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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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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他根本就不知道,还是后来我跟他说的。当时我和他聊了很多,当然主要是我在说,他偶尔也应几句。”
“可让我惊讶的是——”苏阳青说道这里顿住,“他从头到尾都没承认过你们的关系。”
“我不知道他要这样澄清的算盘是什么时候打起的,一个瞬间,还是什么……”苏阳青的表情透着迷惘,“他是个简单的人,可一旦复杂起来,却是谁也看不透。”
李月寒的思绪停留在苏阳青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上——“我从来不认为苏星厌是个英雄,但他的确是在竭尽所能保护你。”
“哪怕这种保护是以伤害自己为前提。”
夜色/褪/去,霞光从地平线一跃而起。
李月寒从地上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天台,从心里低叹口气。
一个故事讲到后面,往往是千疮百孔,身心俱疲。
作者有话说: 吴渣渣这回是真的下线了。
第50章
十一月上旬,是李月寒二十六岁的生日。
天气肉眼可见地冷下来,早上起床呼吸凝结成雾。
颜琅琅在群里嚷嚷说要好好庆祝一番——
【二十六诶,人这一辈子只有一个二十六,当然不能随便过。】
杨青跟在后面补充【关键是能认识我们两个那么可爱的朋友,光这一点,就够一年庆祝三次。】
两人一拍即合【没错,生日一定要过!】
杨青【我订餐厅。】
颜琅琅【我买蛋糕。】
李月寒百忙之中拿起手机浏览而过,想了想拿王朔的话送给她们。
【有趣的人只在前半生出现,后半生都是一群妖怪。】
颜琅琅悄咪咪发了条消息辩驳【可我想当妖怪,毕竟能长生不老。】
李月寒【……】
《梧南早报》新闻组,在赵音辞职走后,关于谁做组长的争论就没真正停歇下来,主要候选人集中在李月寒和老肖身上,一个年轻能力强,一个负责人缘好。
李月寒压根不关心那个位置究竟给谁,因为在结果出来之前,她就把辞呈递交上去。
老肖在报社门口拦住她,“月寒,你……”
他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月寒笑:“我没有让你,想辞职的心很早之前就有了,只不过因为一些风言风语耽误下来。老肖,你的升职,是众望所归。”
老肖:“有去处了吗?”
李月寒:“嗯,一家女性杂志。”
老肖立即懂,“是《锐美杂志》吧?赵音可真狠,自己走了也要给报社挖去一枚良将。”
李月寒扬扬眉,不置可否笑着道:“她要不狠,怎么年纪轻轻就成了我们的顶头上司?”
下午来报社收拾些琐碎杂物,下电梯的时候,李月寒刚好听着些关于吴非的闲谈。
两人自那次以后再也没见,前面的人叽叽喳喳,关于吴非一人能掰开一百个故事来说。
“你们知道吴非辞职了吗?”
“啊……什么?不是说他是新媒体的外聘主任,报社没跟他签署任聘合约的吗?”
“外聘走的程序跟我们又不一样,再说吴非当时也没一口答应,只说先做一个策划看看。不过他虽然走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负责,另外又给报社推荐人选。”
“他为什么走啊?”
“不清楚,大概真的工作繁忙,两边顾不过来吧。”
电梯“叮——”地一声抵达一楼,李月寒端着箱子最先侧身走出去,留下另外三个女孩站在电梯里循着她的背影望。
“刚刚那位是李月寒?”
“好像是新闻组的李月寒。”
“我不是听说吴非在追她吗?你们说他俩成了没有?”
