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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甜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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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种哀鸣自她胸腔逼起,在她喉咙中涌窜不休,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嘶嘶碰撞回声,直到当她感知脸上湿润触感时,才明白这是她几乎融入空无的哭声。
  绝望如同漫涨的潮水,悄无声息将她淹没了。
  她想起第一次看到温则吃过量的药片时,他迷茫而无辜地跟她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快点好。”
  她以为那只是温则病中的一时不清醒,可是当第二次发生后,沈信桢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就像是头痛欲裂的患者会用力撞墙的道理一样,吃过量的药,这只是他在痛苦之中下意识的动作。
  我们生病了总是想要快一点好,不是吗?可是他的病却怎么也好不了。
  温律的力量越来越大,而温则却日渐衰弱,他的生命之火就像是快燃尽了的火柴,微弱的光芒几乎要浸没于黑暗再也看不见了。
  此时她真切地认识到,如果温律再不消失,那么她将永远地失去温则。
  沈信桢害怕极了,她正在眼睁睁看着温则的灵魂被一点一点吞噬殆尽,这比血肉横飞的画面更加残忍。
  如果她再不采取行动,那温则就要永远的消失了。
  私心和良知化作两把利刃在她身体里铿锵碰撞,两刃交汇之处迸溅出点点火花,灼烫着她的心脏。
  悯惜,照顾,奉献,牺牲……这是日渐深刻的恋情中,循序而渐进的步骤。
  这一段感情里,他始终是爱的更多的那个人,他甘愿多做牺牲来成全沈信桢。
  而沈信桢呢?
  她一无所有。
  所以,她只能选择牺牲那战败的良知。
  沈信桢轻轻颤抖着抱住自己,垂下头细声哽咽。
  乌云不知何时悄然遮盖了月亮,天色渐渐阴沉下来。
  轻盈的细雨打在她手背上时,她迟钝地抬起头望向天空,那雨线轻细而垂直就像是根根银针,从天而降扎在人类的凡胎肉体上。
  沈信桢呆怔地站在雨中好一会儿,倦怠地移开目光,转身走回大楼。
  温则昏迷到现在依旧没醒,沈信桢走进去的时候,护士正推着刚换下来的吊瓶走出去。
  床上沉睡着的男人,一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紧闭着,低垂的睫羽在他眼睑下笼罩下一排阴影。
  药剂里或许有安眠的功效,令他短暂地获得了睡梦中的安宁。
  她俯身,在他苍白干燥的唇上落下温柔一吻,微微启唇,道——
  “温律。温律。”
  “我们再去一次游乐场吧。”
  “好吗?”
  她伏在他耳边,轻轻地呼唤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像是我们小时候就知道的道理,比起蛮横吵闹,哭泣示弱更容易获得我们想要的东西。
  不到最后,作者也不知道温律的命运,我跟着信桢走……
  ps:写到了半夜三点,这时间都不敢去上厕所……
  今晚八点见哦!


第63章 温水(一更)
  一场细密小雨越下越大; 被夜风吹得歪斜扑打在玻璃床上; 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信桢躺在温则身边;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沈信桢从卫生间洗漱完毕后走出来时,原本该在床上沉睡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沈信桢心里一慌; 紧接着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呼唤:“喂——”
  男人穿着宽大的病号服,姿态慵懒地靠在窗边,苍白俊美的脸上勾起一个得意的笑来。
  “想我了?”
  沈信桢僵硬地站在原地,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有些话; 想和你谈一谈。”
  温律笑意微敛; 仿佛看透了什么一般; 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 又淡淡移开视线。
  沈信桢走近; 蹲下来检查他的脚踝; 小心翼翼地捏一捏; 然后抬头问他:“痛吗?”
  温律不答话,用脚拨开她。
  “你找我有什么事?”
