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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月传奇-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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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淡然,他以为那个名字,从此再也不会有人提起。不料所有的一切全然不是他所想象,便是那真相,也不是他所以为的那样。
原来,她,依旧藏在他的心中,只轻轻的一扯,便将所有的情事,所有的感受,所有覆盖其上的尘土全然抹去,而将她的容颜,她的颦笑,她的一切再次浮现,一切的感受再也无法隐藏,尽皆溢于言表。
罗漪站在当地,心中一片茫然:“我以为他终于将她忘记,原来他还是记得她的,而且记得那么深!他还是爱着她的!”一时间心中不知是痛还是茫然,只觉得整个的人一阵阵的恍惚。
秦弓双目圆睁,眼中尽是血丝。手中的剑上,隐然有雷火涌动,这一剑下去,便是神形俱灭。
天机坦然的闭上双眼,淡淡道:“臣无话可说,任凭尊主处置。”
白藏忽道:“天机,你为了这个天狼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拿定主意攻战魔帝牺牲良多,他却一点都不领情,还要杀你。我真替你觉得可怜。”
秦弓一愣,转头朝白藏喝道:“你说什么?”
白藏道:“那个柔荑既是你心爱的女人,却又不能留在你身边,自然应该杀掉,否则给敌人当作牵制你的人质必定大大的不妙。”他咳得两声,又道,“以天机的身手,要杀个柔荑哪里还能给人发现行踪?定是故意要让豹与隼看到点东西,最好在背上写个大大的魅啊,风啊,魔帝啊之类的,那才可以大大的嫁祸一番。这样便可让你冲冠一怒为红颜,征战魔帝。如此一石两鸟之计,换做我自然也是要做的。”这番话说得并不连贯,其中好几次咳嗽吐血,秦弓却听得十分仔细,脸色阴晴不定。
白藏与天机皆是擅长计谋之人,所想之事自然相近。
天机看了白藏一眼,冷冷道:“你倒是我的知己。”
白藏呵呵一笑道:“我是你最好的敌人。”
天机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又恢复了适才的神气。
豹与隼两人面面相觑,直觉得白藏所言仿佛亲见当日情形一般,而其间,两人所扮演的角色,不过如同别人手中扯线的木偶一般,不知不觉中,受人摆布。
秦弓听得这话,不由愣在当地。
“杀他?当日他一听说我回到魔界,便离了北天界,投奔自己,丝毫没有半分犹豫。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我的大业着想。他是我的忠臣良将,我又如何能杀得?!
不杀他?可是他亲手杀了柔荑!柔荑啊……”一想到死去的柔荑,心中便有莫名的疼痛。
杀,还是不杀?
秦弓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一时间竟不知道这一剑到底是砍下好还是不砍下好。
天机一脸的平静,只是淡淡的着看着秦弓。
秦弓看着天机淡定的神色,心中更是犹豫。
“杀不得!”正在此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秦弓连忙回头看去,说话的正是适才对旁事恍若未闻的白泽。他关切问道:“白大哥,你还好吧?”
白泽缓缓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不能杀天机。”
秦弓闻言会意:“我若就此将他杀了,这万千魔族将士看在眼里,定然觉得我为一区区女子而残杀功臣,只怕会失了将士之心。况与龙池之战只怕近在眼前,杀了天机,更是失我一条臂膀,于我大是不利!”他如今心中所想,与昔日之他毕竟大是不同。
想到此处,秦弓不由长叹一声,还剑入鞘,道:“死者长已,况你对我也是一片孤忠,罢了。”心中暗道,“柔荑,你莫要怪我不曾替你报仇!”