“谁知道呢?那么久的时间说不定人家都谈完一场刚分手。”
“真快。”一人感叹,也不去问是真是假。
日子按部就班往前走,李月寒换了一份工作,需要适应磨合的地方还有很多,她需要重新跟不同的人接触、沟通,再进行长时间的访问和了解。
赵音说刚开始都这样,“毕竟没几个人能像我,还没正式入职就先做出成绩。”
李月寒:“毕竟东风没办法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地吹。”
赵音俏皮一笑:“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两人没有再次提起苏星厌,身边其他人也是一样,他就像夏季一场热烈的暴雨,留下的痕迹在太阳出来以后全被抹去。
只不过偶尔,李月寒还会稍稍晃神,在穿过灰扑扑巷口的时候,在一个人从超市逛到菜市场的时候,甚至有一次无意间翻出一支钢笔,她也楞了楞,坐在原地好久,才想起是苏星厌送给她的礼物。
在他十八岁的那天,一个并不愉快的夜晚。
李月寒随手抽过一张草稿纸,写下自己这几天看书默记下来的句子。
“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面垂下的旗子,它就会徐徐飘动;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棵树,树叶间就会出现一双和我们对视的眼睛;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栋高楼,它就会向我们倒来。”
杨青有次翻她书柜,看到客厅排着一列王小波和王朔的书,嬉笑问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苦大仇深地研究哲学文理,一张脸上就差把看破红尘、入归清门这八个字写出来,怎么现在换了口味?”
李月寒乜她一眼,并不说话。
活到第二十六个年头,之前的日子也不是长在狗身上,经历了些事,心中有自己的一份分明。
许招娣为了能够更好地控制住她,借着年龄已到为由,擅自主张给李月寒安排多场相亲。
对象基本都是她所在公司的下属,与李月寒年龄相当的青年才干。
李月寒碍于面子,去过几场,但后来她看透许招娣的心思,觉得甚没趣味,于是找工作为由通通推拒。
许招娣再次谈嚼不烂地使出从前的手段,拿身体不佳为借口,一而再再而三地哄骗李月寒回去。
李月寒虽明知是假,可始终放心不下,她恨自己面对许招娣的时候,十分的理智也要软掉三分,哪怕被骗被伤害,也甘之如饮自在受着。
等到赶回家,推门进去,她站在玄关看许招娣气质优雅地坐在沙发上等她,也一点不觉得奇怪。
许招娣振振有词,“我是为你好。等时间长了,你就知道婚姻对大多数人而言只是个摆设,很多丈夫能帮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就能够完成。甚至,你可能因为种种原因,不止拥有一段婚姻。”
李月寒站在原地,脚底发凉,“那你像拉/皮/条一样给我介绍对象又是为了什么?”
许招娣蹙眉,含蓄地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我没想到你比我预计中更渴望爱,毕竟能给你的爱,我从没私藏。”
她看李月寒的眼神,就像是在嫌弃一条喂养好久,结果还要离家出走的狗。
李月寒声色冷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固结于被爱,爱就难免有障碍’。”
她抬头同许招娣对视,笑容像脸上划开的一道口子,森森白牙好似伤口溃烂化的脓,李月寒停顿片刻,而后又问:“你是真的爱我吗?”
同父母这笔帐,是怎么也算不干净。
那天晚上李月寒没回公寓,而是在梧南中学的门口驱车停留好几个小时。她关掉车灯完全沉浸在夜色之中,看眼前一片莹白的光亮从方形的窗子口/射/出,听铃声几度响起,校园喧嚣皆如粉尘扬扬,飞腾了一会儿而又置于平静。
保安问她来找谁。
那个熟悉的名字在李月寒的舌尖打了个转,最后还是尽数咽下,“不,不是找人,我只是在这休息一会儿,麻烦您了。”
校园外车门边正对着一个黑底红字的电子屏,上面反复滚动学校近日重要的期末考试活动,李月寒发动汽车,目光稍稍从那儿略过,看到时间一月十五,心中感到讶异。
日子睁眼闭眼如此之过,却没想到它奔流向前弹指挥间。
来年七月,颜琅琅已卸货多时,孩子交给两边老人轮流带,月子还没做足就先把身材恢复下来,然后重回剧院,这段时间她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又回来。
林得鹿心疼她,生产那会恨不得进去产房替她受过,孩子出生刚足月,他就早早约好手术去结扎。
颜琅琅怪他速度太快,“我这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了。”
林得鹿握住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放,“你受罪成那样我也没做好心理准备。”
小夫妻浓情蜜意没一会儿,颜琅琅看李月寒杨青打扮飒爽利落,立刻坐直身子发嗲又发嗔,“老公,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是不是丑爆了?”
刚生产完的颜琅琅素着一张脸,头发凌乱,浸着全是汗,周围零散分布着全是小孩喂奶以后的痕迹,任她是仙女下凡,也像明珠蒙了层灰,色泽暗淡成鱼目。
林得鹿没回答,直接含/唇/吻上她,李月寒自觉偏头转脸,杨青躲在她后面大声嚷嚷:“诶诶,知道你们甜蜜,能不能注意一下这里有人?”
