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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魅老公,用力追-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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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包是放在银行卡的?”
“嗯。我查了,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好吉利的数字。”
我皱眉。
一个伴娘的红包都要这么多,时域霆是真大方呢。
“你帮我还回去,我不能收这么多的红包。”
“既然是伴娘该有的红包,你就收下,别跟时域霆客气了。”
“你帮我还回去。”
“不还。”
我俩推来推去。
我索性道,“你要让我还回去,你就别当我的伴娘了。”
离儿再不敢推托,“那我还是自己还给将军吧。”
我在想,十六号的婚礼我不出场,离儿也会主动的把这个红包还给时域霆的。
总之,我不想再出面了。
不想再去见时域霆。
我怕再一见,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离开,也舍不得离开。
四月十六,还有不到两天的时间,好漫长。
离儿走后,我和家人吃过了午餐。
一切如常。
除了安子奕知道我的心情,没人发现端倪。
午饭后,我又问了安子奕一遍,有没有我爸爸的消息。
安子奕摇摇头,“尸体很难找。国际军警方的人也一直在找。”
我的心空洞洞的。
那是海水呢。
冰凉,冰凉的海水。
我父亲就泡在里面,孤零零的一个人泡在里面。
说不定已经喂了鱼……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哽嗯。
安子奕宽厚的手掌落在我的肩上,“如初,你在抖?”
正文 第218章 安如初的独白6
我想到我那被卫总统暗杀,又逃到国外。
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亲生父亲。
我想到他那张饱经风霜忧患,饱经世事沧桑,被风沙肆虐的脸。
我想到他如今跳海自尽,一个人孤零零的泡在海水里。
而他在这世上唯一的女儿,却没有对他尽过一天的孝。
别说是尽孝了,就是连喊他一声爸爸,也从来没有过。
想到这些,我无法自控自己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
最近真的是太没出息了,很容易就心痛到死,很容易就眼里有泪。
我揉了揉眼睛,喉咙里卡了东西似的,想跟安子奕说一声我没事,但我真的发不出一个字音。
连我的喉咙,都在忍不住的颤抖。
我卡得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个音。
然后我哽嗯。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觉得能喘上一口气。
安子奕一直心疼的看着我。
我的喉咙终于可以由我控制了,发出来的声音却有些沙哑。
“我会一直找,一直找我爸。他活着,我会找到他的人。他死了,我一定找到他的尸体,一直找,一直找,除非我也死了。”
安子奕也哽嗯,“我也会帮你一直找。”
我笑着,眼里忍不住噙着泪,“谢谢你安子奕。”
“你这丫头。”安子奕揉着我的脑袋,“都说了多少遍了,你的事就是哥的事。跟哥哥不许提谢字。”
我又笑了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滚的掉了下去,是我忍也忍不住的。
安子奕屈着拾指抚过我的泪痕,笑着说,“你的眼泪太烫了,烫的我心口痛。”
“我不哭了。”我自己擦了擦泪,“免得你跟着我一起悲伤。”
可是我有一些没用,说是不哭,眼泪却止也止不住。
这时,我们的楼下停了一辆黑色的加长版林肯。
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是卫总统身边的助理陈韦明。
我认识他。
那么,车上的人是卫国立了?
我突然仇意四起。
在看到陈韦明替卫总统拉开车门,在看仇人的那双铮亮的皮鞋迈出车门的那一刻,我紧紧的攥紧了拳头。
安子奕冷冷道,“他来干什么?”
“安子奕,我们家那条狗不是很听话吗?是你训练有素的。”
“嗯。”
“咬他。”
“现在?”
“不,看我的。”
“伪君子来我们家干什么?”
等我和安子奕下了楼时,卫国立已经坐在了我们家的沙发上。
妈妈襟危坐的坐在对面。
爸爸则是一脸阴沉。
我知道,作为我父亲最好的兄弟的爸爸,对这个卫国立一定是恨之入骨。
我却像个什么事都不知道的人一样,走下楼后就和卫国立打了招呼。
“总统大人怎么有空过来寒舍?”