天机道:“多谢尊主不杀之恩。”说着挣扎着身子,似是想要下拜行礼,突然间身形一动,已到白藏身前,手中一直不曾放下的铁笔“忽”的一声,插向白藏胸口。
这一招好生迅疾,白藏全然不曾预料得到他此时会跳起身来攻击自己,哪里躲避得及?铁笔应声刺入白藏胸口。
白藏一声怪叫,双手大力向前推出。
天机闷哼一声,不曾躲得过去,只听得咯喇喇一阵乱响,胸口肋骨少说断了十七八根,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喷得白藏满头满脸都是。
这一下变故陡生,却是旁人不曾料到的,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
白藏与天机两人四目相对,白藏眼中俱是怒火与怨毒,天机眼里却是依旧淡然的笑意,仿佛一切皆在他的计算之中。
白藏颤声道:“好……好……好!”连说得三个好字,再也没有气力说下去,却努力转头去看了一眼白泽,眼神中似是包含了无数的感情,也许他不管如何的利用白泽,在他的心中,白泽一直都是一个值得他骄傲的儿子。
白泽撕心裂肺般一声大叫:“爹!”虎目中怔怔的流下泪来。也许不管白藏如何对待他,在他的心中,白藏总是那个值得他敬重爱戴的父亲。
白藏展出了一个带着宽慰与释然的笑容,双目一闭,径自气绝。
天机勉力微笑着道:“尊主,联北天,灭南天,一统色界天便指日可待了!只可惜我等不到那一天了。”说着伸出一手来指了指旁边的廉贞。
“你……”秦弓道得一个字,却不知该说什么。
天机的口鼻中大有量的血狂涌而出,将他的长须、衣襟,染作一片鲜红,他握着铁笔的手终于松开了,身子缓缓向后倒下,再也没有一丝生息。
秦弓愣愣的看着天机的尸体,心下一片黯然。
天机若是不杀白藏,秦弓多半会看在白泽的面上,将白藏放走,所以天机一定要杀死白藏。只是他杀柔荑在前,又诛白霄、白藏在后,便是秦弓不杀他,他也不能继续在秦弓麾下面对秦弓与白泽,所以他宁可让白藏击中要害,这一番,却分明是求死。只是他便是临死的最后一句话,亦是为秦弓一统色界天的大业着想,这份忠心,实是令秦弓感动。
“一统色界天……却先要让鲜血将这色界天染红!”秦弓心中想着。
“可是,不管如何,我是魔界的尊主!我必须承担这一切!”秦弓暗暗的咬了一咬牙,脸上现出坚毅的神情,“即便这一切定然要用鲜血与生命来换取,那又何妨!”
战争原本便是残酷的。不管初衷是好是坏,不管目的是对是错,最后的战果总是需要无数人的鲜血与生命来换取吧?即使那所谓的安居乐业,平安喜乐,也是要历经无数的颠沛流离,家破人亡的吧?
秦弓的眼睛自台上慢慢扫过。他看到的是一脸茫然的豹,若有所思的隼,悲痛欲绝的白泽,沉默不语的廉贞,相互扶持的蓼莪与破军,还有……还有罗漪。
罗漪走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来,轻轻的握住他的手,一言不发。
“不管如何,只有漪妹……只有漪妹都会在我身边,不会离开!”秦弓如是想着。
罗漪的眼中有深深的关切与柔情,是乱世中肆虐、杀戮与无奈中可以让秦弓思绪得以宁静的良药。再强的人,也需要一隅心灵的寄托与抚慰,给他安定与力量,而使之可以继续前行。
秦弓在罗漪的扶持下,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台下的万千士卒。
台下鸦雀无声,个个昂首看着秦弓。
秦弓自腰间又一次拔出魔利支剑——魔界至高权力的象征!有雷光隐然,火焰升腾。
他将魔利支剑高高举起!
天顶,深色的云层将所有的一切遮盖。天色顿时暗了下来。天顶的云化做一个黑色的漩涡,缓慢旋动。
忽喇喇!一道惊电自剑尖暴起,将黑夜撕裂,将云层穿透。在暗夜中,唯有魔利支剑光芒四射,宛如黑夜中不灭的明灯,照耀着秦弓的身躯似乎更显高大,依稀如同顶天立地的巨人。
“魔尊陛下万岁!”台下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
“陛下万岁!”台下所有的人一齐高叫起来。
台下万千士卒一起伏倒在地,山呼万岁。所有的人都深深的觉得,这高台上的人,便是他们心中的明灯,便是他们今生的指引。一种莫名的崇拜与冲动,迫着他们不自觉的一遍又一遍的高声呼喊着,热血在全身游走,直冲上大脑,有沸腾的快感与冲动。
“我是魔尊!”秦弓心中也自大呼!
“我是一统魔界的尊主!”秦弓抬头,看着手中闪耀的魔利支剑。
“我定能一统色界天,给他们平安喜乐,让所有的子民不再颠沛,不再战斗,不再流血!”秦弓想着,“只是在这之前,还需要更多的战斗与流血,这,或者是不可避免的!”
