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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兵天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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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新年大宴上,高句丽国使者乙支文德带天竺僧竺法冉出来搅局。当时杨玄感曾和宇文化及一起联手出击想要压下天竺僧的嚣张气焰,却不敌冰火七重天的霸道强横。之后杨昭当众出手,三招逼退了竺法冉。故此无论小王爷抑或杨玄感,都是认得对方的。只是杨玄感却觉得杨昭那日之所以能够大出风头,完全是捡了当时天竺僧力敌李渊和宇文述两大高手之后,已到了强弩之末的便宜的关系(其实这也有一半是事实),故此始终对杨昭心怀耿耿。
此时杨玄感见小王爷突然现身在此,而且又把自己的〖绮罗军〗打得七荤八素,心中更是有气。冷冷道:“哦,原来是河南王殿下大驾光临,却不知在下这些部属们究竟哪里得罪了王爷,竟要劳烦王爷出手?难道是王爷看着在下〖绮罗军〗的这些部属们美貌,一时动了寡人之疾不成?若然如此,则无论王爷看中了谁,都尽管开口便是。在下不过区区一个虚衔将军,却不比坐镇地方的王爷,那是万万不敢拒绝王爷要求的。”
这几句话皮里阳秋,分明就是照着杨秀那份檄文中的说辞,讽刺杨昭贪图婶娘美色,罔顾叔侄之情出手杀人夺宝,委实十分辛辣。杨昭本来就对这个将来会成为楚霸王再世的杨玄感十分地不感冒,此时听得对方出言讽刺,更是面色铁青,胸中愤怒之极。可是自己和杨秀、唐钟情之间的事,也根本没必要向眼前这浪荡公子哥儿多解释什么。
当下小王爷也不管对方如何冷嘲热讽,径自沉声道:“越国公果然好家教。这条路可不是你们家开的吧?凭什么就用马车堵住不准别人通行?本王才说得几句话,她们就要打又要杀,嘿,当真好威风啊好杀气,连太极宫里的侍卫们都远远不及呢。本王现在可真不知道这大隋朝的天下,究竟是姓彼杨还是此杨了。”
杨昭这几句话同样暗藏机锋,隐隐就是说杨素嚣张跋扈,威风更凌驾于杨坚之上。反过来也是一顶“谋反”的大帽子扣了上去。杨玄感同样面色微变,回头厉声向好不容易才刚刚站起身来的众〖绮罗军〗喝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众〖绮罗军〗已经相互搀扶着站起身来。虎妞和豹妞强忍疼痛,替自己接上了脱臼的关节,走到杨玄感身边低声道:“禀公子,事情是这样……”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听得是自己这边的人先动手,杨玄感更是憋了满肚子火气,向首先动手却反被钢弩所伤的那名〖绮罗军〗少女狠狠瞪了两眼。只是在外人面前,他却不愿当众动手教训自己部属,勉强向杨昭抱抱拳,冷冷道:“好,是本公子的下人冲撞王爷了。今日就此作罢,改日再到王爷府上请教。”随即回头向虎妞和豹妞一挥手,命令道:“去把人带上马车,咱们走。”
主子有避战的意思,显然这场子是没法子找得回来了。虎妞和豹妞面面相觑,无可奈何,也只好听令而行。二人从被轰破的围墙缺口内走进武安镖局,片刻功夫就带着两名被五花大绑,面罩黑纱的女子出来,转身要向马车上走。杨昭此来本就是要探望和照顾武安镖局遗孀的,岂容杨玄感乱来?他皱起眉头,伸臂拨开车离,沉声喝道:“站住!这两名女子可不是越国公府上的吧?光天化日之下在本王面前强抢民女,杨玄感你眼中还有大隋王法没有?”
那两名女子闻声登时一震,同时站住脚步不肯再走。口中咿唔连声拼命挣扎,似要向杨昭求助。虎妞和豹妞刚刚受了不轻的伤,霎时间竟然制她们不住。杨玄感转身过来双眼如欲喷火,厉声道:“什么强抢民女?王爷不知就里,可别随便含血喷人才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可不是天经地义的事?这家破烂镖局欠了越国公府的债还不上,本公子就要他们以人抵债,有什么不……”
杨玄感话未说完,骤然间被豹妞挟持的那名女子,挣扎着将塞在口中的麻核“呸~”地吐出,颤声唤道:“阿昭,阿昭,是你吗?”声音入耳,杨昭登时如遭雷击,立刻不假思索地举手一掌拍出。柔和掌风将那名女子蒙面的黑纱“哧~”地扬起撕开,登时暴露出一张美丽得直教人心痛的脸庞,正是那位号称琴萧双绝的天下第一乐艺大家:明月。
第七十六章:霹雳盖天火
忘不了忘不了。忘不了你的笑,也忘不了你的好。忘不了雨中的缠绵。也忘不了那夜里的拥抱。忘不了离别的惆怅,更忘不了那相思的烦恼。忘不了忘不了……可是当这忘不了的人儿,竟被别人要强行掳走时,身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性,杨昭应该如何,又能够如何?
