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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猎人-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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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光明猎人怎么问这么笨得问题？按照剧情，大老板从来都是要在故事的结局部分才出场嘛！如果你能完成这个十亿美金的任务，到第十个目标人物被解决的时候，大老板自然会现身见你。至于目标人物的名字资料，必须等到你答应委托之后才能让你知道。”烈日舞的语气平静而俏皮，丝毫感觉不出她是在为了一个十亿美金的任务在跟世界顶级高手光明猎人谈判。
一种被轻视的感觉狠狠的撞在莫风胸口。自他出道以来，最多是被人嫉恨畏惧，何曾受过他人的怠慢轻视？这个神秘的大老板，对自己的个性、行踪甚至容貌都了如指掌，而自己对他竟一无所知。纵横四海，无往不利的光明猎人成了别人手上随意摆布的一颗小小棋子，而且，还是一颗瞎了眼的棋子。
想到这里，莫风几乎要开口回绝了，可是看了一眼身边正在向自己使眼色的易非，莫风默然了。光明猎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很大程度上仰赖易非掌控的庞大的地下线报系统，这套人事每年是要用很多钱维持的；还有刑天的枪械、易非的电脑器材以及三人奢侈的物质生活享受，这些开支都极其巨大。而莫风生性懒散，又正义感过剩，老是接一些什么酬金一块钱的任务来做，这几年实在有点坐吃山空的趋势。十亿美金，这是任何正常人都无法拒绝的一个数目啊！
莫风又忍不住看了一眼烈日舞的笑面如花，彻底的泄了气。看来，这个大老板应该很了解光明猎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对漂亮的女人没有免疫力；更何况，世上又有几个男人会忍心让这样出色的一个美女露出失望的表情呢？再说了，既然不服气被人摆布，为什么不借完成任务的机会，把这个幕后的大老板查出来，挽回面子呢？
“好吧。”莫风清了清嗓子，道：“这生意我接了。”
烈日舞如释重负的一笑，飞快的从长袍底下取出一台笔记本电脑，走向易非，说道：“来，先转帐一亿美金的定金，然后给你们第一个目标人物的资料。”
当两人在等待电脑转帐的同时，烈日舞在电脑上调出了第一目标的资料。在精巧的显示屏上，首先跳出的是一幅漫画：一只凶恶的狼扑在一个中年书生的身上，张嘴欲噬；那中年书生一脸的凄惶，大声呼救，傍边撒了一地的线装书，还有一个空布袋。
漫画是用油画的画法画的，异常逼真。尤其那只恶狼的凶残嘴脸，半人立的凶像，令人心悸。任何一个具备中国古文化常识的人都能看懂这幅画里说得故事——中山狼！
莫风一点没觉得在这样严肃的场合看到这么一幅漫画有什么幽默。他倒吸了一口气，看看烈日舞，再看看易非，一字一顿的说道：——
“原——来——是——他！”
第六节 中山狼
中山狼。
中文名：曹杰。
性别不详，疑为男性。
年龄不详，应在20至50岁之间。
外貌不详，近十年来见过他本来面目的人都已经是死人。
身高体重不详，疑为高瘦体形。
国籍不详，出生地为越南。
特长：自由搏击、格斗擒拿、易容变形术、用毒
越南近二十年来最负盛名的恐怖分子。当年在战火中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心理变态的杀人高手。他初出道时逃奔香港，独闯黑道，被当时洪门如日中天的掌门人查哥看中，收为头马。从此洪门一统香港黑道的地位更加稳固，就连胆敢跟查哥作对的几个老外警司，也逐一在自己的寓所离奇暴弊，死状极惨。
查哥很欣赏曹杰的敢打敢拼，心狠手辣。于是查哥将自己漂亮的妹妹嫁给曹杰，还包下一层酒店，为他举行了盛大的仪式，扶他抗把子上位，预备将整个九龙交给他打理。结果就在典礼当晚，惨剧发生。
曹杰突然发难，先将一种服后能使人筋骨酸软，无法站立的名为“TTEP”的无色无味的药物投放入酒水食物之中。待众人纷纷中毒倒地之后，曹杰关闭酒店大门，回到宴会现场，开始疯狂虐杀与会宾客。
现场三百七十多名宾客几乎全部罹难，辛存的两男一女全部变成了疯子，只要一见到红色的东西，尤其是液体，就会发出歇斯底里的嘶喊尖叫。据后来香港警方透露，事后去现场收集证据的警察，每个人鞋底都带出来一层厚厚的血浆，整张酒店的地毯都已经被浸透了，踩上去如同在低洼沼泽中行进。
