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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相术混饭吃-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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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这些吃的用的,她见都没见过,但这时候却觉得既熟悉又陌生,就好像她都是吃惯了、用惯了一样。
  相较于她的好胃口,宋茹胃口缺缺,随便扒拉了几筷子就没动了,然后就坐到窗边去想事情了。
  直到感觉到吃撑了,谢宝才放下碗。
  桌上的菜才吃了一半,饭也只吃了大半碗。
  谢宝也只能一边感叹这具身体的胃口真小,一边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
  宋茹靠在窗户边上抽烟,看谢宝那吃饱喝足、一脸满足的的样子,就说:“把碗放那儿就行,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带回去。”
  其实她长得并不显老,看起来才三十五六岁。
  然而柳叶眉,桃花眼,美则美矣,其中却带煞。颧骨露儿尖,额头生的高,这种长相的人多半个性倔强,劳碌,孤克无子,且眼珠正下方的眼睑上还有一颗痣,俗称哭夫痣,又是克夫的面相。
  不过宋茹印堂的位置生的极好。
  所谓印堂,即是两眉之间,印堂太窄人的人,说明气量不够,容易与人发生冲突。若是面上带煞或者是孤克的面向,那么就容易在冲突中遇难或者累及亲朋好友。
  而印堂太宽的人,容易在感情方面过于放纵,不善自控,一生为情所累。
  因此最好的印堂宽度就是像宋茹这样的,相当于常人食指加中指之宽,此面相的人心胸宽广,为人坦荡。
  在看她下巴圆润,嘴上有痣,那又是福泽深厚,吃喝不愁的面相……
  总的来说,宋茹面中带煞,却又有生的极好的地方。
  谢宝不敢断言什么,只能说万物相生相克自由道理,竟有这样截然不同的面相长在同一张脸上。
  而且相术这种东西,得结合面相手相和一个人的谈吐性格等,而她毕竟也就是个半桶水,因此也只能用来相相人,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并不敢给人断命。
  不过她这看人先看相的习惯,还是跟他师父谢癞子学的。
  要知道谢癞子就是靠相术在金陵城闯出了名气,可以说一本《麻衣相法》都烂熟于胸。加上后来生活宽裕些,他又请了名师来逐字逐句讲解《周易》。虽不说精通,却是将太极阴阳图和八卦及六十四卦都揉碎了记住了的。
  不然没个真才实学,光凭着那些出千做局的手段,还真不能在金陵城里站稳脚跟。
  她遇到她师父的时候还小,照理说是最好的传承衣钵的料子。但她还真不是这块料,且学相术中涉及的东西又多,她被逼着能认全了常用字已是不易,更别说旁的了。
  倒是江湖上各派素有的“扎飞”这样的活计更合她心意。
  扎飞嘛,说的难听点就是转身弄鬼,用鬼神愚人,不甚费力,又很简单,法子都是现成的,还能哄得人家主动拿出财帛破财消灾。她后来多半时间就跟着堂口里的老人们做这个。
  宋茹一回头,就看到自家外甥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她在看看自己夹着的那半支烟,以为是她不喜欢自己抽烟,于是顺手就把掐了。
  “医生说你没什么事,马上就能出院了。但是今天的床位费已经交过了,你这单间还150一天呢,你就睡到明天中午再回家,我给你请了几天假,你下周一再去学校就行。”
  宋茹一边说,一边就把桌上的饭菜都给收拾了。
  谢宝其实不太想在医院待。
  她本来胆子极大,不然上辈子也不会十几岁就开始做扎飞的营生。
  可这从头来一遭,不知怎么的,她反而有点怕这些,想到要一个人留在医院,她就不自觉地打颤。
  也不知道是灵魂飘荡的那段时间对她的影响太深,还是原主就是个过分胆小的人。
