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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在不能醒(毕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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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先生不必客气,唤我苏晨就可。”
“凌先生?”他笑了,拿我的话堵我:“那不公平,你既不是苏小姐,那我也不是什么凌先生。你跟梵一样唤我行就可。”
行吗?这称呼对初见的人来说,似乎有点过于熟捻了。
正当我略失神的时候,凌未行微叹了口气,道:“苏晨,把你的手给我。”
“你——”
这话实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我原以为我藏得很好,他,却知道。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上前一步,不由分说,把我一直放在背后的右手拉了出来。
“很痛吧。”他蹙着眉,淡淡看了我一眼,神色里是微微的责备,“再深一点,便扎着骨头了。你倒狠得下心。”
“不碍事。”我低声道,要待把手抽回,他却不让,那洁白修长的指紧紧握住我的,却异常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原来这个沉静温柔的男子也有如此强势的一面。
也是这样一看,才知道这道口子竟如此深,掌中心皮肉翻卷着,有的地方还缓缓渗着血。怪不得,如此痛。
“凌——行,这总归不好。”我低声道:“请放开。”
他不语,另一手从口袋里掏出方手帕,小心地按摁在流血的地方。
淡淡的暖在心里流淌过。
轻轻抬头。发丝不经意的与他的擦过。原来我们离得这么近,看进他的眸里,他微微一笑,复又低下头,专注着手里的事情。
“谢谢。”我轻声道。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刚才的话我想我得收回。做你的朋友实在不是一件坏事。”我笑道。
“不是的。”他突然抬首,轻轻看了我一下。
“不是什么?”清冷低醇的声音划过夜色。
凌未行与我一起望了过去,走廊尽头,英俊华贵的男子卓然而立,嘴角噙了抹冷笑,淡淡望着我们。
正文 chapter23 争夺
………………………我是天气转冷的分割线^_^
纪叙梵道:“打扰了你们,想来是我唐突了。”
深知纪叙梵心里并不如他表面表现的在意,我仍急忙挣脱凌未行的手,低声道:“对不起。”
凌未行这次却没有再说什么,轻轻松开我。
只是,隐约间,仿佛听到他微微的叹息。
我快步朝纪叙梵走了过去,当快要靠近他的时候,他长腿一动,与我擦身而过,与此同时,他淡淡在我耳边道:“苏晨,我原以为我看错了你。现在看来,我仍是看错了你。”
我脸色一白,一股凉意在自心底窜上来。
是因为本来便不在乎,所以不必去深究,便这么容易下结语吗?我张了张嘴,可是却说不出什么。
后来的餐桌上,倒没什么发生。纪叙梵与凌未行说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夏静宁静静听,有时偶尔说上几句,见解精辟而独到,而夏静萤初时也还安静地听,没多久就凑到纪叙梵耳边说点什么,纪叙梵便淡淡笑了,低声回她几句。夏静萤笑靥如花,越发娇艳动人。凌二公子则主职逗夏二小姐开心,兼说几句公事。这几个人的世界,在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纠结,而我,始终在围城外。
晚宴毕后,各自散了。张凡似乎被他老板派到哪里办事去了,纪叙梵自行驾车离开。
车子在沿海公路缓缓驶着,城市的灯光渐渐远去。天幕上,散缀着几颗星。
抱着袋子,袋子里装着的是那条裙子,出于纪叙梵的怒气,那经理后来竟不敢再提和这裙子有关的一个字,更别说拿去洗涤,而纪叙梵却也不闻不问,临走前,突然淡淡道了句扔了吧。我想了想,还是把它悄悄放到手袋里,带了回来。
静静坐在副驾驶座上,偶尔,会装作不经意偏头看看邻座的男人。
“看好了吗?”一直静默的纪叙梵突然开口。
我吓了一跳,明知故问道:“看什么。
“那要你才明白。”
我吸了吸气,认真道:“刚才,我和凌——”
纪叙梵出声打断了我,“你不必向我解释什么,没这个必要。”他微睐了我一眼,道:“凌未行不是个随便的人,苏小姐手腕之厉害,手脚之麻利,真是教人佩服。只是,合约期内,请苏小姐自重,过后如何胡搞蛮缠,悉随尊便。”
我急急道:“不是的,你听我说——”
