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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非得已(禾维)-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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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忐忑之中,这个下午的光景就这么过去了。
  期间,因为注意力不集中的缘故,一份报告做的乱七八糟,被秦奕淮狠批了一番。
  “你今天是怎么搞的?”秦奕淮没好气问道。
  孙颖滋不似往常一样发飙,只是低声道,“我再去修改。”
  于是,又出了办公室,继续重做那份报告。
  这么一来一去的,等到了下班时间,却依旧没有搞完。
  众人都下班了,孙颖滋却还在助理间里,没有离去。她低着头,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可是那心思却不知道落到哪里。
  “咚咚!”直到,门被人轻轻敲响。
  孙颖滋被惊醒了,一抬头,只见秦奕淮站在门口,他单手拿着西服外套,甩过肩头,是一个潇洒的姿势,正瞧着她。
  “还没做好?”秦奕淮问道。
  孙颖滋点头,“恩。”
  “你今天究竟是怎么搞的?”秦奕淮对于她今日的工作状态是不满的,依照平常绝对不是这个水准。再不悦的同时,他也有所疑问。
  孙颖滋支吾道,“没什么啦,我就是有点头疼。”
  “怎么?生病了?”
  “没有!”
  “你又去喝酒了?”秦奕淮直觉问道。
  “哪有,我才没有去!”孙颖滋立刻否认。
  “难道那天的酒精,可以影响那么多天,到今天还没有完全散去?”不是生病,也不是又去醉酒了,那么秦奕淮只能想出这种可能了。
  “怎么可能!”孙颖滋对于他的话语感到无语。
  秦奕淮也没有耐心了,他不继续说下去,“既然头疼不舒服,那今天你也不用交了,先回去吧。”
  秦奕淮说着,就要离去了。
  “秦奕淮!”孙颖滋焦急,急忙喊住了他。
  “又怎么了?”秦奕淮皱眉,不耐问道。
  孙颖滋已经站起身来了,她的手里还握着笔,那么紧的握住,她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用力,那只笔都仿佛要被折断了。
  “那天晚上,你对我说的,我想对你说,那只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没有人会愿意发生那样的事情。”孙颖滋的声音很轻,但还是说了出来。
  秦奕淮方才还不羁的神情,一下子微怔,迅速的掩去,“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笑话呢,你还当真了?”
  “秦奕淮!”孙颖滋吼了出来,“你别再说谎了!我都知道了!我去问过你大哥了!”
  —

  ☆、17后记之心是伤城(2)

  孙颖滋这么一吼,让秦奕淮原本还算轻松的神情不复存在,他的俊容很是沉凝,连眉头都横成了一条线。
  秦奕淮还站在门口,低声质问道,“你去找过他?”
  “是……”孙颖滋支吾道,“抱歉,我知道这样不好,并不妥当,但是我还是这么做了……”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去找他做什么!”秦奕淮阴狠了目光,直射向她。
  孙颖滋并不感到害怕,只是心里面有些恍然,她咬牙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我只是想弄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我现在全明白了!这些年来,你和你大哥的关系不好,是因为那件事情!你不去出席葬礼,是因为你内疚!其实你一直都怪你自己……”
  “哈哈!”秦奕淮笑了,那是一声冷笑,“你以为你是谁?”
  孙颖滋愣住,秦奕淮以更为冷酷的眼神注视着她道,“不要太自以为是,认为自己所做的所说的是对的,其实你错的离谱!”
  “你说我自以为是?是,我承认了,的确是我自以为是了,那又怎么样?”孙颖滋反驳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还能因为什么?还能有什么让你说那样的话!”
  他不会知道,因为他那天的话语,让她一直惦记在心里。
  甚至,都尝到了疼痛的滋味。
  这,太过不好受了。
  她不过是几天而已,可他却又是多少年了?