  宋茹看她明显是知道怕了,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嘴角。
  这孩子打小就胆儿小,她当然知道。
  说是让她一个人在医院住院,其实是故意说出来吓吓她的。
  不然给她能耐的,上个学的功夫还给掉江里了。现在知道怕了?怕了才好!看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过宋茹也清楚谢芮佳内向的性格,知道她就算心里怕极了也不会说,因此也只是想吓吓她而已。
  这会儿她刚想开口叮嘱她两句,谢宝已经眨巴着眼睛开口了:“姨,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让我一个人在医院,我怕啊……”
  那话里带着颤音,嘴唇都带哆嗦的,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梦境

  第五章
  宋茹愣了一下,谢宝看她没有立即答应,心一横,又继续说:“我不想耽搁上课啊,我身体好好的,我想明天就去学校。”
  但天知道谢宝是真的对这方面不感冒,从前被她师父多拉着看会儿书都直犯头疼。
  然而这在宋茹看来就更奇怪了。
  谢芮佳虽然是个乖孩子,但对上学这件事却很抵触。可以说是能不去就不去的,怎么现在还把学校给抬出来了……再联想到她醒过来就说要吃肉的样子,宋茹忽然有些明白了,大概还是前两天那件事对孩子的打击太大了,所以才这么一反常态。
  想到这儿,宋茹叹了口气,难得地摸了摸她的头,“恩,收拾一下回去吧。其他的回去再说。”
  谢宝带着讨好意味地跟她笑了笑,然后跟她一起把桌上剩下的东西给收拾了。
  她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穿着校服,后来宋茹来的时候带了身衣服给她换,所以走的时候也没什么要换的,就还有个民警后来给送来的她落在江边的粉色双肩书包,提溜上就能走。
  从医院回家的路,谢宝并不认识。
  但是当出租车从最繁华的地段拐出来以后,她的记忆就一下子被激活了。
  她知道这条路再过去一小段是一个贴着白瓷砖的花台,然后再拐一个路口就是她们一直住着的那片校区了。她甚至都能闻到街口炸鸡店的香味了……
  下了出租车,谢宝驾轻就熟地跟着宋茹走回家。
  因为这一片附近都是老城区,街道两边都是摊贩,道路又窄,出租车把他们放到街口就走了。
  因为在这里住了好些年头,这里摆摊的又都是附近的住户,因此互相见了谁都能聊上几句。
  谢宝往家走的时候,就明显感觉到那些“熟人”看自己的眼光很奇怪,虽然脸上都带着笑,有的还客客气气地跟宋茹打招呼,可那看她的眼神中就是带着那么几分奇怪的怜悯。
  这让她很不舒服。
  一直到他们走到家门口,宋茹就让谢宝自己上二楼了,她自己则去照看麻将馆的生意。
  开麻将馆这种生意,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无非就是在屋里摆几张全自动麻将桌,然后供应茶水和空调。
  下午十二点到晚上五点是一场,晚上七点到凌晨十二点是一场,有时候休息日人多热闹,还有通宵场的。
  宋茹在一楼弄了四个房间,每间屋子里放两张麻将桌。一桌四个人,每个人一场收10块钱台资。
  附近老师居民区大大小小麻将馆多了去了,但是就宋茹这里的生意最好,座无虚席。
  这也就是她厉害的地方,几乎所有在她这里打麻将的人,尤其是男人,都变成了这见小麻将馆的老主顾。
  平时宋茹几乎都是自己在里头打理,和那些大部分都是无业游民的客人都熟得很,整间麻将馆就请了附近一个五十来岁的姓吴的老阿姨来帮忙端茶递水。
  这是间两层的小平房,楼梯在院子里,并不用进屋。但谢宝上楼的时候还是闻到了浓郁的烟味,伴随着麻将碰撞和客人笑骂的声音,那几乎就是谢芮佳整个童年的记忆。
  那份记忆对谢芮佳来说是不好的,是灰暗的,可对谢宝来说,她只觉得庆幸。
  这具身体的原主虽然是身世可怜了一些,但是这个寄养的亲戚一看就知道是个有钱的。
  这世上还有比大丨烟馆和赌馆更赚钱的行当嘛?