卫国立朝陈韦明递了一个眼色。
接着陈韦明将手里端着的盒子递到我面前,“少夫人,这是总统以公公的身份送你的新婚礼物。”
“首饰吗?”
卫总统笑着开口,“后天你和域霆大婚,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
“谢谢总统大人。”
“还不改口?”
“改口叫什么?”
“这孩子,还害羞呢。”
“总统大人真是着急,我这还没和时域霆结婚呢,就想我改口叫你父亲大人了?”
总统没说话。
我亲自去端了一杯咖啡来,走到总统的身边时,本要递给他却手一滑。
“呀!”我还故意笑着,“总统大人,真是不好意思?”
旁边的陈韦明和卫国立,是手忙脚乱。
“刚煮开的,汤到总统大人没?”
什么总统大人?
总统个鬼吧。
你也配?
我心里恨得咬牙。
“要不,总统大人还是回去换一换衣服吧,这形象,啧啧,十足的不像个总统呢。”
我故意的。
旁边的陈韦明皱眉看着我,“少夫人,你……”
后面的话,他顾忌着我和时域霆的那层关系,没说。
我却替他开口,“对,我故意的。”
总统却笑容可掬,“别事,韦明,我们回去。”
两人起身。
总统又朝我们道了声恭喜,说是祝我们百年好合。
真是伪君子。
一边要让时域霆取楚瑾璇,又边又向我道喜。
真是会伪装。
我真想把他送来的首饰一把砸回去,最好把他的脑袋砸个大洞。
但我忍了。
那是钱啊,钱啊。
他那种小人,一定贪了不少钱。
这几个钱对他来说,砸了也不心疼。
留着吧,卖了捐给贫困的人,总比丢了的好。
爸妈不解我的用意。
我拍了拍手说,“这老头背着我要让时域霆娶楚瑾璇。”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身世的事。
我看见我爸皱了眉,“楚瑾璇?”
“嗯。”
“参议院楚主席的女儿。”
“对。”
我妈又说,“那你也不应该泼人家咖啡,他可是总统,是你未来的公公,面子还是要给他留一点的。”
“我可不只是要泼他咖啡。”
我吹了一个口哨,我们家那只哈士奇跑过来,蹲下身冲我摇摇尾巴吐吐舌头。
我也蹲下来,把咖啡杯拿给它闻了闻,“闻清楚了,冲出去,把那个人给我往死里咬,咬死它。”
我妈劝道,“如初,不能这样做,以后你还要叫他一声爸呢。”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
况且以后龟孙子才叫他爸呢。
哈士奇冲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我看见我们家的狗,径直的朝卫总统冲上去。
而这时的卫总统,还没有出花园的大门。
“咬死他。”我吩咐。
哈士奇跑得风快。
今天卫国立好像是没带护卫队,就带了陈韦明,看来确实是来送礼物的。
陈韦前拼命的拦在主子身前,可我们家的狗就是不咬他,专咬卫国立。
这不,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卫国立叫得惨绝人寰呀。
可我心里还是不解恨。
但他此时此刻,好歹是个总统,点到为止吧。
我真正的绝招,还在后头,我要卫国立身败名裂,我要他成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就像某国被弹劾下台的某女总统一样。
我拍了拍手,吹着口哨,“兜兜,回来吧。”
卫总统的裤子被咬破了,抬头皱眉望来,“安如初,你疯了吗?”
“我没疯。”我的嘴角扯着冷笑,“我要让你疯。”
正文 第219章 安如初的独白7
卫总统在陈韦明的掺扶下,落荒而逃的上了车。
那样子,要多丢脸,有多丢脸。
简直就像是一条夹着尾巴,仓皇而逃的大尾巴狼。
这时,安子奕从身后走来,“你又何必和他正面起冲突。”
“怕什么。”我挺直了胸脯,“我安如初天不怕,地不怕。谁要敢招惹我,我必定睚眦必报。”
我爸和我妈冲了出来。
“怎么样,兜兜咬人了吗?”
