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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你莫属:青城之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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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相信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我相信我此时遇到的重重困难,都是对我的磨砺。
我一直这样相信。
……
蓝江公司,办公区。
我端着一只水杯朝茶水间走去,一个英俊而阳光的小伙子,摆出一个可以当杂志封面的潇洒pose站在茶水间门口,他眉眼弯弯,朝我扬唇一笑。
他叫萧远山,是蓝江公司业务部众多副经理中的一个。
“晓虞——”萧远山热情地叫道。
“有事吗?远山。”我微笑着说,然后浅浅地抿了一口杯中的茉莉清茶。
“晓虞,咱们约会吧!”
噗——
正文 第11章 不期而遇(1)
茉莉花茶从我口中呈白雾状喷了一地,带着我的唾沫和茶叶,差点儿溅到他的衣服上。
“怎么了?呛着了?”他紧张地朝我走了过来。
我以拳掩口,轻轻地咳了几声:“没事,不小心被水呛到了而已。”
他倜傥一笑:“晓虞,咱们约会吧!我说的约会,就是朋友式的约会,就是朋友之间吃吃饭,看看电影,没什么特别的,你可不要想歪了。”
“呃……不——”我抿唇一笑。
萧远山眉头一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信封,在我眼前轻晃了一下:“不知道是谁的信,刚送来的。”
我装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信用卡的账单而已,你喜欢就送你好了。”
我走进了茶水间,按下饮水机开关,接了多半杯开水。
“当然不是账单,寄件人是——秋实集团。”
秋实集团?
我愣了。
我立即去抢萧远山手中的信封,可萧远山却猿臂高举,转身朝办公区走去,我赶紧跟了上来,急促地说:“好了好了,约会约会。”
萧远山立刻转过身,我直挺挺地撞上他的胸膛,茉莉清茶差点儿又洒他一身。
萧远山笑眯眯地说:“晓虞,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你可答应我了,不能反悔。”
“答应了答应了,快把信给我。”我焦急地说。
萧远山抓起我空着的左手,把信封用力拍在我的掌心,我拿着信封,忐忑地端详着封信上用印刷体写着文字:
青城市鼓楼老街十二号,蓝江新能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河晓虞收。
落款秋实集团。
我惶惑不安地看着那上面的文字,指尖变得冰凉,因为我知道,这里面不是秋实的起诉书,就是数额惊人的赔偿要求,而无论是哪一种,都将是我无法承受的。
萧远山催促道:“晓虞,快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法宝?”
我没有心情理他,用微微颤抖的指尖缓缓撕开信件的封口,我仿佛已经看见一张公文格式的起诉通知书赫然出现在我眼前,可是瞬间过后,一张沉甸甸、红彤彤的卡纸边缘就露了出来,我缓缓抽出卡纸,一份带着金色花纹和镂空工艺的卡片就出现在我眼前,卡片上赫然写着两个金灿灿的大字:请柬。
请柬?竟然是请柬。
我瞬间觉得脑子变得不太清明,思绪仿佛完全跟不上如此变换的节奏。
我缓缓翻开请柬,里面清清晰晰地写着:
恭候蓝江公司河晓虞小姐,莅临秋实集团产品发布会宴会
时间:一月二十四日十九时整
地点:锦江饭店104
秋实集团
而1月24日19时,不就是——今晚。
我彻底蒙了。
这是什么情况?秋实怎么可能会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产品发布会?我看着那份红彤彤的请柬,恍然觉得,这就是一场梦。
我紧紧地握着那份请柬,仔仔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文字,是河晓虞,没错,上面的文字就是河晓虞,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秋实集团给我发来了一封邀请函,在蓝江公司成了一条爆炸性新闻,总经理蓝妮,业务经理周影都对着这份邀请函沉默了良久,大家实在想不通,秋实怎么可能会给蓝江发邀请涵,而且还是邀请差点儿毁了他们科研成果的河晓虞。
这未免太神秘,太诡异了。
可事情的发展就是这样扑朔迷离、跌宕起伏,同时又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午饭后,大家针对这份请柬的来历和目的,自发地开了一个茶话会,并激烈地讨论了半天,可是却没有得出任何结论。
而蓝妮至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坐着,一言未发。
“我不去。”我垂着视线说。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我,蓝妮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为什么不去?”
