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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颜不逊-澹台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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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远光笑笑,对她的把戏心知肚明,只是不拆穿,随口回了句:“都可以,别太麻烦。”
挂了电话,邵远光简单换了身衣服,便往白疏桐家去。
他叮嘱白疏桐不要太麻烦是不想她太累,没成想白疏桐蓄谋已久一般端出了冰镇果饮,又切了满盘的水果,弄得他不拆穿都有些对不起自己的智商了。
邵远光坐在电脑边看着她摇摇头,伸手一拉,把她拉到身边:“坐着改论文。”
他命令一般,白疏桐只好应了一声,在邵远光的指导下一一纠正错误,到了关键的几处,白疏桐故意拖延进度,装傻充愣一般纠结了好几次。
邵远光倒是一改常态,对她颇为耐心,一遍讲不清楚就讲两遍,实在不行干脆从头开始给她补理论、补方法。
如此一来,论文的修改进度不免延误,一下午都改不了几段话。
白疏桐对这个进度还算满意,邵远光也觉得有必要慢下来,看着天光不早,他合上电脑道:“今天先这样,我明天再来。”
…
一整个暑假,邵远光每天下午都去白疏桐家报道,两人磨磨蹭蹭心照不宣地改上一两行字,然后一起做饭、吃饭,等到傍晚时分,邵远光才收拾东西离开。
这种论文的写作进度是邵远光以前难以忍受的,现在倒也甘之如饴——慢有慢的好处。
高奇对他的这种进展嗤之以鼻,见面一次便催一次:“这么磨蹭?什么时候能有好消息?”
拉长战线并非欲情故纵,也不是刻意玩暧昧,邵远光只想让白疏桐做好充分的准备。
论文的修改渐渐接近尾声,江城的夏天也到了最炎热的时节。敲下最后一个字符,论文的写作便也告一段落。
白疏桐看着通篇的文字舒了口气,有些满足又有些不舍。
完成一篇论文,邵远光也前所未有地觉得失落。他看了眼白疏桐,问她:“这篇文章你有什么打算?”
写完文章自然是要投稿,但白疏桐没有想得那么多,论文只是她每日见到邵远光的工具。她眨眨眼,看着邵远光:“邵老师,我听你的。”
“开学后,北京有场学术会议,可以投过去试试,听听大家的意见。”
会议什么的,白疏桐一点想法都没有,又听说不在江城就更不愿动弹了,出差几日岂不是又见不到邵远光了。
白疏桐撇撇嘴,刚想拒绝,邵远光那边倒是先开口了:“我和你一起去。”
到嘴边的拒绝被白疏桐生生吞了回去,她咧嘴笑笑,扯了个谎:“那个会议我早就想去了。”
☆、第39章 但为君故(3)
当江城还处于秋老虎的肆虐中时,九月中的北京已然秋凉乍起。
跟着邵远光出了机场,白疏桐呼吸着雾霾和刺鼻的冷空气,不由打了个喷嚏。
邵远光扭头看了她一眼,很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催促她:“快上车。”
陶旻礼尚往来,得知白疏桐跟着邵远光一起来了北京,便开车去机场接两人。一路上邵远光对白疏桐关照备至,行李不用她拿,路也不用她找,见白疏桐坐在车上吸溜着鼻子,更是不管不问干脆直接关掉了空调。
陶旻开车翻了个白眼,无奈降下窗子,刚开了条缝,邵远光坐在副驾驶便开口了:“北京空气不好,关上窗。”
陶旻斜睨了他一眼,讪讪关上车窗,余光又瞥了一下后视镜中的白疏桐。
白疏桐趴在窗边看着窗外朦朦胧胧的景色,似乎并没有深思邵远光的言下之意。
邵远光在北京生活了多年,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风尘。他害怕白疏桐不熟悉这里的环境,长时间吸入雾霾,难免会有呼吸道问题。邵远光从包里摸出了一个未拆封的口罩,递给了白疏桐:“这几天雾霾重,出门戴上,小心呼吸道感染。”
陶旻看了眼他,眼睛不由睁了睁,有些不可思议。白疏桐“哦”了一声,似乎已对邵远光的关心习以为常,只说了一句:“谢谢邵老师。”
一路上,这种关怀不在少数,陶旻觉得有些肉麻得不堪忍受了,当即加快了速度,打算尽早把这两人送到宾馆,少在这里祸害她的耳朵。
…
到了宾馆已是傍晚,安顿好两人后,陶旻便接到先生的来电,顿时语气大变,显得温柔似水。挂了电话,陶旻说自己有约便先行离开,变相给两人创造了些独处空间。
白疏桐看着陶旻春风如意的背影,不由好奇,问邵远光:“陶老师的老公是什么样的人啊?”
