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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婚烈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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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她狠狠狠狠的揉进自己的怀里,顿时觉得内心所有的空虚和思念,都在那一刻被填的满满的。
    “……你放开!”虽然早就泪流满面,但内心连日来的委屈和愤恨,占据了初见他时的激动。
    “你放开,放开!”她用力挣扎着,“我不知道你是谁?”
    “付欢!”他吼一声,狠狠盯住她,“你究竟还要折磨我多久?”
    “……”被他束缚着,她已经挣扎的没有力气了,任由他抱在怀里,继续泪如泉涌,此时此刻她不知道究竟该说什么,是激动还是惶恐?她搞不清楚。
    十分钟后。
    “这就是你现在住的地方吗?”他进屋来扫视了一下这二室一厅,就是很普通的简装修公寓,估计租金不会超过1000每月,里面堆得东西也不多,不过整体看来挺寒碜的。
    “……”她并没有说话,站在旁边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看着他,可是先前心里明明那么的思念。
    为什么见到他以后反而这么冷漠?
    “跟我一起回去吧,别闹了,回去我好好补偿你。”他像个一家之主似的,进门就替她安排,不是建议而是要求。但是他显然忘记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现在帮你收拾一下。”他说着,起身来就拿过旁边的一个箱子,可想了想又放下,“算了,这些东西都不要了,回去我全部重新给你买。”
    “你吃过饭了?”他看她还是沉默,拿不准她的心理,于是没话找话的问,先打破这层坚冰。
    “…我不会回去的。”她终于从鼻息里说出这几个字。
    “你心里对我有情绪,我知道。”他若无其事的拥过她,吻了一下,“跟我回去好吗,给我个机会。”
    转眼朝床上一看,只见绵绵还在睡觉。他走过去俯身看了看熟睡的样子,还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了句,“你不该把她也带着跟你一起漂泊的。”
    “跟你有关吗?”她脸色还是很不好看,冷冷的,似乎离他十万八千里。
    “对不起,我可以理解,我知道你没法立刻原谅我,但是我一直在自责,相信你也知道我在找你,所以,能不能先跟我回去,好好听我解释?”
    “算了,还是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不需要你操心。”她昂着头,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受他的蛊惑。
    “欢欢,你太狠心。”他皱紧眉头,虽然知道她心里有气,但没有料到会是这样。
    “对你,我现在无话可说,你还是走吧。”她还是下逐客令。
    “我不信这是你真实的想法。”他大声道,“你希望绵绵也跟你一起住在这种环境中?”
    “跟我回去。”他将手搭在她的肩上,语气中有几分恳求。
    “你不要什么都没搞清楚以前就这么狂妄好么?我不会再任你摆布了!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跟你回去!”她情绪有点崩溃,眼圈红红,鼻子酸酸。
    “我什么都不需要清楚,我只知道,我爱你,付欢,我必须要你马上回答我的生活里!”他大声叫到,青筋暴突。
    “你放心,江……我爸已经在我面前把所有误会都解释清楚,回去,我们就正式办婚礼!”他为她描述得很美好。
    “你太天真了!”她淡漠的说,摇摇头,“我想了很久,我们确实不合适,而且也伤害了很多人,注定无缘,还是别再纠缠了吧。”为了不打扰绵绵睡觉,说完她就走进另一间卧室里,坐在床边。
    他站在床前面,俯头凝视她,他的呼吸急促,神情严厉,脸色紧张而苍白。“你的意思是——”他压抑着自己,用力说:“你要抹煞掉跟我的那一段日子?你要根本否认我在你生命里的价值?你自甘堕落,你喜欢当单亲妈妈,对不对?”
    她颤栗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随你怎么说,”她无力的低语。
    “随你怎么想,一个女人,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还能自命清高?我没有想抹煞掉我们那一段日子,因为那是无法抹煞的,我更无法否认你的价值,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或者不至于……不至于……”她声音哽住了,再也说不下去,半晌,才挣扎着说了一句:“我知道我是很低贱的,很卑微的,如果你肯离开我,我就感恩不尽!”
    她的话像一条鞭子,抽在他的心灵上,在一阵剧痛之下,他忽然脑子清醒了!