“一定是他们弄错了,否则怎么可能邀请我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员?”我嘴上这样说,其实是对秋实心有余悸。
万一我遇到了秋实研发部的人怎么办?
万一我遇到了那个被我气进医院的宋兆林怎么办?
万一研发部的人万众一心,PK我怎么办?
总之,我不去。
萧远山摸着下巴,用高深莫测的目光看着我,他那种眼神,让我觉得,他一定是读懂了我的心思,或者是得出了什么大胜智诚的结论。
然,非也——
这个男人竟说:“晓虞,这个请柬,不会是你自己寄给自己的吧!”
我扶了扶额头,好吧!我高估他了。
整个下午,我一直待在蓝妮的家,我试穿了她十几条长裙,可因为蓝妮的身高足足高出我五公分,而且她的风格都是冷艳的女王范儿,所以我这等良家小女子根本驾驭不了。
蓝妮看着我身上的这条宝蓝色低胸长裙,缓缓摇了摇头:“晓虞,你这种清纯、淑女的类型,穿不了我的衣服。”
我对着镜子嘟了嘟嘴唇:“干嘛非要穿礼服呢?不是产品发布会吗?”
“这是秋实的习惯,发布会过后,就是酒会。”
“你会去吗?”我轻声问。
蓝妮摇了摇头:“没有请柬,我根本进不去。”
“哦。”
最后,无奈之下,蓝妮从老箱底儿翻出了她大学毕业晚会时穿的一件黑色小礼服,那小礼服裙摆如羽,前面长度及膝,后面拖尾及地,我穿上以后衬得我腿长腰细,一字型的领口刚好露出我清瘦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更凸显我身材的玲珑有致,和皮肤的光滑白皙。
我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觉得只有这件最满意。
蓝妮微笑着叹息:“晓虞,你让我想起汉代的一位著名舞蹈家。”
我惶惶然:“你不会想起被吕后削成人棍的戚夫人吧?”
她笑答:“不,我想起的是汉宫飞燕。”
我望着镜子中的自己,我想说除了瘦,我究竟哪里像她。
她说:“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两句诗来。”
我嫣然一笑:“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长夜。”
蓝妮点了点头。
为了配合这件礼服,我仔细地化了一个淡妆,又把头发随意地绾成一个发髻,然后用小指将耳边的鬓发勾出两小缕。
蓝妮目光深沉地看着我说:“晓虞,没有男人能抗拒你。”
我睫毛一颤,轻轻地笑了笑。
正文 第12章 不期而遇(2)
我抵达锦江酒店104时,发布会刚刚开始,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站在会场的舞台上用抑扬顿挫的音调、幽默诙谐的语言为发布会致词。
男人穿着一身浅灰色西装,笑容和顺,和蔼可亲,一双韩国男明星般的单眼皮和挺直的高鼻梁,凸显他的英俊潇洒。
难道——他就是传闻中上任五年换了二十几个女秘书的——向总?
变态狂的男人就是这幅模样?
俊俏些了吧!
