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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青城之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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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苏总茫然地看着我说:“进原料,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我赧颜一笑,然后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你们的尾款能晚多久?”苏总问道。
“两个月,不会超过两个月。”我笃定地说。
苏总看了看手表:“明天到我办公室再说吧!今天晚上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饭局。”说完他步履匆匆地朝楼梯走去。
正文 第47章 很想念你(2)
我跟在他身旁,锲而不舍地说:“苏总,我们有秋实化工和海运化工两个公司的订单,只是因为我们的供货商跑了,所以才会来麻烦您,希望您帮帮忙。”
苏总快步上楼:“小姑娘,你回去很你老板说,预付款我们可以先收百分之三十,交货时你们再付百分之五十,剩余的百分之二十,可以等到两个月以后再付,毕竟我和老蓝总打过交道,好吗?就这样吧!”
我依旧紧紧地跟着他:“苏总,能再通融一下吗?百分之五十,我们暂时也拿不出来,但只要等秋实和海运化工的货款一到,我们会立即付清的。”
我们已经上了二楼,苏总停下脚步,微微皱着眉头:“明天到我公司再谈,现在不要跟着我了,好吗?我今天的饭局真的很重要。”
“可是——”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一间包房里走了出来,他站在包房门口朝我们扬声:“老苏,今天你做东,怎么才来?等一会儿向总来了,要罚你喝酒。”
他连忙快步走了过去:“抱歉,太抱歉了,路上堵车,一会儿我罚酒,我罚酒。”
那男人调侃道:“怎么还带了个小妹妹?让她一起进来吧!”
苏总笑着说:“别瞎说,赶紧点菜……”
包房的门关上了,我默默地转身朝楼下走去,我穿过酒店的大厅,走出那道高高的旋转门,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街上霓虹闪烁、行人匆匆,我行走在这灯红酒绿的都市街头,忽然觉得很孤单,仿佛我只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仿佛一切的繁华和喧嚣都与我无关,仿佛我并不属于这里。
疲惫侵蚀了我的身体,孤独占据了我的心灵,然后就是一阵难挨的饥肠辘辘,原来我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
我忽然很想有个男朋友,因为如果我有个男朋友,遇到这种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他打电话,跟他诉说我一天的遭遇,他一定会马上来接我,并带着我去吃饭,然后我可以窝在他的怀里,感受他怀抱的温暖。
然后,向啸天的脸忽然就浮现在我眼前。
向啸天,又是向啸天。
河晓虞,你是不是中邪了?他那天找你,无非是想让你帮一个忙而已,他并不是喜欢你。
于是我掏出电话,给笑笑发了一条微信:笑笑,帮我介绍一个男朋友吧!我想有一个男朋友!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他一定要是一个暖男,知道心疼人;第二,不可以是医生。
只一瞬间,笑笑就给我发了一个手势——OK。
飞机已经起飞半个小时了,再过四十多分钟,就将抵达青城,向羽望着窗外刺眼的蓝光和层层叠叠的云团,忽然想起了河晓虞,他有些想念她了。
向羽一直都觉得,他和河晓虞在秋实电梯里的相遇,简直就是一个神话般的奇迹,因为他的汽车一贯停在秋实的地下停车场,然后他会乘坐自己的专用电梯直接上二十五楼的办公室,而那一天,他却心血来潮走了公司的正门,因为头一天,公司一楼的大厅里挂了一幅崭新的巨幅油画,大家都说那幅画画得太抽象太离奇太宇宙太光怪陆离,根本看不懂画得是什么,而他的司机吴追说得更邪乎:原来把油彩随便用脚丫子一涂,就能卖个好价钱,我也去当画家吧!