假如点出自己和明月的关系,相信杨玄感多半也会愿意放手把明月还给自己吧?可是此时此刻,杨昭只觉脑海中“轰~”地一声雷响,霎时间怒火中烧,再不愿意用这种“和平加理性”的方式去解决事情。〖无限电〗身法展动,小王爷电闪而前,以快绝无论的重手法将虎妞和豹妞狠狠震飞,〖巽风悠〗掌劲紧接着托起明月和另外那女子向车离送出。余势尤自未尽,反掌一个耳光就向杨玄感脸上狠狠扇过去,喝骂道:“纨绔子弟死*,该打!”话声未落,早发出“啪”的清脆响音。杨玄感被打得头向后仰,右侧面颊上赫然清晰无比地出现了五个殷红手指印。
〖无限电〗以速度取胜,杀伤力却不大。加上杨昭做了一连串动作后才出手抽他这记耳光,声音虽响,杨玄感也未有受到什么伤。只是如此侮辱,对于一辈子养尊处优受惯了别人巴结奉承的杨玄感而言,实在比真正打了他还要难受。那张俊俏脸庞上的五官迅速扭曲,瞳孔收缩目眦欲裂,怒喝道:“狗杂种,你竟敢侮辱本少爷?”
炽热炎劲刹那随同浓烈杀气运走全身,杨玄感如疯似癫地反掌挟风雷之势向小王爷狂轰。这已经不是寻常比武过招,而是真真正正要杀人的招式!其来势之快,更绝对远远超越了任何人想象。
金光灿烂的神手仙兵萦绕残电举掌相迎,暴出的巨响直是震耳欲聋。一阵灼热气流随即鼓起向四面八方扩散,距离他们最近的几名〖绮罗军〗蓦然只觉犹如置身高温洪炉之中,不由自主就向后骇然急退。小王爷始终吃亏在出手在先,旧力已消新力未生,仓促中聚劲不足,登时被火劲入侵连退三步,自感臂骨欲裂,灸痛无比。这还是有神手仙兵挡了一挡,否则的话,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得很。
脸上火辣辣的五只手指印使杨玄感狂态毕露,甚至连对方是皇家子孙的尊贵身份也抛诸脑后,一心只想狠狠把小王爷锉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稍占甜头后更加得势不饶人,纵身扑上怒骂道:“狗杂种休想逃走,纳命来!”双掌〖火海无涯〗似暴雨狂雷般连续狂攻猛打。杨昭同样打出真火,“嗬~”地吐出口浊气,反骂道:“臭畜牲,本王就先送你下地狱!”展开久未动用的冰火螳螂拳,〖火螳割禾〗、〖镰刀断颈〗、〖刁打七星〗三招同时使出,霸道杀气半丝也不比杨玄感逊色。
两人俱是当世年青一辈中的绝顶高手,此时各怀怨愤近身相搏,彼此也拿出十二成的本事,势如疯虎般以攻对攻,拼了个旗鼓相当激烈灿烂。但听沉闷爆破声连环炸裂,场中就犹如有两条火龙咆哮着盘旋绞缠,所到之处沙崩石碎,遇物即焚,平静街心仿佛变成炼狱火海。不仅众〖绮罗军〗看得心惊胆颤,甚至连素来在〖五部众〗中武功位居第一的车离也是触目惊心,暗地里自愧不如。
“喀嚓~轰!”巨响声起,越国公府那两辆马车先后被狠斗的二人轰成碎片。碎木纷飞,四匹健壮骏马则哀声倒地,竟被吓得再也站不起来。杨昭和杨玄感分别向后分开,一个衣衫破碎,一个盔甲爆裂,却是堪堪打成平手,不分胜负。
