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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毕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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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似乎也提醒了这个因她的醒来而一直喜乐着的男人,像个大孩子的男人。
她被稍稍拉开,他的指来到了她的眼睛上。她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轻轻的。
“没关系,最危险的情况解除了,瘤已经割了下来。眼睛的事情,我们再慢慢想办法。”他低声道。
他的声音似乎比他的手掌更沉着。
可是有时声音会骗人。
她笑着吻上他的嘴巴,“你之前跟我说,我脑里的视觉神经被压住。今天我总算知道,是颗瘤。好在人做得还不算太糊涂。”
他笑了,辗转回吻她。
这样的浅尝辄止,突然有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觉。
虽然,感觉有时可能只是错觉。
接下来的日子,好像和之前的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了什么不同。
他会处理一些来自宁遥的事情,有时,她跌跌撞撞去找他,他就把她搂进怀里,然后她静静听他开视讯会议。
到了半路,他笑问她,“你愣愣看着我干什么?”
“看不见就不能看你了吗?”她反问。
他一怔,又浅浅笑,然后会信手关了电脑。
拥着她纠缠。只是没有做到最后。
更多的时候,她会到花园逛逛,渐渐他也不再亦步亦趋,任她自己在四周散步。只是,她再也没有遇到那名叫十六的女子。她不敢多问他,怕他会发现些什么端倪,或者,他确实已经发现了些什么。
所以,那名仆人再也没出现过。
手术以后,天气突然变得阴霾,会不时下些雨,尽管这样的天气在英国的六七月并不算稀奇。
他好像也还常和占。凯商量些什么,她想大概是关于她眼睛复明的方法。
只是,他不去跟她说什么。她也不问。
她想她懂他。
他怕她有了希望,然后又失望。
虽然,这只是她揣摩的他的心思。
这一天,醒来以后,旁边的枕头已经没有了他的温度。
梳洗过后,她往他的书房走去。
这些日子,她已经摸熟了这栋别墅里面各个房间的路线。
敲了敲门,他应了。
她便推门进去,里面似乎不只他一个人。
有人与她擦身而过,按了按她的肩膀。
她愣了愣,侧过身,一会,听到门关上的声音。
她还在发怔,很快又被楼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你和占医生在商量我眼睛的事情?”踮脚把下巴搁到他的肩上。
他似乎猛地一震。
她不安地摸索上他的手。
良久,他才轻声道:“苏晨,你的眼睛会没有事的。一定。”
“那关于我生父的事情,你查到了什么?能不能——”
她还没说完,他却突然堵上她的嘴。
这些天的隐忍,似乎在这一刻突然爆发。
他甚至是有些急迫地把她直接横抱起,快步走回卧室。
光裸了身躯,两人在床上纠缠厮磨。
他的气息粗喘,但仍问她,“可以吗?”
像那一晚,她没有回答,却伸臂环上他的颈项。她心里涌起了一股不安,很大的不安。他激烈的拥抱,她突然渴望。
她明白,这些天他不碰她,是碍着手术,他在给她时间恢复身体的活力。他在等她。
当他进入到她身体的深处,一次一次碰撞着她的柔软,也仿佛一下一下填满了她的空寂和那突如其来的莫名的恐惧。
然后,她突然明白这些天来有了什么不同。
她和他在一起,有了一种生活的感觉。
真正的生活。
chapter 180 你到底是谁
他还在睡。她听到他的吹息,还有外面嘀嗒的响声。
翻身下了床,走到阳台,伸手出去,冰凉落在掌心。
这一天,还是细雨。
朦朦胧胧的,所有东西都润饰在这片水雾中,她想,那感觉就像什么都能看到,但又看不分明。
就像,人心。
蹑手蹑脚到衣橱拿了套衣服,摸过去,那触感是各种不同的面料。他一向周到,如果他肯用了心来对一个人。
她有些许的迟疑,很快又闭眼笑了一下,走到床边,伸手摸向他的脸颊。良久,终于俯身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她以为他会醒来,把她抱进怀里。
等了好一会,没有。他呼吸的声音仍然绵长。她想,他是累坏了,也许,直到昨天他才有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好觉。
她走到门口,抓了把伞,关门出去,像每天一样。
花园里,风有点大,她就这样撑伞在雨中,来来回回走了一会,有快步经过的仆人看见,并没有出声唤住她。
这是她这段日子新养成的习惯,纪少爷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又怎会多嘴,虽然这纪夫人看不见。但看不见未必不是件好事,那意味着她不会乱走。
即使想走,一个瞎子也没有办法出去。
雨好像有点小了,苏晨随意绕了几个弯子,不觉走到花园的尽头,那里开了一个门,嗯,是这栋别墅的后门。
密码锁,数字。
弯腰,也许,不过5秒。
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候着。
她快速拉开了车门。
没有多话,司机立刻发动了引擎。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微微冷了声音,“占医生。”
前方的男人转过身来,轻笑,“苏小姐,眼睛恢复得还好吧?”
