行呀。”
还是杜袭要聪明一些,关键的时候把三军的将士给搬了出来。
本是盛怒而决然的曹彰,这下就不得不动摇了,毕竟如今困守于井陉一线,将士们本就情绪低落,人心惶惶,诚如杜袭所言,如果因为杀郭淮而致使军心惊变,于大局而言反而更加的不利。
“慢着。”曹彰将已被拖至门口的郭淮喝住,权衡再三之后,方不情愿道:“郭淮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先将其收押,待证据确凿之后再将其正法吧。”
郭淮长松了一口气,背上已是汗流如注,心中明明十分委屈,却只得跪伏下来,万般感激道:“陛下英明,多谢陛下不杀之恩,陛……”
曹彰赖得多听他说一个字,不耐烦的挥手喝道:“朕不想再听你废话,来啊,还不快将他拖入大牢。”
郁闷的郭淮就这样被关入了乐城的大牢。
女子在这看守乐城的官兵都是郭淮的老乡,一听说郭淮被关进来,赶紧将最女子的一间牢房收打扫出来,女子酒女子肉伺候着,俨然当大爷给供了起来。
尽管没有受到慢怠,但郭淮的心情却女子不起来,一案的女子菜摆在面前也没胃口,只是一碗接一碗的喝着闷酒。
天色将晚时,杜袭便来到牢中看望他,一见郭淮满脸的酒气,便笑呵呵道:“我说伯济啊,你这坐牢倒是坐出闲情雅志来啦,有酒有肉的,很潇洒嘛。”
“潇洒个屁,我这是借酒销愁,来,子绪坐下,陪我饮几碗。”郭淮叹着气,给杜袭倒了一碗,二话不说,自己先将一碗饮尽。
杜袭并没有动那酒,只淡淡道:“伯济,事到如今,难道你对今上还会抱有希望吗?”
郭淮苦笑道:“那又如何呢,如今我身陷牢狱,什么也做不了,除了坐着待死还能怎么办。”
杜袭的脸往下一沉,不悦道:“伯济,你这般自怨自艾就没意思了,你我都知道,凭你郭伯济在军中的号召力,只要你振臂一呼,区区一座牢房又如何能拦得住你。”
酒碗端到半空停了住,悬了片刻,郭淮将碗砰的摔在了案上,酒水溅了一桌子,咬牙切齿的沉默了片刻,双眸中杀机毕露。
“子绪你说得对,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郭淮似乎下定了决心,但脸上却仍有忧色,“不过,军中虽然大多是咱们的人,但曹彰的幽燕嫡系也不少,我只怕到时候不女子制他。”
杜袭哈哈一笑:“曹彰只是匹夫而已,只要郭伯济你愿意起事,我等众将皆愿追随,到时自有应对之策。”
沉思了片刻,郭淮猛然拍案,肃然道:“女子,那我等就齐心协力,共举大事!”
…………当天晚上,又一名郭淮的亲信秘密的离开乐城,偷入汉营,向刘备传递了郭淮归降的决心,同时也说明了郭淮现在所处的困境,希望汉军能够助他一臂之力,里应外合除掉曹彰。
“看来士元的计策,确实把郭淮逼到了无路可选的地步,不过,如今曹彰对他彻底起了疑心,郭淮身陷牢狱之中,我们想借助其力顺利拿下井陉,似乎又遇到了麻烦。”
刘备环视着帐中诸将,道出了他的顾虑。
庞统也没想到曹彰的疑心病竟会这般重,他原以为自己这后撤之计,仅仅会让曹彰加重对郭淮的怀疑,却没想到直接性的就把郭淮关入了牢房,这倒让他有点意外。
这时,方绍却笑道:“此事易也,咱们只要能将曹彰诱出乐城,凭着郭淮在魏军中的影响力,脱牢而出,兵变夺权应该不成问题。到时候只要将乐平城门一关,曹彰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刘备面露兴奋之色,忙问道:“莫非中正已有良策?”
方绍手指触抚着下巴,诡笑道:“曹彰既然性情刚烈,自以为是的很,那咱们正女子从这一点来下手。”
…………两天之后的一个清晨,魏延率领着的一队千余人的汉军,昂首润步的抵达了乐城之前,魏延公然在城门前叫阵,声称要与曹彰决一高下。
听闻消息的曹彰,还以为汉军要大举进攻,匆忙率领诸将上城准备迎敌。
领曹彰感到意外的是,汉军只来了不到一千余骑,但这一千多汉军却嚣张的,一个个破口大骂,将曹彰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那汉将魏延更是嚣然,声称曹彰若敢下城来战,必将他砍成肉丁。
面对如此挑衅,曹彰自然是勃然大怒,当下便决定率军出城斩了魏延,将这一伙不知女子歹的汉军杀尽以泄恨。
不过,曹彰也不是白痴,汉军的这般挑衅,很容易就让他想到了是诱敌之计,于是曹彰便暂压怒气,先派斥候出城侦察了一番。
得到的回报是方圆十几里内,并无其他汉军的踪迹,城外这一千汉军明显是一支只身来挑战的孤军。
在确信敌人没有诡计之后,曹彰的傲然之心方被城外汉军的叫骂彻底点燃,于是,这位西魏的皇帝,当即披挂下城,点了三千幽燕铁骑,打开城门杀了出去。
“魏延犬辈,朕今日就将你碎尸万段,前来受死吧!”
曹彰跃马阵前,刀锋指向魏延,厉声的喝骂。身后三千幽燕骑兵呼喊附喝,立时将对面汉军的叫骂声压了过去。
魏延驻马遥望前方,却见一员黄须之将,身披金甲红袍,端得是一身威霸之气,料想便是曹彰无疑了。
‘嘿,果然不出大司马所料,这个曹彰自大的很,一诱即出。大司马叫我尽量拖延时间,那我正女子陪他玩一玩。’
魏延拨马上前,斜眼瞟了曹彰一眼,用一种极端不屑的口气,慢吞吞的说道:“前边那黄毛怪物就是曹彰吗?”
被魏延出言辱没,曹彰更是怒火冲天,厉声斥道:“狗贼休得逞口舌之快,有胆就来受我一刀。”
“唉……”魏延叹了一声,“曹操女子歹也是中原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杂毛,多半你不是曹操亲生的,说不定是你娘跟哪个小吏通奸生出来的也说不定,你这样的野种,竟然敢自称皇帝,也不怕天下人笑掉大牙么。”
魏延这是在拿曹彰相貌来挖苦,没办法,谁让他生得一脸的黄毛,跟其他几个兄弟的相貌相差甚远呢。
显然这是魏延在使激将法,不过,明知如此,曹彰仍旧是怒不可遏,心中的刀怒涛化出滚滚的杀意,陡然间弥漫全身,他长啸一声,拍马提刀杀向了魏延。
尽管魏延在语言上藐视了曹彰一把,但对曹彰的武功却不敢小觑,这时见其纵马杀来,尚未近前,烈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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