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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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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梁苫有点担心。
只是陆芝蓉和南邵都在场,她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
有些话也是不方便在父母面前说出口的,她不知道南茗心里的事是什么,但还是另外选个时间再问问她好了。
既然傅知行亲自请南邵和陆芝蓉到傅家去了,江绪那边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梁苫回到公寓就给江绪打电话,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知道,”江绪丝毫不隐瞒,“我到的时候只见到了傅知行。”
“我是回家才知道的,”梁苫接了杯水回客厅坐下,“陆阿姨突然叫我回去,我没想到是跟我说这件事。”
“那他们怎么说?”江绪问。
“他们的意思好像同意取消婚礼了,没为难我。”想起来刚踏进家门时候的气氛,梁苫觉得事情这么顺利的走向简直像做梦一样。
对这个结果,江绪有点诧异。傅知行说,他提出来的时候,两家长辈都没有同意。没想到南邵夫妇倒是很通情达理,也疼梁苫,跟她说几句话就没有同意了。
“那他们还说了什么?”
“唔,其他缅怀我爷爷的话也不是重点吧,你要听吗?”梁苫问江绪。
“他们没有提南茗?”江绪继续问。
这次轮到梁苫不懂了,她不解反问,“为什么要提茗茗?”
一转念,又气的很,“你明知道我今天出去见编辑,家里的事我哪里知道?你不要问我了,知道什么就快点说。”不知道吊人胃口是多不道德的事。
“今天南茗也在场,傅老首长打傅知行的时候她去阻拦了,她说,她想跟傅知行结婚。”
梁苫一口水喷了出来。
第66章
——
到南家以来,和南茗相处的时间算起来比跟江绪在一起的时间还多,这些时间里,梁苫从没听南茗提过傅知行的名字。也有过跟傅知行见面的时候,南茗却几乎不会主动靠近他,礼貌而不失距离,也不让人觉得有刻意的疏远。
明明是平淡的关系,一个斯文乖巧,面庞稚嫩,大学毕业浑身上下还透着一股高中生乖乖女的气息,一个身形高大挺拔,雷厉风行,严肃沉闷,在部队这种铁汉子的环境浸染多年,两个风格截然不同的人,梁苫几乎没有办法想象真在一起这会是怎样一个组合。
美女与野兽吗?
南茗喜欢的类型不应该是傅知行这样的啊……
她有点怀疑南茗说想嫁给傅知行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之后呢?”梁苫问江绪。
“哪有什么之后?”江绪淡淡道,“娃娃亲本来就是傅知行和你的事,南茗是你妹妹,突然站出来说这些话,除了不了了之能有什么结果。”
梁苫皱了皱鼻子。
想到一种可能,她有点不确定道,“你说,茗茗会不会只是为了缓解当时傅家老少两位首长剑拔弩张的氛围才出头这么说的呀?我怎么看都觉得傅知行不像是她会喜欢的类型。”
“你都想到这种可能了,其他人又岂会想不到,因为她的一句话动摇立场。如果陆阿姨他们改变主意同意取消婚礼,那也只是因为你,不会是因为相信了那句话。”江绪说,“况且傅老首长执念太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又谈何让他放弃。”
听前半句梁苫深深感受到江绪对她智商的鄙夷,正欲失口反驳,听到后半句,又蔫儿了。
亲事是两家人的事,按江绪这么说,光取得陆芝蓉他们的同意只是第一步而已,再之后他们还要齐心协力攻克傅老首长。还不能硬来,傅南两家多年交情,不能她一回来就了结在她手上了,整得她跟一扫把星似的,都千古罪人了。
她叹了口气,有点郁闷地脑袋耷拉在沙发背上靠着,“你说本来只是两个人的感情问题,怎么就发展成现在这样剪不断理还乱的局面了?别人谈恋爱轻轻松松的,怎么一到我这儿就赶上要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呢?”