  语气冷淡。
  沈信桢直起身来; 倒了杯清水给他。
  温律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半晌,接了水杯,扬脖,喝下大半杯。
  “我们去游乐园玩吧?”她终于开口。
  温律恍若未闻,拿着水杯把玩。
  玻璃水杯晶莹剔透,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
  “上次我们还有很多项目没有玩。”
  温律漫不经心地将视线一点一点往上抬,直到与她对视那一刻; 突然笑了。
  “好啊。”
  沈信桢攥紧手,低下头去不敢和他直视。
  沈信桢和Matteo交代了一声去处,便带着温律走出了医院。
  正是早上九点,气温渐升,阳光刺眼,司机站在轿车旁等候多时,被晒得满头大汗,望见了温律和沈信桢连忙躬身开门,却被温律甩到了一边。
  “欸,先生您病了不能开车!”
  温律抢过司机手里的钥匙,利落地坐在驾驶位启动发动机。
  沈信桢刚要开口劝阻,温律侧脸过来,声线冰冷道:“不上车?”
  沈信桢走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坐进去。
  几乎是刚刚系好安全带的那一瞬间,车子就起步冲了出去。
  沈信桢帮他打开导航,听着那机械的导航声音,心脏一沉再沉。
  因为是工作日,游乐园的人比上次要少一点,但仍旧喧嚣热闹,和上一次没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心境。
  因为来过一次,温律对这里也算熟悉,自发地买票,排队。
  沈信桢心里藏着事,她一直站在措辞要如何和温律说,所以始终心不在焉,但即使是走神,她也能察觉——温律在不高兴。
  他就像是小孩子赌气一样,一边拒绝和沈信桢讲话,一边又恶意地拉着沈信桢玩各种刺激的项目,直到沈信桢捂着嘴痛苦地守着垃圾桶干呕。
  温律双手抱臂站在沈信桢旁边,冷眼看着蹲在地上站不起来的沈信桢。
  她弓着身子干呕,瘦削的身体后背骨骼突起,单薄的肩胛骨就像是一对蝶翼,脆弱而柔美。
  沈信桢拿矿泉水漱了口,抬头问:“还要玩这个吗?”
  温律面无表情地把虚脱的沈信桢拉起来,带出游乐园,塞进车子里,扬长而去。
  沈信桢无力地歪着头靠在车窗,“你要去哪里?”
  温律依旧不和她沟通,专心地开车。
  没过多久,他们停在一个购物中心。
  这里是s市发展极为迅速繁华的地段,一厦集团就在中心不远处。
  沈信桢跟着温律下车,亦步亦趋跟着他走。
  和普通的建设没什么不同,马路两边种植了巨大的法国梧桐树,枝叶繁茂,树影憧憧,为炎热夏季带来些许清凉。
  石板地人行道的缝隙里,野草茁壮钻出冒出生机勃勃的绿意,两三麻雀起落不定,在视线里跳跃飞行。
  他漆黑的瞳孔里倒映路上的人来人往和林立的高楼大厦,眼底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全都变了。”他说。
  沈信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仿佛在一点一点望进他的童年回忆中。
  那个时候的一厦还没有现在如此巨大的规模,它只是s市的众多大公司里,抢头并进发展着的其中一个。
  那个时候的父亲母亲年轻而健康,那个时候的温律,叫做温则。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这条街的公寓里,学校离公寓很近,于是每天上学的时候,父亲和母亲都会拉着他的手送他去学校。
  这里,就是通往学校的必经之路。
  他一直想要来看看,可是到了这里才恍然发觉,他记忆里的那一切都全都变了。
  这条路曾经是狭窄而树荫浓密的柏油马路,两边是热气腾腾的早点铺子,繁忙热闹而密集的人群,人声鼎沸,欢声笑语……如今都被时光冲刷干净。
  温律的世界就像是一张旧照片,长久地暴晒在剧烈阳光下,渐渐褪去颜色只余下浅淡而模糊的轮廓。
  不论他怎么努力,也终究填补不了这么多年的空白。
  “你在想什么?”一道轻柔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温律侧脸看她,与她对视。
  即使温律不回答,沈信桢也能猜想出大概。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和他一起沉默向前走着。
  迅速发展的城市,前进的节奏和人的脚步一样快。
  日夜轮转,低矮楼房被一遍遍拆建,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店铺一个接着一个开,倒闭之后马上有人接手重新筹备。有时过节日,整条街都会被装扮得喜气洋洋,节日之后又马上恢复原样,准备迎接下一个节日。
  城市跟随潮流,切换迅速,五彩纷呈的表象如若不承载情感,就令人过目即忘。
  就算是住在这里的当地人,如果很久不出门,也会在这看似熟悉的街道里迷路。
  高悬的烈日不知何时被乌云遮挡,天光暗淡,空气压抑,风雨欲来。
  沈信桢握住温律的手,感受到他汗湿的手心,说:“我们回去吧。”
  话音刚落,雨丝从天而降。
  行人们不急不慌,打开早就准备的雨伞,脚步却加快了。
  温律回眸看她,眼底寒意丝丝缕缕。
  “你要和我谈什么?”