邵远光将白疏桐的行李放到她的屋中,问她:“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好奇。想知道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她的法眼。”
邵远光想了想,“楚恒啊,按他自己的话说,他一生追求放纵不羁爱自由。”
白疏桐听了眨眨眼,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刚想说看不出来陶老师内心狂热,喜欢这样的,邵远光便话锋一转:“不过现在悬崖勒马,浪子回头了,整天想的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
白疏桐听了不由“噗”地笑了出来。这话邵远光是说不出来的,多半是那位楚先生自己的原话。看来再放纵不羁的性子,遇到了真爱,也能性情大变。
白疏桐想着,看着邵远光问他:“邵老师,你觉得喜欢一个人,应该为他改变吗?”
白疏桐的问题不是没有来由的,邵远光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追溯他认识白疏桐以来的日子,她其实已经改变了很多,这种变化可能连她自己也感受到了。当初院长将白疏桐调配给他做助理时曾经交代过,“这个丫头脑子不笨,就是懒了点”。可接触过后,邵远光才发觉院长的话截然相反。这个丫头脑子虽然不算聪明,但好在还算勤奋,也有些韧劲。
这个恐怕就是她的改变。
“因为喜欢一个人而慢慢变好,有什么值得质疑吗?”邵远光反问她。
就像楚恒因为陶旻而摒弃以往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样,这种改变是让人感动的。
白疏桐想想邵远光的话,低头笑了起来。毋庸置疑,她在为了他变得更好。
放好行李,白疏桐又准备了一下明天会议的发言,她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介绍自己的研究。这是她第一次当这么多人的面系统地介绍研究,她拿不准,更怕交流时间有人抛出难以回答的问题,便拉着邵远光做参谋。
邵远光坐在一边听完她的演练,便听她问:“这么说可以吗?”
她小心翼翼,有些缺乏自信,邵远光看了笑了笑,鼓励她:“不用怕,你只管说你的,有回答不了的问题交给我。”
有了邵远光这句话,白疏桐似是放心了许多,又练了两遍,举止言谈也有了些章法,不再怯场。
…
第二日开会,邵远光在酒店楼下等她,和她一起步行去会场。
为显庄重,白疏桐穿了件黑色的连衣裙,腰肢纤细,裙摆飞扬,邵远光远远看见心神不由荡漾起来,等她走近不由责备:“穿这么少,不怕冷?”
白疏桐摇摇头。和邵远光在一起,她自然要撑着门面,就算冷也要神采奕奕。
这次会议是b大组织的,邵远光算是特邀嘉宾,自然位列主席台上。除此之外,台上还有b大心理系的一帮老头子,个个都是白疏桐在教科书上看见过的。
她认真听着老先生们的发言,耳边却传来b大参会学生的窃窃私语:“那个年轻的是谁啊?看着眼熟。”
“邵远光,就是去年被学校请走的那个。”
“是他啊……怎么还好意思回来……”女学生语气鄙夷,又带着些失望,“长得挺好的,我以前还以为干出那种事的都是猥琐男呢……”
白疏桐听了笔下一顿,小心问了句:“你们说的是什么事?”
学生看白疏桐年纪不大,便知无不言:“他之前上课给学生们放□□影片,院里把他请走了,江大怪没节操的,还重金聘他……”
这个谣言白疏桐也听余玥她们说过,只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是真的。现在b大的学生也这么说,白疏桐不由着急:“不可能,邵老师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那学生看了白疏桐一眼,笑了笑:“我看你面生,不是b大的吧?这事儿我们这儿都传遍了,你又不熟悉他,就别给他洗白了。”
学生说完也不打算再理白疏桐,撇过头自顾自地聊天去了。
白疏桐心事重重,等到开会的间隙,拉陶旻到了一边。
陶旻被她来过来,她却欲言又止。陶旻察觉了些不对劲,问她:“怎么了?”
