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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诗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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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些不舍得,但艾夏是个识大体的女子,又看到苏萨如此坚决,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幽幽地问了一句:“那么,办完了胸像采办的事之后,我到那儿跟你会合?”
“王宫珂缇娜那边吧。”苏萨将一张通行证塞进艾夏手里,“有了这张通行证,你进出王宫就没人会阻拦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哦,那你自己小心点。千万别蛮干。”艾夏不放心地叮嘱他。
“知道了。”苏萨狠狠地看了艾夏一眼。
“干……干嘛这么看我?”艾夏被苏萨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头低了下去。
苏萨突然迈上一步,一把抱住艾夏,粗鲁地在她的脸颊重重印下一个吻。
事出突然,艾夏还没来得及作出抗议,苏萨已经将她放开,转身大步向王宫方向走去了。只留下艾夏呆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抚着脸上被强吻的地方,心中且喜且悲。
※※※
小公主珂缇娜从沉睡中醒来,发现整间卧室只有自己一个人。周围静悄悄的,往常侍女们的说话声、脚步声,侯爵夫人的训斥声,窗外鸟儿的鸣叫,宠物狗的欢吠,一下子都消失不见了。她似乎是突然间穿越到了太古。
珂缇娜掀被而起,赤着双足走过软绵绵的地毯,来到齐腰的窗前。
她伸出手去,拉开厚重的蓝天鹅绒窗帷。于是,十月金黄的阳光便肆无忌惮地扑进卧室内,将珂缇娜轻薄的丝质睡袍射成半透明,隐隐勾勒出袍子底下窈窕诱人的线条。
她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开窗户。
“呼”,一阵清风扑面而来,吹起薄薄的窗纱,吹起珂缇娜的袍角,吹起珂缇娜凌乱的额发。
“好舒服啊!”珂缇娜迎着清风,打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珂缇娜现在的心情好到了极点。——如果不是看到窗外花坛边站着的侯爵夫人的话。
侯爵夫人抬头遥望着她,嘴巴因为吃惊而张成了圆形。珂缇娜仿佛可以听到即将从她喉咙里发出的刺耳惊叫了。
趁她的惊叫还没有传入耳中,珂缇娜忙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然后,隔着窗帷,她听到了侯爵夫人迟到的尖叫:
“天哪!这还是公主的样吗?”
珂缇娜吐着舌头,提着睡袍跳回床上,拉上被子,装作睡觉的样子。
果然,没过多久,室外便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侯爵夫人和侍女们对话的声音。然后便是室门被打开的声音,侯爵夫人带着特蕾莎走了进来。
“珂缇娜殿下!”侯爵高八度的声音划破卧室的宁静。从她说话的音量听得出来,她很生气。
“唔?”珂缇娜揉着惺松的睡眼,含糊的咕哝着。
“珂缇娜,你怎么能,怎么能那样?太丢脸了!”侯爵夫人气极败坏道。
“什么?”珂缇娜从柔软的床上坐起来,半睁着眼,声音呢喃。
“一位公主,一位王国的堂堂公主!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穿着睡袍?穿着睡袍……”因为激动,侯爵夫人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你在说什么呀!”珂缇娜不满地娇声抱怨道,“为什么公主就不能穿睡袍?”
“我说你怎么可以穿着睡袍站在窗前?!”侯爵夫人气道,“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被王宫里的侍卫们看到了,被个下贱的花匠看到了,那,那简直……天哪,那一定会成为王国的奇耻大辱的!”
因为耻辱,侯爵夫人一向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居然也染上了红晕。
“穿着睡袍站在窗前?”珂缇娜装作莫名其妙的样子,“亲爱的侯爵夫人,您看错了吧?我一直在睡觉啊。”
“你刚才,你刚才不是站在窗前吗?”侯爵夫人一指窗户,质问道。
“没有的事!”珂缇娜毫不犹豫地矢口否认。
“你刚才没有打开窗户?”侯爵夫人再追问了一句。
“绝对没有!”珂缇娜用力地摇了摇头,以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一定是您看错了。侯爵夫人,您刚才是不是忘戴眼镜了?”
侯爵夫人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鼻梁,精巧的单片镜好好地趴在鼻梁上。
“应该不会看错啊……”侯爵夫人有些不自信地喃喃道。
“一定是看错了!”珂缇娜以不容置疑的口气继续唬弄着侯爵夫人,“您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看花眼了。侯爵夫人,我建议您有空多休息休息。督促您的学生固然重要,但身体是最要紧的,不是吗?”
