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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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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难陀丝毫不以为然,微笑道:“贫僧修炼梵我如一,通晓生死之道。灵神早与梵天结合为一。在梵天看来,什么忠孝仁义信悌友爱,统统都只是人世间的虚幻,就如镜花水月,不切实在。如此,则又又有何足道之处,更何须信守?”
杨昭双目杀机大盛,凌厉杀意透体而发。识海念境是最纯粹的精神空间,双方任何思想,都会给这片空间带来最直接的影响。霎时之间,伏难陀身周飘扬的天花、仙女、乐韵等事物,当场就受日月二气所侵袭而灭了大半。双方气势高下,直可一目了然。河南王冷冷道:“在梵天看来,忠孝仁义是空,然则权势富贵,岂非同是虚幻?既然如此,你又为什么仍要费尽心思地去攥取权势富贵?如此行经,又岂能被梵天所容?你口口声声说什么通晓生死之道,已经达成梵我不二饿境界,却难道就从来也没有发现自己的说话,究竟是有多么的可笑么?”
伏难陀面容仍无动静,瞳孔却陡然为之变缩敛窄。显示杨昭的话,已经命中了他精神上隐藏最深的要害。这天竺狂僧,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先以言语扰乱河南王之心,然后再把他从容收拾。谁不知杨昭年纪虽然还只有自己的一半,可是精神修养竟然如此高明。三言两语之间,非但看穿了自己的唯一破绽,更针对这一点而发动凌厉进攻。伏难陀的如意算盘非但打不响,反而被对方将自己动摇。
气机牵引之下,双方气势之盛衰,都瞒不过对方感应,更会立刻引发出彼此动作。杨昭察觉到天竺狂僧已经因为被自己说中要害而产生动摇,双眸之内当即厉芒涛涌。龙吟声中,他身化长虹,“雷神疾电”横过双方之间的距离,腿如电光,向伏难陀颈项斩首劈落。速度之快,简直是世间任何言语也无法形容。
伏难陀凝立如山,似是对这攻击全不放在眼内。然而蓦然间,他全身袍服无风狂拂,整片空间立即陷进一道足以绞碎任何事物的巨大龙卷暴风之中,如此高深修为,确是骇人听闻。但“雷神疾电”身随风转,竟然丝毫不受狂风中无数真空刀刃剐割之影响,仍旧向他颈项狠狠劈下。电光石火之际,伏难陀的身体就像竹子似地般斜斜往侧边仰过去,电光斩首当即劈了个空。背脊离地只余尺许之际。伏难陀忽然把身子扭侧,左足柱地使身体反弹,右足反向杨昭小腹闪电踢来。
天竺狂僧这下转折,已经完全超离了人体结构的限制。瑜珈秘术的不可思议大威力,从中可见一班。
第三百二十八章:兴师问罪见真章(二)
识海念境之中的精神决战,此刻只是刚刚开始。伏难陀施展瑜珈秘术,倏地踢出诡异绝伦的一脚。眼看着堪堪将要踹中河南王的丹田气海,杨昭突然扭腰转身,借助那反向旋转的力量硬生生向横里移开半寸。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就是差了这么半寸的距离,天竺狂僧腿上力量已尽,赫然只踢了个空。紧接着,杨昭闪电般探出右手,紧紧扣住伏难陀小腿,借势冲前,“呼~”地重拳出击,对准对方面门狠狠砸下。
这下反击来得更快更怪,直教伏难陀再没办法可以腾挪回避。他冷哼着劈手一掌击出,以攻对攻。拳掌交拼,“蓬~”的震响当中,爆炸气浪汹涌迸射,将两人也各自向后震开。天竺狂僧趁势凌空翻个筋斗,从容着地。正要重新再组攻势之际,却猛然惊觉身后劲风飒然。“雷神疾电”速度之快,天下间当真无人能。只在这须臾之间,杨昭早闪身绕到敌人身后,“金刚解肌”重拳疾轰,正中伏难陀背心!