四五十岁上下,白种人,模样普通,但一双眼睛明亮精睿。
“托你的福,很好。”
是的,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
实际上,在她醒来跟那男人说浪费了他心力的时候,她已经把他的模样收在眼底。胡渣满布,眼里血丝深红。
与她记忆中的他,有了变化。
俊美如昔,却清瘦了许多,他们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却始终不如眼睛看的来得真实,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清冷凌厉,却又多了点什么。
那种深沉,她言语匮乏。只是在他凝向她的时候,她确信,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炽烈眼神,不是很多年前,清俊的少年看着女孩溺爱的眼光。
在麻醉前,她脑里牢记着两个讯息。一个来自纪叙梵,另一个,却是来自占凯。
“苏小姐,不要告诉他你恢复了视力。多点到花园走走。”
在手术前,占凯已经有了把握。
那时,她才知道,占凯竟然是十六说的行埋在这里的一个伏线。手术后她一直等着他的信息,直到昨天在书房。
他在她身边走过,往她肩上一按,在谁看来不过是安慰性的礼节。
可是,她拿到了他给她的纸条。
那张小东西,藏在她的衣服里。在和纪叙梵亲热的时候,她自己解开了衣服,扔到床下。顺理成章的,那个男人没有拿到的机会。
他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搂进怀里,沉沉睡去,她才偷偷看了那纸条。
七个数字,不难猜。
因为她确实已经在那个小园子走了很多遍。
想起昨晚他疯狂失控的索取,她突然失神。
良久,她轻声问,“你是凌未行的人?”
“我是要把你带离纪叙梵身边的人。”他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狡猾的鬼佬。”她绽了个笑。
人对未知似乎总存在着恐惧感,但占凯这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太糟糕,她想,他应该不会伤害她。不过,现在去想这个只怕也嫌慢了。他也许是凌未行的人,也许身份要更神秘复杂许多。
“苏小姐,这样说你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厚道吧。”占凯踩了刹车,等待交通灯的变换。
她往窗外一瞥,原来已经驶出郊外。
“占医生,现在我们去哪里?”她一凛,问。
“机场,迷人的小姐。还有不久,就到check in的时间,咱们得赶快。”占凯抬手,两指在额间一点。
“目的地?”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去有凌未行的地方。”他往倒后镜一瞟,笑道,“下一站,普罗旺斯。”
“可是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还要占医生帮忙解惑。”
“哦?愿闻其详。”
“为什么纪叙梵脑里消失的是八年前的记忆,而并非六年前?”她淡淡一笑,神色却深凝,“八年前,在他身上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占凯明显一震,到现在,她笃定她这个问题没有问错。
chapter 181 原来
“这个世上允许有医疗意外。”
沉默了一会,占凯道。
“占医生,你经常出这样的意外吗?”苏晨反问。
“苏小姐,你这话真教人伤心。”占凯笑道。
苏晨没有再问。她知道即使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医疗意外?绝不会那么简单。他的神色语气并没有那样的磊落。
占凯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他是行的人,那么六年前纪叙梵失忆的事情和行有关吗?
她心里突然惶恐起来,很快又否定——不,行不是那样的人。
只是,如果他不是行的人,为什么要帮行?