这时,耳边传来两个很低的声音,男人甲压着嗓子说:“钟总不愧是哈佛毕业,口才一流、才思敏捷。”
男人乙声音冷漠:“钟总祖籍是徐州,正所谓——江东才子多才俊,不然向总怎会每次都让钟总替他出席这种重要的场合。”
明明是赞扬的话,可是那话里有话的音调,却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不屑。
而我也从他们短暂的对话中得知,讲话的男人并不是秋实的老总——向羽,而是副总——钟立伟。
于是我竖起了我的鱼耳朵仔细聆听,希望今天能不虚此行。
男人甲:“话是没错,可毕竟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来了这么多市领导,还有这么多家媒体,他应该亲自来的。”
我在心里细细地琢磨了一下,这个“他”一定是指向羽。
男人乙:“他这个人,就是这么个冷淡的性子,公开的场合几乎不出现,平时去办公室也只坐专用电梯,弄得连公司的很多员工都没见过他。”
男人甲:“是啊!他的低调,正好反衬了台上的那位,真是长袖善舞,面面俱到。”
男人乙:“好了,别说了。”
我偷偷地瞥了一眼那两个男人,他们看起来都四十多岁,穿得西装革履,他们谈话的内容,再一次加深了向羽在我心中的印象,他的性格一定稳重而内敛,这让我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他一定擅长冷眼旁观,却能洞悉一切,他一定有一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眼睛里时时迸发出锐利的光芒,锐利到可以看穿你的皮肉,读解你的思绪,而他一定为人严肃,不苟言笑,这也正吻合了蓝妮对他的评价。
而那两个男人似乎对台上这位副总钟立伟颇有微词,不知他真的是长袖善舞,还是遭小人妒忌,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说得一点儿没错。
讲话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就进入到产品介绍的环节,这个环节大约又进行了半个小时,然后是记者问答时间,记者的问题古怪而犀利,可是钟立伟却始终神态卓然,回答得游刃有余,这充分证明了一件事,不管他是不是长袖善舞,总之,他绝对机智敏捷、才华横溢。
宴会终于开始了,是西餐自助式的,服务生们推着推车,很快就填满了铺着雪白餐布的桌子,我端着一个最大号的餐盘,奔波在几个餐台之间,大吃特吃,不亦乐乎。
突然,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我看见了一个身材微胖、头发稀疏的身影。
那个小老头儿,那个小老头儿——
竟然是秋实化工的总经理秦顾,他此时正站在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和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交谈着什么,而且看起来神态恭顺谦和,我只觉得身体里涌起一股狂热的躁动,我完全把哥哥的“三思而后行”抛到九霄云外。
我想,或许我今天将不虚此行。
我穿梭在人群中,匆匆地走了过去:“秦总,您——”那个“好”字,还含在嘴里,可是我却莫名其妙地被脚上的“恨天高”绊倒,整个人朝秦顾扑了过去,而可怜的秦顾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张牙舞爪,一手端着餐盘一手握着酒杯的女人,面目狰狞地朝自己扑了过来。
我觉得,秦顾真的很无辜。
就这样,一大块红彤彤的草莓蛋糕,和一杯血淋淋的西瓜汁,毫不客气地从他的衬衫领口一直蔓延到他的西装上衣,再蔓延到他的裤子上,竟由上至下,无一幸免。
就在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就在我即将把秦顾压倒的一瞬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只强悍有力的大手,那只手竟一把搂住了我的腰,于是我的身体稳稳地停在了秦顾身体上方十公分的位置,然后又被那只手稳稳地抱起。
会场静默了一瞬间,我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浑身呼啦啦的火苗直串。
我彻底傻了!耳朵自然地屏蔽了所有的声音,我呆呆地看着有人上前扶起了秦顾,有人帮他擦拭身上的污渍,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半晌,我惊惶失措地说道:“秦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不小心被自己的鞋子绊了一下,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秦顾气得脸色黑紫,两片厚厚的嘴唇微微地哆嗦着,可是碍于这个场合,他只能咬牙说出几个字:“你这个人,怎么能——这么不小心。”说完他转身朝会场的大门走去。
我蹬蹬瞪地追了过去,却听到秦顾从后槽牙发出的声音:“别跟着我。”
于是我像神龛里的雕像一样呆立在原地,看着那个矮小而宽阔的背影消失在会场的大门口。
我的心情糟到了极点,我真恨不得自己马上变成一只小蚂蚁,然后悄悄地躲到桌子下面,不让任何人看见,可是我微微一转头,却发现了一堆堆雪亮雪亮的目光。
蓝妮,我又给你闯祸了!我又成了众矢之的!