侯爵夫人看看珂缇娜诚恳的表情,再看看好端端拉着的窗帷,实在没什么异状,于是莫名其妙地摇着头,边念叨边出去了:“不会啊?明明看见的。奇怪……”
等侯爵夫人出去了,特蕾莎轻轻关上了门。珂缇娜掀被而起,跳下床来,搂住特蕾莎。两人压低声音,吃吃地笑弯了腰。
第九章 林间的阴谋
午餐时间。
珂缇娜正用着餐,餐刀故意在餐盘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惹得侯爵夫人频频投来隐忍的白眼。
但是,不知为什么,侯爵夫人不像往常那样长篇大论地教育她。这令珂缇娜反而觉得有些无聊了,扔下了手中的餐刀,大声叹了口气。
侍女们都不解地望着她,不明白小公主又有哪个地方不满意了。
珂缇娜看看餐桌对面对她不理不睬的侯爵夫人,再看看左右两边空荡荡的座位,说:“为什么苏萨没来?”
“回殿下,苏萨骑士正在参与御前会议,恐怕不会来用午餐了。”侍女卡萝尔答道。
“开了两个多小时了,哪有那么多内容要讲啊?”珂缇娜一向对开会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她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美好短暂的光阴都耗费在无聊的争论上面,而且乐此不疲。www。③ü ww。сōm换了珂缇娜,宁愿到花园里散步,或是到王城里逛大街。
“男人们的兴趣,真是难以理解啊!”珂缇娜时常对密友阿蕾希娅这样抱怨。
想到阿蕾希娅,珂缇娜的不满又上来了:“那么,阿蕾希娅呢?怎么她也不见了?”
“殿下忘了吗?阿蕾希娅今天告假,回家中看望她父亲去了。她父亲得了感冒,身体不适。”特蕾莎提醒珂缇娜。
珂缇娜这才想起来,于是无聊地拿起餐刀,对着面前的食物,却提不起半点食欲。她“咣啷”一声,又将刀叉扔回餐盘,扯下餐巾,扔在桌上,站了起来,说:“不吃了。”
“你应该说‘吃完了’。”侯爵夫人终于还是冷冷地纠正了珂缇娜一回。
“好吧,我吃完了。您慢用。”珂缇娜连跟侯爵夫人对抗的兴趣都提不起来,自顾自走向餐厅外。
“殿下,你要到哪里去?”侯爵夫人追问。
“饭后散个步,你也要管啊?”珂缇娜硬梆梆地扔下这句话,走出了餐厅。
自从回到王宫,苏萨就投身到做不完的事务当中,几天来珂缇娜和他见面超不过三次。这令珂缇娜多少有种被冷落的感觉。阿蕾希娅陪在身边,还有个人可以说说话,现在连阿蕾希娅都不在了,珂缇娜只觉得无聊憋闷。今天这么好的阳光,这么好的清风,本就应该骑着马儿在郊外打打猎什么的。为什么大家都忙得跟陀螺似的,一点都不好玩。
珂缇娜很郁闷地离开了餐厅,叱走了跟上来的侍女,独自一人漫无目标地在王宫里闲逛。偶尔遇到几个侍卫,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她只当没看见。
你们都去忙吧,都去忙吧,我什么人也不需要,就一个人,也能过得好好的。小公主在心里这样赌着气。不知不觉,她就鬼使神差地来到花园喷泉前。
第一次带苏萨来这儿接喷泉水,然后失足落水的情景,她还历历地目。现在,泉水依然喷溅,人却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小公主触景伤情,愈发憋闷了。于是逃避似的逃离了喷水池。
这个时候,珂缇娜什么人都不想见,什么话都不想听,只想一个人找个角落好好地静一静。然而,偌大的王宫,又有哪里才能让自己的心稍稍地安宁一些呢?