  他虽然开口向她发问,但沈信桢突然有一种预感——他什么都知道。
  “温律,我……”
  他抬起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这动作让她想起温则。
  “沈信桢,天都要黑了,你还在等什么?”
  雨丝扑打在身上,沾湿了他们的衣衫和发丝。
  沈信桢犹豫了一下,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现在实在不适合谈话,于是她拉住他的手想带他回车上,可是温律却反手一拽,把她拽到怀里。
  迎着风和雨,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说啊。”
  她挣脱着他的束缚,急切地说:“我们回去再说,你现在病着不能淋雨。”
  他不为所动,好像在惩罚她一样,偏偏不听话地伤害自己。
  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稀疏人群疑惑地望向这里。
  沈信桢用尽力气才挣开他,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脸忍不住说:“我们快点回去吧,再这样下去温先生的伤口又会发炎的!”
  这几乎彻底将他激怒,温律单手捏住她的脸,阴狠道:“温先生温先生,你心里就只有他!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是我!”
  沈信桢懊悔地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有点着急了,你不要生气了好吗?我们快点回去吧。”
  “不。”他直视着她,语速缓慢,仿佛故意让她听清楚——
  “我要去一厦,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沈信桢僵住,大脑完全做不出反应,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寒冷。
  “走。”
  他拽着她的手臂将她带回去,刚车门被关闭的那一刻,沈信桢突然尖叫出声。
  她死死握住钥匙不许温律开车,温律单手便能牢牢制服他,可是他什么行动也没有,只是冷眼旁观她的狼狈。
  沈信桢浑身湿透,雨水和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滴落,嘴巴颤抖说不出来,只能哽咽地望着温律。
  昏暗的车厢里,他宛如某种暗夜潜伏等待时机给人致命一击的冷血动物,动作优雅地将她的手拿开,然后启动了车子。
  沈信桢不断摇头,哀求道:“温律,别这样,我求求你……”
  他侧脸看她,他漆黑的眼睛此时染着浓浓阴鸷和轻蔑,晦暗得让人无法看透,漫不经心地笑了起来。
  你看这个可笑的女人,这么弱小而脆弱,还妄想拯救那个恐怖而阴暗的男人。
  甜腻的恋情让人蒙蔽双眼,看不清对方的真实面貌。
  不过没关系,他想。
  他来告诉她。
  最终,车子没有驶向一厦集团而是回到了一厦医院。
  医院。
  沈信桢在一路的恐惧中早就没了力气,她几乎是被温律抱到了一厦天台上。
  湿淋淋的一男一女从刚进大厅就引起了注意,眼尖的小护士一眼就认出,诧异叫出声来——“那不是温总裁吗”
  赵晓依从病历本上抬起头,那一瞬间刚好看到面无血色的沈信桢。
  “沈信桢?”
  小护士闻言看向赵晓依,“你居然认识我们总裁的女朋友?”
  “不认识。”赵晓依眉头紧蹙,目光追随着那对身影消失。
  小护士神秘地凑上来,小声道:“你刚来医院,肯定不知道当年发生的那件事吧?”
  ……
  寒冷凛冽,淅沥雨势逐渐变大。
  温律强硬地揽住沈信桢的肩膀,带她走到医院天台边沿。
  “还记得这里吗?”
  沈信桢被迫紧贴着他的身体,颤抖地摇头。
  下一秒,下巴被抬起。
  “没关系,我帮你回忆起来。”
  他捏住沈信桢的后颈,强迫她俯视看向楼下,然后在她冰冷的耳边一字一句道——
  “记起来了吗?”