廉贞抬头看着秦弓与那高举的魔利支剑。他清楚的看到秦弓那森然的双眼,那坚毅的神情,那伟岸的身躯,莫名的敬畏在心底突然生起:“他就是天狼!他就是魔尊!天机说得没错,他定能一统色界天!”不由自主随着魔界众人一齐跪倒在地。
罗漪站在秦弓的身边,躲进了光明的影子里,只是这般看着秦弓。或者在她的眼中,这个人,只是她的爱者,至于他是人、是魔、是王者、是凡夫,都不会有什么区别。然她的眼神中分明有着复杂的情感相互交织,隐约有着几分迷惘、几分忧郁、几分痴苦。也许她,也有许多不曾说出口,也许她,也有许多深藏在心底吧!
第七十四章 救北(一)
翌日,大殿,秦弓金冠黄袍,端坐其上,众将军肃立两旁。
想起昨日也在这大殿之上,众人是何等的欢喜鼓舞,方隔一日,却几经波折,虽如今魔界一统,然这殿上却分明少了好几个人,又怎能让人高兴得起来?原来这所有的战斗,不管输赢胜败,都要承载无数的惨痛,便是胜,也是惨胜!
早有人押上玄豹、蝶翼,听候发落。
玄豹昂然而立,道:“秦弓,既被你擒,我亦无话可说。只恨我不能替父报仇!”
青阳忙上前奏道:“玄豹年少无知,还望陛下能给他一条生路,以存玄氏血脉。”
玄豹大喝道:“男儿大丈夫,岂能苟且偷生?秦弓,你有种便一刀将我杀了!”
秦弓淡淡一笑道:“玄豹,你可知道想要死实在是轻而易举,想要活着,才是千难万难。”
玄豹闻言一愣,只听秦弓继续说道:“如果你真个死了,你又如何报你的杀父之仇?”
玄豹顿时无言,半晌方道:“你待如何?”
秦弓高声道:“来人,松绑!”
早有人上前将玄豹身上捆绑松开。
玄豹不由大吃一惊,却比将他杀却还甚,不禁道:“你不杀我?”
秦弓点头道:“正是,我不但不杀你,还要你做这水族的宗主。你可愿意?”
玄豹奇道:“你这是玩的什么花招?我须不上你的当,你还是快些将我杀了吧。”
秦弓哈哈一笑道:“以你现在的力量,又如何杀得了我?你若真想报仇,便应该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活下去;你若想做个一死了之的懦夫,我也不来杀你,你自己引刀自尽好了。”说着顺手抽出身边侍卫腰刀,掷下殿去,直落在玄豹脚下。
玄豹拾起腰刀,低头凝视,过得片刻,忽然双手一用力,只听得铮然一声响,腰刀断做两截。他将两截断刀往地上一掷,抬头道:“好,我不死。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便会忘了杀父之仇。”
秦弓点头道:“我等着你来报仇。”
玄豹哼了一声,也不下拜,站到了一边。
秦弓转头看向蝶翼,问道:“蝶翼,你待怎说?”
蝶翼嘴角掠过一抹笑容,笑容中带着的却是落寞与惨然。只听她道:“陛下有容人之量,小女子却不愿偷生,还望陛下能赐我一死,让我随白藏而去。”
秦弓叹道:“你这又何苦?”
蝶翼道:“我意已决,陛下不必相劝。”
秦弓点头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勉强。”说着将手挥了挥。
蝶翼盈盈一拜道:“多谢陛下成全。”眼中一片安详宁静。早有士卒将之押下。
廉贞上前道:“陛下一统魔界,可喜可贺!”
秦弓笑道:“今番能化险为夷,登此宝座,还要多谢廉贞将军臂助。只可惜天机……”说到天机,心中不由有些黯然。
廉贞忽然拜倒在地道:“北天危急,望陛下能尽弃天魔之嫌,举兵救助。”
秦弓一惊,起身道:“难道那龙池已经胜券在握了?”