我怕妈担心,反正卫总统已经走了,“没呢,就是吓唬吓唬他。”
“如初,你们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做终是不好。”
“妈妈,别担心我。有时域霆在,他不敢拿我怎样的。”
旁边的安子奕拿我无可奈何。
而我,压抑了那么多天的心情,终于在看见卫国立仓皇而逃时,好了那么一丢丢。
这时,时域霆的电话打了过来。
接还是不接?
这些天与他通话也好,视频也好,微信也好,我都在乔装欢颜。
最后这不到两天的时间,我不可以暴露。
我往院里走,笑着接了电话,“时域霆,有事?”
“……”
那头,是沉默一阵。
我心说,不会这么快,陈韦明就把卫国立被我们家狗咬的事情,告诉他了吧?
结果,还真是。
时域霆终是有些为难的开口,“总统没把你怎么样吧?”
“既然你知道他来过了,就应该知道我放狗咬他的事。”
“他是不是又提不同意婚事的事?”
“没。”
“如初!”
那头的他,声音听着特别的温柔。
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随口嗯了一声。
时域霆又说,“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在意。我要娶你,谁也阻止不了。”
“我信你。”
这是我发自内心的信任。
可我终究是过不了心里的那一道坎。
我们的爱情是从一场利用开始的,而且我父亲他……
“相信我,就算我夹在你和总统之间,我也永远和着你这边。”
我突然觉得院落里的春光有一阵恍惚。
怎么看,怎么恍惚。
连电话里传来的他的声音,也有些恍惚。
我笑了笑,“你不怪我放狗咬了你的父亲?”
“这件事不提了。今天你过得好吗?中午吃的什么?”
“我爸做的菜,很好吃。”
“还有明天一天,等我去接你。”
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这时我妈把电话抢过去,和时域霆说了一通。
大抵的意思是说,刚才我是无心之失,让时域霆别责怪我。
还问时域霆,以后会不会护着我。
我也不知道时域霆跟我妈说了什么。
反正我妈挂了电话后,就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时域霆这孩子靠谱。”
我心里冷冷说,靠谱就怪了。
最靠谱的人,往往是最不靠谱的。
我真难想象,当爸妈知道我亲爸爸的死因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四月十四这一天,或许是因为看到卫国立被狗咬了。
我竟然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的快。
第二天一早,四月十五。
我醒得特别的早。
可我不想睁开眼睛,不想面对这个世界。
闭着眼一片漆黑,可心如明镜。
索性起身下床。
与其一个人躺在床上黯然悲伤,还不如下楼帮我妈做早餐。
我不想那么没出息的,去默默流泪,去问那么多为什么,去纠结那么多的爱恨情仇。
洗漱后再看看窗外的晨光。
明媚而温和。
空气里夹杂着山茶花的气息。
一阵清新,一阵香甜。
可我一想到过了今晚,我就将与时域霆永远诀别,心口就堵堵的疼。
早餐,我喝着我妈煮的香甜的莲子羹、嚼着她从市场上买的北方老馒头。
嘴里全是甜味。
心却苦苦的,像是喂了黄莲。
安子奕时不时的看看我,总是以心疼的目光。
我猜想,他大概是怕我太伤害,太悲痛吧。
可我今天不想有一丝一毫悲痛的情绪。
我冲他甜美的笑了笑,又扯了一点馒头喂进嘴里。
北方老馒头的嚼劲就是好,嘴里还回甜。
“安子奕,你怎么不吃啊,看着我就饱了?”
安子奕说,“我都准备好了。”
我继续嚼着馒头,点点头,“我也准确好了。”
我妈听不懂我说什么。
“你们两兄妹说什么呢?”