杨玄感素来自负,但也绝非盲目自大之辈。他所修炼的〖烈焰功〗共分六重天,前五重分别是烈火劫、暴火劫、天火劫、鬼火劫、神火劫。除夕夜新年大宴上,杨玄感在天竺僧的冰火七重天下铩羽而归,从此自知本身武功还大有不足。于是这两个多月来闭门不出潜心苦练,武功可谓突飞猛进,一举从天火劫境界攀升至神火劫境界,距离最后的聚火归一也只是半步之遥了。此际自感受到空前侮辱,对小王爷直是誓杀之而后快。当即吐气断喝悍然催谷,把功力提升至第二重天暴火劫,似破押猛虎般纵身再上,双掌似涡轮急旋烈转,正是他的必杀绝技〖火轮炼狱〗。
暴火劫的凶狂火势比起第一重天更要强大两倍之多。铺天盖地的掌影密集轰击,来势极端复杂难测。杨昭首当其冲,刹那间更觉浑身肌肤也滚烫欲裂,活象被硬生生扯进火海地狱。小王爷朗声长啸,崩步沉身。螳螂刁手〖螳螂破车〗横扫硬劈,〖崩步撩阴〗倒钩反撩,奇正相生持强拼强,以简破繁以直对圆。但见火花爆溅罡气狂割,〖火轮炼狱〗招式登时土崩瓦解溃不成军,杨玄感心中惊怒交集,身不由己失形飞退,扩散火劲失控向四方弹射,登时又把道路两旁的围墙及地面也轰成稀烂。
高手过招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盛衰。杨玄感接连受挫,胸中杀气战意无形间已经低落下去。此消彼长,杨昭更是精神大振,脚下“水火不容”引发强大推进力,虎扑向前左右刁指齐出,正是冰火螳螂拳最霸道的一式〖冰火碎尸〗。招未临身,滂湃杀气早将杨玄感牢牢锁死,任他逃到天涯海角也绝不放弃。〖绮罗军〗和车离都是大惊失色,却是要出手阻止也来不及了。
生死关头,那死亡的沉重威胁反而令杨玄感头脑空前清醒起来。迅雷不及掩耳间他脚尖一勾,将地上那匹足有好几百斤重的健壮骏马勾起到空中,双掌同时疾推向前,把这头可怜畜牲当成了替死鬼般送到小王爷手下。“噗、噗”两下闷响,螳螂刁指同时刺入健马腹腔,寒热两股截然相反的真气全面爆发,内侵外侮,相互排斥爆破。“砰~”的巨响中整匹健马活象人体炸弹那样爆破开来,碎尸断骨漫天飞洒,情景骇异吓人之极。
这匹健马乃突厥进贡的名种良驹,可说价值千金。但用来换取一个喘息的机会重整攻势卷土重来,在杨玄感意识中绝对值得。他抓紧时机,挺身拔飞半空以抢占有利形势,第三重天的天火劫催起,凌厉火劲直把半边天空也烧成一片赤红。气势杀性不跌反升。杨玄感双掌当胸合拍,立时连自己头发也被凌厉内劲激得如针直立。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喝,这位人称“再世霸王”的年青一辈最强高手飞身俯冲扑下,双掌〖天火焚城〗如泰山压顶般凌空冚压,要将小王爷直接烧成灰烬,形神俱灭!
面对空前未见的猛招,杨昭全无惧色,沉桩坐马,劲走周身,双拳紧握逼发出连串劈啪暴响,以轰天之势打出——〖无情雷〗!
四条最强手臂,两着盖世奇招同时接上,成败生死,尽在其中。兔起鹘落间天摇地动,而且是正如字面意义所示不带半分折扣。〖绮罗军〗、明月还有那名女子、甚至连车离也同时觉得整个空间都晃了好几晃,头脑中被双方硬拼的劲气冲击而感疼痛欲裂,全部人也站立不稳地纷纷摔倒在地。杨昭脚下的青石板崩裂凹陷成坑,神色凝重。杨玄感则面露喜色,再加催劲力,要一鼓作气地将这生平仅见的强敌彻底轰杀。可是他万万再预料不到,天火劫内劲才刚想要提升至鬼火劫境界,小王爷骤然舌绽春雷,大喝道:“破~!”