    他立刻冷汗涔涔。他在做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他是来求她回去,并不是来侮辱她或责备她!这样越扯下去,她会距离他越来越远了。
    他注视她,她卑微的低俯着头,他只能看到她那一头柔软的黑发,长长的披在背上。那薄薄的衣服下,是她那瘦小的背脊,和窄窄的肩。
    他长叹一声,忍不住就在床前的地板上坐了下来,握紧她的手,他说:“我又说错了话,我心里急,说什么错什么,欢欢,你好心一点,体会下我的心碎神伤,什么话都说不对!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我爱你,欢欢!”
    她很快的抬眼看他,眼里全是泪水。
    “谢谢你这样说。”她低语。
    “你不相信我?”他问,眼光又阴沉了下来。
    “我信。”她说:“我一直信的。厉行,你始终没弄清楚我为什么离开,我不是负气,不是一时任性,而是——为了爱你。”
    “为了爱我?”他瞪大眼睛。“你如果真的爱我,你就做做好事,跟我回家去!”
    “不,”她摇头,脸上一片坚决。
    “说吧,到底是为什么?”他很是心痛。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他接连追问,顿时觉得,面对这个女人,他完全无能为力。
    “我离过婚,还带着跟前夫的孩子,我也不年轻不美丽了,更对你的事业没什么帮助。你的家庭也不会接纳我,我们俩,真的不合适。我也忍受不了这种不平等的感情。”她混乱的解释,眼里已经噙着泪。
    “我不要听这些话。”他紧盯着她的面庞,这张让他眷恋迷醉的脸,他已经无法解释,只是不停的传达着自己的诉求,“回去,带着绵绵一起回去,我需要你,真的。”
    “不,你说不动我,我不会再回去了。”她知道事情根本不会像他说得那样简单。
    他死盯着她,呼吸沉重。
    “你说真的?”
    “真的。”她直视着他,低语着,“决不回去!”
    他一把握紧了她的两只手腕,开始强烈的摇撼她,一面摇,一面发狂般的大声叫——
    “你一定要跟我走!你非跟我回去不可!我捉了你,也要把你捉回去!”
    他跳起来,眼睛里布满了红丝,神情狰狞而可怖,他死命的扯她,“你马上跟我走!你马上跟我回去!我不和你讲理,我也不听你那一套谬论!走!你走不走?”
    她挣扎着,往床里面躲,他死命拉扯她,他们开始像一对角力的野兽,拚命的挣扎抗拒。最后,两人都有点糊涂了,不知到底为了什么而争斗……
    眼泪从她面颊上滴滴落落,她喘息着,啜泣着,颤抖着。
    他抓住她胸前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破了,那撕裂声清脆的响起,她慌忙用手遮住胸前,睁着一对大大的、带泪的眸子,畏惧的,却坚决的,凝视着江厉行。
    于是,他呆了,停了手,也喘息着,瞪视着她。
    好久好久,江厉行只是瞪视着她,像中了魔,像入了定。
    然后,他忽然扑了过来,付欢惊颤,却已无处可躲,无处可退。
    但是,他并没有来抓她扯她,却把她紧压在床上,用他灼热的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

  ☆、186吵到极致彻底决裂

但是,他并没有来抓她扯她,却把她紧压在床上,用他灼热的唇,一下子堵住了她的。
    她四肢无力,她瘫软如棉,被动的躺在那儿,她的心飘飘荡荡,她的意识混混沌沌,她的思想迷迷茫茫,她一任他解开衣扣,一任他褪下衣衫,他的唇紧紧的吮着她,她逐渐感到那股强大的热力,从她身体的深处游升上来,不再给她挣扎的余地,不再给她思想的能力,她的手圈住了他——那个她生命里惟一爱过的男人!
    正在这个时候,绵绵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她从床上起来,搓着迷迷糊糊的眼睛,拉开房门,准备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小眼皮一抬,就看到对面敞开着房门的房间里,江厉行正压在付欢身上,控制着她的身子,不断的运动着,而付欢也发出细微的声音,像是反抗又像是迎合…好在他们的衣服裤子都没脱完,绵绵也没看到关键地方,只是,亲眼见到付欢被一个男人这样‘欺负’,小小年纪的她,又是害怕又是伤心,转身回到床上躺好,小脑袋缩在被窝里,呜呜的哭起来……
    风平浪静后,付欢的头枕着他的手臂,他平躺着,看着天花板,他火气已除,他显得平静而温柔。
    “现在还恨我吗”他问。
    “我从没恨过你。”她说。
    “那么,”他温柔的,温柔得让人心酸,让人心痛,“你要跟我回去,对不对?”