那幅画是办公室采购的,据说是在一名大师的指导下,由大师的四十名弟子合力完成的,于是向羽既想看看用脚丫子随便一涂的画作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也想看看那幅画究竟邪乎到了什么程度,于是那一天他就从公司的正门走了进来,而就是那一次的心血来潮,让他再一次遇到了河晓虞。
他在那幅画儿跟前只停留了短短的几秒钟,就朝电梯走去,他在心里感叹了一下艺术的美妙和风采,因为他也完全看不懂,就在他还思忖着那幅画的色彩时,一个女孩儿脆灵灵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她说:我不是河晓虎,是河晓虞,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一定是他们把我名字写错了……
河晓虞,是河晓虞?
他立刻转头看她,真的是河晓虞,他微微地激动了,她长高了,头发也长长了,只是那白皙的皮肤,浓密的睫毛,和脆灵灵的声音一点儿都没有变,还有那介绍自己的方式——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
他忽然感叹命运的神奇,因为八年前,当他还是中国海军陆战队一名军人的时候,他所在的部队接到通知,一艘游船在暴风骤雨中彻底沉没,船上五十名学生、一名老师,还有数名游船上的工作人员全部遇难,上级命令他们立即组织救援,他们立即出动了两艘军舰,十余艘游艇,开始了在海上长达一百多个小时的搜救行动。
就是在那次紧急的搜救行动中,他营救了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说——她叫河晓虞,河水的河,拂晓的晓,虞美人的虞。
这个名字他至今记忆深刻,甚至连她当时的神情,他都记忆犹新,不过当时她还小,初中刚刚毕业,比他的妹妹向阳还要小,他记得,她是在夜里十点钟被他发现的,当时她抱着一块破木板漂浮在漆黑的海面上,当他将她从海里抱起时,她浑身僵硬,几乎奄奄一息,因为距离灾难发生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三十个小时。
她被营救上来的第二天凌晨,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她独自一人站在军舰的栏杆边,寂寞地吹着海风,他给她披了一条毯子,她转过身看着他,那个神情他至今记得,苍白、忧伤、紧张、惶恐,但是那张脸很干净,就像天使的脸庞,然后她怯怯地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在她身旁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声说:“这里风大,你应该回船舱。”
然后她眼泪汪汪地说:“我的好朋友还没有找到,她是不是很可能凶多吉少了?”她抖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眼泪就像断了线珠子,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正文 第48章 三生之约(1)
他沉默了一下,毕竟已经过了近四十个小时了,如果她没穿救生衣,也没抓住些什么,那么她真的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他还是说:“不一定,我们营救过在海上漂浮七十二小时,最后还生还的遇难者。”
她相信了,泪汪汪的眼睛一瞬间变得亮亮的:“真的吗?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那我给她祈祷吧!虽然我以前从没有过什么信仰,不过我从现在开始祈祷,说不定会有用的!”于是她就十指紧扣放在胸前,并虔诚地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天亮以后,被营救上来的学生由几艘小艇送往军区医院,河晓虞也在之列,她临走的时候还特意跑到他跟前,给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并红着脸跟他说:哥哥,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我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不用,我是军人,这是我的职责。”他虽然声音冷漠,可是心里却笑了笑。
“我一定会来的,和我妈妈,或者和我哥哥,他们一定会来谢谢你的。”她坚持道。
“不需要。”他生硬地说,因为那个秋天他就要转业了,这很可能是他在部队执行的最后一次任务,她也很可能是他军旅生涯中最后一个被营救的对象。
她眼睛中的光华渐渐褪去,然后又突然说:“我太小了,是不是?如果我足够大,我愿意嫁给你的。”
他愣了,这个丫头的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可是她却很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我现在十六岁,要嫁人最少还要七年,我大学毕业的时候。”
他在心里吓了一跳,一个十六岁的黄毛丫头居然要嫁给他,这是他二十几年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可是他没有笑,因为她说得很认真。
于是她又用思量的语气说:“我会好好念书,争取靠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他又愣了,她就这样匆匆地把自己许给了他。
“我家住在榕城,七中旁边,你可以来找我,咱们一言为定。”她拉起他的手,并用力握了握,仿佛就此许下了三生之约。
她抬头望着他,忽然说:“你也应该说‘一言为定’的,这是我们留给彼此的承诺。”