死得最惨的就是查哥兄妹。查哥的两排肋骨全部被剜出来掰断，插进他自己的嘴里和肚脐里；查哥的妹妹，也就是曹杰本人的新婚妻子，整张脸被按进气锅里烫熟，然后被钝器从下体插入，从咽喉捅出。
惨案发生后，香港警方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消息，惟恐引起社会恐慌。事实上，所有参与那天调查的香港警察不久后全部辞职，移民的移民，移居大陆的移居大陆，没有任何人愿意留下面对这样一个凶手。
事后各路人马对此事进行了长达数年的调查，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没有人能够解释曹杰杀人的动机。一直到多年以后，人们才从曹杰的后继行为中恍然，他杀人根本没有理由，对他而言，疯狂的无阻碍的杀人是一种生活必需的快乐，他是为了杀而杀。因为查哥对曹杰有大恩，而曹杰却如此回报，更加上他的嗜杀，当年江湖上的人就送了他一个外号，叫“中山狼”。
上世纪九十年代，曹杰犯案累累，罪行滔天。他是国际佣兵中唯一一个靠恐怖活动为生的，专门为各种恐怖组织办事，制造屠杀和恐慌，收取佣金。象他这样把个人爱好和本职工作结合的这么好的情形，在佣兵界并不多见。
九十年代初，中山狼在柬埔寨发动毒气攻击，毒杀赤柬游击队的残余组织一百多人；两年后，在爱尔兰策划连环投毒案，杀三百余人；九十年代末，曹杰在中国外海小岛上度假，因被过境的渔民“骚扰”到，曹杰身负重武器出海，毁台湾、大陆两地渔船十四艘，各船渔民全部罹难。
象这样的一个杀人疯子，自然会引起各方不满，世界各级警务机构对此人的处理意见都只有一条：一旦遭遇，只要死得，不要活得，不必给他接受审判的机会。黑道上的各路人马也是对他恨之入骨。两年前，纵横海疆的东南亚船业霸主，“浪侠”东青哥，纠结了黑白两道十余位顶级高手合剿中山狼。以东青大哥之能，十几个高手相帮，居然还是被他在杀了三个高手之后成功逃脱。当然，“浪侠”之名也不是白叫的，在激战中，东青亲手砍下了他的一条狼手。
从此之后，中山狼宛如人间蒸发，销声匿迹。江湖传闻曹杰断手之后干脆装了一个钢制假手，做成狼爪的样子，格斗时的杀伤力更胜昔日。
想不到，烈日舞的大老板要自己杀得第一人竟是这样一个恐怖的角色。其实当莫风初听清任务酬金是十亿美圆的时候，心中还在暗笑，这个大老板不是钱多的烧不掉了，就是个大头。现在他才明白，大老板实在是个精明人。十亿美金也实在是个很公道的价格——如果后面要杀的这九个人都有中山狼这个“档次”的话。
想到这里，莫风饶有兴味的打量着烈日舞。这个奇特的美女，以及她所代表的那股势力，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存在，居然敢跟十个象中山狼这样的顶级人物结怨，还要将他们逐个杀死？不过至少有一件事情让莫风释然了，也就是赚这十亿美金不用有什么良心上的压力，如果要杀得都是曹杰这种人的话。道义上说，杀曹杰这样的人渣，别说是一亿美金，就算只收一块钱，只要能干掉他，莫风都会去做的。
电子转帐在这个时候完成了。莫风轻轻的舒展了一下手脚，这是他在大战之前常有的动作，对烈日舞说道：“留下你的联系方式给易非，给我们一点时间去查这条狼的行踪。查到了我们会先通知你再行动。”
“不必了！”烈日舞嫣然一笑，回答的十分干脆，道：“我们已经帮你们查到了他的行踪和落脚的地方，我现在就把线报给你，你只需要动手除掉他。一晚上就搞定，第二天就收钱，就这么简单！”
莫风听着，轻轻的撇了撇嘴，吹了一记响亮的口哨，说不出的自嘲。是啊，自己早该想到，大老板有能力查获他光明猎人的行踪，自然也能查到中山狼的落脚点。神通广大，真是神通广大！
烈日舞在电脑上输了几个密码，随即跳出一张电子实时截图来，屏幕上出现了一家典型的英国酒吧。低沉的老乐队，宽大的大厅，窄窄的舞台，穿得象去听歌剧一样西装笔挺的绅士客人。
“后天晚上，中山狼将出现在这个酒吧。解决掉他！”烈日舞说话的语气，平静的象在请莫风解决一盘生菜沙拉……
第七节 猎杀（一）
这是一间典型的英式酒吧。典雅而不奢靡。空间很大，有序的排列着沙发、小桌，吧台整洁。客人们不多，但都很有风度，女侍们穿着端庄，气氛慵懒而惬意。跟法式的浪漫和美式的开放大异其趣。
今天的莫风是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头，他花了比平时多三倍的时间来给自己易容，直到他相信对方不可能看出任何破绽为止。
此时他正一个人孤独的抱着白兰地，在屋角啜饮。他锐利的目光投过酒杯，变得游离而不可捉摸。他审慎的观察着每一个客人。每个人，都有可能是那条狼。