正宗金刚解力度千均,饶他伏难陀修为再深,亦绝不容易承受。假若当真被轰个正着,那么这场精神拼斗便再没有必要继续下去,可以宣布提前结束了。刹那间,天竺狂僧面色发白,再顾不上摆什么高手架子。他不假思索地二度祭起瑜珈秘术,整个身体也像晒干的虾米般弓腰弹起,双膝屈曲贴胸两手抱膝,头却塞进自己的腿间,形成一个怪异之极的大肉球。惊险万分地好不容易才堪堪逃过这夺命一拳。紧接着,这大肉球“咕嘟嘟~”滚至杨昭胯间,四肢扩张,双臂撑地,左右脚分向冲天踢出,直取小王爷下巴。
这着攻势又快又怪,杨昭冷笑道:“嘿,梵我不二好了不起么?看本王破你!”话声未毕,他忽尔两脚收起,变成盘膝凝坐半空,两手往前虚拍,又是以片纸之差,让伏难陀攻势完全落空。可是他下半身虽然端坐不动,上半身却似脊椎骨从中折断了一样向后翻出,双手既如钢刀巨斧,又似攻城铁锤,从绝不可能的角度,以绝不可能的方式,依旧疾攻天竺狂僧后背。
河南王这下变招,绝对大大超乎伏难陀意料之外。仓促间再无从闪避抵挡。“蓬~”的闷响声中,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下狠的。两臂撑地的倒立姿势再也维持不住,身不由己,“咕噜噜~”着地滚出。狼狈得简直无以复加。杨昭则像一根被人用力拉扯之后,骤然反弹复归原位的竹子般,拗腰恢复正常姿势,双膝盘坐着徐徐落地,笑道:“伏大师,本王的梵我不二练得怎么样?若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指教啊。”
刚才杨昭这下怪招,不折不扣,正是货真价实的〖梵我不二〗大/法。这套源于古婆罗门教的武学,正是极乐正宗之嫡流秘传。当日蜀王杨秀起兵谋叛,小王爷则率军前往平乱。出发之前,摩诃叶曾经将〖梵我不二〗心法倾囊相授。虽然之后杨昭因为另有际遇,所以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机与时间去钻研,但其中诀窍,却已经烂熟于心。此时他修为与当日相比,已经有了飞跃性的提高,彼时此时之高下,再不可同日而喻。故此虽然未经苦修,可是这一连串似乎根本违反人体结构的怪异动作在他做来,根本好似吃饭喝水般,再也自然不过。其纯熟程度甚至连伏难陀这在其中浸淫了数十年的瑜珈高手看来,也是全然无可挑剔。
高手相争,尤其是到达杨昭和伏难陀这种层次的高手,双方拼斗之时,决定最终之成王败寇者,往往只是彼此于不经意之间所流露而出的一个微不足道之破绽。伏难陀的精神修养固然深不可测,而配合他这身瑜珈秘术而制定的战术策略,不但能够令敌人生出有力难施、白花气力的颓丧无奈感觉,更可以在有效削弱敌人战意斗志之余,奇兵突出,无中生有地在敌人身上制造出破绽,再一举施展致命重击。
可是现在,杨昭却展示出了丝毫不逊于伏难陀,甚或更有过之的瑜珈秘术造诣。这无疑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令天竺狂僧感觉自己的底牌也被对方掌握在手,自然而然地,便生出了一股沮丧与挫折的情绪。长此以往,则战败的下场绝对无法避免。
伏难陀毕竟修为深湛,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败的。只在弹指之间,他已然抛弃杂念,重新进入到与梵天结合的不二状态之中。肩不动,足不抬,天竺狂僧蓦地弹起身来立定,单掌直竖胸口,作出问讯的姿态。朗声道:“我是梵,你是他;你是梵,我是他。梵即是我,我即是他,他即是梵。如蛛吐丝,如小火星从火跳出,如影出于我,假若河南王能够明白此中奥义,才能够知到何谓真正的梵我如一。而你现在所领悟者,不过皮毛虚相而已。就像中华俗语所说,班门弄斧,何足道哉?再接贫僧这招吧。”
说是要杨昭接招,实际上伏难陀却并未有真正出手相攻。话声甫落,他所有动作都顿时敛消,就如同一口钉子般牢牢钉在地下,身子却不断摆动。既似要往前仆,又若要仰后跌,怪异至极点。如此招数,不禁令人心中生出某种诡奇古怪的感觉。在杨昭感觉之中,更意识到对方已经和梵天联成浑然不分的一股力量。若再向他强攻,就等若向整个秘不可测的梵天挑战。
然而,若说伏难陀与梵天浑然不分,那么杨昭同样和已经脱离天命所能够控制之范畴的六神同存共在。他轻声低吟,双掌合什一拍,天心当即浮现胸前。原本自信可以感应一切,控制一切的天竺狂僧,立刻发现河南王赫然已经从自己的灵觉当中彻底消失。已经将对方牢牢锁定的气机,登时完全落空。
伏难陀原本正凭借这股锁定对方的气机,源源不绝地向敌人施加压力,要让河南王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与梵天对抗,以至斗志与气势都被大幅度削弱,自己自然就胜券在握了。那情景约略就和两人相互角力,双方各自全力向前推相似。可是这下一落空,等于杨昭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抽身而退,伏难陀假若不能及时收住力量,立刻就要暴露出足以致命的破绽。