白疏桐想了想,问:“邵老师为什么离开b大?”
陶旻听了会意,知道白疏桐多半听了坊间的议论,便问她:“如果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会怎么想?”
白疏桐愣了一下,她总觉得事情会有一百种可能的解释,可没想到陶旻却直接阻断了她的后路。“如果是真的……我想也一定有隐情。”
陶旻笑笑,“chris不是那种人,了解他的都清楚。只不过……”陶旻顿了一下,“他那次却是疏忽了,提交的实验申请没有通过道德委员会的审核,再加上有人恶意整他,所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邵远光的一项研究涉及亢进情绪对行为的影响,观看情|色影片只是其中的一向操控,除此之外,很难找到其它方式替代。他向学校道德委员会提交了报告,但对方迟迟不批,邵远光孤注一掷做了实验,事后报告才被驳回,而实验行为却已经发生。
要说他没有错确实是在洗白,但白疏桐明白,邵远光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坚持使用最好的手段进行实验操控,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捍卫科学的尊严。
白疏桐闷头想着这件事,全然没有察觉邵远光的靠近,也忘记了一会儿的演讲。
邵远光以为她在为那二十分钟的发言忧心,坐到她身边安慰她:“自信点,不要怕。”
白疏桐蓦然扭头看他,鼻子莫名地酸了一下。在这个世界上被人理解是一种幸福,全然地理解一个人的灵魂也是奢侈的事情。
她笑了笑,深吸一口气:“邵老师,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
白疏桐的展示非常完美,有赖于前一晚的演练,她逻辑清晰、举止大方,唯有交流部分,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师看人下菜碟,见白疏桐是个小丫头,便提了几个苛刻的问题。
这种问题多是流派之争,那人显然没安好心,不管白疏桐怎么说,她的言论总会得罪一派学者。面对咄咄逼人的问题,白疏桐愣了一下,顿时哑口无言。
刚刚说了不会给邵远光丢脸,她便没有看向他,也不打算求助他,可邵远光却主动发声:“这个问题的意义不大,认知心理学和行为心理学本来就是两套思路,两者对心理学都有极深远的贡献,这种贡献也是不可相互替代的。”
邵远光的回答掷地有声,也颇有道理,两派学者都点头称是,唯有提问的人面色尴尬,颇为不满。
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白疏桐心情有些不佳,直到会议结束还是闷头一言不发。
邵远光和b大一帮人寒暄告辞,过去拍了一下白疏桐肩膀:“表现的不错。”
“邵老师,你安慰我。”白疏桐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表现得怎么样。”
邵远光笑笑:“以后再遇到这种问题首先不能慌张,镇定回答就可以了。”
见白疏桐还是打不起精神,邵远光拉了她一下:“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这话倒是正中下怀,白疏桐中午紧张也没吃多到东西,当下也觉得有些饿了。她咽了口口水,问邵远光:“你不是要和他们一起吃会议餐吗?”
白疏桐指了指一边的那帮老头子,邵远光笑了笑:“和老头子吃饭有什么意思?”他说着轻揽白疏桐的肩膀,“跟我走吧。”
☆、第40章 但为君故(4)
邵远光打车带白疏桐去了城里,下了车七绕八绕绕进了胡同里。
北京白疏桐来得很少,对这里丝毫不熟悉,便只能跟在邵远光身后。走了几分钟,邵远光拉着她进了一处四合院,是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私房菜馆。
菜馆主人和邵远光似乎非常熟络,看见他热情招呼:“好久不见了。”
邵远光笑笑,带着白疏桐落座,没等她看完菜单,便径自和菜馆主人报了几个菜名,末了又说:“开瓶红酒,你帮我选就行。”
他点菜霸道,一点都不像在江城时那么顺从。白疏桐不满地撅了一下嘴,极不情愿地把菜单还了回去:“邵老师,你怎么不让我看菜单啊?不会是怕我点贵了吧?”
邵远光笑笑,给她倒了杯清水:“北京没什么好吃的,再点也点不出花样。”
白疏桐不以为然,首善之地,云集八方美食,怎么可能没有好吃的!她在家憋了一两个月,还指望这次能开荤解馋呢。
白疏桐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老宅古朴素雅又不乏生活气息,墙壁上还贴着几十年前的旧海报,看着挺有年代感。
白疏桐悄声问他:“这么偏的地方你怎么知道的?很有名吗?”