  当然谢宝其实也不太清楚麻将馆的和旧时赌馆运作的差别,她只是在谢芮佳的记忆里大概知道了有在这么个行当——足够养活她就是了。
  二楼还算宽敞,装修的也不错。
  地上是木地板,墙上也贴了精美的墙纸,她的房间更是精致,书桌、衣柜和床都是成套的。
  不过卫生就很一般了,木地板上都是灰,外头客厅的桌子上还都是一次性饭盒。
  谢宝在屋里转了一会儿,把各个角落都看遍了,竟然发现这里最好、最干净、也是朝向最好的,就是谢芮佳住的那间“公主房”了。
  不过那卫生多半也是原主自己打扫的,宋茹每天都要在麻将馆待到凌晨。第二天睡到中午就又下去了。估计实在没时间整理这些。
  一天之中经历了这么些奇怪的事,昏睡了大半天的谢宝这时依然觉得又累又困。
  她倒在那张松软的公主床上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刚开始睡得并不好,可能是睡之前没脱衣服、没洗个澡,也可能是她还不太习惯这里,总之一开始就是各种不安稳。
  这种情况下她习惯性地去摸自己脖子上的小玉瓶,手里却摸了个空。
  她这才想起来现在这具身体已经不是她自己的了,更别说什么小挂件了……
  她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钱江边上,沿着江水逆行,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回了那个最初的那个池塘。
  她看见自己像牲口一样被人捆在猪笼里,看见那些人冷漠的脸,甚至还看到远处有一个身影像极了她师父。
  可她也看到在她原来身体的正上方,有个穿白衣服的男人正紧贴着她。
  可那人双脚不着地,就在她头顶那么飘着,那些人把她往水下沉一分,男人就跟着往下一分……
  一直到她被沉到水底看不见了,那个男人也差不多大半截身子都在水里了,就剩肩膀往上还在水面上了。
  谢宝就在那儿从头到尾地看完了自己死前的所有经过。
  据说阿鼻地狱中有种残忍的刑罚,就是让人一遍又一遍地经历死前的恐惧。
  可此时的谢宝却在梦里感受不到自己丝毫的情绪波动,就像她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可忽然那水中的白衣男人缓缓转过了身,竟像是要与自己对视一般!
  她一下子就给吓醒了!
  眼前还是入睡前的屋子,只是日头偏西,屋子里的光线昏暗了些。
  谢宝冷汗淋淋,还沉浸在那个古怪的梦境的余韵中,连续喘了好久的气才平复过来。
  

  ☆、小张

  第六章
  谢宝在床上躺了会儿,这才感觉脑子里没那么昏昏沉沉了,整个人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这时候她也听清了楼下的嘈杂声,似乎是有人吵起来,而且里头还夹杂着几个男人的说话声。
  想到楼下麻将馆了只有宋茹一个人,立马穿鞋下楼。
  跑到楼下一看,那儿正闹哄哄地围着人呢。
  宋茹正站在人群里调停什么,脸色很不好看。本来就是一桌麻将,一个人顺风顺水赢得多,一个人手风背了连台输的这种常见的小事,偏偏那个输的是刚来附近摆摊的一个张姓外地人,听说是小摊子被城管给收了,所以最近就最近成天都无所事事的。之前买菜的时候还跟人家吵起来过,后来动气了手,把人家弄进了医院,又赔了不少钱。
  因此连着输钱,这下子就急眼了,先是说对方出千,然后就说麻将馆里的麻将机里有鬼……然后就吵起来了。
  麻将馆里都是老主顾,更多的还是住了很多年的老街坊。
  被说出千的那个是个半退休的大爷,姓李,头发都花白了。
  李大爷年轻的时候脾气也爆的很,本来是打小麻将找点乐子,却出了这样的事,这里的又都是熟人,在熟人面前跌了份儿可绝对不行,因此也是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这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宋茹心里虽然也气人捣乱,但是这时候还是以拉架为主。
  谢宝刚想进去帮忙,宋茹已经看到她了,“没你的事儿,上楼去!”