“谁让你还是南家大小姐呢?”江绪在那端故意酸她。
梁苫怔了下,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想了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自己血缘的疑团没有消除,加之最近因为婚约所有事情都一团乱,所以昨天上午陆芝蓉一从外地回家,她就过去了一趟,找了个理由取得了陆芝蓉的头发,并偷偷藏起来拿去做亲子鉴定了。做了加急的,明天早上去拿结果。
对这个亲子鉴定的结果,梁苫的心情说不出的矛盾复杂。若是结果证明她和陆芝蓉并非生物学上的母女关系,那目前所有的难题都会迎刃而解,跟傅知行的婚约不是她的责任,她也不用考虑没有南芷这桩娃娃亲要怎么解决,不用顾虑傅老首长的心情。
但是,如果鉴定证明她不是南芷,一切只是一场乌龙,陆阿姨他们能接受这个结果吗?自以为好不容易找回了丢失多年的女儿,却被事实狠狠打一巴掌。一直没找到也就罢了,至少一直是抱着要找到的心情,找到后却又发现她并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一下子被打回现实,这种心理落差,他们能承受吗?
……他们再次失去亲人的同时,她也要失去亲人了。这么一个美满和乐的家庭,对自己的身世没有起疑的时候,她也在努力想忘记得不到亲生父母照拂藏在灵魂深处的丝丝幽怨去好好融入这个家庭。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个妹妹,这样温暖的归属,她曾经也暗暗渴望过。
证明她是南家的女儿,那他们就要继续争取博得傅老首长的同意取消婚约,之后高高兴兴地和江绪在一起;若结果证明她跟陆芝蓉没有血缘关系,她不需要再去烦恼跟傅知行婚约的事,回到孑然一身的生活……噢,不是,之后会有江绪了。但也只是有江绪了,陆阿姨他们,就再也不是她去亲人了。
梁苫垂眼,暗暗呼了口气。一切,就看明天的结果了。
*****
江绪虽说在卡艾达上班时一直都多少有参与酒店事务,但接手酒店不久,需要他亲自处理亲自了解的事情很多。这几天在傅知行和梁苫的事情上也占用了些时间,酒店的事情做不完,便晚上带回家做。
前一晚工作到很晚才睡,江绪第二天到酒店就让助理给他递咖啡。
办公桌上的文件已经摞得很高,上午有中高层领导会议,下午还有股东会议,工作事务堆满时间表,停不下来休息,连每天一日三餐也几乎被咖啡替代。
会议在上午十点半,江绪赶在十点把桌上积压的昨天的文件处理完,有问题的做了批注,没问题的签了名。
放下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个城市华盛酒店视角下的繁华。
华盛酒店地处滨城繁华地段,这一层办公区在26楼,放眼望去,视野开阔,滨城风光无限尽在眼底。
江绪揣兜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不知名的点凝了神。
工作累了的时候,他都会这样,站在这个位置,透过明亮的玻璃看华盛外面的世界,然后想梁苫。
想她古灵精怪地和他作对耍无赖,也想她能屈能伸谄媚讨好,想她灿若星辰得意的笑,也想她毫无顾忌趴在他肩头哭。
灵动又真实,她的整个生命都是鲜活的。
想着想着,工作带来的疲倦都会一扫而空。
读书时候来酒店实习,华盛外面的世界是他的医学梦。华盛是他的责任,医学就真的只是梦,时候一到,他回来继承家里的事业,梦也就醒了。
这次回来,梦醒了。不知算不算是老天的补偿,他身边多了个女人陪着,叽叽歪歪的,聒噪得很,闹腾又烦人。但是,他却甘之如饴。
江绪敛眸勾唇轻笑了下。好像跟梁苫待久了,他都有点变…态了。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梁苫搅得翻天覆地,他还甘之如饴。
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想着要不要趁现在有点时间给梁苫打个电话逗逗她,桌面的手机就嗡嗡振动了起来。
江绪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竟然是梁苫的。
这也算是心电感应的一种吧?
他闲适地坐会办公桌后的座位上,才悠悠划过接听键。
“你要是想我我可以允许你中午过来跟我一起吃饭。”
电话那端的梁苫没吭声。
静静听了会儿,江绪靠着椅背的身板直了直,“干什么不说话?”
“……我在想怎么跟你开口比较合适。”他听见梁苫的声音说。
……江绪不知道她抢人家谈分手的台词过来是想要跟他说什么多了不得的事,但是她这个语言习惯他觉得他非常有必要纠正她。
“你……”
“江绪,我不是南芷。”
江绪没说完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儿。他一时脑子有点乱难以跟上梁苫的思维,噎了一下,蹙起了眉头。
“什么意思?”