而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再见,更因为他从不轻易许下承诺,对任何人都是,何况是个孩子,是的,对他来说,她就是一个孩子,乳臭未干,黄毛未退,而他已经是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了,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小丫头许下“一言为定”那么重的承诺。
后来他转业了,到了秋实集团的业务部工作,他每天起早贪黑,拼命地工作,因为他想证明无论是在社会上工作,还是在部队里当兵,他都同样出色,他虽然性子偏冷,喜欢独来独往,却总能给人一种很踏实很安全的感觉,所以客户都信赖他,愿意跟他合作,所以他的业绩一直很突出。
那几年他身边发生了很多事,他首先认识了陈囡,在他刚刚转业的那个秋天,那一天他和朋友到酒吧喝酒,她被坏人欺负,他理所当然地救了她,还搭上了一件新买的外套,因为她的衣服被那几个流氓撕坏了,陈囡泪流满面,对他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可对他来说,那不但是举手之劳,同时也是一种责任,因为他始终认为自己是一名军人,无论是否穿着军装,他都是一名中国军人,就像当初他营救河晓虞一样,也是一种责任。
河晓虞,那个什么时候让他想起时,脸上都会浮现出微笑的傻丫头,他偶尔会想起她,想起她时,他就会想起她说的话:如果那时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他半年没去那间酒吧,再去时,他竟然又遇到了陈囡,那女人看见他时,简直乐开了花,她说她每天都到这儿来等他,从秋天等到冬天,从冬天等到春天,风雨不误,如今是春天了,你终于来了……
而他和她谈恋爱却是在半年以后,有一天她忽然跑到秋实来找他,她低着头,红着脸跟他说:我大学刚刚毕业,从未谈过恋爱,如果你还没有女朋友,我想做你的女朋友……她紧张地低着头,狠狠地咬着嘴唇,他突然就恍惚了,他恍惚地看见一个小丫头站在他面前跟他表白,同时他恍惚地听到一个脆灵灵的声音:我会好好念书,争取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于是向羽同意了,同意得很干脆,陈囡激动地哭得稀里哗啦,后来她说,她一直以为他会拒绝,因为她发现他有时会看着她发呆,可目光不是炙热,而是冷静,陷入沉思的冷静……听到陈囡说这些时,向羽只是转头望向远方,什么话也没有说。
再后来,他们又分手了,原因是她的家人不想她一辈子跟着一个小职员过清贫的日子,于是安排她到美国留学,她哭得很伤心,她说,如果你现在答应娶我,我就留下;如果你现在带我私奔,我就跟你浪迹天涯。
可是他看了她半天,低声说了一句:到那边好好学习,争取就留在美国,说完他转身就走,可是她却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她哭着说:你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你说——你跟我说——你爱我。
他又沉默了很长时间说:祝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回家的路上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其实陈囡很好,她很温柔,很安静,很懂事,很体贴,很会煮食物,似乎女人应该具备的优点,她都有,可是,他对她的感情却总是淡淡的,没什么激情,就像一杯寡淡的清茶。
那天晚上他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醉了一场,然后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只是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谈过恋爱,没交过女朋友,他又恢复了单身,成了一个王老五,只是那时——还不是钻石王老五。
正文 第49章 三生之约(2)
军队的生活,起床的号角,严苛到残酷的训练虽然永远让他怀念,可是却仿佛都变得十分遥远,他的生活中只剩下唯一一件事——工作,拼命地工作,用工作麻醉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去思考别的,所以,他在业务部脱颖而出,成了一匹令人惊叹的黑马,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那么拼命地工作,或许是为了男人的尊严,或许是为了向某人证明什么,也或许是在等待着什么——比如:一个漫长的七年之约。
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向阳在美国跳楼自杀,阿兰的孩子意外失踪,陈秋实得了肾衰竭,秋实股份大跌,秋实集团陷入一片混乱,他就是在那片混乱中,坐上了秋实总经理的位置,也就是从他当上秋实总经理的那天开始,他从一场梦中醒来,因为从此再也没有什么七年之约……
所以那一天,当他在秋实的电梯里看见河晓虞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如电影回放般,一下子涌现出来,他清晰地记得她说:我会好好念书,争取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到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未娶,而我刚好未嫁,你来娶我,我就嫁你。
他在心里笑了笑,如果这个丫头看见她身旁站着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年少无知时稀里糊涂表白过的男人,她究竟是会悔不当初?还是会惊叫着跳起来?总之,他不仅觉得这很有意思,同时血管里的血液似乎都跟着沸腾了。
他再一次感叹生命的轮回,世事的无常,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而当他再次听到她脆灵灵的声音时,他真的有些激动,可是她张嘴却是要把他赶下电梯,可是他还不想走,因为他还想再跟她聊几句,看看他昔日救下的小姑娘现在变成了个什么模样?