珂缇娜一下子便想到了王宫树林。
王宫花园凉亭边的树林,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僻静所在。珂缇娜心情不好的时候,往往会躲在那里,一呆就是一个下午。看看阳光自林樾间漏下,听听各种各样的鸟鸣,什么烦闷都消融了。
珂缇娜再次来到那里,凉亭政变留下的创伤依然处处可见。长青藤耷拉到地上,凉亭扶手满是斫痕,地面石板缝里还隐隐有着血迹。这一切都在向人诉说着那个中午这儿发生的血腥场面。
幸好,树林深处依然宁静如初。珂缇娜沿着小径走到林间一棵大树下。那棵树,被她称为“牧羊人”树,树围粗大,须两个人才能合抱。树干上还有珂缇娜每年刻的成长线。一道一道往上长,一共十六道。然而珂缇娜记得的,只有上面十道,其余的,估计是某个至亲的人帮着划的吧?珂缇娜突然间无端地思念起自己已故的母后来了。
珂缇娜的母后,在珂缇娜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珂缇娜对于她的回忆,似乎只有一些零碎的印象。珂缇娜能记得的,就是她长得很美丽,很温柔,嘴角始终挂着暖暖的微笑。这些零碎的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在珂缇娜心中拼凑出一个完美无缺的慈母形象。这也正是珂缇娜之所以那么痛恨蝴蝶夫人的缘由。没有谁愿意让一个陌生女子践踏自己对于亡母的美好回忆。
珂缇娜摩挲了一阵树身的刻痕,然后,这位尊贵的公主,突然脱下了她的鞋子,像个农妇一样将裙子束在腰间,双手抱着树干,两脚蹭着树干,如同树袋熊一样,缓慢而熟练地爬上树去。如果侯爵夫人现在在现场的话,肯定会被珂缇娜这个粗俗的举动给气晕的。
珂缇娜轻车熟路地爬上“牧羊人”树,坐在离地约三十英尺的横枝上,视线因此而无所阻挡,可以看到树林上方的天空。秋天的天空,寥廓遥远,一片淡淡的云慢慢地移动,叫人的心也跟着慢下来,静下来。
不知不觉间,珂缇娜倚在两根树枝间,沉沉地睡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对话惊醒。
对话的似乎是一男一女,就在“牧羊人”树后,离珂缇娜应该不远,只是浓密的树叶遮住了,珂缇娜看不到他们,他们也看不到珂缇娜。
“东西拿到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珂缇娜听着有些熟悉。
“拿到了。在这里。”一个男子的声音,却是珂缇娜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呀……真漂亮!……好大的石头,好美的光泽,难怪会有这么多人为它痴迷了。真的美极了!”女人赞叹着,掩饰不住的喜悦。
“给你也没用。只有那几个人才能用得起来。”男子说。
“我知道。我就是摸一摸。”女子表现得爱不释手。
珂缇娜心里有些好奇,到底这两个人拿的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听着声音这么耳熟?难道是宫里的人?
珂缇娜倚在树干上,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倾听着那两个人的对话。
“时间定好了吗?”女子摩挲了一阵后,继续问男子。
“定好了。那天晚上八点。你那里也准备好了吧?”
“好了。到时候我会把守卫都支走。防守力量肯定很薄弱,你们一定能轻松得手的。”
“各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吧?不会出纰漏吧?”男子不放心地问。
“放心。那天是大公主的命名纪念日,宫里预定要举行假面舞会来庆祝。到时候齐格勒元帅还将宣布他的女儿和尤尼订婚的消息。王宫的注意力估计会全放在宴会大厅,那边的防守肯定会很薄弱。所以,没有比那天晚上更适合行动的了。你们就放心吧。”
“我这不也是怕万一嘛。老头子传出话来了: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旦失败,我们都得死。”男子森森地道。
“你怕死,我可不怕。”女子轻笑道,“最好你们都死死光,只剩我一个人。”
“只剩你一个,你不会寂寞死?”男子突然发出一声低低的淫笑,然后便是一阵含糊的咿唔声,夹杂着可疑的喘息声。
珂缇娜终于意识到,这对男女正在商量着一个阴谋,这个阴谋跟王宫密切相关。他们的背后,应该还有一股更大的势力在兴风作浪。珂缇娜知道,如果现在自己被那两人给发觉了,肯定会被灭口的。于是,她小心地不发出任何声音,耐心地等待那对男女离开。
男女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了。女子突然轻呼了一声:“别这样。”
“怎么?”男子喘着粗浊的气息,含混地嘀咕着,“装什么淑女?”
“会被人看见的。”女子压低声音道。
“谁会来这里?少装模作样了。你这里不也湿了吗?几天没有男人可碰,你也很想要吧?”男子猥琐地笑着。
“不可以!”女子呻吟着哀求,“别忘了,我可是……”
“你是什么?你当初还不是通过我们进来的?怎么?登上了高枝就不认人了?”