他讥讽一笑,随即熄了火,下了车。
原来已到了。
进了屋,纪叙梵把外套往沙发上一扔,随手松了领带,就径自在酒柜斟了杯酒,倚在窗边慢慢喝起来。
我走到沙发边,想帮他把外套收起。
“别动我的东西。”他皱眉道。
我怔了怔,随即了然。捏紧了袋子,往浴室走去。
在梳理台上放了盆子水,在浴室找了一下,释了一定比例的洗衣剂,我咬了咬牙,把裙子放进去。
混着浓碱的水猛地沁入掌心的伤口,手上一麻,一阵剧痛迅速漫来。
没多加理会,只是缓缓靠坐在浴缸边,慢慢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我揉揉麻了的腿,探头到盆里看,水上漂浮了层脏污,裙子上的污绩已大部分稀出,想了想,再往里面加了些洗涤剂,然后咬紧唇,手缓缓放到水面上,牙一咬,将手猛地浸入水里,拿起裙子揉搓起来。
“你在做什么?”耳边传来纪叙梵低沉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门外,正蹙眉看着我。
我拿起衣服,高兴道:“你看,很快就洗干净了。”
他脸色一变,随即走过来,一把夺过衣服,冷声道:“苏晨,我记得我说过扔掉它。”
“不。”我神色惶然,手却像有了自己的意志似的伸去拉他手中的裙子。
“放手!”纪叙梵沉声道,眼眸燃起一片冷冽与怒气。
“不。”我拼命摇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手紧紧攥着裙子,道:“你不是说你不要了吗?既然不要了,为什么不可以让我处置?”
“你不配。”他冷笑,随即一用力,男人与女人的优势与劣势顿分,裙子被他夹手抢过,而我的手被狠狠甩开。
寂静的浴室里,“啪”的一声遽响,我的手撞在浴盆上,原本被碱水浸泡得泛白的伤口顿时血流如注!
正文 chapter24 幸福。回报
这只手还真是多灾多难,我苦笑。
纪叙梵怔住了,眼光落到我手上,慢慢,墨瞳变得幽暗。
良久,他一言不发拉过我,把我带到客厅。
我静静坐着,直到他拿着胶布药水走了过来。浅橘的灯光淡淡映着他优美的轮廓,那一贯的冰冷淡漠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
我一怔,接着忍不住微微笑了。他,对我,也许并不是全然的讨厌。
“笑什么。”他微微蹙眉。
“不笑什么。”化不开嘴边微扬的弧度。
他淡淡道:“手,放过来。”
轻轻把右手放到他修长结实的膝上,心底深处泛起了一阵疼痛。只是,我知道这疼也叫做幸福。
他往棉签上蘸了消毒药水,轻轻揾到我掌心的伤口上。
辣的痛感越发清晰,尽管拼命忍着,手还是忍不住微微往后一缩。
“很痛?”他缓缓抬首,轻睐了我一眼,皱了眉。
这一瞬的温柔,是我的错觉么。
“我的疼感神经似乎特别发达,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疼痛都试过了,却还是特别怕痛,真是没用。”闭了闭眼,低声道:“其实这点伤不打紧的。”
纪叙梵,你怎么会知道,有你此刻如此相待,即便伤的再深我也愿意。
多么希望,时间永远留在此刻。
“是么。苏小姐向来硬朗,倒看不出。忍着点。”纪叙梵道,突然眸光一闪,神色微变,握著我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但很快又恢复了平素的轻淡,道:“那时,为什么不避开?”语气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我笑了笑,低声道:“只是避不开罢。”
因为你那时就在咫尺。可是,让你知道,没有这个必要。
“嗯?”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却没再说什么。
静默的时候,感官变得越发敏锐起来。我们靠的很近,近到我可以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吹息,宛如樟木青草般清新好闻。他一手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在轻轻动作,手上的薄茧不时摩擦过我的手背,有点痒,这痒似乎直挠到我心底,我只觉身上,脸上都一阵燥热。
在尚未重逢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对纪叙梵的感情也许只是孺幕之思,可是重见那一刹,我便知道早在自己觉察之前,我已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身体是最骗不了人的。我渴望他的碰触,我喜欢他的碰触,这个冷漠的男人,他是我最初的温暖。
“苏晨。”纪叙梵道。
“呃?”