  “我告诉你,我和他关系不好,是因为我讨厌他。而我不出席葬礼,是因为我也讨厌那个女人。如果不是他们母子,我的生活会更好。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我自己,因为一切都是他们造成的,是他们咎由自取,他们是罪人。”秦奕淮夺定的,冷漠说道。
  孙颖滋怔住,一瞬回过神来,她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句大声呵斥,“秦奕淮,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的是你自己。”秦奕淮冷冷说着,又是警告,“孙颖滋,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丢下这句话,秦奕淮转身走的不见了踪影。
  只剩下孙颖滋一人在原地,那只笔在手中都有了凹印。
  下班高峰时段,马路上都是川流不息的车辆,普通道路早已经堵的一塌糊涂,而就连高架上也是犹如龟速一般的行驶着。
  秦奕淮只是踩着油门,茫然的,不知道要去何处,只是开车跟随着前方。
  当他反应过来,竟然已经开上了高架。
  被堵在了半当中,过不去,也回不了头。
  秦奕淮使劲地按着喇叭,似是在发泄。眼瞧着前方又在慢慢行驶,他迅速地踩了油门,可因为太过用力,没有控制得力,车头竟然一下子撞在了对方的车尾上,他整个人也是朝前一冲。
  前方的车主立刻就下了车,就要找他理论,“怎么搞的?车子都给撞到了!”
  秦奕淮也下了,他冷酷的俊容,有一种骇然的冷漠。
  对方本来还在嘀咕,但是一迎上他,被他脸上的骇气所威慑,瞧了瞧自己的车,又瞧了瞧他,立刻缓了语气,“算了算了,也没有凹进去。”
  此时,车流又开始往前,那人赶紧上了车。
  秦奕淮也坐回了车里,但是他没有再往前。
  “吡——”
  “吡吡——”身后是不断的喇叭声,缓缓的,从他的身边掠过了。
  ※※※
  之后的几日里,孙颖滋没有和秦奕淮再多交集,除了工作上必须的事情,他们之间简单到连一句闲聊都没有。眼看着秦世锦的母亲忌日过了“二七”,又过了“四七”,眨眼就是断七的日子了。
  断七那日,他们约好了去佛堂诵经。
  就在港城郊外的佛堂,定好了时间。
  秦世锦是不愿意去搞这些的,但是陆展颜很坚持,仿佛如此这般,就能慰藉亡灵了。
  林海音身前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所以过世的时候很是冷清。
  头七的时候,他们这一行人就聚在一起为她烧了纸钱。
  等到了断七的时候,陆展颜也打电话一一来通知了,逐一的感谢,也让他们不需要到了。
  总归,心意总是到了。
  但是众人想着,凡事都要有始有终,也就执意要坚持到底了。
  这天眼看着就要到下班时间,孙颖滋请了假,要提前走,秦奕淮没有阻止。
  孙颖滋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道,“今天晚上断七,我们都会去悬隐寺的福堂。”
  秦奕淮连头也没有抬,“孙助理,我希望你以后在公司里,不要说私人的事情,学会如何公私不分!”
  孙颖滋蹙眉,这一个半月来,从五月一直到了七月,他们的关系像是冰冻了似的。
  此刻好不容易有了交谈,却是如此的针尖麦芒。
  孙颖滋深呼吸,轻声说道,“如果我是林阿姨,我想她也一定很希望,能在最后见到你,你要知道,她也许也希望得到你的原谅。她忠于自己的感情,但是也许也觉得愧对了别人的孩子。也许,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至少你曾经拥有过。我的话说完了,去不去都随便你。”
  孙颖滋说完,转身就走。
  秦奕淮始终低着头,在听见门被关上,脚步声远去后,他还是盯着面前的文件。翻过一页,又是一页,可是怎么也看不进去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黑白一片,模糊成一团。
  秦奕淮很想静下心来,继续工作,但是精神无法集中了。
  脑子只剩下孙颖滋所说的那句话——她忠于自己的感情,但是也许也觉得愧对了别人的孩子。
  这真是该死的!
  为什么他要去想?
  为什么他要去在意?
  已经是死去的人了,他又为什么要去理会?
  是的,不用理会,不用这样在意。
  秦奕淮这么默念着,但是他的眉头依旧皱起,胸口如此窒闷。他只是对自己说,他绝对不会去的。
  因为,他不曾原谅。
  不曾原谅自己。
  ※※※
  港城郊外的悬隐寺,离城区有近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一行人驱车,就来到了这里。事先已经和这里的主持师傅知会过了,所以已经设好了小阁,让他们进去打坐。众人都在,但是唯独少了一个人。
  秦奕淮依旧没有来!
