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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星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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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艾达照片上确实能看到裸露皮肤上的红点点,无疑是过敏。
  梁苫有没有故意撞倒张艾达他不知道,但是,张艾达过敏的事情,梁苫做的?江绪对这个定论持怀疑态度。
  不是他信任梁苫的人品,只是,梁苫看着就蠢,神经又大条,故意让张艾达花粉过敏这么重心机的事情,她做得来吗?
  而梁苫那边,她听着更衣间外的工作人员可以压低的声音讨论张艾达花粉过敏的事,偶尔还冒出她的名字,不用细听也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她抿紧唇瓣,闷声不吭换了衣服。
  她今天的场次都拍完了,没有保姆车在场外接送,也不想穿着古装戏服招摇过市回去,她同平常一样换了衣服回去。只是没想到,才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竟然就有人这么争分夺秒在她背后嚼舌根。
  她换了衣服二话不说就拉开门。讨论的人不知道她在这里,蓦然见到在从更衣间出来的她,一时面面相觑。
  她们尴尬了,梁苫就自在了。
  她拿着衣服和包包朝她们过去,在她们旁边的空位坐下。
  “其实我真的特别好奇为什么单凭我离那件衣服最近甚至连碰都没碰过就一口咬定是我动的手脚让张艾达花粉过敏的。”她巧笑倩兮,一脸无害,“你们继续讨论,我也想听一听你们的分析。”
  梁苫在娱乐圈名不见经传,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至少她是台前的人,现在在这部剧少说也是女三号,谁知道以后是什么样的光景呢?大家心底里对她有想法,却也不敢当着她的面说议论她,纷纷找理由逃也似的走了。
  最后一个想溜之大吉的人被梁苫抓住了。
  “你是张艾达的粉丝?”她问。
  那人一脸警惕盯着她。
  “我只跟你说一遍,”梁苫一字一句,“不是我做的,我!不!屑!”
  “我们……也没有说什么啊。就是大家都在讨论……”那人干笑,“如果让你难受了,对不起哦。”
  “讨论?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凭什么讨论讨论就给别人定罪?造谣不用成本的是不是啊?”一天都在忍受着大家指指点点的梁苫忍无可忍,“你们都是什么人物啊?法官吗?亲眼看到我给张艾达衣服里放花粉了吗?我连她花粉过敏都不知道,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
  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那个工作人员似是没料到她会这般不顾形象跟她当面对质,难堪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挣开梁苫的手逃开了。
  梁苫没拦着她。憋了一天,想说的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她总算好受了一点。
  也没再理会片场大家对她投来的目光,她收拾好自己的形象一如既往在人人前高冷的形象目不斜视地离开。
  当天晚上,苏致就给她发了一条短视频,慌张问她是不是真推倒张艾达了。
  梁苫是第一次看到这条视频,但一看她就知道是哪天的事。
  她跟张艾达同一天进组。下定决心要好好完成这次的作品,她打定主意不能被张艾达影响,所以见着她都绕路走。
  那天是张艾达故意来找她茬儿的。张艾达一直在挑衅,但她对张艾达真的说是十分容忍了,没暴打她一顿,只是冷声讽刺了她几句而已,之后就抬头挺胸走了。
  连张艾达的衣角都没碰到,她是怎么摔到的?难道是她走路带起的风把张艾达刮倒了?
  平常总是故意给她找麻烦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柔弱?梁苫心里卧槽卧槽的。
  重点是当时她们对话时周边根本就没有人,录影的角度也选得是真的妙,看起来跟她真的撞倒了张艾达一样。
  “当然没有,能动口的我怎么可能会动手。”梁苫给苏致发语音,咬牙切齿又沮丧,“致致,我被张艾达算计了。”
  拍戏前她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后不知怎么她的东西旁边就多了张凳子,离得很近,上面还搭着一件戏服。
  隐约记得剧本里张艾达会有这么一身衣服,她多了个心眼,过去想拿了东西就离开。谁知刚转身,张艾达经纪人就喊了句,“苫苫,原来艾艾的衣服在你这儿啊?怎么不说一声,她着急着换呢。”
  后续就是张艾达穿了那件衣服,花粉过敏了,起了一身红疹。在场的工作人员拿了衣服去检查,发现衣服里面竟然有细碎的百合花粉。联想到在张艾达换衣服之前只有她靠近过,最有机会下手的人也是她,她在经纪人对她喊了那句话后她紧跟着否认的那句“不是我拿的,跟我没有关系”便仿佛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幻听。
  “我就知道。”苏致听了事情始末,愤愤不平。想起什么,又叮嘱梁苫,“反正你最近离张艾达远点,她的粉丝疯了,都在声讨你呢。”
  梁苫也在上网查看今天的事,不知哪儿弄来一个视频抹黑她就算了,竟然有说她这次的角色是张艾达帮她拿到的?骂她白眼狼???