而她的伶牙俐齿、生龙活虎让他心里雀跃了很久。
最终他下了电梯,并再一次站在了她对面,就像八年前他们在军舰上相对而立,他想看一看,当初那个握着他的手,并信誓旦旦要嫁给他的小姑娘如今会作何反应,惊讶不已?欣喜若狂?还是呆若木鸡?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她竟然都没有认出他,她完全忘了他,忘了她亲口许下的七年之约。
他非常失望,于是他想都没有想就把她拽出了电梯,他想让她再好好看看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可是他又一次失望了,她还是没有认出他。
可几个小时以后,当他在监控器的屏幕上再一次看见被吓得泪流满面的河晓虞时,他忽然想起了她当年的眼泪,她说:她的朋友还没有找到……
那一瞬间,他胸膛里的某个部位忽然变得像芦苇一般柔软,他不忍心追究她任何责任,他甚至不忍心在电话里说过重的话,他怕吓着她,可是她还是被吓坏了,眼泪流个不停,身子抖个不停。
他的爱将宋兆林,被她气得心脏病突发进了医院,研发部所有人都跑来责骂她、控告她,并强烈要求公司起诉她,因为那是他们三年多的心血,他沉默了良久说:她确实是在找自己的箱子,而那箱子也确实在你们研发部找到了,而且我们也没损失什么,只是要大家再辛苦一些日子,把数据重新组合起来。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平静,可是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大家都惊讶地望着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向来说一不二,发狠的时候,没人能动摇他,慈悲的时候,当然也没人能动摇他,而大家都心知肚明他那番理由根本就是骗鬼的鬼话,因为让二十几个研究员重组数据所耗费的时间——就是金钱,甚至比金钱还要宝贵,所以那之后的很长时间,公司里的人都悄悄议论,说向总不是信佛了,就是恋爱了,不然怎么忽然就转性了。
那天傍晚,他和阿兰到餐厅吃饭,就在他们即将离开餐厅的时候,河晓虞竟然又出现了,而且就坐在他身后,他们几乎背靠着背,他甚至可以闻到她头发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洗发香波的味道,他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下巴,默默地聆听他们谈话的内容,于是他知道了一件事儿,原来她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名叫陆毅帮,是个医生,可是三年多以前他们就分手了,原因是她红杏出墙,所以那个陆毅邦至今记恨她。
他垂着视线,面色沉静地盯着桌角,仿佛是在发呆,阿兰再三催促他离开,可他却只是淡淡地说——你走吧!我还想再坐一会儿。
他不想走,因为他还想进一步了解事情的发展,也想更多地了解她的情况,后来那个陆毅邦走了,只剩下河晓虞和蓝妮两个女人,他思考着他们谈话的全部内容,他断定河晓虞绝不会红杏出墙,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只是她不肯说。
但不管怎么样,如今她已是单身,那么当年她说的话,现在竟然成了真,如今——他真的刚好未娶,而她也刚好未嫁。
他忽地笑了笑。
可是当一串红色的玛瑙珠子散落在地面,他看见她焦急地蹲在地上四处寻找,他想那串珠子对她来说一定非常重要,于是他捡起掉落在他脚边的几颗珠子,并把手伸到她跟前,她缓缓地抬起手,冰凉的指尖划过他厚实的掌心,却在他掌心留下一片温热的潮湿,他盯住她的眼睛,忽然就皱紧了眉头。
她虽未嫁,可是心里有人。