    她不说话了。
    他回过头来,静静的凝视她,用手指轻轻的抚摸她的面颊、下巴,和她那高挺的鼻梁。
    “是不是?”他再问,声音柔得像水,“你爱我,不愿离开我,所以,你要跟我回去,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有一股强大的、催眠的力量。她的思想在挣扎,感情在挣扎,终于,她闭了闭眼睛,低低的说:
    “我爱你,我不愿伤害你,所以,我不会跟你回去,我不能跟你回去。”
    他忍耐的望着她,“你不再是我的老婆了吗?”
    她垂下睫毛,“我一直不是的。”她清晰的说。
    他的手指捏紧了她的下巴。“你在指责我吗?”
    “我没有,是我自愿对你付出身心的,我并不想要那名义,我只告诉你事实。”
    “请你不要惹我生气。”他说,眼睛重新冒起火来。
    “我希望你不生气。”
    “那么,”他阴鸷中带着温存,担忧中带着祈求。“你要跟我回去!”
    “我不!”
    他凝视着她,“好吧。”他说:“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问题?”他振作了一下,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温和而冷静。
    她把头转开去,泪珠在睫毛上颤动。
    “我没有需要你解决的问题,”她低语。“我只是不要跟你回去。”
    他屏息片刻。“我明白了,”他再说:“你一定会觉得我们俩身份地位的悬殊,让你在我们的恋爱中有不平等的感觉对不对,所以,我要马上立刻给你一个正式的婚姻,让江家的所有人认可你。”
    她咬紧了嘴唇,咬得嘴唇发痛。
    “你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柔情。“我已经说中了你的心事,是不是?我终于猜到了你的心事,对不对?你回去了,一定会快乐的,我会加倍的疼你,怜惜你,我发誓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发誓要竭尽以后的岁月,来弥补你这些天为我受的苦!”
    他把她的脸扳转过来,用手指抚摸她的泪痕。他的声音轻柔如梦。“付欢,我知道,你在这些天里,受了许许多多的苦,受了许许多多的折磨,让我在以后的岁月里来补报你。嗯?欢欢,你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
    她眨动眼睑,泪珠扑簌簌的滚了下来。
    “我很抱歉。”她低语。“我感激你待我的这份情意,但是,我不能跟你回去!”
    他死盯住她,“为什么?”他阴沉的问。
    “我已经说过理由了,为了你好,我只有离开。如果我今天肯回去,当初我也不会出走!”
    “我不要听你这套似是而非的大道理!”他爆发的大叫,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呼吸沉重的鼓动着胸腔,他的忍耐力消失了,他暴怒而激动,“你不要再向我重复这一套!我要你回去!你听到了吗?你不要逼我对你用武力!”
    “你不会对我用武力!”她说,声音很低。“因为你知道,用武力也没有用处!”
    “你……”他气结的瞪着她,终于痛苦的把头仆进了手心里。
    “我从没有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过一个人,”他自语的说:“我从没有被任何人折磨得如此痛苦,欢欢,”他摇头,拚命摇头,从齿缝里迸出一句:“你太狠心!太狠心!”
    付欢侧过头去,忍声的啜泣。
    两人陷入僵局,沉默了好久,他突然眼睛一亮,才想起来一件事,连忙惊喜的问她到,“我现在才想起来,你怀孕了是不是?那天你走的时候,你告诉我怀孕了?你有了我的孩子,那么,我们——”
    “你不要说了。”付欢咬了咬牙,一狠心就起床来,拿出一张在医院里做人流的体检单放到他面前,看似云淡风轻的说,“既然你不认这个孩子,我也没必要留下来,已经打掉了”
    江厉行呆呆的盯着这两张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脸上一片阴云包围过来,得知这个真相后,如晴天霹雳般气得发抖!