“你胡说什么?!”女子似乎有些生气了。
“不是的话,我们就先在这里乐一乐吧。”很响的接吻声。
“一对狗男女!”珂缇娜虽然天真未凿,却也知道下面正在发生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心里一激动,手一滑,磕在了横斜的树枝上,树叶一阵响动。
“不好!”珂缇娜暗呼。
“什么人?”树下有人惊呼。
“扑楞楞——”可巧的,一只斑鸠从林间窜出来,冲向湛蓝的天空。无意间救了珂缇娜一命。
“呼……死鸟!”男子咕哝了一句。
“不早了,那就先这样吧。”经这一吓,女子的情欲也去了大半,匆匆告别打算离开。男子虽然不太情愿,也只能抱怨着与那女子一块儿离开了。
珂缇娜在树上又等了一阵,估计两人都已经走远了,才长舒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往树下爬去。一边爬,一边时时往下面看。爬到一半,突然,珂缇娜透过枝叶间隙发现,自己的那双鞋子依然躺在树下草丛间。
幸亏他们没发现,不然可糟了。珂缇娜心里暗自庆幸。
珂缇娜继续往下爬,足尖点到离地最近的一根横枝上,正打算稍微歇息一下,却猛地发现,自己面前站着一名男子。
一名陌生的男子,穿着黑色的斗篷,足尖虚点着纤细的枝条,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托着他浮在空中。他浅灰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珂缇娜,一语不发。
“呀!”珂缇娜一声惊叫,差点一个失手坠下树去。
“你,你,你是谁?”珂缇娜因为惊恐而圆睁着双目,颤声道。
“你都听到了?”男子一出声,珂缇娜就知道,他正是刚才的男子。
“什么?”珂缇娜装作不解的模样,问他。
“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男子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遍。
“什么话?你在说什么?”
男子咕哝了一句,然后伸手捉住珂缇娜的肩,轻轻一推。
珂缇娜像折了翅的鸟儿,坠下树去。
第十章 红衣主教
苏萨大步走进公主的寝室,看到侍女们惊慌忙乱得如无头苍蝇一样。侯爵夫人坐在沙发里,一脸寒霜。
“怎么回事?”苏萨沉声问,“人呢?”
侯爵夫人神情激动,絮絮地叫道:“我早知道早晚会出事。一名公主,不能学得像个淑女的样子,一天到晚像个野丫头,准保会出事!果然出事了!”
苏萨根本没有心思听,撇下了她,抢到套房前,推门进去,看到珂缇娜平躺在寝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惨白,没有任何动静。临时从王城里找来的医生,持着放血的器械,僵立在床前。特蕾莎和其余几个侍女正趴在床头饮泣。
“出什么事了?”苏萨冷静地走到床边,看着珂缇娜,问。
“我们也不知道。发现殿下时,她就已经这样了。”特蕾莎边抽泣边说道。
苏萨俯身用手指探了探珂缇娜的呼吸,不悦地喝止住身边的哭泣声:“哭什么!人还没死呢!”
直起身来,苏萨拿询问的目光望向那名医生,“放过血了吗?”
“放过了。”旁边的医生答道。
“怎么会这样的?”
“从很高的树上摔了下来。应该是摔到脑袋了,所以一直昏迷着。”
“堂堂的公主,居然会去爬树。天哪,谁能想象这一切!你们这些没用的下人,怎么照看公主的?”侯爵夫人追了进来,大声质问众侍女,话语中带着愠怒。
“我们,我们……”特蕾莎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心里一急,眼泪又下来了。其余侍女更是抽抽搭搭,哭得人心烦。
“好了!都闭嘴!”苏萨叱道。一下子把众侍女的啼哭和侯爵夫人的絮叨都给吓住了。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苏萨目光逼视着那名医生。
“这个,这个……说不准。”医生含糊地搪塞着,神色窘迫。苏萨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估计是指望不上他了。
怎么办?苏萨问自己。在角斗场上,遇到有人重伤昏迷,基本上都是任其自生自灭的,没有人会来救治你。但珂缇娜可不是角斗士,她能从昏迷当中自行苏醒吗?
苏萨半跪在珂缇娜的床头,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随口问特蕾莎:“在哪里发现的?”
“花园树林里。”特蕾莎小声答道,“公主殿下用过午餐后说要出去走走,结果整个下午都不见她的踪影。我们找了好&书&网}久,后来还是朵儿想起来,殿下心情不好时,最喜欢去花园散心。我们就在花园找,最后靠了猎犬,才在树林里一棵大树下找到了她。”
“现场还有谁在?”