  这年头光靠自己臆想就可以捏造事实当爆料吗?
  梁苫摔!

第17章

  往常两人虽说也不对头,但张艾达收敛一点,不会闹到圈外去,顶多就是使使小心眼挑拨离间,让圈里人对她敬而远之,让她接不到工作。
  现在是仗着有粉丝基础了,开始肆无忌惮了?
  梁苫二话不说给张艾达发了消息,质问她这么污蔑她的用意是什么,不管是视频的事还是花粉过敏的事。
  张艾达很快回了消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梁苫被她轻飘飘的一句气得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视频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回事,暂且可以放着,但是张艾达身上出现红疹的时候,他们团队的人可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是她做的,没给她反驳的余地,公然在片场那么多人员面前找她要说法!
  张艾达经纪人在看到衣服时俨然有意张扬的反应,当时她就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在张艾达过敏后还宽宏大量宅心仁厚地“阻止”她经纪人找她麻烦,摆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细细诺诺说出“红疹而已,很快就好的,别让苫苫难堪”这种话后,再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她这二十几年就白活了。
  面上是张艾达大度地不跟她计较,但这又何尝不是利用受害者的弱势引导大家对她恶意揣测,指证她加害张艾达导致她花粉过敏!张艾达是受害者,人气也比她高,她害她的动机似乎也很充分——嫉妒张艾达,跟经纪人一配合,说罪魁祸首是她,一点都不违和。
  一切顺理成章!
  【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把戏幼不幼稚?也不嫌丢了自己的身份!】
  “怎么会幼稚?而且,你似乎搞错了,丢的是你的身份,不是我。”这次,张艾达给她发的语音。慢条斯理,却颇为得意的语气,一副上位者的傲慢姿态。
  梁苫刚听完,张艾达便掐着点似的撤回了消息。
  ——她对娱乐圈的生活适应得很好,不利于她的,她不会留下把柄。
  梁苫倒抽一口冷气。
  果然,陷害她的事情,张艾达是知情的,不确定是不是主谋,但无疑是参与者。
  如果目的只是为了抹黑她,而不惜让自己过敏,那张艾达也太看得起她了。如果是出于别的目的连带黑她一把,那她的用心,可真的险恶至极。
  她和张艾达一直不合,可她自问光明磊落,没对她使过阴险的算计。
  【不惜把自己变成一个恶毒的女人,张艾达,我的存在就让你这么不安吗?】
  消息发送出去,梁苫手不停,恶狠狠地用力戳着键盘编辑新消息。
  【你尽管阴我吧,千万别露出马脚。我不怕提醒你,可别落在我手里了,真到了那一天,你会后悔在那之前没有好好做个人!】
  消息发送出去,不等张艾达回复,梁苫直接拉黑了她。
  扬眉吐气的神清气爽。
  事情已经发生,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办法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膈应膈应张艾达也是好的。
  至于对她的恶评……
  想到这个,梁苫不由得一阵头疼。张艾达的粉丝战斗力强是出了名的,跟张艾达同期小花没有不被撕过彭过瓷的,狂热护犊得很。现在导致张艾达过敏出现红疹的矛头都指向她,悠悠众口再那么一添油加醋,她不会被所谓的艾草给手撕了吧?双拳难敌一群狂热粉啊。她天天出入片场,哪天要是被堵了,她找谁去?