  谢宝被她吼的有点楞,好像在谢芮佳的记忆里,她跟着个阿姨的关系一直不冷不热的,但是宋茹从来没这么急赤白脸地这么大声跟她说过话。
  她脚下一停,拐到旁边饮水机上先倒了杯水……
  人群里起争端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和一个念过半百的老大爷。
  年轻男人双肩高耸,背脊瘦弱,一副不足之象,代表此人生活坎坷,终不得志。面上更是一副高颧骨、薄嘴唇,倒竖眉的刻薄相。加上印堂隐隐透着黑,应是最近运气不佳,厄运缠身。
  再看那个老者,平板脸,下唇凸,是典型的嘴硬爱面子的类型。但总的来说,这人虽谈不上是什么忠厚之相,但看着也算老实可亲。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相由心生这句话古来有之。
  谢癞子曾经跟谢宝说过,真正精通相术的人很少会去照本宣科地用眼睛去衡量一个人,更多的而是凭经验和直觉去感受一个人反应出来的感觉。
  谢宝虽然不明白这两人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单从面向上说,年轻人更像是挑起争端的人。因此她这杯水当然是给李大爷倒的。
  李大爷正跟那小子吵得不可开交,面红耳赤。
  他年纪大了,到底比不得年轻人,没吵吵一会儿就觉得口干舌燥,头晕耳鸣,不过这时要是落了下风反倒像自己做贼心虚了。
  冷不丁的,一个白白净净地小姑娘递了杯水到眼前,一口本地话说的是又软又糯:“爷爷您先喝口水。”
  联想到自家正处在青春叛逆期、对着自己总没个好脸的孙女,李大爷对又乖又嗲的谢宝还真是没有一点脾气,于是就接过了她手里的水,一边还是恶狠狠地瞪着小张,一边端了水喝了两口。
  谢宝又赶紧搬了椅子给他坐下,一边轻声道:“爷爷站得累了吧,先坐下吧。”
  李大爷被她一个小辈这么轻声细语地安抚着,反而不好意思再闹将开来。
  再看那个小张,被几个还算年轻的街坊拉着,也是翻不出什么风波来。
  两个人被拉开来了,宋茹也就没那么慌了,别的不怕,她还真怕在这里打起来了,东西损坏是一方面,万一再打个头破血流的,这生意还真是不用做了。
  场面被控制住以后,宋茹就对小张说:“既然你不相信我们这里,那你今天的输的就都算我账上,我把钱都给你,你拿着走人,只是我这里再也不欢迎你。”
  小张一下午输了三百多,听到宋茹肯把钱给他当然觉得好,只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拿宋茹这样一个女人的钱很不好看,强辩道:“你这里就是不干净!不然怎么肯吃亏把钱吐出来?”
  宋茹眼睛一瞪,冷哼道:“要就要,不要我就报警了。等警察来了看吧!大不了这晚上的生意我不做了!”
  李大爷一边摸口袋一边说:“不用老板娘出钱,我还你!你这种人输不起还打什么麻将!”
  ……
  一番吵闹以后,宋茹没真的让李大爷出钱,本来就是打牌赢的,没道理让人再把钱吐出来,她自己就把钱出了。小张灰溜溜地在街坊不屑的议论声里走了。
  闹了这么一通,大伙都散了回家吃晚饭。
  宋茹又开始念叨谢宝:“你说大人的事儿你多管什么闲事?小孩子家家尽胡闹!刚人多手杂的,你就敢往里进,你说谢芮佳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非挨一顿打才能老实是不是……”
  话里的语气还是挺凶的,谢宝听着也当一回事,看地上又都是烟灰烟头和瓜子皮就找了扫帚簸箕开始扫地。
  宋茹本来一边念叨她,一边在收拾刚才那间屋里被推翻的桌椅,回头就看谢宝在隔壁扫地,立刻就抢了她手里的扫帚:“这儿不用你,回楼上去。”
  谢宝也不跟她争,笑嘻嘻地去又去收拾桌上客人喝剩下的一次性纸杯,“姨你别管我,我在楼上也是躺着,没事干怪无聊的。”
  “没事干你看看电视啊,”宋茹扫着地,忽然想到什么,“你前两天不是说想要电脑嘛,我托人问过了,咱们这里地方老,网线要接进来挺麻烦的,可能要再等一段时间。”
  谢宝应了一声,对原本谢芮佳心心念念的东西是一点儿都提不起兴趣。
  宋茹看她收拾起来动作麻利,现在又这么乖巧,什么都不要了,心里反而不是滋味。
  等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谢宝拧了抹布又擦了一遍,宋茹也收拾好了地上,时间也过了六点半。马上就是晚上开台的时间。
  宋茹是没时间再出去吃饭了,就叫了两个街口的盒饭外卖。
  姨甥俩之间本来就话不多,等外卖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大眼瞪小眼。
  好在厅里还有个很早之前就被淘汰下来的老式熊猫电视机,两个人就沉默着看了一会儿电视。
  等吃过晚饭,宋茹把谢宝赶上楼,让她回去看电视,别在楼下添乱。
  比起冷冰冰相对陌上的楼上,谢宝心里其实更愿意在充满人气儿的麻将馆里待着。不过想到身体记忆里对麻将馆的厌恶,她暂时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反常,也就乖乖听话回去了。
  不过想到刚闹事的那个人,谢宝还是忍不住给宋茹提醒说:“刚那个人看着就是一副倒霉相,恐怕以后还要惹事……”
  看她这郑重其事的样子,宋茹“哎”了一声,“知道嘞,还要你说!从今儿个起肯定不让那种人再进门!”