八年前纪叙梵除了遇见她,在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重要到要让世界有名的催眠大师删掉他的记忆?谁才是幕后指使的那个人?
她并不在乎那个秘密是什么,好奇心害死猫。
她只关心,那个秘密对他有没有害。她不想任何人伤害他。
对了,既然他已经恢复记忆,他有问过占凯吗?或者说,他自己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她使劲捏着眉心,却毫无出处,仿佛才有了点头绪,便遇到另一个疑惑。
占凯的笑声徐徐传来,是在笑她的不自量力么?她苦笑。
可是,医生并没有把这片笑意维持多久。
有电话进来。
那似乎不是件好事。电话那头在说着什么,而他并没有回应,车内气氛有点凝滞。
很快,他又将耳机拔了,把手机递给她。
她疑惑,伸手接过。
“苏晨。”
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很轻,她的心却猛地一扎。
是他!他终于醒过来发现她不见了么?
“纪。”她足足怔愣了半晌。
“我只想问你,昨晚你是真心的吗?”他淡淡道,听不出情绪。
想起昨夜两人激烈的纠缠,她脸上热透,好半会才应了句,“嗯。”
那边,他似乎笑了一下。
她的心开始疼。望向窗外的街道,到处是迷迷的水雾一片,他的模样却好像突然印到了窗子上,满眼是他消瘦了的脸庞,清冷又深沉的眼睛。
“你说我现在来追你,来不来得及?”他突然道。
“我不知道。”她习惯性地翘起嘴角,却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
“苏晨。”
“嗯。”
“今天我是亲眼看着你离开的。”
她一惊,电话几乎从手里滑出,花了很大力气才抠紧了机子。
“你的意思是你决定放了我?”想了一下,她轻声问,空着的手却不觉握紧,那抹笑终于释放出来,苦涩难名。
他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问题似的,只径直说下去,“在你离开前的一天,我就知道你恢复视力。”
“破绽。”她不觉咬紧了唇。
“你是个很好的演员。”他轻轻笑,“不对,也许入戏的是我才对。”
“我问破绽。”
她怒了,微微拔高了声音,连坐在前方不动声色开着车的占。凯也转过来扫了她一眼。
她不要他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淡漠的,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然后说,也许入戏的是我。
她的身子在微微颤抖,她听得出他压抑了的怒气,她不要他生气,她不想他不高兴。她突然发觉,她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个发现是件可怕的事情。她爱上他了吗?重新,再一次爱上了他?
她不知道。
她把机子握得越发的紧,听他的声音冷静地传来。
“昨天在书房,你问我是不是和占凯商量你眼睛的事情,实际上,在占凯离开房间之前,他并没有说过一句话。你怎么知道是他?”
原来,那时候他便知道她在骗他,怪不得他当时会有那样的反应。
可是,为什么不戳穿她,反而选择一场欢爱?
唇瓣有丝腥咸,竟然不觉咬破。
“你在看那张纸条的时候,我就在背后看着你。”
她心头扑通一跳,手机摔落车厢。
闭着眼睛好一会,才把手机拾了起来。
“你到底想怎样?”话出了口,她就后悔了。
“苏晨,告诉我,为什么不把戒指脱下再走?”
她一怔,目光落在右手那枚铂金戒上,中间的地方白钻闪闪发光,璀璨无暇。
“我以为很贵。”
他又笑了一下,“的确不便宜。”
“你把十六怎样了?”
“那女人我放了,虽然我想杀了她,但你不会高兴。帮我向占凯和行问好。”
“你什么时候知道她是行的人?”
“比你更早一些,占凯倒是个意外。”
“纪叙梵,你到底想怎样?”