“我拿陆阿姨跟我的头发去做了亲子鉴定,我不是她女儿。”梁苫,“我不是南芷。”
第67章
苦闷于傅知行和梁苫婚约的时候,江绪也没设想过这一可能性。
当初陆芝蓉夫妇拿着那一纸亲子鉴定找过来,白纸黑字货真价实,根本由不得他们怀疑。只是为什么梁苫也去做了亲子鉴定,得到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结果?
梁苫说这次的鉴定是她亲自拿的她和陆芝蓉的头发,亲手交给医生的,不会有错。陆芝蓉是梁苫体检那次之后拿到的鉴定报告,这么说来他们只有可能用的是梁苫的血去做的鉴定。假借他人之手,也不认识当事人的话,确实有可能会出现失误。只是这种在医院检查标本出错的概率微乎其微,在出错概率极低的情况下,还恰巧鉴定出血液标本真正主人跟陆芝蓉有血缘关系,这种已经不能称之为巧合,是难得一见的奇迹了。
只是,既然那次鉴定中出现了带着南芷血液的人,如果梁苫不是南芷,那真正的南芷在哪里?
梁苫说跟她同一天上午体检抽血的人不少,而做其他疾病检查抽血的也必定有一定数量的人。也不知道用的是其中哪一个人的血液标本得出的结果,这些人中有本市的,外地的,逐一排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江绪把上午的会议推迟了,让梁苫先回去,而他则想去之前梁苫体检的医院走一趟。在跟南家坦白这件事之前,他总要先了解到一些基本情况。
——
梁苫回去的一路上都在纠结要怎么样开口试探陆芝蓉对她可能不是南芷这件事的态度比较好。不刨除南芷这个身份,陆芝蓉对她是真的好,打从心眼里,不带任何猜疑和算计,真正把她当成亲生女儿来对待。这么有冲击性又敏感的消息,梁苫还真的一时想不到该以什么话题切入引起陆芝蓉对当初那份亲子鉴定的质疑。
她给南茗打电话。陆芝蓉是南芷母亲,南茗是妹妹,如果可以的话,她想联合南茗一起想办法把这件事对陆芝蓉的刺激减到最低。南茗跟陆芝蓉生活二十几年,了解她的一切,会比她更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公开这个结果。
哪知她还没怎么说话就被南茗告知陆芝蓉现在不在家,去傅知行家了。
“陆阿姨去傅首长家做什么?”梁苫心里警惕起来。
“她没跟我说,但是我早上有听到她跟爸爸说想去见一见傅老首长,好像是想去谈谈你和傅首长的事。”
昨晚南邵说他们尊重她的选择,同意取消她跟傅知行的婚约,倒是没想到,做事效率这么高,一个晚上过去,陆芝蓉就要过去找傅老首长谈了。
梁苫咬唇,脑子思索,片刻后,她果断叫司机调头。
“茗茗,我不回去跟你吃饭了,我也去一趟傅家。”
没等南茗回话,她就挂了电话。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向陆芝蓉开口的话,可能这就是最好的机会。她并不是真正的南芷,南邵和陆芝蓉没有理由再为她费心了,也没有意义。而傅家也应该要知道这一切,才能让这件荒唐的事情尽快结束。
梁苫在院子外就下了车。
负责照顾傅老首长的老管家不在,傅知行也不知去向,只有傅老首长和陆芝蓉坐在客厅。
梁苫呼了口气,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朝他们走去。
“傅老首长,陆阿姨。”
陆芝蓉回头,微诧,“小芷,你怎么来了?”
“茗茗说你过来这里了,我刚好顺路,就过来看看。”
傅敬山把茶壶往她那边推了推,“坐下歇一歇吧。”
“谢谢老首长。”梁苫毕恭毕敬。
傅敬山盯着她,良久,动了动唇,“小芷,你妈妈过来一趟,是想说,取消你和傅知行的婚约。”
梁苫眸光微闪,借垂眸喝水掩盖自己的心虚,重新抬头时,她斟酌道,“老首长,傅首长和南芷的婚事,其实不用着急,有些事情,还是慢慢确定了才好。”
傅敬山看看陆芝蓉,再把视线转向她,“你的意见,是想延后一点儿?”