“我哥说这明天我要结婚,他把公司的事办妥了,不去公司。专门送嫁。”
午后。
我妈非要再让我试一试那件人鱼公主的婚纱。
“妈妈,有什么好试的,等会儿还试脏了。”
“试一试,妈妈想看。”
“明天看嘛。”我拿了一粒黑莓喂入嘴里,“反正都是要穿的。”
“妈妈想提前看看。”
我妈把我拉起身,把我往楼上推,“走,上楼穿给妈妈看看。”
旁边的如馨也在附和,“姐,你就提前穿给我们看看吧,我也好想看呢。”
我只好跟着她们上楼,在房间里换了那件人鱼公主的白色婚纱。
衣服的尺寸刚好合身。
但我明显的感觉,好像比三个月前穿它还要松了些。
或许是这十几天里,我瘦了些吧。
以前知后的隐形拉链非要有人帮忙,才能拉上去。
但今天我的手往后一伸,就能顺利的一拉到顶。
坐在我床头的如馨起了身,两眼直冒光。
“真,你真是太漂亮了。”
我摸着身上光滑如丝的婚纱质地,手心冰凉冰凉的,“每个女人穿婚纱,都会很漂亮的。”
“不。姐姐你简直是惊为天人。”
我笑了笑。
旁边的妈妈打量着我,眼里是欣慰的笑意。
可我看她笑着笑着,别哭了。
我和如馨都是一阵紧张。
我妈抹着泪说,“我这是就像的,终于嫁了,终于嫁了。”
我想我妈一定是想到了什么,想到曾经和我亲妈交换如馨的时候,对我亲妈许过诺,一定会把我好好养大成人。
又或许,是说一定会给我找个好人家……
不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会眼泪滚滚,但那一定是一段辛酸的往事。
我擦着我妈眼角的泪水,心里感慨万千,“妈妈,如初会孝顺你一辈子的。”
我妈点点头,不知说什么好,脸上明明挂着笑容,却泪水涟涟。
就在这时,我觉得鼻子里有一阵暖流,缓缓的流了出来。
我伸手去接,明明接住了流出来的鼻血,可它还是延着我的指缝落到了白色的婚纱裙摆上。
正文 第220章 安如初的独白8
我看见我妈和如馨都慌了。
而我很淡定,她们一边关心我的身体,一边担忧这鲜血滴在婚纱上可怎么办?
我接不住流出来的鼻血,只好垂了手,顺便将手里的血渍都擦在了婚纱上。
鲜血就沿着我的鼻孔,一滴一滴,滴滴嗒嗒的落在婚纱上。
这件人鱼公主的婚纱。
一字肩。
白色的婚纱上,缀着闪光的钻石。
没有那么多繁烦的设计,却高贵和好看得像是一件艺术品。
我知道我穿上它,人人都会说我惊为天人。
但现在的它,染满了我的鲜血。
不知道最近半年是怎么了,总是爱流鼻血。
从我去年生日过后,我都又流了好几次鼻血了。
“你快把头抬起来。”
我妈慌忙的扶着我坐到床边。
我却不慌不忙。
如馨拿着纸巾使劲的擦着婚纱裙摆上的血。
我说,“别擦了,反正已经染红了。”
“你别低头呀,抬头,抬头。”
妈妈把我的脑袋往上抬。
我却很不在意的把头低下来,任由已经滴得缓慢下来的血滴,落在我的胸前,我的裙摆上。
要是换作四月一日之前,我会比谁都心疼这件婚纱。
但现在我已经不那么心疼了。
明天的婚礼不会有新娘出席。
谁还在意,这件婚纱到底完不完美?