惊雷乍动,携带强大内劲的断喝声犹如千均铁锤般当头狠砸。杨玄感头脑一昏,内息运行登时无以为继。〖无情雷〗紧接着悍然连环爆炸,劲力比起单独发招时更暴增逾倍,乃是经摩诃叶改良整理后的〖二重无情雷〗。
足以媲美数十斤硝酸甘油爆炸的狂暴威力全面爆发,似海啸山崩向杨玄感疯狂倒卷。刹那间,这位所谓的再世霸王心头震骇之巨,直是无以复加。此时此刻,哪怕他有心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却也已经全然地无能为力了。但见兵败如山倒,他整个身体被高高震上天空,两臂臂骨和胸前肋骨加起来也不知道究竟碎了多少根。众〖绮罗军〗齐声惶急惊呼道:“少爷~~”却已再难得到任何回应。
“咚~”的巨响之中,杨玄感重重堕落地面。总算他运气好,落地时没有把脑袋脖子都撞烂折断。饶是如此,那冲击力仍然非同小可,直震得他五脏六腑翻腾如沸,连接几大口鲜血喷出,连爬都爬不起身。杨昭大踏步上前,伸手揪着他衣领提起,怒道:“我让你再敢欺负本王的女人!让你再欺凌百姓、让你再胡说八道,让你再目无王法!”说一句话就是一记耳光,“噼噼啪啪”接连打下去,霎时间直扇得这豪门贵公子变成了个又红又肿的猪头。车离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终于忍不住出声招呼道:“师弟,够了吧?再打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
小王爷随即冷哼着也不搭理,依旧噼里啪啦地左右开弓。杨玄感脸颊由肿而破,跟着鲜血不断的溅了开来,溅得地下和小王爷自己手上都是点点殷红。车离看他这模样,就不敢再劝。反而是那群〖绮罗军〗们不忍心自家公子受这番虐打,纷纷围绕着杨昭跪下,“咚咚咚”地向他拼命磕头,面上神色凄绝可怜。小王爷一口气打了不知道几百下,眼见杨玄感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半条人命了,这才将他狠狠往地面掼下,喝道:“王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杨玄感你做下事来,就别以为自己能够跑得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回头道:“车离师兄,劳烦你去大兴县县衙走一趟。本王就要看看,大隋天下究竟是我这个姓杨的说了算,还是他那个姓杨的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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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明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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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这番说话,委实不合时宜之至。要知道大隋开国,依赖门阀贵族之处甚多。世家高门享有法外特权,那是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天经地义,绝不会有半分异议。杨昭居然想把杨玄感送去大兴县衙门让县官审理?假若他不是皇家子孙身份的话,只怕这当口早被周遭众人异口同声地骂他是傻瓜了。霎时间,街心处一片默然。众〖绮罗军〗面面相觑,神色古怪;明月美眸中又喜又忧,想要开口相劝,却又不敢说话。车离则是连连摇头。好半晌,他终于忍不住叹气道:“何必闹得那么大呢。师弟,你不是以为大兴县真的就敢判杨玄感坐牢吧?反正他都已经受过教训了,就给越国公一点面子,饶过他算吧。”
杨昭怒道:“车离师兄,怎么连你也这么说?越国公要面子,难道别人就不要面子了?”霍然转身,大踏步走到明月身边握住她柔荑,气愤愤道:“明月又不是武安镖局的人,即使镖局欠了他的债,干吗要牵连明月?再说欠债还钱是应该,大隋律法可没说过欠债要还人的。”
朝思暮想的人突然这么当众握住自己的手,明月忍不住满面通红,低下头来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是尽管如此,春葱般的玉指却仍用力反过来抓住杨昭,惟恐他又逃了去一样。看见他们这般模样,车离心里更是明镜也似地,什么都清清楚楚了。他一心只想做和事佬,当下摇头道:“师弟,你要讲律法,可也不是这样讲的。杨公子即使有不是,可你又不是苦主,那也论不到你来替武安镖局出头啊。”
不等杨昭说话,车离回身向那位同样被杨玄感企图强行掳掠的女子拱手道:“在下是极乐正宗的弟子,〖菩萨部〗车离。那位则是当朝太子的嫡长子,河南王杨昭。这位小娘子,这事妳是苦主,要怎么处置那位杨玄感杨公子,就凭妳一言而决了。要是妳要报官,那么咱们便替妳报官。但若妳想私了呢,那么咱们可以保证,杨公子以后也不会再来武安镖局生事。”