刹那间,伏难陀心神剧震,若随风摆柳般的姿势当时全然消失,眉宇间流露出极古怪的神色。不假思索便是一声大叫,倒翻筋斗,向后急退。这一刻,这天竺狂僧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河南王的可怕,明白自己在这识海念境之中,再没有办法可以将之击败。继续纠缠下去,殊属不智。趁着与梵天结合的状态还没有消失,他当机立断,将全部精神力凝聚于一点,向虚空猛地轰出。
“咯咧~~”的崩溃破碎之声,同时从杨昭与伏难陀心底传出。两人身体都是微微晃了晃,眼眸内异芒收敛,其意识已经从那疑幻疑真的识海念境里退出,重新归返现实。杨昭气定神闲,双掌合什,姿势与念境当中无异,只是胸前并无浮现天心。只因为他已经能够做到将天心收放自如,天心要来便来,要去便去,却不似伏难陀,必须辅助以瑜珈秘术,才能和梵天结合。而一旦这种结合的状态被破坏,天竺狂僧自身所受的反噬,同样也是厉害无比。相比小王爷的凝立如山,他甚至无法在原地立足得住,“蹬蹬蹬蹬蹬~~”,向后连退五步。神色虽然仍一如往常,但那抹陡然涌上面来,而且良久不去的暗红色,却已经将他的真实情况彻底出卖。
刹那万念,世间速度最快者,正是思想。所以识海念境中的精神决战,纵使一切也无比真实,惟独在“时间的流逝”上,与现实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两人在识海念境相互火拼这么许久,可是事实上,从第三者眼中看来,也不过仅仅半瞬时光而已。他们只知河南王送走独孤皇后等一行人,然后回过头来和伏难陀相互对望一眼。紧接着,伏难陀就踉跄退后,眉宇间流露出又惊又恨的神情,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识海念境中的任何行为,均为因为气机交感,从而真实反映在现实的肉身之上。伏难陀被杨昭破去了与梵天相结合的状态,胸中气息翻涌,真气紊乱,直是难过得言语无法形容。喉头发甜,忍不住就要张口喷血。只是他心知自己这一口血喷出去,自己气势战意便要大减。此消彼长之下,情况更加对自己不利。故此他强行将这口血咽下,随即深深吸口气,将气血迅速平复而下。凝声道:“河南王……”
“真如灵神,以生气为质,以生命为身,以光明为体,以空为性,以梵为本源。遍布一切,贯通一切,其细小处如米黍,大处比天大,比空大,比万有大。但在本性而言则毫无所异,皆因梵我不二。故死前之念最为关键。如能还梵归一,发见真我,将是修行者最大的福份。”
未等伏难陀说话,杨昭已然低声长喧声佛号,随即提气纵声,将这段话悠悠念了出来。顿了顿,随即又道:“精者身之本,两精相搏谓之神,随神往来谓之魂,并精出入谓之魄,心之所倚谓之道,故知天人交感,是阴阳应象也。天人合一,便不可分割。伏难陀,你认为如何?”
伏难陀是天竺人,肤色原本黝黑。他身受内伤,面上涌现暗红色,可是乍听杨昭念诵,霎时间高瘦如竹竿般的身躯又是剧震,脸色再转趋为惨白一片,几乎全无人色可言。他不可思议地圆睁双眼,嘶吼道:“你……你……这是……这是我苦心钻研而出的修行心法,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是怎么知道的?”
杨昭所念诵的东西,前者正是伏难陀〖梵我不二〗大/法中最核心精要的秘诀,后者则是来自〖无字真经〗。两者虽殊途而同归,但相比之下,自然是〖无字真经〗的心法更加深入玄妙。这等于是一个人花费毕生心血去钻研学问,却忽然发现,这门学问不但早有人将之研究到无比透彻的地步,而且更掌握了更上一层的深奥学问,自己的毕生心血,原来全是做了无用功,心中所受打击之沉重,当真可谓无以复加了。
杨昭懂得〖无字真经〗的心法,将之随口朗诵出来,自然丝毫也不为难。而他为什么也能念诵〖梵我不二〗大/法的心法?那自然是因为开了“穿越者”这个超级金手指的原因了。人类的记忆力,是最为奇妙的一回事。严格意义上而言,所有人都天生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因为后天的原因,不能将这种能力很好地发挥出来罢了。但杨昭进入识海念境,记忆力比起现实中更强大了无数倍。忽然想到自己曾经看过这段话,于是随口念诵而出,果然大收奇效。
此时此刻,眼见得伏难陀一副大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小王爷心中禁不住暗暗偷笑。他不屑轻哂,冷冷道:“〖梵我不二〗又算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了?也就只有你这种井底之蛙,才会对之视若珍宝,整天挂在口边,到处向人宣讲。当真何其浅薄,何其可笑?”