他左手手慢慢伸到我颈侧,抚住了,然后把我的头缓缓压向他的怀抱。
当脸颊触到他肩,我的心跳不可抑制急剧到极点。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突然俯到我耳边,轻道。
我一愣,在这怔仲之间,手上突然痛楚加剧,我睁大眼睛,不解地看向他。
“好了。”他淡淡道。
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拿了把小镊子,而镊子尖端夹了一块小小的磁片碎屑。
原来,刚才他是想法让我分神。
末了,他仔细替我把伤口包扎好。
“谢谢。”凝视着他,我轻轻道。
他随手把东西扔到玻璃几上,闲适地倚上坐在沙发,道:“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餐桌上的事,是我承了你的一次情。刚才的话我并不是随意说的,作为回报,你可以提出你的要求。”
“回报?”我嘴嚼着这两个字,道:“我想要什么,聪明如你怎么会不知道。”
纪叙梵看了我一眼,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从里面掏出两样样东西,搁到我面前。
支票本和笔?!
我笑了,那笑容里的苦涩只有自己深知。
“填上你想要的数字。”他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目光里是满满的讥诮。
原来刚才的一切,不外是幻象一场。
我吸了口气,凝着他,一字一顿道:“是不是只要我写,你就会给?”
他不语,嘴角翘起抹笑弧,曜黑的眸子是星辰般的耀目,盛满了自信与霸道。
这一刻,我觉得,即便我要的是这漫天的星辰,他也能摘下送到我面前,只要他愿意。
我深深看了他一眼,拿了笔在支票薄上填写起来。末了把支票本递到他面前。
纪叙梵接过了,黑眸轻扫,随即变了脸色,抬首看我。
正文 chapter25 试探
“为什么。”纪叙梵轻敛眉峰。
“可不可以?”我眼里一点一点透丝期待。
“苏小姐,过于执拗不是件好事。”
“果然还是不行吗?”
桌上的支票本随风微动,首页上没有数字,只写了四个字。
我要裙子。
明明就很重视这条裙子不是吗?为什么要扔掉?有个模糊的念头在我心里闪烁,隐隐好像找着一点头绪,又好像什么都抓不着。
TIAMO。
TEamo;Vosamo。
我爱你。
扔了裙子,可是心呢?
不想你后悔。这世上,有些东西一旦喜欢上了便是很久很久,有些人,一旦爱上了,便是一辈子。这裙子,本来便是为你喜欢的人所设计的。我不知道,这八年里,你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又是什么使得你突然决定把它扔掉。但是,对于你喜欢的人,你根本便不曾放手,如果不在乎,何须特意把它处理掉?
这么的爱,即便连你后悔也舍不得。
“这条裙子上下也不过十万元,而苏小姐可以在这支票上写上逾于数倍的金额。苏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懂得斟量。何必浪费心思,去做一些没有结果的事情?”
果然,你认为我所做一切不过是机关算尽,为了唤起你注意。
“纪总裁,你说过的话算数吗?”想了一会,我道。
“苏小姐,我记得我刚才说的是在支票上填上数字而非其他东西。”纪叙梵皱眉道。
“不是这个。”拎起了被纪叙梵扔到一旁的裙子,我道:“纪总裁,可以劳驾你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纪叙梵不语,眼中光芒流泻,拿起杯子,啖了口红酒,道:“裙子放下,一切到此为止!”