    “啪”他忍无可忍的甩了她一巴掌,又吼,“你杀了我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啊?你怎么残忍到这个地步了??付欢!?”
    他抓紧她的胳膊,猛力的摇撼她,摇得她的牙齿格格发响。
    她哭了起来,嚷着说:“不要这样,你弄痛了我!不要这样!”,说话的间隙,也不敢太多跟他反抗,只是稍稍的护着肚子。
    他废然的放开了她。转过身子去,他气冲冲的拿起西装上衣,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只有一个空烟盒,他愤怒的把烟盒丢到墙角去,咬牙切齿。她悄悄的看看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她取出一包烟,丢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香烟,盯着她。
    “你也学会了抽烟?”
    “不是我,”付欢摇摇头。“是邢——”她惊觉的住了口,愕然的望着江厉行。
    “哼!”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是谁抽烟?”他大吼:“是谁?”
    “是——”她哭着叫:“是邢智渊!”
    “邢智渊?”他逼到她眼前去,面目狰狞而扭曲:“那是谁?邢智渊是个什么鬼东西?你说!你说!”
    付欢哭着,在这种逼问下完全崩溃了。
    她神经质的大哭大嚷起来,“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才满意,如果你一定要这样才能对我放手,那么,我告诉你吧!他是我的男朋友,爱人,丈夫,随你怎么说都可以!我已经和他同居了,就像跟你一样!为了他,我才打掉了你的孩子,你满意了吧?满意了吧?满……”
    “啪”的一声,他再次重重的抽了她一下耳光,她惊愕的停了口。他站起身来,匆忙的穿好衣服,他的脸青得怕人,眼睛血红。回过头来,他把那包烟扔在她脸上,哑着喉咙说:
    “你这个——标准的贱货!”
    她呆着,傻愣愣的坐在床上,头发零乱,被单半掩着裸露的身子,眼睛睁得又圆又大,她不说话,也不动,像个半裸的雕像。他望着她,目眦尽裂。
    “天下居然有像我这样的傻瓜,来哀求你回去!”他咬牙切齿的说:“好吧,你既然已经人尽可夫,告诉我,刚刚的‘交易’,我该付多少钱?我不白占你的便宜!”从口袋里掏出一迭钞票,他也不管数字多少,就往她劈头扔去,钞票散了开来,撒了一床一地。
    他恨声说,“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了!再也不会了!如果我再来找你,我tm就是混帐王八蛋!”
    吼完,江厉行就重重的摔上门,那响声震得整堵墙都晃了一晃!也几乎把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震得粉碎。
    他走了,她颓然失落,顿感整个人被掏空,痛得撕心裂肺~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
    第二天,生活还得继续。
    付欢如约来到邢智渊的手工吉工作室。他刚好这段时间没有新的工作,可以亲自来这里和几个学徒一起搞吉他。从选材、制作、到调音,制作一把吉他的工序十分繁杂而漫长。但是邢智渊却深迷其中。他在音乐界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位,并不靠吉他挣钱,这只是他一个纯粹的爱好和梦想而已。
    “你看,这个是玫瑰木单板和桃花芯单板做成的双背板琴,好处是综合了玫瑰木和桃花芯的一些音色特点,缺陷则是削弱了背板的共鸣,反馈比较差,声音比较靠前,此为玩笑之作而已,呵呵。”他饶有兴致的跟她介绍。
    付欢点点头。置身这清雅温馨的工作室,心情也好了不少。她了解到,制作吉他所需要的木头,一般来说,多用红杉等其他高档的木,那样弹起来的声音好听,而做到这一点就得让树木自然风干几十年,不然树干里面含有太多的水分,做出来的琴,不管是手感还是音质,都会大打折扣。
    其实他的工作室里不仅仅有手工木吉他,还有一架钢琴。付欢倒并不是一个音乐白痴,不然绵绵也不会有那样的天赋。她以前在大学时候还学过半年的钢琴,此刻面对这些乐器,也有了弹奏一曲的*~
    “我可以试一下吗?”她问。
    “当然。正好让我欣赏下。”邢智渊笑着道,很意外她也懂这些。
    她坐下来,抚摸着琴键,不成调的,单音符的弹奏着。然后,有支曲子的主调从她脑中闪过,她下意识的跟着那主调弹奏着一个一个的单音……慢慢的,慢慢的,她陷入了某种虚无状态,抬起了另一只手,她让一串琳琳琅琅的音符如水般从她指尖滑落出来……她开始弹奏,行云流水般的弹奏,那琴声如微风的低语,如森林的簌簌,如河流的轻湍,如细雨的敲击~带着某种缠绵的感情……滑落出来。
    邢智渊问,“你刚刚弹的那支曲子,叫什么名字?”