廉贞哭拜道:“不错,那龙池踏破南北之界,直逼紫微天,北天危在旦夕。”
秦弓道:“廉贞将军快快请起,若有用得着我魔界的地方尽管说。”
廉贞站起身来,将南北两天交战情形细细说了。
原来龙池自夺帝位之后,更不犹豫,立刻与天府分率两路兵马攻战北天。
五百年前紫微借天狼之力弑了天帝,更想一举灭了天狼,不料身死银河边,神形皆灭。由是天界分作南北。北天由紫微之子天微所率。南北两天数百年来争战不休,而北天每每都落在下风。只是因着一侧有魔界威胁,南天也不敢过于进逼。今番龙池因与秦弓盟约,没有了魔界方面的顾忌,自是放手来攻,北天哪里抵挡得住。
北天诸人眼看兵临城下,岌岌可危,却无计可施。此时不由让人想起北天智将天机来。天机当日投奔秦弓,一方面固然是因着仰慕当年天狼雄风,另一方面却也存着万一北天势弱,可倚靠秦弓之力的后着。只是其却又分出两派不同的阵营来。一派以武曲、天同等人为首。这一干人向来不齿魔界,深以为不可向魔界求救。免得白白落人笑柄。另一派人则以廉贞、太阳等人为主,极力主张联络天机,借魔界之力解眉睫之困。
界天外南天大军压境,界天内两派人却闹得不可开交。便是天微也没有了主张。
廉贞见此情形,只得独自一人偷入魔界,找天机求救。正遇魔界夺位危机,这才与天机一同前来。
廉贞说罢又拜道:“陛下若能起兵,救我北天。在下万死莫辞!”
秦弓看了看众将道:“不知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青阳当先道:“我们与龙池曾有盟约,若我等先行破约,只怕不太好罢?”
蓼莪却道:“天界混战,我等乘虚而入,正是大好机会,怎可错过?”
青阳摇头道:“所谓无信不立,我等又怎可言而无信?”
蓼莪道:“如今是救人水火,谈什么有信无信的?”
两人在殿上不由争了起来。
廉贞在旁越听越急,叫道:“若是这番不能请得援军,我又有什么面目再回北天?”说罢将身一纵,直朝殿中柱子上撞去。
一旁破军连忙一把将他抱住,却已慢了少许,只见廉贞额头上红光乍现,鲜血淋漓而下。
秦弓惊道:“廉贞将军,你这又何苦?”
廉贞不由大哭三声道:“北天将亡,我又岂能苟且?还不如先走一步,免得眼睁睁看着大好疆土尽落人手。”
秦弓道:“将军一片忠心,我实在佩服。我魔界这便发兵救北,还望将军善自珍重。”
廉贞听得秦弓愿意发兵,大喜过望,顾不得擦一擦额头的鲜血,连忙拜谢。
秦弓点头道:“将军伤得不轻,先行治疗去吧。我与众将军再好好商量一下如何行军布阵。”
廉贞这才退下。
秦弓见廉贞退下,这才道:“廉贞一番孤忠,实在令人敬佩。何况举兵襄助北天,于我等有百利而无一害,与龙池一战,迟早要有,也不必存什么妇人之仁。”
蓼莪点头道:“陛下高见。”
青阳见秦弓说话了,自也不再多言。
秦弓转头问白泽道:“白大哥,你的意思呢?”
白泽站在殿上一直不曾开口,听得秦弓问话方才道:“天机身亡之时曾言‘联北天,灭南天’六字,大是有理。只是微臣只觉身心俱疲,想休养一阵,还望陛下恩准。”
秦弓一愣道:“白大哥难道不愿随我一同前去天界?”
白泽应道:“非是我不愿,只是如今心中一片孤怆,便是随军而行,也无作为,反倒多个拖累。”
秦弓细看白泽,只见他眉眼间悲意淡淡,脸色苍白,深知父兄之死对他打击甚大,叹道:“那白大哥便先回无明天好好休息一阵吧。”
白泽躬身道:“多谢陛下。”
秦弓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道:“诸位且自准备,我们明日便挥兵北天!与那龙池会上一会!”说到此地,他眼前似乎陡然一亮。原来在他的心底,能与龙池交锋,也是心之所向吧?人生能有几个好对手?!龙池,岂非正是他最好的对手!
第七十四章 救北(二)
在茫茫夜色下,自无明天魔宫外城墙上向外望去,能见的是远处万家灯火,星星点点。那每一处灯火下,便是一处安定的人家吧!
看着这祥和的灯火,白泽那多日不展的愁眉也自有些舒缓起来。如果失去了那么多,纷扰了那么久,毕竟还是能换来魔界的平靖,至少,也不算不值得吧?他如是想着,复抬头朝远处看去,那是天界的方向。
秦弓亲率蓼莪、青阳,玄豹,带火、地、水、魅四族人马前往北天救援。此刻算来,也应该已经抵达了吧?