在对称的另一个屋角，刑天化装成一个富裕家庭的少爷，幽雅的酒吧里不时的响起他跟几个英国高级婊子放肆的笑声。这死胖子正拿着一管口红在一个大胸的女人脸上比比划划，但是莫风知道，那管口红里面，是一颗子弹。就一颗，对于刑天这个级别的枪手来说，一颗就已经够了；更何况，只要有需要，这个胖子全身上下所有掏的出来的东西都可能是一把改装过的枪。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到底哪个才是中山狼曹杰呢？那个坐在对面一直阴着脸的大个子，也许就是曹杰化装的；当然，吧台后面的那个侍者，他调酒的手法好象太不专业了；不过，刑天身边的那个不爱说话的妓女也有嫌疑，谁说中山狼就不能化装成女的？
莫风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就是当你成心要去怀疑一个人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能加重自己的疑心，但是你的判断却未必正确。正当他觉得自己真是十分有趣的时候，一个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离莫风不远的一张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他是背对着莫风的，从纯黄色的金发来看，应该是个纯种的盎克鲁撒克逊民族人。但是他的坐姿实在是太不英国，太不绅士了：他整个背部抵在沙发上，全身放松的把两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斜歪着脑袋。在伦敦这种讲求风度的地方，在如此高尚的酒吧里这样坐着，好象是很没有礼貌的一件事，而这个人已经保持这种姿势至少二十分钟了，起码莫风进来后他就没动过。
这不是有点奇怪吗？莫风很自然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那张沙发前面去，想看看这人的长相。
他只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他就后悔了，非常之后悔。尽管这个男人带着墨镜，但是全身感受不到一丝生命的气息，身经百战的莫风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个死人！而且还死了一段时间了，至少几个小时，身体已经开始僵硬，所以才用那么别扭的姿势坐了那么久。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猛的涌上莫风心头，每次遭逢大难能化险为夷，好几次都仰赖于莫风这种神奇的第六感。
那么这次呢？莫风清楚的知道，要发生危险了，可是危险在哪里？
答案很快揭晓！
所有人在想事情的时候，难免会有片刻的迟钝或错愕。对于高手而言，这一楞神的时间已经足以决定一切了。
那个人——应该叫那具尸体，在此时突然象被抽掉了脊椎一样的颓然往地上滑落。虽然明知是死人，但是莫风还是本能的伸出手去下意识的想扶一下。就在此刻，尸体身下的那张“沙发”突然动了！
这实在是一种诡异至极的情形，以至于象刑天这样冷静的枪手都吃惊的忘了做出反应。原本决不可能有生命的死物，一张沙发，居然动了！从坐垫下探出的脑袋，伸展的四肢，带着一股莫名的邪恶气息扑面而来！
莫风一个单足点地，腾身后翻，刚要提掌护身，喉头上一凉！一只酷似人手的钢爪冰凉凉的抵在莫风的喉头，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蓝光。空气中飘来一股苯化物和钾混合的气味，莫风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种毒只要有一点渗进血液，就是一头犀牛也会在三十秒内倒毙。
莫风观察遍了每个酒吧里的客人，假设了所有的假设，可是怎么能想到，曹杰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化装成一个人！象他这样疯狂的变态，思维方式本来就不能用常理而喻，也只有他，才会想到把自己弄成一个沙发的样子，趴在一具尸体身下几个小时来诱杀对手。莫风自责不已：真是太大意了！
曹杰笑了。他的样子清瘦而文雅，可是令人看了心生阵阵寒意。也不知他现在的样子易容过了没有，也许他这种人连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的本来样貌究竟是怎样的了。装了假手之后，他还没有跟真正意义上的高手交锋过，想不到第一死在他钢爪之下的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光明猎人！他好象有一点得意了。