河南王这两句话,实在算得上无比刻薄。唇枪舌剑,对于这天竺狂僧而言,可比起什么神兵利器都还要更加厉害了。瞬息之间,伏难陀生出被小王爷看通看透的可怕感觉。既不可攻,又不可守,进退维谷,左右为难,难过得言语无法形容。突然间,他胸膛内刚刚好不容易方才压下平复的伤势,再度猛烈发作出来。气血激荡,再不能抑制。尽管万般不情愿,可是仍旧不得不张开嘴巴。血箭当即“哇~”地急喷而出,竟将自己胸前的衣衫,也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殷红!
第三百二十九章:雷霆霹雳伏禅震(一)
杨昭乃摩诃叶之亲传弟子,这层关系几乎尽人皆知。可是小王爷几乎从来没有在极乐寺内展示过武力,以至于除去〖五部众〗以外,宗门内其他人对于他究竟有几分真实本领,都缺乏直观而清晰的印象。而伏难陀在摩诃叶重伤而成为废人的时候,下山进入大兴,无疑起到了犹如定海神针般的作用。再加上这天竺狂僧又擅长蛊惑人心,几次有意当众显示身手,给予观者的印象,都可谓无比深刻。三番四次下来,在那些普通宗门弟子眼中看来,竟似觉得伏难陀的本事,比起摩诃叶还要更加高出好几筹了。
然而,此时此刻,伏难陀这一口鲜血喷出,不但将自己和河南王之间的争斗公开化,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周围所有人知道,他连一招都还没有正式出手,就已经被杨昭逼得大败亏输。双方实力之差距,甚至竟比双方的年龄差距,还要更加悬殊。
霎时间在场所有的极乐宗门徒,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伏难陀从极乐雪原带下来的亲传弟子以及心腹死士,大部分都在先前就被河南王打得一败涂地,成为武功全毁的废人。眼下跟随天竺狂僧出来的这些,却都是极乐寺原来的门徒。静默半晌,众人突然纷纷如梦初醒地一声惊呼,随即忙不迭地同时向后退开,让出了好大一片空地来。却是满怀畏惧戒慎之情,惟恐遭受了池鱼之殃。伏难陀见状,心中更加禁不住地又气又急,又恨又怒。
伏难陀口角染血,右手按着胸膛,身体摇摇欲坠,情形狼狈不堪。和他之前时时所显示的智珠在握,莫测高深之高僧模样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杨昭看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哑然失笑,扬声道:“若当真与梵天合一,这世上将再无人能够击败你伏难陀。可是眼下看来……哈哈,原来你距离这至高无上的境界,还是大有距离呢。难怪开口如一,闭口不二,分明是自知要修成如此境界,今生无望,所以聊以自/慰啊。”
天竺狂僧毕竟是大有智慧之人。听闻杨昭此言,非但能够只惊不怒,更产生了幡然悔悟之感。他心知自己此刻已经陷身困境,形势极度不利。假如不能迅速扳回败局,那么非但自己满腔雄图壮志要尽化流水,甚至很可能连性命也要保不住。惟今之计,只有来个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而那微弱的一线生机,就取决于自己是否能够不受对方动摇,立刻恢复与梵天结合的如一、不二之状态。
高手过招,真气是否浑厚、招式是否精妙、反应是否敏捷,这些条件其实都只属于其次。真正最重要的,反而是交手双方的心态与气势。伏难陀被逼得无路可退,反而激起了他强大的求生意志,誓要凭一己实力,来个彻底翻盘。他用梵语低低喧颂了两声,缓缓站直身体。只在这一念之间,整个人的气势,看起来竟已经与之前的狼狈截然不同。他神色从容自然,傲立如山如岳,虽没有摆出任何迎战的架式势子,可是不露丝毫破绽。这天竺狂僧仍是活生生站在眼前,可是他已与梵天相互结合,浑然一体。故此在杨昭的灵觉之中,他就变成既已经消失,可是又和梵天一样无处不在的奇异状态。
论精神修养之深湛玄妙,伏难陀委实是杨昭生平所遇到过的敌人之中,最强大也最可怕的一人。
河南王微微眯起眼眸,点点头,凝声道:“伏难陀,本王念在你这身本事修来不易,兼且始终仍是本宗弟子的份上,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立刻弃战投降,不要再贪图原本就不该属于你所有的东西。否则的话,你只会变得:一无所有!”