他重重搁下酒杯,往书房走去。
但很快,他的脚步便顿了下来。
“苏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低醇的声音微冽。
雪白的衬衣后摆教我拉住了。
我绕到他面前,凝着他,轻声道:“拜托,好么。”
“如果,我说不呢。”纪叙梵冷笑。
“那么,我只能说,我会用十成的力道。”看着他的眼睛,我一字一顿地道。
纪叙梵的目光如电略过我捉着他衣服的手。嘴边微扬的弧度霎时冷凝下来。
我用了,右手。
刚包扎的伤口,血迹在纱布上晕开,一圈一圈的,殷红得有些惊心瞩目。
我在赌,赌他的不忍心。
“苏晨,让我告诉你——”纪叙梵邪魅一笑,温热的唇擦过我的耳悬,低声道:“永远也不要随意去揣度别人想些什么。”
他的手落到我的手上。修长的指拢上了我的掌心。然后,用力。
我一惊,钻心的痛一阵阵袭来,血迅速染红了细薄的布纱。
“怎么,还要坚持吗。”纪叙梵眉眼一挑,唇边扬起抹笑,很冷。
我淡淡笑了,另一只手慢慢覆上了他的手,看着他,认真道:“如果说,我坚持呢?”
纪叙梵眼神渐深,接着又笑了,冷咧得几近残酷。
“很好。”
“苏晨,那就等价交换吧。”
他另一只手骤然揽上我的腰,低沉道:“走。就让我看看你的勇气可以坚持多久。”
大门倏地合上。
我们并肩站在星空下,地面是薄薄的积雪,霜华漫地。
正文 chapter26 愤怒
我低头瞥了眼被紧紧按压在他手里的手,纱布已被血水浸透,血,一滴滴,顺着我的手蜿延到他的手,落到雪地里,鲜艳夺目得宛如在黑夜盛放的玫瑰。
“还要继续吗?”纪叙梵利眸鹰隼一般扫过我的手道。
“为什么不呢?”我紧了紧左手拿着的裙子,道“纪总裁有献过血吗?”
“有抑或没有又如何?”
“一般来说,400毫升下是安全范围,我们现在要去的地方也不远,在失血400毫升前我总归去到。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放弃?”
纪叙梵淡淡笑了,好半晌,道:“苏晨,听你说话真是件愉悦的事。只是——”他陡然话锋一转,道:“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少说几句,这一路,可没你想像的好走。”
我虚弱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走了一小段路,我便明白纪叙梵说对了,或者说,我忽略的,他一早便注意到。
此时正是融雪前后,气温极低,我刚回到屋里便把大衣脱掉,现在只穿了薄薄的绒背心,及酒店提供的那件小洋装外套,最要命的是我脚上穿的是拖鞋,这一路走下来,我几乎冻僵,要不是有他紧紧揽着和他的体温传过来,我早已支撑不住,只是,作为惩罚,他也并不曾放过我,我受伤的掌,在他紧紧的扣合下,伤口破裂,流血不止。而右手由于失血渐多,整只手臂已开始慢慢麻木起来。
走着,纪叙梵却突然放开了我,我一下子便滑倒在地,怔怔看着他。
“回去。”他冷冷道。
我只是静静望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你现在根本连走也走不动。这样的坚持不是很好笑么?”
“除非,你肯把裙子给我。”我低声道。
纪叙梵漠漠燃了支烟,俯下身子,在我耳畔道:“不。”
“那对不起,我的答案也同上。”我咬了咬牙,缓缓站了起来。
“那么,如你所愿。”纪叙梵笑了,那么冷,不达眼内。
往后的一路,他抽身开去,再也没有扶我。
终于,我眼前一黑,身子再也撑不住,往后跌落,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却及时接住了我。
“谢谢。也到了。”我道。
香樟的淡幽混着烟草的清香飘了过来。耳边听得他沉声道:
“这便是你坚持要来的地方?”
“你日间吩嘱的事,我现在来完成。”
一直抱在手里的裙子,我举高,然后默默放手。裙子随风飘舞,在空中划了个弧线,慢慢落进蓝色的塑料箱里。
墨眸仿佛酝了风暴,紧紧盯着我。
我看着纪叙梵,淡淡笑了。
下一秒,那双曾经为女皇独奏,弹出过天籁的手,攀上了我的脖子。
愤怒在他眼里燌涨,他慢慢收紧了力道。
正文 chapter27 心思
呼吸顿时困顿起来。
自找的,活该。说来这个小垃圾站还是我今早出来的时候发现的。
“不是说扔掉吗?这里真是个好地方。不是吗?”我艰难地出声道。
他的手猛然一推,把我狠狠贯开。
我踉跄数步,才定住了身形。踮了脚尖,探手进塑料箱里,把刚才扔下的裙子拣了起来,只是手足都冻僵了,加上右手伤口痛得厉害,行动缓慢如木偶。
想来是这略带点滑稽的动作取悦了他,眼角余光隐约看到他嘴角映着一抹微讽的笑。
“苏小姐,现在补救,不嫌太迟吗?”