人在得意的时候，往往是警惕性方面最懈怠的时候。刑天现在就是这么想的，他握着唇膏枪的手都出汗了——一次机会，只有一次机会！此时刑天和曹杰之间只隔着莫风，而莫风比这个中山狼高大的多，所以曹杰只在莫风的右肩膀上方露出了半边额头。但是对刑天的枪法来说，这就足够了。酒吧里的客人、侍者和妓女们开始惊惶失措的乱窜乱跑，混乱之中正好可以掩饰一个枪手所有的准备动作——一击必杀！
刑天若无其事的悄悄把唇膏枪抬到自己胸口水平的位置。可是，曹杰却在此时把头看似无意的向下缩了缩，半边额头立刻隐没在莫风宽健的肩膀之后了。刑天心中一突，冷汗顺着他脂肪堆积的脖子痛快的流进了衬衣领子里。
然后，他就听见曹杰冰冷的声音和狼啸一般的笑声，尖锐的仿佛在自己的耳边响起：“那个胖子……说你呢，枪神刑天先生，把你手里的那只淘气的口红丢掉吧，不然你的朋友会送命的。桀桀桀……”
“妈的，原来是条阉狼，说话象***太监。”刑天低低的咒骂着，抬手把唇膏枪扔进桌上的烟灰缸。
最后一点反败为胜的可能也被扼杀了，可是莫风看着蓝幽幽的狼爪，竟自信的微笑了起来……
第八节 美女夜访
“好，好，精彩，真是精彩！中山狼名不虚传。”莫风微笑着看着曹杰的眼睛。
曹杰非常惊讶莫风在这种情形下还敢直视自己，莫风眼里的挑衅狠狠的激怒了他。他阴毒的回瞪着莫风，四目相对，曹杰充满野性的轻轻磨了磨牙齿，发出格格的轻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其实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出来混，迟早都要还的。”莫风好象有点语无伦次，看着曹杰双眼的目光也变得有点迷离和轻柔。曹杰看着莫风的眼睛，突然觉得怪怪的，声名显赫的光明猎人不会这么容易就吓傻了吧，这都什么台词啊？
“终于可以休息了！动手吧，狼！该休息了，累了，我们都很累了，休息吧！该休息了……”莫风全神贯注的看着曹杰的眼睛，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曹杰就突然觉得他说得真的很对，自己确实累了，确实需要休息……对休息，太需要了，闭上眼睛休息，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曹杰在莫风的注视下缓缓闭上了眼睛，他心里隐约觉得非常不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犯困啊！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需要睡觉了，太累了……太……就在他意识即将模糊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在他控制下的莫风动了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直冲上脑……
然后，中山狼猛然听见一声枪响，接着是子弹穿裂头骨的“噗”得一声，无边的黑暗笼罩了他……
“日哦，今天才知道你个老小子的催眠术这么厉害！连中山狼都着了你的道。我以后打死也不看你的眼睛，免得什么隐私都被你套了去！”刑天手里拿着一支还在冒烟的打火机手枪，喋喋不休，鸡鸡歪歪，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莫风一言不发的调匀着自己的呼吸，刚才的催眠术似乎耗尽了他全身的气力。
这个中山狼，真他妈不简单！
“啪……啪……啪……”清脆的掌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酒吧里响起。穿着一身火红晚装的烈日舞优雅的拍着手款款而入，妩媚的说道：“真是强中更有强中手，光明猎人实在令我大开眼界！”
莫风微笑的迎了上去，以一个标准的英国绅士的姿态吻了吻烈日舞的手背，不怀好意的调侃道：“哦，是吗？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奖励？”烈日舞羞嗔着瞪了莫风一眼，轻轻一个转身绕过莫风，来到曹杰的尸体前，俯下身去，从尸体身上郑重的拔下几根头发，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放了进去，小心翼翼的收好，转过身来对莫风解释道：“这个，是拿回去象大老板交差的。一亿美金马上汇进你们的户头。明天告诉你下个目标的资料……至于奖励嘛……”烈日舞说着，挑逗着向前探了探身子，有意无意的耸起了她坚挺丰满的美胸，咬着嘴唇说道：“……也是明天告诉你。”