伏难陀长笑道:“生死之道,在于超脱。但若不沉迷,则无可超脱。师侄,你如果不能明白这当中的道理,那么即使再如何苦修,到头来仍是一场空罢了。切记,切记啊。”说话之间,他身上袍袖无风自动,如波浪起伏般震动不休。澎湃而凛冽的劲气从其三脉七轮之中源源透放,随之转化为暴风般的狂野气流疾旋涌卷,终于将寺院山门前这片空地的每一寸空间都充斥占满,直教人为之呼吸为艰难。
杨昭嘿声轻哂。日月二气随念透放,若有若无,似攻非攻,似守非守,甚至根本不管天竺狂僧的攻势,只是我行我素,相互交织而组成一堵宛若实质的气墙,处处平均,处处厚重。气墙巨浪两相交撼,登时逼发出“蓬~”的沉闷震响。刹那间,在场众人尽皆面色发白,感觉仿佛有柄大铁锤在自己心脏上重重敲了一记,登时五内翻滚,几乎欲要作呕。伏难陀首当其冲,更被这下异声震得身体往后微晃,连带着那与梵天结合的状态,也出现了严重动摇。
假若这种对撞再有第二下的话,那么〖梵我不二〗大/法将会被彻底破解。而此战结果,亦必将以伏难陀收获一个毕生中最惨痛的败亡而收场。他眼眸内闪过丝丝慑人心魄的凶光,孤注一掷地震声大喝,身体如陀螺般急旋烈转,当即卷起一股呼啸的龙卷狂风,向杨昭猛冲而去。不但从杨昭阴阳气墙的压迫之下脱身出来,兼且仍能保持主攻之势。
看似全速旋转,事实上伏难陀每一下转身和旋进的速度,均有轻微差异。身法巧妙至此,已达神乎其技的至境。而当他旋转移动至适当距离之后,就可以凭借本身的瑜珈秘术,从任何角度向敌人发动如***般的攻击,岂是容易抵挡?
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杨昭冷笑一声,倏地抬起右臂,五指箕张,探手抓出。这一着看似寻常,实质却已经运起了正宗金刚解。五根手指上激生的劲气如刀似剑,锐利无匹。世间任何护身真气,在他这一抓之下都会立刻变成湿水报纸,完全不堪一击。伏难陀自然识得其中厉害。
刹那间,他心中禁不住骇然剧震。但此情此景之下,已经不容他有丝毫退缩。这天竺狂僧把心一横,非但不退,反而加速如电飚前。阵阵“噼噼啪啪~”的爆裂轻响从这道人体龙卷风中不住传出,却因为旋转速度过快,以至于根本无从捉摸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眼看着两人即将擦身交错而过,伏难陀下半身仍保持前冲之势,上半身却陡尔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向后拗曲,就像上下两半身体忽然变成了相互间全无关系的两个独立个体一样。与此同时,他右手从袖内探出,借助旋转的离心力疾扫杨昭后背,攻势诡异莫名。
杨昭五指转向,由上而下对准伏难陀面门抓去。与此同时,被龙卷风冲破的日月气墙忽然再度重组,形成两扇迅速向中间合拢的门板。而伏难陀就置身于这两扇门板的正中。天竺狂僧下意识感觉到,即使自己那一掌成功扫中河南王后背,也无法对之造成致命伤害。反而自己被日月气墙从左右同时夹攻,后果绝对不堪想像。危急关头,他又是一声大喝,上身回拗,身体恢复正常姿势,随即疾往旁飘,力图远避开去。
纵使逃出了被气墙从中拍烂的下场,但他这么一避,无疑已经将主动权拱手交出。杨昭哈哈轻笑,心神澄明空澈,不着一丝杂念,心知止而神欲行,踏步上前,双手活象孩童戏水般,由左至右地一搅。
此为杨式太极拳之“揽雀尾”,是杨昭穿过来之前在公园里跟随健身的老太太们学的。这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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