  孙颖滋垂眸,她的神情有些郁郁寡欢。
  一旁的苏楠瞧见她不是很快乐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孙颖滋摇了摇头。
  随后,大和尚进了小阁里,敲着木鱼念着佛经。
  一瞬间忽然很安静,静到了只剩下那呢喃不清的佛语,以及外边的风声。
  耳畔有些模糊,孙颖滋想着,秦奕淮他是真的不来么?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
  七月夏日,天色会稍微晚些才显暗。
  六点的时候,还可以瞧见傍晚绚烂的晚霞。
  一行人听完了大和尚的祷告经文,而后就要前往斋堂用斋饭。众人都在前方走着,孙颖滋却是心思沉重,所以脚步也不知不觉放慢了,渐渐的,走到了最后边。前方的人,走进了院子里了。
  孙颖滋还没有。
  她却还不死心,往后边瞧了去,却没有瞧见半个人影。
  终究,她还是跟随着众人进了院子里。
  待到孙颖滋的身影消失后,才从后边显出另一道身影来,那是秦奕淮。他沉默不前,踌躇在原地。
  “这位施主,你是跟随他们一起来的吗?”小和尚问道。
  秦奕淮沉声道,“不,我只是走错路了。”
  吃完斋饭的众人,纷纷驱车赶回城区。
  一行人下了高架后,就各自回去。
  孙颖滋一个人开着车,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兜转着。她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手机,按了下某个号码。
  可是那头却传来如此回应,“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秦奕淮,他竟然关机了!
  孙颖滋蹙眉,她想着他会去哪里,但是也不知道他平日的行踪,毕竟他们之间,犹如他所说的一般,连朋友也许都不算是。
  孙颖滋想了一会儿,准备过去瞧瞧,也许会遇见他也说不一定。
  她将车调转了方向,往那日去过的酒吧奔去。
  ……
  八点刚过,喜好夜生活的男女们正刚刚开始。酒吧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一走进去,烟雾缭绕,充斥着强烈的酒味。孙颖滋的目光在四周搜索,而后又是一个扭头,瞧向了先前他曾经坐过的位置。
  就在那吧台的地方,果然有一道俊逸不凡的身影。
  再定睛一瞧,那侧脸如此熟悉。
  果然是秦奕淮!
  而他的身边,又聚集了两个女人,似乎在和他搭讪。
  只是秦奕淮没有理会她们。
  孙颖滋立刻就走了过去,她听见了那两个女人的声音。
  “喂,帅哥,你经常里这里,怎么总是喝酒呢?”
  “今天你的女朋友没有来嘛?”
  “那和我们一起玩吧?”
  秦奕淮只是喝着酒,他刚要说话,却被另一道女声盖过,“很抱歉,两位小姐,我来晚了,你们可以走了。”
  那两个女人一瞧见她,还有些不死心。
  孙颖滋直接走近秦奕淮,拿起他的酒杯喝了一口,而秦奕淮扭头瞧向了她,并没有喝止。
  眼见如此,这两个女人才肯作罢。
  秦奕淮随即夺过了酒杯,又自顾自喝了起来。
  孙颖滋在旁站着,瞧了他一会儿,她开口说道,“秦奕淮,我没有想到,你真的没有来。”
  “秦奕淮,你有必要这样么?”
  “秦奕淮,你是个懦夫!”她又是气,又是难过,脱口喝道。
  —

  ☆、18后记之心是伤城(3)

  秦奕淮放下了酒杯,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要离去。孙颖滋急了,立刻就拖住了他,拽住他的衣服,不让他走,“秦奕淮,不许你走!”
  “放开!”秦奕淮冷冷道。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孙颖滋愤怒吼道。
  秦奕淮斜过眼来瞧她,那目光很是冷漠,“好,你说。”
  “你承不承认你是个懦夫!”孙颖滋喝道。
  “懦夫?呵。”秦奕淮冷笑。
  “其实你就是!”孙颖滋夺定说道,“你不仅自以为是,还爱自欺欺人!当年的事情,你一直藏在心里面,你没有对别人说过,也不敢对别人说!因为你害怕,你害怕面对自己!你看似无所谓,其实你一直都记得!你不曾释怀过!”