河晓虞,你怎么这么爱摔倒,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秋实的研发部摔倒,就不会切断人家的电源,就不会被带进警察局;如果你今天没有在这里摔倒,你就不会害秦顾出丑,也不会害自己出丑,更不会毁了蓝江的生意。
河晓虞,你是傻?还是二?比你更愚蠢的人一定至今尚未出世。
原来智商和情商真的不成正比。
可是那份请柬,到底是谁给我寄来的那份请柬?
如果没有那份该死的请柬,一切就不会变得那么糟糕,我恨给我寄请柬的那个家伙,此刻我真想把他大卸八块,剁吧剁吧喂狗。
服务生收拾好了满地残局,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我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在没有得到家长宽恕之前,就那样坐立不安地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活像一个小傻瓜。
正文 第13章 不期而遇(3)
其实我应该再去找秦顾道歉的,可是我知道,秦顾现在的心情,一定是恨不得拿刀捅了我,拿枪崩了我,算了,给他一些时间吧!我不能再把他也气得坐120去医院。
于是,我低着头朝大厅的角落里走去。
这里是一个僻静的阳台,和喧闹的会场之间只隔了一道厚厚的宝蓝色窗帘,可是却让我生出偏安一隅的感激之情。
我走到阳台的玻璃窗前,一抬头刚好可以望见天上的月亮。
我伸手打开窗子,有风徐徐吹入,带着冬日凛冽的味道。
“你是小偷吗?”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忽然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响起,我立刻回头。
寒夜幽凉,月光凄凄,一个气宇轩昂、相貌英俊的男子仿佛挺立在苍蓝色的天幕里。
从天而降。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领口端端正正地系着一条黑白条文的领带,此时他像一根旗杆一样,笔直地站在宝蓝色的窗帘前望着我,他神态微冷,表情淡淡,两条剑拔弩张的眉毛之间是带着刚毅和果敢的英挺。
他很英俊,非常英俊。
可他的英俊和钟立伟的英俊却不是一个类型的,钟立伟亲切迷人,而他——沉稳而男人。
我呆呆地望着他,竟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或许此次行动对于我来说,最大的收获——竟是见到了如此多的帅哥。
他走近我,步伐不疾不徐。
我愣了片刻:“我才不是小偷。”
他目光沉静:“你不是小偷,为什么要从窗户逃走?”
我垂下睫毛,轻声说:“我只是觉得大厅里有点闷,想透透气而已。”
男人面无表情,却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低声说:“据说——这个酒店有着非常强大的排风循环系统,可以保证每个房间的空气流通。”他走了过来,顺手把窗户关上。
我局促地说:“我嫌里面太吵。”
男人语气低缓:“这里与大厅只隔着一道窗帘,即不隔凉,也不隔热,更不隔音。”
我咬了下嘴唇:“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噎人。”
“哦?是吗?”他转过头,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静静地望着我:“我认为这是直接,总好过拐弯抹角。”
“看破却不说破,也是一种修养。”
他望着我,似出神了一瞬间:“看破但不说破,很好,那你刚刚在大厅里的行为,我全当什么都没看见。”
我愣了一下,然后说:“揭人伤疤的人,不是心如蛇蝎,就是心怀鬼胎。”
“哦?你把草莓蛋糕和血一样的果汁弄了人家一身,还害得人家摔倒,这算是你的伤疤吗?”
我定定地望着这个男人,他英俊得无话可说,可是我和他素不相识,他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不但句句带刺,而且语气不善,我究竟什么时候得罪过他?或者他是秦顾的朋友,想要骂我一顿替秦顾出气?
算了,他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我现在只想赶紧回家,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我犹豫着要不要走的时候,他却忽然走近我,沉声说:“音乐很好,跳支舞吧!”
跳舞?我愣了一下,这个调调未免转得太快了吧!