地方虽偏,声名却也在外,只是知道的人还是有限。
邵远光道:“我小时候在这附近长大的,当然知道。”
附近的房屋街道经过拆迁、整改,已是面目全非,唯有这条胡同还维持着原貌。邵远光在北京时,偶尔会过来看看,这次过来,更多的是想让白疏桐看看他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白疏桐在南方长大,对北京的胡同似乎很感兴趣,没想到邵远光小时候还是胡同串子,便拉着他问东问西。
说话的功夫上了菜,邵远光举杯庆祝白疏桐首战收尾。经过这些日子相处,白疏桐反倒有点不适应邵远光这般正式了,低头笑了笑,抿了一口清水。
白疏桐手术初愈,还不能饮酒,邵远光看着她低垂的眉目和翻着浅红的两颊,倒是觉得比喝了酒还好看。他不舍地挪开眼,浅抿了一口酒。
美酒、佳肴,对面还坐着佳人,邵远光看着有些沉醉,酒便也有些上头,弄得他心里发热。
这家私房菜主打清朝宫廷宴,口味偏甜。白疏桐本不爱吃甜的,可现下却觉得这些菜吃起来倒也爽心,还透着股甜甜蜜蜜的治愈感,直接让她把下午糟糕的演讲抛诸脑后了。
她闷头吃饭的样子满足又可爱,邵远光看着眼角泛起笑意,不停地往她的盘中夹菜。
…
吃完饭,两人从胡同的另一边饶了出来。
秋凉入水,风一吹,白疏桐不由哆嗦了一下,伸手抱了抱臂膀。
她的动作还没做完,双臂不由一暖,邵远光已将自己的外衣脱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
“邵老师……”白疏桐扭头看他,“你不冷吗?”
邵远光里边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在北京秋夜里似乎也不足以抵挡风寒。
邵远光现下内心像是烧了一把火,不但不冷,反倒有些心火旺盛。他摇了摇头,只说:“你穿的少,小心着凉。”
邵远光的衣服上一如既往带着些清冽的气息,这气味白疏桐已然十分熟悉,然而每每嗅到都还是会心神一颤。
有了他的衣服、他的气温,白疏桐四肢渐渐有了温度。她跟在邵远光身后,没走几步便到了大路上。路很宽阔,两边种了两排高大的银杏树。入了秋,银杏树叶变黄,秋风一吹,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这种景观,白疏桐在江城不曾看过,更没有见过铺满一地的金黄落叶。
她脚步顿了一下,快步走到了邵远光前边停了下来。壮观、大气、深沉,这是白疏桐当下感受到的,这里是邵远光长大的地方,这种氛围自然也陶冶了他的脾性。
白疏桐回头看着邵远光:“邵老师,这里好漂亮!”
邵远光笑笑,问她:“喜欢吗?”
白疏桐点头,邵远光看着她,眼神定住,眸中的光亮显得有些迷离。他走近,伸手摘下了掉在白疏桐头发上的落叶,继而手顺势滑落,落在了白疏桐的肩上。
突然拉近的距离和邵远光无意间流露出的温柔,让白疏桐不由面红耳赤。她急忙撇开脸,遮掩一样自己掸了掸肩膀上的落叶,掸落之后又独自低头走在前边。
这一路,车不算多,但车速很快,白疏桐踩着落叶,身边的车子飞速通过。
邵远光看着皱眉,眼见迎面驶来一辆摩托车,邵远光伸手拉住她,把她往身前拉了一下。
白疏桐闷头想着心事,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她身不由己,蓦地就被邵远光拽到了怀里。
他的怀抱宽厚、温暖,虽然之前曾受到过这里的庇护,但这次与以往的情况截然不同。
白疏桐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耳边甚至听见了剧烈的心跳声,她急忙推开邵远光,闷闷说了声:“谢谢。”
她的反应和之前一致,那次在医院的楼道里,邵远光的拥抱也让她有了逃脱的冲动。也许还是太快了。邵远光呼了口气,将白疏桐拉倒自己的内侧:“小心车。”
他拉着她,想了想没有放手,手指扣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跑远。
邵远光指间的力度不轻不重,掌心的温度恰如其分地传递到了白疏桐的腕间。这样的触碰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在当下的时刻显得尤为暧昧。