  “当年,你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的。”
  惊雷闪过,劈开夜空留下一道迅疾白光照亮女人苍白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ps:不要被温律愉悦时的可爱欺骗了。如果遭遇“心爱的女人想要我消失”这种事,不是失望愤怒是什么呢?
  后面几章有点刺激,给你们打预防针:温先生是个好人。


第64章 甜茶(二更)
  雷声轰隆; 乌云滚滚; 狂风呼啸而过; 被建筑物分割发出尖锐的声响。
  沈信桢挣脱温律的手,不敢置信道:“你在胡说什么?”
  温律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 眼底的猩红褪去,余下淡淡嘲讽。
  “是我亲眼看到你跳下去,我以为你必死无疑,然而我没想到会在昙宫看到你。”
  是了。
  沈信桢迟钝地想起; 温律与她见面的第一句话是——
  ‘你还活着?’
  她曾经向温则询问过; 但他当时并没有正面回答; 而她也只当是温律的妄想症……
  可是即使如此; 沈信桢也不可以凭借他看似说得通的一句话去怀疑温则。
  “你骗我。”
  “你只是不愿意相信事实。”
  “这种没有证据的话; 我怎么能信?”
  他冷笑道:“但你却能无条件地相信他。”
  沈信桢哽住; 一时无话。
  “沈信桢; 你总说他对你好,但事实上他一直都在骗你。”
  他步步逼近; 将她逼退到天台入口。
  因为——
  “如果他对你好,你就不会在他面前自杀。”
  沈信桢一把将温律推开,语气坚定道:“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
  话音未落,她头也不回地跑了下去。
  她身后的男人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嘲讽的笑意尽敛,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
  冷白的皮肤仿佛散发着冰冷的寒意; 雨水从他脸上滑下,在下巴交汇,一点一点坠落。
  那晚持续的淋雨之后,毫无疑问的,温则的病加重了。
  他回病房之后便开始发高烧,跟腱的旧伤炎症加重,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红肿起来。
  沈信桢同样感冒,带病坚持照顾昏迷不醒的温则。
  一连三天的紧急治疗,温则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悠悠转醒。
  沈信桢把搅拌着碗里的南瓜粥,散去温度。
  温则靠在床头,笑着打趣:“我已经把这辈子的粥喝够了。”
  沈信桢笑了笑,把勺子递到他嘴边。
  “以后你不要生病,那就不用喝粥了。”
  温则大病初愈,胃口不好,喝了不到一半就摆手拒绝喂食。
  沈信桢叫红嫂进来把东西收拾走,然后搀扶着这个重症洁癖去洗漱。
  s市,连日下了三天雨,把窗户打开一道缝隙,夜风缓缓吹进,还能闻到那股泥土和雨水混合的味道。
  沈信桢转身去倒一杯温水的时间,温则就已经靠在床头眉头紧蹙地看手机了。
  一定是公司里的那些事情。
  “喝水。”沈信桢抽走温则的手机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把水杯塞进他手里。
  温则捧着水抿了一口,然后低头,看着水杯有些出神。
  沈信桢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问:“出什么事了吗?”
  “信桢。”他把水杯放下,看着她。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头发泛着柔和的光泽。
  “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做了很多噩梦。”
  沈信桢刚要开口,又听到他说。
  “我梦到了你。”
  “什么?”
  “我梦到有人把我的秘密告诉了你。”
  她愣住,“什么秘密?”
  他目光深邃,对她勾一勾手指:“来,过来。”
  她靠近他,心脏跳如擂鼓,声音微颤。
  “是什么……”
  “秘密就是——”
  他眯起眼睛,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牙关深深地吻进去。
  嘘——
  他会让那秘密,永远地埋葬在过去,再不许有人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先生真的很……emm,强势。
  我这里真的狂风暴雨电闪雷鸣,这个气氛写文真的很酸爽哈哈。
  后面的要精修一下,今天先发这一点,我熬不住要去睡了。


第65章 温水
  雷雨降临前的黄昏; 空气湿润闷热; 白色蝴蝶扑打这翅膀落在窗边; 轻轻抖动双翼。
  沈信桢倚在窗边垂眸看着,怔愣出神。
  温则养病的这几天,温律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沈信桢一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温则,也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她对于温律所说的真相并不相信,心里甚至认定是荒谬言论,可却一直不敢对温则坦白。
  有好几次; 她面对温则欲言又止地想要向温则求证; 但话到喉咙; 却莫名其妙地被一股几乎于恐惧的情绪压制住。
  她在恐惧什么?