“苏晨,你会知道我想怎样。别让行碰你。”
chapter 182 再见
他说,你会知道我想怎样。
可是直到他们抵达机场,他还不见踪影。
伦敦的希思罗机场,世界上最繁忙的机场中之一。
人流频密,他们在她身边经过,就像川流不息的水。
一个个脸上挂着疲惫或者高兴的笑容,也许还有其他的情绪,她无心去观测什么,心头好像塞满了东西,又好像空白得像张纸。
满心茫然,倒是占凯拉着她一路飞奔。
等到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座位上,占凯也已经离开。临走前,他说了一句“珍重”。她感觉好像做了场梦,这个梦醒了,然后再做另一个梦。
一切好像变得不真实。
目的地是法国的马赛。然后呢?凌未行在那边?占凯并没有多说什么。
头等舱,人并不多。她微微眯上眼睛,等待起飞。
神识恍惚的时候,有人在她耳边道:“小姐,你好。”
标准的法语。
她一愣,睁开眼睛,旁边坐了一个外国男人,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她猜他是法国人,因为他从头脚都打扮精致。
他微笑着看着她,蓝色眼眸里的映着甚浓的意趣。
她并没有兴趣来一场浪漫的邂逅,便轻声道:
“I’m sorry but I have no idea of what you are talking about。”
“It doesn't matter。Ican speak English。”那男人笑眯眯道。
苏晨皱眉,早知道就该直接用中文堵住他。他问她是去旅游还是公干,似乎想做进一步交谈。她想了想,晃晃手中的戒指,甜甜一笑,“For my husband。”
那鬼佬一怔,她索性闭上眼睛。不久又听到他好像和什么人在低声交谈。
突然,她的发捎被人掬在手心,她吃了一惊,立刻睁开眼睛,低斥道:“先生,你在做什么?”
“你到法国是去找你的丈夫?”对方轻声问。
她一个激灵,抬头望去,随即怔怔咬住唇,解开安全带,站了起来。
广播传来,飞机要起飞。
在飞机即将要升入三万尺高空前,她重遇他。
微扬的温柔的眉,嘴角温恬的笑。
这个叫凌未行的男人似乎永远像那抹冬日的阳。
刚才的男人已经坐到一侧的座位去,凌未行凝了她一会,拉着她着坐下,又帮她扣上安全带。
“你怎么来了?”她几乎是冲口而出,声音激动。
“因为再也等不下去。”他的语气佷淡,她却不敢再看他。
再看去时,两人的手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交握在一起。她有点窘迫,想缩回,挣了一下没挣开,就随口道:“你把那个男人赶走了?”
“这本来就是我的位子。”他说着,淡淡扫了一眼她手上的戒指。
她笑了下,他没多问什么,她想说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两人一时静默。但可以笃定的是,在经历过生死之后,能再见他,她心里是喜悦的。
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越来越热。
过了一会,她终于道:“你这是何苦?”
“身体和眼睛都好了吗?”
两人的话同时出口,她一愣,望向他,他正凝着她,似乎只要细看去,那双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像。
她心里一暖,用力握了握他的手,“都好了。”
他把她的手包裹得更紧一些,轻声道:“梵把你带走以后,我很担心,我怕你挨不过去。后来终于打探到你的消息,就让我的人进了去。”
“占凯也是你的人?”她侧头,
终于把一直压积在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摇摇头,眉目微凝,“说来梵的行踪也是他透露给我的。”
她吃了一惊。
这样说来,那人六年前失忆的事确实和行无关,却更加迷离古怪。
耳边,掠过他轻轻的叹息。
她手上一轻,却是他伸手抚上她的发,“想什么想得这样入迷了?”
她一笑,“这头发不经摸。”
他也笑了,“几可乱真。”
“戴着不舒服,不戴一个光头怪吓人的。”她拉了拉垂在肩上的发,又扯了个笑。
“去到那边,不舒服就摘下吧。”
“你不怕?”
“四年前你不怕,我现在为什么要怕?”