  ☆、阿宝

  第七章
  谢宝上楼后没多久,就听到楼下传来了哗啦哗啦麻将机洗牌的声音。
  站在靠近院子的窗口看下去的话,也能看到感应灯时不时地亮起。
  人流渐至,人声也变得嘈杂起来。
  谢宝拿着电视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调了会儿台,新闻的时间,也没什么好看的。
  况且她的心思也不在电视上,上辈子那十几年都是在鬼门关徘徊,虽说死的时候虚岁也才十七,可心智却比一般的成人还强些。
  现在的世界,是她的身体每天习惯的世界,而身体的自然习惯甚至能让她毫无障碍地使用所有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工具。
  然而她的心底却十分清楚,她就是一个异类,终究不属于这里。
  原主是要上学的,本来成绩就不太好,现在换成了她,就更不行了……她从前多认几个字都觉得头疼不已,现在如果逼着她每天去上学,她真是觉得生不如死了。
  可是现在她能做什么呢?
  在这个身体的记忆里,这个社会用以筛选人才的“高考”,跟旧时的科举制度也差不多。虽然现代社会对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但似乎等级分化也是十分严重——赚不到钱就容易被人看不起哪。
  这个身体的主人跟她同岁,在现代都不到该独立的年纪。
  如果说她现在跟宋茹说想不想上学了,想在社会上讨生活,让宋茹先借给自己一笔钱……
  大概会被骂的狗血喷头吧。
  当然也不止是不好的一面,现在的生活跟她从前的比已经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上辈子后来虽然也算舒坦,可过的那都是提心吊胆的,脑袋系到裤腰带上的日子,尤其后来他们堂口越做越大,做的局也是越来越大,千的那些人不是当官的,就是做大生意的,指不定哪天回过神来就上门算账了。
  也因为做的事太过特使,她也不能正常交际,活到那么大,认识的也只有师父、师兄和堂口的其他兄弟了。
  其实仔细论起来,她的死,不怪任何人。
  师父带她入行,是为了让她活下去。
  对方下狠手弄她,是因为他们的局做的太大,连人家高官的祖坟都给迁山旮旯去了。
  ……回想她平淡又乏味的一生,连阿宝那个名字都是随意取的。
  他们这行里有四大秘本,分别是《英耀篇》、《军马篇》、《扎飞篇》和《阿宝篇》。
  她这名字就是这么来的,她师父说贱名好养活,起这么个名字也是希望她在这一行能出人头地。
  后来等她长大一些还听说,好像南边一代普遍称呼他们这行的叫“阿宝”,尤其是一些做仙人跳局的拆白党。
  ……真是草率的名字,就如同她草率的人生。
  “在这儿想什么呢,小孩子家家一直叹气。”在谢宝出神的时候,宋茹已经从下面上来了。
  麻将馆凌晨才关张,自己这是出了多久的神?!
  她下意识地去看墙上的钟,时针还在7和8之间,“怎么这么早就上来了啊?”
  记忆里宋茹可是每天都会坚持到最后一刻才会上楼休息的人。可能在以前的谢芮佳看来,这是宋茹嗜赌成性,不知收敛,而在谢宝看来,一个人就是再喜欢一件事,当这件事变成了工作,还要从早到晚生活中就这一件事地日日重复,那么再多的喜欢都会被冲淡。她觉得宋茹这事把麻将馆当成一份事业来做。
  宋茹烦躁地搔了搔头,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别提了,下午那个小张,刚刚楼下开台没多久他又来了。非要上台,这我哪儿能答应,然后就闹起来了……”
  她说着说着就停下了,谢宝就又试探着问:“后来呢?”
  “后来就吵起来了呗,还扬言说得罪他就弄死我,最后他被几个街坊架出去了。怕他再来捣乱,我就提前关门了。你说这人也是烦,又输不起又死皮赖脸要来打麻将,这种人谁愿意跟他搭台啊。难不成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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