梁苫:“……”她也不是这个意思。也不知道真正的南芷会不会想要嫁给傅知行,她只是一个冒牌货,哪有资格去决定别人的人生大事?她只是想先暗示一下,给他们一点心理准备。也给她自己一点时间,不要贸然去替别人做决定。
梁苫有点为难,“老首长,我知道你对这门婚事很上心,但是不管怎么说,跟傅首长结婚的都不会是我。关于这个,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跟你们解释。”
“孩子,如果原因只是因为江绪的话,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傅敬山道,他的声音徐缓,却自带威严。
“知行和江绪那孩子两人是发小,关系铁,是比得上兄弟的关系。不是爷爷给你压力,但是,即便我同意取消婚礼,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他们两个人该如何相处?虽说过去那些年你不在南家,但是你和知行的婚约却是一直都在,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别人会怎么看你,怎么看江绪?再往自私一点说,我百年之后,也不知道该以什么脸面去见你爷爷。他唯一的遗愿,就是你和知行的婚事。孩子,你有想过这些吗?”
“老首长。”傅敬山的话无疑是施加给梁苫心里的压力,陆芝蓉望一眼她,匆匆接过话,“我知道于情于理,我们家提出这种要求都是我们愧对你们,但是,我们做父母的,只要看着孩子过得好就够了,想不了太多……”
包里的手机在震动,梁苫摸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下意识想挂断。想了想,她划过接听键,将手机放回包里。
陆芝蓉还在跟傅敬山说着,“……在我和老南心里,早就把你们当成亲家了。只是……”
“芝蓉,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傅敬山缓缓打断她的话。良久,他疲惫地闭了闭眼,摆摆手,“先回去吧,我有点累了。小芷也一起回去。”
“老首长……”
“都先回去吧。”傅敬山搀着沙发,另一手拄着拐杖,手脚微颤。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梁苫坐着一动不动,脑子里各种想法冲撞,整个思维陷入混乱。
前后两张亲子鉴定报告在脑子里挥之不去,这些天大家因为这个乌龙事件操的心,傅南两家长辈疲惫的音容,陆芝蓉慈爱地喊她小芷……
搁在腿上的双手缓缓蜷起,梁苫捏紧拳头蓦地起身。
“傅老首长,你不用再为这件事费神了。”
傅敬山脚步顿住,愣了一秒,扭头看她,面带困惑。
陆芝蓉不知道她叫停傅敬山做什么,怕她一时冲动说出不敬的话,有些不安地看一眼傅敬山,忙朝她使眼色,“小芷。”
梁苫抿唇,眸色难辨,垂眸看她,“陆阿姨你也是,不要再为这件事伤神难做了。”
这下陆芝蓉也困惑了,她还坐在位置上,抬头盯着梁苫,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其实这件事已经没有讨论的意义了,因为不管婚事不变还是取消,嫁给傅知行的都不会是我。如果不是我,也就不存在现在这样的问题。”
她说得已经不算委婉,傅敬山心里大抵觉察到了点什么。他眉头微微蹙起,原本黯淡的双眼审视地盯着梁苫。
梁苫转向陆芝蓉,低声道,“陆阿姨,前天你回来的时候,我不是帮你拔了一根白头发吗?很抱歉,我没经过你同意拿她去做了别的用途。”
她矮身从包里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迟疑了下,还是递过去,“对不起,陆阿姨,我不是南芷。”
陆芝蓉瞥了一眼那份报告,手颤了颤,没接,不敢置信地盯着梁苫,“你说什么?”