白泽虽不随军同行,心中却依旧惦记着前方的战事。在他心中,秦弓不只是魔尊,更是自人间界始便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秦弓的事,他又怎能不放在心间?
夜间的天空,点缀着的是闪烁的星光,依稀便如同那点点的灯火。
他低头,手中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球。球中闪烁着迷离的星光,宛如天空中的繁星。这,正是婆雅大长老的遗物——星云球。
“白大哥,这个星云球便交给你了。”他记得秦弓临走前这样对他说,“我想,这球中必定藏着悠关我们魔族前途的秘密!以你的智慧,必定能够将这秘密解开。”
白泽定睛细看,只见星云球中星光闪烁迷离,连绵的星光幻成团团星云,团团的星云在整个的球体中依照着各自的轨道旋转走动。
因这星云球,婆雅死于式微之手,因这星云球,式微临死前曾快意狂笑,而能解开星云球之密的空族耆宿又莫名身死。这星云球中,到底蕴藏着什么?
白泽看着星云球,愣愣出神,仿佛整个身心都陷入其中,随着无数的星云一般做着无休止的旋转,移动……
迷乱,盘旋,不知身在何处!白泽只觉得自己也已化身为球中的某一颗星,在这球状的空间中行走起来。向四周望去,是深蓝的虚空,虚空中缀着的,是无数的界天,一个界天便是一颗星。每颗星都在历经着自己的成住坏空。白泽神情恍惚,如中幻魔,眼前幻境叠起,竟是不能自拔。
有人自身后拍了拍白泽的肩,白泽浑身一颤,思绪这才自星云球中收了回来,不觉间额头汗水已涔涔而下。
白泽暗道一声“好险!”转头看去,站在他身边的,却是破军。
“多谢!”白泽道声谢,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北。北天应已风云突变吧?
破军只是笑了笑,却并不多言。他原便不是个健谈的人,然他却总能在关键的时刻第一个做出最准确的反应。
他静静的站立在白泽身边,眼光也自朝北天望去。北天星光一片模糊。那里,是不是已掀起了腥风血雨?
他与白泽一般,身在无明,心系北天。那里,有他一生的至爱蓼莪,为了她,他宁可身背骂名,叛神入魔;那里,有他的兄长天府,没有天府,便没有破军,他的一切,皆是天府所授,名为兄长,实如慈父严师。无论谁胜谁败,于他,只怕都是所不愿见着的。这一战,对他而言,要面对的,实在太多。由是他在此留守。
寒夜中,两道人影在城头凝驻,夜色中,有流星划过,长长的尾部,在暗夜中划出火亮的光影,生生将夜空割裂。
天魔交界处,秦弓挽起天狼弓,弓弦上天狼箭闪动着奇丽的红色。
长啸声中,天狼箭呼啸而出,箭端正落在天魔结界上,结界被这色界天至利至烈的兵刃一搅,立刻化作六道青气,向四下散开。
这在天魔两界之间守驻了千百年的结界顷刻间便不复存在。是否象征着冥冥之间的一种平衡已被打破?是否也象征着这一场天界与魔界之间的战斗不可避免?
秦弓的眼中闪烁着奇特的光芒,其间是异样的兴奋和向往?还是无限的勇气与力量?
秦弓目光稍敛,忽然高喝道:“拿酒来!”
他一手持酒坛,一手执酒杯,单膝跪下。三军见尊主下跪,立时随同一起下跪。
秦弓沉声道:“今日破除结界,出征天界,望乱、离两位元老在天英灵可以佑我魔军马到成功!”说罢往杯中斟得一杯酒,往虚空中一洒,又道:“待我得胜回朝,再来拜祭两位!”自己就着坛子,深深的喝了一口,站起身来,将酒坛酒杯向后一掷,大喝一声:“出发!”
魔界三军大踏步,走上天界的疆土。
秦弓率军所走路线,乃是自北天后方而入,由廉贞带头,自是不曾有所阻拦,不多日便已近北天主界天紫微天。廉贞上前道:“前方便是紫微天,且容在下先行通报,尊主自行缓缓前来便可。”
秦弓点头道:“廉贞将军离开北天多日,恐防有变,自己多加小心。”
廉贞应道:“多谢尊主提醒。”纵金光先自朝紫微天飞去。
秦弓看着廉贞远去,并不急着行军,却道:“隼何在?”
隼本率魅族军队在后,听得尊主传令,不敢怠慢,连忙上前。
隼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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