“没有。只有公主一个人。”
“脚印呢?现场有没有其他人的脚印?”
特蕾莎一愣,一看便知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苏萨无奈地叹了口气,视线又重新移回珂缇娜身上。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只能等她自己醒过来了吗?”苏萨恨恨地自言自语。
医生以为苏萨是在问他,很肯定地说:“没有办法。这可不是药品能解决的。我们能做的,只有祈求光明神的慈悲。”
“你一个医生,居然只会说这种话?求神的慈悲?哼——求神的慈悲……”苏萨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扭头问特蕾莎,“魔法呢?试过没有?”
“魔法?”特蕾莎不明白苏萨的意思。
“医药不行的话,就只能试试魔法了。王城最有名的魔法师是谁?”苏萨追问。
特蕾莎和众侍女面面相觑。魔法这种玄虚的说法,一般人都是很难理解的。
“那个……”侍女卡萝尔怯生生地说,“虽然不知道什么魔法师,但,要说王城里谁最接近光明神,那就应该是……主教大人吧?”
※※※
红衣主教圣·沃伦·拉方索,光明神在王国的最高代理人。62岁。红色方形帽压在灰白的头发的,胡子修剪整齐,灰蓝色的眼睛多数时候总蒙着一层阴翳,仿佛它的主人总有数不清的烦心事。
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红绸长袍,下摆镶着厚厚的白狐毛滚边,外罩金丝线缝制的背心,背心外又垂挂了一袭短披风,白色的银线和金色的钩扣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他的脖间挂了串沉甸甸的银项链,坠子是一块象【炫|书|网】征主教荣誉的紫水晶,随着主教大人蹒跚的步履而左右轻晃。
酒馆坊间对于圣·沃伦有如下的刻薄评价:
红衣主教大人喜欢把自己打扮得好像一株圣诞树,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饰物。
撞上苏萨和角斗士们时,这株活动圣诞树正和两名教区司铎从马车上下来,迈上圣玛洛主教堂的十二级阶梯。
“主教阁下吗?”苏萨站在十二级阶梯的顶端,居高临下直视着红衣主教。
红衣主教有些不习惯地抬起头,微眯着眼,打量着苏萨:
“你是……”
“苏萨。珂缇娜公主的誓言骑士。主教阁下,等您多时了。”
“哦。骑士阁下,有什么事情吗?”区区一个骑士,并不在红衣主教的眼里,他边走上阶梯,边随意地问。
这个人,就是王国中最接近神的人吗?他身后,牵扯着黑使徒,牵扯着王城少女失踪案,也牵扯着珂缇娜的生死。苏萨深深地将对方的身形和声音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苏萨耐心地等对方走上了阶梯,与自己面对面站定了,方将来意跟对方简洁地说明了。
“真不幸。对小公主殿下的遭遇,我深感遗憾。”红衣主教假惺惺地说道。
苏萨礼节性地代珂缇娜接受了对方的客套,然后说:“主教阁下,公主殿下现在就在‘金色大厅’里,还请移驾前去,务必唤醒公主殿下的神智。”
“这个……我必竭我所能。不过,公主殿下能否醒来,一切还要看光明神的意旨。”红衣主教保守地说,然后转过头去吩咐身边的一名司铎:
“你去将夏奈尔叫过来。”
司铎领命而去。
苏萨不解地望着红衣主教:“夏奈尔?”
红衣主教微笑着点点头:“夏奈尔,教会里最杰出的圣光魔法使徒。说到疗救伤者的异能,恐怕没有人能与之媲美。公主殿下想要醒过来,恐怕非得借助其力量不可。”
黑使徒!苏萨脑海里第一反应便是这个。
夜之迷宫里的那个阴冷残酷的斗篷男子又一次浮现在苏萨眼前。尽管明白两个人不是一回事,但他还是禁不住激动起来,浑身的血液开始加速流动。
同红衣主教一起来到圣玛洛主教堂的主厅‘金色大厅’。柔和的光线自头顶巨大的半透明穹顶洒下来。大厅中心,珂缇娜静静地躺在一张铺着天鹅绒毯子的祭台上,周围被一片朦胧的柔光所笼罩,显得那么地恬静与安详,与其说她是昏迷过去了,倒不如说她是在黑甜地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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