这几句话说得隐晦,但有心人一听便已明白其中暗喻。那女子当即恭身福了福,也不揭开面纱,柔声道:“妾身拓拔家未亡人柳氏,见过王爷和车离大师。武安镖局确实欠了越国公府一些银钱,但明月妹妹今日好不容易筹集够银钱,已然答应了替镖局偿还。只是杨公子却借口明月妹妹并非镖局中人而拒绝收下,更要掳去妾身与明月妹妹。如今侥幸得王爷和车离大师援手逃过一劫,妾身亦不敢与杨公子再作争执,只求杨公子将镖局借据发还,妾身已觉感激不尽了。”
这位柳姓少妇斯斯文文,说的话却似绵里藏针。既点出了事情起因,又表达出息事宁人的意愿,两方也不得罪。但小王爷听了,未免就觉得她太过软弱,心下颇为失望。但站在人家立场上想想,民不愿与官斗,也是理所当然的选择。自己作为局外人,倒不便越俎代庖了。只是想了想,毕竟还是不甘心。他用力握握明月柔荑,随即放开了大踏步向前,又再揪起杨玄感,伸手在他身上掏摸。那借据什么的东西,应该就是在他身上没错的。〖绮罗军〗众女装束都清凉得很,怎么看也不像有地方可以藏东西的样子。
杨玄感受伤虽重,但也没到了就不能开口说话的地步。只是他一败涂地,情知这时候自己不管再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罢了,于是干脆咬紧牙关不说话,以满蕴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杨昭。假如目光能够杀人,那么小王爷早被他千刀万剐了。只是很可惜,光凭目光的话,实在连人家一根头发都伤害不了。所以只好眼睁睁看着杨昭的手探入自己铠甲之内,抓住了那份贴身收藏的信封。
杨昭抽出信封,打开来看了两眼,里面确实就是份借据,但债权人签名处写的却不是杨素或杨玄感名字,而是一个不知道什么阿猫阿狗。小王爷向杨玄感瞥了一眼,冷笑道:“杨玄感你还真闲,堂堂大少爷,居然替自己府中的下人跑腿要债来了。”随手一捏,运起〖乾阳功〗的炎阳内力,将那张借条烧成灰烬,却把杨玄感向外抛出,叫道:“接好了。”虎妞和豹妞赶忙接过自家少爷,也不敢再多说话,回身带领〖绮罗军〗匆匆离开。
事情能够如此解决就最好不过。车离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那名柳姓少妇却又向杨昭盈盈下拜,口中称谢,又邀请小王爷和车离入内作客。杨昭犹豫片刻,终于还是摇头婉拒了。牵起明月的手,道:“在下和明月久别重逢,这个……就先不打搅了吧。柳夫人,明天在下会派人来替镖局好好进行修缮的,今日就此别过,请了。”也不待答话,拉起明月回到自己的马匹之前翻身而上,二人一骑扬鞭而去。
车离目送他们背影,不由得摇摇头。随即从自己怀中取出几片金叶子,行近前去塞入那柳姓少妇手中,凝声道:“柳夫人,这点金子不多,但还请收下。杨玄感今日受辱,十天半月以内或者不会再上门了。但王爷护得住你们一时,护不住你们一世。所以……”
“妾身明白。毕竟贫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所以三日之后,我们这些孤儿寡妇就会变卖家当,离开大兴南下江都了。”那柳姓少妇淡淡一笑,道:“妾身本就是南人,十年前跟随夫君嫁来大兴,一直没回过娘家。如今却正好叶落归根了。”
车离点点头,想了想,又从怀中取出块小小令牌交给那柳姓少妇,道:“本宗在江都也有分院下寺,柳夫人到了那边假如有什么困难麻烦,不妨拿这令牌去当地本宗分院求助,当能有求必应。”
那柳姓少妇点点头,接过令牌敛衽恭身,道:“如此,妾身便先多谢大师了。”
※※※※※※
身为乐伎,纵使琴萧之艺天下第一,被尊称为“大家”,可是此身仍旧有若水中浮萍,飘零于红尘之间,全然不能自主。表面看起来,也不知有多少世家贵族的公子哥儿竞相聚集于自己石榴裙下,不惜千金也只为博取芳心一笑。委实风光无限,羡煞旁人。可是明月自己却心知肚明,这风光其实不过是镜花水月,空中楼阁。那些公子哥儿们,在骨子里其实也只是将自己视为一件比较难得到手,可以增添面子,最大限度满足自己虚荣心的美丽玩物而已。“天下第一名伎”这个头衔落在谁头上,他们就会把目标对准谁。至于“明月”这个人,则又何曾有谁投注过半点关心?何曾将自己视为平等的一个人来看待过?
只有杨昭,只有小王爷……是不同的。尽管两人交往的日子,其实也不过就只有那短短十几日而已。可是平常起行坐卧,杨昭与自己相处间既无蓄意讨好的谄媚,亦无渔色猎艳的轻浮浪荡,更没有那些高门子弟对于自己这种身份之人发自骨子里的鄙夷不屑。真真正正,实实在在就是把自己视为地位完全与他平等的存在。成都锦官楼上的萧词酬答,更令明月情丝牵动,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真命天子。
一夜缠绵,本以为就是生离死别,今生再难相见。没想到那个朝思慕想的他,今日竟会突然就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出现并且援手解困,明月幌兮惚兮,如处梦中。心头喜悦,委实是世间任何言语亦难以形容其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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