颜琅琅闻言一把推开他,语气娇嗔:“你干嘛?”
林得鹿抓住她的手,爱怜地回答:“你很漂亮,好看到发光。”
颜琅琅脑子掉线,不解风情地煞风景,她一脸为难地忧愁表示:“那我不成电灯泡了?”
在场众人:“……”
小夫妻自在甜蜜,李月寒和杨青探望完颜琅琅,两人就没再打扰,先告辞离去。
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杨青自从过了二十五岁的大关,相亲结婚就一直被家人催得紧,然而约会对象自有自的丑态。
有几次她破罐子破摔,像幼时买衣服,直接在父母给选项中随便选择,指着一个人说道:“就他了,婚姻无非是将就。”
然而等到真正商议婚事,男方家祖上八代被杨父杨母摊到阳光下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虽说自家女儿也就那样,但想想还是觉得委屈。
杨青就差被她父母磨疯,“妈,关键我们自己心里得有数,我条件就那样,人家真正好的谁能看上我啊?”
“你是大学生。”
“大学生现在比菜市场的白菜还不值钱。”
“你长得也不错啊。”
“我壮得能跟男人称兄道弟,怎么算是不错?”
杨母解释:“我觉得不错。”
杨青无奈,“我是您的孩子,就算我基因返祖长成一猴子,您也会觉得我不错。”
结婚到底不是买衣服,她和父母在双方的磨合中各退半步。
杨父杨母好歹没像从前催得那么紧,只说她有男友就行。
杨青不知在哪款网络交友软件上,认识到一位二十岁的大学生,两人前脚确定关系,杨青后脚就把对象给父母介绍。
杨父:“……”
杨母:“……行吧,年轻的男孩身体好。”
“所以,你跟你家小男友最近关系怎么样?”李月寒问她。
两人在看望完颜琅琅以后,出来找了家餐馆吃饭。
杨青执起筷子摇摇头,“分了。”
轻飘飘没带半点情绪。
李月寒挑眉,“为什么?”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杨青放下筷子,情绪激动地对李月寒说道:“我在他生日那天订了一束几百块钱的花,还特意去他学校等他,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他呢?”
杨青冷笑:“嫌丢人直接把花扔垃圾桶,还说我不理解他,送礼物尽挑华而不实的东西,有那几百块钱还不如买套皮肤给他。”
李月寒没听懂这词汇,“皮肤是什么?”
“就游戏装备。”
“哦。”
“要我说现在谁挣钱容易?几百块钱的花说丢就丢,他不心疼我心疼,不喜欢说出来也没关系,花退掉或者转手送给我也行,一根直肠从脑子捅到胃,根本就不懂将心比心。”
李月寒笑:“说到底还是年纪小,谁的一分一毫赚得容易。”
杨青叹气:“我可算看穿,谈姐弟恋也得看人,有几个能像你家小男孩那么懂事那么乖?”
李月寒没应,执起筷子夹一口菜。
杨青凑近去问:“诶,你家小男孩高考都已经结束一个多月了,你们最近有联系吗?”
第51章
六月初的两天高考,声势浩荡,从手机微博的日常推送,到每天报纸相关,最不缺乏就是为高考学子加油的鼓励宣言,抑或各种考场惊险的突发状况。
铺天盖地的热闹,更遑论李月寒的工作性质,让她想忽视都难。
赵音之前也颇为八卦地凑到他面前,打着关心实则三八的旗号问:“都过去那么久,你跟你的小男朋友最近怎么样?”
他像夏季突入而至的暴雨,热烈而又强劲地将李月寒从头浇湿,太阳能蒸发掉一切痕迹,她却心甘情愿为他躲在阴影地里淌着水滴。
李月寒没作声,许久才似是若非答一句:“没怎么样,还是像朋友一样相处。”
自那次分手以后,苏星厌就不在同她联系,只是碰到些逢年过节的特殊日子,会寄同城快递送些礼物给她。
乱七八糟的,有汪曾祺的散文集,还有一个能当充电宝、手电筒,还有小风扇用的小玩意儿……李月寒一股脑把它们锁进储物间里,拆开看个形状便强迫自己封锁记忆不去念想。
回忆在这,被杨青的一句话打断:“你……不会还难受着吧?”