但那个时候,他觉得他并没有喜欢她,他只是觉得时隔近八年,能在茫茫人海中再次与她相遇,算是缘分匪浅,而且是一天中的三次相遇。
后来他在秋实的酒会上再一次遇到了她,遇见她的那个场景真是惊心动魄,她像一只舞动的黑色精灵,张牙舞爪地朝秦顾扑去,而他那受过专业训练的敏锐反应,让他瞬间就出手抱住了她,于是她幸免于难,就在他把河晓虞扶好的时候,却发现秦顾遭了殃,他趴在地上狼狈不堪,那一瞬间,他猛然意识到,他刚刚本可以选择一把拉开秦顾,让河晓虞扑在地上,可是他却没有,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选择了搭救河晓虞,而那一切完全都出自于本能。
正文 第50章 三生之约(3)
那一天,他们说了很多话,还一起跳了舞,她一直低头看脚,他却一直低头看她,他那样近距离地观察她,他觉得她除了长高了一些,没有什么变化,那张瓷娃娃般精致的脸庞,还和十六岁时差不多大,只是没有了当初的苍白,脸色红润了许多,也漂亮了许多,同时还有那如同外星人一般的思维,也一点儿没变,只是他对她的性格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她十分开朗,开朗得有些二,她行为太过莽撞,简直就像没头苍蝇,而那双被她踩得变了形的皮鞋,他至今留着,偶尔看见时,就会想起她。
后来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傍晚,他又在秋实化工的大门外再次遇见了她,只是,他坐在车里,享受着空调的暖风;而她站在猎猎的冷风中,脸颊被冻得通红,他不假思索地喊了停车,并跟他的司机吴追说:让她进去,想找谁就找谁,想干嘛就干嘛。
事后他略略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行为,或许是他觉得她的年龄和向阳差不多;或许是他始终记着,他们之间因那场海难而结下的缘分;或许是她曾经对他许下的七年之约,虽然她忘了,可是他却始终记得……
之后就是那个寒冷的冬天,他在青陀山附近再一次遇到了她,他本来是想趁着那天的闲暇,进一步了解秋实化工周边的企业情况,因为秋实集团要收回秋实化工周边被租赁多年的土地,而那一天,河晓虞竟然又出现了,还闭着眼睛拦了他的汽车,那一瞬他吓坏了,他不假思索地转动方向盘,朝一棵大树撞去。
他车技非常好,而且受过各方面的专业训练,所以那点儿撞击,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胸口还是有些疼痛,而就在撞击发生的一瞬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要好好吓一吓那个蠢女人,好让她改一改那个莽撞的性格。
他脸朝下,一动不动地趴在方向盘上,她拼命地拍打车窗,拼命地去拉车门,拼命地呼喊,声音里已带着哭腔,于是他偷偷地打开了门锁,她终于发现了,一把拉开了车门,而她却在打开车门后,开始在他身上乱摸,他起初很疑惑,她究竟在摸什么,难道她要把他的钱偷走,再把他扔在这荒山野岭不管他,不会,她不会,他莫名地相信她,莫名地坚信她本性善良,而且事实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因为她放弃了他的钱包,然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电话,电话,原来,她是在找电话,她哭了,甚至哭出了声音,嘴里还一直在喊,大叔,你醒一醒,你醒一醒……
他几乎要笑出声了,就在他打算结束这场骗局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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