  关于这个,为了自身安全,还是要好好琢磨琢磨的。
  梁苫想了一晚上,最后也只想出乔装的老办法。早上去片场,她几乎把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的,躲躲闪闪的,还差点撞上了导演。
  见着导演,梁苫赶紧把黑超口罩和头上的炸鸡店工作帽一通扯下来。
  “不好意思啊导演,我没注意看路,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导演摆摆手,“正想找你来着。”
  梁苫像小学生般站得笔直等着导演说事。
  “因为艾达过敏,这几天要拍的戏做了调整,我想着受这件事的影响,你应该状态也不是很好,所以你先回去休息几天吧。”
  梁苫想也不想就抗拒这个提议。
  “我可以的,我状态没什么问题导演。”跟张艾达闹点什么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次影响大一点而已,但也没到被她伤到要休息的程度。要是每次都状态不好,那跟张艾达合作的时候岂不是都不用工作了。
  “在这里看着大家对你议论指点你心里也不好受吧,反正你这几天也没有拍摄任务,就回去休息吧。”导演的语气不容置喙。
  ???
  梁苫一时便有些懵。剧组昨晚通知她今天跟跟张艾达有对手戏啊……
  张艾达只是身上长红疹,脸和脖子都没事,不能拍裸…露的戏而已,但别的还是可以的,所以场次做了调整。
  “我今天,跟张艾达有几场戏要拍的。”她喃喃提醒。
  “后来又重新调整了,他们没通知到你吗?”见梁苫一脸茫然摇头,导演面色不悦碎碎说了几句工作人员办事不利,才又说,“编剧昨晚加班加点把你和艾达的对手戏改成了她自己的场景,所以你这几天都可以不用过来片场。”
  梁苫二脸懵逼。所谓的改戏,说通俗点,不就是删了她的戏份么!
  “导演,那段戏也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删?我不懂。”
  “梁苫,你出道两年多了?”导演看着她,突然问。
  出道两年多有什么问题吗?梁苫迟疑着,还是点头。
  “出道两年多,怎么不知道在娱乐圈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说你,拍戏拍得好好的,招惹艾达做什么?你能落着什么好?”
  ……这是在说张艾达过敏的事?
  “导演,你不会也认为,张艾达过敏是我动的手脚吧?”梁苫不敢置信地指指自己。
  “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大家眼里的样子。”导演说,“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你这次的事情,让艾达团队非常不高兴,他们提出要删减和你的对手戏,不然就弃演。”
  且不说戏已经开拍,临时找个合适的女演员填上女主角的空缺不容易,更重要的是,这部戏的投资方,是张艾达团队联系的。换句话说,张艾达贷资进组。梁苫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老透明,这种情况下,任是谁都会选择弃卒保车。
  “在这个圈子,会耍点小心计不足为奇,但是要看针对谁。”导演意味深长,“有时候,要想在这条道走得顺走得远,要学会适度低头。”
  试镜的时候,导演没考虑过多复杂的东西,直接定下她这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她以为他跟其他人会有点不同……
  梁苫咬唇,“我没对张艾达做过那样的事。”
  导演没多说什么了,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趁这个机会回去休息几天吧,当避风头也好。”话罢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去忙了,独留梁苫自己在原地呆呆伫立。
  ********
  隔天便是周末,从华碧淑口中得知江盛出差了,明天回家的消息,江绪便打算晚上下了班直接回江宅一趟,把哈雷接过来,省得明天回去见着江盛,免不了又又要一番吹胡子瞪眼。
  计划很丰满,哪知现实很骨感。临近下班之际,他突然接到一台紧急手术。在手术室的时候没注意,出来才发现,已经九点过了。
  一台大手术下来,精疲力尽。江绪活动着脖子,给华碧淑打电话。
  “……爸明天时候回来?”
  “……”
  “嗯,知道了,刚做完手术,有点累了,我明天早上再去接哈雷。”
  听着华碧淑又在那头感慨他们两父子像冤家,儿子回趟家都怕见到父亲,江绪不禁笑,“没有,这不是为了爸的健康着想么,怕他见到我气坏了身子。”
  “……现在在去拿车的路上了……嗯,好,妈明天见。”
  医院车库不远,一通电话结束,江绪刚好走到自己的停车位置。他收了手机,驱车回去。
  不用去江宅接哈雷,他直接回了自己的住处。
  工作到晚上,一身疲惫,进了门,他换了鞋便一路慵懒地脱着外套往客厅走。
  没走几步,他突然顿住脚步,脱着外套的手也停了动作。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关灯了,回来没开灯,屋子里却一片通亮?