说着，这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妖精又一个轻盈的转身，闪过莫风身畔，娇笑声中出了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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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莫风睡得很好。
大战之后的松弛令他精神疲倦。
所以当那个神秘女子出现在窗口的时候，他竟然来不及做出反应。他只是半睁着眼，看见她的上半身出现在窗口——那个在日本与他有过一夜情缘的白衣蒙面女子，脸上依然带着面纱。
莫风审慎的望着她，四目相对，两人都不说话。良久，莫风确定了她不会对自己不利，才缓缓的从床上直起身来，下床走向窗口。莫风决不是个大意的人，如果这个庄园不是足够隐秘同时也绝对安全的话，他是不会塌心大睡的。可是现在，不可能的事情居然发生了，莫风实在想不通这么一个女子是怎么穿越易非设计的那些高智能防御机关的；她又时怎么瞒过刑天手下那些百发百中的枪手暗哨的眼睛的？这个铁桶般光明猎人的落脚点，在她看来居然成了想来就来的公园。除了易非和刑天，就只有烈日舞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莫风这个神秘的白衣美女，也和“大老板”有些关联？
莫风一向习惯只穿一条内裤裸睡，此时窗前的月光把他健美的身躯映衬的如同一尊希腊雕像一般伟岸。也因此，莫风走过去的时候非常自信，所有的男人对神秘的事物，尤其是神秘的美女都会有一种企图征服的虚荣欲望。莫风也是一个正常男人，非常的正常。
可是当他走到窗口，看着她开始准备说话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非常诡异恐怖的事情。一股凉意立时从脚底涌上，穿过脊椎，倒抽上脑！
这个房间在三楼。这个女子脚下并没有踩着梯子或者别的垫脚的东西；上面也没有系着钢丝之类的东西让起重机吊着或者直升飞机牵着——那么，在这么一个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地方，她是怎么悬空停留在三楼的？
莫风突然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悄悄在窗口往前探了探，看清楚了她的全身状况，再次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她，确实是凭空飘在那里的，象西方传说里的幽灵和东方传说里的鬼一样，双脚不着地的飘在那里，白衣如雪，轻纱蒙面，长发飘飘……
“幻觉……幻觉！做梦，一定是做梦……”莫风一边想着，一边用当年西藏学来的镇心术不停的调整自己的意志控制，不让自己惊呼出声或者有什么别的失态表现。然而他内心的惊讶和震撼却是到了极点——该怎么理解这件事？难道面纱之下竟是一张可怖的鬼面？莫非自己认识了一个女鬼，并曾经和她在日本作爱？《倩女幽魂之光明猎人》版？
这时，“女鬼”说话了：“风……你要记住，一定要记住……要小心一个有十字的女人，小心一个身上有十字的女人……她非常可怕，她要杀你！”
什么？什么叫“有十字的女人”？莫风刚要发问，忽然那女孩衣角一动，缓缓的，像神怪片里的慢镜头一样向着空中凭空的飘退了去，转眼消失不见……
第九节 秀色可餐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空气中似乎还飘着那女子身上神秘朦胧的幽幽异香，而莫风依然有种惊魂难定、恍恍惚惚的感觉。他生平不知经历了多少神秘的事件，也一向自诩想象力丰富能够接受任何离奇古怪的事物，然而昨晚的一幕实在太诡异了，以至于他在潜意识里希望昨晚的一切只是梦境。可是象他这样受过严酷的意志力训练的人，能够非常清楚的分清，昨晚的事情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本来，他本能的觉得这个神秘女郎应当跟烈日舞和“大老板”是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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