    她侧着头想了想,神情黯淡,“没有名字!”
    “我想试试用吉他来弹这支曲子。”
    “吉他?”她怔怔。
    “我可以确定,”邢智渊有些热烈的说:“用吉他弹出来,会有另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说完,邢智渊就拿过一把木吉他,调了调音,拨了拨弦。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拨了几个音,然后,他变得郑重起来,变得严肃起来,那曲子的音浪,琮琮的流泻……付欢的注意力集中了,她惊奇的望向邢智渊,他居然就已经记住了她刚才弹的整条曲子!只一会儿,她就忍不住坐回到钢琴边,对邢智渊微微点了点头。
    邢智渊会意的走到琴边,在一段间奏之后,付欢的钢琴声又响了,邢智渊的吉他成了伴奏,他们行云流水般配合着,弹到一个地方,付欢的钢琴和不上去了,他们同时停了下来,邢智渊说:“这样,我们把主调改一下。”
    邢智渊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划着五线谱和小蝌蚪,写得快而流利,递给付欢看,“这样,你弹第一部的时候,我弹第二部,你弹这三小节的时候,我不弹,到下面一段,我弹的时候,你不弹。我们试试看。”
    他们又试了一遍,钢琴和着吉他,像一个美妙的、小型的演奏会。他听得悠然神往,心都醉了。含着笑,望着付欢那在琴键上飞掠过去的手指。那纤细,修长,而生动的手指。
    付欢忽然停住了,深思的望着琴键。邢智渊也停住了,深思的望着付欢。
    “第二段第三小节的问题。”邢智渊说。
    付欢拿过纸和笔,改了几个音符,邢智渊伸头看着,一面用吉他试弹。付欢放下纸笔,又回到钢琴上,他们再一次从头弹起。多美妙的曲子!多美妙的配合。琴声悠扬而缠绵,温柔而清脆,细致而凄怨,委委婉婉,如梦如歌。
    她把那两段歌词写了下来。邢智渊接过歌词,轻声哼着,然后,他又拿起吉他,一面弹,一面轻声的唱,他的声音极富磁性和感情,只唱了一段,付欢已经有些神思恍惚起来,旧时往日,点点滴滴,都一一在她脑子里浮现~

  ☆、187她的分量谁能替代

从付欢那里回来后,江厉行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冰窖里,心寒到底,整日被无边的绝望包围着。他始终纠结着她那天的所做作为,她抵死不回来,她打掉了孩子,她跟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不再爱他了,不再要他了……她竟然可以狠心的杀了他的孩子,若不是下定了决定要跟他断掉,她怎会做的如此彻底?为什么,自己做到这步田地,她还是如此绝决?还是,如他所想的那样,她开始嫌弃他的事业低潮了,嫌弃他不再是风风光光的烈风总裁了?又或者,她压根没爱过他,一开始就是出于一种女人的虚荣心?又或者,她其实真的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见一个爱一个,没有底线。其实她很肤浅,只是他把她想得太过美好??
    每每这些念头在脑子里徘徊,他就头痛欲裂,心如刀绞……甚至眼角滚出几滴泪。漫漫长夜里,瞅着双人床边空荡荡的位置,嗅着她留在枕巾上的发香,看着衣柜里属于她的衣服,床底下她穿过的拖鞋,梳妆台上她的化妆品,木梳上她的几根头发……这屋子里所有和她有关的东西,他更是触景伤情,眼圈通红,鼻子发酸~
    也正是在这种时候,他才深刻意识到她在他这里的位置。他一遍又一遍的思念着那张让他迷醉的脸,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和她那些甜蜜的画面,心里堵得要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痴迷于全世界的户外探险,曾经挑战过那么的高峰险境,无数次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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