  他锐利的视线在整个厅里逡巡,脑袋转过的角度不大,他的视线便定住在饭厅背对着他而坐的身影。
  他就知道!
  把外套和公文包随意放在沙发上,他提步往饭厅走去。
  身后脚步声在靠近,梁苫抱着一大锅皮蛋瘦肉粥,头也不抬,声音闷闷的。
  “不用担心,我记账了。”
  倒是自觉得很!
  但除了这个,难道此时不该是跟他解释她擅闯民居的举动来得更合时宜些?江绪轻嗤,没应,在她身侧站住。
  她埋着头径自一勺接一勺往嘴里送着粥吞咽着,一声不吭。
  “你……”启唇欲跟梁苫讨个说法,目光触及她面前桌面上那一小滩晕开的水渍,他的视线转移至她的脸上。
  打湿了一片。
  江绪闭了嘴,若无其事转身离开。
  这一晚上跟平常没什么区别,江绪洗了澡,在客厅打开电视听着,玩了会儿手机,便回了房,对在屋里两度从他面前飘过的某个人恍若无睹。

第18章(已补齐)

  早上的时候不用上班,江绪起得比工作日晚一点。
  想着回江宅接哈雷的路上顺便在路上吃点早餐便行,他没自己做,换了衣服拿上钥匙便往玄关走去。
  路过梁苫房间的时候,被她喊住。
  “小金毛呢?”她仰起头看他,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眼睑下一排乌青。不用想也知道是昨晚哭得太用功的成果。
  但她看起来,状态倒比昨晚好了不少。
  “送回家了。”江绪回。
  以前周末的时候江绪也会带着哈雷回去住,但昨晚回来就没看到哈雷,想来是最近工作日也把哈雷放家里照顾了。
  “哦。”梁苫低下了头,没再搭理江绪了。她挠挠脑袋,想要不要出去跑几圈消消食。
  昨晚心情抑郁,她一时顾不上量,埋着头就吃了一锅粥,又昏天暗地哭了一场,醒来才后知后觉似乎有点消化不良。
  她拧巴着脸揉着肚皮趿拉着拖鞋往卫生间挪。
  江绪也不理她,抬脚信步往门口走。
  出门和卫生间同一方向,江绪越过梁苫,临出门,忍不住回头。
  “昨天看你心情不好没问,但是,你以前搬家都会把房东家的钥匙也带走?”
  叫住她就是为了这事?梁苫嘴角抽了抽,一张小脸更拧巴成一团了,消化不良那种胀胀的感觉仿佛一下子窜上了脑门。
  “不能因为没签合同就不按规矩办事。”她说,板起小脸义正辞严,“你出门去打听打听,谁租房没住满一个月就搬的?”
  “我以为我们会有唯一一件能达成共识的事,我觉得你搬走挺好的。”江绪:“而且搬走是你自己主动提的,剩余的那部分房租我也退还给你了。”
  “我提的又怎样?”梁苫反问。反正她也不在乎在江绪那里信誉值有多高,真是反悔搬走他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当初两人更加不熟的时候他都没成功撵走她,更别提她现在还有钥匙傍身。
  最主要的是目前除了这儿她找不到别的好去处,不用花钱就有宠物陪,房租还便宜。
  虽然是单独跟一个大男人一起,但是她太清楚江绪有多不喜欢她了,对她这么美貌如花的都从没有过好脸色,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要不是见过他在华盛酒店跟一个女人在一起,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gay了。第一晚因为晕倒在他这儿留宿的时候,她不省人事,但她也安然无恙地度过了。
  无疑,跟他住,孤男寡女的安全隐患,不存在的。
  钥匙就在自己兜里稳稳妥妥放着,她无所畏惧地理直气壮,“我刚刚不是说了,谁租房没住满一个月就搬的?反正我没试过。”
  想了想,人在屋檐下,似乎态度太强硬不好,软硬兼施才是圆滑之道。又把语气放软几分,“所以我说搬走的事你不用太当真,我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
  “你就那么一说就领了我的钱?”江绪斜眼觑她,呵呵,“房租都退给你了还是我就那么一听的事吗?”