我愣愣地望着他:“我,我不会跳舞……”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那男人却霸道地抓起我的手,然后一个让我头晕目眩的转身,就把我带入了明亮的舞池。
他怎么可以这么无礼,在没有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非要让我跳舞,我挣扎着,可他却忽然低声说:“小心又出丑。”
大厅里音响效果极佳,舞池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似乎心情很好,脸上虽没有什么像样儿的微笑,可眉宇间也没有初见时那般凌厉。
我瞪着他,心里想着,我现在应该说些什么来打击他。
我还没有想好要说的话,他却突然低声说:“你这小丫头真是人才,一直低头看脚,还能频频踩我的鞋,究竟脚不是你的,还是鞋不是你的?”
我低头一看,我的脚的确踩了他的脚,于是我的脸刷地红到了耳根。
“我说过,我不会跳舞。”我低着头说。
“我现在相信了。”
我忽然抬头,朝他眨了眨眼睛:“你今年……有四十了?”
“四十?”他瞪着我,立刻皱紧了眉头,漆黑的眼眸流光溢彩:“我有那么老吗?”
“呃,也没有特别老,只是你老叫我丫头,我想,你应该是对自己的年龄负责的。”
“好吧!我不叫你丫头了。”
胜利,我抿唇一笑。
可是他的眉头却皱得更紧,沉着嗓子说:“你踩了我两只脚。”
“哦,对不起。”我忙低头一看,我的两只脚果然踩着他的两只脚。
“新鞋——”他说。
“呃,抱歉,下回……我一定买一双会跳舞的鞋。”我低着头说。
他沉默了一下:“如果刚才就能预料到你会把我的新鞋踩成这样,我一定不拉你,让你趴在那个秦顾的身上。”
我的脑子有些混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音乐声就在一个急促而高亢的旋律过后戛然而止。
而他一个灵巧的转身,已经把我带到大厅的门口,他推开大厅的门,我们已经离开了会场。
会场外的走廊里,灯光异常昏暗,我的眼睛一时还无法适应。
他站在我跟前,还有一种海浪般眩晕的感觉,仿佛我们还在舞着,等我适应了周围的光线,我发现他竟然还握着我的手。
我连忙把手从他的掌心抽了出来,并后退了一步。
他望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我立刻追了上去:“你……你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有些结巴。
“我的意思是我要走了,你看不出来吗?”他低声说。
我大步上前,用身体摆出一个大字形,拦住了他的去路:“不是这句——”
他目光沉静:“我刚刚说了很多话,你到底要听哪一句?”
“就是刚刚,你说——你若知道你的鞋会被我踩成这样,你一定不拉着我,让我摔在秦顾身上。”
他微微拧着眉头,眼神有些茫然:“我说了,怎么了?”
我神情激动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刚刚是你拉着我了?”
他的眼神愈发地茫然:“难道你不知道?”
“嗯,我不知道。”我中肯地点头。
他也微微点头,然后有些惋惜的样子:“你这脑袋得钱儿治了。”说完他绕过我,提步就走。
正文 第14章 不期而遇(4)
我紧跟在他身后:“我叫河晓虞,你叫什么?”
他脚步未停:“你要干什么?”
我紧跟在他身旁,喋喋不休:“我不干什么,只是我告诉了你我的名字,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样才算公平。”
“而且你刚刚帮了我的忙,我总不能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喂喂地叫吧!”
“也许你想说,有一些善意的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可毕竟我们是萍水相逢,而且是初次见面……”
他忽然止住了脚步,眼神冰冷地望着我:“河晓虞,是不是我们每一次见面,你都认为是初次见面。”
我愣了,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我们不是初次见面?
“我叫向啸天,你给我记住了。”他皱着眉头,声音格外低沉。
他怎么生气了?我疑惑。
我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微醺的灯光,像草原上流动的月影,映着他英俊肃然的脸庞,突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尤其是那两条剑拔弩张的眉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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