  “秦奕淮,我跟你来拼酒。”
  “我们掷骰子。”
  “如果我赢了你,那么你要跟我去佛堂祭拜,还要跟你大哥言归于好!如果我输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提这件事了,再也不烦你了!”
  “到十二点为止,到今天晚上十二点结束。”孙颖滋的脑子一片混乱,却又是那么空明,天知道拼酒和礼佛这两件事情,怎么能混为一谈,可是偏偏,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秦奕淮,你敢不敢?”孙颖滋扬起了下巴。
  秦奕淮沉默地瞧着她,孙颖滋只当会不答应,恼羞成怒,“你没种是不是!”
  这一句话出了口,秦奕淮将手腕中的西服放下了,“Waiter,上酒。”
  在开始之前,秦奕淮开口道,“记得你所说的话。”
  孙颖滋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马失前蹄,为什么会选这样一个赌局项目,什么拼酒掷骰子,根本就不是她所内行的。可是话已经放出来了,也收不回来了,孙颖滋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输了。”
  “我喝。”
  “你输了。”
  “我喝。”
  “你输了。”
  “……我喝。”
  “你输了。”
  “……我……喝……”
  这个晚上,秦奕淮不知道赢了多少次,而孙颖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输了多少次,喝了多少酒。喝到后来,秦奕淮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制止了她,让她不要继续了。可是孙颖滋不听劝,还要继续喝,她这么说,“我没输,我还没有输……”
  又是一局后,秦奕淮蹙起了眉头。
  孙颖滋十几杯就下去,完全不行了,她头晕目眩,整个人倒在了吧台上。
  而秦奕淮从头到尾一局也没有输过,更甚至连方才喝的那两杯酒的酒精也全都褪去了。
  又是一杯喝下后,孙颖滋立刻喊道,“我要吐……”
  “你等等!”秦奕淮皱眉,急忙拉起她,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奔跑。
  洗舆台是在外边的,秦奕淮直接拖着孙颖滋到了那里,一趴到洗舆台前,孙颖滋立刻就吐了个惨不忍睹。
  吐完之后,孙颖滋没有了力气,晕乎乎的就要往后倒下去。
  “喂!”还是秦奕淮眼明手快,幸好抱住了她。再一瞧她,孙颖滋竟然已经睡过了。
  秦奕淮没辙了,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出了酒吧。
  ※※※
  送孙颖滋回家的路上,她都很是安静,没有再吐也没有吵闹。等到了孙家,孙世豪瞧见孙颖滋醉得如此厉害,都是连连皱眉,立刻就让佣人接手给扶上楼去了。
  秦奕淮小坐了一会儿,喝了杯茶。
  孙老道,“秦三,这次又要谢谢你了,送小滋回来。”
  “没事,孙爷爷,这也是我应该做的。”秦奕淮道。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今天喝了这么多酒!”孙老显然很不满意,毕竟是豪门世家,虽然宠着孙颖滋,也不允许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在外边喝酒,还喝的这么醉回来。如果遇见了坏人,那可要怎么办才好。
  秦奕淮想了想道,“孙爷爷,您也别生气了,我想颖滋今天也只是有点难过而已。”
  孙老沉默了,他也不是不知道,今天是秦世锦母亲的忌日,孙颖滋早先就说过,今天晚上要和他们一起去佛堂诵经。想到此处,他不由得叹息,“哎,那个孩子,一定是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妈妈了。”
  秦奕淮不明所以,“孙爷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老想着对秦奕淮说也无关紧要,算起来也是半个自己人,他沉声说道,“小滋出生的时候,她妈妈就去世了,是难产走的。后来,小滋从别人那里无意之中听到,她妈妈是因为她才死的,就一直记着。虽然她不说,但是我们都知道,她一直都很难过。其实这又哪里能怪她,她妈妈以前身体就不好,医生都说了,她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生育,可是已经怀了小滋,又哪里舍得不要,就这么生了下来。只是没有想到,就这么走了。”