白疏桐抬头看了眼邵远光,他神色自若,唇角微微翘起,侧颜的线条依旧优美,迎着夜晚的灯光更透出几分性感。白疏桐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深呼口气,顺从地跟着邵远光往回走去。
两人一路走着,谁也没有提议坐车,谁也没有打破平衡,他拉着她的手腕,她低头落后他半步,被他牵在手中。
接近b大,人也越来越多了,邵远光指间的力度大了些,将白疏桐紧紧拉在身边,似乎怕被人群冲撞。
一路上,白疏桐的注意力不在脚下,而在邵远光的指间。她的气息随着他的用力而变得急促,她极力调整着呼吸,眼睛却不由看了眼邵远光的手。
这时,白疏桐耳边突然响起了两声聒噪,扰乱了心境。
远处有三、四个三四十来岁的女老师看见了邵远光,远远招手喊他。那几个女老师白疏桐白天时见过,应该是地方院校跑来参会的老师。
邵远光丝毫不想搭理她们,只点了点头,拉着白疏桐往边上走。
邵远光的面并不好见到,那几个人逮到了机会穷追不舍,围追堵截一般迎了上来。
几个人接近时,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白疏桐肩上披着的衣服,继而滑落到邵远光和她紧扣的手上。白疏桐不知哪来的心虚和害羞,蓦然挣脱了邵远光的手。
邵远光没料到,扭头看了她一眼,还没开口,便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被七嘴八舌地问候道:“邵老师真的是百闻不如一见!你上午的演讲很精彩!”
“邵老师本人比网页照片帅气!”
“邵老师,你的文章我都拜读过!佩服佩服!”
邵远光敷衍着,那几个人却说得来劲,不给他留说话空隙,更是把白疏桐挤出了圈子。
白疏桐远远站在圈外,看着几个人对着邵远光大献殷勤,不由有些吃味。她撅了撅嘴,拉紧了肩上的外套,闷头往宾馆的方向走。
…
邵远光好不容易打发了几个人,再看周围,白疏桐早就没了身影。他回到宾馆敲门,白疏桐这才迟迟应门。
她开了门,鼻尖通红的,像是受了风寒。她的情绪挺好,并不像生气离开的。邵远光呼了口气,心里放心了下来,便问她:“怎么自己走了?”
白疏桐揉了揉鼻头:“看你有事,就没打扰你。”
打扰?这丫头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什么叫打扰,那帮老师对他们两人算是打扰,而白疏桐和邵远光的只能叫做缠绵。邵远光想着缓缓摇头,真应了她的名字,白疏桐,一根木头。
“那不算打扰。”邵远光干脆直言不讳。
白疏桐摸不着头脑,问他:“邵老师,你说什么呢?”
邵远光也懒得和她详细解释,便说:“你记住,你找我、跟我说话,不管干什么,都不叫打扰。”他顿了一下,又说,“即便是,你也可以随时来打扰我。”
邵远光说得直白,白疏桐在木讷也听出了端倪,她面颊红润,抬头看他:“真的吗?”
邵远光笑着点头。
白疏桐对着他扭捏地笑了一会儿,两人这才互道晚安。
关了门,白疏桐捂嘴偷笑起来,看到了床上邵远光的外套,不管三七二十一,抱着外套猛嗅了一口。邵远光的气息顿时充斥了她的鼻腔,白疏桐抱紧外套,就像抱紧了邵远光,猛地一头扎进了床上。
☆、第41章 但为君故(5)
次日学术会议收尾,老头子们在主席台上各抒己见,为学科发展出谋划策。白疏桐昨晚着了凉,今天被邵远光勒令在宾馆休息,没能过来听会,邵远光便独自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老教授们唇枪舌剑,心里若有所思。
听得乏了,邵远光起身去门外喝杯咖啡。站在墙角处愣神的时候,他便听见身后不远处有几个人围成圈聊天。
“看老头子互撕也挺无聊的,要是找几个青年教授上去倒是值得看看。”
“就是,那个邵远光我看他也来了,怎么没上去……”
话题慢慢引到了自己身上,邵远光无奈摇摇头,喝掉咖啡准备回屋。
转身离开时,他依稀听见那群人在八卦昨晚的所见所闻:“邵远光好像找了个小女生当女友,那姑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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