  “……”说来说去又是钱!梁苫气闷,“我还给你不就好了。”
  钱账分清是他们两人相处的最佳模式,但是现在,他的重点难道不是她已经走完退租流程又未经他同意擅自搬回来?
  所以都是哪些人觉得她有那个智商耍心机对付别人的?真的擦亮眼睛把脑子里的水倒干净了吗?
  ————————————————
  “钱是一方面,关于你续租的问题又是另一方面。”他不缺她那一千八的房租,两人也算不上朋友,凡事算清最好。当初让她租住是因为偶尔可以让她帮忙照顾哈雷,可现在发觉,似乎工作日把哈雷丢家里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这样一来,他其实没有必要留梁苫在这儿住了。
  况且,除了她似乎真的迫切需要个便宜的住处死皮赖脸非要留下外,两人住在一起,对她对他貌似都没有一丁点儿好处。
  “我现在要回家一趟。”江绪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对梁苫说,“看你这样子,我回来前你应该也不会离开,所以等我回来我们谈一谈。”
  谈续租的问题,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立场和意图是什么了。
  梁苫动作缓慢地,幽幽撇过头装死。
  意料之中的反应,通知她而已,没指望她能听进去。江绪也不等她回答,转身抬脚。
  “那个,”梁苫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江绪站了站,侧身回头看她。
  “我这几天心情不好,反正回家也顺路,你把小金毛带回来给我玩儿一下吧。”她手指头抠着墙壁,适时示弱,耷拉着脸,小可怜地,有点卖惨的嫌疑。
  江绪这次果断地头也不回阔步离开。
  跑这一趟本就是要去把哈雷回来,不过不是因为她。
  强制性休几天假,梁苫确实孤独。
  被张艾达摆了一道那天跟苏致联系过,她最近出差了,跟着路笙到处跑。公司只给她安排了一个刚出道的小明星带着,明明是经纪人,却活脱脱被压榨得像助理。
  本就不顺畅的日子被张艾达这么来这么一出,对她的影响不言而喻。张艾达的粉丝都在抵制她……本来就没有名气,这下又遭到抵制,她更别指望能接到工作了。
  如果能有个人跟她一起说说话宽慰几句让她排解一下苦闷,她的心情可能会好一点,不至于困在那种冤屈迷茫愤慨却又无处还自己一个公道的丧气中出不来。如今苏致不在,没人听她释放负面情绪,能有小金毛陪着玩玩转移注意力也是好的。
  休息几天后还要回剧组好好拍戏,总要在那之前,把情绪和心态收拾好才行。
  江绪在自家院子停了车,竟意外地没看到哈雷。它似乎能分辨出他车子的声音,每次他的车刚缓缓驶进院子,它就早早在门口候着了。难道今天转性了,变矜持了?
  “哈雷?”他下了车,没进屋就喊它。
  客厅里的两个人闻声,不约而同抬眼朝他望过去。
  江绪看到华碧淑身旁坐着的陌生女孩儿,微诧,面上却也没过多情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朝华碧淑走过去。
  “妈。”
  华碧淑起身,“回来了?吃早餐没?”
  “没吃。”江绪答,在客厅环视一番,问,“哈雷呢?”
  “让张姨带出去遛了。”华碧淑抬头望了眼墙上的挂钟,“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嗯。”江绪点头,“那我先上楼,哈雷回来叫我一声。”
  抬脚欲走,
  “这孩子,没见有客人在吗?”华碧淑嗔道,座上的女孩儿在之前就跟她一起站起来了。她对向甜笑笑,给江绪介绍,“这是向甜,向伯伯的亲侄女儿,之前你们见过一面的。”
  早年见过一次江绪,那时候他阳光却又不羁,话不多,浑身上下隐隐透出一股倨傲的气质,加之出众的外形,便觉得这个少年是比循规蹈矩的男生夺人眼球的类型。很多年过去,如今的江绪五官硬朗透着一股英气,高大了,也沉稳成熟许多,由内而外透出的矜贵气质,相比当年那个狂妄少年的魅力,实则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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