我的鼻血好像没流了,鼻子里也没有那种暖流流过的感觉。
我擦了擦鼻和嘴。
妈妈看着我的白色婚纱,和上面渲染开的一大片鲜红,不由紧紧皱眉。
那眉头是深深的愁容。
“我怎么觉得好像要出大事了一样?”妈妈说。
我的喉咙哽了哽。
妈妈的直觉很灵。
就像三个月前我在奥大利亚拍婚纱照的那个夜晚。
我剥着螃蟹刺到了手,之后就手抖个不停,总感觉要出大事。
事实上,我的亲生爸爸就是在那个时候跌入海里的。
我想,我手抖心慌的时候,一定是他遇难的时候。
那就是亲人之间,最最心灵相通的感应呀。
我爸跌入海里的那一瞬间,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无奈,多么的不舍,多么的放不下。
他一定是放不下还没相认的我。
所以才给了我那样真实的心灵感应。
我想安慰妈妈,可我的喉咙又不受我控制了,发不出一滴点的声音,颤抖着,颤抖着。
我只好握住妈妈的手。
我感受着她的颤抖,她也感受着我的颤抖。
然后抬头担忧看着我,“如初,你还好吧?”
“我没事。”我努力的让我的声音不那么沙哑,“妈妈你别想。”
我差点就要告诉妈妈,想跟她说,妈妈,我不想嫁了,我不能嫁给这个男人。
我想把我心里所有的苦与痛,都告诉妈妈。
我好想像小时候一样,在妈妈面前撒撒娇。
可我还是隐忍着心里的那个声音,紧紧的握着妈妈的手,笑道。
“没事的,一件婚纱嘛。可以拿去干洗。”
“哪里还来得及,明天就婚礼了。只有不到二十个小时了。”
“没关系啊,时域霆给我定做了了六套婚纱呢。”
我和妈妈紧紧握着彼此手的时候,如馨已经给时域霆打了电话了。
我看见她挂了电话朝我走来,“你们别担心了,姐夫说马上过来。”
“你跟时域霆说了?”我皱眉。
“对啊。”如馨眨眨眼睛,“姐夫说马上拿另一件婚纱过来,还让我好好照顾你。”
我心说,什么时候不流鼻血,偏偏这个时候。
这是避免不了的,要让我在走之前再见一见时域霆吗?
时域霆是在二十分钟后,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这时,我还没来得及脱下被鲜血染红的婚纱。
只不过我已经洗干净了鼻和脸,正让如馨帮我上着那粘乎乎的药膏。
“如初!”
时域霆冲进我的房间时,喘着气。
好像是一口气从楼下跑上来的。
从四月十号,到今天四月十五。
五天。
整整五天。
我都没有再见到他。
我以为在电话里,视频里,微信上,我敷衍了事的跟他聊着天时,我已经心如死灰了。
可当我再见到他,见到他这般焦急的看着我,脸上眼里写满了担忧和害怕。
我心里突然像是一潭泥一样,软软的,软软的,软成了稀糊。
旁边的如馨主动的退出了房门。
若不是门被轻轻掩响,我会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时域霆。
我是怎么了。
不是迫切的想要离开他吗,怎么又如此的千难万舍?
“我真该多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时域霆的声音拉回了我的神思。
我再看见他时,他已经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摸了摸我的脸。
“怎么又突然流鼻血了,我马上把刘医生叫过来。”
“别打电话了。”我拉住他的手,“婚礼前看医生总是不好,婚礼后再说吧。”
我这是敷衍。
时域霆反握紧我的手。
我才察觉,刚刚是我主动拉紧他的手的。
都说拾指是离心灵最近的通道,从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却灼得我心口一痛。
时域霆看了看我的婚纱,紧紧皱眉。
他的眼里,也有妈妈眼里的那般担忧。
他更加的握紧了我的手,目光看向我。
我从来不知道,一向刚毅铁血的他,会有这般忧郁和担忧的目光。
“如初,你会嫁给我的,对吗?”
我笑了笑,“你说什么傻话呢?”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怕被他看穿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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