梁苫有点不忍,但咬了咬牙,还是说,“虽然很抱歉,但是陆阿姨,我只是梁苫,我不是你和南叔叔的女儿南芷。”
眼眶一下子泛红,陆芝蓉一把接过那纸报告,睁着眼睛翻看。目光落到鉴定意见那一栏,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并不是梁苫的生物学母亲。
手止不住微颤起来。
“不可能,我之前的鉴定报告明明相似度达到99。99%。”眼泪滑落,陆芝蓉坚定地摇头,“我不相信。”
“陆阿姨,我不知道你之前的报告是怎么得来的,中间会不会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是,在南家待过之后,我一直都对我是南芷这一点心存怀疑,我跟你们不管是生活习性,还是其他方面,都太多不同点了。”陆芝蓉的悲痛神情让梁苫心都有点颤抖,也有点无措。
“疑团越来越重,但是我又担心是我多心了,所以才想办法得到你的毛发偷偷拿去做鉴定。我们两个人的头发是我亲手交给医生的,应该不会……”梁苫看着陆芝蓉满目愕然难以置信的面容,没有再说下去。
陆芝蓉一下子脱了力般,整个身子往下坠了下,她堪堪用手撑住身体才不至于整个人滑落下去。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捏着那份鉴定报告的指尖颤栗不止,圆瞪的眼睛盯着梁苫,又落回手里那份报告。她捂紧嘴,眼泪更凶猛地喷出来。
“如果你不是小芷的话,那小芷呢?”陆芝蓉颤着声音轻声问。
“陆阿姨……”梁苫的眼眶也红了,鼻头直发酸。
“芝蓉。”傅敬山走过去。
“那我的小芷呢?”陆芝蓉声嘶力竭质问,再也忍不住,她情绪崩溃地掩住面庞失声痛哭起来。
“芝蓉,这么多年都等了,总会找到的。”傅敬山拍拍她肩膀,宽慰她,“早点知道也好,能早点重新开始找。”
“陆阿姨,你别太难过,我……以后我帮你一起找……”梁苫有点慌,不知道该怎么办。
陆芝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哭得用力,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哭声渐哑,面庞被泪水打湿,浸满痛楚。
知道这时的陆芝蓉是什么也听不进去了的,傅敬山叹一口气,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坐在一旁,眉心微微成褶,面容肃然。
“傅老首长……”梁苫不知该怎么办,无助地看傅敬山。
“情绪总要宣泄出来才能慢慢想开。”傅敬山轻叹一声,“让她哭吧。”
梁苫立在那儿不敢动。突然就想,如果她真是南芷其实也无所谓了,跟此刻比起来,争取老首长的同意似乎都要来得更简单一点。
门外突然传来沉稳的步伐。
梁苫回头,就见傅知行已经站在门外了。
傅知行显然没想到梁苫会突然出现在他家里,惊讶了一下,再看痛哭的陆芝蓉,面色不自觉凝重起来。
他看傅敬山和梁苫,“发生什么事了?”
傅敬山没回答他,梁苫收回了视线,也埋头不作声。
傅知行瞧见落在陆芝蓉身旁的纸张,他双眼眯了下,随即大跨步过去。
鉴定报告上白纸黑字,傅知行粗略浏览,只着眼于鉴定结果。
他盯着那一行字,沉默了几秒。
眼睛动了动,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掀唇,“陆阿姨……”
“给茗茗爸爸打个电话。”傅敬山吩咐他。
“好。”傅知行掏着手机,往门外走去。没走几步,目光触及抬脚进门的人,他愣了下。
南茗没想到一进门就会撞上傅知行的视线。前一晚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想跟他结婚的尴尬还没彻底消除,对上他的眼睛,梁苫呆了下,很快又强压住慌乱移开目光,点了下头当打招呼,越过他往屋里走。
“妈妈。”她半蹲在陆芝蓉旁边,喊她。
他们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这里发生的事,她都知道。
她给梁苫打电话是想问问她到傅家没有,有没有见着陆芝蓉,没想到梁苫接通了电话,却没有出声。听到之后的一切,她就猜到了,梁苫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她这边发生的事,让她可以及时过来。接听的时候,梁苫应该就决定要说出这件事了。她听到梁苫说她不是南芷后就换了鞋匆匆从家里赶过来,路上手机也一直没敢结束通话,一直放在耳边留意着这边的情况。
听到南茗的声音,陆芝蓉捂脸痛哭着返身抱住她,哭声悲恸。
“茗茗,妈妈还是没有找到你姐姐……”
“没事,妈妈。”南茗轻轻拍着陆芝蓉后背安慰她,“我们再找就好了,现在有线索了,很快就能找到……”
哭声戛然而止,陆芝蓉整个人突然软了下来,晕过去了。
梁苫心一下子提起来,“陆阿姨?”
“芝蓉——”
“妈妈,妈妈。”陆芝蓉没反应,南茗抬头急急喊梁苫,“姐姐,快叫救护车。”
“救护车太慢了。”傅知行已经大踏步过来从南茗怀里抱起陆芝蓉,“坐我的车去。”
一行人着急忙慌将陆芝蓉送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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