“不是补救的。”我摇摇头道:“不论是纪总裁的家里还是酒店,扔掉了,你都有禁止我得到它的权利,毕竟那是你的势力范围。但在这里,扔了就是扔了,它,再也不属于你。我捡到了它,从这一刻起,它便是我的了。”
“苏晨,你很好。”纪叙梵墨眸精芒暴涨,不怒反笑:“欲擒故纵的女人我不是没见过,你可算是其中的俵俵者。只是,你信不信我有不止一种方法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怎么不信。
我知道,你说得出,做得到。再说,你也有这个能力。
“惹怒了你,我早便有这个认知。”抱紧了手中的衣服,默默看了他一眼,“拿到这裙子的那一刻,我有个念头,能穿上这裙子的人一定很幸福。雪白易毁,淡淡的米白,最简单却又最淳朴的颜色;然后在大处化繁为简,小处却化简为繁,流苏上精细的刺绣,一粒粒形状不一拣上去的碎钻,碎砖形状各异,想来只为折射的光线更好的映出刺绣上的文字。可是不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这么的美丽,这么隐晦的心思,也许是我僭越了,但这种教人想流泪的幸福,我怎么能让你把它丢掉?那天,你想把它要回,就问我要吧。但是现在,我不会给你。”
纪叙梵望着我,一言不发,深邃锐利的眼光像是要看到我的灵魂深处去。
我微微笑了笑,一直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再也支持不住,身子渐渐软了下来,跌进这遍地雪白中。
积雪渗进衣服,摄人的寒冷袭来,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朦胧中,似乎看到那抹挺拔冷漠的背影慢慢走到我身边,修长冰冷的指缓缓划过我的脸
我是夜深了的分割线》_《
眼皮是微微的刺痛,我慢慢睁开眼,缓缓坐起身来。
蔼蔼的柔光从落地窗外散射进来,高大的背影正在打开窗帘,听得些微的声响,微微倾了头,向我望了过来。
年轻英俊的脸,没有那人的俊美深刻,锐利张扬,却多了份谦和。
“张秘书?”我怔了怔。
“苏小姐。”他淡淡笑了笑,走到床畔,道:“你醒了,感觉怎样?”
我动了动身子,才讶然发觉昨天在雪地弄得狼狈的衣衫已被换过,身上宛然便是一套质地上乘的家居服。右手的伤口也已被妥善重新包扎打理过。
“谢谢你。”我诚挚地对他道。突然想起什么,脸上一热,微微偏了头去。
张凡是心思玲珑的人,几乎同一时间便恍到我想什么,连忙道:“苏小姐这身衣服不是我换的,是总裁。”
我微一愣,随即一阵淡淡的安心与羞涩略过心头。
“啊,裙子?!”我一下子想了起来,赤脚跳下床,焦急地在四周找了起来。
张凡似乎为我的举动怔愣住,好一会,才淡声道:“苏小姐别慌,裙子不正好好的放在床侧吗?”
我一怔,当眼角的余光攫到床畔的那抹米白时,心猛地一松,嘴角不由自主绽出抹笑,纪叙梵,你终究——
半晌,回过神来,却见张凡的眼光怔怔定在我身上。
见我看他,他轻咳了一声,忙把目光移了开去,这下却刚好落到我睡裙下裸露的小腿上。
两人同时一怔,随即都淡淡笑了开来。这一笑,倒有点泯恩仇的滋味。当然,这个说法是重了。
只是,还真有点奇怪呢。
没有记错的话,初次见面,张凡并不喜欢我,甚至藏了几分不屑,尽管他对自己的职责做的完美无懈。
想来心中的悬念一松,又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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