“那到没。”李月寒收回神思,夹起青菜放进碗里,“毕竟过去那么久,再说什么难受就有点做作了。”
“那你们还有联系吗?”
“嗯……”李月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咽了口饭含糊道:“他高考完那天发了条短信问候……我们也就那样吧,没有刻意联系。”
饶是杨青神经大条,也听出李月寒话里的抵触,她心中为自己刚刚无意间的踩雷,而暗暗懊恼,此刻回过神来,抬起筷子扒饭应了声哦,就不再多言,戳人心事。
李月寒并没编假话哄杨青。
苏星厌在高考结束的当天,的确发了条短信给她,问说【月寒姐姐,我能来找你吗?】
李月寒当时在做一个女运动员的访谈,回到旅馆整理完书面文字稿已经半夜十一点。
夜深露寒,苏星厌的短信已在收件箱中躺五六个小时。
她刚准备洗澡,临时才起拿手机要看的心思,姗姗收到的心意,等她内心腾起泛潮一样的感动时,他那边已在等待和惶恐中冷却了情绪。
李月寒有些悲观地捏着手机想,也许某些故事的无疾而终,多因如此。
她在文字框内编辑内容。
【抱歉,刚刚才结束工作,看到你的消息。我现在人在外地,你不用过来找我。另外,】
另外……
李月寒的手指悬在上空,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编辑这“另外”以后的内容。
然而想说的话还是得先从这里起个调。
【另外,以后不用来找我了。我们的年龄差距始终在那,你先见见外面的世界,再考虑要不要我这份冷清。】
很多看不开的事情,总要多年以后才觉得有多不值一提。
不管苏星厌此刻的喜欢有多炙热,多诚挚,他都需要一份沉淀,时间就像一面镜子,能帮助人更直观地看清自己灵魂中的鬼魅魍魉。
她不想看到他后悔。
自那次以后,两人有段时间不再联系。
李月寒依然忙碌,采访组稿,每天接触形形色色的各样人物,提前为采访做功课,列提纲。
偶尔无聊,翻看朋友圈,李月寒总能看到年轻男孩的最新动态。
他人跟从前比更加开朗也更加活泼,会特地发条动态吐槽舍友,也会上传自己在大一新生晚会里的舞蹈排练视频,李月寒点开来看,年轻纤瘦的女舞伴在最后定格动作的时候,胳膊肘搭在他的肩膀上,高扬的黑色马尾衬托她五官小巧,眼睛明亮,女舞伴穿着露脐短衣,阔脚运动裤,歪头摆动作的瞬间和正举着手机的苏星厌对上目光,两人也是默契,同时一笑,横面长镜上映出两张同样璀璨的脸庞。
视频上方同时配文【最有默契的一次排练,辛苦那么久,心情超好。】
心情超好?
李月寒把手机扔到桌上冷笑,天天发朋友圈,只要不瞎谁不知道他心情超好?
心情超好?
李月寒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翻出以前比较起来,两人在一起那会儿,苏星厌可是任何社交平台明里暗戳的表示可都没有。
难怪难怪,他考上梧市师范大学,学得又是僧多肉少的语文专业,成天到晚被一群美少女围在中间,心情能够不好吗?
李月寒拿起手机专门点进他的朋友圈,碰巧他又更新一条新的动态。
【有人擅自主张向我告白说喜欢我,却没提前问过我心里有没有喜欢的人。】
挺好,李月寒看得颇开,弟弟长大有段年龄相当的恋爱,不用考虑那么多恼人的实际问题,能随心所欲做几场风花雪月的梦,的确挺好。
李月寒果断切换到联系人界面,心一狠把两人之前的聊天记录全部删除,顺带把人单方面拉黑。
都挺好的,还留着联系方式干什么?清明节的时候方便彼此互相发条问候纪念那段逝去的感情吗?