“四年前的事,我心甘情愿,你却没必要放在心上。”她低声道。
“我很讨厌是吧?”凌未行自嘲一笑,“用这样卑鄙的方法去逼你。”
“只是,晨,你已经死过一回,这重来的一次,我放不了手,也不会再放手。”
她怔怔看着他,他把她的头揽到他肩上,没有说话。
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想起一些事情。
鼻腔里有丝酸涩。这份纵容,也只有他会给了。
连半点的责备也没有拿出。
是的,她已经死过一回。
在教堂里,她说过,许他来生。他没有拿她的话来反驳她。
只是,她的记忆还在。
她该怎么办。
窗外,飞机爬升到高空,云雾笼绕,她心头迷茫的感觉似乎也像这云雾一般越发厚重。
chapter 183 不同
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凌未行怀里,身上还盖了张薄毯子。
他半拢着她,手上拿了本杂志在看,神色认真。
“醒了?”放下杂志,帮她把滑下的毯子拉了拉,凌未行笑道:“饿么?”
“午餐的时间过了?”她懊恼道。
“看你睡得好,这行程也短,就没叫醒你。”凌未行道,“下机请你吃饭赔罪。”
“你想不请也不行,我身上可没钱。”
“不只这一顿,以后的膳食也包下,满意吗?”
以后。
她怔了怔,凌未行也没说什么,到飞机降落,只是搂着她走了出去。
机场餐厅,两人吃了点东西,凌未行说上一下洗手间。
冤家路窄,他才走开,飞机上那个法国男人便走了过来。
他看了她一眼,索性坐了下来。
她苦笑,这艳遇还真是绵长。
“小姐,不是说到法国找你丈夫吗?怎么半路又来了个男人?看你们的关系应该不错?”男人眯眯眸。
她忍无可忍,正想让他离开,一个身影俯下,随即,男人被揪起,一拳砸到面门,高壮的身体被打趴在桌上。
这连串动作太快,她甚至没来得看清,更别说是阻止。
凌未行站在椅子旁,沉声道:“我就是她的丈夫,明白了吗?”
那男人狼狈地站了起来,摁了摁嘴角的伤瘀,狠狠瞪向凌未行。
凌未行挑眉冷笑,“要不要再来?”
那男人咬咬牙,她正担心他要怎样,凌未行已把她带进怀中,走出餐厅。
“我们这样走了行么?”她担忧道。
“为什么不行?没人阻止不是么?”
“那你付了钱没有?”
“如果我说没有,你会怎样?”急行的步子突然顿住,凌未行笑问。
她一愣,男人揉了揉她的发,“上车。”
原来不觉已经来到停车场。
他似乎早已把一切安排妥贴,包括她的护照机票,尽管她并没有提供任何身份证明。
发动了车子。
“晨,你不知道吗?在法国,这样的争风吃醋是件浪漫的事情。”
“凌未行,我严重怀疑你没有付账。”
凌未行怔了怔,扬眉而笑,又揉了揉她的发。
她笑笑,有一团什么在心里升起。
这个男人,好像变得有点不同;只是哪里不同,在他出手打了那男人以后,她好像有点明白,却又好像还全然不懂。
“你什么时候回去?”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凌未行淡淡道:“该回的时候。”
“好吧,很完美的回答。”她翻翻白眼。
他没有说话,静静开着车,穿过几个街区。
“苏晨。”
她几乎要眯着的时候,他却开了口。
“嗯?”
“飞机上说的话吓着你了是么?卑鄙,不放手是一回事,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她身子微颤,抬头去看他。
他脸色平静,语气也一样。
“永远。”
“我知道。”
他的手握了过来,她没有挣开。
也许,她应该挣脱,但没有,不知为什么。
明明他说,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情。
永远。
甚至,他说得波澜不惊。
这个男人,她对他的感情很复杂,但她知道,她不想他不开心;也是永远。
那么,为什么明明他没有任何激~烈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她却不去挣脱他?
那种云雾一样的感觉再次盈上心头。
突然觉得,人的感情很可怕,完全捉摸不着,包括对自己的。
车子在平缓的开着,渐渐四周也拢起了暮色。
“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搁在她膝上的两人的手没有放开。
他们要去哪里。
和纪叙梵一样,凌未行缓下了宁遥的事情,来到这边。
为什么选了这里,他到底要怎么做。
心里纷乱不堪。
那股茫然把心压得要透不过气。
车子好像走了很久。她一直昏昏沉沉的,直到有人轻拍她的肩膀。
“晨,醒醒,到了。再不醒来,我可要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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