  这恐惧在她看来就像是对温则的背叛; 她对自己失望极了; 如果自己真的信任他; 就该在第一时间向他发问; 得到他的回答。
  可是她没有。
  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天在天台上的对话,越想越深越觉害怕。
  那段时光; 是她再也想不起来,彻底丢失的过去,她怎么会不好奇?可是每当她问温则时,他只会细密亲吻她,哄骗她:“乖,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那个时候的沈信桢; 全身心依赖和信任着温则,他要她不要问,不要回想,于是她不再频繁追问。
  可是,现实把搁浅的矛盾推至眼前,这一次,她不论如何也要得到答案。
  沈信桢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凝视着男人的睡颜,声音极轻宛如呢喃。
  “温先生,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在医院休养了将近一周,温则终于在院长和沈信桢的批准下准备出院了。
  温则是秘密入院治疗,不过还是被媒体被捕捉到风声,每天都有记者蹲守在医院门口或者游移在医院里就为了获取神秘的一厦集团总裁的第一手新闻。
  从医院返回家后,温则换了一身衣服便在赵普亮的陪同下赶去了公司处理要务。
  沈信桢忙了一天有些疲倦,目送着轿车走远,正预备回房间小睡一觉时,赵晓依的电话打了过来。
  天光暗淡,凉风习习,吹在人胳膊上激起一阵细微汗毛。
  沈信桢犹豫了一下,按下接听键。
  “信桢,立刻来我们上次见面的地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沈信桢抬起眼睫,声音些微冷淡。
  “我想,我们没有话题可聊了吧。”
  赵晓依顿了顿,再次开口后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信桢,难道你不想知道,在你失忆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沈信桢浑身一凛。
  “我在这里等你20分钟。”
  电话被挂断的那一瞬间,沈信桢已经冲出了大门。
  “沈小姐,你要去哪里?”红嫂在她身后追赶,可惜没一会儿,沈信桢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从昙宫到市区那家咖啡馆有些距离,司机一再加速终于在20分内赶到。
  沈信桢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可开车门时却接连两次没有成功,司机往后看了一眼,打量着沈信桢的脸色,担忧问:“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沈信桢推开车门,往咖啡厅走去。
  依旧是那个靠窗的位置,赵晓依穿红色套裙,单手撑着脸,神态悠闲地望着窗外。
  等沈信桢坐在她面前的时候,赵晓依才慢慢回过头,对她露出一个热情的笑来。
  “信桢,你真准时。”
  沈信桢面无表情,声音平静。
  “你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赵晓依耸耸肩,有些失望地说:“这么着急吗?我还想和你闲聊几句的。”
  沈信桢默然不语,眼神微冷。
  赵晓依留意到她的眼神,莫名有些发怵,就好像是眼前的坐着的人不是那个温软的沈信桢,而是冷酷疏远的温则。
  赵晓依在心里冷笑一声,故意放缓了语速,“这几天,我一直在等时机想要把这件事告诉你,可惜你一直和温则待在一起,我没办法才一直拖延到了今天。”
  沈信桢蹙眉,“是什么?”
  赵晓依喝了一口咖啡,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悲伤,她露出曾经沈信桢看过无数次的同情眼神,说:“信桢,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忆吗?你知道你失忆之前遭遇了什么吗?”
  沈信桢的手猛地攥紧,某个念头冲破情爱束缚涌上心头,可她仍旧固执道:“不是说了么,是车祸。”
  赵晓依的眼睛死死盯着她,鲜红的嘴唇慢慢吐出令她恐惧的话语。
  “不是车祸,是坠楼。”她顿了顿,“不,准确的说,应该是——跳楼自杀。”
  脑海里,一道混杂着雨滴的声音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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