人要向前看嘛,李月寒心底比明镜还清,无非就是自己用走的,苏星厌用跑的。
赵音的视频通话,不刚不巧,凑到这个时候打来。
李月寒面目表情接受通话邀请。
视频接通,赵音刚看到她的脸,哈一声举着手机惊恐后退,“妹妹,你是刚吃人了?一张脸比我家最近堵着的马桶还臭。”
“没啊。”李月寒微笑,“我心情很好,只是表现地不太明显而已,你现在能感觉到了吗?”
赵音:“……你还是不要表现那么明显比较好。”
她找自己一定也是正事,李月寒收拾收拾脸上的表情,正色问道:“怎么了?”
“哦,你知道梧市的三同巷吗?”
一个历史底蕴悠久的老巷子,两边房屋年岁绵长有很丰富的一段历史,但年轻人对老式东西一直都采取不太感冒的态度,敬而远之,始终保持距离。
不过前几年梧市旅游局新上任的局长转换方案和思路,力排众议将三通巷两边的老房子租赁出去,给商贩做些买卖纪念物等小本生意,房子租金低廉,但有一条,商贩得自己定期维护修理,不得破坏或擅自改动房屋原本建设。
藏在历史尘埃里面的老东西因为新鲜事物的涌进再次鲜活起来,三同巷一改从前冷冰冰除了旅客无人光顾的氛围,许多小摊店铺都开到周围来,但好像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默契,对周围环境的维护格外上心。
李月寒点头,“知道。”
赵音继续说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尝试通过围绕三同巷来跟梧市旅游局的局长做个采访,刚好一举两得,一方面为三同巷做免费宣传,另外一方面又能够给我们杂志增加新一份噱头。”
李月寒赞同赵音的提议,同时对她的心思也十分了然,“当个小栏目的编辑一定委屈你了。”
赵音嘻嘻应道:“我一身轻地跳槽过来可不是为了听别人吩咐。”
李月寒笑:“我喜欢跟有野心的人工作,因为这样舒服。”
赵音乐得尾巴要翘上天,“终于找到你深深迷恋我的原因了。”
前任兼现任上司的效率一向很快,没三天的功夫,她就跟李月寒拨通电话,说采访事宜已经沟通完毕。
“不过因为李岚欣女士日程安排的原因,只能委屈你牺牲中秋假日,来三同巷做采访了。”
“行。”
“需要摄影师吗?”
“不用,我一个人忙得过来。”
在正式采访的前一天,李月寒提前到达三同巷拍摄些景物照片,顺便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做更进更深的了解。
三同巷实际有六栋红砖黑瓦燕脊的老屋形成,巷口狭长,青苔藓布与墙缝与墙缝中间,三条巷子在最远的巷口互相贯通,不少年轻人从一条巷子穿到另外一条巷子,冷不丁地总能与人来个巧妙的碰面。
其中最妙的情况莫过于,一对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无意间的闷头相撞,哎呦一声额头碰上额头,各自捂着脑袋好笑又害羞地对上目光,周围的游客或是小贩总要凑个热闹瞎嚎两把,时间一久,有人发布网上,这便成了三同巷独一无二的景致。
李月寒走在人群中间,偶尔驻足举起相机拍两三张照,周围大部分是未出校园或者刚已毕业的年轻人,三五成群自在欢笑走着,也有不少父母拖家带口,携一家老小同时前往观景。
在这之中,人群熙攘,商贩的吆喝一声比一声长,李月寒受热闹感染,也起了份好玩的心思,停在三同巷的第二条巷子口前面,买了根山楂冰糖葫芦串。
单反相机挂在胸前荡,李月寒剥开软乎的塑料纸,卷成个团丢进垃圾桶里面。
她跟在人群后面走,手上的一根葫芦串捏在嘴边,眼睛东瞟西逛,见小巷里面冷色的花草沿缝生长,平日接触不到太阳,常长年躲在阴影地里自有自的清寒之感。
走到尽头,李月寒往第三条巷子里拐,后背突然被人敲了敲。
真是奇妙,缘分不往前头撞,只在后面追赶。
李月寒举着糖葫芦串儿转头。
人群熙攘接踵相接,脑袋顶上被水洗过的天只留一条长线般的缝,他们立于青灰色的水泥墙下,墙后的桂花探出头来扑人一鼻子香。
【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面垂下的旗子,它就会徐徐飘动;如果我们长时间凝视一棵树,树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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