  “小滋这么大了,她都没有亲眼见过她的妈妈,也没有和她说过话,虽然我和她爸爸都疼她宠她,可是总归还是无法代替她的妈妈。”孙老提起此事,眼眶也有些泛红,他感慨说道,“你别看这孩子平时看着挺开心的,但是她小时候经常会躲在被子里哭。秦三啊,现在小滋在你身边做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多多包涵,包容她一些,爷爷就谢谢你了。”
  “不,孙爷爷,您别这么说。”秦奕淮立刻回道,“颖滋她很聪明,您就放心吧。”
  “哎。”孙老应着,“希望她一切都好。”
  两人聊了几句,秦奕淮也不多留,道了声别,就离开了孙家。
  车子开车孙家别墅,过了几米远后,秦奕淮不禁望向了前车镜。透过那镜子,瞧向后边灯火阑珊的大房子。
  孙老的话语,对秦奕淮而言实际是无关紧要的,但是却让他沉默了。
  如果不是听见孙老这么说,那么秦奕淮也许永不会知道,原来那么快乐的一个女孩子,她的心里面也有一座悲伤的城堡。他忽然就记起了她方才在办公室里所说的话语。
  “也许,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至少你曾经拥有过。”
  因为她不曾见过自己的妈妈,所以不曾拥有过。
  只是她也不会知道,这样的拥有,也许还不如不曾拥有。
  车子慢慢远离孙家宅子,秦奕淮漠漠地收回了视线。他不知道哪一扇窗户是孙颖滋的房间,不知道她睡在哪一张床上,不知道她现在好或者不好。但是他突然莫名的,很想看一看,看一看孙颖滋睡着的脸庞。
  ※※※
  秦奕淮辗转回到秦家的时候,夜色更深了。
  “少爷,你回来了。”
  “恩,爷爷和妈呢?”
  “老爷在书房,夫人在后院。”管家说道。
  一听到这话,秦奕淮想着他们两人都还没有睡,一定是因为今天是林海音的断七之日。
  秦奕淮沉默着,往后院去了。
  方娴喜爱花卉,所以有个玻璃花房。此刻,通亮的花房里正烧着什么。方娴坐在小板凳上,望着那燃烧的铁桶,一言不发。秦奕淮在后边瞧了她一瞬,她看的清楚,方娴正在烧金箔纸钱。
  半晌,他才开口,“妈。”
  方娴回过头来,瞧见是他,“奕淮,你回来了。”
  秦奕淮走到了方娴身边,方娴说道,“今天是她断七的日子,听说他们都去佛堂了,你去了没有?”
  秦奕淮并不回答,方娴只以为是他没去,她又是唤道,“来,烧几张吧。”
  秦奕淮迟疑着,还是蹲下来,拿起一些纸钱,放进了燃烧的铁桶里。
  “活到了这个岁数,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真是太固执了。”方娴叹息道。
  秦奕淮伸出手,握住了方娴的手低声道,“妈,你没有错。”
  方娴拍了拍他的手背,“谁都没有错。”
  秦奕淮有些不是滋味,他不明白那酸涩的感觉是什么,又听见方娴说,“谁都没有错,知道了吗?”
  秦奕淮感觉心头一紧,愈发说不出话来。
  秦奕淮没有忘记,那一年的争吵。也就是在那一年,秦世锦去了英国,因为林海音病重了。他也有得知病情情况,知道林海音最好归国静养,但是秦耀宗并不允许她归国。在僵持之下,秦奕淮来到了秦耀宗面前,当着方娴的面,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一年,秦世锦之所以跑出去,是因为他,是因为他撕了他的画像,是因为他年少无知的争吵,是他口口声声说着让他离开这里。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父亲和关菲菲的父亲,也都不会因为意外车祸而去世了。
  那隐瞒在心里数年之多的秘密,一下子说了出来,当时秦耀宗错愕,方娴怔然。
  也让他无以愧对,却也一下子有所释放。
  ……
  方娴叮咛道,“快去洗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
  秦奕淮沉默着点了个头。
  上楼的时候,秦奕淮想起刚才管家说,爷爷还在书房里。秦奕淮在回房之前,来到了秦耀宗的书房前。他轻轻的敲了敲门,可是没有人应声。等了一会儿,只怕他出什么事情,秦奕淮等不及应声,就直接推门而入。
  书桌后边的椅子里,秦耀宗就这么坐着睡了过去。
  秦奕淮一惊,只以为出事了,立刻奔过去。他甚至都不敢呼喊,只是将手探向了秦耀宗的鼻息之间,他缓慢而平稳的呼吸着。
  秦奕淮顿时松了口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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